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交織
本章節 14052 字
更新於: 2022-09-27
在瑞法刻塔的建議下與獅狼、艾利科夫三者共同披上了由乾草樹葉及麻繩等材料編織而成的斗篷。一方面是因為斗篷能遮掩氣味與容貌以此避免不必要的紛爭,二方面便是為了能更好的接近那名提供屍鬼族給前司祭官的「人」以便調查。
穿過位於寧芙城邦西方的森林,在廣闊的草原上隨著步伐一步步的前行,最終抵達了一個看上去相當親近自然的城鎮。
房子是由樹幹、枝葉、乾草等自然物品所搭建而成,看上去就像是來到了另一處的寧芙城邦,只是便成了各種的種族立足於此。
隨著進入城鎮的當下獅狼便立刻理解到這裡與上個跟醫生見面的城鎮是相同性質的場所便向強芳的艾利科夫問到「喂!前面的,可別告訴我這就是目的地。」
艾利科夫沒有回頭只是平靜的回應道「這本人不可奉告,但如果可以接下來的路請讓本人獨自前往。」
這樣的回應方式令從參與這個行動開始就一直忍氣吞聲屈就的自己的獅狼感到不滿,若不是瑞法刻塔的及時出面制止或許早就上前拎起艾利科夫的衣領以威逼的方式進行處理。
瑞法刻塔伸出手來檔在獅狼面前便搖了搖頭,隨後便向身旁的艾利科夫說到「當初跟那個人會面過的有你與前司祭官,而本宮與前司祭同樣身為妖精,同型應該無訪。」
「獅狼的話就在這分頭行動,當然只是跟爾等保持一定距離而已。」
艾利科夫沒有回應,獅狼雖然對此很不滿但為了整個行動也只能再次忍氣吞聲。
「我明白了。」
在獅狼遠離後瑞法刻塔便直接了當的詢問艾利科夫。
「那麼可以說出來了,艾利科夫,讓你原本高高在上卻又突然抗拒的理由。」
「還真是敏銳,不愧是在王的影子下做事的寧芙。」
艾利科夫嘆了口氣後說到「如果不表現出高高在上的樣子,一方面有損本人守林員負責人的尊嚴,另一方面如果不這樣做恐怕會向那個老妖精那樣被你用各種方式逼供,況且說沒準還能藉此讓自己增加脫身的機會。」
聽著艾利科夫的自白瑞法刻塔只是平淡的回應「有一點你似乎誤會了,對於肯合作的罪者是不需要動用行刑的,此外不管是降頭還是詛咒這種東西,寧芙城邦的知識要破除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說完便將話題帶回此行的目的「那麼,全看你的合作意願。」
聽見瑞法刻塔的這番言論艾利科夫心裡五味雜陳,他不確定眼前的女妖精究竟哪些是真話那些是假話,但此刻若突然出爾反爾便會被強制遣返地牢,這樣或許也好,但一同前來的獅狼絕不會因此收手,以及出發前的警告,綜合下來瑞法刻塔的這句詢問所能回答的也只能是願意合作。
艾利科夫想著便苦笑著說到「就跟著本人的腳步,答案自會揭曉。」
得到了肯定的回應後瑞法刻塔便補充說道「等事成之後,本宮會設法找相關層面的學者替你解開詛咒的。」
「那真是萬分感謝。」
即使嘴上說著道謝,但艾利科夫的面容卻似乎並沒有因此而喜悅,只是在內心嘀咕著「如果這真是能解開的詛咒……昏迷與痙攣只是初症,之後是全身痠痛、呼吸困難,到最後身體細胞會開始逐一壞死。而這一切只要一旦開始發作,結局就只會是如此,不可逆也無法阻止。」
看著一路上不發一語的艾利科夫,瑞法刻塔不知為何總感受到一股違和感但卻又無法說明這種違和感,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總覺得接下來將會迎來足以震撼並顛覆既有認知的事情。
這份違和感便一路伴隨著瑞法刻塔直到艾利科夫停下了腳步。
在各個物種來往的城鎮中艾利科夫停在了看上去並不起眼的一口井水旁,一路上沉默不語的嘴這才說出一句「就在此地。」
在遠處保持距離的獅狼雖然不清楚艾利科夫與瑞法刻塔的實際交談內容,但仍舊繃緊神經的仔細觀察著四周任何一個可能會是「人」的傢伙。
抵達的當下即便覺得機會渺茫,瑞法刻塔仍舊像艾利克夫問到「那麼對方的面容以及赴約時間?」而這樣的詢問得來的答案也自然的預料之中。
「很抱歉,無法回答。」
「那麼就趁著這個時機姑且詢問,你跟前司祭官會合會想借用屍鬼的力量攻打自己的家鄉?」
當聽見這番提問時艾利科夫有氣無力的不屑笑出聲說道「你是不長記性不成?本人早就說過了,現在的寧芙王是錯誤的,體制必須被改變。」
聽見這番回答瑞法刻塔不厭其煩的再次聲明。
「看來是本宮剛才說的不夠清楚,本宮問的是有著無數種精進改革的方式,是甚麼促使你選擇與屍鬼聯手?」
這番提問艾利科夫無力的笑出聲,就像是在取笑自己的無能般面容看上去有些詭異。
