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別有用心
本章節 3193 字
更新於: 2022-10-12
天色漸亮，晨光透過窗戶灑進大廳，形成一道唯美的景象，無論室內外，溫度都比稍早時暖和不少。
順帶一提，大廳格局的範圍佔據木屋整體的四分之一再加一部分空間，因而寬廣得讓人不覺得狹窄，且位置坐落於阿卿寢室的正後方，彼此間僅僅相差一面牆的距離。
趁著霞還在別處準備早餐，阿卿向凌雲詢問不少事情，其中就以空間法則的事最為特殊。
據對方所言，由空間法則誕生的產物，一切規則將由創造者制定，只不過一旦建立後就再也無法變更規則。
目前他們所待的空間，季節既不會出現交替，時間也將不斷輪迴在同一天，即便如此，生命仍會因壽限而走到盡頭。
至於為何看不見任何太陽與月亮的蹤跡，全因兩者為天外之物，不受天地法則的制約。
一段時間過去，除卻他們兩人，長桌邊的座位還多出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她人身穿一襲青色長裙，一顰一笑盡顯出華貴的氣質。
當霞徐徐進入大廳時，兩隻手各戴著棉襖手套，而手套中央，一鍋熱湯持續冒著沸騰的白煙，她小心翼翼的將陶鍋放在桌上後，滿心期待地看向未央，道：「太婆，味道如何？」
對方將筷中食物送入口，咀嚼了幾下，倏忽美目一亮，接著手摸著半邊臉頰，貌美的面容帶著淺淺微笑：「嗯～真美味，想不到短短幾年，ㄚ頭的手藝竟然進步這麼多。」
得到肯定，霞頓時飄飄然，嘴角掩藏不住開心的笑意。
「真的嗎！太高興了，但是我清楚自己跟太婆比還差得遠呢。」
「不，已經值得稱許，比起之前難以下嚥的程度算合格了，況且拿一個活了六百多歲的老妖怪做比較，說實話是有點過分。」
「嘻嘻，我是拿太婆當榜樣嘛！」
未央眼神盡是溺愛，嫣然笑道：「真是，該怎麼說妳這ㄚ頭才好。」
從阿卿的角度來看，霞與未央之間的關係既如師徒，又如母女，或許，對剛出生沒多久就失去雙親的霞來說，能體會到這樣的情感是一種不幸之幸吧？
緊接著，他目光盯向面前一桌正常料理，暗暗想著，雖然霞的手藝是不到超一流水準，但也絕對是能登上大殿的檯面，因此他有些無法想像對方先前會做出難下嚥的料理。
「總之算得到妳的肯定了，對吧？」
未央含笑著頷首。
凌雲默然的看著兩人並放下手中碗筷，從霞些微的表情中已摸索出心裡一直疑惑的點：「原來如此，這才是妳的本意啊。」
阿卿輕揚眉間，未明白對方話中含意，難道說霞不是為了要餞行才特地準備這一桌料理嗎？
「什麼意思啊？爹爹，我聽不懂。」
霞模樣俏皮，將兩手置於小蠻腰後，整個人看來就像個標準的鄰家姑娘，雖保持著臉上笑容，卻刻意避開阿卿與凌雲的視線。
「瞞得過落小哥，可瞞不過我。」
霞心情不快的噘起小嘴：「唔，已經看出來了嗎？不愧是爹爹，果然任何事都隱瞞不了您。」
未央見狀，抿嘴輕笑一聲，在場四人，就只有阿卿仍一頭霧水，搞得他不禁懷疑起自己的智商。
飯後不久，他依照霞的指示，以風馳電掣的速度將所有使用過的盤子及餐具收進木盒，接著不費力的一把提起，如往常那樣與對方並肩前往溪邊。
兩人的分工很明確，一人刷洗髒污，另一人則處理洗滌以及瀝乾的動作，至於該怎麼分配，他們採用一貫簡單暴力的猜拳方式，輸的那人便負責前者，反之為後者。
