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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開誠布公——3. 魔障回歸
本章節 2095 字
更新於: 2022-09-01
靜觀庵外，重傷未癒的正心眼前，她靜心等待，等待狂妄的她前來應戰。勇氣會減少；但不會消失，只要正心存在於世上一日，伽羅的勇氣既不會消失也不會減少。現在只須等待，等待伽羅。
「妳沒有過去殺妳我的本體？」如正心所料，伽羅現身了。
「我倆相殺是削弱波旬的實力，魔可以逸待勞，既然如此，我何須過去，留下戰場給更需要的魔。」
「好美的理由，以為被捅一刀就能改變一切？哈哈哈哈——」伽羅大笑，「這是哪門子離棄世界？有種就地死亡啊！自殺還要找墊背算什麼離棄世界，妳是在離棄佛法吧？」
正心沒有再回應，起步掌出，琉璃光在手心、在指尖充斥，轉瞬間與伽羅雙手相對，招式互換、各有往來、腳步更迭迅速。正心另一手抓緊念珠，錯身反制伽羅，念珠按在伽羅的皮膚，燒灼感傳來，伽羅哀號，她的如來不毀之身也破了。
這就是正心被紀無憂傷害之後伽羅逃跑的原因。
「睜開眼啊！」伽羅怒喝，「有種睜開眼看看這污穢殘破的世界，看看你們這些修佛者心心念念維護的世界是什麼德性！」
「世間所有邪惡將如夢幻泡影，逐漸消逝。」正心未被激怒，語氣平穩中帶著冷淡，下盤壓低，沉住丹田，步法交錯，獅心掌直取伽羅。佛曾端坐於獅子座說法，身體因長期說法化為沈重的內功，從掌心發出是為獅心掌。
感受到獅心掌的沈重，伽羅浮於地面迅進前行，閃避獅心掌。伽羅回神，以暗劫印回擊正心。傳言暗劫印是無法成佛之修者，因長年怨念，潛於世界的縫隙中，為了避免被世界間的力量拉扯喪命而研發成的武功。
正心與伽羅掌風腳力互換，一來一往不相上下。正心回身反手出掌，掌心被琉璃光包覆，光如刀刃直取而來，擊中伽羅瞬間皮開肉綻，往後飛出，口中首度見紅；不甘示弱，伽羅回手一掌直擊正心，強勁的掌力也讓她嘔紅。
佛魔內外傷勢持續交換，正心指尖滲出鮮血、關節處佈滿擦傷、嘴角還有方才嘔紅的血痕；伽羅也沒多體面，披頭散髮、臉頰上有抓痕跟刮擦痕、天靈留有血跡，額處有血痕。正心與伽羅勉強起身，但重心都已搖搖欲墜。
「迂腐的佛，就跟著這個污穢不堪的世界一起去死吧！」伽羅用盡最後的力氣躍起，雙手結起暗劫印，往正心身上攻擊；後者以獅心掌對應之，龐大的能量讓正心聽到全身骨骼走位與斷裂的聲音，再次吐血。
伽羅看到手骨從皮膚刺出，鮮血狂流不止；內臟被刺傷讓她嘔紅，這次的血液多的黑袍被染濕了一角，血腥味撲鼻而來。雖然殺伐從未停止過，但首次嗅到血腥味還是讓伽羅作嘔。
「妳還有七佛滅罪對不對？」伽羅抹掉嘴角的血，揚起嘴角，「我知道妳還有這招，但我敢保證，妳現在使不上來，妳叫那隻魔刺妳就是妳最大的失策。妳帶傷做不到的，全世界沒誰比我更了解妳，正心。」
帶有魔氣的花香傳來，紀無憂帶著如針一般細的長劍，徐行到正心身邊。
「妳不是拿弓箭的？」伽羅不解使用弓箭的紀無憂手上的竟是近身武器。
「喔妳說這個啊？」紀無憂甩了兩下比她的身高還長的長劍，「蠢尼姑給我一個建議，雖然我能百步穿楊，但還是備個近身武器比較安全。我就拿我手上最多的箭改造了一下做成這把。
「把意識跟武功借我，妳這副破爛身體就去旁邊涼快吧！」紀無憂冷道。
正心盤腿坐在地上，閉目入定，紀無憂的長劍上發出和煦的白光，溫暖又升起一絲希望般。聽到熟悉的七佛滅罪真言傳出，伽羅繃緊餘下的神經，準備打倒稱得上同族的紀無憂。
