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本質
本章節 12556 字
更新於: 2022-09-27
離開了偶人兵訓練場所的瑞法刻塔多少感到憂心而喃喃自語「真希望那兩個可別破壞別人的城。」
「不過說要本宮照看伮瑪小姐,要上哪找人?」
此刻的伮瑪正在一間名為書閣的房屋內閱讀著某種書籍,然而越看反而愈加一頭霧水最終趴在桌上百般無奈。
「雖然是要變強,但有些地方好難懂……。」
「還不是每次芻靈學習伮瑪不是撬掉就是漫不經心的關係,當然看不懂啊。」
面對來自友人(矮矮胖胖的偶人)的話語伮瑪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只能趴在原地望向窗外。
(伮瑪那時用初芻靈時究竟是什麼感覺……?)
陷入瓶頸的伮瑪只能看著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此時卻在人海中驚見一名熟悉的身影,那在眾多偶人中格外顯眼的妖精,看見瑞法刻塔的瞬間伮瑪腦中靈光一閃便急忙的帶著手中書跑出了書閣。
「等一下,你要去哪?」
「找可以幫助伮瑪的人!」
聽見伮瑪這樣回應的當下友人錯愕的呆愣在原地「你不是說要學習芻靈才找我來的嗎……。」
一路狂奔出書閣的伮瑪大聲喊叫著瑞法刻塔的名字「瑞法刻塔姊姊!瑞法刻塔姊姊!」
聽見熟悉的呼喊聲瑞法刻塔下意識的回眸,當見到來者是伮瑪的瞬間便親切的說道「伮瑪小姐,正好要去找你呢。倒是你的腿沒問題嗎?不是才剛康復。」
「找伮嗎?先別管這個了,可以幫伮瑪解讀這個給伮瑪聽嗎?因為老師跟友人的說明都太難懂了。」
看著伮瑪急匆匆的模樣將一本名為《芻祀之靈物》書遞到自己眼前,雖然不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瑞法刻塔仍舊親切的答應。
「雖然對芻靈不是很了解,但解讀倒是很拿手。不如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說明給你聽。」
瑞法刻塔的回答令伮瑪看見了一道曙光,因此很快的便將其連拖帶拉的帶回了書閣。在等待一字一句仔細研讀書中內容的瑞法刻塔直至將書輕輕放下。
「真有趣,雖然叫做『芻靈』但似乎只是因為典故的關係,說不定跟『魔導』有點類似呢。」
瑞法刻塔讀完的那一刻伮瑪由於因為在一旁等待太久的時間而睡著,無奈之下只好將伮瑪搖醒。
「伮瑪小姐,該醒醒,不是要學習芻靈嗎?」
在瑞法刻塔的叫喚下伮瑪猛的清醒四處張望「嗯,伮瑪睡著了嗎?」
看著剛睡醒的伮瑪,瑞法刻塔不厭其煩的再次說道「不是要學習芻靈嗎?」
提到芻靈瞬間伮瑪雙眼睜大興奮地看著「瑞法刻塔姊姊知道了嗎?可以交會伮瑪了嗎?伮瑪會變強對嗎?」
面對伮瑪的三連追問瑞法刻塔只是微微一笑「這不好說,畢竟本宮擅長的是解讀,即便能說的淺顯易懂,是否能學成還要看伮瑪小姐本身。」
「沒問題的!伮瑪會努力的!」
(努力啊,果然很有熱誠呢。)看著伮瑪如此想到隨後便開口說道「那麼準備好了,本宮就向妳進行解釋。」
伮瑪激動的點了點頭,瑞法刻塔便講解起何謂芻靈。
芻靈原本是在某個遙遠的國度所使用於去除厄運以及祭祀用的道具之一,後來某天一名來自外地的訪客來到此國度並向其學習了芻靈。
由於芻靈可以因使用方式不同而製作成不同的外觀及形狀,有人形、馬形、狗形等等,而學會了此項技巧來自外地的訪客便結合了自己的認知及技術創造出了世上第一隻擁有自我意識的芻靈。
芻靈的製作者將自身稱呼為芻靈的父親,而對其則是直呼為芻靈。芻靈沒有名字,所知的一切都是透過名為父親的製作者口中得知,自然而然對於外在的一切都充滿著好奇,即便父親極力告誡並禁止芻靈離開家中,但芻靈仍然趁著某一次父親熟睡時悄悄溜出了家裡。
第一次接觸外面未知的世界,芻靈無法壓抑住自己的好奇而到處遊走,然而芻靈不知道的是自己這以木頭及稻草而製作出的軀體對於外界而言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怪物。
