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本章節 3254 字
更新於: 2022-09-05
「我會教你，不用擔心呀？」
艾殷直接拉起他的手，把他拉到大螢幕前，接上另一個遊戲控制器後，直接塞進他的手裡。
他接著拿起原本的控制器，興致勃勃選了一款末日生存遊戲。
「這個，工作玩遊戲不太好吧，還是我去問一下洛雅看看。」
時禹無奈盯著上方的AB左右鍵，完全沒有概念要怎麼玩，平常手機遊戲就不太會玩了，更別說是這種家機遊戲。
比起玩遊戲，還寧可照著守則上寫的事項一條一條去做。
「幹嘛問她，我才是主人吧！不準去，你要聽我的。」
艾殷生怕他真的跑去問，急沖沖的直接撲上去，揪住他的領子。
「哇！喂！別突然撲上來啊，很危險。」
時禹嚇了一跳，幸好反應夠快及時接住他，否則一定會再次慘摔。但他也沒想到，艾殷居然會出現這種舉動，簡直就跟怕告狀的孩子一樣。
若他猜得沒錯，艾殷應該會怕洛雅，有些事不敢不聽她的話，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就是了。
「嘿嘿，才不會呢，你不是就接住我了嗎？來嘛？我一個人玩超無聊，洛雅又很忙。」
艾殷攬住他脖子靠近，像個孩子般笑得開懷，還故意用撒嬌的語氣央求。
時禹渾身冷汗，下意識想要後退又不好放開他。
這實在靠得太近了，都能聞到他身上的淡淡馨香，連想法也變得奇怪。
或許是艾殷太小隻了，抱起來不怎麼重，身體又軟軟的，有股衝動想把他抱進懷裡。
不過他還是強忍住了，真這樣做的話就太超過了。
雖然艾殷都可以當他不知道幾代的祖父了，但怎麼看都是個小孩子。更別說還是老闆，還是保持點距離比較好，萬一冒犯就慘了。
「難道我看起來就很閒嗎⋯⋯算了，你要我陪你玩什麼？」
為了轉移注意力，時禹還是妥協點頭了。
反正他也需要跟艾殷增進感情，一起玩遊戲不失為好方式。
艾殷見他答應，馬上開心的跳下來，指著螢幕上的遊戲。
「這個！有雙人模式，我一直很想玩看看⋯⋯」
然而，時禹還是高估了自己玩遊戲的能力。
一開始艾殷還很有耐心的教他，眼見他完全跟不上腳步就放棄了，把控制器隨意扔到一旁，躺在地毯上望著他抱怨：「你還真的很爛耶⋯⋯」
「我不是早說了嗎？我又沒什麼在玩遊戲。」
時禹收起控制器放回抽屜，無奈的聳聳肩。
剛開始玩沒多久，就要他一起打困難模式，也未免太為難他這初學者。
搞不好他進去遊戲裡面殺那些喪屍，都比坐在這裡操控角色還強。
「那你平常都在做什麼？不會無聊嗎？」
艾殷翻過身，手撐在地上托頰看他，又投去好奇的眼神。
「無聊啊，不過也不能做什麼。這遊戲主機我一個月的薪水都付不起。」
時禹看著宛如網路分享器的遊戲機，連他這個不懂價格都知道這一台要多少錢。
畢竟前陣子可是引起一陣狂潮，還賣到缺貨上新聞。
艾殷瞄了一眼主機，彷佛難以想像，忍不住皺眉的問：「是哦？薪水這麼低，你還做得下去呀。」
「你以為我有選擇嗎？小少爺。」
時禹無言的看著他，真覺得艾殷不愧是有錢少爺，完全不懂民間疾苦。
對艾殷來說，這點錢恐怕跟零頭差不多。
「什麼嘛，難道你工作能力很差嗎？都沒有人要請你？」
艾殷聽出他話中的諷刺，不滿的撇撇嘴。
時禹嘆了一口氣，低頭扯鬆領帶，故作輕鬆的回應：「跟能力無關，我沒什麼學歷，高職隨便混到畢業而已。後來驅魔師執照吊銷之後，就簽下去當志願役了，去年才退役而已。」
說到吊銷執照的時候，他又再次回想那時候的事。
即使過了數十年，每一件事，每一個人，每一句話都記得清清楚楚，想忘也忘不了。