勝負結束的相當迅速，幾乎是一眨眼，而後，阿卿鬱悶的坐在一張木凳子上，不甘情願的用刷子刷掉餐盤上各種渣滓。
「哼～哼～哼哼～」對方隨著自己哼的輕快曲調晃著嬌軀，同時沖洗餐盤的動作一刻也沒停下。
阿卿鎖眉問道：「妳今天好像特別高興。」
「沒有吧？」
「明明全都寫在臉上了。」
「是嗎！有這麼明顯？」
兩人閒聊之際，身後倏然傳來呼叫霞的喊聲。
一息間，對方下意識抬頭回望，不僅如此，就連非當事人的阿卿也應聲做出動作。
第一眼，便遠遠看見屋門前，一名風姿綽約的女子靜靜站在原地，同樣也在觀望著他們這邊，唯獨凌雲正不疾不徐地朝他們走來。
霞睜大美目，匆忙停下手邊動作，幾乎是用跑的過去迎接：「準備要出發了嗎？」
「嗯，這幾日爹爹不在，可要聽妳太婆的話，別惹麻煩。」
「我會乖乖聽話的，爹爹儘管放一百顆心～」
凌雲和藹的點頭笑著，對於這寶貝女兒可謂是用心呵護，最初接手照顧時，他不停思索究竟該怎麼教育才好，一來是故人的孩子，難免會對鞭斥的方法有所顧忌，二來依照過去的前車之鑑，親身教育子女們的效果雖好，但遠遠都達不到預期。
再三思量，最後得出的結果便是選擇以包容代替責罰，雖然目前還看不出成效，但至少是往好的方向在前進。
隨後，對方眼神銳利，看向慢步抵達自己面前的青年，肅然道：「落小哥，在我離開前，還需要你替我辦一件事。」
突然被對方注目，阿卿怔了怔，道：「前輩請說。」
「我想請教，過去你身上會攜帶類似信物又或者令牌的東西嗎？」
「這倒是沒有。」
「這樣啊。」凌雲彷彿失望般低吟一聲。
阿卿抿嘴，考慮到對方的計畫是以隊長作為聯繫清淵的橋樑，因此會提問與辨認身分相關的問題也是理所當然。
他面有難色，如實告訴對方：「雖然我們都身穿紅衣，但以往無論是誰，都是透過我們袖肩上的圖案與顏色去辨識。」
霞蹙眉偏頭看著他：「我一直都很想問，是因為軍團名與血扯上關係，所以衣服布料才選擇用暗紅色嗎？」
阿卿神情中充滿了自豪，微揚嘴角笑道：「沒錯！」
對方聽聞，表情相當平淡，只是哦了一聲，隨後輕聲嘀咕：「平庸到感覺不到特色。」
「既然如此，只好請落小哥就地準備一個信物了。」
見他露出錯愕的神情，凌雲不禁苦笑，並攤開表面粗糙的雙手：「要說服你們團長，我總不能兩手空空的去見吧？」
阿卿瞬間瞭然，笑了笑：「說得也是。」
對方邊摸索藏於斗篷下的物品，邊張口道：「我想，或許就以這方式最有效。」
話音未落，對方從腰袋中分別取出一張邊緣已經泛黃的白紙，以及一支外觀華麗的鋼筆。
阿卿特意看了袋子一眼，原因在於那大小，怎麼看都無法完整塞下一張毫無皺褶的紙，一息間，不禁讓他聯想起語華講述過的事。
久遠之前，榮煌大陸存在著能打造各式神兵利器的鍛造坊，名為匱縛忒工藝，能加入的就唯有首屈一指並被認可的鍛造師。
匱縛忒工藝向來偏安一隅，與凡間隔絕，不好戰、不交惡，只為創造出世上獨一無二的傑作，這一點，語華給出相當高的評價，即為「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出」，而傳聞，存於世上所有的虛間袋便是由早年的匱縛忒工藝製作，但關於其存在仍有著許多爭議，至今還是沒有個明確答案，雖然清淵有花重金去尋找各路消息，卻依舊是無功而返。
「前輩是要我寫信？」
「沒錯，與你熟識的人必定能認出你的筆跡。」
對方這話說得沒錯，但比起筆跡，他有一套更好的辦法。