「妳怎麼助佛為虐呢小魔女……」伽羅輕聲呢喃。
「這個問題妳應該要先問當年的波旬。」身形嬌小的紀無憂拔出比她體型還長的太刀，朝伽羅的腰身就是一刀下去。
自成形練武以來沒用過近身武器，紀無憂首次使用速度還不夠快，被伽羅輕鬆閃過；然而也因為劍身長，伽羅不容易完全閃過，被紀無憂反手擊傷骨頭露出的手臂。伽羅抓住劍尖，將紀無憂扭轉翻身重摔在地，抓住劍鋒的手鮮血直流。
紀無憂以刀鋒一撐，身形躍起，朝伽羅正面劈砍，後者欠身閃過，只被削去幾根髮絲。伽羅大笑，「叫小魔墊背，不如妳自己出來打。」
感受到自己被藐視，還是被同族藐視，紀無憂更加憤怒——說魔很團結的站出來，她一定不會打死那隻魔。
「要吃七佛滅罪嗎？」紀無憂大吼，正心的聲音在後頭傳出。
「就送妳吧！」
細劍刺進，鮮血四濺；伽羅蓋紀無憂天靈。正心被打出紀無憂體外，佛魔揪住對方，伽羅扣住正心的天靈蓋；正心手穿進伽羅胸口，鮮血橫陳。
「我、我想獨立，我……不想當妳的魔障……」伽羅口中含著鮮血說。
正心卻搖搖頭，「不，我們始終是一體，妳最終得回到我體內，我們一起在大千世界修行。在這個末法時代，沒有佛的時代，為弘揚佛法做努力。」正心睜開眼、喘著氣，拉出伽羅的心臟，一手捏破。
伽羅愣愣的看著正心，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正心睜開眼，金色的眸子閃耀著懾人的光芒，如果佛身上真的會發光，或許就是這道光芒。
「未來——妳或許會以另一個型態獨立出現，不再是我的魔障……」正心低聲呢喃，「但現在妳必須回到我身邊，成為完整的正心。」
「會……會有那一天嗎……」伽羅眼神迷茫。
「會有的。」正心輕聲說，輕握住伽羅的手。兩者逐漸融合，化為光點，消散在空中，回到他們的大千世界。
紀無憂看著懾人的一幕，目送光點轉為光芒，和煦的光照亮原位——沒有殺戮、沒有殘暴、沒有正心與伽羅、也沒有打鬥留下的鮮血，只有溫暖和煦的光盈滿這裡，還有一串念珠。
撿起念珠，紀無憂帶走正心唯一留在世上的物質。
「妳沒有過去殺妳我的本體？」如正心所料，伽羅現身了。
「我倆相殺是削弱波旬的實力，魔可以逸待勞，既然如此，我何須過去，留下戰場給更需要的魔。」
「好美的理由，以為被捅一刀就能改變一切？哈哈哈哈——」伽羅大笑，「這是哪門子離棄世界？有種就地死亡啊！自殺還要找墊背算什麼離棄世界，妳是在離棄佛法吧？」
正心沒有再回應，起步掌出，琉璃光在手心、在指尖充斥，轉瞬間與伽羅雙手相對，招式互換、各有往來、腳步更迭迅速。正心另一手抓緊念珠，錯身反制伽羅，念珠按在伽羅的皮膚，燒灼感傳來，伽羅哀號，她的如來不毀之身也破了。
這就是正心被紀無憂傷害之後伽羅逃跑的原因。
「睜開眼啊！」伽羅怒喝，「有種睜開眼看看這污穢殘破的世界，看看你們這些修佛者心心念念維護的世界是什麼德性！」
「世間所有邪惡將如夢幻泡影，逐漸消逝。」正心未被激怒，語氣平穩中帶著冷淡，下盤壓低，沉住丹田，步法交錯，獅心掌直取伽羅。佛曾端坐於獅子座說法，身體因長期說法化為沈重的內功，從掌心發出是為獅心掌。
感受到獅心掌的沈重，伽羅浮於地面迅進前行，閃避獅心掌。伽羅回神，以暗劫印回擊正心。傳言暗劫印是無法成佛之修者，因長年怨念，潛於世界的縫隙中，為了避免被世界間的力量拉扯喪命而研發成的武功。
正心與伽羅掌風腳力互換，一來一往不相上下。正心回身反手出掌，掌心被琉璃光包覆，光如刀刃直取而來，擊中伽羅瞬間皮開肉綻，往後飛出，口中首度見紅；不甘示弱，伽羅回手一掌直擊正心，強勁的掌力也讓她嘔紅。
