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Viciousness②
本章節 3227 字
更新於: 2022-10-29
在中央廳月影大樓的三十五樓總司令辦公室中，天夜坐在沙發上，看著擺放在矮桌上的地圖、文件、行動終端機等物思索。千世和燿嗣坐在他的對面，至於千封則是坐在辦公桌的椅子上，一下子了無生趣地用手指敲著桌子，一下子拿起桌上的筆端詳，感覺得出來他已經閒得發慌，同時也隱忍著心中的焦慮。
「⋯⋯⋯⋯」
室內沒有人說話。
他們都怕打斷天夜的思緒，延遲找到祐的時間。
一群人中，燿嗣率先打破沉默。
「那個⋯⋯天夜哥哥⋯⋯」
「⋯⋯怎麼了？」
天夜依舊看著桌上的資料，沒有移動視線應答。
「我不太懂這種事，所以可以問個問題嗎？」
「嗯，你說吧。」
天夜一邊翻開文件，一邊回答燿嗣。那是指揮中心調查監視器後，彙整出的車輛移動路線。
「在哥哥偷拍的那個影片裡，可以看到那些人先堵在哥哥面前，然後才被狙擊。」
「嗯，是啊。」
「為什麼不是先有狙擊，那些人才出現，然後把哥哥帶走？這樣就不用對付蘭德叔叔他們了吧？」
「因為這種方法行不通。」
天夜放下手上的文件，看著燿嗣說：
「一旦有狙擊，蘭德他們會在第一時間出現。今天是三人體制，所以會有兩個人出面阻撓那些人把祐帶走，另一個人則是提供狙擊情報，讓其他人封鎖狙擊地點。視情況，交通也會封鎖。」
「原來是這樣啊⋯⋯」
「所以不能用這種方——⋯⋯」
話還沒說完，天夜就像定格一般，睜大了眼睛看著燿嗣，一動也不動。
「天夜？」
千世困惑地呼喚了一聲，下一秒，天夜突然回過神來，用力拍桌站起，朝千封走去——不，更正確地說，是狩刀的辦公桌。
「嗯？怎樣？幹嘛？」
但當天夜看到千封一臉傻傻地以為自己是去找他，不悅地抬起腳，連著椅子將他踹開。
「唔噢！」
椅子的滾輪就這麼順著力道，與千封一同撞上牆壁。
「痛⋯⋯死了！你幹嘛啊！」
千封好不容易穩住椅子和自己，馬上對天夜發出大吼。
但天夜沒有理會他，伸手碰觸桌上的光譜鍵盤，叫醒休眠中的電腦，接著拿出自己的ＩＤ刷卡，進入資料庫。
他的雙眼快速掃過螢幕上的資料，嘴裡喃喃自語：
「⋯⋯從這裡⋯⋯換句話說⋯⋯知道這些⋯⋯」
「喂，別不理人！你到底在幹嘛！」
儘管發出第二次吼叫，天夜還是不予理會，他從辦公桌又回到沙發的矮桌，將原本放在上頭的凌亂文件全數掃到地上，只留下放在最下面的市內地圖。
「⋯⋯沒錯，就是這樣。這麼完美的佈局，這樣就說得通⋯⋯」
「天夜，怎麼了？你發現什麼了嗎？」
見天夜似乎得到結論，千世這才敢出聲詢問。
只見天夜抬起頭來，嚴肅地拋出這句話：
「⋯⋯我們之中有內鬼。」
因為這短短的一句話，偌大的辦公室內瞬間被訝異佔滿，千世、千封，還有燿嗣都發出無聲的驚愕。
「內⋯⋯鬼⋯⋯？」
「天夜，你確定嗎？」
千封一愣一愣地重複天夜的話，一時之間根本無法相信團隊內有人背叛。但千世卻冷靜地確認。
「因為他們抓人的手法太過完美了，完美到不正常。如果是外部人士，就會像燿嗣說的，先狙擊再抓人，過去也都是這個樣子。但他們今天用的方法，與其說是為了抓雷帝，更像是為了對付護衛小組。這不是一般外部組織會做的事。」
「等一下，你有什麼根據？這種話不能亂說耶！」
經過一句話的間隔，千封終於回過神來，但依舊不相信認識的人當中有背叛者。
