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火焰與雷鳴(上)
本章節 3027 字
更新於: 2022-09-08
「嗡！」金屬的摩擦聲充盈著這個空間，三把能量刃相碰，卻不是硬碰硬的噹噹聲。在將被刺中之際，肇烈也點燃了自己的能量刃，格開了仿聲鳥的雙刀。
「果然沒那麼容易。」仿聲鳥冷笑一聲，瞥了一眼倒在房間另一頭、不省人事的以真。
赤色的刀刃將原本漆黑的室內映得明亮無比。肇烈的能量刃比依萍略短，刀刃的「寬度」似乎也較寬，帶著一點「柔軟度」，只見他火紅的刀刃立刻與仿聲鳥的銀白雙刀鬥成一團。
肇烈的刀法不若依萍剛猛，卻一樣迅捷。他快速與仿聲鳥過了幾招，便想拉開距離，跑到以真那兒。仿聲鳥看出了他的意圖，向前追擊、一個轉身擋住了肇烈的去路。
「看來刀法短時間內無法分出勝負呢。」肇烈改為單手持刀，另一隻手伸入皮衣內翻找東西。仿聲鳥神色微微一變。
「你休想！」她立刻發動凌厲的攻勢，試著逼肇烈改用雙手持刀。肇烈一面後退一面卸開她的攻擊，最後掏出了一支打火機。他按下開關，點火口「啪嚓」出幾粒火星。
「嘿嘿，小心啦！」火星轉瞬之間成為一道火焰，直直朝仿聲鳥射去。她看見打火機時便有提防，迅速側身避開。肇烈趁這個空檔趕緊跑到以真身旁，將她攙扶起來，少女也從被擊昏的狀態悠悠轉醒。
「好啦，妳沒戲唱啦，我要把人帶走了。」肇烈笑嘻嘻地說，「只是有一點我一直很在意，你有透過什麼管道研究過我嗎？為什麼對我的打鬥模式那麼瞭若指掌？」熟悉？」
仿聲鳥沒有答話，默默走到牆邊，拉下了一個機關。
「10年前，你搞砸任務的那晚，我還是個組織中跑腿的小女孩時，看過你打鬥的樣子。」她冷笑道，將雙刀熄滅，「如果你還記得當晚發生的事，我勸你等等最好別使用你的能力，也別亂用能量刃。」
「你在說什麼鬼ㄏ──」肇烈打住，他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重重地皺起了眉頭，「瓦斯，我還真沒想到你會出這招。」
「發生了什麼事？」以真也聽到了兩人之間的對話，「我是說，10年前那晚。」
「那一晚，我的火焰能力，因為失誤點燃了瓦斯，而害死自己的隊友。」肇烈低聲說，他也熄滅了自己的能量刃，房內再度陷入一片漆黑。
「你忘了說，你那晚也同時害死了李劭淇的父母。」仿聲鳥輕描淡寫的語氣在闃暗的空間中也顯得無比尖銳，但沒有人回應她。
「不驚訝嗎，梁以真同學？」仿聲鳥追問，一樣沒有迴音。她抽出了兩把一般的匕首，金屬碰撞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響亮。
「不出聲是沒用的，我說了，你們的呼吸聲會洩漏自己的位置。」仿聲鳥緩步走到肇烈和以真站立的位置，舉起了刀刃，但並未砍下。她狐疑地停下動作。
霎時間，一個身影掠到她後方，肇烈手持能量刃的刀柄，用力朝仿聲鳥頭部敲去。仿聲鳥在黑暗中立時回身格擋。「噹」一聲，肇烈退了開來，以真趁機朝他的方向繞了過去。仿聲鳥冷笑一聲。
「原來是靠憋氣，再用小女孩當誘餌來騙我嗎？」她說，「還真是珍惜使用人質啊你。」