「妳聽過一個故事嗎?一個為了促使國家能夠勇於站出來改變不公不義的故事。」
「你是說《偉大的音諾菲特》。」
艾利科夫笑了笑「看來妳知道。」
那是個發生在很久以前的某個國度,當時還是個毫無秩序的時代,但在這樣的時代裡卻有一名截然不同的精靈「音諾菲特」他不是以暴制暴而是想要以交談來改變世界。
憑藉著良善的性格以及寬宏的心使不少的物種逐漸支持著音諾菲特,正當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距離混亂的時代畫上休止符只差一步之遙,意外發生了——音諾菲特遭到了同族的背叛。
那名同族當著自己的面前將匕首刺入胸口如此說道「在平和的世界裡只會使生命怠惰,生在如此無秩序時代的生命只能以殺戮而活,混亂絕不能就此滅絕。」
聽著艾利科夫說起那個故事,瑞法刻塔補充說道「音諾菲特確實遭同族的背叛,但最後的結果不也是那名同族真正理解了音諾菲特的想法而替他完成了世界的平和。況且那不過就是個故事?」
瑞法刻塔的話只是令艾利科夫敷衍的勾起嘴角。
「故事……那並不只是個故事,音諾菲特是本人的祖先,是真實存在的人物,哪那本書便是那名背叛的同族友人為了紀念他而撰寫出來的。因此本人理解的一件事,即使大業得以傳承,但沒了生命就什麼都沒有,所以本人決不會踏上與祖先相同的道,與其被信任的人背叛不如一開始就由本人……。」
然而接下來瑞法克塔的話卻令艾利科夫為之動搖。
「你或許不知道,其實寧芙王對於這虛假的平和感到難過,但要改變世界是不可能一朝一夕的,與其獨自鑽牛角尖,不如找人商量。不然你也不會信任前司祭官的計畫,不是嗎?」
艾利科夫驚愕的看向瑞法刻塔,卻在下一秒突然感到胸口一記絞痛而單膝跪地。艾利科夫舞著自己的胸口忍著疼痛說道「看來到了……。」
瑞法刻塔便立刻提高警覺觀察四周,而在暗處觀察的獅狼便看著瑞法刻塔的行動變猜測對方以到達現場附近,並一同找尋著可能是「人」的傢伙。
隨著心臟的絞痛,全身的肌肉就像突然失去力氣般倒在地上,艾利科夫勉強支撐著自己的意識開口說到「看來……被發現……了。」
「怎麼回事?發現是指……」瑞法刻塔話還未說完便突然間一到身影自眾多生物中穿過,事身上披著一個亞麻色斗篷,被上有著某種圖案的人形。此刻瑞法刻塔便意識到那人或許便事前來會面之人,而對方正因為發現赴約者不同而轉而離開,艾利科夫的詛咒也是在這時被強制發作,即使這隻中還存在著一些疑點,但無法面面顧及的當下只能向獅狼的方向使眼色。
接收到瑞法塔的目光,師狼便清楚明白了一件事,那便是追逐。
獅狼第一時間便來到瑞法刻塔身旁詢問有關會見者的資訊「如何,對方的身分知道了?」並在得知對方的身形後馬上展開了行動。
「我明白了,只要抓到他就行了。」
「可別除死對方。」
「這我當然知道,訊息我也會一並逼問出來的。」
獅狼充滿自信的說到後便攀上了附近的屋簷高處,仔細張望著府和瑞法刻塔形容身形的份子。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符合瑞法刻塔所說的身披亞麻色斗篷的人便多達三名,並朝著不同的方向行走。
面臨艱難的三選一,獅狼並未因此而慌張而是仔細回想瑞法刻塔所告知細節,斗篷上有著某種圖案……憑藉著這點便將其中一名往北方行走的身影給剃除,僅剩朝著西方與南方的兩名身影。
看著漸行漸遠的兩名身影,獅狼知道如果不再行動便會錯失機會,一旦選錯便會前功盡棄,在這樣樣的情況下獅狼卻選擇閉上了雙眼,靜靜的不發一語。
獅狼豎起雙耳靜靜的聆聽著各種生物的腳步聲,並將注意力集中在往兩個不同方向走去的身影,仔細聽著他們的腳步聲以及呼吸聲。
如果依照瑞法刻塔剛才所言,在短暫跑步後呼吸聲會較為急促,腳步也不可能馬上向平常的走路步伐相同,憑藉著這兩點,獅狼鎖定了對象並向著往西方前進的聲影而行。
獅狼以靈巧的動作悄無聲息跟在後頭等待出手的時機,看著對方的背影那個斗篷的背上有著形似蠍子的圖騰,獅狼總覺得似曾相似,但比起這些將其抓住才是首要目的。在對方原來人群後的下一秒獅狼便立刻現身在該名身影阻擋去路。
然而卻在打算開口後見到對方的面容的當下驚愕並感到匪夷所思。
「慢著,轉過身來讓我瞧瞧你的樣子。」
在獅狼的話語下緩緩抬起頭的那個說到「這不是獅狼嘛,還真是巧合。」
那個聲音說出並回頭的那刻獅狼雙眼瞪大簡直不感相信眼前所見的身影,那粗曠的聲線,以及深咖啡色的頭髮,眼前的這名被懷疑者便是長年與獅狼保持合作關係的人類男子——醫生。
「怎麼了,我的臉很奇怪嗎?」
看著獅狼這像是活見鬼的表情,醫生不由得揶揄道,隨後獅狼才從驚愕感中抽離。