直到現在，心裡的芥蒂也沒能完全放下，更無法好好面對曾經的人，甚至仍存有疑心。
言卉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犯了什麼條例，為什麼會被吊銷執照啊？」
艾殷察覺到他臉上的情緒變化，語氣變得認真，對他的過去感到好奇。
突然想再多瞭解一點，這個與眾不同的管家。
即使玩遊戲很爛，說話又不中聽，但實際相處起來卻沒那麼討厭。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如果你指的是他們給我的定罪，那就是跟惡魔勾結殺害同事。」
時禹停下手邊的動作，雙眼微微沉下來，再次想起不好的回憶。
就算那只是一場意外，卻被迫擔上莫須有的罪名，甚至百口莫辯。
這一切都是為了逼迫他回到那個家，向那傢伙低頭認錯。
最後他當然是沒這樣做，甚至徹底斷絕往來，結果就是死路一條。
「什麼？所以你真的有這樣做？」
艾殷瞪大雙眼，無法相信這是真的，還以為是聽錯了。
時禹對上他的視線，就像當年一樣，直接承認了所作所為。
「是，所以我的執照就被永久吊銷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呀？」
艾殷定定的望著他，想從他的表情變化得到真正的答案，不安分的眼神卻出賣了他。
「沒有為什麼，我也忘了，都好幾十年前的事了，誰還記得啊。」
時禹嘆了一口氣，不想再提這件往事，反正事情過去就算了。
他也早就失去一切，現在更重要的是，趁還有命多賺一點錢。
艾殷直接站起來，來到他面前扯住他上衣背心，嚴肅的盯著他問：「你應該不會背叛我吧？」
「啊？當然不會啊，你以為我會做這種自砸飯碗的事嗎？再說你都把血給我了，我想這樣做也沒辦法好嗎？」
時禹幾乎沒有半點猶豫，哪怕他真的很需要錢，也不會靠骯髒手段來賺錢，那隻會良心不安。
艾殷仍不放心，忽然又跳起來撲向他，抓著他的肩膀繼續追問：「等效力過之後就可以了呀？而且話是這麼說，但你不就跟惡魔勾結被吊銷執照了嗎？」
「那不一樣，那是年輕不懂事，現在有工作就要謝主隆恩了，我跪下來舔你都不是問題。」
時禹趕緊伸手接住，又笑了一下，想試著緩解他的緊張。
他能明白艾殷的顧慮，要是立場對調，肯定也會產生懷疑。
現在他也不求艾殷完全信任，保持點距離也沒關係，只要願意留下他在這裡工作就好。
「我才不要，太噁心了！」
艾殷露出嫌棄的眼神，從他身上下來，又突然想到什麼，笑著接著說：「那！你是不是該叫我主人。」
「行啊，你是我老闆，當然是你說了算。」
時禹回答得很乾脆，不認為這有什麼問題。
見他這麼認真，艾殷原本想鬧他的興致全失，只好改口說：「嗯⋯⋯還是不要好了，你叫我艾殷吧，我叫你時禹，這樣可以吧？」
「當然可以，你都開口了我哪有不可以的道理。」
時禹望著難得和善的艾殷，突然有種想摸摸頭的衝動，可想想又不太合適，伸到一半的手又收回去。
艾殷不明所以，還以為他很勉為其難，忍不住叉腰瞪了他一眼。
「什麼啊，說得好像我強迫你一樣。」
「那是聽話的意思。好了，別想那麼多，照守則上寫的時間，你是不是該用餐了？」
時禹乾笑幾聲，拿出守則翻到最後一頁的作息表。
身為半吸血鬼，艾殷卻跟正常人類沒有兩樣，連睡覺時間也是按照人類。
「我不餓。」
艾殷別過頭，走到遊戲機前坐下打算繼續玩。簡直就像沉迷遊戲不吃飯的孩子。
時禹自知勸不了，可出於職責又不能不管，只好嘆氣的追問：「那你打算等什麼時候再吃？」
「洛雅會送來我房間，我餓就會自己吃了，你呢？該吃午餐了吧？」