「卑鄙的敵人只能用卑鄙的手段打敗，」肇烈將以真拉到身後護住她，「我聽力雖然沒有妳好，但也聽得到妳的動向。」
「所以我的下一張牌，就是要用這點剋制你呀。」仿聲鳥格格嬌笑，接著發出一聲又長又尖銳的噪音。以真摀住耳朵，蹲了下來；肇烈則集中精神忍耐，堅守在原地。
「為了對付上一次小女孩聰明的解法，我還提高了音量唷。」噪音轉為有如雷鳴般的轟隆聲，一陣一陣地衝擊兩人的耳膜。
在一陣雷鳴的空檔中，仿聲鳥再度攻了過來，金屬劃破空氣的聲音環繞在肇烈四圍，他只得以刀柄奮力抵擋，卻仍然被劃了好幾道淺淺的口子。鮮血從傷口中流出。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仿聲鳥在進攻的空檔退開，慢條斯理地說，「為什麼在那次失敗的任務後，翠鳥依然步步高昇，甚至當上了副隊長；而你，擁有威力十倍於她的異能，卻反而一點都不活躍呢？」
「說了你也不會懂吧。」肇烈冷冷回道，「依萍並沒有用她的能力害死隊友和無辜百姓，所以她沒有封閉自己的心靈、好長一段時間不去使用它。」
「所以是你的罪咎削弱了你的能力嗎？」黑暗中，仿聲鳥笑道，「同樣的罪咎讓你出資扶養了李劭淇十年，真是偉大。我聽過異能是源自心靈的能量，心智越強的人，能發揮越大的威力。看來，是你自己限制了異能。可惜，你今後也沒機會使用你的能力了。」
仿聲鳥說話的聲音從不同的方向傳來，讓人難以辨明她的位置。肇烈拉著以真，往牆的方向緩緩移動，試著避免背後受敵。
房內出現了片刻的寂靜，只聽到兩人移動的沙沙聲。肇烈警覺地停下腳步。緊接著，噪音再度襲來，是一種混合著各種尖叫的噪音：動物的慘叫、小孩的尖叫、男男女女的撕吼。肇烈痛苦地眯著雙眼，握緊了刀柄。
「快移動！」以真大喊，用力掐著肇烈的手臂，「她現在聽不到！」
肇烈不明就理，但還是抱住以真，往一旁大步跳開。仿聲鳥的刀隨即落下，因為劈了個空而插入柔軟的地毯，她站在兩人原本的位置前方，對於自己撲空似乎有些訝異。
「真令人驚奇，」她淡漠地說，「你們是怎麼閃過的？運氣好嗎？」
「雖然只是我自己的猜想，」以真冷靜地說，手仍然摀著疼痛的耳朵，「但你曾說過，妳是用異能在『聽』的。為什麼聽力如此靈敏的妳，會不受噪音攻擊的影響？是不是因為，妳在攻擊時關閉了自己的聽力？」
仿聲鳥放聲大笑。
「火蠑螈，你和翠鳥該要感到羞愧！」她的聲音似乎因心情愉悅跟著明亮，「一個小女孩的觀察力，居然勝過資深的異能者隊員！」
「可惜妳沒有異能，不然未來的發展不可限量；」她的聲音繼續從不同的角度傳來，「也可惜，你們發現的祕密一點都不重要，在這只有聽覺、沒有視覺的大房間中，你們命喪我刀下只是時間問題。」
「那可不好說，」肇烈說，慢慢帶著以真壓低身子，走到床邊，「我已經慢慢摸清楚這個房間的物品位置和地形了。」
「所以呢？」
「你別忘了，我並不是只能用火焰和刀刃戰鬥！」黑暗中，一個抽屜從櫃子中飛了出來，砸向仿聲鳥的位置。但仿聲鳥輕鬆閃開，抽屜砸到了牆，發出一聲悶響。
「用念能力丟東西的粗暴打法嗎？」仿聲鳥冷笑，另一個像是硬殼筆記本的東西飛了過去，但距目標相差甚遠。
