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族真相
本章節 12057 字
更新於: 2022-09-27
蠱師派遣屍鬼行軍前往偶人城向獅狼傳達訊息,當獅狼掌握到訊息地當下眼神立刻便得嚴肅眉頭深鎖。
屍鬼撤離的當下城牆上的偶人們都紛紛鬆了口氣,不久後將消息傳至偶人皇口中,自然危險警戒也得以解除。由於這一切從警報響起到結束的時間非常短暫,因此偶人皇便請將軍下令以演習為由搪塞了過去。
獅狼自得知消息後便話也不說地返回城內,對於剛才的那聲警報焱刖與伮瑪自然地強往獅狼所在的落腳處。焱刖相當清楚這並不是誤報,因此想透過以性格而言會第一時間站上前線的獅狼問話;伮瑪則是為了瞭解剛才事情的真相而來。
當前來時瑞法刻塔便早已室內等待二位的到來,然而與其說是等待焱刖與伮瑪不如說是因為擔心獅狼的狀況而選擇留在此處。
「妳們來了。」
「瑞法刻塔姊姊也是嗎?」
「看樣子似乎情況並不樂觀,是吧。」
在簡單地打過照面後瑞法刻塔便將與獅狼在城門外所得知的消息如實轉述給焱刖與伮瑪,其中焱刖在確認消息後更是直接了當地做出了結論。
「這百分之百是個陷阱。」
「對,本宮也是如此認為。」
「但是,為甚麼選在那個大峽谷呢?」
伮瑪所提出的疑問焱刖立刻給予解惑「大峽谷,是個除了山壁外只有水道的地形,換言之對於狼小子這種機動性高卻需要路面才能立足的種族而言是相當不利。即使能將山壁當作地面但也只是一時,體力終有耗盡的時候。」
聽完說明後伮瑪便立刻著急地詢問「那麼,獅狼先生地回答呢?獅狼先生應該也知道這是陷阱吧!」
就在伮瑪如此著急地詢問當下獅狼自屋頂下來走入室內,面容看上去格外平靜,在喝了口水後靜靜地說到「大峽谷,我會去。」
得到答案地伮瑪立刻坐不住地跳起身直言「那可是陷阱,獅狼先生。」
獅狼沒有給予回應只是靜靜地走向門口,這樣的舉動可想而知理應是前去赴約,但對於這樣的行為在場卻只有伮瑪一人感到困惑不解。
「為甚麼?獅狼先生明知陷阱仍要執意前往。」
獅狼沒有做出回答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屋內,此刻瑞法刻塔這才緩緩道出「如果換作本宮或許也會做出相同的決定。這是他窮盡一生最接近真相的一刻,如果放棄了這次的機會,或許就再也沒有得知真相的機會。」
「可是……」
伮瑪的欲言又止,焱刖以冷漠的目光直言「那小伮瑪打算怎麼做,阻止他嗎?還是既然狼小子執意前往不如由伮瑪一起陪同?如論妳做哪種決定他都不會接受。」這一刻焱刖用著從未有過的嚴肅目光注視著伮瑪並再次慎重說到「聽著,妳已經為他死過一次,他不可能讓妳在死第二次。」
不知道伮瑪是否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即使明白也仍對於瑞法刻塔及焱刖的行為感到不解,留下一句話後便直奔門外找尋獅狼。
「伮瑪不明白……明明是個危險的事情卻沒有人願意阻止,伮瑪不允許!」
伮瑪真奔出門外後便宛如瘋狂似的四處找尋獅狼的身影,然而對於一起同行到現在的獅狼而言他相當清楚伮瑪絕對是其中也是唯一一名會追上來的人,因此便早已攀上城牆已默默地注視作為最後地道別。
四處找尋無果地伮瑪便猜想獅狼或許早已離開了偶人城,因此便來到城牆向駐守的士兵探聽消息,遺憾的是無論是詢問哪名士兵得到的結果都是「不清楚、沒看見、不知道」可即便如此伮瑪仍舊不死心,此刻便想起了從瑞法刻塔那得到的消息,便向士兵們詢問起如何前往大峽谷的方法。
「那麼,請告訴伮瑪大峽谷怎麼走。」
當伮瑪詢問起前往大峽谷的方法及路線時被詢問的士兵們臉色都顯現出了困擾,此刻被詢問的士兵這才道出「其實是這樣的……」
獅狼早已知道即便是不告而別也無法令伮瑪放棄阻止自己的念頭,到時候只會讓伮瑪遇到更多更大的危險,因此便在離開前向駐守城牆的士兵如此說道「如果伮瑪問起我的事,一問三不知便可。坦若他執意要離開偶人城……恐怕就連偶人皇也攔不住,到時若真到此地步就這樣告訴她……」