人們將芻靈視為邪物不斷驅趕,走投無路的芻靈只能東躲西藏,當好不容易回到了家門前,卻發現了自己的父親正在與被恐懼支配的暴民交談,當得知芻靈離開家中的當下名芻靈的父親便急忙的四處尋找芻靈。
在暴民離去的當下,芻靈因害怕而急忙投奔向父親的懷抱,然而本應該靜此連夜逃離這個國度,卻不幸的令其中一名暴民看見了這場面。為了保全芻靈的父親江芻靈藏了起來,而自己則是被連拖帶拉的帶到了火刑場進行逼問,最終父親遭到了火舌的處刑。
看著因為自己的好奇心而導致父親被帶走並處刑的芻靈便得格外悲傷,對自己充滿自責,如果聽著父親的話語不出門就不會遭受到這樣的事情,然而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芻靈的悲傷轉為憤怒,而這股憤怒驅使著自己像那些燒死自己父親的愚民們復仇。
被憤怒支配的芻靈將原本隱藏在體內的力量釋放出來。這份力量本是為了去除厄運所生,如今卻化作厄運襲捲人們。
芻靈將處刑自己父親的愚民給全數除盡,可即便如此逝去的父親也不會回到身邊。芻靈便再次陷入悲傷的漩渦,而這次的悲傷充滿空虛。
為了不被這份空虛而寂寞的悲傷情感吞沒芻靈開始翻找著有關父親的一切只求心靈上的慰藉,然而正因為如此意外父親所留下的文獻,識字不多的芻靈無法讀懂文獻上的所有內容,或許是對父親的極度思念芻靈開始不斷學習,他想知道父親究竟留下了什麼,自己為何與這世界格格不入,就這樣這份求知慾掩蓋了寂寞陪伴著芻靈度過漫長的歲月。
當芻靈注意到父親隱藏在文獻中所留下的訊息時,那時的芻靈早已利用父親的技術建立了一個由芻靈所組成的國家。這便是後來的偶人。
聽完這個故事伮瑪哭得唏哩嘩啦「芻靈好可憐,為什麼沒有人願意去理解它。」
瑞法刻塔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回應而是看著手中的故事若有所思。
(故事中似乎有很多地方被刻意省略,而且與其說這是芻靈的教學書,反而更像是偶人族的來由。)
思來想去,瑞法刻塔將焦點注意到那個名為父親的人留給芻靈的訊息:「生而為人人非人,相似於人終成人。要成為甚麼樣的生物,由你自我定義。」
將目光轉向眼前的伮瑪,瑞法刻塔這才緩緩說道「伮瑪小姐,你們一直都是用這本書在進行芻靈的學習嗎?」
「恩,雖然伮瑪並不喜歡讀書,但確實是這本書。」
伮瑪輕拭掉眼眶的淚水做出回應,瑞法刻塔便藉著這個回應向身邊的偶人問道「朋友先生,可以詢問一下實際的教學過程嗎?」
面對詢問偶人看上去吱吱嗚嗚一言難盡,瑞法刻塔便立刻明白這是無法向外人說明的內容,因此便換個問法「本宮換個問法,掌握體內芻靈的必要條件是甚麼?」
瑞法刻塔的這番詢問偶人再次陷入糾結,思來想去最後指著書名《芻祀之靈物》,看著偶人的行為思索了片刻便向伮瑪說道「本宮有辦法讓伮瑪小姐掌握芻靈,不,應該說是認識本我會更加恰當。」
在瑞法刻塔的幫助下伮瑪便展開了芻靈的學習修行,於此同時女角龍與獅狼的的情報對決也在此開始。
戰鬥開始的瞬間獅狼便以飛快的速度上前打算一口氣扳倒女角龍,但在衝上前的那一刻卻被女角龍的舉動給驚愕。
只見女角龍紋絲不動的站在原處甚至感受不到備戰的氣息,面對這樣的行為獅狼立刻停下腳步不悅的說道「喂!你這是甚麼意思。」
「沒什麼,不用在意。只是龍的備戰方式比較特別,你可以隨時攻過來,沒有問題。」
面對女角龍的大放厥詞與輕浮的態度,獅狼便暗自決定一定要讓她嚐嚐敗北的滋味。
獅狼衝向前在擊出拳頭的瞬間快速移動做出假動作,看著來回移動的試探女角龍不經打了個哈欠,也正是此刻獅狼借著這個破綻向前擊出了拳頭。
然而結果卻令人驚訝,只見女角龍站在原地連看都不看便以掌心接下了獅狼的拳頭。隨後便看向獅狼高傲的說道「那麼是不是該換龍身了?」話才剛說完,獅狼便沒來由地飛了出去。
被迫向後飛出的獅狼只感覺到腹部似乎被什麼東西擊中般,那力道相當大速度也相當快,甚至連是什麼都無法確認就遭到了攻擊。即使如此思考也無法改變被擊中的事實,因此便在擊落地前在空中改變動作以降地落地的傷害。
看著被擊飛的獅狼以四足落地來降低二次傷害,並同時分析著剛才的一擊。
「雖然速度相當快,但看樣子以那種姿態而言應該是…龍尾。」
