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宿敵
本章節 2971 字
更新於: 2022-08-30
劭淇下了公車，走向兩條街外顯眼高聳的飯店。街道上下著雨，但已經比方才小了不少，劭淇一開始伸著手，意思意思擋著，但隨後也放棄，任由雨水打濕──他寧願把異能留給等會兒可能會有的戰鬥。
他走到飯店對街口時，在飯店旁的大樓下看到了一個打著黑色雨傘、熟悉的黑衣身影。劭淇臉色微微一變，但綠燈一亮，還是過馬路往飯店的方向走去。打傘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他，快步沿著人行道走向飯店門口，意圖攔截他。此時，劭淇的後方也傳來腳步聲，他往後一看，發現左後、右後也有打著黑雨傘的人朝他逼近。
劭淇走過斑馬線，停在寬敞的人行道邊緣。第一個黑衣人擋在了他和飯店之間，後面兩個分別站在他左、右邊。雨仍然下著，水滴沿著他的頭髮滴落。
「程漢，上次的帳就不跟你算了。識趣的話，讓開。」劭淇冷冷道。
正前方的黑衣人收起傘，完整的臉孔浮現，他正是程漢，咧嘴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昨晚才讓你逃走，你倒是來自投羅網啦。」他將傘丟在一旁，從身旁抽出了甩棍，用力一甩，長長的金屬棍子倏地出現。劭淇的兩邊也各傳出「刷」的一聲，三個人拿著甩棍包抄他，附近的路人見狀紛紛走避。
「看來是不打算讓開了。」劭淇冷靜地說，他身上被雨淋的水滴開始離開他，像是行星環繞恆星一樣開始繞著他旋轉，接著，落下的雨水彷彿在他的頭頂遇到了阻礙，滑落到兩旁，加入旋轉的水滴。
程漢臉色微微一變，只見水滴很快變成涓流，涓流匯聚成水柱，水柱集結成奔流，劭淇的身邊彷彿有一道水龍捲環繞，以至於旁人幾乎看不到龍捲中的他。
依萍姊的臨時特訓果然有用！劭淇臉上還是一張撲克臉，心裡卻無比雀躍。依萍昨天給他的點撥，讓他瞬間開竅，這是他第一次有意識地操縱如此大量的水。放鬆，跟著水一起流動。像是水母漂，借用水的力量，一層推動一層，不要用自己的力量……他肌肉放鬆，腦海一片澄明，讓異能流過全身。
「他是……什麼時候學會這招的？」程漢喃喃自語。
「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三、二……」劭淇的聲音冷峻，但其實維持這樣震懾人的水流也消耗了不少異能，他只能維持短短的時間。
程漢怒目瞪了劭淇一眼，接著拿著甩棍向後跑。
「喂！」另外兩名黑衣人試著叫住他。
「你們沒領教過這傢伙的邪門之處！」程漢頭也不回，只聽到後方兩聲慘叫，夾雜著水流的衝擊與身體倒地的撞擊聲。
「看吧，我姓程的沒有騙──」他語音未落，前方突然有個身影，以非人類的速度出現在他面前。他的頭狠狠嗑上了那人的手肘──或說那人狠狠地肘擊了他一下，他也向後一倒，不省人事。
「懦夫。」穿著棕色西裝的高瘦男子冷冷對倒在地上的不良少年低聲說道。
「你是……？」劭淇眼見敵人全都倒下，解除了異能。他好奇地看向眼前打著傘的西裝男子。
「啊，我剛好路過，這位少年不小心撞了我一下，好像不省人事了。」西裝男子表情略帶驚訝。
「撞得還真大力。」劭淇走近程漢，蹲下來端詳了一下他腫起來的額頭。
「要幫他叫救護車嗎？」
「不用，他剛剛還想找我麻煩。」劭淇冷冷道，「而且我趕時間忙別的。」
劭淇逕自往飯店的方向走去，男子緊跟在後。
「弟弟，你是不是在找一個跟你一樣旁邊都是水，用奇怪方式打架的女人呢？」他親切地問。
「依萍姐？」劭淇停下腳步，「她手上有拿一把發光的刀嗎？」
「對、對！發光的刀，真是太詭異了，你也有嗎？」西裝男子睜大了眼睛。
「沒有。」劭淇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她在哪裡嗎？」
「她啊，我看她從小巷裡拔地跳起，沿著銀行大樓的外牆爬了幾層後，鑽進某扇窗戶，人不見了！」
劭淇端詳了一下第一大飯店與東南銀行大樓，低頭思考。依萍姐選擇到這棟樓裡一定有她的用意，我還是先找到她，跟她會合吧。
