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際遇

界力是與生俱來，不是後天習得，從出生時就已經屬於你的一部分，只是目前還沒辦在出生時就能判斷誰擁有界力，誰沒有界力，大多數須等到五到六歲時才會自然而然展現出他獨特的能力，不過也有一些人到他死亡都沒有發覺，也因為多數在五到六歲發芽，當時心智尚未成熟，他們並不知道這世界上的大人們會為了什麼而感到恐懼，以至於許多兒童在幼年時期就遭到遺棄，當時的他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遭到拋棄，甚至都沒了解什麼是父母的愛就要孤伶伶的獨自存活。

而這只是世界黑暗面的一處角落而已。


在浩大被剪成碎片被帶走後，現在的我，又再度走在住宅區的徒步道路上，只是身邊換了一個人及多了一隻手臂。

而且那隻手臂相當活潑，手指不斷指著一個方向，看似在為我們帶路。

而此刻走在我身旁的，是人人敬畏的存在，其中一部分的原因來自他臉上沒有表情變化及單一且低沉的聲調，甚至有坊間傳說當你看到他的表情變化時，那麼你的生命也結束了。

我不害怕嗎？我當然害怕，他可是在幾千人的積分賽中，常駐第一名的天花板級人物，我從沒想過會有一天與他並行，也不敢去想，此刻也是因為他手上正拿著浩大的手，不然我早就躲入影子中逃跑了，現在的我可是快被他的氣場壓的喘不過氣，雖然多半是自己心理因素造成的。

我必須想辦法打破這道低氣壓。

「請問一下，您是因為聽到消息所以過來支援的嗎？」

「不是。」

「所以只是剛好路過？」

「找人。」

「這麼晚是要找兄弟姊妹嗎？」其實我心中是在想，該不會是仇人吧？

「暗影騎士。」

暗影騎士，又稱Shadow Knight，他是流傳在鐵籠城的都市傳說，傳說在夜晚，只要出現為非作歹的人，他就會出現懲治他們，是一個執行正義的故事，不過實際上並沒有人真正看過他的真面目。

「那不只是個傳說嗎？你找他要做什麼？」

一名傳說竟然在找一名另外一名傳說。

「擊敗他。」在KING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他的聲音用力，而且表情出現了一些變化，那是一種堅定呈現。

完蛋，我可能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在這名活生生的都市傳說面前，看到他的表情變化，也代表我的生命來到了終點，謝謝一路支持我的大家。

「你好像也叫Shadow。」

我好像開了一個不應該開的話題。

「對啊，算是一種致敬，畢竟他也算是夜晚中的傳說，感覺與我的界力有點相仿，算是我憧憬的對象。」

由於KING冷不防質疑，搞得我自己已經不知道在說什麼，人家KING可是要擊敗他的耶，我這樣說不就代表要跟KING作對嗎。

我還沒寫遺囑…

「你的身手還不錯。」恩？這次換冷不防的誇獎我。

「你有看到？」

「在遠方。」

受到他人的誇獎，理當應該要感到開心，更何況對方可是排名第一，但是這次，我只感到內心一沉。

「我沒有值得被誇獎的地方，我還是有許多的不成熟，沒辦法判斷整體局勢，才造成現在這樣的結果。」對於我的幼稚，只有懊悔。

不知不覺，我又陷入負面的泥淖裡。

此刻，浩大的手突然躁動，他不斷扭曲，感覺像是在掙扎一般。

「到了。」KING回到了他平常的狀態。


眼前只是一棟再平凡不過的屋子。

「看來就是這裡了。」

看著浩大的手激動的左搖右擺，我再次確認他就在這。

「怎麼辦？要直接闖入嗎？」

「走。」KING一說完，直接上前轉動門鎖打開鐵門，然後進入屋內，接著就是厚重的鐵鍊掉到地上的聲音。

我沒看錯的話，鐵門有上好幾道鎖來增加防護，但對KING來說，就像回到自己家一般，完全不放眼裡。

「Bug…」我趕緊跟上他的腳步。

這間房屋如果直接看外觀，像是一般大小的房子，但走在裡面，卻有一種獨棟別墅的感覺，相當遼闊。

「你知道對方的能力嗎？」畢竟KING是在戰鬥接近尾聲時在現身的，所以必須要提醒他。

「大約。」

「對方的能力並不單純。」

「我知道。」

我們走了一段距離，但這距離實在不是一間房子大小該有的長度，感覺就只是無窮無盡的長廊。

我們被困住了？

當我產生這個疑問時，KING的腳步頓時停住，我也趕緊踩煞車，只見KING握住拳頭，像空氣揮了一拳，明明只是對著空氣，但卻像打在有實體的物品上，相當扎實。

而再KING揮出的地方，開始將房屋內看見的所有凝聚起來，瞬間，剛才還是永無止盡的走廊，走廊上的牆壁，牆壁上的畫，一切都消失，只剩下殘破不堪的桌椅，被撕破的窗簾以及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我站在他旁邊，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彷彿瞬間移動到另外一個空間，整個過程相當不真實。

