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光》
本章節 3270 字
更新於: 2022-08-15
/你是我一生的光/
沉默笑了一下，稿也差不多了，應該可以暫時放鬆囉。
他捲起袖子，將遮住眼睛、過長的劉海夾了起來，決定好好打掃家裡。
只不過，這四周……痾，確實有點亂。
他嘆了口氣，先從三樓掃到一樓，再從三樓拖到一樓，其實就三層樓也不多，不過這三層樓裡房間很多。
也不知道買房子時司漾在想什麼，不對，司漾有說。
「啊？哦，是這樣的。」司漾湊近了沉默，朝他揚起一抹笑容。「我以後要生十個孩子，他們一人一間房，是不是很不錯？」
聞言，沉默忍俊不禁。「胡扯，要是生不出來呢？」
「那也沒關係呀，快樂就好，不一定要孩子。」
沉默愣了一下，他歪歪頭。「這樣的話，房間就沒有意義了啊。」
「有的，至少我曾經夢想過，你懂嗎？不懂吧，傻瓜。」
「反正我就傻……」沉默笑著應了一聲，起身正要走，就聽司漾忽然道：「我沒有罵你！」
其實有時候，他也會覺得司漾情商低，但他偏偏就是覺得司漾這點好。
因為情商比較低，所以相對的比較真誠，也比較不會隱藏自己的想法。
沉默晃了晃頭，深深呼了一口氣。
他忙東忙西，總算是把地板清乾淨了。但這些做完時，他就累了，只好躺在長沙發上。
「怎麼了？」不知道為什麼，大學後他變的很少看訊息，只有通電話他才會有反應。
『老師，明天去華奈酒店一趟，你的小說要拍成電影，需要討論。』何逾冥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語氣中除了興奮就是興奮。
「什麼？哪一部？」他平時只顧著寫稿，從來沒有在意其他事情。
『就那個，我一生的光！』
聞言，他目光忽然黯淡下來，顯然不是很願意。「我不想拍。」
『蛤？老師，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何逾冥坐在辦公室的座位上，聽到這句話立即站了起來，深吸一口氣正要說服沉默。
「我不想看到別人代替我和他。」
聞言，何逾冥沉默下來。她緊緊閉上了嘴巴。
沉默當初寫了這部小說，是有感而發，只是想讓大家看看他的回憶裡有那麼一個讓他等了六年的男人，而不是為了名聲或利益。
拍成電影，對他來說就是要找兩個人來代替他自己和司漾，這樣他一直以來的回憶又算什麼呢？
或許是他自己的想法比較奇怪，或許是他小題大作，但是如果他和司漾的過往是那麼就能替代的話，那他的等待和愛意又算什麼？
『抱歉，我知道了。那我們就不答應吧！』
「對不起，又給妳添麻煩了。」
『沒事的，先這樣，再見。』何逾冥乾脆的掛了電話，回頭就給導演打電話。
沉默癱在沙發上，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搭在抱枕上。
他拉過披在沙發上的司漾穿過的襯衫，將它包裹在抱枕外面，緊緊擁入懷中。僅僅只是擁抱著有司漾味道的抱枕，此刻的他卻還是很滿足。
真是，容易滿足啊，沉默。
Perth終於下了飛機，他拉著行李箱在浩大的機場上遊走，嗯，是遊走。
他的班機延後了一個小時，所以他到機場時是十點二時左右。
比和墨路約定的時間多了一個小時二十分鐘。
「那個變態不會真把我丟在這了吧……」Perth皺起眉頭。是因為班機晚到了嗎？還是墨路根本就沒有來？
他找了個鄰近的位置坐下，伸手掏出手機。
Perth寶貝：「在哪？」〔哭臉〕