女角龍的尾巴宛如蟒蛇般自由擺動,注意到剛才擊中自己腹部的那條尾巴,即使雖然不想承認,但獅狼明白以人形外觀而言是絕對是無法觸碰到女角龍的。
就在獅狼輕撫著腹部如此盤算的時刻女角龍突然開口「對了,這場交戰還沒有訂規則吧,龍身可不想打一場沒有結果的戰鬥。為求公平要不要各自提供一個要求,當然不能說交戰時間無限這種天方夜譚的要求。如何?」
面對女角龍這樣的嘻皮笑臉獅狼很是不甘,便不悅的回答「才不需要那種東西,戰鬥就是戰鬥。」
「這樣啊,那就由龍身這邊提出兩個規則好了。第一、禁止變換外觀。第二、背部著地的一方就算輸。很有趣的規則吧。」
面對這樣的要求獅狼毫無理會的直言「誰理你!你是害怕獸人模樣下的實力吧,才會定下這種規則!」
「龍身只是希望你不要輸得太難看,不確既然不接受,那隻留背部著地這一規則也行。但相對的也代表龍身可以以全貌應戰喔。」
女角龍的挑釁言詞並未因此動搖獅狼反而令獅狼更加堅定「廢話少說。」
獅狼的反應令女角龍不以為意,戰鬥再次打響,獅狼立刻轉便成獸人的模樣便朝著女角龍襲來,動作雖然單一,但確實搭配那張面容確實足以嚇阻對手。可惜這對於女角龍而言就只是單純的投懷送抱。
在獅狼擊出拳頭的那一剎那膝擊也隨之而來,同時進攻下確實能造成奇效,然而這種攻擊方式對於女角龍而言仍舊只是一班的進攻手段僅僅是一個抬腿便再次將獅狼擊飛。
再次嚐道挫敗感的獅狼再次以四足落地,望向抬起一隻腳的對手回想著剛才的交鋒。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秒,但女角龍確實在拳頭擊中前擺頭躲開並同時抬起腳擋住膝擊並進一步將自己踹飛。
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依現在的狀況只能不斷進攻,盡可能迫使對方移動,如果女角龍一直都站在原地等於間接證明自己只是如此程度的水平。
下定決心後獅狼便不再保留體力拚盡全力的向著女角龍發起挑戰。
面對獅狼獸人形模樣下速度的極限並進行的多點攻擊,女角龍的眼神稍微便得銳利雙手分離抵禦來自獅狼的猛攻。
從上而下的肘擊、由下而上的踢腿,利爪的揮舞以及強力的拳擊無論使用哪一種攻勢全都被女角龍張開的雙手給化解,並在最後朝著臉而來的膝擊一手抓住了膝蓋骨另一支手臂撞向腹部以全身的力道擊出將獅狼強制壓向地面。
面對突如其來的強大撞擊獅狼以背部毫無防護的撞上了大地,然而女角龍仍就屹立在原處俯視著倒地的獅狼。
「背部著地,這場決鬥是龍身贏了。」
面對如此強大的撞擊本想起身的獅狼卻因為腹部遭受多次的衝擊而短時間無法站起,意識到獅狼無法站起的女角龍釋出善意的手打算攙扶,然而被獅狼給回絕了。
「沒事,我自己來。這場決鬥是我輸了。」
看著如此坦蕩的獅狼,女角龍只是一臉悠哉地說道「那麼依照當初的約定,你仇人的性命就歸龍身了,另外……龍身似乎還沒有提出條件呢?」
雖然很不甘,但在這場決鬥中敗下陣來卻是事實,獅狼便無奈的說到「說吧,妳的條件。」
「讓龍身想想,說出你的真名?雖然很想這樣說,不過對這點沒什麼興趣。不如這樣好了……畢竟你的復仇還得取決於龍身的情報,要是到時實力太弱可就頭疼了。」
「妳到底想說什麼?」
女角龍狡黠一笑。
「只要你能在接下來的一周訓練內以人形的姿態打中龍身一拳,畢竟機會難得能作為消遣也不錯。」
聽見這番說詞獅狼頓時一臉疑惑的看著女角龍「你的意思是要我接受訓練?而且還是一周,這其中的理由是什麼?」
獅狼提出的疑問不到一秒便被女角龍給否定「不不,只是看你這麼認真,閒著也是閒著陪你玩玩也不錯。不過時間之所以訂一周確實有其理由。」看著女角龍揮著手有說有笑的模樣獅狼面有難色(難道剛剛對她而言只是在玩嘛……)
雖然心情因此受到了些許打擊,但這樣的機會也屬實不易,但不願就此低頭的獅狼便在嘆息後說道「那麼就先然交換情報,龍女。」
聽見這段話的當下女角龍卻意外露出了困擾的表情,獅狼疑惑的問道「有什麼問題?」不料女角龍的回答卻令獅狼無言以對。
「龍女這個稱呼不太喜歡。話說回來你似乎還不知道龍身的名諱吧。」
「龍身名為焱刖.R.弗拉戈姆(YanYue.R.Fragom)。稱呼龍身焱刖就可,雖然伮瑪都叫焱焱就是了。」
