42.夥伴
本章節 3801 字
更新於: 2022-12-14
「這是怎麼回事？」
尼克的語氣完全就是忍了許久終於爆發的怒氣，彷彿要不是尼克的理性還沒斷裂不然已經扭斷丹尼爾的脖子了。
「你想要我解釋哪些部分？」
丹尼爾苦笑了一下，想要裝傻矇混過去。
「為什麼叫我去常綠森林？」
「因為莉莉肯定會經過那邊，她的話或許可以說服你們退出這個故事，然後回去米楔爾。」
「可惜似乎沒有如你所願啊。」
「莉莉有自己的打算，不過這一切與你無關吧？」
「所以說你在開玩笑嗎？我說過了，我要跟過去那個無憂無慮的你打一場！」
丹尼爾垂下了眉毛。
「好吧，那已經不可能了，我沒跟你說實話很抱歉，或許是我想的太天真的，認為可以像過去那樣比試一下也不錯，但我想是不可能了。」
「你什麼意思？」
尼克真的發火了，他抓起了丹尼爾的衣領。
「我們都會長大，你想想，過幾個月，又是一次劍士大賽，當然，你已經沒有參賽資格了，但是我們不可能永遠都在那個舞台上純粹揮灑自己的劍術，而是要面對更多的事情，不論是我或你，你能說你永遠就只有我這個目標嗎？那之後呢？」
丹尼爾這時推下了尼克的手。
「我不知道為什麼莉莉沒有勸退你們，她有她的考量，我並沒有見到當時的情況，所以我無法否認她的決定，只能尊重她的想法。」
「你跟那個女人一直都有聯繫吧？」
這時天空飛來了一隻老鷹，丹尼爾讓牠停在肩膀上。
「就是靠牠，一開始確實跟莉莉斷了連絡，但很快就再次靠著書信來互通訊息。」
丹尼爾從口袋裡拿了塊肉乾給霍克。
「所以說，你叫我跟伊爾瑪那個小鬼到常綠森林，只是因為你不想親口說出這些事情？」
「因為那時候，就連我都還有些混亂，也忙著其他事情，所以只好把我認為對你們最好的方向，請莉莉代替我告訴你們或許會比較好，現在說這些你可能會覺得這不過是藉口，但你想想，我當時說的話，你們也不會聽吧？」
尼克認真思考，無法否認。
「如果你無論如何都要再打一場，我可以在這就跟你打，但是之後呢？你不在乎輸贏吧？你真正在乎的是這種事情嗎？」
「你還是只有那張嘴很優秀。」
尼克拔出長劍，眼神異常認真。
「最後一場了，來吧。」
「你也還是這麼固執。」
丹尼爾繞了一下，拉開了距離，同樣拔起長劍，兩人劍尖相觸。
「那就最後一場吧。」
搶得第一擊的是丹尼爾，劍尖相觸的瞬間，他連縮回的手勢都沒有，順著姿勢如流水般突刺而去。
尼克很謹慎縮回手來，將刺來的長劍格開，就在想抓住空隙反擊的瞬間，丹尼爾並沒給他思考的餘裕，被隔開的長劍順著丹尼爾一個轉身橫劈尼克的腰際。
尼克光是防守就應接不暇了，只能保持一直以來的風格，不斷防守，等著丹尼爾露出真正的空隙。
「外面怎麼那麼吵？」
琦莉雅喝著紅茶，她將茶杯放回去後這麼說道。
莉莉安娜則是喝咖啡，莉莎一開始吵著要跟她一樣喝咖啡，但是給她喝一口後就苦著張臉，跟可莉兒要了杯牛奶。
至於伊爾瑪她到現在都還沒回到客廳，看來她光是弄那頭亂翹的頭髮就已經頭痛不已了，或者是根本不打算下來，因為……
「好餓啊。」
琦莉雅皺著眉毛，看著桌上僅存的一塊麵包。
伊爾瑪剛才不小心把所有人的早餐給吃了，所以不敢下來，肯定會被莉莉安娜狠狠教訓一頓。
「不然我再去買吧，這是個小村莊，麵包店在路口轉角，走一下就到了。」
可莉兒有些抱歉說道。