「你別白費力氣了，」仿聲鳥笑道，「你根本無法透過我的聲音準確判斷位置！」
小至鋼筆、大至房間邊緣的扶手椅，肇烈恣意地用念能力拋擲物品，沒打中又把它再舉起來再往不同的方向扔，很快地，房間充斥著來回飛舞的物品。
「的確，你這樣亂丟，雖然我已經鎖定了你的位置，卻暫時無法去給你致命一擊，」仿聲鳥一邊閃躲一邊說，「但你也只是垂死掙扎罷了，我倒要看看你這樣亂丟能丟多久；等你的異能一耗盡，我馬上就去賞你兩刀。」
仿聲鳥的預測很快就實現了。不一會兒，房內飛舞的物品開始變慢、變少，拋擲的力道也變得軟弱無力。
「到此為止了，火蠑螈。」仿聲鳥輕聲笑道。
「沒錯，到此為止了。」肇烈冷冷道，「我最後問妳一件事。」
「你快問吧。我盡量在砍死你之前回答你。」刀刃揮舞的金屬聲傳出。
「當年，是誰將目擊者計畫洩漏出去的？」肇烈問道，「我思考了很久，當年敵人對我們的撤退行動瞭若指掌，一定是有中隊的內鬼洩漏情報，包括這女孩的父母失蹤也是！」
「這個嘛，你恐怕得下去繼續思考答案了，」仿聲鳥嘲諷道，「提示你，內鬼現在還在你們隊上，這樣有比較好猜嗎？」
「謝謝妳，我會回去好好調查的。」肇烈深吸了一口氣，「再見了。」
「你在說什──」仿聲鳥的聲音戛然停住，黑暗中傳來一聲清脆的槍機上膛聲。
「你一開槍，在場全部人都會死唷。」
「剛剛亂丟東西引開妳注意的同時，我已經讓這丫頭躲進衣櫃裡了，現在受火焰波及的只會有我們兩個，」肇烈冷靜地說，「而妳也忘了，我的能力是操控火焰，當然也包括滅火。雖然，我自己也不會全身而退，但這間房間內，傷得最重的將是妳。」
仿聲鳥怒喝一聲，刀劍的聲音破空而來，與此同時肇烈扣下板機。
「轟！」房內瞬間被火焰吞噬。
「果然沒那麼容易。」仿聲鳥冷笑一聲，瞥了一眼倒在房間另一頭、不省人事的以真。
赤色的刀刃將原本漆黑的室內映得明亮無比。肇烈的能量刃比依萍略短，刀刃的「寬度」似乎也較寬，帶著一點「柔軟度」，只見他火紅的刀刃立刻與仿聲鳥的銀白雙刀鬥成一團。
肇烈的刀法不若依萍剛猛，卻一樣迅捷。他快速與仿聲鳥過了幾招，便想拉開距離，跑到以真那兒。仿聲鳥看出了他的意圖，向前追擊、一個轉身擋住了肇烈的去路。
「看來刀法短時間內無法分出勝負呢。」肇烈改為單手持刀，另一隻手伸入皮衣內翻找東西。仿聲鳥神色微微一變。
「你休想！」她立刻發動凌厲的攻勢，試著逼肇烈改用雙手持刀。肇烈一面後退一面卸開她的攻擊，最後掏出了一支打火機。他按下開關，點火口「啪嚓」出幾粒火星。
「嘿嘿，小心啦！」火星轉瞬之間成為一道火焰，直直朝仿聲鳥射去。她看見打火機時便有提防，迅速側身避開。肇烈趁這個空檔趕緊跑到以真身旁，將她攙扶起來，少女也從被擊昏的狀態悠悠轉醒。
「好啦，妳沒戲唱啦，我要把人帶走了。」肇烈笑嘻嘻地說，「只是有一點我一直很在意，你有透過什麼管道研究過我嗎？為什麼對我的打鬥模式那麼瞭若指掌？」熟悉？」
仿聲鳥沒有答話，默默走到牆邊，拉下了一個機關。
「10年前，你搞砸任務的那晚，我還是個組織中跑腿的小女孩時，看過你打鬥的樣子。」她冷笑道，將雙刀熄滅，「如果你還記得當晚發生的事，我勸你等等最好別使用你的能力，也別亂用能量刃。」