這也再次讓我認知，絕對不能太過靠近這個男人。

確認完四周，我們的位置大概是在客廳，看來那名女子使用界力對屋內動了什麼手腳。

而在這個如同廢墟的環境，只有一扇門獨樹一格，沒有任何破損，還上了深藍色的漆。

我的直覺告訴了自己，浩大就在這扇門的後方。

KING如同剛才在屋外走進大門，毫不猶豫的走向前。

「等等，KING…」我話還沒說完KING已經打開門。

到了這一刻，我才突然想起一件事，為什麼KING要幫助我？還跟我一起來解救浩大。

「啦啦啦〜再來是嘴巴。」女子坐在椅子上抱著頸部以下失蹤的浩大頭部，開心的踢的雙腿，她的表情如同小女孩玩著自己的洋娃娃，充滿著幸福洋溢的笑容，但在我眼中，她正在做的事，可謂相當驚悚。

當然女子聽到開門聲，也迅速做出反應，她先將浩大的頭輕輕地放置在一旁桌子，然後一瞬間情緒像是山頂跌落谷底，表情從剛才稚嫩溫和瞬間轉變為怨恨憤慨。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總是要針對我？」

連續不斷得提問，也使得她情緒越來越激動，看來她精神上存有很大的傷痕。

沒有理會女子的吶喊，KING自顧自地往她走去。

沒有說服、沒有安撫，就只是毫無顧忌的一意孤行，站在他身後的我，清楚感受到什麼是王者風範。

「不要靠近我！」

到了這種地步，基本上交給KING處理應該就解決了，我也只需要處理善後即可，心中不自覺產生這種想法。

但KING真的知道對方的能力嗎？他是從什麼時候看到我們的戰鬥？

而KING已經走到女子面前，充滿威攝的低頭俯視她。

「我可不喜歡你這種龐大的大娃娃。」女子淺淺一笑，但她的笑意藏有一絲緊張。

KING現在站的位置完全屬於她的攻擊範圍。

女子抓住機會，用迅速且俐落的手法，劃過KING四肢及頭部，先是手再來腳最後是頭。

照理來說，KIGN會慘遭肢解。

「為什麼…」

KING屹立不搖的站在原地。

「明明就有手感，為什麼，為什麼你完好無缺…」

女子依照剛才的順序，不斷的重複攻擊。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阿。」

KING抓住了女子的右手並將她舉起，中斷了她的攻勢。

「好痛…」此刻女子的雙腳已經騰空。

KING要做什麼？不會直接給她最後一擊吧？如果是這樣，那我就要出面阻止了。

「開什麼玩笑啊！」

女子用她的左手往KING的手再度揮下，即使那會是無意義的一擊也一樣。

咚。

「咦？」只見女子跌落在地。

現在跌坐在地上的她，抬起頭的表情只有滿滿的恐懼，她的嘴唇開始顫抖，因為她意識到，剛才的每一刀，都確確實實剪斷了。

從我這裡看過去的畫面，她像是一隻瑟瑟發抖的兔子。

她已經失去反抗能力。

「KING，後續給我處理就可以了，等一下！你要幹嘛…」

KING看著面前毫無戰意的女子，沒有打算就此收手，他將手臂緩慢抬起，看似再享受這場獵殺一般，不打算給對方最後一擊，而是慢慢凌遲。

然侯，他將厚重的拳頭往對方落下。

「你這個怪物！」女子貌似被激起生存本能似的，再被拳頭打到前，她將手勢切換為三根手指，並由下而上揮開空氣，空氣分裂出剛才她逃跑用的空間拉鍊。

KING使力的揮出一拳，但卻被對方看似傳送門的拉鍊吞沒進去。

拉鍊迅速收起，KING就這樣消失在這個空間，彷彿根本不存在般。

看到KING壓倒性的實力，對於想要出手幫忙的我來說，更是顯得多餘，但這樣的結局實在沒料想到。

而經過剛才激烈抵抗的女子，也坐在原地，看起來已疲憊不堪。

一滴滴的鮮紅色顏料落在地板上，那不是來自天花板，而是面前女子的鼻孔。

「該放棄了吧。」雖然女子成功讓KING轉移，但貌似已經耗盡她最後力氣，看起來都站不起來。

界力的副作用也慢慢擴散。

「你們什麼都不懂…」

女子用手掌托著膝蓋，嘗試重新站起身來，即使已經站不穩了，她仍然一步一步朝我靠近。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妳究竟在堅持什麼？」我還是繼續勸說，但此刻女子的眼神已不是憎恨，而是轉為某種堅定。