訊息剛發出去，墨路就讀了。
墨路弟弟：「下飛機了？終於下飛機了。」
Perth鎖眉，班機晚抵達又不是他的錯。
Perth寶貝：「嗯，你還有要來帶我回家？」
墨路一愣，看他這句話怎麼那麼委屈的樣子呢？嘖，真是太可愛了。
墨路弟弟：「當然，我去找你啊，乖，等著。」
Perth寶貝：「嗯。」
訊息傳過去沒幾秒，他身後一暖。
「老婆呀，我等你好久了，你不在的日子我以淚洗面呢。」墨路將有些溫燙的臉龐埋進對方的頸窩。
「哦這樣啊。你少胡扯啦，我等等想吃你煮的家常菜。」Perth歪頭，將頭靠在墨路頭上，雙手輕輕搭著他的手。
「好啊，當然好。」他往對方的頸窩蹭了蹭，然後依依不捨的鬆開他的腰，牽緊了他的手。「好咧，走吧。」
Perth繫上安全帶，扭頭去親了墨路一 口。見對方含情脈脈地要吻過來，他笑著阻止道：「啊對了，司漾最近怎麼樣？」
墨路果然停了下來，目光中帶著一點不情願。「你很關心他？」
「哈？你想什麼呀，我沒有，只是……嗯，替小默兒問問。」
「沉默？」對方點了點頭，他便繼續道：「司漾一直在想沉默。他很愛對方，但是他就是會害怕。」
「其實他會害怕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這麼畏畏縮縮他們會痛苦一輩子。」
聞言，Perth衝墨路眨了眨眼睛。「那，老公，要不要幫我個忙？」
他帶著請求和撒嬌的神情，又開口閉口一句「老公」，墨路怎麼可能拒絕他？
「嗯當然，說吧。」其實不用說，他自己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幫我協助他倆見面！」
「……好。來，你先給我親一口。」墨路伸手攬過Perth，把他摟進懷裡，封住了他的嘴脣。
皮鞋的聲音在長廊迴盪，最後到達了司漾辦公室門口。
「少爺，我完了……」墨路的語氣中帶著疲憊和遺憾，甚至是泣著音在說話的。「幫我開個門啊！」
司漾打開了剛才順手鎖上的門，一開門就有個人冷不防撞進他懷裡。「救我！」
司漾不耐煩地將他推開，翻了個白眼。「怎麼了？」
「我昨天不小心打破我老婆最愛的碗，他生氣了，不理我啊。」
「Perth會因為這種事生氣？」他問著還偏了偏頭。
墨路一愣。「對，他生氣了。所以……幫我個忙，幫我去見見他，然後多說些好話！」
「我去？」
「對對對對對！」墨路一邊肯定一邊將司漾硬推了出門。
「為什麼那麼忽然？你就不能自己去啊？」司漾一手抓住墨路的手腕想掙脫，一手搭在因為掙扎所以被打的後腦勺上。「你們情侶吵架跟我有什麼關係？喂，墨路！」
他奮力掙脫開墨路的動作，一臉無奈地正要開口說話。
忽然，耳後傳來一聲叫喚。
那是一個很細、很柔的聲音，但此刻卻帶著一絲興奮和……害怕？
「司漾……」
司漾一愣，沉默了片刻，他緩緩低下頭。心裡忽然湧上多樣的感情，懷念、感動、高興、期待，還有害怕。百感交集。最後，他只是默不作聲地轉過身，將剛剛輕喚的人隔絕在他的世界外面。
「司漾！」沉默注意到他的動作和意圖，立馬又喊了一聲。
司漾腳步一頓，「……別喊了。」，因為他會猶豫。猶豫就會停下來，就會期待沉默走過來，但是若如此，兩個人都會受傷的。
他可以受傷，可以過得很痛苦，但是沉默不行。
「司漾，我、我好想你……」
他當然不願沉默再次墜入黑暗，但是如果不讓沉默死心，他就會把沉默最後的光明也吞噬掉的。
「走吧，我不想見你。」