「你在說什麼鬼ㄏ──」肇烈打住，他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重重地皺起了眉頭，「瓦斯，我還真沒想到你會出這招。」
「發生了什麼事？」以真也聽到了兩人之間的對話，「我是說，10年前那晚。」
「那一晚，我的火焰能力，因為失誤點燃了瓦斯，而害死自己的隊友。」肇烈低聲說，他也熄滅了自己的能量刃，房內再度陷入一片漆黑。
「你忘了說，你那晚也同時害死了李劭淇的父母。」仿聲鳥輕描淡寫的語氣在闃暗的空間中也顯得無比尖銳，但沒有人回應她。
「不驚訝嗎，梁以真同學？」仿聲鳥追問，一樣沒有迴音。她抽出了兩把一般的匕首，金屬碰撞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響亮。
「不出聲是沒用的，我說了，你們的呼吸聲會洩漏自己的位置。」仿聲鳥緩步走到肇烈和以真站立的位置，舉起了刀刃，但並未砍下。她狐疑地停下動作。
霎時間，一個身影掠到她後方，肇烈手持能量刃的刀柄，用力朝仿聲鳥頭部敲去。仿聲鳥在黑暗中立時回身格擋。「噹」一聲，肇烈退了開來，以真趁機朝他的方向繞了過去。仿聲鳥冷笑一聲。
「原來是靠憋氣，再用小女孩當誘餌來騙我嗎？」她說，「還真是珍惜使用人質啊你。」
「卑鄙的敵人只能用卑鄙的手段打敗，」肇烈將以真拉到身後護住她，「我聽力雖然沒有妳好，但也聽得到妳的動向。」
「所以我的下一張牌，就是要用這點剋制你呀。」仿聲鳥格格嬌笑，接著發出一聲又長又尖銳的噪音。以真摀住耳朵，蹲了下來；肇烈則集中精神忍耐，堅守在原地。
「為了對付上一次小女孩聰明的解法，我還提高了音量唷。」噪音轉為有如雷鳴般的轟隆聲，一陣一陣地衝擊兩人的耳膜。
在一陣雷鳴的空檔中，仿聲鳥再度攻了過來，金屬劃破空氣的聲音環繞在肇烈四圍，他只得以刀柄奮力抵擋，卻仍然被劃了好幾道淺淺的口子。鮮血從傷口中流出。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仿聲鳥在進攻的空檔退開，慢條斯理地說，「為什麼在那次失敗的任務後，翠鳥依然步步高昇，甚至當上了副隊長；而你，擁有威力十倍於她的異能，卻反而一點都不活躍呢？」
「說了你也不會懂吧。」肇烈冷冷回道，「依萍並沒有用她的能力害死隊友和無辜百姓，所以她沒有封閉自己的心靈、好長一段時間不去使用它。」
「所以是你的罪咎削弱了你的能力嗎？」黑暗中，仿聲鳥笑道，「同樣的罪咎讓你出資扶養了李劭淇十年，真是偉大。我聽過異能是源自心靈的能量，心智越強的人，能發揮越大的威力。看來，是你自己限制了異能。可惜，你今後也沒機會使用你的能力了。」
仿聲鳥說話的聲音從不同的方向傳來，讓人難以辨明她的位置。肇烈拉著以真，往牆的方向緩緩移動，試著避免背後受敵。
房內出現了片刻的寂靜，只聽到兩人移動的沙沙聲。肇烈警覺地停下腳步。緊接著，噪音再度襲來，是一種混合著各種尖叫的噪音：動物的慘叫、小孩的尖叫、男男女女的撕吼。肇烈痛苦地眯著雙眼，握緊了刀柄。
「快移動！」以真大喊，用力掐著肇烈的手臂，「她現在聽不到！」