「不,但真沒想到你在這。」
「我也是,你來這做什麼,是不是對滅族仇人有了更進一步的線索了。」
在醫生的提醒下獅狼這才想起原本的目的並問到「問一下,你知道一個叫艾利科夫的精靈嗎?」
「不認識,倒是怎麼沒看到偶人小姐?難不成跟不上腳程被忘在哪邊了嘛。哈哈哈。」
醫生的噓寒問暖與揶揄的話語一下子便化解這有些尷尬的氛圍,但獅狼的心思仍停留在剛才追擊感受,便不經對醫生感到些許的懷疑。
(如果剛才那種獨特步伐是它發出的,雖然也知道能跟我長年合作絕非等閒之輩,但……。)
為了化解心中的疑問獅狼便打算側面尋求答案而向醫生打探,然而卻在即將開口之際被搶先一步的話語給帶走了風向。
「既然機會難得,要不這次就一起去喝點酒,拋開各自的工作如何。」
「不了,我還得回一個地方,這次就算了。到是……。」
當獅狼打算將將話題拉回來時醫生卻又再次說到「是要找偶人小姐吧,我也一同,畢竟距離夜晚還有點時間。」
雖然並非男子所說的是要去找伮瑪,但是要回到某個物種的身邊這點卻也是事實,加上雙方多年的合作關係,獅狼也不再繼續追問便點了點頭帶著醫生返回了瑞法刻塔所在的井口。
當回到瑞法刻塔身旁時,面對獅狼身旁多出的男性身影以及那個符合的特徵立刻提高了警覺,慎重的向獅狼詢問。
「這個人是誰?」
就在獅狼將要開口的下一秒醫生便先行一步行禮表達善意並自我介紹「您好,我是獅狼長年的協助者,今日有幸巧遇便跟著他來到此,如果造成您的困擾那還請多包涵,妖精小姐。」
對方表明身分的同時立刻注意到被瑞法刻塔扶起半坐半躺在井口旁的精靈,便迅速上前並蹲下身子察看。
「看來這位精靈先生似乎中了某種詛咒,不嫌棄的話可否讓我幫忙。」
聽見醫生的話語,瑞法刻塔半信半疑的詢問「你能有辦法解除這詛咒?」醫生聽聞後便輕笑到「我可沒這麼篤定,畢竟打結要比解開繩結容易多了,要解除詛咒可沒辦法立刻。先別說這些了,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個地方安置,好進行救治作業。不如先到我住的地方。」
醫生的話語看上去就是全心全意的幫助,但在瑞法刻塔眼中卻總覺得有幾分異樣感而沒有給予回應。
(一眼就能看出是中了詛咒……這個人究竟。)
在醫生的協助及建議下,暫無他法的瑞法刻塔看著獅狼的熟人下也只能接受了這個提議,隨著醫生的帶領來到來到了位於西邊的一間旅店小息片刻。
將無法行動的艾利科夫安是在床鋪上後,瑞法刻塔便質問醫生「在這以物易物的世界法則下,本宮可不認為你會無私的幫助爾等。」
醫生微微一笑。
「你們會來到這個地方,也不見偶人小姐,還帶著一個身中詛咒的精靈,想必是甚麼危險的行動,做為獅狼的長年合作關係者,只是想盡點棉薄之力。回報日後在還即可。」
及便醫生如此說道瑞法刻塔仍舊對此抱持懷疑,但獅狼卻對此似乎並沒有過多的意見,隨後瑞法刻塔便向著門口走去並在經過倚靠於牆邊的獅狼旁時輕聲說到「本宮在剛才路上經過的有著樹林的廣場等你。」
由於聲音及小以至於醫生並未聽見,在瑞法刻塔離開後醫生也對艾利科夫做完了初步的檢查。
「看來這不是一般的詛咒,是形似於『言靈咒』的存在。」
如今此趟任務等同於失敗的當下,醫生若能救治艾利科夫身上的詛咒,或許便會有另一條轉機,因此獅狼才不顧瑞法刻塔的感受默許醫生的行為。
「所以,有救嗎?」
「可以,但沒有個三、五天可解不掉。到是剛才那個妖精小姐,放任她不管嗎?」
「無所謂,只要能得到我所想要的情報。」
聽著獅狼如此無情的發言,醫生不免感嘆「所以偶人小姐也是這樣被你給拋棄的?雖然對於你的做法我無從干涉,但你真的打算將所有人杜絕門外嗎?去找她吧,精靈先生就交給我即可。」
獅狼看上去頗有微詞但隨後只是一鼻子出氣便走向了大門,在離開之前對著醫生說到「同樣捨棄名字的你可沒甚麼立場。」
獅狼並不是因為醫生的話語而離開,而是做為此次行動的負責人,這樣的私下談話便意味著瑞法刻塔肯定知曉了某種真相,而這真相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因此才會選在哪種幾乎無人的場所會面。
夜裡的充斥著樹林的廣場萬人空巷,如同死寂般甚至連微小的風聲都能依稀聽見。抵達了赴約場所的獅狼左顧右盼,此時瑞法刻塔這才自樹林的陰影內走出,獅狼便毫不猶豫的切入主題「是從那個傢伙口中得到了甚麼情報嗎?」
「道也不是,但本宮的直覺告訴本宮,那個叫醫生的男性不可信。」
「我明白你的擔憂,的確他跟你形容的身影相似度極高,看上去也並非善類,但也不排除可能是我選擇的對象錯誤。」
