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終於還是又見面了
本章節 3399 字
更新於: 2022-09-18
「舒穎不練習嗎？」趴在我住所的小吧檯邊，方奕汎歪頭望著我。
放下對著吊燈高舉檢視的高腳杯，我不為所動的繼續仔細地擦拭著：「為什麼要練習？」
「再四天就……要比賽了。」話說到一半，方奕汎突然有些氣弱，似乎是發現了這話聽上去有那麼一點像是質疑我能力的意味，即便他只是單純的出自於關心之意。
上身迅速靠上吧檯，我很是「不悅」的盯著他：「奕汎是怕我輸，還是怕我讓你丟臉？」
方奕汎先是一愣，而後連忙搖頭，「不是，我只是想說…想說……我只是想……」
單手扣上那不停搖動的下頷，我撕下那層不悅的皮，輕鬆一笑，「開玩笑的。」
在方奕汎還沒反應過來時，我趁機俯首偷了個香，然後在他埋怨的目光下綻放大大的笑容。
可才埋怨沒幾秒方奕汎就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大喊一聲：「啊！對！」
就在那埋怨神情消失的瞬間，我心中閃過一陣失落，不知為何我特別喜歡方奕汎笑容以外的神情，他的笑容固然是那麼的親和、那麼的惹人愛，但他太常以那好脾氣的模樣示人，倒是那罕於外人見的神情更吸引我一些，畢竟物以稀為貴嘛，那份獨有的尊榮感正好滿足了我的虛榮心。
不曉得我心理活動的方奕汎自顧自地說著，「中午的時候忘記跟妳說，艾姊要我轉達，因為對方也跟電視台提出了跟我們差不多一至的修改要求，所以他們決定遵從參賽者的意願更改規則。還有就是，對方有特別說希望彼此都是拿自己最得意的作品來對決。」
看來在比試的規則上我和那個姓溫的還是有著一定的共識的。
「那個姓溫的倒是還算有點水準。」我難得的誇了句。
「可是電視台說結束時間最早只能提早到五點半。」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心中掐算著半個小時大概夠我赴霍子煜的約。
「舒穎決定好要用哪杯調酒比賽了嗎？」一雙好奇的眼閃著光。
我嘴角一勾，「海釀。」
「只要是以海釀為基底的調酒都可以。」
某個男人瞬間定格，好似一座文藝復興時期的雕像。
我朝著滿臉驚訝的方奕汎輕一頷首，「我對我的酒有信心。嗯，應該說……我對我們的酒有信心。」
「調一杯給你喝怎麼樣？」放下高腳杯，我抓過雪克杯單手拋接了起來。
不等方奕汎答應我抄起手邊的酒便調了起來，這是我的酒譜定調後第一次正式調給自己以外的人喝，經過一陣搗弄，調製好的純透酒水已然乖乖地待在高腳杯內，最後我摘下吧台邊盆栽裡的一支薄荷，拈著薄荷往掌心拍打幾下，待香氣溢散之時插入杯中作為點綴。
「喝喝看，」我將高腳杯推向方奕汎，「海底撈。」
端起高腳杯，方奕汎彎了彎眉眼，因為那個名字。
「不錯吧？」我向他拋了個媚眼，「我其實還配了幾個酒譜，自由潛水、沈船，還有下潛。但海底撈是我最滿意的，也是當中最能呈現『海釀』的風味特色的。」
輕輕一嗅，方奕汎仔細地品了起來，抿一口，眉頭皺起，再抿一口。
「怎麼了？」收起吊兒郎當的姿態，饒是鎮靜如我都被他的反應弄得有些緊張。
抬起臉，方奕汎望著我的明亮眼眸有好多情緒閃動，多的我數不清、讀不完，站起身，他直接奔入吧檯內將不明所以的我抱了個滿懷，腦袋使勁的蹭著我。
「是怎麼了？」被緊緊圈著的我只能勉強抬手輕拍他的後腰，嘗試了解這突如其來的狀況。
「我好喜歡……」圈著我的手緊了緊。
確認不是我所擔心的那個情況後，我露出方奕汎看不到的痞笑，「喜歡酒，還是喜歡人，你要說清楚啊！」
