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 《魔女—小心不要被慾望吞噬》 058 審判

　　王族發來正式的邀約，時間是明日中午，內容非常明確，要審判幾天前所發生的事情。

　　這個邀約在預料之內，所以在這幾天內，我已經盡可能做好準備，為了明日的到來。

　　我坐在窗前輕撫胸前的項鍊，思考可能會發生的事態。

　　未來由過去而生，我的所作所為做勢必會讓他們準備更多的戰力，而且他們絕對不會抱著善意，畢竟我可是折磨兩名王族成員、入侵黎明之城以及擊倒數十位士兵。

　　只是以一個國家的王城來說，兵力是不是太過於鬆懈，就像是知道我會來而故意放行。

　　或許是那名制定計畫的人所安排的，從一開始就只是想讓我犯下罪名罷了，但為什麼不選擇在當時直接壓制助我就好呢？

　　是在忌憚瑟莉卡嗎？就算如此，瑟莉卡也不可能突然出現，除非他們知道這條項鍊上的魔法。

　　在堤防瑟莉卡的前提下，他們會用對話結束這一切嗎？還是用戰鬥呢？如果是戰鬥，打不贏怎麼辦？

　　只要我使用項鍊，瑟莉卡就會出現在我身旁，假設真的走到那一步，將會變成真正的戰爭。雖然我沒有體會過戰爭，但是我體會過親人們在眼前死亡的悲劇，沒有人該經歷這些。

　　「那就把他們全殺了！」精神深處，人格們正在蠢蠢欲動，除開憤怒、憎恨等負面情緒外，也包含著害怕、恐懼。

　　必要時刻，或許我得解放人格，求助於較為強大的人格，不過被人格佔據這個可能性並沒有消失。

　　「隊長，不睡覺嗎？」優花梨趴在我腿上問道。

　　「差不多要睡了。」我低頭看向優花梨，「明天，妳保護好自己就好了。」

　　優花梨或許會認為自己沒用、派不上用場，但是她只要能夠保護自己，對我而言就是最大的幫助。

　　優花梨起身給我一個吻，就主動回到床上睡覺。

　　我沉思著直到自己想稍作休息時，房門口出現摩擦聲，一張紙被送了進來。

　　紙張上的內容是，我們會幫助您。

　　除開這行字滿是空白，無法分辨出自於何處以及誰的筆跡，是教會方給的嗎？假如是的話，他們會提供什麼幫助呢？

　　算了，不能夠奢求什麼，最能夠相信的就是自己，以及我的隊員。

　　~★~

　　一大早，我就先行穿好戰鬥服，裝備全都備妥齊全，再把普通的衣服穿在外頭。

　　隊員們知道即將面臨大事，在我呼喚起床的時候沒有賴床，在他們整裝待發並吃完早餐之後，皇家騎士團的人就像是那天一樣迎接我們。

　　帶頭的人除開克倫以外還有其他大隊隊長，克倫的傷勢基本已經痊癒，不過卻緊閉著嘴，見到他這副模樣，不禁讓我嘴角上揚。

　　我們一行人搭上馬車緩緩前行，在路上，我確認隊員們的手環沒有被啟動，只要有突發狀況，至少他們能夠先保護自己。

　　抵達黎明之城時，能夠清楚發現士兵們的數量變多，各方面都更加森嚴，如果前幾天是這樣的話，我根本無法闖進來。

　　一下車，隨即就有士兵靠過來搜身，原本以為他們可能會毛手毛腳，但他們只是按照例行公事進行搜身。

　　幸好我事先穿著好戰鬥服，僅僅是簡單的搜身並不能找到藏好的裝備。

　　我們跟在士兵的後方進入黎明之城內，路上許多士兵嚴防著我們，而且與上次的士兵不同，散發出來的氣場更加強大。

　　一進到金碧輝煌的王座廳，首先注意到的就是班傑明，他挺起老邁的身軀直視著我們。

　　班傑明身著華麗的服飾，主色調為白色，刺著精美的金色紋飾以及刺繡，手持特製的法杖、頭戴象徵王的王冠。

　　奧羅拉與之前一樣並無太大的差異，只是臉上帶著輕鬆悠閒的態度，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裡。