聽見獅狼的說詞瑞法刻塔便近一步的詢問,這才從獅狼口中得知當時的情況。聽完的瑞法刻塔便如是說道「或許吧,但還有一件事你應該知道,要解開詛咒必須先精通詛咒。如果那個叫醫生的真的有能力破解,那麼身分絕非所見這麼單純。」
「你的意思是他便是提供屍鬼的人?」
「這只是本宮的推測,思考一下,你追著那可疑的身影去後雖然是三選一的局面,但結果卻是你的熟人,有沒有一種可能便是這是對方刻意造成的結果。」
聽著瑞法刻塔的話語獅狼稍加思考便回答「這或許是真是刻意造成的結果,但只要那個精靈男能被救醒,都無所謂。」
獅狼提及艾利科夫的當下瑞法刻塔便似乎隱約察覺到了事情隱藏的另一面便話也不說的火速離去,當時狼問到「妳要去哪,話還沒談完吧。」瑞法刻塔便直言「回去,本宮有些擔心。」
擔心?突如其來的發言令獅狼難以理解,但與其讓自己思考破頭不如一同返回旅店便能一探究竟。
很快的獅狼便跟在瑞法刻塔後方一同返回了旅店,然而在返回的路途中卻突然聽見一聲物品爆破的聲響,而聲音的方向恰好便是與旅店的方向一致,心中愈加不安的瑞法刻塔便加緊腳步返回。
然而當抵達旅店門口時就像應證了瑞法刻塔的擔憂,艾利科夫與醫生所在的房間牆像是被某種東西爆破般轟出了大洞,而在房內衝出了一個黑色的身影。
那個黑色的身影攀上另一側的屋頂就像是注意到獅狼與瑞法刻塔般往下看了一眼,此刻獅狼與瑞法刻塔這才注意到該名黑影便是屍鬼,摳中似乎還咬著某種物品。
屍鬼在與獅狼及瑞法刻塔對上視線後便迅速的離開,正當獅狼打算追上屍鬼時卻立刻遭到了瑞法刻塔的制止。
「別追了,先確認一下房內的狀況。」
雖然無可奈何,也也只能暫且接受建議,隨後獅狼便隨著破損的牆面攀上房內;瑞法刻塔則張開雙翅來到了房間。然而映入眼簾的竟是一片狼藉宛如廢墟的景象。
牆壁上到處都是屍鬼留下的爪痕,而床舖等物品也幾乎遭到了毀壞,只見醫生滿身是傷虛弱的倚靠在牆壁。
見到虛弱的醫生,獅狼便立刻上前詢問「發生什麼事了?」只見醫生滿臉鮮血氣喘吁吁的說到「是……屍鬼……把……精靈先生給帶走了。我無力……阻止。」
「先休息。」
獅狼說完後便打算立刻追上剛才離去的屍鬼,但卻再次遭到了瑞法刻塔的喝止「冷靜點。」
「妳怎麼想的?唯一的線索可是被帶走了!」
正當獅狼對瑞法刻塔的行為感到不滿,瑞法刻塔便接續剛才的話說到「給本宮好好想想,剛才那個屍鬼嘴中咬著的物體大小連一個成人都不足,怎麼可能是艾利科夫。」
然而獅狼似乎聽不進去執意要去追擊,二話不說打算衝出被破壞的牆面找到剛才的屍鬼,為了制止獅狼的行為瑞法刻塔便立刻上前抓住肩膀,下一秒血光四濺,獅狼憤怒的面容與伸出的利爪沾染上鮮紅的色彩。
只見瑞法刻塔緊握著自己的手臂,試著抑制不斷流出的鮮血,獅狼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失格,可即便如此心中著急的情緒仍然難以平復,便扭頭不發一語的衝出旅店。
看著遠離的獅狼,瑞法刻塔不經感到些許不安。坐倒在一旁的醫生此刻卻不由得輕笑出聲。
「那小子從我認識的時候就是這樣……血氣方剛。雖然嘴上說著復仇……但行為舉止卻始終無法成為……一個真正的復仇者。」
「妖精小姐……作為長年的合作夥伴……能否麻煩妳……幫我看著他……。」
聽著醫生話語的同時,瑞法刻塔將身上的斗篷雌開做為應急繃帶為左臂進行止血,並走向醫生面前「先別說話,本宮先幫你做緊急處理。」
醫生搖了搖頭。
「不用了……自己的身體是甚麼狀況……再清楚不過了。」
不久後醫生便斷了氣,瑞法刻塔便用手將其眼睛闔上,
「雖然在這樣的世界裡為他族拚上性命屬實愚蠢,但能有這樣奉獻的精神也值得敬佩。」
瑞法刻塔看向失去呼吸的醫生最後一眼便展開雙翅飛離了房內。
來到半空的瑞法刻塔先仔細的環顧四周,很快地發現了剛才不久前離開的獅狼並隨即跟上。
對於這一連串的事件即使仍抱持著諸多疑問——襲擊的時機點、逃走的屍鬼口中所叼的物品、名為醫生的人類男子以及消失的艾利科夫——這一切都來得太過剛好。
「就像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謊言。」
即便有所覺察,但眼下的首要行動便是制止獅狼的一意孤行。但對於消失蹤影的艾利科夫,瑞法刻塔做出了幾種猜測。其一便是艾利科夫早已被剛才的屍鬼給支解,但若真是如此現場的血跡應該會更加大量,否則便是在某人的幫助下藏匿了起來。
得出這個結論的當下,瑞法刻塔就像是意識到甚麼立刻返回了剛才的旅店。
(要做到能藏匿艾利科夫的人……也只有當時那個名叫醫生的人類男性。)