肇烈不明就理，但還是抱住以真，往一旁大步跳開。仿聲鳥的刀隨即落下，因為劈了個空而插入柔軟的地毯，她站在兩人原本的位置前方，對於自己撲空似乎有些訝異。
「真令人驚奇，」她淡漠地說，「你們是怎麼閃過的？運氣好嗎？」
「雖然只是我自己的猜想，」以真冷靜地說，手仍然摀著疼痛的耳朵，「但你曾說過，妳是用異能在『聽』的。為什麼聽力如此靈敏的妳，會不受噪音攻擊的影響？是不是因為，妳在攻擊時關閉了自己的聽力？」
仿聲鳥放聲大笑。
「火蠑螈，你和翠鳥該要感到羞愧！」她的聲音似乎因心情愉悅跟著明亮，「一個小女孩的觀察力，居然勝過資深的異能者隊員！」
「可惜妳沒有異能，不然未來的發展不可限量；」她的聲音繼續從不同的角度傳來，「也可惜，你們發現的祕密一點都不重要，在這只有聽覺、沒有視覺的大房間中，你們命喪我刀下只是時間問題。」
「那可不好說，」肇烈說，慢慢帶著以真壓低身子，走到床邊，「我已經慢慢摸清楚這個房間的物品位置和地形了。」
「所以呢？」
「你別忘了，我並不是只能用火焰和刀刃戰鬥！」黑暗中，一個抽屜從櫃子中飛了出來，砸向仿聲鳥的位置。但仿聲鳥輕鬆閃開，抽屜砸到了牆，發出一聲悶響。
「用念能力丟東西的粗暴打法嗎？」仿聲鳥冷笑，另一個像是硬殼筆記本的東西飛了過去，但距目標相差甚遠。
「你別白費力氣了，」仿聲鳥笑道，「你根本無法透過我的聲音準確判斷位置！」
小至鋼筆、大至房間邊緣的扶手椅，肇烈恣意地用念能力拋擲物品，沒打中又把它再舉起來再往不同的方向扔，很快地，房間充斥著來回飛舞的物品。
「的確，你這樣亂丟，雖然我已經鎖定了你的位置，卻暫時無法去給你致命一擊，」仿聲鳥一邊閃躲一邊說，「但你也只是垂死掙扎罷了，我倒要看看你這樣亂丟能丟多久；等你的異能一耗盡，我馬上就去賞你兩刀。」
仿聲鳥的預測很快就實現了。不一會兒，房內飛舞的物品開始變慢、變少，拋擲的力道也變得軟弱無力。
「到此為止了，火蠑螈。」仿聲鳥輕聲笑道。
「沒錯，到此為止了。」肇烈冷冷道，「我最後問妳一件事。」
「你快問吧。我盡量在砍死你之前回答你。」刀刃揮舞的金屬聲傳出。
「當年，是誰將目擊者計畫洩漏出去的？」肇烈問道，「我思考了很久，當年敵人對我們的撤退行動瞭若指掌，一定是有中隊的內鬼洩漏情報，包括這女孩的父母失蹤也是！」
「這個嘛，你恐怕得下去繼續思考答案了，」仿聲鳥嘲諷道，「提示你，內鬼現在還在你們隊上，這樣有比較好猜嗎？」
「謝謝妳，我會回去好好調查的。」肇烈深吸了一口氣，「再見了。」
「你在說什──」仿聲鳥的聲音戛然停住，黑暗中傳來一聲清脆的槍機上膛聲。
「你一開槍，在場全部人都會死唷。」
「剛剛亂丟東西引開妳注意的同時，我已經讓這丫頭躲進衣櫃裡了，現在受火焰波及的只會有我們兩個，」肇烈冷靜地說，「而妳也忘了，我的能力是操控火焰，當然也包括滅火。雖然，我自己也不會全身而退，但這間房間內，傷得最重的將是妳。」
仿聲鳥怒喝一聲，刀劍的聲音破空而來，與此同時肇烈扣下板機。
「轟！」房內瞬間被火焰吞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