聞言，沉默反而喊得更大聲。「可是，司漾！停下來好不好？」見對方的步伐沒有停頓和逗留，他便追了上去。
沉默伸手抓住司漾的衣袖。
西裝袖口冷不防被抓住，司漾微微偏過頭，一對視到對方的眼睛，他立刻將目光收了回來。
他用鋒芒把自己一層一層包裹住，將沉默隔在外頭。「我是被強迫來的，你走吧，我還有工作。」
「為什麼……」聽到對方的語氣不對勁，司漾還是沒忍住望了過去。「我明明等了你六年了……為什麼就是不肯看我？」
「難道是我做的不對嗎？是哪裡出問題了？為、為什麼你又要救我又、又要拋棄我？」他抬眸看著司漾，淚水奪眶而出。
溫燙的淚水滑過沉默的臉頰，原本白裡透紅的臉龐更加紅通。
他還是不懂，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為什麼這個人在他最無助的時候出手幫忙，又要在他滿足的時候親手將他送回無盡深淵。
還是說，這就是他一直相信的感情？
司漾悄悄舉起手，輕輕擦過沉默的眼角，為他抹去淚痕。
「對不起。」
司漾知道自己爸爸的能力，他不認同的事就不會發生。
小時候，他交了一個朋友，但因為對方家庭出狀況，司漛怕影響司漾思想所以逼迫他跟對方絕交。起初，他反對。直到司漛直接和對方談論，後來，對方毅然決然提了絕交。
他知道只要是司漛不希望發生或不覺得好的，他就沒辦法接觸到。
所以他才想早點離開。
他不想讓沉默的人生因為自己更加灰暗，無光。
好笑的是，他隨身帶著沉默的照片。
那是某個寧靜的午後，他用相機把熟睡的沉默拍下來紀念的。
夕陽灑落在沉默的側臉，這個人長得像天使，那刻，他卻像安靜的惡魔。一點一點的，把司漾的心佔滿。
讓司漾為他傾倒而瘋狂。
「司漾……你是，我一生的光。」他猛地將頭埋進司漾的懷裡，淚滴不小心浸濕了對方的胸膛。「我愛你，司漾，我愛你。」
該死。
沉默笑了一下，稿也差不多了，應該可以暫時放鬆囉。
他捲起袖子，將遮住眼睛、過長的劉海夾了起來，決定好好打掃家裡。
只不過，這四周……痾，確實有點亂。
他嘆了口氣，先從三樓掃到一樓，再從三樓拖到一樓，其實就三層樓也不多，不過這三層樓裡房間很多。
也不知道買房子時司漾在想什麼，不對，司漾有說。
「啊？哦，是這樣的。」司漾湊近了沉默，朝他揚起一抹笑容。「我以後要生十個孩子，他們一人一間房，是不是很不錯？」
聞言，沉默忍俊不禁。「胡扯，要是生不出來呢？」
「那也沒關係呀，快樂就好，不一定要孩子。」
沉默愣了一下，他歪歪頭。「這樣的話，房間就沒有意義了啊。」
「有的，至少我曾經夢想過，你懂嗎？不懂吧，傻瓜。」
「反正我就傻……」沉默笑著應了一聲，起身正要走，就聽司漾忽然道：「我沒有罵你！」
其實有時候，他也會覺得司漾情商低，但他偏偏就是覺得司漾這點好。
因為情商比較低，所以相對的比較真誠，也比較不會隱藏自己的想法。
沉默晃了晃頭，深深呼了一口氣。
他忙東忙西，總算是把地板清乾淨了。但這些做完時，他就累了，只好躺在長沙發上。
「怎麼了？」不知道為什麼，大學後他變的很少看訊息，只有通電話他才會有反應。
『老師，明天去華奈酒店一趟，你的小說要拍成電影，需要討論。』何逾冥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語氣中除了興奮就是興奮。
「什麼？哪一部？」他平時只顧著寫稿，從來沒有在意其他事情。
『就那個，我一生的光！』
聞言，他目光忽然黯淡下來，顯然不是很願意。「我不想拍。」