「這不是可莉兒你的錯，要買也是叫伊爾瑪去買。」
「可是……」
她們同時看向莉莎。
莉莎兩眼盯著那塊僅存的麵包。
琦莉雅露出微笑將麵包遞給她。
「莉莎先吃吧，小孩子吃多點才會長大唷。」
莉莎看了眼莉莉安娜，見她點了下頭才小口小口吃著麵包。
這時外頭又傳來了金屬的撞擊聲，琦莉雅皺了下眉毛。
「尼爾他們在外頭做什麼啊？」
「男人之間透過無意義的交手產生友情的怪異儀式吧？」
莉莉安娜輕鬆解釋房屋外頭的情況。
琦莉雅聽了一臉緊張擔憂。
「耶！這樣還是叫他們快點停手吧？要是有人受傷了要怎麼辦？」
「尼爾不會輸的。」
莉莉安娜又喝了口咖啡，無所謂的模樣，讓琦莉雅更著急了。
「不是輸贏的問題吧？」
琦莉雅這時看了下莉莉安娜，突然露出詭異的微笑。
「不過莉莉現在的表情，就像是認為自己的丈夫一定會贏的貴夫人呢！」
莉莉安娜聽了愣了一下，臉上一紅，敲了下琦莉雅的頭。
「別說些奇怪的話，我只是相信尼爾會有分寸而已。」
琦莉雅雖然嘴上還想說什麼，不過看著臉紅害羞的莉莉安娜感覺很可愛，忍不住露出個微笑。
雖然換個說法，但還是覺得尼爾會贏啊！
琦莉雅在內心這麼想著，不過純真的她根本不會隱瞞自己的表情，喜形於色的她，又被莉莉安娜敲了下頭。
這時在外頭的兩人，丹尼爾的眼神變得非常寒冷，揮劍的速度比一開始還要更快許多，尼克接招更為吃力，原本交手五次還可以回一次反擊的機會。
這才是真正的丹尼爾。
不受感情影響的劍。
最強的劍術，只有攻擊，沒有防守、迴避，只有不斷攻擊。
以最冷靜的思考，最迅捷的身手，最流利的劍術，擊潰敵人。
尼克臉上露出興奮好戰的笑容。
他已經開始大口喘氣，再三招，尼克就會跟不上丹尼爾的速度。
丹尼爾的眼神更冷了，他的刺擊畫破了尼克的臉頰，隨後又一個斬擊擊落了尼克手上的長劍。
最後，劍尖指著尼克的咽喉。
這時丹尼爾的眼神找回了平常的溫度。
「這樣可以了嗎？」
尼克這才慢慢找回呼吸的節奏。
「我又輸了啊。」
丹尼爾將長劍收回劍鞘。
「那麼接下來……」
尼克嘆了口氣。
「看來我是該好好找個工作來做了，你是打從一開始就這麼打算了吧？」
「是啊，夏克先生從很久以前就一直對你很感興趣，更何況以你的能力到處都能得到一份好工作。」
「那也是先把現在的任務完成之後的事情。」
丹尼爾聽了愣了一下。
「你不是要回米楔爾嗎？」
「我可從沒這麼說，別以為每個人都會照你所想的那樣做。」
「你在想什麼啊？」
尼克露出狡猾的笑容。
「我這個人其實很懶得找工作，既然現在的契約關係還沒解除，當然就盡可能多賺點。」
丹尼爾當然知道尼克說的契約關係是什麼意思。
「那麼你現在被解僱了，快點回去吧。」
「我並不是被你僱用吧？」
丹尼爾抓了抓頭髮，無奈嘆了口氣。
「算了。」
他聳了下肩膀。
「既然這是你決定的，我也只能尊重你，但是我要先跟你說明一點。」
「喔？談條件嗎？」
丹尼爾搖了下頭。
「你不是我的護衛，我跟你的關係是平等的。」
「放心，我一點都不想真正當你的護衛，更不想對你使用敬語。」
丹尼爾這時露出微笑。他伸出手來，對著尼克說：
「這種關係，一般人似乎稱為夥伴吧？」
「暫時就保持這種關係吧。」
不過隨後，丹尼爾拉著尼克到旁邊，小聲警告說道：
「那真是幫了我大忙，千萬別把我的身分告訴莉莉安娜！」
「為什麼？」
「這是命令！」
