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後葉　願榮光落在她的艦隊

　　黑夜的霧襲來，籠罩黯淡的洋。

　　光華散漫，破霧。

　　那黎明之時艷紅的景，降在紅龍飛翔。

　　

　　

　　我方燈火通明，不在意行蹤隱蔽。

　　一路渡過黑霧，挺進荷蘭外海。

　　

　　遊戲時間上午6：32。

　　艦隊照慣例的吹起床號。

　　「雷，我們到哪裡了。」

　　「距離預定航程結束還有四個多小時。」

　　「指揮官，先導艦雷達捕獲一艘無動力大型船舶，距離26浬。」

　　「雷達室，確定位置！」

　　「報…報告艦長，水面搜索雷達未捕獲，但是，防空雷達…」

　　「防空雷達怎麼了！」

　　通常，在防空雷達上是不太會用來找船的……

　　「「「顯示63度方向陸地上空有大型物件！！」」」

　　奇怪…照理說陸上是不會偵查到東西的……

　　抱著疑問，讓佩特出了一架偵察機去看看。

　　

　　

　　……代號：理查大帝。

　　……實驗級指揮艦。

　　

　　

　　『艦長，是獨立聚合節點。掃描到大量資料集結….』

　　古鷹話還沒說完，直接被語氣倉促的佩特打斷。

　　「小艾，你最好看一下即時影像！！！」

　　

　　…遊戲方在艦橋加裝的空氣投射螢幕逐漸清晰。

　　黑霧披風圍繞著它，鐵灰的艦色。

　　「『！！！拉斯普丁！！！』」

　　「「怎麼會，是生成地方錯誤嗎？原本應該在海上航行的戰艦竟然跑到地上？」」

　　「艦長，注意地面！」雷用劃破那披風的雙眼看到東西。

　　那是裝甲集團，應該就是龐大資料量的來源。

　　「古鷹，這個是不是海域掃描無異常的原因？」

　　『這個答案的可能性極大。』

　　

　　萊傑用了獨立頻道呼叫奈凪。

　　「凪，確定那是入侵源嗎？」

　　「很不幸的，目前看來它就是。」

　　「我們要試探一下嗎？」

　　「可以，先試試看。」

　　想要對付這麼大艘的鐵殼船，艦隊內最大顆的飛彈也也無用武之地。

　　

　　奈凪把歪腦筋動到李西恩斯的潛艇上。

　　「李西恩斯，你潛艦上最大顆的飛彈威力有多大？」

　　「我有幾顆戰斧飛彈，怎麼了嗎？」

　　遠程攻擊用的飛彈在範圍傷害上會比普通反艦飛彈還高，但是精靈古怪的奈凪看中的並不是這個優勢。

　　「古鷹，到艦長室，走。」

　　

　　一進門，獨立通訊用的螢幕已經準備好了。

　　「古鷹醬，謝謝。」

　　奈凪坐在椅子上，調整連線設定。

　　……好了。

　　——戰隼呼叫紅隼，戰隼呼叫紅隼……

　　茲～

　　……影像結合中。

　　——這裡是紅隼，何事呼叫？

　　——我艦隊發現敵基地集結點，請求實施殲滅。

　　——准許。立即殲滅。

　　——另外，請求使用核子彈頭。

　　——什麼樣的目標需要用到核子武器啊？

　　——是與那艘拉斯普丁同級的，叫理查大帝。

　　——知道了，等我幾分鐘。

　　另一端的信號暫時消失了。

　　

　　「古鷹，幫我接通艦隊頻道。」

　　『桌上的的電話。』

　　「知道了。」

　　奈凪拿起聽筒。「這裡是旗艦，各艦降速，四分之一節速力推進！」

　　隨著艦隊行進速度減緩，預定抵達時間一定會延遲超過三個小時。

　　

　　