傾注多年心血的作品終於成形，甚至被製成調酒，有了專屬的酒譜，對他來說意義肯定很重大吧！
「都喜歡……」
這聲喜歡，有著有別於平時的鼻音，有著滿溢的歡喜，有著掩飾不住的激動……
時間飛逝，很快來到了要和溫韶旭見真章的這天，靠在吧檯上我正對著待會比試要用到的酒和酒具做最後清點，這次我連冰塊都自己帶了，畢竟除了酒水外，冰塊也是調酒很重要的一環，冰塊的堅硬程度會影響到搖盪時的溶水量，我對電視台提供的冰塊已不抱任何期望。
另外，自己帶的好處就是避免有人在材料上動手腳，雖然經我的線網回報台都電視和葉氏並沒有什麼私下來往，但這場比試終歸是由葉清婉的男人發起，還是小心些為妙。
打開小巧的金色保冷冰桶，我發現少了一隻冰夾，可尋遍吧檯都不見其蹤影，揚起聲：「奕汎，你有看到我的金色冰夾嗎？」
沒有預期中的悅耳嗓音，回應我的只有無聲的靜默。
「奕汎？」我又喚了聲。
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我奇怪著向來一喊即應的方奕汎怎麼突然沒了回應。
是出去了嗎？
我拉開方奕汎之前住的客房，「奕汎？」
裏頭空無一人。
我的臥房。
沒有！
陽台。
沒有！
廁所。
沒有！
我幾乎開遍了住所內所有能開的門，就是沒有方奕汎的半點蹤影。
方奕汎是去哪了？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細微的人聲，循著聲音的方向我來到了儲藏室，聲音雖然模糊的聽不出內容，但依稀可辨出是方奕汎的聲音。
奕汎在跟誰講電話？
怎麼會跑到這裡講電話？
我扶上虛掩的木門就要推開，可就在要推門的那剎那，方奕汎少見的嚴肅嗓音傳入我耳裡，「……我會履行承諾，但你們也要說到做到。」
他的話讓我推門的動作一滯。
這協商的言辭，這談判的語氣……
方奕汎接電話從來都不會避諱我的，但他這次卻選擇了在這相對隱密的地方接電話。很明顯，這件事他不希望我知道，而他極力隱瞞，又不希望我介入的事也就只有那麼一件。
他通話的對象是他父親的債主。
不再細聽方奕汎和對方說了些什麼，鬆開門把，我悄然無聲的離開儲藏室外。
既然說好了要給他最大限度的空間，那我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讓他自己處理吧。
一到台都電視大樓，便有工作人員領著我來到指定的攝影棚，些微Ｕ型的攝影棚內，牆面大片的電視牆投放著酒櫃的畫面，試圖營造酒吧的氛圍，場中兩座矮吧檯對稱的擺放兩側，明顯是給我和那個姓溫的一人一座。
才轉過身我便看到那醒目的粉橘色油頭。
終於還是又見面了。
一對上眼，那自傲的傢伙隨即挑釁的朝我揚了揚下巴，而有氣度如我自然是不屑地笑了笑，畢竟跟一個盲目無禮的傢伙計較只會自降身價。撇開臉不再看他，免得自己視力受損。
當一切準備就緒，導播倒數結束，主持人開始介紹起這場比試的來由和規則。
「……首先是銀伯爵調酒推廣人，也是今天的比試發起人，溫韶旭調酒師！」女主持人引導著溫韶旭向攝影機打招呼、說些話，但某個高傲的傢伙只敷衍的點了點頭便再無動作，任由主持人乾在那裏。
為了掩飾空拍的尷尬，主持人急忙將焦點轉移到我身上，「再來是大家都很熟悉的，以神祕著稱的女歌手，鬼玫！」
我簡單打過招呼後，主持人便轉向評審席一一介紹三位評審，三個評審我只認得其中一個留著小鬍子的著名酒吧老闆，另外兩個則是名字連聽都沒聽過的退休調酒師，和現役的大專院校餐飲系調酒教授。
果然和我猜想的差不多呢！
或許是節目上多了，對於主持人一大篇的介紹流程早已習慣，我自然的靜靜等待著，但對面的溫韶旭就不同了，雖然他沒表現出來，但隔著一段距離，遠遠的我就能清楚的感受到一股不耐之氣正在蔓延。