　　班傑明身上依然傳出光屬性魔力，比起之前更加濃厚，雖然他依然有著王的霸氣，但是越來越能感受到死亡正在緊迫盯人，難怪奧羅拉會灌輸更多的魔力給他。

　　我首先行禮，並開口說道，「感謝國王陛下前幾日的寬恕。」

　　「禮就不必了，這次找妳就是為了前幾天的事。」

　　直接切入主題嗎？不知道班傑明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前幾天的事，我已經聽過報告了，闖入黎明之城，令數十名士兵受傷，甚至襲擊王族成員兩名，以及毀損等等相關罪名，妳有什麼想要辯解的嗎？」班傑明的口氣冷漠，同時帶著慍怒，已經認定我們有罪。

　　「陛下，我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保護隊員。」

　　面對我說的話，在一旁的高官們的表情都很平靜，看起來一點也不在意。

　　搞不好報告內容裡頭沒有講到有關於優花梨的事情，現在提出來也有可能得到優花梨是自己跟進來的，雖然優花梨就在身旁，但她的話語權又有多少呢？

　　「隊員？是指那名金髮的嗎？那就說一下吧。」

　　「陛下，這邊就…」

　　「我並沒有叫妳。」我的話被打斷，「說話吧。」

　　在班傑明說完的同時，所有人刻意將視線集中在她身上，優花梨的呼吸瞬間變得紊亂，我趕忙抱住優花梨，將她的臉埋入懷裡。

　　「是誰准妳做這種事的！」其中一人故意大吼道，這讓優花梨嚇了一跳，伸出手回抱我。

　　「既然是妳自己阻止她講話，那就代表沒有要辯解的吧？」班傑明說道。

　　我心疼地抱住優花梨，制止自己想瞪視他們的衝動，這群人的行為絕對是故意在刺激我，希望我做出更多脫序的事情，我不能夠掉入陷阱。

　　「如果沒有要再辯解的話，朕就要下達判決。」

　　這些罪名加總起來，關個幾十年都不是問題，能夠推翻這一切的方式只有一個，就是提出賭上代價的戰鬥，這是魔法師長久以來的傳統，但是對方是否會同意也無從得知。

　　如果提出來，對方肯定會派出奧羅拉，我的勝算有多少？

　　「我想提出一個建議。」奧羅拉突然開口道。

　　奧羅拉用從容、優雅的步伐靠近我們，「如果加入我們，一切罪名全都赦免。」

　　不知為何是由奧羅拉所提出，但以她的地位來說，她所說的話是有信服力。

　　「事到如今，我還有可能會選擇加入你們嗎？」我不開心地說道。

　　「為了隊員呢？」奧羅拉輕聲說道。

　　聽到她說的，我的內心出現一絲動搖，不過很快就打消這個念頭，加入他們絕對不是個好主意。

　　「陛下，可否讓我與克里絲達一行人單獨相處一會呢？」

　　奧羅拉提出的要求十分突兀，然而沒有人提出異議，就連班傑明也點頭答應，我才明白奧羅拉的地位比想像中還大。只要她想要，肯定可以成為權力最大的人，但她卻是自願待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讓我們稍微談談吧。」

　　我無法理解奧羅拉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此刻只能夠跟在她身後。

　　奧羅拉帶著我們來到一個小房間，我隨即生起在這個房間將她當作人質的想法，但是奧羅拉肯定不會給我機會，故意秀給我看她手上的手環，能清楚看見有魔法陣在上面。

　　「為什麼要選在這個時機與我們對話？」

　　「比起遵照繁瑣的規定，我更喜歡照著自己的步調行走。」

　　奧羅拉的表情悠哉，保持著輕鬆自若地態度坐下，我則是與隊員們一同站著。

　　「要談什麼？」

　　「給妳兩個選項，一個是現在放棄，加入我們，另一個則是妳想要的，賭上任何事物都可以的戰鬥，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奧羅拉其實大可在人群面前向我述說，同時給予我壓力，然而她沒有這樣做，卻是來到一個房間。

　　利用人群，搞不好能夠影響我的判斷力，選擇加入他們。利用我們弱勢的狀況，讓我提出戰鬥，還能夠利用拒絕這個理由故意刁難。

　　奧羅拉看出我的想法緩緩說道，「壓迫也是一個做法，但比起那種方式，與妳構築好關係比較重要吧？」

　　「如果真的想要構築好關係，打從一開始就會這樣做。」隊員們紛紛露出擔憂的表情，他們還記得奧羅拉，擔心奧羅拉會再次使用魔力威壓。

　　「妳渴望從我的身上得到什麼？」之前使用強硬的方式，這次使用這種柔和的方式，想必是我們身上有什麼她需要的，難道是那句需要XX魔女嗎？但是他們應該還不知道隊員們是魔女。