　　——戰隼，運營組最終決定是：優先打擊敵前進基地。同時，批准四顆火箭搭載核子彈頭生成。請務必直接摧毀它。

　　——收到，通話結束。

　　奈凪按下螢幕的開關。「走，回去艦橋。」

　　

　　這將是奈凪在德國的第一個作戰，也是第一次臨時訂定的正式打擊。

　　全部必須以防疫的觀念來看待，而防疫的重點不外乎是那幾個－－發現源頭，並即時阻斷傳播鏈。

　　所以，這理查大帝在遊戲方的眼中是不斷散發病毒的毒瘤，必須盡早摘除。

　　

　　然而，在那黑色團聚的厚霧之內，深沉隱藏著一顆運算不曾間斷的心。奈凪的攻擊必須要將這顆心完全摧毀，否則一切將是徒然。

　　但，包覆著它的是層層黑鐵，唯有熔鐵化水兮破萬均之勢。

　　

　　

　　在經過層層思考後，最終的決定是，由於無法海上作戰，因此將模式改為全對地攻擊。

　　

　　遊戲內時間：07：30。

　　攻擊陣型已經排好，現在要想辦法騙過理查大帝的指揮系統與地面的防禦勢力。

　　「雷，艦隊所有船加起來有多少顆飛彈？」

　　「報告艦長，約一百五十多顆。」

　　「好，這個數量就夠了。」

　　「李西恩斯，確定一下艦上有幾顆搭載核彈頭的戰斧。」

　　「指揮艦，控制端確定有四顆核彈頭。」

　　奈凪心中已經對於這次的計劃有個底了。

　　

　　

　　｛各艦，以下是作戰計劃：本次主要打擊主力為大膽號，其餘船艦負責護衛。主要目標是敵旗艦基地——理查大帝。詳細流程為：本次作戰分為四波次攻擊，主要武器為飛彈，每波次之間間隔三分鐘。護衛支隊加護航本隊共計十艘驅逐艦，各艦需同時對理查大帝號發射一發反艦飛彈，以吸引敵方防空火力掩護大膽號的核彈進場。｝

　　

　　「古鷹，把這個計劃傳給我方各艦。」

　　『遵命！』

　　

　　旗艦廣播：「這裡是指揮艦，待會的作戰計劃已傳至各艦情報室。各艦，現在時間洞八洞二，預定洞勾洞洞實施攻擊。」

　　「好了，古鷹，接下來有一些前置作業，妳幫我確認一下。」

　　首先，在進行打擊前還有一些數據要測定。

　　「佩特，我要理查大帝船身中下段的位置座標，然後升空一架預警機。」

　　「收到，指揮官。」

　　

　　

　　陸地斜射早晨的景，景落暈青藍灰之海，艦艏兩舷的紅龍豔麗，染紅破浪之花，那日不落帝國的旗幟正在海上飄揚。

　　

　　「指揮艦，敵座標已回傳，請確認一下。」

　　「收到，麻煩偵查機畫面也轉過來一下。」

　　「傳輸中，五秒…」

　　滋…雷射螢幕升起…

　　「海圖室，麻煩確認這個座標，在影像上標出來。」

　　「艦長，螢幕中心紅色標點就是。」

　　「確認座標，傳至各艦！」

　　「各攻擊艦，目標座標已傳至各艦，請輸入預計使用的導彈上。」

　　

　　雖然這看似簡單的偵查工作，但以目前的掌握的情報量來說，在主波攻擊實施前的偵察也是打擊的重要一環。

　　

　　

　　遊戲內時間：08：45。

　　奈凪方完成攻擊前準備事工。

　　斜射的日光下，奈凪的艦隊在這一片波光粼粼之上，擺好陣線，氣勢高昂。

　　磅礡的陣容，任誰都不敢侵擾。

　　「各艦！距離實施攻擊剩十五分鐘，請再次確認武器系統。」

　　