丹尼爾這次卻改用命令的口吻，尼克只是無所謂點了下頭。
「隨便你。」
兩人這時才準備要走回房內，伊爾瑪突然跌跌撞撞從裡面跑了出來，丹尼爾順利閃過，而被丹尼爾擋住視線的尼克，理所當然被撞個正著。
「尼克，你來的正好！陪我去一趟麵包店！」
伊爾瑪一臉慌張，但一看見尼克便露出高興的表情，立刻拉著他又往外跑了出去。
「等等，我還沒吃早餐啊！」
「所以才要去麵包店啊！其他人的早餐都被吃完了！」
「被誰？」
伊爾瑪帶著調皮的笑容。
「我唷！別說廢話了，快走吧！慢了的話莉莉就要罵人了！」
不等尼克反對，伊爾瑪竟然拖著比自己還要高一顆頭的尼克就這麼跑出去了。
「真是活潑的女孩。」
丹尼爾忍不住發出感慨，他走到裡面，看著琦莉雅跟莉莎兩人餓著肚子趴在桌上，只剩下莉莉安娜依然優雅喝著咖啡。
「喔？只剩下莉莉一人啊？」
「可莉兒去曬衣服了，等下就會回來。」
簡短的回答。
「我的早餐……算了。」
看著乾淨的桌面，丹尼爾覺得自己白問了，他從口袋裡面拿出幾顆糖果放到莉莎面前。
莉莎兩眼發光，問都沒問就把糖果搶走。
「想不到你是這樣收買莉莎的啊，真是下流。」
「別說是收買，只是小孩子通常都喜歡甜的東西，你也要吃嗎？」
「我可不是小孩子，所以就免了。」
莉莉安娜這時將咖啡喝完，站了起來。
「無聊的鬧劇結束了？」
「應該更早結束才對，沒想到你沒有勸退他們。」
「因為對伊爾瑪有點在意。」
「喔？」
丹尼爾只是簡短發出意外的發語詞。
「伊爾瑪體內也有女神的祝福。」
「那就難怪了，那麼你對她改觀了？」
莉莉安娜愉快笑了出來。
「才不會，她還是我的寵物。」
琦莉雅這時聽了只是皺了下眉毛。
「莉莉就是不夠誠實，明明也很喜歡伊爾瑪。」
「喜歡是有分等級的，至於如何標定就是我自己的標準了。」
琦莉雅這時也站了起來，有些無奈苦笑著。
「這麼說也是。」
丹尼爾這時走到一個櫃子前面，他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
「這些動物雕刻，真是精細。」
「那些都是可莉兒的作品。」
丹尼爾仔細的看著，沒想到裡面竟然連白雪跟萊恩都有。
「看來真的很不簡單。」
他拿起白雪的雕刻，不過跟其他的比起來還是稍顯粗糙了一點。
「那是半成品吧？還沒上色，而且手工還有些粗糙。」
這時莉莉安娜也湊了過來。
丹尼爾嚇了一跳，不過他保持著微笑，繼續欣賞著雕刻。
其中他看到三個女孩的雕刻。
「喔！這個可真的是……」
琦莉雅這時也走了過來，也發出了驚嘆。
「啊！這個真的很……」
莉莉安娜則是感到尷尬，別開臉去回到位子上，看著莉莎開心吃糖果地笑臉，伸出手拍了一下。
「莉莉？」
莉莎這時看著桌上最後一顆糖果，她皺了下眉毛，糖果的包裝是咖啡色的。
她拿了起來，交給莉莉安娜。
「給我吃嗎？」
「嗯！」
莉莉安娜拆開包裝後將糖果送入口中。
並不是甜的糖果，而是苦的。
「莉莎也變狡猾了，竟然學起了尼爾的個性，這可不太好。」
她看向這時跟琦莉雅討論雕刻的丹尼爾，臉上忍不住露出微笑。
「我就說了吧，以前的莉莉就跟現在的莉莎一樣吧！」
「確實很像。」
兩人親密相視而笑的，看在莉莉安娜呆愣看著他們，竟然是那麼懷念又幸福的光景。
好像過去也曾經有這樣的光景吧？
內心卻湧現出寂寞與刺痛的感覺。