「此外你大概不知道,你其實已經昏迷整整一周,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在於對方何時會發現你仍活著這件事。」
焱刖的話令獅狼眉頭深鎖,隨後焱刖將目光移向一旁訓練中的士兵「接下來的是可不適合在這說,先回為你準備的靜養房。」
在焱刖的提議下回到了獅狼醒來時的場所,在確認四周都無閒雜人群便接續剛才話題。
「就先說你比較在意的部分,關於兇手可以說是個體,但也可以是群體。也就是某人率領著族群消滅掉獅狼這個種族。」
「至於具體理由……」
然而焱刖話才說到一半便被獅狼給打斷「我不需要知道對方的理由,我只想知道對方到底是誰。」
看著獅狼那雙充滿仇恨的雙眼,焱刖無奈的攤手。
「真是的,要直接告訴你對方是誰也可以,但你應該心裡有數了。」
獅狼陷入思考但始終想不出焱刖所說的滅族仇人究竟是誰,或者說即便有所人選也覺得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只憑那樣怎麼可能消滅獅狼族。」
「看來你有想法了,不相信也無所謂,當下只要想著如何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就好,真相會浮出水面的。」
聽著焱刖的話語獅狼仍有個疑問「你還沒有告訴我,時間為何是一周。」
獅狼的提問焱刖只是微微一笑「這其實也只是龍身個人的判斷與猜測,畢竟你是否想過,為什麼當初只有你一名獅狼獲救?如果對方真的相當憎恨獅狼族,在你對外尋求復仇時就該動手了,但卻拖到了現在,況且如果只是如今才意會到你是個威脅道也就算了,但實際上小伮瑪也成了他們的下手目標,理由是什麼?」
當焱刖開始說明理由,獅狼陷入了一臉困惑。注意到這點焱刖不經長嘆「簡言之,現在他們已經將你跟小伮瑪列為首要目標。如果不想將戰火席捲偶人城……。」
即便焱刖話還未說完,聽見這些資訊後獅狼不屑一笑雙手握拳對擊「這種事我早就遇過不知道幾次,要就盡管過來,全都會解決給你看。」
看著如此自信的模樣本想在進行一些說明,但終究還是作罷。
「算了,就專心在這一周內變強吧。」
就在談話告一段落的此時門外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只見瑞法刻塔走進屋內平靜的說到「焱刖小姐,關於伮瑪小姐被視為眼中釘這件事,本宮有些想法。」
瑞法刻塔的出現令獅狼疑惑「不是要你看著她(伮瑪)嗎?」
「別擔心,她現在很安全。」
「你說有話要龍身說?」
隨後瑞法刻塔便在焱刖耳邊悄聲說到,並在聽完瑞法刻塔的假設後焱刖深表認同。
「這樣確實說得過去,那麼龍身等下也去看看,至於有件事想暫時麻煩妳。」
看著交頭接耳的焱刖與瑞法刻塔,獅狼此時的心思卻在對自己的猜想抱持著懷疑。
卻在此刻瑞法刻塔突然向獅狼搭話到「獅狼,在焱刖小姐去伮瑪小姐那時,就先暫由本宮作為你訓練的對手。」
聽見瑞法刻塔的說詞,獅狼便向焱刖說道「這是妳的提議,也罷,先聲明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焱刖微笑到「你才別小看了,寧芙城邦的神射手,狼小子。」
留下這段話後焱刖便離開去找伮瑪;獅狼與瑞法刻塔便前往偶人兵的訓練場所。
在與瑞法刻塔相互交談下焱刖找到了正在學習掌握芻靈的伮瑪,看著由草編織的地板以及牆上掛著的水墨畫焱刖不經讚揚「看來皇的品味還是一樣呢,風雅。」
因為聲音而被吸引注意的伮瑪看見來者是焱刖的當下跪趴在地上,看上去相當困擾。
「焱焱……不好意思現在伮瑪沒空陪妳玩。」
焱刖看著陷入瓶頸的伮瑪便淡淡地回應「雖然找妳玩也不錯,不過這次是來幫小伮瑪的。」
聽見幫忙二字伮瑪立刻來了興致便起身期待的眼神注視著焱刖「妳知道怎麼幫伮瑪掌握芻靈嗎?是嗎。」
「也不是完全知道,但直得一試。」
「是什麼!」
「觀摩。」
在焱刖的建議下便來到了偶人兵的訓練場所,抵達的當下伮瑪一臉疑惑的問道「看偶人士兵們的訓練對芻靈有什麼幫助嘛。」
「不,想給妳看的是另一樣。」