　　德國戰艦，鐵必制，艦橋。

　　「鐵必制號，你說那群日本人是要幹嘛？」

　　「不知道，Z-29，我們等著看錶演就好。」

　　「收到。」

　　{鐵必制號，我艦隊即將實施陸上打擊，待會請協助近距離防護。}

　　{收到，我方會全力支持。}

　　「Z29，我們有戲可以看了！」

　　「日本人有什麼打算？」

　　「等等你看就知道了！」

　　

　　

　　遊戲時間，08：59。

　　攻擊的倒數已經悄悄開始，交戰前容易發生的焦慮情緒正背地的昇華著。

　　「各艦！就戰鬥位置！」

　　亮紅色的警示燈在各艙間迴盪……

　　「發射倒數！」

　　「五！…四！…三！…二！…一！」

　　「發射！～」

　　－－嘶！～轟！～～～

　　第一組的九顆牽制用飛彈，拖著白色尾煙點火升空。

　　間隔三秒，

　　－－嘶！～轟！～～～

　　第二組的九顆飛彈，混雜著核子主力，劃破即將散去的白煙，朝著相同的方向衝去。

　　那宛如座頭鯨噴水般自海中噴出，華麗中帶點殺氣，絢麗的火紅湛藍交錯，戰斧正在行動。

　　這才是蜂群奪巢而出的磅礡景象。

　　

　　「開始進行發射後調整。」

　　「三分鐘開始倒數！」

　　「佩特，偵查機退到安全距離外了嗎？」

　　「到達指定位置，視角也設定好了。」

　　「古鷹，開始監測程式數值。」

　　每次在攻擊時最難熬過的是在等待炮彈落下的期間。

　　現在…靜等佳音吧。

　　

　　

　　艦魂幻境，灣島實業控制中心。

　　「箱根，偵測到核彈已發射跡象。」

　　他們行動了。

　　「各部門注意，由於是第一次試用高毀滅性武器，請各員嚴格實施監控。」

　　在這裡，所有的投射面板都亮著，上頭是德國的即時回傳數據。

　　「這樣做真的好嗎？」五十鈴悄悄地走到主要面板前的箱根旁。

　　「別忘記長門撐了足足兩顆原子彈的事。這次敵人用的是前蘇聯主力艦的圖紙，那東西的結構也不容小覷，同時又是由三個同樣的船體構成。最重要的，她還跑到地上來，要是我的話，四顆原子彈都嫌少。」

　　「對了！五十鈴，還記得K301與K304計劃嗎？」

　　「記得，K301是剛提出就被駁回；K304則是被延到未來再評估。」

　　「這兩個計劃可能要現在開始進行了。」

　　「知道了，將會同相關部門進行討論。」

　　

　　

　　荷蘭外海，護航艦隊。

　　「艦長，六十秒開始倒數。」

　　「各艦，將第二波攻擊用飛彈上線。」

　　在有序的攻擊中，阿利・伯克級的六艦早已調整好飛彈彈頭的數據。

　　「三十秒倒數！」

　　「距離命中，十秒！」

　　偵察機回報：「旗艦！飛彈已出現在視角內！」

　　「看到了！」

　　在這團團黑煙的右下角，可以清晰地看見一團貼地飛行的白色絲帶。

　　看到敵艦防空炮還沒調轉，這波有望！

　　「三…二…一…」

　　「命中！敵人開始調轉防空火力！」

　　第一組計五發命中！

　　「三…二…」

　　「到了！」

　　

　　

　　

　　

　　

　　－－䨻！～～～

　　頓時間，螢幕上散發出強烈刺眼的光，隨後巨大清晰的蘑菇雲綻放。

　　霎是華麗，但是身為指揮官的奈凪及艦隊成員卻沒能慢慢欣賞它的過程，因為攻擊還在繼續……

　　「倒數！十秒！……」

　　「二秒！一秒！…發射！」

　　