尼克的語氣完全就是忍了許久終於爆發的怒氣，彷彿要不是尼克的理性還沒斷裂不然已經扭斷丹尼爾的脖子了。
「你想要我解釋哪些部分？」
丹尼爾苦笑了一下，想要裝傻矇混過去。
「為什麼叫我去常綠森林？」
「因為莉莉肯定會經過那邊，她的話或許可以說服你們退出這個故事，然後回去米楔爾。」
「可惜似乎沒有如你所願啊。」
「莉莉有自己的打算，不過這一切與你無關吧？」
「所以說你在開玩笑嗎？我說過了，我要跟過去那個無憂無慮的你打一場！」
丹尼爾垂下了眉毛。
「好吧，那已經不可能了，我沒跟你說實話很抱歉，或許是我想的太天真的，認為可以像過去那樣比試一下也不錯，但我想是不可能了。」
「你什麼意思？」
尼克真的發火了，他抓起了丹尼爾的衣領。
「我們都會長大，你想想，過幾個月，又是一次劍士大賽，當然，你已經沒有參賽資格了，但是我們不可能永遠都在那個舞台上純粹揮灑自己的劍術，而是要面對更多的事情，不論是我或你，你能說你永遠就只有我這個目標嗎？那之後呢？」
丹尼爾這時推下了尼克的手。
「我不知道為什麼莉莉沒有勸退你們，她有她的考量，我並沒有見到當時的情況，所以我無法否認她的決定，只能尊重她的想法。」
「你跟那個女人一直都有聯繫吧？」
這時天空飛來了一隻老鷹，丹尼爾讓牠停在肩膀上。
「就是靠牠，一開始確實跟莉莉斷了連絡，但很快就再次靠著書信來互通訊息。」
丹尼爾從口袋裡拿了塊肉乾給霍克。
「所以說，你叫我跟伊爾瑪那個小鬼到常綠森林，只是因為你不想親口說出這些事情？」
「因為那時候，就連我都還有些混亂，也忙著其他事情，所以只好把我認為對你們最好的方向，請莉莉代替我告訴你們或許會比較好，現在說這些你可能會覺得這不過是藉口，但你想想，我當時說的話，你們也不會聽吧？」
尼克認真思考，無法否認。
「如果你無論如何都要再打一場，我可以在這就跟你打，但是之後呢？你不在乎輸贏吧？你真正在乎的是這種事情嗎？」
「你還是只有那張嘴很優秀。」
尼克拔出長劍，眼神異常認真。
「最後一場了，來吧。」
「你也還是這麼固執。」
丹尼爾繞了一下，拉開了距離，同樣拔起長劍，兩人劍尖相觸。
「那就最後一場吧。」
搶得第一擊的是丹尼爾，劍尖相觸的瞬間，他連縮回的手勢都沒有，順著姿勢如流水般突刺而去。
尼克很謹慎縮回手來，將刺來的長劍格開，就在想抓住空隙反擊的瞬間，丹尼爾並沒給他思考的餘裕，被隔開的長劍順著丹尼爾一個轉身橫劈尼克的腰際。
尼克光是防守就應接不暇了，只能保持一直以來的風格，不斷防守，等著丹尼爾露出真正的空隙。
「外面怎麼那麼吵？」
琦莉雅喝著紅茶，她將茶杯放回去後這麼說道。
莉莉安娜則是喝咖啡，莉莎一開始吵著要跟她一樣喝咖啡，但是給她喝一口後就苦著張臉，跟可莉兒要了杯牛奶。
至於伊爾瑪她到現在都還沒回到客廳，看來她光是弄那頭亂翹的頭髮就已經頭痛不已了，或者是根本不打算下來，因為……
「好餓啊。」
琦莉雅皺著眉毛，看著桌上僅存的一塊麵包。
伊爾瑪剛才不小心把所有人的早餐給吃了，所以不敢下來，肯定會被莉莉安娜狠狠教訓一頓。
「不然我再去買吧，這是個小村莊，麵包店在路口轉角，走一下就到了。」
可莉兒有些抱歉說道。
「這不是可莉兒你的錯，要買也是叫伊爾瑪去買。」
「可是……」
她們同時看向莉莎。
莉莎兩眼盯著那塊僅存的麵包。