半信半疑的伮瑪便在焱刖的帶領下走向深處的競技對練場,剛走進的瞬間邊有一道水花濺起,在水花的濺起的後面是瑞法刻塔與獅狼的交鋒。
見到兩方交鋒的當下,伮瑪一臉驚訝的說到「為什麼獅狼先生要跟瑞法刻塔姊姊打架!不阻止他們嗎?」
看著瑞法刻塔與獅狼正以驚人的速度一邊移動一邊進行著交戰,焱刖說道「沒事的,這是狼小子為了提升自己能力。」
「提升能力?獅狼先生明明已經這麼厲害了,還是要進行訓練嘛。」
看著抱持疑惑的伮瑪,焱刖解釋道「自滿可不是什麼好行為,帶小伮瑪來看就是希望妳能找到最適合自己的學習方式。」
伮瑪望著交戰中的獅狼與瑞法刻塔,看上去手持弓箭的瑞法刻塔趨於弱勢一旦被獅狼近身便無法發揮,當獅狼接近瑞法刻塔的時候瑞法手中的弓便會化作鈍器向獅狼進行反擊,而獅狼則利用本身強健的肉體接下鈍器的攻擊並伺機找空隙反擊,時間久了便演變便成了拉鋸戰。
獅狼與瑞法刻塔的戰鬥也不經令一旁的士兵們嘆為觀止,伮瑪便喃喃自語「所以伮瑪欠缺的是身體素質太虛弱嘛……。」
伮瑪的喃喃自語立刻便被身旁的焱刖所否定。
「並不是這樣,偶人族的身理構造其實並不合適做高強度的對練。」
焱刖的話不經令伮瑪感到疑惑「但偶人士兵們不是也在做著類似的訓練嗎?」
對於伮瑪的疑惑焱越雙手抱胸耐心的再次解釋「偶人的構成並沒有肌肉這種組織,而是硬骨骼、關節以及神經元的組成,既然沒有可以鍛鍊的肌肉,卻仍然進行著這樣的訓練,只有一個理由磨練精神力。」
雖然焱刖給出了解釋但反而令伮瑪更加困惑而低下頭「那伮瑪是怎麼鍛鍊自己的精神力呢。」
「這就要看小伮瑪了。小伮瑪妳想成為什麼樣的偶人。」
「不太懂妳的意思……偶人還有分種類的嘛。」
伮瑪的回應令焱刖發出氣音的一聲笑聲「到也不是,妳先看著他們的對練,等等龍身來解釋。」
說著瑞法刻塔與獅狼的對弈也逐漸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獅狼再次貼近瑞法刻塔並在對方用弓做出反擊時獅狼先行一步用手抓住弓使其無法移動,便藉著這巨大的空擋使另一隻手向瑞法刻塔襲來。
擊向腹部的拳頭,在下一刻瑞法刻塔自腰間取出短刀進行抵擋,短刀的揮砍順利阻擋了獅狼近一步的攻勢,但也是在這時獅狼的神情明顯出現了變化,獅狼向後暴退一步,察覺到獅狼神情變化的瑞法刻塔自然也沒有了繼續交戰的打算。
將短刀收回腰間,疑惑的向獅狼問到「怎麼了?」
「不,沒什麼。」
雖然嘴上說著沒有事,但其實當瑞法刻塔用左手臂自腰間取出短刀抵擋的瞬間,即便穿著袖套那道被自己狼爪所劃傷的傷口卻仍舊可見,也正是因為那道傷痕才使得獅狼選擇了停止攻擊。
望著獅狼的模樣,瑞法刻塔便主動提議「先休息三十分鐘。」
看著唐突結束戰鬥的雙方,焱刖便走近說到「剛才的交戰龍身都看見了,不得不說狼小子,妳的戰鬥方式就像是不顧一切的自殺式行為。就算是為了復仇也說不過去,妳這樣只會製造更多的麻煩。」
注意到前來焱刖與伮瑪,獅狼沒好氣回應「我不需要別的種族來批評獅狼的戰鬥作風。」
瑞法刻塔便附和著焱刖的話語「雖然以前也曾這麼想過,但本宮一直不打算干涉,但的確,獅狼,妳的戰鬥方式與其說是不顧一切的復仇,更像是自我拋棄的贖罪。」
聽著焱刖與瑞法刻塔接二連三的話語,獅狼仍舊鐵口的反駁「獅狼族的武器本就是利爪與速度,不用休息了,繼續接著訓練吧,還有伮瑪,這裡不是妳該來的地方。」
說完獅狼便轉身打算繼續戰鬥的訓練,可看著如此固執的獅狼,伮瑪便不樂意的怒罵道。
「獅狼先生這是什麼態度!原本以為妳好不容易便得比較通人情,現在卻又把自己關起來!明明可以把你的痛苦分擔給我們啊!」
「難道我們不直得你的信任嘛——!」
聽著伮瑪的話語,獅狼頭也不回只是平靜的回應「信任是我早已拋棄的東西,世上唯一能信任的只有自己。」
然而這番言論卻遭到了瑞法刻塔的質疑。
「如果你真的只相信自己,為何會願意跟本宮合作,為何會接受焱刖小姐的建議,願意讓伮瑪小姐伴隨你四處奔走。還有……剛才的最後一擊你明顯因為本宮左手臂的傷而遲疑。」
無法辯駁的獅狼只是沉默站在原地,過了片刻後這才開口說道「我已經不想再將誰捲入這沒有意義的旅程。」
焱刖嗤之以鼻的揶揄道「原來是個失去一切就放逐自我的可憐蟲。」
「焱焱!」