「從偶人城的東邊出發,跨越水道,向著東南邊走便會抵達一處早已荒廢已久的遺址,我會在那等妳三天,時間一旦過了就請妳在此處等待,會有偶人士兵前來將妳帶回偶人城。」
「為此他還畫了個路線圖。」
偶人士兵說著便將獅狼交付的圖紙遞給了伮瑪。接過圖紙的伮瑪看了看便點了點頭「明白了,謝謝。」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偶人城。
看著伮瑪離去的身影士兵們不免感到擔憂。
「要向偶人皇稟報此事嗎?」
「偶人要渡水道,真的沒問題嗎?」
「真是令人頭疼的皇女大人。」
而另一方面在伮瑪離開屋內後焱刖便向瑞法刻塔再次進行了訊息內容「瑞法刻塔,確認一下,傳遞的話語中只有說道『若要復仇,就來此地。並且隨時恭候。』對嗎?」
「的確,但妳為何要特別確認。」話才剛說完瑞法刻塔便似乎意識到了焱刖的想法便反問「難道……?」
對於瑞法刻塔的猜想,焱刖只是狡黠一笑。
於此時偶人皇也在伮瑪離開後不久收到了消息,當得知伮瑪再次離開偶人城而且是獨自一人時,不知是因為習以為常了還是氣到說不出話,最終擠到口邊的只有簡單的一句話「派兩名士兵確保她的安危便可。」
然而當消息傳入偶人皇的耳裡時伮瑪早已飛快的步伐來到了獅狼所說的水道,面對該如何度過這水道,伮瑪左思右想,由於偶人族本身的身體素質以致於很容易因水的流向而被帶走,加上又是在較高的山壁上,光是攀下山壁渡過水道再爬上另一頭的山壁就會花費大量的時間,屆時獅狼早已不知去向。
陷入沉思的伮瑪不經感嘆如果能向焱刖或瑞法刻塔那樣能直接飛越過去就好了,說道這伮瑪突然望向身旁的大樹,看著大樹上的樹葉,腦中靈光一閃便想到了解決方法。
伮瑪攀上大樹找尋著合適的樹葉,在確認樹葉的大小與自己身形相仿後便費勁且小心翼翼的將樹葉給扯下。
望向對面較低的山崖,伮瑪深深一了口氣後吐出便帶著那片樹葉向著山崖一躍而下,落下的瞬間因為山崖與山崖之間的風將樹葉吹起形成降落傘般的緩衝,這是由於偶人族本身的身體素質較輕加上伮瑪個頭較小而形成的絕佳方案。最終果不其然在伮瑪的大膽嘗試下有驚無險的成功落到了另一側山崖,並在風將其吹走前將樹葉放開。
雖然成功翻閱山崖與山崖之間,但卻並不是值得高興的時候。伮瑪重新整理心情後再次趕路,當偶人皇吩咐的兩名士兵抵達山崖時伮瑪早已不知去向,無可奈何之下只好由其中一名士兵返回稟報,另一名則在原地守候。
當偶人士兵返回偶人城進行報告後便被偶人皇身旁的將軍怒斥一頓「蠢材!往南邊前進越過山脈便可看見一座橋,繞道而行,目的地依然相同。」
當將軍說出此言時焱刖便大搖大擺的推開大門踏入皇宮直言「龍身奉勸不要走那條道路,過了橋後附近可是有蟲族,是偶人族的天敵。」
「妳是!」
看著闖入的龍族,將軍瞪大雙眼有些驚愕,後方的士兵這時才匆忙的趕上並單膝跪地的向偶人皇致上歉意。
「非常抱歉,雖然想阻止,但實在無能為力……。」
令人意外的是偶人皇不僅並未對此感到任何困繞甚至開口說道「無訪,龍女說出妳的來意。」
面對如此嚴肅與隆重的交談焱刖雙手一攤,看上去顯得有些無奈。
「真是的,還是一如既往的莊重。不過也罷,龍身就說重點,皇,關於小伮瑪的安危就由龍身與水妖精確保。」
聽見焱刖的來意,身旁的將軍便斥責到「膽敢直呼偶人皇與皇女的名諱……」但很快的便遭到了偶人皇的制止,只是平靜的說一句「想要什麼報酬?」
「無須,只是一報還一報。您提供我們避風處,只是做點同等值的事情給予回報。」
即使能理解焱刖的話語但偶人皇卻是平靜回應「不,汝等救了吾兒,並以提供避風處為回報,如今吾兒再次造成汝等困擾,理應換取該有的報酬。」
偶人皇的回應令焱刖無奈的笑了笑。
「真是無趣,龍身已經對這種以物易物的世界法則感到厭煩了,就當作是老朋友的施捨好了。」
這番言論使偶人皇嘆了口氣「是嘛,那麼吾明白,那麼吾兒就拜託二位。」
「好,既然交涉成立,那麼龍身就出發了。你就安心養老吧,皇。」
焱刖離開皇宮後將軍詢問到「偶人皇,這樣真的沒問題嗎?把皇女交給那名不求回報的龍女。」