艾殷打開遊戲，便直接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畫面上，隨口打發了他。
「好吧，既然你還沒要吃，我就先去了。晚點再把你的午餐端進來。」
「好，去吧。」
時禹見他完全變成了遊戲兒童，只好放棄勸說下去，直接轉身離開房間。
用完餐後，時禹來到飯廳，打算找洛雅拿艾殷的午餐。
沒想到還沒進廚房，洛雅便從裡面走出來，手上還端著艾殷的餐點，顯然早就準備好要交給他。
「少爺接納你了啊，比我想像得還要快。」
洛雅的語氣很平淡，好像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對於她的態度，時禹只覺得奇怪，但又不想追根究底，只好隨口反問：「不然妳認為我會花多久時間？」
「至少要幾個月吧。」
「啊？有這麼難搞？看來我運氣可真是好啊。」
時禹想想倒也不意外，艾殷之前可是想殺了他，就只差沒真的下手，把他丟出去而已。
不過換個角度想，要突然就接納一個外人當貼身管家，也沒那麼簡單。
洛雅把餐盤放到他手上，抬眼盯著他接著說：「或許少爺是喜歡像你這樣的人。之前也試著給少爺請過管家，但沒幾天就被趕出去了。」
「我一開始也是被趕出去啊。」
時禹接過餐盤，對她這話不以為意，只有種刻意的感覺。
「狀況不一樣，全都是躺著出去的，還活著的也幾乎只剩下半條命。」
洛雅搖搖頭，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像是在說一件跟他不相關的事。
「喂，這也太可怕了吧。」
時禹聽得冷汗狂冒，聽起來就是非死即傷，而且活下來的人應該也都癱瘓了。
要不是親身領教過，光看艾殷的外表實在很難相信會這麼兇殘。
不過也不是無法理解，恐怕這些人裡頭，沒有一個人會心甘情願服侍半吸血鬼。
而且也不是像他一樣，是為了錢才來。
艾殷直接拉起他的手，把他拉到大螢幕前，接上另一個遊戲控制器後，直接塞進他的手裡。
他接著拿起原本的控制器，興致勃勃選了一款末日生存遊戲。
「這個，工作玩遊戲不太好吧，還是我去問一下洛雅看看。」
時禹無奈盯著上方的AB左右鍵，完全沒有概念要怎麼玩，平常手機遊戲就不太會玩了，更別說是這種家機遊戲。
比起玩遊戲，還寧可照著守則上寫的事項一條一條去做。
「幹嘛問她，我才是主人吧！不準去，你要聽我的。」
艾殷生怕他真的跑去問，急沖沖的直接撲上去，揪住他的領子。
「哇！喂！別突然撲上來啊，很危險。」
時禹嚇了一跳，幸好反應夠快及時接住他，否則一定會再次慘摔。但他也沒想到，艾殷居然會出現這種舉動，簡直就跟怕告狀的孩子一樣。
若他猜得沒錯，艾殷應該會怕洛雅，有些事不敢不聽她的話，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就是了。
「嘿嘿，才不會呢，你不是就接住我了嗎？來嘛？我一個人玩超無聊，洛雅又很忙。」
艾殷攬住他脖子靠近，像個孩子般笑得開懷，還故意用撒嬌的語氣央求。
時禹渾身冷汗，下意識想要後退又不好放開他。
這實在靠得太近了，都能聞到他身上的淡淡馨香，連想法也變得奇怪。
或許是艾殷太小隻了，抱起來不怎麼重，身體又軟軟的，有股衝動想把他抱進懷裡。
不過他還是強忍住了，真這樣做的話就太超過了。
雖然艾殷都可以當他不知道幾代的祖父了，但怎麼看都是個小孩子。更別說還是老闆，還是保持點距離比較好，萬一冒犯就慘了。
「難道我看起來就很閒嗎⋯⋯算了，你要我陪你玩什麼？」
為了轉移注意力，時禹還是妥協點頭了。
反正他也需要跟艾殷增進感情，一起玩遊戲不失為好方式。