渾身散發出要排除自身以外所有事物的情感。

「吵死了，我要把你們全部都變成我的玩具！」她的腳步伴隨著血滴加速邁進。

女子雙手比出剪刀，打算將我大切八塊，她大概在想在如此狹小的房間，幾乎沒有能夠移動的空間，即使潛入影子中，她只要立刻剪斷就好，對於自己的反應速度，她有一定的自信，畢竟在之前的戰鬥中我們都見識過了。

「我已經不會再犯同樣的錯了。」


這是一個來自一名小女孩所做的夢：

「媽媽，妳看妳看，我又自子做了一個娃娃。」女孩手上握著一隻帶有可愛笑顏的人形娃娃，臉上用簡單的黑線織上彎彎的眼睛以及上揚的嘴角。

「蘿倫，妳好棒喔，媽媽只是教妳簡單的縫紉技巧，妳就會自己動手做了耶，真的很棒喔。」女孩眼前的女子，髮色如同白雪般潔淨透亮以及端正的精緻臉龐，他是女孩的嚮往也是摯愛。

這是女孩第一期待的時間。

每當拿給媽媽看她的新作品時，媽媽總會溫柔的摸摸她的頭，這是幸福無比的時光。

「蘿倫，要去教會囉，準備好了嗎？」

女孩與她的媽媽每周都會一起去教堂一次。

「來，蘿倫，我們坐這裡，等一下記得要安靜喔。」媽媽將食指放到嘴巴上，叮嚀著小女孩。

每次來到教會，都會有一段集體禱告時間，此時教堂中的每人會閉上雙眼低著頭，除了大拇指以外四指相貼並將雙手合起。

當時女孩並不瞭解大家在對誰祈禱，為何祈禱，但她還是乖乖地照著大家做。

只是每次她都會偷偷睜開眼睛，偷看一旁的媽媽，因為媽媽在禱告時，除了平常的氣質婉約，更增添了幾分莊嚴，讓女孩相當動心，彷彿看到天使降臨。

這是女孩第二期待的時間。

女孩覺得只要在媽媽的陪伴下，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所以她的臉上總是充滿著幸福洋溢的神情。

「我的手指啊啊啊，我要死掉了，我不要，嗚嗚嗚」女孩本來正在房間和她的朋友一起玩耍，而她的朋友現在正在撕心裂肺的叫喊著。

當然，女孩的媽媽趕緊跑過來關心發生什麼事，而印入她眼簾的是慌張的女兒以及指頭被切斷，正在喊叫的另一位小朋友。

「發生了什麼事？蘿倫妳有受傷嗎？嗯？怎麼沒流血？」

女孩的媽媽看到有些疑惑，但還是趕緊關心她的寶貝女兒以及女兒的朋友。

「媽媽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想要展現我的縫紉技巧，我…」女孩語塞，因為她相當緊張，面對這樣的情況也不知所措。

但女孩心中馬上冒出不能讓媽媽擔心的想法。

「沒事的媽媽，妳看，她的手復原了」女孩比出食指，指著她朋友，要媽媽不要擔心。

媽媽沒回話，此時的空氣壟罩寧靜，女孩沒有得到媽媽的讚賞顯得有點鬧脾氣。

「媽媽妳看，我很厲害吧，呃…」女孩突然間不能呼吸，她感覺喉嚨被什麼掐住無法呼吸，意識逐漸模糊。

「我每天細心的呵護著妳，每天都為妳禱告…」媽媽小聲且不斷的重複同樣的一句話。

面對突如其來的狀況，女孩才逐漸意識到，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是媽媽的，她的眼淚從眼珠不斷滑落，想哭出聲但沒辦法。

咻。

「啊啊啊〜」媽媽握著她被切斷的左手大聲哀嚎，女孩便趁現在跟隨著她本能逃出屋子。

女孩從頭到尾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所有的事情都超出她的理解範圍。

現在的她只能不斷哭泣，但她仍不忘母親的教導，比出食指放到嘴邊，安靜不能發出聲音。


女子毫不遲疑，打算朝我攻擊。

只是在這狹窄的房間中，出現了巨大的手臂，那是比熊掌還要稍大的大小，黑色與暗紫色像有生命般不斷交叉流動，如此怪異顏色，對於第一眼看到的人來說，他會說出「混沌」這個詞來形容他，所以之後先以「混沌」來區別它。