接過紙筆的第一時間，阿卿有些訝異，迄今為止他從未摸過材質如此平滑的紙張，簡直跟塊上等璞玉沒有兩樣，而另一隻手上的筆，摸起來相當冰涼舒服，一點也不會覺得寒冷刺骨。
有那麼一會兒，他想體驗看看究竟把臉貼在上面是什麼樣的感覺。
一旁，霞眨著靈動美目，絲毫不介意的湊到阿卿身邊，無意間，近距離看著他書寫的模樣，不自覺地俏臉一紅。
隨後，她紅著臉蛋，恬靜的盯著已快寫滿文字的紙，只不過才剛默念開頭幾個字，她很快就陷入深深的迷惑當中，問題在於句子既沒邏輯，也沒有任何語意，就像是隨便把不相關的文字硬拼湊在一起。
霞秀眉緊蹙：「阿卿，不是我想嘲笑你，但你的文筆很明顯有待加強。」
阿卿輕笑道：「看不懂是意料之舉，這是我和清淵小時候，無聊共同創造的暗語，只有我們兩人才看得懂。」
「原來是這樣，那能稍微翻譯給我聽嗎？」
他皺眉，困擾的橫了對方一眼：「都說是暗語，哪還會有人將內容說出去。」
對方賭氣似的鼓起半邊臉頰，隨後啊了一聲，道：「要不～你教我怎麼寫，日後我們也好方便透過相同的方式做聯繫。」
頃刻間，阿卿眉頭鎖得更緊：「如果妳我單純只是分享日常的話，未免太多此一舉，除非是遇到什麼特殊情況，不然一般是不會隨便使用的，再者，該由誰來傳遞書信，妳有想過這問題嗎？」
「我們可以請爹爹呀～」
他反駁道：「這樣太勞煩前輩了，不妥。」
霞哼了一聲後，嗔怒地將雙手環於酥胸前，整個人氣到嘴巴說不出話，無論自己怎麼丟球給阿卿，總是會被以各種理由來閃避，難道自己在他眼中就這麼沒魅力嗎？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說不定他這人根本就是呆頭呆腦的少根筋，看來以後就改叫他呆頭好了。
順帶一提，大廳格局的範圍佔據木屋整體的四分之一再加一部分空間，因而寬廣得讓人不覺得狹窄，且位置坐落於阿卿寢室的正後方，彼此間僅僅相差一面牆的距離。
趁著霞還在別處準備早餐，阿卿向凌雲詢問不少事情，其中就以空間法則的事最為特殊。
據對方所言，由空間法則誕生的產物，一切規則將由創造者制定，只不過一旦建立後就再也無法變更規則。
目前他們所待的空間，季節既不會出現交替，時間也將不斷輪迴在同一天，即便如此，生命仍會因壽限而走到盡頭。
至於為何看不見任何太陽與月亮的蹤跡，全因兩者為天外之物，不受天地法則的制約。
一段時間過去，除卻他們兩人，長桌邊的座位還多出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她人身穿一襲青色長裙，一顰一笑盡顯出華貴的氣質。
當霞徐徐進入大廳時，兩隻手各戴著棉襖手套，而手套中央，一鍋熱湯持續冒著沸騰的白煙，她小心翼翼的將陶鍋放在桌上後，滿心期待地看向未央，道：「太婆，味道如何？」
對方將筷中食物送入口，咀嚼了幾下，倏忽美目一亮，接著手摸著半邊臉頰，貌美的面容帶著淺淺微笑：「嗯～真美味，想不到短短幾年，ㄚ頭的手藝竟然進步這麼多。」
得到肯定，霞頓時飄飄然，嘴角掩藏不住開心的笑意。
「真的嗎！太高興了，但是我清楚自己跟太婆比還差得遠呢。」
「不，已經值得稱許，比起之前難以下嚥的程度算合格了，況且拿一個活了六百多歲的老妖怪做比較，說實話是有點過分。」
「嘻嘻，我是拿太婆當榜樣嘛！」