艾殷見他答應，馬上開心的跳下來，指著螢幕上的遊戲。
「這個！有雙人模式，我一直很想玩看看⋯⋯」
然而，時禹還是高估了自己玩遊戲的能力。
一開始艾殷還很有耐心的教他，眼見他完全跟不上腳步就放棄了，把控制器隨意扔到一旁，躺在地毯上望著他抱怨：「你還真的很爛耶⋯⋯」
「我不是早說了嗎？我又沒什麼在玩遊戲。」
時禹收起控制器放回抽屜，無奈的聳聳肩。
剛開始玩沒多久，就要他一起打困難模式，也未免太為難他這初學者。
搞不好他進去遊戲裡面殺那些喪屍，都比坐在這裡操控角色還強。
「那你平常都在做什麼？不會無聊嗎？」
艾殷翻過身，手撐在地上托頰看他，又投去好奇的眼神。
「無聊啊，不過也不能做什麼。這遊戲主機我一個月的薪水都付不起。」
時禹看著宛如網路分享器的遊戲機，連他這個不懂價格都知道這一台要多少錢。
畢竟前陣子可是引起一陣狂潮，還賣到缺貨上新聞。
艾殷瞄了一眼主機，彷佛難以想像，忍不住皺眉的問：「是哦？薪水這麼低，你還做得下去呀。」
「你以為我有選擇嗎？小少爺。」
時禹無言的看著他，真覺得艾殷不愧是有錢少爺，完全不懂民間疾苦。
對艾殷來說，這點錢恐怕跟零頭差不多。
「什麼嘛，難道你工作能力很差嗎？都沒有人要請你？」
艾殷聽出他話中的諷刺，不滿的撇撇嘴。
時禹嘆了一口氣，低頭扯鬆領帶，故作輕鬆的回應：「跟能力無關，我沒什麼學歷，高職隨便混到畢業而已。後來驅魔師執照吊銷之後，就簽下去當志願役了，去年才退役而已。」
說到吊銷執照的時候，他又再次回想那時候的事。
即使過了數十年，每一件事，每一個人，每一句話都記得清清楚楚，想忘也忘不了。
直到現在，心裡的芥蒂也沒能完全放下，更無法好好面對曾經的人，甚至仍存有疑心。
言卉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犯了什麼條例，為什麼會被吊銷執照啊？」
艾殷察覺到他臉上的情緒變化，語氣變得認真，對他的過去感到好奇。
突然想再多瞭解一點，這個與眾不同的管家。
即使玩遊戲很爛，說話又不中聽，但實際相處起來卻沒那麼討厭。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如果你指的是他們給我的定罪，那就是跟惡魔勾結殺害同事。」
時禹停下手邊的動作，雙眼微微沉下來，再次想起不好的回憶。
就算那只是一場意外，卻被迫擔上莫須有的罪名，甚至百口莫辯。
這一切都是為了逼迫他回到那個家，向那傢伙低頭認錯。
最後他當然是沒這樣做，甚至徹底斷絕往來，結果就是死路一條。
「什麼？所以你真的有這樣做？」
艾殷瞪大雙眼，無法相信這是真的，還以為是聽錯了。
時禹對上他的視線，就像當年一樣，直接承認了所作所為。
「是，所以我的執照就被永久吊銷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呀？」
艾殷定定的望著他，想從他的表情變化得到真正的答案，不安分的眼神卻出賣了他。
「沒有為什麼，我也忘了，都好幾十年前的事了，誰還記得啊。」
時禹嘆了一口氣，不想再提這件往事，反正事情過去就算了。
他也早就失去一切，現在更重要的是，趁還有命多賺一點錢。
艾殷直接站起來，來到他面前扯住他上衣背心，嚴肅的盯著他問：「你應該不會背叛我吧？」
「啊？當然不會啊，你以為我會做這種自砸飯碗的事嗎？再說你都把血給我了，我想這樣做也沒辦法好嗎？」
時禹幾乎沒有半點猶豫，哪怕他真的很需要錢，也不會靠骯髒手段來賺錢，那隻會良心不安。
艾殷仍不放心，忽然又跳起來撲向他，抓著他的肩膀繼續追問：「等效力過之後就可以了呀？而且話是這麼說，但你不就跟惡魔勾結被吊銷執照了嗎？」