「你願意帶我去找她？」劭淇問。
「當然可以。老實說，我是在這間銀行工作的經理，停業後前幾天剛好想到東西還沒拿，就回來了一下，沒想到看到這麼奇異的事情。」西裝男子笑吟吟地說，開始往銀行的方向走去。劭淇頓了幾拍，最後還是跟上。
男子走到大樓門前，掏出鑰匙，將雨傘收起放在一旁。他打開了側邊鐵門的鎖，往上拉開一半，接著再開內側玻璃門的鎖，低伏著身子走了進去。
「進來吧。」他對外頭的劭淇招手，「裡面可能會有點悶，而且電梯暫時不能搭，畢竟這裡斷水斷電一陣子了。」
劭淇猶豫了幾秒，最後還是進入了鐵門下的陰影中。
❀
「手伸出來，不準碰任何東西。」仿聲鳥輕柔的聲音在肇烈耳畔飄盪。她的刀柄抵住表情害怕的以真，明亮的神盾鋼在燈光下閃爍。肇烈緩緩將手抽離皮衣，和另一隻手一起放在身前，示意對方冷靜下來。
飯店大廳中的其他人彷彿沒聽到仿聲鳥的威脅，繼續自若地穿梭，在旁人的眼中，只看到一個拿著短鐵棒的女子搭著一名小女孩的肩膀；櫃台人員眼見肇烈不再搭話，便也不再搭理他，轉而做自己的事。
難道只有我，聽到她說的話嗎？肇烈僵在原地。這就是依萍提到的，可以任意製造聲音的能力？
「跟著我的指示，雙手自然地放在身後，轉過來，不要讓我看到你碰任何東西。」仿聲鳥的聲音轉趨冷硬。
「放輕鬆，我聽你的就是了。」肇烈轉過身，照著仿聲鳥的指示做。
「現在，往前面的走廊走到底，直到逃生梯那裡。」仿聲鳥命令道。
肇烈一路按著仿聲鳥的指示走，逐漸遠離了飯店的人群，仿聲鳥則一路用能量刃刀柄架在以真身後，另一隻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臂，拉著她前進。三人一路進了逃生梯，接著往上爬了不知道幾層樓，直到肇烈氣喘吁吁、汗流浹背。
「我們要爬到什麼時候啊？」他忍不住抱怨，「還是妳讓我脫一下外套？很熱欸。」
「我說了，不準碰任何東西！」仿聲鳥的聲音中有揚起的憤怒，冰涼的金屬堅定地抵住了以真的背，前方是心臟的位置，「我一瞬間就可以讓這女孩斃命！」
肇烈點點頭，繼續往上爬，手仍舊架在背後。
對以真來說，這段路程更為煎熬。她顫抖地爬每一階，數算著樓層試圖分心。在仿聲鳥喊停之前，彷彿過了好幾小時，她甚至一度腿軟，但又怕一旦自己癱倒，身後的灰衣女子會毫不留情地刺殺自己。
「開門，進走廊。」仿聲鳥命令，「一樣，別碰任何其他的東西。」
肇烈跟著仿聲鳥的指令打開門，走進鋪著地毯、明亮的飯店走廊。灰衣女子拉著以真快速閃身進入尚未關上的門。
「2010號房，進去。」仿聲鳥歪頭對著一扇半敞的房門示意。第一飯店的房號按樓層編號，雖然實際上只有19層樓，不過4樓被跳過了，因此最高樓層名義上為20樓。
「原來已經爬這麼高了……」
「少廢話！進去！」
肇烈環顧四周，嘆了一口氣，默默走進客房內。仿聲鳥拉著以真快速跟著進去，用異能關上房門。
屋內一片漆黑。窗戶被貼得嚴嚴實實的，門縫透進來的光也僅能在門框周圍形成一圈微弱的暈影，肇烈瞬間就完全看不清眼前的二人。
原來是這樣啊，肇烈心想，當雙方眼睛都看不見時，掌握聲音、擁有絕佳聽力的對手就佔了絕對的優勢。
但，一旦我拿到能量刃，就可以照亮這裡了。肇烈能量刃悄悄地從袖口飄了出來，從剛剛爬樓梯時，他就用異能將武器不動聲色地沿著大衣內部移動到袖口。
只聽見「咚」的一聲，是一個人倒地的聲音。肇烈猜想是仿聲鳥放開了以真，使其倒地。他雙手握緊刀柄，繃緊了神經注意黑暗的四周，讓異能蓄勢待發，隨時可以點燃刀刃。
「你沉重的呼吸聲，早就洩漏了你的位置。」仿聲鳥的格格嬌笑從左側飄來，肇烈立刻將刀萼對準左方。
「但我的聲音……無所不在。」聲音換成從右側飄來，像是輕柔地擦過肇烈的肩膀，讓他寒毛直豎。
「你的能力，實在是不好對付，」聲音步步逼近，「因此大人要我確實地解決掉你。」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火蠑螈。」兩把銀色的刀刃陡然從肇烈身畔長出，朝他直直刺去。