『蛤？老師，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何逾冥坐在辦公室的座位上，聽到這句話立即站了起來，深吸一口氣正要說服沉默。
「我不想看到別人代替我和他。」
聞言，何逾冥沉默下來。她緊緊閉上了嘴巴。
沉默當初寫了這部小說，是有感而發，只是想讓大家看看他的回憶裡有那麼一個讓他等了六年的男人，而不是為了名聲或利益。
拍成電影，對他來說就是要找兩個人來代替他自己和司漾，這樣他一直以來的回憶又算什麼呢？
或許是他自己的想法比較奇怪，或許是他小題大作，但是如果他和司漾的過往是那麼就能替代的話，那他的等待和愛意又算什麼？
『抱歉，我知道了。那我們就不答應吧！』
「對不起，又給妳添麻煩了。」
『沒事的，先這樣，再見。』何逾冥乾脆的掛了電話，回頭就給導演打電話。
沉默癱在沙發上，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搭在抱枕上。
他拉過披在沙發上的司漾穿過的襯衫，將它包裹在抱枕外面，緊緊擁入懷中。僅僅只是擁抱著有司漾味道的抱枕，此刻的他卻還是很滿足。
真是，容易滿足啊，沉默。
Perth終於下了飛機，他拉著行李箱在浩大的機場上遊走，嗯，是遊走。
他的班機延後了一個小時，所以他到機場時是十點二時左右。
比和墨路約定的時間多了一個小時二十分鐘。
「那個變態不會真把我丟在這了吧……」Perth皺起眉頭。是因為班機晚到了嗎？還是墨路根本就沒有來？
他找了個鄰近的位置坐下，伸手掏出手機。
Perth寶貝：「在哪？」〔哭臉〕
訊息剛發出去，墨路就讀了。
墨路弟弟：「下飛機了？終於下飛機了。」
Perth鎖眉，班機晚抵達又不是他的錯。
Perth寶貝：「嗯，你還有要來帶我回家？」
墨路一愣，看他這句話怎麼那麼委屈的樣子呢？嘖，真是太可愛了。
墨路弟弟：「當然，我去找你啊，乖，等著。」
Perth寶貝：「嗯。」
訊息傳過去沒幾秒，他身後一暖。
「老婆呀，我等你好久了，你不在的日子我以淚洗面呢。」墨路將有些溫燙的臉龐埋進對方的頸窩。
「哦這樣啊。你少胡扯啦，我等等想吃你煮的家常菜。」Perth歪頭，將頭靠在墨路頭上，雙手輕輕搭著他的手。
「好啊，當然好。」他往對方的頸窩蹭了蹭，然後依依不捨的鬆開他的腰，牽緊了他的手。「好咧，走吧。」
Perth繫上安全帶，扭頭去親了墨路一 口。見對方含情脈脈地要吻過來，他笑著阻止道：「啊對了，司漾最近怎麼樣？」
墨路果然停了下來，目光中帶著一點不情願。「你很關心他？」
「哈？你想什麼呀，我沒有，只是……嗯，替小默兒問問。」
「沉默？」對方點了點頭，他便繼續道：「司漾一直在想沉默。他很愛對方，但是他就是會害怕。」
「其實他會害怕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這麼畏畏縮縮他們會痛苦一輩子。」
聞言，Perth衝墨路眨了眨眼睛。「那，老公，要不要幫我個忙？」
他帶著請求和撒嬌的神情，又開口閉口一句「老公」，墨路怎麼可能拒絕他？
「嗯當然，說吧。」其實不用說，他自己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幫我協助他倆見面！」
「……好。來，你先給我親一口。」墨路伸手攬過Perth，把他摟進懷裡，封住了他的嘴脣。
皮鞋的聲音在長廊迴盪，最後到達了司漾辦公室門口。