他這是在嫌主持人囉嗦呢！
暗中觀察著溫韶旭，我不禁又在心中感嘆一遍愛的力量真偉大，為了葉清婉那女人，這沒耐性的傢伙都能耐得住性子坐在這聽主持人囉嗦。
終於，主持人介紹夠了，將鏡頭交給我和溫韶旭輪流介紹自己今天要比試的調酒，與身前擺放的酒品和材料。對面桌光從桌面上的擺陣就徹底展現了他們「銀伯爵」的奢華浮誇，國際著名品牌人頭馬一瓶將近二十四萬的路易十三干邑白蘭地立在那，溫韶旭什麼都還沒做便先在三位評審的眼裡罩上一層光環，其他材料似乎都不用多看了。
溫韶旭帶來的路易十三干邑白蘭地並非市場少見到有錢也無法觸及的，但拿路易十三干邑白蘭地來調酒卻絕對是少見的。
看樣子溫韶旭是打算拿路易十三當基酒了，照他這個架勢調起來一杯調酒要價大約也要六七千塊台幣，對比之下我桌上的「海釀」既無牌也無名，落在評審眼裡到顯得有些寒酸。
「疑？鬼玫能詳細介紹一下這瓶酒嗎？」主持人指著盛裝在透明酒瓶內的海釀，「它完全沒有標籤欸！」
將海釀自然的拿過，托在掌心，「這是我朋友的酒吧最近和一位不錯的釀酒師剛簽下的新酒，沒標籤是因為酒標還在設計階段就被我要來了。別看它外表樸素，口感上是絕對不會輸給那些名貴品牌的。」我輕柔一笑，之所以選擇帶海釀前來應戰，除了因為我的私心喜愛外，也是想藉著這次的比試讓它有曝光的機會。
不論這場比試是不是葉氏設下的陷阱，既然來了我就要盡全力讓自己得到的利益最大化！
我老早就把目標定在幫方奕汎的海釀推上市場了！
「喔！」主持人配合的問道：「鬼玫那位開酒吧的朋友該不會就是霍子煜董事長吧？」
「我記得他好像有一家連鎖酒吧叫……藏紅？」
面對這樣機靈的主持人我只需要不置可否的笑笑即可。
看著我和主持人熱絡的互動，一旁的溫韶旭以不滿的輕咳表示抗議，而知趣的主持人也立刻讓程序進入下一個環節，比試。
放下對著吊燈高舉檢視的高腳杯，我不為所動的繼續仔細地擦拭著：「為什麼要練習？」
「再四天就……要比賽了。」話說到一半，方奕汎突然有些氣弱，似乎是發現了這話聽上去有那麼一點像是質疑我能力的意味，即便他只是單純的出自於關心之意。
上身迅速靠上吧檯，我很是「不悅」的盯著他：「奕汎是怕我輸，還是怕我讓你丟臉？」
方奕汎先是一愣，而後連忙搖頭，「不是，我只是想說…想說……我只是想……」
單手扣上那不停搖動的下頷，我撕下那層不悅的皮，輕鬆一笑，「開玩笑的。」
在方奕汎還沒反應過來時，我趁機俯首偷了個香，然後在他埋怨的目光下綻放大大的笑容。
可才埋怨沒幾秒方奕汎就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大喊一聲：「啊！對！」
就在那埋怨神情消失的瞬間，我心中閃過一陣失落，不知為何我特別喜歡方奕汎笑容以外的神情，他的笑容固然是那麼的親和、那麼的惹人愛，但他太常以那好脾氣的模樣示人，倒是那罕於外人見的神情更吸引我一些，畢竟物以稀為貴嘛，那份獨有的尊榮感正好滿足了我的虛榮心。
不曉得我心理活動的方奕汎自顧自地說著，「中午的時候忘記跟妳說，艾姊要我轉達，因為對方也跟電視台提出了跟我們差不多一至的修改要求，所以他們決定遵從參賽者的意願更改規則。還有就是，對方有特別說希望彼此都是拿自己最得意的作品來對決。」
看來在比試的規則上我和那個姓溫的還是有著一定的共識的。
「那個姓溫的倒是還算有點水準。」我難得的誇了句。
「可是電視台說結束時間最早只能提早到五點半。」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心中掐算著半個小時大概夠我赴霍子煜的約。