琦莉雅露出微笑將麵包遞給她。
「莉莎先吃吧，小孩子吃多點才會長大唷。」
莉莎看了眼莉莉安娜，見她點了下頭才小口小口吃著麵包。
這時外頭又傳來了金屬的撞擊聲，琦莉雅皺了下眉毛。
「尼爾他們在外頭做什麼啊？」
「男人之間透過無意義的交手產生友情的怪異儀式吧？」
莉莉安娜輕鬆解釋房屋外頭的情況。
琦莉雅聽了一臉緊張擔憂。
「耶！這樣還是叫他們快點停手吧？要是有人受傷了要怎麼辦？」
「尼爾不會輸的。」
莉莉安娜又喝了口咖啡，無所謂的模樣，讓琦莉雅更著急了。
「不是輸贏的問題吧？」
琦莉雅這時看了下莉莉安娜，突然露出詭異的微笑。
「不過莉莉現在的表情，就像是認為自己的丈夫一定會贏的貴夫人呢！」
莉莉安娜聽了愣了一下，臉上一紅，敲了下琦莉雅的頭。
「別說些奇怪的話，我只是相信尼爾會有分寸而已。」
琦莉雅雖然嘴上還想說什麼，不過看著臉紅害羞的莉莉安娜感覺很可愛，忍不住露出個微笑。
雖然換個說法，但還是覺得尼爾會贏啊！
琦莉雅在內心這麼想著，不過純真的她根本不會隱瞞自己的表情，喜形於色的她，又被莉莉安娜敲了下頭。
這時在外頭的兩人，丹尼爾的眼神變得非常寒冷，揮劍的速度比一開始還要更快許多，尼克接招更為吃力，原本交手五次還可以回一次反擊的機會。
這才是真正的丹尼爾。
不受感情影響的劍。
最強的劍術，只有攻擊，沒有防守、迴避，只有不斷攻擊。
以最冷靜的思考，最迅捷的身手，最流利的劍術，擊潰敵人。
尼克臉上露出興奮好戰的笑容。
他已經開始大口喘氣，再三招，尼克就會跟不上丹尼爾的速度。
丹尼爾的眼神更冷了，他的刺擊畫破了尼克的臉頰，隨後又一個斬擊擊落了尼克手上的長劍。
最後，劍尖指著尼克的咽喉。
這時丹尼爾的眼神找回了平常的溫度。
「這樣可以了嗎？」
尼克這才慢慢找回呼吸的節奏。
「我又輸了啊。」
丹尼爾將長劍收回劍鞘。
「那麼接下來……」
尼克嘆了口氣。
「看來我是該好好找個工作來做了，你是打從一開始就這麼打算了吧？」
「是啊，夏克先生從很久以前就一直對你很感興趣，更何況以你的能力到處都能得到一份好工作。」
「那也是先把現在的任務完成之後的事情。」
丹尼爾聽了愣了一下。
「你不是要回米楔爾嗎？」
「我可從沒這麼說，別以為每個人都會照你所想的那樣做。」
「你在想什麼啊？」
尼克露出狡猾的笑容。
「我這個人其實很懶得找工作，既然現在的契約關係還沒解除，當然就盡可能多賺點。」
丹尼爾當然知道尼克說的契約關係是什麼意思。
「那麼你現在被解僱了，快點回去吧。」
「我並不是被你僱用吧？」
丹尼爾抓了抓頭髮，無奈嘆了口氣。
「算了。」
他聳了下肩膀。
「既然這是你決定的，我也只能尊重你，但是我要先跟你說明一點。」
「喔？談條件嗎？」
丹尼爾搖了下頭。
「你不是我的護衛，我跟你的關係是平等的。」
「放心，我一點都不想真正當你的護衛，更不想對你使用敬語。」
丹尼爾這時露出微笑。他伸出手來，對著尼克說：
「這種關係，一般人似乎稱為夥伴吧？」
「暫時就保持這種關係吧。」
不過隨後，丹尼爾拉著尼克到旁邊，小聲警告說道：
「那真是幫了我大忙，千萬別把我的身分告訴莉莉安娜！」
「為什麼？」
「這是命令！」
丹尼爾這次卻改用命令的口吻，尼克只是無所謂點了下頭。
「隨便你。」