「不,她說得對伮瑪。我早就在滅族的那一夜一同死去。」
獅狼的說法令伮瑪一臉困惑。
「死掉?明明獅狼先生就站在這裡阿。」
「獅狼並不是這個意思,伮瑪小姐。」
然而此時焱刖卻在一旁火上澆油「既然死了就回你的墓地,找到自己的墓碑乖乖躺下。」
聽見焱刖的酸言酸語伮瑪立刻不樂意的說道「焱焱!這樣是不對的。」然而焱刖卻沒有道歉的打算而是變本加厲地說道「只是實話實說,找不到靈魂的身軀就只是個空殼。」
儘管焱刖發表了如此傷人的言論瑞法刻塔卻並沒有制止的打算,獅狼卻在這句話說出的當下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不發一語,隨後便平靜的道「今天就到這,我想獨處一下。」
看著獅狼獨自離開的背影,伮瑪再次向焱刖斥責「這都是焱焱的錯!」
鍛鍊結束後離開的獅狼便回到了偶人皇為其準備的住所,並攀上屋頂獨自吹拂著清風,望向些許灰暗的藍天若有所思。
這一坐便坐到了日落的時刻,就此時突然一道聲音自下方傳來「能打擾一下嗎?」順著聲音向下望去便是瑞法刻塔,獅狼只是平淡的回應「隨意。」隨後瑞法刻塔便張開翅膀飛到了身旁並坐下。
即便不用眼睛語交談確認,獅狼也知道此時瑞法刻塔的來意便淡淡說道「伮瑪她還在跟弗拉戈姆爭吵?」
「算是吧,畢竟那孩子似乎很喜歡你呢。」
獅狼只是會心一笑道「是嘛……倒是不得不承認一件事。弗拉戈姆她說得對,不認清自我者,結局只會是悲劇。」
獅狼將目光看向身旁的瑞法刻塔緩緩說道「接下來的話你就當作是我個人自言自語。」
看著獅狼的眼神瑞法刻塔會心一笑,只是靜靜的望向夕陽聆聽著獅狼接下來的一言一句。
獅狼族是相當長久的古老種族,以一名首領為首群聚成部落,並在各自的部落裡面鎮守,曾在混亂的時代內成功保住族人並延續命脈。而我則作為被盼望成為下任首領的候選者進行著各式各樣的磨練,對狼形、人形以及獸人形加以鑽研,然而就在一次的外出以狩獵十頭猛獸的磨練下傳來了噩耗。
部落不知為何燃起了熊熊烈火,當我與其他同為首領候選者一同趕回部落時,眼前的一切早已被大火所吞噬,面對無情的烈火我與其他候選者在其中最有望成為首領的獅狼「蘭斯頓」話語下各自分散找尋並搜救生還者。
可當我趕回家中,烈火早已將其燒毀,當我陷入絕望的漩渦,被烈火無清燒毀的屋瓦向我傾倒,及時注意到生還獅狼將我推開救下了我,但他們也因此而被掩埋在烈火屋瓦之下。那對救我的獅狼便是我的父母。
驚恐使我失去判斷的能力,就像是個沒有線的提線木偶什麼也做不了,然而我的父母卻只是安慰著我「一切都會沒事的去拯救其他族人■■,然後好好的活下去。」
雖然在這番話語下獲得了重新站起的力量,但卻仍無法拯救已然逝去的同胞。
也正在那場大火下,曾經見過一名身影,那名身影或許便是滅族的兇手,但火焰使我無法看清。
那名身影的出現,伴隨著一段淒慘的吶喊,當我趕到時是與我一同趕回部落的獅狼紛紛倒地的景象,唯一踉蹌的站著的也只剩下蘭斯頓,他的全身上下佈滿血痕,眼神與內心充斥著憤怒。
「就是你吧,製造這場大火的元兇。」
然而那名身影沒有回應,而是在看見我的當下後便迅速離去。蘭斯頓立刻進行追擊,但身上的商早已令他無法再移動分毫,最終體力無法再支撐身去而倒地。
我急忙上前攙扶,但蘭斯頓卻只是平靜的說到「別管我,必須抓到那個元兇。」但是那時的我並沒有聽蘭斯頓的話而是盡可能的為其止血,但早已遭受致命傷的蘭斯頓,身上的血就像向下流的瀑布無法制止,最終死在了我的懷裡。
然而這一切的發生卻在隔天大雨下便成了一場玩笑,而我便是這場玩笑下唯一的倖存者。
那一刻我認知道自己的只不過是沙灘上的一粒沙,將所有因這場災難而喪生的獅狼一一埋葬。可我卻沒有留下任何一滴淚,只是在滂沱大雨不斷的重複著挖土、搬運、掩埋、立碑的動作。
我不斷的在過程中詢問著自己,為什麼只有我活下來?獅狼族為何遭遇這場災難,思來想去的我走上了極端,那便是復仇。
將一切歸咎於那晚的元兇,將自己包裝成復仇者不斷地四處打探消息,為了就是能親手了結他的性命。認為只要除掉了元兇一切都能便得不同。
「但我看清了,就算了結了對方的生命也不會有任何改變。雖然不想承認,但弗拉戈姆看似每一句的調侃與玩笑,其實都是作為旁人的指點。但若不是有你跟伮瑪的相遇,我可能無法這麼容易接受。」