「嗯,無訪。雖然時常隨心所欲,但是個值得信任的對象。」
獅狼在留下了地圖後便來到當初的族群領地,如今早已面目全非。熟悉的道路、屋瓦以及談話聲都以不復存在。順著道路獅狼來到了那間難以在記憶中抹去屋瓦碎片前,心中充滿平靜並輕輕地說出一句「我回來了。」
踏入這荒廢的屋瓦碎片中,看著過往的一切,生活的痕跡早已被時間歲月給掩蓋,如今剩下的只有附著在物品上那厚厚的灰塵。
獅狼不疾不徐地走到某間位於高處的山洞內將遮蓋的巨大草皮掀開,下方有著一處洞穴,獅狼一躍而下,眼前的有著如同盔甲般由毛皮編織成的服裝,狼面孔的兜帽,銀藍相間的大衣背後繡著代表獅狼族的紋章,衣領上銀色與藍色交織的鬃毛,以骨頭雕塑而成的有著爪子造型的手甲。這是歷代獅狼族傳承至今的戰衣也是文化與精神的象徵。
看著這套服裝,獅狼毫不遲疑地將其換上,隨後便走出了洞穴來到一處立著無數石碑的平原。
單膝跪地在石碑前靜靜地閉上雙眼。
「蘭斯頓、拉德、利瓦伊、盧克……你們的犧牲並非毫無價值,決定也並非毫無意義。」
「坎荻絲、路易斯……很抱歉沒有盡到哥哥的責任。」
正當獅狼在位昔日的好友、血親一一哀悼時一個腳步聲踏入了這座荒廢的獅狼領地。聽見腳步聲的獅狼沒有任何的行動只是依舊靜靜的向死者道別,直到那個腳步聲停在了自己的身後。
「真是令人意外,沒想到妳真的能在三天內來到這裡。但即便如此我也不打算改變當初的決定,伮瑪。」
獅狼站起轉身面向身後的偶人,見到的當下雖然伮瑪全身沾滿泥土,但那雙堅定的眼神也讓獅狼不再說些甚麼。
伮瑪本就是為了阻止獅狼的決定才如此翻山越嶺來到此地,但當見到這圖紙中所說的遺跡時卻從原本的憤怒轉為了哀傷。
「這些都是你的族人嗎?」
望著數量遠超田地大小的石碑,伮瑪眼神從堅定轉為憂傷。然而面對伮瑪的詢問獅狼只是意味深長的一笑。
「過去是,只願他們能就此安心長眠。」
伮瑪蹲下身軀輕觸著石碑,卻在瞬間遭到了獅狼的制止「別碰!」
因為獅狼的喝止,伮瑪急忙將手收回,獅狼才緩緩說道「我並不是要兇你,只是我希望他們能好好的長眠。」
伮瑪看著低著頭的獅狼將目光望向石碑上面刻下的一字一句,隨後抬頭看著石碑上方遠處的天空,若有所思後說道「這樣真的好嗎?也許他們根本就不希望你這麼做。」
聽見伮瑪的話語獅狼只是平靜的做出回應「或許吧,但死人是無法發聲的,所以無從得知他們的想法,與其不斷揣測,不如由自己做出決定。」
「倒是有件事很在意,伮瑪,妳究竟為了什麼非得阻止這項決定。」
獅狼的話語令伮瑪靜默,望著石碑上的名字「利奧…」這才緩緩道出「其實一直不明白,獅狼先生為何如此執著復仇,好不容易看見獅狼先生有所改變,可卻仍舊選擇了復仇……但當看見了這些石碑才明白,獅狼先生為的其實不只是單純的復仇,而是弔念,對嗎?」
獅狼沒有回應只是淡然起身轉身再次問到「所以走還是不走?」
看著這背影伮瑪微笑的點了點頭。獅狼便變換成狼的模樣,奇妙的是這身戰衣並未因此而損壞而是一同成為了狼模樣的一部份。
「醜話說在先,我可無法保證妳的安全。」
伮瑪跳上獅狼的背部自信地說道「沒問題的,伮瑪會讓你看見所謂的『士別三日』。」
「可別說話,要是咬到舌頭可不負責。」
話一說完獅狼便以驚人的速度向大峽谷狂奔,伮瑪望向距離越來越遠的石碑,一名獅狼的靈魂攀腿坐在石碑前面嘴角微微上揚。
很快的在獅狼的腳程下長達百公里的距離便僅花費短短數個小時便抵達了目的地。
獅狼抵達的瞬間便讓伮瑪從背上離去,站在為數不多的石頭平台上警戒著四周。
站在山壁上的蠱師見到獅狼的到來便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隨後在獅狼的叫喚下現身。
「我已經應要求前來,現身吧。」
「別著急,你可來了,不過真沒想到連偶人小姐也會一同前來。這應該跟偶人小姐無關不是嗎?」
面對詢問,伮瑪毫不客氣地反駁「別跟伮瑪說這種場面話!明明就是你命令屍鬼來襲擊伮瑪的,別裝做毫不知情的樣子。」