兩人這時才準備要走回房內，伊爾瑪突然跌跌撞撞從裡面跑了出來，丹尼爾順利閃過，而被丹尼爾擋住視線的尼克，理所當然被撞個正著。
「尼克，你來的正好！陪我去一趟麵包店！」
伊爾瑪一臉慌張，但一看見尼克便露出高興的表情，立刻拉著他又往外跑了出去。
「等等，我還沒吃早餐啊！」
「所以才要去麵包店啊！其他人的早餐都被吃完了！」
「被誰？」
伊爾瑪帶著調皮的笑容。
「我唷！別說廢話了，快走吧！慢了的話莉莉就要罵人了！」
不等尼克反對，伊爾瑪竟然拖著比自己還要高一顆頭的尼克就這麼跑出去了。
「真是活潑的女孩。」
丹尼爾忍不住發出感慨，他走到裡面，看著琦莉雅跟莉莎兩人餓著肚子趴在桌上，只剩下莉莉安娜依然優雅喝著咖啡。
「喔？只剩下莉莉一人啊？」
「可莉兒去曬衣服了，等下就會回來。」
簡短的回答。
「我的早餐……算了。」
看著乾淨的桌面，丹尼爾覺得自己白問了，他從口袋裡面拿出幾顆糖果放到莉莎面前。
莉莎兩眼發光，問都沒問就把糖果搶走。
「想不到你是這樣收買莉莎的啊，真是下流。」
「別說是收買，只是小孩子通常都喜歡甜的東西，你也要吃嗎？」
「我可不是小孩子，所以就免了。」
莉莉安娜這時將咖啡喝完，站了起來。
「無聊的鬧劇結束了？」
「應該更早結束才對，沒想到你沒有勸退他們。」
「因為對伊爾瑪有點在意。」
「喔？」
丹尼爾只是簡短發出意外的發語詞。
「伊爾瑪體內也有女神的祝福。」
「那就難怪了，那麼你對她改觀了？」
莉莉安娜愉快笑了出來。
「才不會，她還是我的寵物。」
琦莉雅這時聽了只是皺了下眉毛。
「莉莉就是不夠誠實，明明也很喜歡伊爾瑪。」
「喜歡是有分等級的，至於如何標定就是我自己的標準了。」
琦莉雅這時也站了起來，有些無奈苦笑著。
「這麼說也是。」
丹尼爾這時走到一個櫃子前面，他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
「這些動物雕刻，真是精細。」
「那些都是可莉兒的作品。」
丹尼爾仔細的看著，沒想到裡面竟然連白雪跟萊恩都有。
「看來真的很不簡單。」
他拿起白雪的雕刻，不過跟其他的比起來還是稍顯粗糙了一點。
「那是半成品吧？還沒上色，而且手工還有些粗糙。」
這時莉莉安娜也湊了過來。
丹尼爾嚇了一跳，不過他保持著微笑，繼續欣賞著雕刻。
其中他看到三個女孩的雕刻。
「喔！這個可真的是……」
琦莉雅這時也走了過來，也發出了驚嘆。
「啊！這個真的很……」
莉莉安娜則是感到尷尬，別開臉去回到位子上，看著莉莎開心吃糖果地笑臉，伸出手拍了一下。
「莉莉？」
莉莎這時看著桌上最後一顆糖果，她皺了下眉毛，糖果的包裝是咖啡色的。
她拿了起來，交給莉莉安娜。
「給我吃嗎？」
「嗯！」
莉莉安娜拆開包裝後將糖果送入口中。
並不是甜的糖果，而是苦的。
「莉莎也變狡猾了，竟然學起了尼爾的個性，這可不太好。」
她看向這時跟琦莉雅討論雕刻的丹尼爾，臉上忍不住露出微笑。
「我就說了吧，以前的莉莉就跟現在的莉莎一樣吧！」
「確實很像。」
兩人親密相視而笑的，看在莉莉安娜呆愣看著他們，竟然是那麼懷念又幸福的光景。
好像過去也曾經有這樣的光景吧？
內心卻湧現出寂寞與刺痛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