　　「妳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被稱為最接近魔女存在的是誰嗎？」奧羅拉突然掏出一個問題。

　　「我想是魔犬吧。」魔犬是走入邪道的魔法師，其中有著以魔女為信仰的分派，致力於創造魔女或是讓自身變成魔女等，一群腦子有問題的墮落魔法師。

　　「那是正常人的看法，妳好好想一下。」奧羅拉提出這個問題的理由到底是什麼？她的眼神帶著幾分挑釁，要我好好思考其中的含意。

　　「看來妳好像想不到，不過以妳的個性而言，妳大概不會去聯想到這個。」奧羅拉將手放在胸口，「被世界所忌憚，被稱為最接近魔女存在，就是在魔法界中佔據一席之地的我們，S級魔法師。」

　　「可不是只有力量才能夠被稱為S級魔法師，如果沒有慾望，是不可能變強的，不管是我還是賽吉舒爾，我們全部都抱著慾望，就連妳最愛的瑟莉卡也一樣，我們都是依靠慾望前行。」

　　她說的話我多少能夠理解，我能夠成為A級魔法師，就是靠著復仇的慾望前進，只是想著努力的一般人，大概是無法理解，同時也無法爬上來。

　　如果S級魔法師真的變成魔女，這個世界等同於完蛋了吧，雖然我沒看過奧羅拉戰鬥的模樣，但是我看過瑟莉卡，瑟莉卡的一對一戰鬥十分強大。

　　只是…瑟莉卡變成魔女的話，我擔心的不是世界會毀滅，而是我的摯愛之人消失了一個，一想到這個，我的內心開始隱隱作痛，我還沒有忘記愛黛兒的事情，明明還有機會關係變好，卻在一瞬間改變了，且無法回頭。

　　「所以這個問題的含義是什麼？」或許是情緒被挑動，我憤而開口說道。

　　「為了愛，我能夠做到許多事情，瑟莉卡也是，為了愛，她可以做出許多事情。」

　　奧羅拉伸出手掌像是在邀約，「如果我以強硬的方式逼迫妳，瑟莉卡聽到了會如何打算呢？」

　　原來是這樣，奧羅拉是擔心瑟莉卡這個威脅，不過除了擔心瑟莉卡以外，貌似在擔心誰會受到牽連。

　　「愛…妳真的是愛著國王陛下嗎？」

　　「沒錯喔。」奧羅拉露出幸福的微笑，完全不避諱自己喜歡國王這件事，「所以我正在克制自己，為了目的我能夠不擇手段。」

　　奧羅拉的殺氣逐漸冒出，金黃色的魔力正在醞釀，我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並將隊員擁護在身後。

　　「所以我再問一次，是要選擇何者呢？」我想奧羅拉很清楚我的答案。

　　「後者。」我瞪向奧羅拉，「如果我贏了的話，之前的事情全部都一筆勾銷，並且王族不得再騷擾我們。」

　　「可以，反正我不會輸。」奧羅拉自信地笑道，「既然是賭上某種事物，那我要你們五位的自由權，也就是我想要對你們做什麼都可以。」

　　「這條件…」這種條件實在是很危險，卻算是公平的，我所要的事情是等同於控制整個王族禁止靠近，對方要的僅僅是五個人。

　　面對一位S級魔法師，我的勝算有多少呢？

　　「怕妳覺得勝算太低，五個人都可以上場喔，這裡就先給你們休息，準備好會通知你們。」

　　奧羅拉悠然離開，隊員們則是感到疲憊地坐下，如果真的要戰鬥，就必須先將戰術制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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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鬥不過是變相且合法的強迫手段罷了，如果真的傳到瑟莉卡的耳裡，我想瑟莉卡一定會出面解決，可是事情也會變得麻煩。