「噯呀——真是令人頭疼。沒有實質的證據可不能胡亂指控喔,偶人小姐。」
說著蠱師便從山谷的死角伸出一隻手扶著山壁走出。當見到蠱師的真容時獅狼並未感到一絲驚愕,只是眉頭深鎖的凝視。
蠱師宛如受害者般的口問以及從容的應對方式令伮瑪很是惱火,然而獅狼卻毫不在乎的介入其中並打斷了雙方的對談。
「別再拖延時間了,我來此地是為了真相而來。醫生。」
獅狼兇狠的眼神令蠱師(醫生)感嘆「噯呀、噯呀、噯呀——真是無情呢,明明是長年的合作關係卻用這種眼神看著,難道我做錯了甚麼嗎?」
蠱師游刃有餘的態度與配合言詞的肢體動作令人感到不快,但基於此行的目的獅狼不不像以往動怒而是從狼的模樣變成人形緩緩起身。
看著獅狼不發一語,蠱師便認定主導權掌握在自己手中因此閒聊了起來。
「不知道你還記得三十年前的事嗎?那時的世界動盪不安,甚至足以用混亂二字形容,每個物種都為了自身的利益而相互廝殺,是被譽為強權者至上的時代。然而這個時代卻在狗屁般的契約下迎來了以物易物的時代。」
「所以你想要重回強權者至上的時代?」
「重回?才不是這種垃圾般的想法,而是打造一個弱者也能高枕無憂的世界。」
伮瑪的反問從蠱師那得到地答案令人驚愕與懷疑,獅狼更是直接問到「妳想成就怎樣的世界我管不著,我只問你一句,獅狼滅族的那一夜,看見的人是你嗎?」
獅狼的反應令蠱師開懷大笑「哈哈哈哈——你似乎有些改變,是因為身旁的偶人小姐嗎?」
下一秒蠱師的身影就像海市蜃樓般消散,當再次現身時便悄悄地自伮瑪身後出現,就在即將出手之際,便被獅狼頭也不回地抓住蠱師伸出的魔爪。
「你以為這種拙劣的幻象就能隱藏起來。」
蠱師輕蔑一笑「是我小看你了,獅狼。」
「對了,還記得嗎?你我相識時我曾問你的問題?那時獅狼族可還沒有滅絕……。」
那時蠱師還未以醫生自稱而是以旅行商人的身分與獅狼相識,旅行商人學習了獅狼族的文化並認識了不少的異族友人,其中最為聊得來的除了獅狼便是獅狼的父親。旅行商人更是透過獅狼的父親了解到了更多有關獅狼族的事情,雖然相處的時間相當短暫,但過程中總是充斥著歡樂的氣氛,不久便來到了旅行商人離開的那一天。
在離道別之際,旅行商人曾向獅狼提問過一個問題「對於只能藉助強大生物的力量才能擁有活下去的資格,對於這樣的生命你有什麼樣的看法?」
「而當時的你是這麼回答:『無法憑藉自身力量存活的物種沒有存在的必要。』」
「你可知道我聽見這個答案的當下既悲傷又喜悅。悲傷是因為你讓我再次理解到獅狼是個多麼自負狂妄的種族,但對此我又感到異常地歡喜,因為如此一來我便可以毫無顧忌地剷除掉這種狂妄自大的種族。」
看著越說越興奮地蠱師,獅狼感到難以理解甚至認為就只憑自身的一個回答便概括一切簡直不可理喻。
「你就憑這個答案就決定要消滅獅狼這個種族嗎?」
獅狼的目光怒視,蠱師對此不以為意甚至以不屑的目光還以顏色。
「你說就憑這?讓我告訴你好了三十年前,那個混亂的時代下被視為最弱小的種族『人』只能不斷東躲西藏才得以苟活,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落腳的隱居處,卻又因為戰火而再次破滅。而我的父母與族人便是在那場沒有日夜之分的戰火下犧牲,而我則是那個混亂戰火時代下少數地倖存者。」
聽著蠱師的自白伮馬不由的面露難過與遺憾;獅狼對此則只是平靜的說道。
「戰爭卻是無法留下什麼,生命也如同螻蟻般脆弱,但就算如此又如何,你可以憎恨世界,但卻與摧毀獅狼族毫無關連。」
當聽見獅狼的話語,蠱師就像是期待已久般露出了愉悅的表情。
「哈哈哈哈——你想知道這其中有什麼關連?那就告訴你吧,我的父母就是在我眼前被獅狼族所殺,所以我對這個種族恨之入骨,雖然當我看到你們族群地當下有種欣慰感,啊——這就是家庭,這就是族群之美,但正是因為如此,我內心湧現了一種想法,我想看看,當其他物種跟我體會一樣的痛苦時會有什麼樣的作為。同時也能達到我報復的目的。」
聽見這番言論地當下伮瑪簡直難以置信,相比之下獅狼只是靜默不語。
「可是復仇只會滋生更多的復仇,這樣做究竟有甚麼意義。」