為了確認自己的推測便迅速的回到剛才的房間,當透過破裂倒塌的牆面進入時那名原本應該早已失去呼吸的人類男子竟然失去了蹤影。
這一刻瑞法刻塔更加篤定了自己的推測,這是一場為了將獅狼獨自引誘開的騙局,但為何要這樣做?又是從何時開始佈局?這些難以定論,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必須將因憤怒而離去的獅狼給帶回。
離去而追趕屍鬼的獅狼憑藉著屍鬼族特有的氣味很快地便追上了剛才逃離的屍鬼;意識到後方追趕而來的獅狼,屍鬼不免的感到驚愕,但即便如此仍然像著某個方向不斷的前行。
被憤怒給沖昏頭以及因為剛才的爭執而無處宣洩的獅狼每一秒都不斷加快速度,雙腿變為狼足、雙臂變成利爪化身獸人的姿態輕而易舉的將屍鬼撲倒,正當獅狼張嘴要將屍鬼頸部雅下的剎那,注意到了屍鬼口中咬著的物體的確並非艾利科夫,屍鬼猛然回頭,口中的物體令獅狼驚愕,那個如同木頭且有著關節的物品——偶人族的腿。
看著這隻從大腿被截一半的右腿,獅狼循著這隻右腿散發出的味道肯定了一件事,但卻難以置信。
這隻被屍鬼咬在口中的偶人族右腿所散發出的味道即便有些淡,但這確實是伮瑪身上的味道,這一刻獅狼失去理智不斷地朝著屍鬼的臉進行毆打直到屍鬼的頭部下方都被打出了凹洞以致面目全非也無法平復獅狼心中的怒火。
獅狼的身軀與面容染上了屍鬼的暗藍色血液,屍鬼口中的偶人族腿也被獅狼打落在一旁躺在暗藍色的水窪之中。
此時獅狼的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步伐緩慢怡然自得,那名穿著白靴身影如是說道「果然如此,你不是一個復仇者,你只是個逼自己行復仇行為的可憐生命,一個失去自我生命意義的輸家。」
「真是令人失望,為了一名偶人族便失去了理智。」
聽著身後自顧自發表言論的身影,獅狼便以飛快的速度回身,伸出利爪打算斬殺一切。然而就在付諸行動的下一秒這名身影的真容卻令獅狼為之驚愕。
醫生就像是從未受過嚴重外傷般若無其事地佇立在獅狼眼前,這剎那獅狼彷彿失去語言能力般只是呆愣著,也便是這一刻一把西洋的長劍自身後穿過了獅狼的胸口中心,因為一時的情緒動搖而遭到暗算的獅狼便憑藉著一口氣將利爪揮向身後的敵人。
而這名背刺自己的身影再次驚愕了獅狼,是個以為被屍鬼帶走,身中詛咒的艾利科夫。
艾利科夫讚揚到「不愧是獅狼族,果然不是這麼容易就殺死的。」
即使沒有將劍拔出來防止失血過多,但體內的心臟早已被劃破。獅狼勉強支撐著自己的身驅直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下一秒刺入並貫穿胸口的劍被身後的醫生所拔出,並平靜的向獅狼說道「這要說明,以你的理解力恐怕很難。所以……」這瞬間醫生的目光充滿著鄙視與嫌棄,下一秒在獅狼轉身的那刻長劍再次貫穿了獅狼的胸口,而這次是直接命中了心臟。
獅狼難以置信地看著醫生並使盡力氣抓住醫生的肩再次開口。
「給我說明阿……醫生……。」
看著如此硬朗的獅狼,醫生顯得有些無奈,不由得嘆氣。
「真是的,乖乖倒下還省點麻煩。」
醫生說完便旋轉手中的長劍隨即抽出,但很快的便被獅狼緊緊抓住,可惜艾利科夫在此刻介入將手指刺入剛才留下的第一個傷口之中。
「真是麻煩,自大的獅狼族。」
在艾利科夫與醫生的陷阱下即將倒地之際,另一名熟悉的身影從天而降。在意識逐漸模糊而倒下的獅狼眼中只見瑞法刻塔走向醫生與艾利科夫,隨後便失去了意識。
當意識再次回復,雙眼緩緩睜開望著眼前的景象既非繁星的夜空也不是豔陽的青天而是個木製的屋樑,對於身處異地的獅狼而言第一時間便是猛然起身,傷口自然也因為起身而感到些許疼痛。這時身後傳出一道似曾相似的聲音。
「歡迎光臨,地獄。」
隨著聲音猛然回頭,一名身穿形似旗袍服裝的紅髮女性坐落於床頭的位置,仔細一瞧這才想起此女性正是當初在酒館內鬧事的女角龍,獅狼便立刻進入警戒但胸口的傷正因為剛才的劇烈移動而產生疼痛使獅狼不得不暫時當名安靜的聽眾。
獅狼捂著胸口,眼神惡狠狠地盯著女角龍。看著這眼神女角龍高傲的說道「真傷心,這是對救你一命的龍該有的態度嗎?」
本想質疑眼前的女角龍,但靜下心思考後如果女角龍真有意願下殺手自己早就不在了。也在此刻身後的拉門被拉開,獅狼反射性回眸,眼前出現的不是別人正是女妖精——瑞法刻塔。
「瑞法刻塔!」
瑞法刻塔的出現令獅狼想起失去意識前的景色便警戒提出疑問「這裡是哪?我又是怎麼到這的?」
「如果你不要這麼緊繃,就跟你說。」
女角龍微低著頭看向獅狼,獅狼猶豫了片刻這才漸漸放鬆警戒,並在瑞法刻塔與女角龍的說詞下這才得知自己一意孤行與昏迷這段期間所發生的種種事情。