聽著獅狼的一言一句瑞法刻塔只是如此說道「如果你真的想到道謝,因該親口跟他們說。本宮只是以理性行事,沒有幫助你什麼。」
面對如此溫柔的語氣獅狼不經笑了並看著遠方說出了自己的名字「■■.■.■■■■■」聽見獅狼真名地當下瑞法刻塔笑了出來「這可以理解為對本宮的極大信任嗎?」
「隨妳怎麼想,這只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名字。」
「本宮可不這麼認為,名字究竟是否普通,取決於那個生命所賦予它的意義。」
這番話語令獅狼的視線望向瑞法刻塔時這才發現瑞法刻塔的目光早已停留在自己的身上,雙方四目交會下不知道是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還是順著話題地進行瑞法刻塔將視線移開「雖然很感謝你如此信任本宮,但是否也該試著信任伮瑪小姐他們呢?」
「誰知道呢,也許時機還沒到。況且,伮瑪已經因為我而受傷,可以的話我不想讓她參與這場戰役。」
「是嘛,所以被劃傷手臂的本宮就無所謂。」
獅狼平心靜氣看向瑞法刻塔「不,妳對我而言也很重要。但你也應該更希望親手將那個叫艾利科夫地抓回去寧芙城邦才對。」說完後獅狼便起身打算離開。
看著獅狼起身的身影,瑞法刻塔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注視著,因為那個眼神,是已經下定決心的眼神,那麼此刻及便是一句話都顯得多餘。
當獅狼再次回到偶人兵練場所時已是黑夜來臨,只見士兵們都已然紛紛離去,焱刖與伮瑪卻依舊留在原處。
看見獅狼回來的身影,焱刖從那眼神中便可以知道眼前的這頭獅狼與稍早已然是不同的個體。
「看來做好了挨揍的準備。」
「是阿,但不會讓妳白白揍的。」
焱刖與獅狼的交手在瑞法刻塔與伮瑪的目光下再次展開,對於這樣的發展伮瑪顯得一頭霧水,便向瑞法刻塔進行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瑞法刻塔姊姊。」
瑞法刻塔只是微微一笑「可以說是死而復生,對獅狼來說。」
伮瑪不懂的左思右想,而獅狼便在與焱刖的交手中主動提及「對了,以往不都有規則,這次也來訂一個如何?」
看著獅狼躍躍欲試的表情焱刖便勾起嘴角「那就讓龍身瞧瞧,獅狼的戰法。」
「樂意之至。」
狼爪與龍尾的碰撞,狼尾與龍足的對拼,獅狼與焱越的對練與其說是對自我的修行更像是樂自其中的玩樂。看著這樣的獅狼與焱刖,那期待的面容伮瑪這才意識到這便是自己所一直嚮往的世界——一個任何種族間都能相互融洽的世界。也是這個瞬間才明白焱刖的話語「小伮瑪妳想成為什麼樣的偶人。」
「伮瑪終於明白了!瑞法刻塔姊姊,伮瑪要再試一次!」
說著伮瑪便急匆匆的跑離,雖然還未來得及理解伮瑪的話,但看著那反應瑞法刻塔有理由相信伮瑪或許也找到了什麼能掌握芻靈的方法。
「看來本宮也該努力一下了……艾利科夫。」
黑夜的滿月照耀著大地,在與炙熱的太陽相互交替下一周的時間便轉瞬而逝,獅狼也從一開始無法觸及焱刖到了可以過上兩招的程度。
在最後一次地對練,依然由獅狼先行進攻,不同的是這次獅狼並沒有立刻便向著焱刖突進而是將雙爪插入地面將一塊巨大的岩石翻起擲向焱刖,看著比自己個頭大兩三倍的巨岩焱刖絲毫不慌一記迴旋踢便將巨岩踢個粉碎。
巨岩粉碎的背後是獅狼嚴肅且認真的面容,藉著被擊碎的巨岩一邊朝著焱刖突進一邊將身旁周遭的碎石投擲出去。
面對自己擊碎的岩石碎塊焱刖透過過人的動態視力以手腳加上尾巴將襲來的碎岩一一擊成粉塵,即使如此仍然無法阻止獅狼的靠近,就在獅狼接近的瞬間,焱刖的龍尾向鞭子揮舞般打向獅狼。
擊中的那一刻卻並不像擊中的感受,定睛一看是獅狼以腹部扛下龍尾的重擊並以雙臂緊抓不放。
獅狼露出了自信的眼神,而此刻滯於半空的焱刖只是微微一笑便藉著這個力道將自身繞到了獅狼的身後,以雙腳及龍尾纏住身軀,以雙臂架住首級。然而獅狼就向早已預判般在此刻往後重重躺下。