「意義?當然有!所以我並沒有將獅狼族趕盡殺絕,而是留下了極少的族人,我想知道他們是否會做出與我相反的抉擇。」
「而我選擇的生存者就是你,與我有一定交集的你能讓我更好的觀察,然而你的選擇卻讓我再次既悲傷又喜悅。難過的是跟我一樣選擇了復仇的道路,但同時也感到喜悅,種族這種東西只是表面的不同罷了,到頭來生命都會為了奪回失去之物而走上報復的道路。」
蠱師的長篇大論下獅狼只是冷淡地說道。
「這就是你的理由……」話說道一半獅狼便一鼓作氣的將蠱師拋投出去。被投擲出去的蠱師落入了水中,然而在投擲的那一刻獅狼便察覺到了異樣,眼神變得犀利。
「噯呀——!真是令人頭疼。還是一如既往的蠻橫。」
沒入水中的蠱師此刻再次出現在身後,獅狼毫不遲疑地揮出利爪,蠱師便在利爪下再次消散,對此獅狼並沒有因此感到詫異只是平靜的說到「別再躲了,利用山谷的本身霧氣做出視覺錯像。」
隨著獅狼的言詞,鼓掌聲隨之響起。
「真不愧是獅狼族,但即使視破這種小伎倆,仍無法改變什麼。」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那一夜是否是你?還有伮瑪說的教唆獅鬼傷他的也是你嗎?理由是什麼?」
說著獅狼便朝成無人的地方揮出利爪,那瞬間手臂遭到了擋下,自霧中漸漸浮現的便是艾利科夫,而艾利科夫的身後便是一直躲躲藏藏的蠱師。
「怎麼,談話結束了嗎?蠱師。」
現身在蠱師與獅狼之間以手臂擋下獅狼攻擊的艾利科夫,對此並未感到意外而是冷靜地應對。
「看來你也是共謀。」
看著冷漠目光的獅狼,蠱師面帶微笑地感嘆「是還沒,不過看來比起用說的有些物種更愛拳頭與利爪。算了,既然如此就你見見特別為你準備的大禮。」
只見蠱師輕輕打了個響指,峽谷的四周以其水面下便不斷湧出浮現名為屍鬼的生物,然而這次的屍鬼卻與以往看到的又截然不同,看上去就像是狼一般的野獸且其數量不斷到了難以清算的地步。
看見屍鬼族湧現的當下獅狼並未感到詫異,或許說早已察覺了觸及真相的一部份,但由於屍鬼族是一種有著獨特腐臭味的種族,因此獅狼一直將其排除在外,可如今眼前地即是事實……然而獅狼甚至不用提問蠱師便主動說明理由。
「你應該很好奇,明明本身就會散發惡臭的屍鬼族為甚麼能將獅狼這種嗅覺屬於敏銳的物種給消滅,甚至做到沒有留下任何屍鬼族屍體的?」
「答案非常簡單,我可是蠱師,擅長的領域正好就是屍鬼族們食物來源之一。只要吃下我所調製的毒,消除惡臭甚麼的簡直易如反掌,況且屍鬼原本就屬於夜行性物種,摸黑悄無聲息的一隻隻解決,等到察覺時就已經來不及了。」
蠱師得意且滿足的笑容以及越來越多的話令獅狼感到作嘔,再次擊出拳頭的當下艾利科夫便立刻向後躲開,一臉不滿的說到「我可不打算介入你們之間的紛爭,蠱師。」
「明白,你想離開就請便。」
這時伮瑪卻一直遲遲不開口,只是驚愕的看著眼前的屍鬼群。察覺到伮瑪狀況的獅狼便提醒到「別分心,伮瑪。伮瑪!」
然而伮瑪並未因此反應過來,直到獅狼大喊這才回過神。
「妳是怎麼了?現在可不能像以往讓妳的好奇心氾濫。」
伮瑪看著獅狼的側臉,再次望像蠱師與屍鬼內心不經產生糾結。他不清楚是否該告訴獅狼真相,害怕一旦獅狼知曉真相便會失去交戰的決心,但要讓獅狼與眼前這群屍鬼交手……左思右想下伮瑪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振作。
注意到此情況的蠱師便開口挑撥離間。
「怎麼了偶人小姐?不說說用妳那雙眼睛看見的世界嘛。」
在蠱師的逼共下伮瑪表現出了猶豫,獅狼很清楚這只是蠱師的挑釁行為,因此便二話不說的上前打算制止蠱師發言。
面對襲來的獅狼,蠱師既不逃也不躲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眺望著逐漸逼近的獅狼。
下一秒,暗藍色的血液四濺,一名屍鬼作為擋箭牌代替蠱師以胸口接下了獅狼的利爪,獅狼毫不遲疑地打算以利爪穿過屍鬼刺向身後的蠱師,然而此刻的古獅卻依然游刃有餘的說著「真是令人悲傷,果然獅狼族是應該滅絕的物種。」