瑞法刻塔猜想以及女角龍的出現。
當時獅狼倒下的那刻瑞法刻塔正好趕到,自然也見到醫生與艾利科夫,奇妙的是自己並未到到對方的傷害,而只是留下了簡短的幾句話便匆匆離去。
「如果就這樣死了倒也無訪,不過如果他的意志促使他存活下來,就讓我期待一下,再次碰面的那一天。」
「所謂的詛咒根本就是小孩子把戲,雖然要改變世界的部分為真,但本人也贊同過於危險自大的種族必須清剿。」
前者是醫生留下的話語,而後者則是艾利科夫所言。
雖然不菲吹灰之力便從對方手中就下獅狼,但由於獅狼的體型以及傷口的嚴重性以致於瑞法刻塔根本無法輕易移動。
然而便是在此刻女角龍似乎是恰巧的經過此地,在瑞法刻塔的拜託下這才以自身的能力將獅狼的傷口燒合,並由瑞法刻塔做外部包紮,隨即帶回偶人城。
「偶人城……」這時獅狼便想起了在屍鬼口中見到的那隻右腿,雖然心中重滿著擊卻仍然強押著感性以理性視人。
「女偶人……伮瑪怎麼樣了?」
「確實,如果不是因為小伮瑪,龍身也不會救你,狼小子。」
在獅狼的詢問下這才得知會合會跋山涉水來到偶人城的理由。
時間回到獅狼與瑞法刻塔出發的當日正午——伮瑪醒了過來。
醒來的第一刻伮瑪便似乎到處找尋獅狼的身影「獅狼先生,你在哪?」雖然很快的便被駐紮於靈王殿內的寧芙軍給遇上並帶給了寧芙王。然而即使寧芙王告訴伮瑪獅狼與瑞法刻塔外出,幾天後便回來,但伮瑪仍執意要問出獅狼前往的場所,可對於實際地點也不確定的寧芙王只能說出大致的方向並再次保證近日內便會趕回。
在得到答案後伮瑪看上去很是失落的回到房內,可就在隔天的早晨被寧芙軍發現失去了蹤影,這才知道伮瑪或許在前一晚便都溜出城邦找尋獅狼。
雖然不清楚伮瑪究竟遭遇了什麼,但若不是女角龍恰巧經過,或許伮瑪早已成為屍鬼的糧。
當時的伮瑪失去了右腿,只能在地上不斷的爬行,可以這樣的速度根本無法逃脫屍鬼的糾纏,伮瑪害怕並哭喪著臉口中喃喃自語——但正因女角龍的出現得以逃離被分解的命運。
女角龍得意的說到「龍身可是一把火把他們燒得連骨頭都不剩。」
「雖然偶人族並沒有肌肉組織與血液,但若想將伮瑪小姐的右腿接回去仍必須仰賴偶人族的技術才行。」
聽完這些獅狼看上去似乎鬆了口氣,然而接下來瑞法刻塔的話卻像是再次將大石壓在獅狼身上般難以喘氣。
「雖然很想說伮瑪小姐平安無事,但剛才去看了一下,情況並不樂觀……。」
聽見這樣的說詞獅狼再也難以保持平時了冷靜便不顧身上的傷勢立刻奪門而出,但在下一秒一名身型巨大金色掛袍的身影擋在了眼前,而這名身影的真容便是偶人城的統治者——偶人皇。
雙方相視的當下獅狼便從偶人皇的眼中感受到憤怒與斥責,甚至都有可能遭到偶人皇的責罰,獅狼也清楚偶人皇憤怒的理由,作為帶著伮瑪離開偶人城的異種族,對於如同鎖國的偶人族而言便視莫大的信任,然而結果卻是沒有盡到保護的責任,放任其陷入如此危險,做為一個種族的長者理應有權憤怒。
然而偶人皇卻並未對獅狼發出暴言,只是靜靜與獅狼對視,隨後伸出那雙巨大的手並輕輕按在獅狼肩膀。
「外族本不可信,但伮瑪卻願意信任汝,那吾便該信任汝。對自身種族之驕傲值得仿效,但單純的自傲只會迎來孤寂。去見她吧,最後的獅狼族。」
偶人皇的安慰反而更加令獅狼難受,就像滅族的那一夜獅狼因外出狩獵而晚歸,當回到族群領地時卻是烈火的迎接,不顧狩獵而來的糧食急忙奔回家中的獅狼只見父母被壓在熊熊烈火的屋瓦中。獅狼本可以犧牲雙手拯救自己的父母,但屋瓦下的父母卻只是對著倖存的獅狼說到「一切都會沒事的去拯救其他族人■■,然後好好的活下去。」最後獅狼的父母仍舊在那場烈火下喪生,而自己也沒有救到任何一個族人。
獅狼低下頭緩緩說道「就像當晚一樣,我沒有能力,努力找尋滅族的元兇,讓自己更加強大但結果卻依舊如此……。」
偶人皇看著自責的獅狼如是說道「汝與吾都不是神,沒有能力使時間到回。就算自責能必須往前,這便是生命。在自責與愧疚中努力活著吧,最後的獅狼。」
偶人皇的話語像是針刺般刺激著獅狼,不由得望向瑞法刻塔與女角龍的身影陷入了思考,偶人皇便再次說道「去見她吧,那個一直以來都願意相信你的偶人。」
這句話就像是一記強力的鐵鎚重重的打在胸口上,獅狼一步一步的經過偶人皇身旁「也對,是該去見上一面,無論是好是壞。」
「讓本宮帶路吧。」
瑞法刻塔來到獅狼身旁跟在一旁不發一語只是靜靜的帶領著獅狼來到那個房間的門前。
看著那扇對開的拉門,獅狼的眼神是第一次便得柔和,摒住呼吸,將雙眼輕輕合上為最壞的事態做足心理準備。雙眼緩緩睜開將手伸向了拉門,門的另一側將會是伮瑪存在的地方,無論是死是活。