未央眼神盡是溺愛，嫣然笑道：「真是，該怎麼說妳這ㄚ頭才好。」
從阿卿的角度來看，霞與未央之間的關係既如師徒，又如母女，或許，對剛出生沒多久就失去雙親的霞來說，能體會到這樣的情感是一種不幸之幸吧？
緊接著，他目光盯向面前一桌正常料理，暗暗想著，雖然霞的手藝是不到超一流水準，但也絕對是能登上大殿的檯面，因此他有些無法想像對方先前會做出難下嚥的料理。
「總之算得到妳的肯定了，對吧？」
未央含笑著頷首。
凌雲默然的看著兩人並放下手中碗筷，從霞些微的表情中已摸索出心裡一直疑惑的點：「原來如此，這才是妳的本意啊。」
阿卿輕揚眉間，未明白對方話中含意，難道說霞不是為了要餞行才特地準備這一桌料理嗎？
「什麼意思啊？爹爹，我聽不懂。」
霞模樣俏皮，將兩手置於小蠻腰後，整個人看來就像個標準的鄰家姑娘，雖保持著臉上笑容，卻刻意避開阿卿與凌雲的視線。
「瞞得過落小哥，可瞞不過我。」
霞心情不快的噘起小嘴：「唔，已經看出來了嗎？不愧是爹爹，果然任何事都隱瞞不了您。」
未央見狀，抿嘴輕笑一聲，在場四人，就只有阿卿仍一頭霧水，搞得他不禁懷疑起自己的智商。
飯後不久，他依照霞的指示，以風馳電掣的速度將所有使用過的盤子及餐具收進木盒，接著不費力的一把提起，如往常那樣與對方並肩前往溪邊。
兩人的分工很明確，一人刷洗髒污，另一人則處理洗滌以及瀝乾的動作，至於該怎麼分配，他們採用一貫簡單暴力的猜拳方式，輸的那人便負責前者，反之為後者。
勝負結束的相當迅速，幾乎是一眨眼，而後，阿卿鬱悶的坐在一張木凳子上，不甘情願的用刷子刷掉餐盤上各種渣滓。
「哼～哼～哼哼～」對方隨著自己哼的輕快曲調晃著嬌軀，同時沖洗餐盤的動作一刻也沒停下。
阿卿鎖眉問道：「妳今天好像特別高興。」
「沒有吧？」
「明明全都寫在臉上了。」
「是嗎！有這麼明顯？」
兩人閒聊之際，身後倏然傳來呼叫霞的喊聲。
一息間，對方下意識抬頭回望，不僅如此，就連非當事人的阿卿也應聲做出動作。
第一眼，便遠遠看見屋門前，一名風姿綽約的女子靜靜站在原地，同樣也在觀望著他們這邊，唯獨凌雲正不疾不徐地朝他們走來。
霞睜大美目，匆忙停下手邊動作，幾乎是用跑的過去迎接：「準備要出發了嗎？」
「嗯，這幾日爹爹不在，可要聽妳太婆的話，別惹麻煩。」
「我會乖乖聽話的，爹爹儘管放一百顆心～」
凌雲和藹的點頭笑著，對於這寶貝女兒可謂是用心呵護，最初接手照顧時，他不停思索究竟該怎麼教育才好，一來是故人的孩子，難免會對鞭斥的方法有所顧忌，二來依照過去的前車之鑑，親身教育子女們的效果雖好，但遠遠都達不到預期。
再三思量，最後得出的結果便是選擇以包容代替責罰，雖然目前還看不出成效，但至少是往好的方向在前進。
隨後，對方眼神銳利，看向慢步抵達自己面前的青年，肅然道：「落小哥，在我離開前，還需要你替我辦一件事。」
突然被對方注目，阿卿怔了怔，道：「前輩請說。」
「我想請教，過去你身上會攜帶類似信物又或者令牌的東西嗎？」
「這倒是沒有。」
「這樣啊。」凌雲彷彿失望般低吟一聲。
阿卿抿嘴，考慮到對方的計畫是以隊長作為聯繫清淵的橋樑，因此會提問與辨認身分相關的問題也是理所當然。
他面有難色，如實告訴對方：「雖然我們都身穿紅衣，但以往無論是誰，都是透過我們袖肩上的圖案與顏色去辨識。」
霞蹙眉偏頭看著他：「我一直都很想問，是因為軍團名與血扯上關係，所以衣服布料才選擇用暗紅色嗎？」