　　遊戲時間，09：03。

　　第二顆核彈升空。

　　此時，第一顆核彈沉悶的炸裂聲，方從日出的方向傳來。

　　在艦橋的大家，聽到了。

　　

　　

　　「箱根，偵測到核彈爆炸。」

　　「炸了多少數據…」

　　「螢幕上是統計後的結果。」

　　超過一整張螢幕的程式集，初估可能有50G以上。

　　箱根知道著，這些體積龐大的指令只要一不小心，就足以毀掉半個伺服器機台。

　　「全部刪除。」沒錯，刪除是最佳的解答。

　　

　　「對了，公關組那的進度如何？」

　　「已對消費者方發出退款方式。」

　　「適時放出聲明，我們的停機時間可能要延後了。還有，問一下源代碼研究室的進度。」

　　

　　

　　「古鷹，敵艦的結構損壞程度如何？」

　　『這是傷害評估，依照管理方剛才刪除的資料做的。』

　　依照立體模型圖示來看，敵人損毀的是左側船體。中段亮著大紅色，應該是連彈藥庫一起炸了。

　　看起來，她的左側主力艦功能完全喪失了，但是，與我們預期的結果還差了一大截。

　　「「「各艦，第三波攻擊提早一分半進行。」」」

　　

　　由於第一組的飛彈撕開了她的皮膚，核子彈才得以鑽入深處爆發。

　　從內部的炸裂，直接撕裂了所有的焊接點，高溫竄入防護良好的彈藥室，引爆所有的火藥。炮塔被轟得飛遠，碎裂的鋼片四處噴射，那火箭似的上升在幾十秒後才返回地表。

　　

　　

　　戰鬥時間，09：04。

　　「三十秒倒數。」

　　隨後，第三波次也成功出去了。

　　「第二波第一組準備命中！十秒！」

　　「旗艦，敵地面防空炮上線了！」

　　它們追不到的，沒有雷達的這個條件，註定它們根本沒辦法攔截近音速飛彈。

　　敵人的防空炮開火了。

　　雖然有著絕對的數量優勢，但取不到前置量，一切都是徒然。

　　飛彈無情的撞上絲微黑幕，穿過。

　　無法停下的腳步，那些花火似的在背景開放，一朵壯大的蘑菇雲衝散了這份情致。

　　

　　

　　遊戲時間，09：05。

　　又三十三秒，第四顆核彈出匣。

　　此時，敵艦的威嚴已化成一片殘缺。

　　以現在的毀損情況來看，其實三顆核彈應該就夠了。

　　敵人僅存的右側主力艦型艦體，已可從飛彈的撞擊面看到其內部結構。

　　這第四顆飛彈只是畫蛇添足……

　　不，單純只是奈凪下的一步安全牌。

　　「指揮艦報告，打擊已結束，艦隊恢復原計劃，航向385，全速北上！」

　　「佩特，收回哨戒機。」

　　艦隊回復原來的航行節奏，所幸沒有耽誤太多時間。

　　

　　奈凪走出了艦橋，手中拿著雙筒望遠鏡，古鷹也跟著出去，兩人到了右舷的觀測位旁。

　　『艦長，目前伺服器要處理大量破碎程式，所以等下有可能會有輕微卡頓。』

　　「輕微而已啊，在受到四顆戰術核彈先後引爆之後還只有輕微卡頓，這遊戲的伺服器真強阿。」

　　奈凪舉起手中的雙筒望遠鏡，往陸地那頭望去。

　　『看不到的啦，這裡距離太遠了。』

　　「說的也是，回去吧。」

　　

　　

　　