拉開的瞬間迎來一道光亮,在光亮消散之後一名女性偶人的身軀清晰可見,她安靜的坐在一張木椅上在花卉的襯托下闔上雙眼的伮瑪就像是睡著一樣動也不動。
看著那被重新接上的右腿,內心的罪惡就像利劍般不斷刺擊著,如果一開始就強烈驅趕讓伮瑪打消離開偶人城的念頭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用因為這點小事而葬送掉寶貴的性命。
獅狼雙膝跪地在伮瑪身前深深的感到悲痛卻又覺得自己可笑至極。自稱為復仇者卻依然受到情感的左右。隨後而來的女角龍與瑞法刻塔一同站在門旁靜靜地望著。
「早就已經決定好不再與任何物種深交,說是為了復仇的獨行者說白了只是因為害怕自己沒有能力罷了……。」
「我很抱歉,讓你為了這種對你的人生而言根本沒有幫助的事情而獻出生命。我甚至不知道該以怎樣的表情面對你。」
獅狼低著頭靜靜的看著那雙早已染滿鮮血的雙手,深吸一口氣後打算轉身離去時突然一個聲音自身前傳來。
「怎麼可以說是沒有用呢,冒險當然就是有風險跟危機,雖然狡被咬斷的時候真的痛到不行,不過這些都沒有關係,伮瑪並不後悔喔。」
原本以為是自己的幻聽,然而當目光重新聚焦這才發現伮瑪歪著頭對著自己露出笑顏,那雙如鑽石般閃耀光亮的眼眸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這一刻獅狼才徹底反應過來,眼前的並非幻覺與幻聽而是活脫脫的真實。
獅狼睜大雙眼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甚至懷疑自己是否深陷睡夢之中。
「這……伮瑪妳……還活著。」
「那當然!伮瑪可是偶人喔。」
看著俏皮的回應,一時半刻獅狼便顯得有些難以接受,畢竟原本已經做好了接受伮瑪已然死亡的準備,但現在卻依舊活蹦亂跳。
獅狼的反應不由得令在後方的女角龍與瑞法刻塔偷笑;伮瑪則一臉滿足的向獅狼詢問想法。
「如何如何?有嚇到吧!看著獅狼先生擔心的模樣讓人好感動,真沒想到伮瑪在獅狼先生的心中站著這麼重要的地位。而且,剛剛說了『伮瑪』對吧!這還是獅狼先生第一次叫伮瑪名字,真令人高興。伮瑪一定要把這些都寫進小本本裡面。」
看著伮瑪雙眼閃爍星芒越說越興奮的樣子令瑞法刻塔偷笑到蹲坐在地上不能自己,這一舉動不經令女角龍感到意外。
「真意外,還以為她應該是高冷的女王類型。」
看著伮瑪的胡鬧與瑞法刻塔的憋笑聲,在一瞬間獅狼有了想要將在場的目擊者全都消滅的想法,但很快的便平靜了下來。
「算了,這些並不重要。既然一切都是虛驚一場。」
「欸——好平淡的反應。」
獅狼的反應令伮瑪有些失望,但獅狼只是輕輕拍了拍伮瑪的頭一改以往的強勢風格親切的說道「我不否認自己確實有些擔心,但只是一瞬間。」
即使語氣便得柔和但說出的話語仍舊能感受得到獅狼那愛面子的嘴硬行為,伮瑪便鼓起臉頰頗有微詞的抱怨到「明明可以坦率一點的。」
看著伮瑪賭氣的模樣獅狼只是微微一笑,隨後回頭看向瑞法刻塔說道「瑞法刻塔我有些事情想跟妳確認一下。」
語氣變得嚴肅但卻沒有了以往那命令式的語調,勉強平復起笑意的瑞法刻塔便起身看著那雙嚴肅卻又祥和的眼神說到「當然可以,本宮很樂意做為一名聽眾。」
聽見獅狼與瑞法刻塔要私下交談,伮瑪便立即來了興趣並興奮地說道「伮瑪也想聽!」
「不行,我不能讓妳在受傷了。」
「不要小看伮瑪!只要伮瑪能好好的掌握芻靈,絕對可以好好的保護自己!」
獅狼本執意要讓伮瑪打消參與的念頭,然而瑞法刻塔與女角龍的話語卻不由得令獅狼做出了退讓。
「伮瑪小姐確實是個不錯的幫手,畢竟寧芙城邦的最大功臣可是她呢。」
「讓她參與又何訪?生命可不是用來婉惜跟後悔的。」
獅狼聽完瑞法刻塔與女角龍的說詞後輕嘆口氣。
「我明白了,那麼首先就是關於艾利科夫跟醫生這二者的關係。」
瑞法刻塔聽了只是搖了搖頭「很遺憾,雖然確實親眼見到這兩人站在一起,但要說關係,並沒有聽過有所相關的消息。」
「我這也是,雖然知道醫生的合作對象並非只有我一名,但也從為聽他提及其他合作者的資訊。」
聽見獅狼與瑞法刻塔的交談伮瑪顯得一頭霧水並向女角龍問到「什麼啊?艾利科夫是誰?甚麼在一起?伮瑪聽不太懂。」
只見女角龍大手一攤微笑的回應「很遺憾,龍身也不清楚呢。但……」下一秒女角龍的眼神變得銳利並介入獅狼與瑞法刻塔的話題。
「雖然這件事與龍身無關,但關於那個叫醫生的龍身到是聽過不少傳聞。」眼見吸引了獅狼的目光女角龍便繼續說道「還記得第一次在酒館見面時龍身說過的話嗎?那個傢伙是名蠱師。而他的右臂不是呈現灰紫色,理由很簡單。那並不是甚麼詛咒,而是實驗的結果。」