　　「只要打贏她就好了嗎？」夏暖身的同時說道。

　　「嗯。」

　　夏的眼神充滿鬥志，不用我說明，夏明白奧羅拉是一個很強大的人，要贏下這場戰鬥很困難。

　　「古拉，妳保護好他們兩人就好。」我蹲下來與古拉視線平視，古拉明白地點點頭。

　　「夏，盡全力戰鬥。」

　　「是！」

　　黎明之城內最大的競技場此刻被我們當作戰鬥場地，同時場邊附上數個防禦魔法，明顯是在忌憚這場戰鬥的威力。

　　奧羅拉身著白色的簡單鎧甲，上頭有不少防禦魔法，同時手上拿著一把比她身高還高的法杖，法杖上能看見幾道魔法陣，但更準確的作用應該是更容易匯集魔力藉此加強魔法效果。

　　面對這種一對多的戰鬥，奧羅拉深知身為魔法派的魔法師有什麼缺點，因此利用裝備來抗衡，或許她是在假裝，實際上本身就有對付近距離的方式，只是在做假象給我們看。

　　無論如何，近身戰是我們勝算比較高的方式。

　　我們的戰術很簡單，我加上夏形成雙主力逼迫奧羅拉近身戰，古拉負責保護兩人。

　　我還有考慮過許多狀況，只是我沒有告訴夏罷了，畢竟她也記不住，不如讓她臨場發揮，我來配合還比較好。

　　我漠視負責主導這場勝負的主持人，將注意力集中在奧羅拉身上，只想著如何獲得優勝。

　　然而我又做錯決定，我們要面對的不只是奧羅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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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競技場本身以及周遭並未使用反魔法石來建造，不管是對練還是戰鬥都不會造成影響，因此可以放心地戰鬥。

　　隨著號角響起，克里絲達的身上不只纏繞魔力，還有耀眼的紅光。

　　克里絲達有點擔心隊員們是魔女的事情會不會暴露，不過還有手環能當作掩飾。

　　克里絲達不再多想，與夏一同往前衝刺，施展魔法給予自己和夏，讓兩人的速度更上一層樓。

　　奧羅拉施展魔法漂浮起來，拉開距離的同時編制魔法，魔力逐漸匯集，形成肉眼看見的光球，隨後發射出光束。

　　兩人沒有選擇防禦，躲避攻擊後繼續前進。

　　夏憑藉異常的身體能力直接跳到空中，奧羅拉雖然感到震驚，但並未慌張，防禦魔法迅速張開，擋住夏的拳頭。

　　奧羅拉估算錯誤，魔法一瞬間破裂開來，奧羅拉隨即使用鎧甲身上的魔法，耀眼的光芒形成衝擊波將夏彈開。

　　奧羅拉感知到魔法的存在，隨即使用更強的防禦魔法，龐大的火球來襲，碰觸到防禦魔法時隨即發生爆炸，擋住所有人的視線。

　　克里絲達沒有停手，而是持續使用魔法，並透過感知了解奧羅拉還在使用魔法阻擋。

　　當克里絲達感知到奧羅拉正在編制新的魔法，不再繼續攻擊，而是要隊員們保護好自己。

　　巨大的光球自爆炸中向上突出，向大家宣示它的存在。在奧羅拉的控制下，光球表面出現如同疙瘩般的存在，隨後分裂開來向克里絲達一行人攻擊。

　　克里絲達施展防禦魔法，夏回以顏色將光彈擊碎，古拉控制水流包裹住三人形成防禦圈。

　　奧羅拉見狀，將巨大的光球擲向古拉，克里絲達卻沒有如她想像的行動，而是無視它。

　　相信隊友，如果連隊友都無法相信，那這個小隊毫無意義。

　　古拉或許是感受到信任，加強水流的力量，光球碰觸到水流的瞬間，古拉粗暴地利用水流將光球偏移軌道，最後光球滑向競技場邊緣，最後被設置好的魔法擋住，萬丈光芒穿過魔法照射眾人的雙眼。

　　克里絲達沒有放過這個機會，魔法陣中竄出許多鎖鏈向奧羅拉逼近。

　　奧羅拉不慌不忙地使用魔法想擋住，鎖鏈卻像有意識般繞過，奧羅拉隨即使用鎧甲上的魔法護身。

　　「到手了！」伴隨著吶喊，夏的拳頭近在眼前，奧羅拉被迫再次使用鎧甲上的魔法防禦。

　　「比想像中麻煩一點。」奧羅拉的態度依然悠哉，明顯只是在放水而已。

　　克里絲達對於奧羅拉編制魔法的速度以及將光屬性魔力濃縮形成破壞力強大的魔法感到佩服，雖然表現的看不起對手，但總是提防著近身戰。

　　「為什麼要對魔女這麼好呢？」奧羅拉突然開口說道，克里絲達不敢置信地睜大雙眼。

　　「妳以為這些資訊無法查到嗎？」我搖搖頭將這個資訊放到一旁，就算魔女這件事被知道也沒關係，我們小隊的特色本來就是以魔女作為主要成員而構成，反倒是奧羅拉抓住這個機會繼續開口。