「舒穎決定好要用哪杯調酒比賽了嗎？」一雙好奇的眼閃著光。
我嘴角一勾，「海釀。」
「只要是以海釀為基底的調酒都可以。」
某個男人瞬間定格，好似一座文藝復興時期的雕像。
我朝著滿臉驚訝的方奕汎輕一頷首，「我對我的酒有信心。嗯，應該說……我對我們的酒有信心。」
「調一杯給你喝怎麼樣？」放下高腳杯，我抓過雪克杯單手拋接了起來。
不等方奕汎答應我抄起手邊的酒便調了起來，這是我的酒譜定調後第一次正式調給自己以外的人喝，經過一陣搗弄，調製好的純透酒水已然乖乖地待在高腳杯內，最後我摘下吧台邊盆栽裡的一支薄荷，拈著薄荷往掌心拍打幾下，待香氣溢散之時插入杯中作為點綴。
「喝喝看，」我將高腳杯推向方奕汎，「海底撈。」
端起高腳杯，方奕汎彎了彎眉眼，因為那個名字。
「不錯吧？」我向他拋了個媚眼，「我其實還配了幾個酒譜，自由潛水、沈船，還有下潛。但海底撈是我最滿意的，也是當中最能呈現『海釀』的風味特色的。」
輕輕一嗅，方奕汎仔細地品了起來，抿一口，眉頭皺起，再抿一口。
「怎麼了？」收起吊兒郎當的姿態，饒是鎮靜如我都被他的反應弄得有些緊張。
抬起臉，方奕汎望著我的明亮眼眸有好多情緒閃動，多的我數不清、讀不完，站起身，他直接奔入吧檯內將不明所以的我抱了個滿懷，腦袋使勁的蹭著我。
「是怎麼了？」被緊緊圈著的我只能勉強抬手輕拍他的後腰，嘗試了解這突如其來的狀況。
「我好喜歡……」圈著我的手緊了緊。
確認不是我所擔心的那個情況後，我露出方奕汎看不到的痞笑，「喜歡酒，還是喜歡人，你要說清楚啊！」
傾注多年心血的作品終於成形，甚至被製成調酒，有了專屬的酒譜，對他來說意義肯定很重大吧！
「都喜歡……」
這聲喜歡，有著有別於平時的鼻音，有著滿溢的歡喜，有著掩飾不住的激動……
時間飛逝，很快來到了要和溫韶旭見真章的這天，靠在吧檯上我正對著待會比試要用到的酒和酒具做最後清點，這次我連冰塊都自己帶了，畢竟除了酒水外，冰塊也是調酒很重要的一環，冰塊的堅硬程度會影響到搖盪時的溶水量，我對電視台提供的冰塊已不抱任何期望。
另外，自己帶的好處就是避免有人在材料上動手腳，雖然經我的線網回報台都電視和葉氏並沒有什麼私下來往，但這場比試終歸是由葉清婉的男人發起，還是小心些為妙。
打開小巧的金色保冷冰桶，我發現少了一隻冰夾，可尋遍吧檯都不見其蹤影，揚起聲：「奕汎，你有看到我的金色冰夾嗎？」
沒有預期中的悅耳嗓音，回應我的只有無聲的靜默。
「奕汎？」我又喚了聲。
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我奇怪著向來一喊即應的方奕汎怎麼突然沒了回應。
是出去了嗎？
我拉開方奕汎之前住的客房，「奕汎？」
裏頭空無一人。
我的臥房。
沒有！
陽台。
沒有！
廁所。
沒有！
我幾乎開遍了住所內所有能開的門，就是沒有方奕汎的半點蹤影。
方奕汎是去哪了？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細微的人聲，循著聲音的方向我來到了儲藏室，聲音雖然模糊的聽不出內容，但依稀可辨出是方奕汎的聲音。
奕汎在跟誰講電話？
怎麼會跑到這裡講電話？
我扶上虛掩的木門就要推開，可就在要推門的那剎那，方奕汎少見的嚴肅嗓音傳入我耳裡，「……我會履行承諾，但你們也要說到做到。」
他的話讓我推門的動作一滯。
這協商的言辭，這談判的語氣……
方奕汎接電話從來都不會避諱我的，但他這次卻選擇了在這相對隱密的地方接電話。很明顯，這件事他不希望我知道，而他極力隱瞞，又不希望我介入的事也就只有那麼一件。