「對了,你問那一晚是不是我?還有想處死伮瑪的理由。我的答案是……正確。」
聽見蠱師的回答,在利爪刺穿屍鬼身體的那刻,伮瑪卻突然大聲喝止獅狼「住手!獅狼先生!」
伮瑪的吶喊令獅狼冷漠的怒斥「別傻了,這可是殺害我族的兇手,這可不是讓妳同情心氾濫的地方。」
「不是的!請獅狼先生不要再傷害自己的家族!」
這番話說出的瞬間古獅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顏,艾利科夫不發一語,獅狼將手臂從屍鬼的胸口抽出疑惑地注視著。
蠱師喜悅的雙手大開仰天長嘆「就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屍鬼族。」
當蠱師的話因剛落,伴隨而來的便是一震令人難以忍受的哀號聲「救…救…我…」「好…痛…苦…」「殺…了…我…」在這些悲鳴哀號之中最令獅狼驚愕的便是所有求救的聲音都是自己所熟識的族人,但這並未因此動搖獅狼反而令獅狼憤怒。
「真是惡劣的歡迎會。」
獅狼再次伸出利爪準備進行攻擊,蠱師身旁的艾利科夫便問道「喂!這可不再計劃之中。」只見蠱師狡詰一笑,艾利科夫便明白眼前的這個人類早已為了復仇而敵我不分,因此便向後退了幾步轉身離開大峽谷。
看著蓄勢待發的獅狼伮瑪再也無法坐以待斃便大聲說道「獅狼先生!這些都是你的族人!」
聽見伮瑪的話語獅狼起初表現出毫不相信的態度,但在接下來的話語中產生了一絲懷疑。
「伮瑪,不對,偶人族的眼睛能看見靈魂的模樣,所以伮瑪能看見這些屍鬼的靈魂,都是獅狼族的族人!所以請不要傷害自己的族人!」
伮瑪的言詞對於古獅而言就是一種幫助便在一旁拍案叫絕「說得好!獅狼,你可是在與自己的族人為敵。」
伮瑪與蠱師的左一言右一句令獅狼感到匪夷所思不經產生了伮瑪是蠱師那邊的人的想法。
「我可無法相信這種無憑無據的話語,就算伮瑪妳真的能看見靈魂,為何現在才坦言?」
面對獅狼的質疑,伮瑪欲言又止,這一幕令一旁的蠱師暗自欣喜不已。
(對,就繼續分化吧。這世界能相信的只有自己的物種。)
看著無法為自己辯駁的伮瑪,獅狼並未繼續威逼而是將目光一向蠱師身上冷漠的向伮瑪說到「妳最好有一個好說詞,可別辜負我對妳的信任。」
說完獅狼便奔向蠱獅打算盡速了結這場長達十年的復仇之路。
面對來勢洶洶的獅狼,蠱師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便指頭輕輕一動,那些哀號連篇的屍鬼就向聽從命令的傀儡般紛紛聚集到蠱師身前阻止獅狼的攻擊。
面對蜂擁而上且不斷哭天吶喊的屍鬼,獅狼不免感到煩躁,那些聲音不斷刺激著雙耳以致於無法好好的依靠聽覺來判斷攻擊的方向,很快的獅狼便在屍鬼的包圍下變得寸步難行。
看著被屍鬼限制行動並幾乎要掩埋,蠱師只是嘴角微微上揚靜默著,一旁難以辯駁的伮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看著那些有著獅狼魂魄的屍鬼傷害著獅狼。
這一刻,伮瑪的耳邊突然發出一道成年男性的聲音,那聲音如此說道「讓我的族人們獲得解脫,讓他(獅狼)也看見那片景色,以妳的能力肯定辦得到。」
隨著聲音猛然回頭,但卻不見任何身影,面對現在的困境伮瑪看著自己的雙手選擇相信了剛才在耳邊響起的話語。
雙手十指交扣置於胸前,伮瑪靜靜地閉上雙眼,就向祈禱般口中緩緩說道「吾等祖靈之主,願您住雙眼失明者看輕世界的真諦……」就在伮瑪開始禱告的當下蠱獅察覺到了異樣,便立刻吩咐部分的屍鬼將目標轉向伮瑪,然而在屍鬼即將逼近的須臾間,伮瑪完成了禱告「為悲嘆的生靈前展現您的慈愛,破碎與斷裂的微殘之物在芻靈地呼應展現眾靈的真身。」
這一刻,世界彷彿慢了下來,獅狼眼前的景色本是無數的屍鬼,可如今卻是在純白的空間內佇立著。
「你終於聽見我們的聲音了。」
獅狼隨著聲音回眸,看眼前的是自己那些早已逝去的族人,獅狼難以置信地看著每個族人的面孔。