　　德國方面，第二護衛艦隊。

　　「旗艦，南方已捕捉到大型艦隊群。」

　　「是他們嗎？」

　　「數量上來看應該不是，但…」

　　「……他們的分佈有些奇怪。」

　　第二艦隊其實補捉到的是鐵必制四艦，其餘的船艦因為有塗上隱形塗料而沒顯示在雷達上。

　　至於他們看到的奇怪陣型是因為奈凪把能被雷達照出的四艦分散地編在護航及護衛艦隊之間，所以才感到疑惑。

　　「……用無線電確認。」

　　經由無線電溝通後，德方確定了日本艦隊的位置。而奈凪的艦隊又新增了一隊重要火力存在。

　　因為……

　　——接下來的雷達畫面令人感到非常不妙。

　　

　　

　　遊戲內時間，08：30。

　　「「「日本艦隊！在你們東南方25浬方向發現大量戰機！估計百架以上！」」」

　　「慘了…」奈凪的表情停滯了一下。

　　「古鷹，是一樣的攻擊嗎？」

　　『是，完全相同。』

　　是跟空襲豐後水道時同樣的攻擊……

　　二百架……攻擊機！

　　

　　而艦隊還沒進入易北河口基地防禦圈……

　　

　　「「原來，是我大意了……」」

　　

　　「小艾！計劃！」李西恩斯突然地將奈凪的意識拉回。

　　沒錯！現在最重要的是防禦計劃！

　　「各艦聽令！護航艦隊除伊莉莎白號與潮勢號，其餘掉頭應戰！護衛支隊會同德方艦隊、鐵必制艦隊與潮勢號全速北上！」

　　「佩特！保持北上，放出所有戰機應戰！李西恩斯！水下巡航待命！古鷹，對德國方面發出空中支援請求。」

　　

　　「「依照這個計劃，我們只能撐多久算多久了。因為…第一波的消耗性打擊已經來不及了…」」一滴汗水從奈凪的下巴滴落在灰色的地板上，就算艦內有空調系統加持，但這景象還是令人冷汗直流。

　　

　　奈凪讓各艦盡可能的釋放防空飛彈，不僅是降低近迫防空的壓力，也因為飛彈在極近距離無用武之處。

　　

　　

　　遊戲內時間，09：35。

　　迎敵船隻完成方向調轉，對空戰機已釋放。

　　防空飛彈蠻給力的，在漫天紅花下，敵人已損失約大半了。

　　

　　「各艦，我們的任務是讓醫療船安全抵達漢堡，不要忘記！英格蘭期盼人人都恪盡其責！」

　　

　　在英國船上同樣遭遇這種情況，很難讓人不聯想起特拉法加戰役的那句命令【英格蘭期盼人人都恪盡其責】

　　對馬海戰時，東鄉大將給所有人的指令，就連日本伺服器內奈凪的那則命令也是由它演變來的。

　　

　　「九艘驅逐艦艦艏朝著南方，包括著我。我心意已絕，要在此與對方決一死戰，想起納爾遜那時——我已經下達最後命令。我們現在守護的不只是那兩艘醫療船，而是，整個未來。」

　　

　　團團黑霧向北方襲來，烈日之景因而遮蔽。

　　來了，

　　在遠方的天幕下。

　　

　　「各艦，針對防空進行加強，待會自行規避，盡量不要吃到炸彈！」

　　確定了大家的工作後，接戰前的個人工作開始了。

　　此時，我心中的思緒複雜的攪著…

　　不，是從那刻開始，

　　我似乎變了。

　　

　　

　　

　　記得在艦魂幻境的設定中，個人武器會因職位不同而有所差別。

　　「古鷹，我的個人武器有什麼？」

　　『儲物櫃裡有突擊步槍、手槍與狙擊槍各一把。』

　　奇怪，應該只會有一把步槍與手槍而已，怎麼又多出……

　　不管了！

　　奈凪將突擊步槍給了古鷹，自己則提起那把狙擊槍。

　　「雷，規避機動交給你指揮了！古鷹，待在建築內部。」

　　邊說著，奈凪將標示為HE的彈種裝入巴雷特內。

　　『艦長，五分鐘接敵！』

　　「防空組，進入射程了沒？」奈凪望著前方的黑幕問著，那場景如同幾天之前的豐後大空襲。

　　「還有四公里。」

　　「各艦，準備交戰！」

　　