他走到飯店對街口時，在飯店旁的大樓下看到了一個打著黑色雨傘、熟悉的黑衣身影。劭淇臉色微微一變，但綠燈一亮，還是過馬路往飯店的方向走去。打傘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他，快步沿著人行道走向飯店門口，意圖攔截他。此時，劭淇的後方也傳來腳步聲，他往後一看，發現左後、右後也有打著黑雨傘的人朝他逼近。
劭淇走過斑馬線，停在寬敞的人行道邊緣。第一個黑衣人擋在了他和飯店之間，後面兩個分別站在他左、右邊。雨仍然下著，水滴沿著他的頭髮滴落。
「程漢，上次的帳就不跟你算了。識趣的話，讓開。」劭淇冷冷道。
正前方的黑衣人收起傘，完整的臉孔浮現，他正是程漢，咧嘴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昨晚才讓你逃走，你倒是來自投羅網啦。」他將傘丟在一旁，從身旁抽出了甩棍，用力一甩，長長的金屬棍子倏地出現。劭淇的兩邊也各傳出「刷」的一聲，三個人拿著甩棍包抄他，附近的路人見狀紛紛走避。
「看來是不打算讓開了。」劭淇冷靜地說，他身上被雨淋的水滴開始離開他，像是行星環繞恆星一樣開始繞著他旋轉，接著，落下的雨水彷彿在他的頭頂遇到了阻礙，滑落到兩旁，加入旋轉的水滴。
程漢臉色微微一變，只見水滴很快變成涓流，涓流匯聚成水柱，水柱集結成奔流，劭淇的身邊彷彿有一道水龍捲環繞，以至於旁人幾乎看不到龍捲中的他。
依萍姊的臨時特訓果然有用！劭淇臉上還是一張撲克臉，心裡卻無比雀躍。依萍昨天給他的點撥，讓他瞬間開竅，這是他第一次有意識地操縱如此大量的水。放鬆，跟著水一起流動。像是水母漂，借用水的力量，一層推動一層，不要用自己的力量……他肌肉放鬆，腦海一片澄明，讓異能流過全身。
「他是……什麼時候學會這招的？」程漢喃喃自語。
「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三、二……」劭淇的聲音冷峻，但其實維持這樣震懾人的水流也消耗了不少異能，他只能維持短短的時間。
程漢怒目瞪了劭淇一眼，接著拿著甩棍向後跑。
「喂！」另外兩名黑衣人試著叫住他。
「你們沒領教過這傢伙的邪門之處！」程漢頭也不回，只聽到後方兩聲慘叫，夾雜著水流的衝擊與身體倒地的撞擊聲。
「看吧，我姓程的沒有騙──」他語音未落，前方突然有個身影，以非人類的速度出現在他面前。他的頭狠狠嗑上了那人的手肘──或說那人狠狠地肘擊了他一下，他也向後一倒，不省人事。
「懦夫。」穿著棕色西裝的高瘦男子冷冷對倒在地上的不良少年低聲說道。
「你是……？」劭淇眼見敵人全都倒下，解除了異能。他好奇地看向眼前打著傘的西裝男子。
「啊，我剛好路過，這位少年不小心撞了我一下，好像不省人事了。」西裝男子表情略帶驚訝。
「撞得還真大力。」劭淇走近程漢，蹲下來端詳了一下他腫起來的額頭。
「要幫他叫救護車嗎？」
「不用，他剛剛還想找我麻煩。」劭淇冷冷道，「而且我趕時間忙別的。」
劭淇逕自往飯店的方向走去，男子緊跟在後。
「弟弟，你是不是在找一個跟你一樣旁邊都是水，用奇怪方式打架的女人呢？」他親切地問。
「依萍姐？」劭淇停下腳步，「她手上有拿一把發光的刀嗎？」
「對、對！發光的刀，真是太詭異了，你也有嗎？」西裝男子睜大了眼睛。
「沒有。」劭淇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她在哪裡嗎？」
「她啊，我看她從小巷裡拔地跳起，沿著銀行大樓的外牆爬了幾層後，鑽進某扇窗戶，人不見了！」
劭淇端詳了一下第一大飯店與東南銀行大樓，低頭思考。依萍姐選擇到這棟樓裡一定有她的用意，我還是先找到她，跟她會合吧。
「你願意帶我去找她？」劭淇問。
「當然可以。老實說，我是在這間銀行工作的經理，停業後前幾天剛好想到東西還沒拿，就回來了一下，沒想到看到這麼奇異的事情。」西裝男子笑吟吟地說，開始往銀行的方向走去。劭淇頓了幾拍，最後還是跟上。
男子走到大樓門前，掏出鑰匙，將雨傘收起放在一旁。他打開了側邊鐵門的鎖，往上拉開一半，接著再開內側玻璃門的鎖，低伏著身子走了進去。