揚起的粉塵遮蔽視線,碎石的粉塵碎屑還未散去卻在其中閃耀出紅色的光芒,在光芒點亮之際只見獅狼從煙霧中一躍而出,以單手及雙足落地,身上的背心早已被燒的破爛不堪。
獅狼凝視著粉塵直至散去,粉塵散去的那刻在其中佇立著一名單臂、龍尾擊龍角燃燒著赤色火焰的龍。
那燃燒著火焰左臂輕輕一揮便將空中粉塵燃燒殆盡。隨後將手舉至眼神旁充滿著滿意的笑容。
「龍身乃炎龍,能讓龍身用出這份力量,算及格了。到此結束。」
在焱刖的話語下獅狼這才起身。
「雖然不合,但仍感謝妳與我鍛鍊。」
「龍身只是打發時間。好了,如果沒事龍身要去吃翠炸樹皮。」
聽著焱刖的說詞獅狼不免想著(這頭龍這一周都會固定去報到,不會是吃這邊的食物吃上癮了…。)
然而就在焱刖即將離開之際偶人城卻突如其來地響起了嗚哇的巨大聲響。
隨著警報響起城裡內外的偶人們都紛紛走到屋外,第一時間偶人皇也派出增援軍隊前往城門邊鎮守。
「這是?」正當獅狼對此感到疑惑時焱閱卻像是個沒事人般依然想著笑去吃翠炸樹皮這件事,看著訓練場所內的士兵們著急的模樣以及長官的下令這才得知剛才的聲響是有外來種族要入侵的警報聲。
「緊急情況,這不是演練請盡快前往各城牆協助鎮守。」
聽見警報聲的伮瑪便與人群一同來到屋外;瑞法刻塔則是在聽見的當下便明白突如其來的聲響絕對是有危機逼近便趕往了城牆邊。
而此刻正當軍隊在前往的路上不斷向著偶人民眾宣導「切勿躁動,速速返回屋內。」時,獅狼與瑞法刻塔便在城牆附近相遇並一同前行來到了位於西南方的城牆上。
「情況如何?」
「是,報告將軍,西南方遠處正有大量的屍鬼襲來,請問該……」當偶人士兵將話盡數吐出時才發現趕來的人並非偶人將軍而是獅狼與瑞法刻塔「等一下!你們是誰啊?」
「是偶人皇的賓客。」
即便有其他的士兵立刻認出獅狼與瑞法刻塔的身分,但在此刻的當下這些根本就毫無意義。
「這些都不重要,有辦法阻止他們入城嗎?」
在獅狼的強烈氣場下士兵立刻便的訓練有素並稟報「是的,偶人城的外牆是由鋼鐵、石塊、木材三者所組成,因此即便最外層的木質被毀壞也絕對無法突破內部的鋼鐵層。」
聽見這番話與瑞法刻塔立刻說道「這可不好,既然最外層是木質,那根本沒有破壞的必要性。」
這才剛說出口屍鬼群便如同勇猛的戰士逼近,士兵們便下令射擊,然而偶人弓兵擊出的箭矢卻無法刺穿屍鬼的皮膚。仔細一瞧瑞法刻塔發現了這次的屍鬼與寧芙城邦的大不相同。
「簡直就像是擁有了鋼鐵的盔甲。」
「看來沒辦法了,只能在一次如法炮製寧芙城邦的戰法。」
然而獅狼提出的意見卻立刻被瑞法刻塔所否決,抓住獅狼的手腕神情嚴肅地說道「那是不可能的,即便是變強後的你也不一定能撕開那層鎧甲。」
四目交會下獅狼便明白瑞法刻塔仍有計策便詢問「那有什麼方法?」
瑞法刻塔望向越來越近的屍鬼群,仔細一看後發現了另一點的不同。在寧芙城邦時的屍鬼眼睛是紅色,而這次襲擊的眼睛是藍色。
「本宮有辦法,但本宮需要你協助。」
瑞法眼神凝重地看向獅狼,獅狼便毫不遲疑的給出了答覆「我明白了,該怎麼做?」
「擋在城門前。」
短短五字卻道出了近乎瘋狂的計畫,就連周遭聽見的偶人士兵都驚呼連連,甚至認為這根本就是拿雞蛋撞石頭,可即便如此獅狼還是選擇了相信便與瑞法刻塔一同站在了城門前。
看著不斷逼近的屍鬼行軍,位居城牆上的偶人士兵各個膽顫心驚,眼看就要撞上獅狼與瑞法刻塔的前一刻屍鬼行軍停下了腳步。
當瑞法打算與其進行交涉時卻在話語提及獅狼時便被屍鬼所打斷。
「本宮是寧芙城邦的水妖精,而這位是獅狼族的遺孤,爾等……」
「你就是獅狼最後的遺族。蠱師傳來的口信。沿著水道向西而行,位於寧芙城邦北方的大峽谷,想知道滅族的真相,想為族人復仇,就來此地。吾等將會隨時恭後你的大駕。」
將口信確實轉達後屍鬼行軍便轉身離去,聽見屍鬼的話語後獅狼的眼神便立刻嚴肅且兇狠。
此刻位於大峽谷山壁中的某處洞穴坐在岩石上的艾利科夫對著望向遠處站立在洞口的蠱師問道「你真的認為他會來?」
只見蠱師雙手交疊於胸前微微一笑道「會的,他一定會來。」此刻的蠱師彷彿有千里眼般能看見位於偶人城的獅狼自信滿滿「他耗費了近十年的時光,最接近真相的機會豈能放過。我會等著你來到的那一天,捨棄名字的獅狼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