「就算你說他們的行動不正常，那又怎樣？你能確定真的不是他們用某種方法查到的嗎？」
天夜也不是不明白千封的心情。畢竟所有進入護衛小組保護祐的人，都是他和狩刀篩選出來的。他說這種話，等於承認是自己引狼入室。
即使如此，他還是冷靜地開口：
「我可以確定。因為退一萬步，就算查到雷帝的身分和護衛小組的存在，也不可能知道遭遇突發狀況的時候，護衛會採取甚麼行動。」
「呃⋯⋯什麼？」
「你還不懂嗎？雷帝的身分的確有建檔，護衛小組的存在和輪值班表、配置也是，但是行動方針從頭到尾都是口述，沒有留下紀錄。」
「啊⋯⋯」
說到這裡，千封似乎也明白天夜想表達什麼了。
「就算查到這麼多東西，他們怎麼能確定我們的護衛是會死守護衛對象？還是在保護人的同時也抓人？又或者護衛對象是不是會加入戰局？這些不確定因素會直接影響擄人的計畫。可是這次的結果很明顯，他們很確定我們會保護人，也會抓人。」
「⋯⋯⋯⋯」
「外人想知道這些，就需要參考大量的實例，然後進行分析。但這是祐第一次在戰場外的地方被盯上，既然沒有東西可以參考，就不可能像今天這樣行動。所以我可以肯定，有人出賣了祐。」
聽完天夜的分析，千封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對千封而言，在月影裡的人就某方面來說，是如同家人一般的存在。正因為他相信所有人，才更無法用懷疑的眼光檢視他們。
嗶——
此時辦公室——不，應該是整個中央廳都傳出一道刺耳的警鈴，同一時間，狩刀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天夜馬上上前接聽。
「是我，怎麼了？」
『結城幹部，請您開螢幕！』
是第二情報統籌員安里的聲音。
天夜照她所說，開啟電腦螢幕。由於安里已經事先連線到總司令辦公室的電腦，天夜一開螢幕，就看到常駐在戰鬥區域的無人機的即時畫面。
畫面很清楚可以看到有個人影飄在夜空中，緩緩往這裡靠近。
那人有著一頭在黑夜也很顯眼的桃紅色髮絲，身體覆蓋在斗篷之下，不過從身形判斷，應該是個小孩子。
「是他⋯⋯！」
天夜馬上認出他是懷特節攻擊祐的小孩子。
千封見天夜如此激動，也湊到辦公桌一探究竟。他同樣一眼就認出那道熟悉的身影，接著在瞬間做出判斷。
「我出去，你專心找人！」
說完這句話，千封直接飛奔出總司令辦公室。天夜也在第一時間下達指令：
「安里小姐，千封出去了，麻煩你們支援。我要繼續找祐。」
『知道了。』
「唉⋯⋯又來到這種地方了⋯⋯」
身分不明的孩子吐出無奈的呢喃。
「這種髒兮兮的陸地，我一刻也不想待⋯⋯」
桃紅色的髮絲隨風飄逸，孩子開始緩緩降低高度，最後落在形同廢墟的月影戰鬥區域。
夜晚的寂靜包圍著他，身在偌大的戰鬥區域中，讓他看起來格外孤寂。
這時候，現場出現了他以外的人物。
「只有你一個人嗎？」
孩子揚起嘴角狂妄的笑，轉身面對朝著他走來的人提問。
只見千封一步一步走來，拔出手上的刀，並發動能力。
「我叫他們在外圍待機了。既然你也是能力者，那叫再多人過來都只會礙事。」
千封將刀尖對準那孩子，發出隨時都會攻擊的殺氣。
千封不會忘記眼前的孩子。去年懷特節時，他一個人就把月影三個主力打成重傷，還想把祐帶走。
千封依稀記得，當時另一個男人叫他——路。
天夜當時也懷疑他是費利爾的爪牙，所以這次祐被綁架，一定和他脫不了關係。只要把他抓回去，或許就會是個現成的線索。
「你來這裡還想幹什麼？」