「拉德、利瓦伊、盧克……。」
「怎麼看到我們不該高興一下?」
「別把過錯歸咎自己。」
「坎荻絲、路易斯……。」
「哥哥,你很努力了,所以請不要自責。」
「哥哥,拜託了,請讓路易斯以及大家一起解脫。」
聽著族人的一言一句,獅狼欲言又止。此時有一雙溫柔的手輕輕觸碰獅狼的臉頰,那雙手便是獅狼的母親。母親帶著溫柔的笑容說道「你該原諒自己了。」
獅狼不經低下頭「但滅族的兇手就在眼前,我不可能置之不理。」
「既然如此就讓我幫你一把,畢竟是我將這重任託付給你的。」
聽見那熟悉的聲音,獅狼猛然回頭,只見一名壯碩的獅狼雙手抱胸佇立在身後。
「蘭斯頓!」
獅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但卻那是無比的真實。
只見蘭斯頓將手搭在獅狼的肩上輕聲且自信地說道「我們並未消失,而是活在你的心中,那個偶人小姐值得信任,將背後放心託付給他吧。而我會協助你的,討罰我們一族的滅族殺手。」
「上吧,利奧。」
當白色的光芒散去,所有的屍鬼彷彿都失去了靈魂的空殼般倒在地上,只見一雙狼爪自屍鬼軀體中探出,隨後獅狼便宛如惡魔般佇立在屍鬼軀體堆上。
看見這一幕的瞬間蠱獅感到匪夷所思,隨一能確定的便是伮瑪做了什麼,但在失去如此龐大的屍鬼軍團當下,自己便等於失去了一半的戰鬥能力。
伮瑪看著如同惡鬼的獅狼,驚愕的不發一語,直到獅狼開口「看來跟偶人族相處不會無聊了,伮瑪,退到一旁。我要來終結這場戰役。」
這一瞬間蠱獅的臉色變得難以言喻,本想試著繼續挑撥離間,但此刻的獅狼似乎對於蠱師任何一句話都不為所動。
「看來你相當憤怒,是不是該找欺騙你的偶人小姐算帳?」
獅狼對於蠱師的話語只是平靜的說道「是阿,但比起這些我可對你還有很多話要說呢。韋爾奇.I.烏西(Verch.I.Wooshi)。」
這一刻在伮瑪的眼中獅狼的背後明顯多出了一名靈魂,而那名靈魂便是在離開師狼族群領地時盤坐在石碑上方的靈魂。
獅狼說出的話語同時存在著兩個聲音,另一個便是身後的靈魂,雙眼泛出紅光語氣平穩說道。
對於直呼自己名字的獅狼,蠱師就像是被戳中了不該觸碰的禁忌般大發雷霆。
「住口!不準說出那個名字!」
但很快的蠱師便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如此放縱情緒失控,便自我安撫並平復情緒,隨後咧嘴一笑。
「真是失態,竟然會因為這種事情緒失控。」
蠱師剛說完,師狼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來到眼前,狼爪揮下的那刻蠱師急忙暴退一步,驚愕的看著獅狼。
「真是著急,如果真的這麼期望戰鬥,就讓我的部隊來陪陪你。」
蠱師說完便立刻吹口哨呼喚自己隱藏的部隊,然而在長哨聲過後卻什麼也沒有發生,這另蠱師感到驚愕,便再次吹口哨,然而結果卻依然相同。這時一個聲音自山峰上傳來。
「你說的是這些傢伙嗎?」
隨著聲音抬頭一看只見一名有著龍角的紅色炙熱女性手中拎著一隻全身癱瘓的屍鬼,一臉豪不在意的說到。
看見那手中的屍鬼蠱師簡直難以置信;伮瑪聽見這聲音與身影的出現歡喜的說到「焱焱!」
「別這麼高興,放心好了,龍身不會參與你們之間的戰鬥,來這只不過是為了跟友人的交涉。」
面對焱刖高高在上的言論,蠱師心中不免咬牙切齒,但一旦再次情緒失控便等於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便咧嘴一笑回應道「你說不干涉?那你要如何解釋你現在的行為?」
「這個,不過是因為很礙眼,況且,既然是談判與對決,龍身可是主張平等對益的。」
在蠱師與焱刖對談的當下,獅狼只是平靜的說到「那麼聊完了嗎?」
「請便。」焱刖攤手毫不在意的示意對決的進行,然而此刻對於蠱師而言卻陷入了相當不利的境地。
(這個龍女真的將我的部隊全數消滅了嗎?不對,這樣一來應該會與離開的艾利科夫碰面才對……這可不妙,難道只能拿出殺手鐧了嗎?)