「進來吧。」他對外頭的劭淇招手，「裡面可能會有點悶，而且電梯暫時不能搭，畢竟這裡斷水斷電一陣子了。」
劭淇猶豫了幾秒，最後還是進入了鐵門下的陰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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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伸出來，不準碰任何東西。」仿聲鳥輕柔的聲音在肇烈耳畔飄盪。她的刀柄抵住表情害怕的以真，明亮的神盾鋼在燈光下閃爍。肇烈緩緩將手抽離皮衣，和另一隻手一起放在身前，示意對方冷靜下來。
飯店大廳中的其他人彷彿沒聽到仿聲鳥的威脅，繼續自若地穿梭，在旁人的眼中，只看到一個拿著短鐵棒的女子搭著一名小女孩的肩膀；櫃台人員眼見肇烈不再搭話，便也不再搭理他，轉而做自己的事。
難道只有我，聽到她說的話嗎？肇烈僵在原地。這就是依萍提到的，可以任意製造聲音的能力？
「跟著我的指示，雙手自然地放在身後，轉過來，不要讓我看到你碰任何東西。」仿聲鳥的聲音轉趨冷硬。
「放輕鬆，我聽你的就是了。」肇烈轉過身，照著仿聲鳥的指示做。
「現在，往前面的走廊走到底，直到逃生梯那裡。」仿聲鳥命令道。
肇烈一路按著仿聲鳥的指示走，逐漸遠離了飯店的人群，仿聲鳥則一路用能量刃刀柄架在以真身後，另一隻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臂，拉著她前進。三人一路進了逃生梯，接著往上爬了不知道幾層樓，直到肇烈氣喘吁吁、汗流浹背。
「我們要爬到什麼時候啊？」他忍不住抱怨，「還是妳讓我脫一下外套？很熱欸。」
「我說了，不準碰任何東西！」仿聲鳥的聲音中有揚起的憤怒，冰涼的金屬堅定地抵住了以真的背，前方是心臟的位置，「我一瞬間就可以讓這女孩斃命！」
肇烈點點頭，繼續往上爬，手仍舊架在背後。
對以真來說，這段路程更為煎熬。她顫抖地爬每一階，數算著樓層試圖分心。在仿聲鳥喊停之前，彷彿過了好幾小時，她甚至一度腿軟，但又怕一旦自己癱倒，身後的灰衣女子會毫不留情地刺殺自己。
「開門，進走廊。」仿聲鳥命令，「一樣，別碰任何其他的東西。」
肇烈跟著仿聲鳥的指令打開門，走進鋪著地毯、明亮的飯店走廊。灰衣女子拉著以真快速閃身進入尚未關上的門。
「2010號房，進去。」仿聲鳥歪頭對著一扇半敞的房門示意。第一飯店的房號按樓層編號，雖然實際上只有19層樓，不過4樓被跳過了，因此最高樓層名義上為20樓。
「原來已經爬這麼高了……」
「少廢話！進去！」
肇烈環顧四周，嘆了一口氣，默默走進客房內。仿聲鳥拉著以真快速跟著進去，用異能關上房門。
屋內一片漆黑。窗戶被貼得嚴嚴實實的，門縫透進來的光也僅能在門框周圍形成一圈微弱的暈影，肇烈瞬間就完全看不清眼前的二人。
原來是這樣啊，肇烈心想，當雙方眼睛都看不見時，掌握聲音、擁有絕佳聽力的對手就佔了絕對的優勢。
但，一旦我拿到能量刃，就可以照亮這裡了。肇烈能量刃悄悄地從袖口飄了出來，從剛剛爬樓梯時，他就用異能將武器不動聲色地沿著大衣內部移動到袖口。
只聽見「咚」的一聲，是一個人倒地的聲音。肇烈猜想是仿聲鳥放開了以真，使其倒地。他雙手握緊刀柄，繃緊了神經注意黑暗的四周，讓異能蓄勢待發，隨時可以點燃刀刃。
「你沉重的呼吸聲，早就洩漏了你的位置。」仿聲鳥的格格嬌笑從左側飄來，肇烈立刻將刀萼對準左方。
「但我的聲音……無所不在。」聲音換成從右側飄來，像是輕柔地擦過肇烈的肩膀，讓他寒毛直豎。
「你的能力，實在是不好對付，」聲音步步逼近，「因此大人要我確實地解決掉你。」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火蠑螈。」兩把銀色的刀刃陡然從肇烈身畔長出，朝他直直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