聽到千封這句充滿殺氣的提問，這個名為「路」的孩子依舊面不改色，維持一貫的從容。
「可惜啊，我想找的不是你。你們組織不是有個會用雷的人嗎？叫他出來。」
「說什麼鬼話！」
隨著這聲大吼，千封握緊炎獄，直接往前衝。
他發動能力，將刀刃包覆在火焰之中，就這麼往前砍殺。
只見路了無生趣地嘆了口氣，看也不看千封一眼——千封的攻擊就這麼在離對方三十公分的地方被抵擋下來。
看起來明明什麼都沒做，眼前卻瞬間產生一道無形的牆面，把千封的攻擊抵擋在外。
熾熱的火焰和防護壁相互碰撞，千封感覺得到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正在把自己往回推。
「唔⋯⋯！」
「我說過了吧，你們的力量充其量只能算有趣，根本上不了檯面，當成馬戲團雜耍，我都嫌沒看頭。我只對那個用雷的小鬼有興趣，快把他交出來。」
「哼，誰才是小鬼⋯⋯！」
炎獄的火焰隨著千封這句話，一部分慢慢延伸到半空中，然後分離成一團一團零星的焰體，最後化成尖銳的羽毛狀，尖端全指向路。
「赤炎！」
羽毛狀的火焰在千封一聲令下紛紛墜落，襲向對方。
這一記攻擊對路來說，似乎也在預料之外。只見他瞪大雙眼，就這麼看著赤炎來到自己眼前。
現場瞬間發出一陣爆炸，在外圍待機的人們全都繃緊了神經，屏氣凝神觀察現場的動向。
只見千封順著暴風退出爆炸中心，腳滑行了數公尺後停下。雖然身上看得出有輕微燒傷的痕跡，卻沒有大礙。他就這樣保持低姿勢，看著揚起煙塵的爆炸中心，依舊不敢鬆懈。
在警戒的同時，千封開始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對勁。
聽這個孩子的說詞，他似乎是來找祐的。但祐明明已經被抓走了啊。
「難道說⋯⋯他跟那個男人無關⋯⋯？」
千封呢喃道出臆測。
但若真是如此，那這一切就更令他費解了。
【待續】
「⋯⋯⋯⋯」
室內沒有人說話。
他們都怕打斷天夜的思緒，延遲找到祐的時間。
一群人中，燿嗣率先打破沉默。
「那個⋯⋯天夜哥哥⋯⋯」
「⋯⋯怎麼了？」
天夜依舊看著桌上的資料，沒有移動視線應答。
「我不太懂這種事，所以可以問個問題嗎？」
「嗯，你說吧。」
天夜一邊翻開文件，一邊回答燿嗣。那是指揮中心調查監視器後，彙整出的車輛移動路線。
「在哥哥偷拍的那個影片裡，可以看到那些人先堵在哥哥面前，然後才被狙擊。」
「嗯，是啊。」
「為什麼不是先有狙擊，那些人才出現，然後把哥哥帶走？這樣就不用對付蘭德叔叔他們了吧？」
「因為這種方法行不通。」
天夜放下手上的文件，看著燿嗣說：
「一旦有狙擊，蘭德他們會在第一時間出現。今天是三人體制，所以會有兩個人出面阻撓那些人把祐帶走，另一個人則是提供狙擊情報，讓其他人封鎖狙擊地點。視情況，交通也會封鎖。」
「原來是這樣啊⋯⋯」
「所以不能用這種方——⋯⋯」
話還沒說完，天夜就像定格一般，睜大了眼睛看著燿嗣，一動也不動。
「天夜？」
千世困惑地呼喚了一聲，下一秒，天夜突然回過神來，用力拍桌站起，朝千封走去——不，更正確地說，是狩刀的辦公桌。
「嗯？怎樣？幹嘛？」
但當天夜看到千封一臉傻傻地以為自己是去找他，不悅地抬起腳，連著椅子將他踹開。
「唔噢！」
椅子的滾輪就這麼順著力道，與千封一同撞上牆壁。
「痛⋯⋯死了！你幹嘛啊！」
千封好不容易穩住椅子和自己，馬上對天夜發出大吼。