「少爺，我完了……」墨路的語氣中帶著疲憊和遺憾，甚至是泣著音在說話的。「幫我開個門啊！」
司漾打開了剛才順手鎖上的門，一開門就有個人冷不防撞進他懷裡。「救我！」
司漾不耐煩地將他推開，翻了個白眼。「怎麼了？」
「我昨天不小心打破我老婆最愛的碗，他生氣了，不理我啊。」
「Perth會因為這種事生氣？」他問著還偏了偏頭。
墨路一愣。「對，他生氣了。所以……幫我個忙，幫我去見見他，然後多說些好話！」
「我去？」
「對對對對對！」墨路一邊肯定一邊將司漾硬推了出門。
「為什麼那麼忽然？你就不能自己去啊？」司漾一手抓住墨路的手腕想掙脫，一手搭在因為掙扎所以被打的後腦勺上。「你們情侶吵架跟我有什麼關係？喂，墨路！」
他奮力掙脫開墨路的動作，一臉無奈地正要開口說話。
忽然，耳後傳來一聲叫喚。
那是一個很細、很柔的聲音，但此刻卻帶著一絲興奮和……害怕？
「司漾……」
司漾一愣，沉默了片刻，他緩緩低下頭。心裡忽然湧上多樣的感情，懷念、感動、高興、期待，還有害怕。百感交集。最後，他只是默不作聲地轉過身，將剛剛輕喚的人隔絕在他的世界外面。
「司漾！」沉默注意到他的動作和意圖，立馬又喊了一聲。
司漾腳步一頓，「……別喊了。」，因為他會猶豫。猶豫就會停下來，就會期待沉默走過來，但是若如此，兩個人都會受傷的。
他可以受傷，可以過得很痛苦，但是沉默不行。
「司漾，我、我好想你……」
他當然不願沉默再次墜入黑暗，但是如果不讓沉默死心，他就會把沉默最後的光明也吞噬掉的。
「走吧，我不想見你。」
聞言，沉默反而喊得更大聲。「可是，司漾！停下來好不好？」見對方的步伐沒有停頓和逗留，他便追了上去。
沉默伸手抓住司漾的衣袖。
西裝袖口冷不防被抓住，司漾微微偏過頭，一對視到對方的眼睛，他立刻將目光收了回來。
他用鋒芒把自己一層一層包裹住，將沉默隔在外頭。「我是被強迫來的，你走吧，我還有工作。」
「為什麼……」聽到對方的語氣不對勁，司漾還是沒忍住望了過去。「我明明等了你六年了……為什麼就是不肯看我？」
「難道是我做的不對嗎？是哪裡出問題了？為、為什麼你又要救我又、又要拋棄我？」他抬眸看著司漾，淚水奪眶而出。
溫燙的淚水滑過沉默的臉頰，原本白裡透紅的臉龐更加紅通。
他還是不懂，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為什麼這個人在他最無助的時候出手幫忙，又要在他滿足的時候親手將他送回無盡深淵。
還是說，這就是他一直相信的感情？
司漾悄悄舉起手，輕輕擦過沉默的眼角，為他抹去淚痕。
「對不起。」
司漾知道自己爸爸的能力，他不認同的事就不會發生。
小時候，他交了一個朋友，但因為對方家庭出狀況，司漛怕影響司漾思想所以逼迫他跟對方絕交。起初，他反對。直到司漛直接和對方談論，後來，對方毅然決然提了絕交。
他知道只要是司漛不希望發生或不覺得好的，他就沒辦法接觸到。
所以他才想早點離開。
他不想讓沉默的人生因為自己更加灰暗，無光。
好笑的是，他隨身帶著沉默的照片。
那是某個寧靜的午後，他用相機把熟睡的沉默拍下來紀念的。
夕陽灑落在沉默的側臉，這個人長得像天使，那刻，他卻像安靜的惡魔。一點一點的，把司漾的心佔滿。
讓司漾為他傾倒而瘋狂。
「司漾……你是，我一生的光。」他猛地將頭埋進司漾的懷裡，淚滴不小心浸濕了對方的胸膛。「我愛你，司漾，我愛你。」
該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