佛魔內外傷勢持續交換，正心指尖滲出鮮血、關節處佈滿擦傷、嘴角還有方才嘔紅的血痕；伽羅也沒多體面，披頭散髮、臉頰上有抓痕跟刮擦痕、天靈留有血跡，額處有血痕。正心與伽羅勉強起身，但重心都已搖搖欲墜。
「迂腐的佛，就跟著這個污穢不堪的世界一起去死吧！」伽羅用盡最後的力氣躍起，雙手結起暗劫印，往正心身上攻擊；後者以獅心掌對應之，龐大的能量讓正心聽到全身骨骼走位與斷裂的聲音，再次吐血。
伽羅看到手骨從皮膚刺出，鮮血狂流不止；內臟被刺傷讓她嘔紅，這次的血液多的黑袍被染濕了一角，血腥味撲鼻而來。雖然殺伐從未停止過，但首次嗅到血腥味還是讓伽羅作嘔。
「妳還有七佛滅罪對不對？」伽羅抹掉嘴角的血，揚起嘴角，「我知道妳還有這招，但我敢保證，妳現在使不上來，妳叫那隻魔刺妳就是妳最大的失策。妳帶傷做不到的，全世界沒誰比我更了解妳，正心。」
帶有魔氣的花香傳來，紀無憂帶著如針一般細的長劍，徐行到正心身邊。
「妳不是拿弓箭的？」伽羅不解使用弓箭的紀無憂手上的竟是近身武器。
「喔妳說這個啊？」紀無憂甩了兩下比她的身高還長的長劍，「蠢尼姑給我一個建議，雖然我能百步穿楊，但還是備個近身武器比較安全。我就拿我手上最多的箭改造了一下做成這把。
「把意識跟武功借我，妳這副破爛身體就去旁邊涼快吧！」紀無憂冷道。
正心盤腿坐在地上，閉目入定，紀無憂的長劍上發出和煦的白光，溫暖又升起一絲希望般。聽到熟悉的七佛滅罪真言傳出，伽羅繃緊餘下的神經，準備打倒稱得上同族的紀無憂。
「妳怎麼助佛為虐呢小魔女……」伽羅輕聲呢喃。
「這個問題妳應該要先問當年的波旬。」身形嬌小的紀無憂拔出比她體型還長的太刀，朝伽羅的腰身就是一刀下去。
自成形練武以來沒用過近身武器，紀無憂首次使用速度還不夠快，被伽羅輕鬆閃過；然而也因為劍身長，伽羅不容易完全閃過，被紀無憂反手擊傷骨頭露出的手臂。伽羅抓住劍尖，將紀無憂扭轉翻身重摔在地，抓住劍鋒的手鮮血直流。
紀無憂以刀鋒一撐，身形躍起，朝伽羅正面劈砍，後者欠身閃過，只被削去幾根髮絲。伽羅大笑，「叫小魔墊背，不如妳自己出來打。」
感受到自己被藐視，還是被同族藐視，紀無憂更加憤怒——說魔很團結的站出來，她一定不會打死那隻魔。
「要吃七佛滅罪嗎？」紀無憂大吼，正心的聲音在後頭傳出。
「就送妳吧！」
細劍刺進，鮮血四濺；伽羅蓋紀無憂天靈。正心被打出紀無憂體外，佛魔揪住對方，伽羅扣住正心的天靈蓋；正心手穿進伽羅胸口，鮮血橫陳。
「我、我想獨立，我……不想當妳的魔障……」伽羅口中含著鮮血說。
正心卻搖搖頭，「不，我們始終是一體，妳最終得回到我體內，我們一起在大千世界修行。在這個末法時代，沒有佛的時代，為弘揚佛法做努力。」正心睜開眼、喘著氣，拉出伽羅的心臟，一手捏破。
伽羅愣愣的看著正心，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正心睜開眼，金色的眸子閃耀著懾人的光芒，如果佛身上真的會發光，或許就是這道光芒。
「未來——妳或許會以另一個型態獨立出現，不再是我的魔障……」正心低聲呢喃，「但現在妳必須回到我身邊，成為完整的正心。」
「會……會有那一天嗎……」伽羅眼神迷茫。
「會有的。」正心輕聲說，輕握住伽羅的手。兩者逐漸融合，化為光點，消散在空中，回到他們的大千世界。
紀無憂看著懾人的一幕，目送光點轉為光芒，和煦的光照亮原位——沒有殺戮、沒有殘暴、沒有正心與伽羅、也沒有打鬥留下的鮮血，只有溫暖和煦的光盈滿這裡，還有一串念珠。
撿起念珠，紀無憂帶走正心唯一留在世上的物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