　　「明明家人被魔女虐殺，卻將魔女視為自己重要的夥伴，妳的家人還真是毫無價值。對了，妳心中大概有答案了吧，綁架金髮魔女這件事就是我提供的。」

　　魔力無法止住，如同水壩潰堤毫無限制地溢出，就算身體因此受到傷害，內心的激昂已經無法消退。

　　克里絲達迅速構築魔法陣，奧羅拉回應般地行動。

　　火炎與光束在空中碰撞，光束輕而易舉地突破，克里絲達翻身躲避，在身上使用魔法朝天空飛翔，奧羅拉往反方向拉開距離，同時使用一個複雜的魔法，隨之出現六顆光球，如同衛星圍繞著奧羅拉。

　　在克里絲達靠近的瞬間，光球隨即射出光線，克里絲達連忙閃避，奧羅拉則是趁機繼續使用魔法攻擊。就算夏試圖從死角攻擊，光球像是會自動偵測，朝著夏發射光線。

　　在空中無法迴避的夏只能將手臂護在眼前，被光線擊中後直直往下墜落，幸好夏的體質特異，不需要擔心她。

　　「我的『遊騎兵』怎麼樣？順便告訴妳，六顆可不是上限。」奧羅拉彈了一個響指，隨即多了兩顆光球。

　　任誰來看，克里絲達一行人幾乎沒有勝算，尤其是奧羅拉的原創魔法「遊騎兵」，憑藉這個魔法就能夠輕鬆對付近身戰，也就有更多時間準備魔法。

　　然而，大地突然劇烈晃動，克里絲達一時間搞不清楚狀況。地板出現許多裂縫，無數觸手突然竄出。

　　克里絲達不再理會奧羅拉，而是想趕緊跑到古拉身邊保護他們，卻被從背後襲來的光線擊中，幸好有魔力以及戰鬥服保護才沒有受傷。

　　士兵們湧入競技場，使用武器向怪異的觸手砍伐，同時競技場迴盪著班傑明的聲音。

　　「居然在公正、公平的競技場上使用如此陰險的手段！」

　　奧羅拉的臉上滿是笑容，克里絲達才明白自己掉入陷阱。奧羅拉的所作所為不過是想讓克里絲達以為她在害怕，實際上，只要在瑟莉卡來之前，將克里絲達一行人全部制伏住就好。

　　如果使用項鍊…克里絲達如此心想。

　　不行，自己的問題得由自己解決。

　　面對慌亂，原先暴走的克里絲達冷靜下來，控制住魔力的爆發，面對一大群士兵不能自亂陣腳。

　　「如果我這樣做，妳的表情會是什麼呢？」

　　奧羅拉湧出大量的魔力，利用法杖放大威力，並開始編制一個複雜的魔法，同時口中進行詠唱。

　　克里絲達想阻止，遊騎兵卻不停阻攔。只要有攻擊靠近，便會從一顆球化為平面進行防禦；進行更強的攻擊時，也會變化外型，形成立方體。

　　克里絲達拚命地想阻止，換來的是巨大的三個魔法陣出現在天空中，強大的魔力讓所有人清楚感受到壓迫感。

　　此時，不管是魔法陣還是詠唱都已經結束，只要奧羅拉想發動隨時都可以。

　　克里絲達明白這個是奧羅拉的原創S級魔法的下位版，就算如此，也無法忽視其威脅性。

　　如果想要平安地結束這一切…克里絲達忍不住摸向項鍊，可是…戰爭…心裡面仍然在猶疑。

　　「讓我幫妳一把吧。」一道令克里絲達放心下來的聲音突然出現，克里絲達環顧四周，隨即明白這個聲音不是出自於他人，正是自己。

　　「克里絲達，不要擔心，我們被妳創造出來就是為了妳。」克里絲達能夠感受到自己的意識逐漸遠去，不過自己並未反抗，而是交給了她。

　　「曙光嗎？這正好，我也是第一位試圖打破黑暗之人，雖然沒有成功，但是我可是能夠壓制黑暗的『最強』！」

　　巨大的魔法陣聚集能量，唯有一人毫不畏懼地開始使用魔力。

　　「降下吧，『神罰』。」三道光柱如同神明的懲戒，向人間扔出長矛，所有的目光全被灼熱的光亮遮擋住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