阿卿神情中充滿了自豪，微揚嘴角笑道：「沒錯！」
對方聽聞，表情相當平淡，只是哦了一聲，隨後輕聲嘀咕：「平庸到感覺不到特色。」
「既然如此，只好請落小哥就地準備一個信物了。」
見他露出錯愕的神情，凌雲不禁苦笑，並攤開表面粗糙的雙手：「要說服你們團長，我總不能兩手空空的去見吧？」
阿卿瞬間瞭然，笑了笑：「說得也是。」
對方邊摸索藏於斗篷下的物品，邊張口道：「我想，或許就以這方式最有效。」
話音未落，對方從腰袋中分別取出一張邊緣已經泛黃的白紙，以及一支外觀華麗的鋼筆。
阿卿特意看了袋子一眼，原因在於那大小，怎麼看都無法完整塞下一張毫無皺褶的紙，一息間，不禁讓他聯想起語華講述過的事。
久遠之前，榮煌大陸存在著能打造各式神兵利器的鍛造坊，名為匱縛忒工藝，能加入的就唯有首屈一指並被認可的鍛造師。
匱縛忒工藝向來偏安一隅，與凡間隔絕，不好戰、不交惡，只為創造出世上獨一無二的傑作，這一點，語華給出相當高的評價，即為「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出」，而傳聞，存於世上所有的虛間袋便是由早年的匱縛忒工藝製作，但關於其存在仍有著許多爭議，至今還是沒有個明確答案，雖然清淵有花重金去尋找各路消息，卻依舊是無功而返。
「前輩是要我寫信？」
「沒錯，與你熟識的人必定能認出你的筆跡。」
對方這話說得沒錯，但比起筆跡，他有一套更好的辦法。
接過紙筆的第一時間，阿卿有些訝異，迄今為止他從未摸過材質如此平滑的紙張，簡直跟塊上等璞玉沒有兩樣，而另一隻手上的筆，摸起來相當冰涼舒服，一點也不會覺得寒冷刺骨。
有那麼一會兒，他想體驗看看究竟把臉貼在上面是什麼樣的感覺。
一旁，霞眨著靈動美目，絲毫不介意的湊到阿卿身邊，無意間，近距離看著他書寫的模樣，不自覺地俏臉一紅。
隨後，她紅著臉蛋，恬靜的盯著已快寫滿文字的紙，只不過才剛默念開頭幾個字，她很快就陷入深深的迷惑當中，問題在於句子既沒邏輯，也沒有任何語意，就像是隨便把不相關的文字硬拼湊在一起。
霞秀眉緊蹙：「阿卿，不是我想嘲笑你，但你的文筆很明顯有待加強。」
阿卿輕笑道：「看不懂是意料之舉，這是我和清淵小時候，無聊共同創造的暗語，只有我們兩人才看得懂。」
「原來是這樣，那能稍微翻譯給我聽嗎？」
他皺眉，困擾的橫了對方一眼：「都說是暗語，哪還會有人將內容說出去。」
對方賭氣似的鼓起半邊臉頰，隨後啊了一聲，道：「要不～你教我怎麼寫，日後我們也好方便透過相同的方式做聯繫。」
頃刻間，阿卿眉頭鎖得更緊：「如果妳我單純只是分享日常的話，未免太多此一舉，除非是遇到什麼特殊情況，不然一般是不會隨便使用的，再者，該由誰來傳遞書信，妳有想過這問題嗎？」
「我們可以請爹爹呀～」
他反駁道：「這樣太勞煩前輩了，不妥。」
霞哼了一聲後，嗔怒地將雙手環於酥胸前，整個人氣到嘴巴說不出話，無論自己怎麼丟球給阿卿，總是會被以各種理由來閃避，難道自己在他眼中就這麼沒魅力嗎？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說不定他這人根本就是呆頭呆腦的少根筋，看來以後就改叫他呆頭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