但天夜沒有理會他，伸手碰觸桌上的光譜鍵盤，叫醒休眠中的電腦，接著拿出自己的ＩＤ刷卡，進入資料庫。
他的雙眼快速掃過螢幕上的資料，嘴裡喃喃自語：
「⋯⋯從這裡⋯⋯換句話說⋯⋯知道這些⋯⋯」
「喂，別不理人！你到底在幹嘛！」
儘管發出第二次吼叫，天夜還是不予理會，他從辦公桌又回到沙發的矮桌，將原本放在上頭的凌亂文件全數掃到地上，只留下放在最下面的市內地圖。
「⋯⋯沒錯，就是這樣。這麼完美的佈局，這樣就說得通⋯⋯」
「天夜，怎麼了？你發現什麼了嗎？」
見天夜似乎得到結論，千世這才敢出聲詢問。
只見天夜抬起頭來，嚴肅地拋出這句話：
「⋯⋯我們之中有內鬼。」
因為這短短的一句話，偌大的辦公室內瞬間被訝異佔滿，千世、千封，還有燿嗣都發出無聲的驚愕。
「內⋯⋯鬼⋯⋯？」
「天夜，你確定嗎？」
千封一愣一愣地重複天夜的話，一時之間根本無法相信團隊內有人背叛。但千世卻冷靜地確認。
「因為他們抓人的手法太過完美了，完美到不正常。如果是外部人士，就會像燿嗣說的，先狙擊再抓人，過去也都是這個樣子。但他們今天用的方法，與其說是為了抓雷帝，更像是為了對付護衛小組。這不是一般外部組織會做的事。」
「等一下，你有什麼根據？這種話不能亂說耶！」
經過一句話的間隔，千封終於回過神來，但依舊不相信認識的人當中有背叛者。
「就算你說他們的行動不正常，那又怎樣？你能確定真的不是他們用某種方法查到的嗎？」
天夜也不是不明白千封的心情。畢竟所有進入護衛小組保護祐的人，都是他和狩刀篩選出來的。他說這種話，等於承認是自己引狼入室。
即使如此，他還是冷靜地開口：
「我可以確定。因為退一萬步，就算查到雷帝的身分和護衛小組的存在，也不可能知道遭遇突發狀況的時候，護衛會採取甚麼行動。」
「呃⋯⋯什麼？」
「你還不懂嗎？雷帝的身分的確有建檔，護衛小組的存在和輪值班表、配置也是，但是行動方針從頭到尾都是口述，沒有留下紀錄。」
「啊⋯⋯」
說到這裡，千封似乎也明白天夜想表達什麼了。
「就算查到這麼多東西，他們怎麼能確定我們的護衛是會死守護衛對象？還是在保護人的同時也抓人？又或者護衛對象是不是會加入戰局？這些不確定因素會直接影響擄人的計畫。可是這次的結果很明顯，他們很確定我們會保護人，也會抓人。」
「⋯⋯⋯⋯」
「外人想知道這些，就需要參考大量的實例，然後進行分析。但這是祐第一次在戰場外的地方被盯上，既然沒有東西可以參考，就不可能像今天這樣行動。所以我可以肯定，有人出賣了祐。」
聽完天夜的分析，千封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對千封而言，在月影裡的人就某方面來說，是如同家人一般的存在。正因為他相信所有人，才更無法用懷疑的眼光檢視他們。
嗶——
此時辦公室——不，應該是整個中央廳都傳出一道刺耳的警鈴，同一時間，狩刀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天夜馬上上前接聽。
「是我，怎麼了？」
『結城幹部，請您開螢幕！』
是第二情報統籌員安里的聲音。
天夜照她所說，開啟電腦螢幕。由於安里已經事先連線到總司令辦公室的電腦，天夜一開螢幕，就看到常駐在戰鬥區域的無人機的即時畫面。
畫面很清楚可以看到有個人影飄在夜空中，緩緩往這裡靠近。
那人有著一頭在黑夜也很顯眼的桃紅色髮絲，身體覆蓋在斗篷之下，不過從身形判斷，應該是個小孩子。