他通話的對象是他父親的債主。
不再細聽方奕汎和對方說了些什麼，鬆開門把，我悄然無聲的離開儲藏室外。
既然說好了要給他最大限度的空間，那我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讓他自己處理吧。
一到台都電視大樓，便有工作人員領著我來到指定的攝影棚，些微Ｕ型的攝影棚內，牆面大片的電視牆投放著酒櫃的畫面，試圖營造酒吧的氛圍，場中兩座矮吧檯對稱的擺放兩側，明顯是給我和那個姓溫的一人一座。
才轉過身我便看到那醒目的粉橘色油頭。
終於還是又見面了。
一對上眼，那自傲的傢伙隨即挑釁的朝我揚了揚下巴，而有氣度如我自然是不屑地笑了笑，畢竟跟一個盲目無禮的傢伙計較只會自降身價。撇開臉不再看他，免得自己視力受損。
當一切準備就緒，導播倒數結束，主持人開始介紹起這場比試的來由和規則。
「……首先是銀伯爵調酒推廣人，也是今天的比試發起人，溫韶旭調酒師！」女主持人引導著溫韶旭向攝影機打招呼、說些話，但某個高傲的傢伙只敷衍的點了點頭便再無動作，任由主持人乾在那裏。
為了掩飾空拍的尷尬，主持人急忙將焦點轉移到我身上，「再來是大家都很熟悉的，以神祕著稱的女歌手，鬼玫！」
我簡單打過招呼後，主持人便轉向評審席一一介紹三位評審，三個評審我只認得其中一個留著小鬍子的著名酒吧老闆，另外兩個則是名字連聽都沒聽過的退休調酒師，和現役的大專院校餐飲系調酒教授。
果然和我猜想的差不多呢！
或許是節目上多了，對於主持人一大篇的介紹流程早已習慣，我自然的靜靜等待著，但對面的溫韶旭就不同了，雖然他沒表現出來，但隔著一段距離，遠遠的我就能清楚的感受到一股不耐之氣正在蔓延。
他這是在嫌主持人囉嗦呢！
暗中觀察著溫韶旭，我不禁又在心中感嘆一遍愛的力量真偉大，為了葉清婉那女人，這沒耐性的傢伙都能耐得住性子坐在這聽主持人囉嗦。
終於，主持人介紹夠了，將鏡頭交給我和溫韶旭輪流介紹自己今天要比試的調酒，與身前擺放的酒品和材料。對面桌光從桌面上的擺陣就徹底展現了他們「銀伯爵」的奢華浮誇，國際著名品牌人頭馬一瓶將近二十四萬的路易十三干邑白蘭地立在那，溫韶旭什麼都還沒做便先在三位評審的眼裡罩上一層光環，其他材料似乎都不用多看了。
溫韶旭帶來的路易十三干邑白蘭地並非市場少見到有錢也無法觸及的，但拿路易十三干邑白蘭地來調酒卻絕對是少見的。
看樣子溫韶旭是打算拿路易十三當基酒了，照他這個架勢調起來一杯調酒要價大約也要六七千塊台幣，對比之下我桌上的「海釀」既無牌也無名，落在評審眼裡到顯得有些寒酸。
「疑？鬼玫能詳細介紹一下這瓶酒嗎？」主持人指著盛裝在透明酒瓶內的海釀，「它完全沒有標籤欸！」
將海釀自然的拿過，托在掌心，「這是我朋友的酒吧最近和一位不錯的釀酒師剛簽下的新酒，沒標籤是因為酒標還在設計階段就被我要來了。別看它外表樸素，口感上是絕對不會輸給那些名貴品牌的。」我輕柔一笑，之所以選擇帶海釀前來應戰，除了因為我的私心喜愛外，也是想藉著這次的比試讓它有曝光的機會。
不論這場比試是不是葉氏設下的陷阱，既然來了我就要盡全力讓自己得到的利益最大化！
我老早就把目標定在幫方奕汎的海釀推上市場了！
「喔！」主持人配合的問道：「鬼玫那位開酒吧的朋友該不會就是霍子煜董事長吧？」
「我記得他好像有一家連鎖酒吧叫……藏紅？」
面對這樣機靈的主持人我只需要不置可否的笑笑即可。
看著我和主持人熱絡的互動，一旁的溫韶旭以不滿的輕咳表示抗議，而知趣的主持人也立刻讓程序進入下一個環節，比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