　　「此時還能夠站在這裡若無其事望著的人，那隻會是從絕望中脫離之人，因為他們已經歷過，所以才感覺不到那股壓迫。他們同我望著那片烏雲，手中同樣的拿著自己的輕型武器。

　　裝上彈匣，拉上槍機。」

　　

　　

　　戰鬥時間，10：12。

　　經過調轉後的陣型是克萊特在最前方，其次是二艘神盾級，最後才是奈凪的三艘045型，共計六艦。

　　現在的我方艦隊，猶如在蝗蟲過境下的彎腰稻草，等著被宰割。

　　優依用顫弱的聲音問了奈凪一句，我們是不是要……

　　

　　「不會的！我們要光榮的駛進漢堡港！」

　　「把這些煩人的蚊子拍死之後，才能安心的睡覺呢！」提爾塞斯這番無意的話，害著大家的肚子抽搐了一番。

　　時間差不多了，讓曙光鏈鋸上線吧！

　　

　　

　　德・魯伊特號開火了。

　　

　　守門員奮力的阻止敵人，信念化為數十萬衝天火光，綻放。

　　隻隻向著前方飛行的攻擊機，化為團團紅光，挾著一線黑煙，落下。

　　「小艾，你注意到了嗎？對方沒有俯衝！」

　　「古鷹，有辦法知道敵人的攻擊目標嗎？」

　　『沒辦法。』

　　「管他的，打就對了！」克萊特高昂地說。

　　「佩特，用妳的飛機分開一部份的敵機。」

　　「收到。」轟～～～成隊的F-35B乘著音爆衝鋒。

　　「剩餘各艦，啟用曙光鏈鋸！」

　　大家簡單的回覆後，天空又多竄出了多條火龍。

　　「小艾，他們朝著你俯衝了！」

　　連忙間，奈凪不自覺地讓手上的巴雷特抓了幾架飛機宣洩。還好遊戲中有把後座力降低，不然剛才奈凪的右手肩膀就直接消失了。

　　

　　

　　敵人籌畫了第一次的左右夾擊，但是被奈凪用防空絕技瓦解了。

　　「古鷹，它們還有多少？」

　　『六十幾架！』

　　「小艾，我的飛機要補給了！」

　　奈凪答應了佩特的補給請求，此時空中已經沒有支援了，兩團被劃散的烏雲開始重新集結。

　　

　　「主炮組，填裝定時引信，一公里，自由開火！」

　　不好，此時的敵人動作了……

　　「敵人正在集結！」

　　「右側的彈幕太薄了！」

　　又聽到防空組傳來的壞消息，曙光鏈鋸因為長時間的連續射擊都紛紛過熱了。

　　「各艦，確認敵人目標為指揮艦，請集中火力在指揮艦上空！」

　　

　　閃電要來了。

　　但是防空絕技的冷卻還要一分多鐘…

　　「雷，等下用極限大舵迴避。」

　　「但是！」

　　「我們只能這麼做了。」

　　

　　極限大舵迴避另外一個說法是滿舵迴轉，由於會有極大機率發生翻覆，因此是一般航行或戰鬥中很少出現的閃避手段。

　　

　　『艦長，天上！』

　　一團烏雲急速下降，俯衝了。

　　它們有些帶著紅光墜落，像是九天之雷般降臨在龍的上方。

　　無奈打下一架又冒出一架，曙光鏈鋸已經盡力了。

　　「超速位推進！」

　　引擎室內嗡嗡嘶吼……

　　超負荷的運轉，使得所有的軸承都沙沙作響，壓力表們也紛紛表示無能為力。

　　五秒……

　　「「「「「左滿舵！！！！」」」」」

　　——䨻！！！！～～～

　　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