「那不一樣，那是年輕不懂事，現在有工作就要謝主隆恩了，我跪下來舔你都不是問題。」
時禹趕緊伸手接住，又笑了一下，想試著緩解他的緊張。
他能明白艾殷的顧慮，要是立場對調，肯定也會產生懷疑。
現在他也不求艾殷完全信任，保持點距離也沒關係，只要願意留下他在這裡工作就好。
「我才不要，太噁心了！」
艾殷露出嫌棄的眼神，從他身上下來，又突然想到什麼，笑著接著說：「那！你是不是該叫我主人。」
「行啊，你是我老闆，當然是你說了算。」
時禹回答得很乾脆，不認為這有什麼問題。
見他這麼認真，艾殷原本想鬧他的興致全失，只好改口說：「嗯⋯⋯還是不要好了，你叫我艾殷吧，我叫你時禹，這樣可以吧？」
「當然可以，你都開口了我哪有不可以的道理。」
時禹望著難得和善的艾殷，突然有種想摸摸頭的衝動，可想想又不太合適，伸到一半的手又收回去。
艾殷不明所以，還以為他很勉為其難，忍不住叉腰瞪了他一眼。
「什麼啊，說得好像我強迫你一樣。」
「那是聽話的意思。好了，別想那麼多，照守則上寫的時間，你是不是該用餐了？」
時禹乾笑幾聲，拿出守則翻到最後一頁的作息表。
身為半吸血鬼，艾殷卻跟正常人類沒有兩樣，連睡覺時間也是按照人類。
「我不餓。」
艾殷別過頭，走到遊戲機前坐下打算繼續玩。簡直就像沉迷遊戲不吃飯的孩子。
時禹自知勸不了，可出於職責又不能不管，只好嘆氣的追問：「那你打算等什麼時候再吃？」
「洛雅會送來我房間，我餓就會自己吃了，你呢？該吃午餐了吧？」
艾殷打開遊戲，便直接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畫面上，隨口打發了他。
「好吧，既然你還沒要吃，我就先去了。晚點再把你的午餐端進來。」
「好，去吧。」
時禹見他完全變成了遊戲兒童，只好放棄勸說下去，直接轉身離開房間。
用完餐後，時禹來到飯廳，打算找洛雅拿艾殷的午餐。
沒想到還沒進廚房，洛雅便從裡面走出來，手上還端著艾殷的餐點，顯然早就準備好要交給他。
「少爺接納你了啊，比我想像得還要快。」
洛雅的語氣很平淡，好像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對於她的態度，時禹只覺得奇怪，但又不想追根究底，只好隨口反問：「不然妳認為我會花多久時間？」
「至少要幾個月吧。」
「啊？有這麼難搞？看來我運氣可真是好啊。」
時禹想想倒也不意外，艾殷之前可是想殺了他，就只差沒真的下手，把他丟出去而已。
不過換個角度想，要突然就接納一個外人當貼身管家，也沒那麼簡單。
洛雅把餐盤放到他手上，抬眼盯著他接著說：「或許少爺是喜歡像你這樣的人。之前也試著給少爺請過管家，但沒幾天就被趕出去了。」
「我一開始也是被趕出去啊。」
時禹接過餐盤，對她這話不以為意，只有種刻意的感覺。
「狀況不一樣，全都是躺著出去的，還活著的也幾乎只剩下半條命。」
洛雅搖搖頭，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像是在說一件跟他不相關的事。
「喂，這也太可怕了吧。」
時禹聽得冷汗狂冒，聽起來就是非死即傷，而且活下來的人應該也都癱瘓了。
要不是親身領教過，光看艾殷的外表實在很難相信會這麼兇殘。
不過也不是無法理解，恐怕這些人裡頭，沒有一個人會心甘情願服侍半吸血鬼。
而且也不是像他一樣，是為了錢才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