想著的同時獅狼的攻擊再次襲來,因為思考而晚了一步但仍就勉強的躲開了獅狼的攻擊。
然而此刻蠱師的目光看相了遠處的伮瑪,腦中便閃過了能夠扭轉局勢的方法,便頭也不回的朝著伮瑪直奔。
看著蠱師的行動,很快便意識到對方打算以伮瑪最為人質要脅,獅狼便立刻擋再了伮瑪身前,蠱師面有難色地停下腳步,臉上不經留下冷汗。
「果然被看透了嗎?」
「這是你我之間的問題,韋爾奇。」
「是阿,看來也只能這樣……。」
蠱師強顏歡笑道,隨後便從斗篷底下悄悄取出一罐長約十公分左右的罐子,而罐子之中裝著一條黑色條狀的且不斷蠕動的蟲。
蠱師就像是狐假虎威般吆喝道「只要我吞下這隻蟲便能獲得超越龍族的力量,準備好面對絕望吧……。」
然而話才說道一半,便被突如其來的水色箭矢給擊破,看著手中被破壞的罐子,蠱師難以置信的望向箭矢而來的方向。
水妖精架起弓箭神色自若「真是抱歉,來遲了些。」
「瑞法刻塔姊姊!」
對於這接二連三而來的援助,蠱師徹底感到反胃「不應該是這樣的……這明明都與你們沒有任何關係……。」
蠱師的低語,瑞法刻塔給出了答案「到也不是向你想的那樣,但既然艾利科夫是你的同夥,那本宮就有介入的必要。」
「沒有錯!獅狼先生是我們的朋友,朋友有難當然應該幫助。」
聽見艾利科夫的名字,蠱師驚慌失措的質問「難道……艾利科夫也被你們……。」
「正確,雖然動作挺靈活的,但對龍身而言還不算是什麼困難。」
焱刖高高在上的發言,此時的艾利科夫被無數的屍鬼壓在地上只露出一張燒燙傷的面容動彈不得,這不經徹底令蠱師咬牙切齒。
對於焱刖與瑞法刻塔的出現與協助,獅狼卻並未表現出感謝而是沉穩的告誡到「請你們不要出手,這是獅狼族的私事。」
獅狼的發言使蠱師看見曙光便幫腔到「沒錯,你們不是講求公平嗎?」可惜這樣的幫腔立刻遭到獅狼的怒視,蠱師便退後數步急忙求情「對了,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將偶人小姐列為目標嗎?我可以告訴你……那是因為,他對我的屍鬼……。」可惜話還未說完,狼爪便伸到了眼前。
狼爪與蠱師的眼球僅僅只有一毫米之差,面對強大的實力差距蠱師變得膽怯,感受不到一絲戰意的獅狼開始懷疑這樣的人真的有本事滅掉整個獅狼族嗎?就在如此思考的瞬間,蠱師便從斗篷內拿出一瓶藥劑往獅狼身上潑灑。
提前察覺的蘭斯頓提醒著獅狼便驚險的躲開,然而即便如此仍有些許液體沾染上手甲,沾染上手甲的液體冒出白色的煙霧,很快便將手甲腐蝕出一個洞口,蠱師便藉著這個機會向後與獅狼拉開了距離。
看著那液體的顏色與揮發的特性,觀望的焱刖與獅狼很快便認出這是屍鬼的唾液。然而此刻蠱師伸出那灰紫色的右臂將手刺入河流下,隨即拋投出一顆巨大的石頭。
面對巨大的石頭,獅狼不逃也不躲將四指併攏一記突刺便將巨石斬成兩半,落入水中的巨石掀起浪花,蠱師低頭向上俯看不屑一笑「看來肥皂劇也無法動搖你呢,獅狼……還是該說遺狼『利奧』。」
然而即便蠱師說出獅狼的名字也並未因此令獅狼動搖,蠱師便再次嘴角上揚,下一秒身體出現了劇烈的變化。四肢便得粗壯,皮膚便得暗沉,不一會全身變成與右臂相同的灰紫色。
看著如此驚人的變化,伮瑪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獅狼先生,伮瑪終於明白了!屍鬼族的起源。」
隨著伮瑪的話語,蠱師讚揚到「果然是個聰明人,沒錯,我便視屍鬼族的創造者,靠著我對藥劑的理解。」
「這些都無所謂,根據你的行為我可以判斷一件事,韋爾奇.I.烏西,這件事將在今日終結。」
「來吧,遺狼利奧。打響這復仇的最終章。」
獅狼毫無預警地奔向蠱師,被腐蝕手甲的左臂刺入眼球的前一刻便被蠱師輕易地接下,自滿的發出豪言「現在,我的力量可是超越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