「是他⋯⋯！」
天夜馬上認出他是懷特節攻擊祐的小孩子。
千封見天夜如此激動，也湊到辦公桌一探究竟。他同樣一眼就認出那道熟悉的身影，接著在瞬間做出判斷。
「我出去，你專心找人！」
說完這句話，千封直接飛奔出總司令辦公室。天夜也在第一時間下達指令：
「安里小姐，千封出去了，麻煩你們支援。我要繼續找祐。」
『知道了。』
「唉⋯⋯又來到這種地方了⋯⋯」
身分不明的孩子吐出無奈的呢喃。
「這種髒兮兮的陸地，我一刻也不想待⋯⋯」
桃紅色的髮絲隨風飄逸，孩子開始緩緩降低高度，最後落在形同廢墟的月影戰鬥區域。
夜晚的寂靜包圍著他，身在偌大的戰鬥區域中，讓他看起來格外孤寂。
這時候，現場出現了他以外的人物。
「只有你一個人嗎？」
孩子揚起嘴角狂妄的笑，轉身面對朝著他走來的人提問。
只見千封一步一步走來，拔出手上的刀，並發動能力。
「我叫他們在外圍待機了。既然你也是能力者，那叫再多人過來都只會礙事。」
千封將刀尖對準那孩子，發出隨時都會攻擊的殺氣。
千封不會忘記眼前的孩子。去年懷特節時，他一個人就把月影三個主力打成重傷，還想把祐帶走。
千封依稀記得，當時另一個男人叫他——路。
天夜當時也懷疑他是費利爾的爪牙，所以這次祐被綁架，一定和他脫不了關係。只要把他抓回去，或許就會是個現成的線索。
「你來這裡還想幹什麼？」
聽到千封這句充滿殺氣的提問，這個名為「路」的孩子依舊面不改色，維持一貫的從容。
「可惜啊，我想找的不是你。你們組織不是有個會用雷的人嗎？叫他出來。」
「說什麼鬼話！」
隨著這聲大吼，千封握緊炎獄，直接往前衝。
他發動能力，將刀刃包覆在火焰之中，就這麼往前砍殺。
只見路了無生趣地嘆了口氣，看也不看千封一眼——千封的攻擊就這麼在離對方三十公分的地方被抵擋下來。
看起來明明什麼都沒做，眼前卻瞬間產生一道無形的牆面，把千封的攻擊抵擋在外。
熾熱的火焰和防護壁相互碰撞，千封感覺得到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正在把自己往回推。
「唔⋯⋯！」
「我說過了吧，你們的力量充其量只能算有趣，根本上不了檯面，當成馬戲團雜耍，我都嫌沒看頭。我只對那個用雷的小鬼有興趣，快把他交出來。」
「哼，誰才是小鬼⋯⋯！」
炎獄的火焰隨著千封這句話，一部分慢慢延伸到半空中，然後分離成一團一團零星的焰體，最後化成尖銳的羽毛狀，尖端全指向路。
「赤炎！」
羽毛狀的火焰在千封一聲令下紛紛墜落，襲向對方。
這一記攻擊對路來說，似乎也在預料之外。只見他瞪大雙眼，就這麼看著赤炎來到自己眼前。
現場瞬間發出一陣爆炸，在外圍待機的人們全都繃緊了神經，屏氣凝神觀察現場的動向。
只見千封順著暴風退出爆炸中心，腳滑行了數公尺後停下。雖然身上看得出有輕微燒傷的痕跡，卻沒有大礙。他就這樣保持低姿勢，看著揚起煙塵的爆炸中心，依舊不敢鬆懈。
在警戒的同時，千封開始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對勁。
聽這個孩子的說詞，他似乎是來找祐的。但祐明明已經被抓走了啊。
「難道說⋯⋯他跟那個男人無關⋯⋯？」
千封呢喃道出臆測。
但若真是如此，那這一切就更令他費解了。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