實驗?獅狼眉頭一皺繼續聽著女角龍所提供的消息。
「你應該也清楚,蠱師這種身分的人能夠煉製各種藥材,尤其擅長下毒。而那發紫的右臂便是實驗下的產物。」
「雖然不清楚這樣做的理由就是了。」
聽著女角龍的話語伮瑪再次陷入一頭霧水的狀態。
「又是甚麼東西?可不可以跟伮瑪解釋一下。」
然而對於女角龍提供的消息獅狼只平靜的回應「那發紫的手跟這件是事情有什麼關係?」
「你們不覺得那隻手跟屍鬼族有點像嗎?」女角龍嘴角上揚說道。
聽見這番言論的瞬間獅狼與瑞法刻塔便同時眉頭深鎖。
「妳想說甚麼?」
「意思是屍鬼便是醫生所提供給艾利克夫與前司祭官的供應方。這也能解釋兩人站在一起的原因。」
聽見瑞法刻塔的猜想,獅狼陷入了沉默。然而此刻一旁的伮瑪仍不停的疑問談話的內容究竟是甚麼意思,女角龍卻突然說道「對了有點忘了說,關於你在找尋的滅族真相,龍身可以提供給你。但前提是對方的性命必須交由龍身。」
聽見女角龍提及滅族一詞的當下獅狼立刻瞪大雙目質疑「妳確定妳的消息足以讓接受這個條件嗎?」
女角龍只是微微一笑「當然可以,只要你能接受龍身開出的條件。」
獅狼找尋多年的真相如今近在呎尺,但代價便是無法親手宰掉自己的滅族仇人,面對這樣的選擇獅狼猶豫了。看著猶豫不決的獅狼女角龍便說到「反正要復仇的是你,龍身都無所謂,不過有一點龍身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以你現在的實力根本是痴人說夢。」
女角龍的言詞立刻便令獅狼頗有微詞「你是說的實力很弱。」
「龍身只是陳述事實,面對一個人類加精靈便差點丟了性命。」
「那次只是因為被偷襲,如果一對一絕對能贏。」
看著女角龍與獅狼的爭吵瑞法刻塔便便立刻出言制止「別爭吵,爾等可不是為了此目的而進行談話的。況且龍小姐說得對,敵暗我明,戰鬥本來就沒有所謂的一對一,並不是質疑你的實力,只是難保不會演變成形似寧芙城邦那樣的狀況。」
然而就在此刻一直被忽視在一旁的伮瑪終於忍不住開口大喊「也讓伮瑪參與一下啦!」便是因為這一聲抱怨獅狼、瑞法刻塔以及女角龍不約而同的看相了伮瑪。
目光祭焦在自己身上的那瞬間,伮瑪便不由得感到害臊而將頭轉向一旁,兩手的食指相互輕輕敲擊。
「因為都沒有人跟伮瑪解釋,所以……。」
看著伮瑪害臊的模樣就在瑞法刻塔要做出解釋時獅狼便先行開口「不,這說明起來有些麻煩。倒是你不是說過只要能掌握甚麼靈,就能保護自己,如想要參與接下來的行動,就先讓自己便強吧。」
「真的!」
伮瑪一臉興奮地望向獅狼,只見獅狼靜靜的四目相交不發一語。
「好!那伮瑪要讓自己便強,這樣才可以幫助獅狼先生。」說完隨後便興高采烈的小跳步離去。
看著那雀躍的背影女角龍調侃道「真是令人驚訝,既然用者種方法來避免不一要的麻煩,如此一來為了能完全掌握芻靈便會留在偶人城。」
「別亂說,只是不想再花費多於的力氣在看照那孩子身上而已。」
然而瑞法刻塔卻並不這麼想並微微一笑「看來獅狼很疼伮瑪小姐呢。」
本想反駁的獅狼想了想便將反駁的話語吞了回去「算了。回歸正題,龍女我姑且相信你手中握有我需要的情報,但相對的我要追加一個條件。」
聽見條件一詞女角龍便便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說說看。」
「跟我對決,只要我贏了,你必須無條件提供情報。」
聽著獅狼的要求便反問「那麼如果龍身贏了是不是也能提出一些要求?」
「當然。」
「不過交手也需要場地,畢竟是在偶人城那就到那個地方去好了。」
偶人族軍事訓練兵場所——無數的偶人們在教官的訓練下進行著各種增加受擊力以及提升基礎作戰能力。
「就是這了,放心使用上沒有問題這方面已經跟皇聊過了,他也允許使用了。」
聽著女角龍的話語瑞法刻塔有些困惑地說道「真不知道該從哪邊說起,是你跟偶人皇是認識的,還是提前借用場地一事。」
「這些都無所謂。」獅狼一副毫不在乎的說到便逕直的走進訓練場所。瑞法刻塔不經有些無奈「那麼這邊就隨你們意好了。」
然而此時獅狼卻突如其來地向瑞法刻塔說道「雖然有些唐突,奈亞德能去幫我看著那個搗蛋偶人。」
接到如此突然的要求瑞法刻塔只是靜默與獅狼對視了數秒便答應了下來。
「你果然很疼伮瑪小姐呢。」
獅狼只是不發一語以冷漠的眼神看著,明白意思的瑞法刻塔便不再多說「明白,這邊就讓你們好好交流,倒是可別把別人的城拆了。」
將瑞法刻塔支離開後獅狼平靜的向女角龍說道「事不宜遲,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