而這隻手臂正抓住某位女子的右手，在她另一隻手勾不著我的身體的距離。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又剪不斷…」女子用左手瘋狂地朝著那黑色物體揮動剪刀，但卻沒辦法將其裁斷。

即使女子想要攻擊其他部位，但由於手臂的巨大，使她正處於無法觸及的距離。

至於為什麼女子的攻擊無效，在之前街道上有說過，我要做一個測試。當時透過被切斷的彈珠以及我發射的影子彈，只要被她切斷的東西，都會瞬間失去原本的速度及力道，直接掉落在地上或是直接在空氣中消失，但我試著在影子彈中參雜了混沌發射出去，發現即使混沌被切斷了，但並沒有消失或失去了控制，我仍然可以操縱它。

「已經結束了。」

混沌的手臂開始延伸，經過身體、左腳、右腳、右手，然後是頭部。

此時我的體型產生了變化，因為全身被包覆住，使現在的高與寬都增加兩倍之多。

而現在的外表，每次被人看到都稱作為怪物，但我明明就是以騎士的外型去設計的，真的覺得那些人很沒有禮貌。

看到如此型態的我，女子也不再作出任何反抗，身體就這樣任由我抓著懸空。

看來是放棄掙扎。

我緩緩將她放置在地板，然後用混沌像手鐐般綁住她的雙手，這樣她也無發掙脫。

「雖然對妳很抱歉，但我必須讓妳產生恐懼。」

只是我話一說完，空氣的流動產生了劇烈變化，也中斷了我下個步驟的執行，周遭的空氣以我們為中心開始凝聚環繞，呈現一個無形的圓球體包住我們。

「妳做了什麼。」我趕緊看向她。

女子的雙手仍然被綁著，但她卻低著頭，眼睛流出紅色的顏料，雙手併攏像在禱告，而併起來的只有從食指到小拇指四根指頭。

「可惡…」我又疏忽了。

這一切都發生地過於快速，時間可能連一秒都還不到。

我再次伸出手要制伏她。

女子的背後突然長出了一對巨大的翅膀，那是充滿不祥的漆黑羽翼。

在我抓住她雙手前，空氣在我們之間壓縮凝聚，還沒觸碰到她，空氣瞬間引爆，將我彈出無形的圓球體中。

女子的界力，我隱約也發現，只要她的手指比出一到五，就會產生出不同效果，而我卻以為她已經束手無策，忽略了四的存在。

現在女子一語不發，只是靜靜的跪在地板上禱告，她的周圍圍繞著相當強烈，彷彿要將一切都彈開的隱形防護罩。

我還是嘗試靠近，並伸出手接觸，果不其然，只是輕微的觸碰，那反彈的力道之大，將即使擁有如此巨大身軀的我，彈開到牆邊。

這實在有點難處理…

本來是想限制她的行動來制伏她，但面對這樣的狀況，不得不用稍微暴力的方法解決。

再拖下去她的身體會撐不住。

我起身準備進行下一次攻擊，混沌從手掌開始延伸，從無到有，逐漸生成一把彷彿有生命的混沌之劍。

現在已經沒辦法讓我猶豫了，直接對身體的破壞相較於喪失心智要來得輕微許多。

而在我舉起手臂準備揮下之時。

防護罩的內部出現了一絲動靜。

現在女子的位置是在我們剛進門時，她一開始坐著的座位旁，所以目前整張桌椅都在防護罩的範圍內，而那張桌子上正放著沒有嘴巴的浩大頭部，還有桌子旁少了一隻手臂的無頭身軀。

而此刻，在我揮動混沌之劍之前，桌子旁的無頭身軀緩緩站起，並走向展開黑色羽翼，跪在地上禱告的女子。

這樣的時間出現這樣的場景，這難道就是恐怖片真實上演嗎？

依照站起來的身高以及少一隻手臂來看，那應該是浩大的身體無誤，無頭身軀緩慢的走到女子面前，彷彿在示意我先不要攻擊，我便將原本舉高的手放下。

然後接下來發生的光景實在超乎我的理解及想像。

浩大用他僅存的手臂舉起，緩緩的將手放在女子頭部，一個嬌小身軀溫柔撫摸著正蹲在地上的女人的頭髮，看似在告訴她：這一路下來，妳辛苦了。

隨著髮絲被輕柔的撫摸，透明的防護罩漸漸消失，本來不詳的黑色羽翼逐漸轉換成明亮的白色羽翼，讓本是漆黑的房間點亮了微微的白光。

「天使…」這是我看到第一眼所產生的第一個想法。

而潔白的羽翼在女子雙手放下時，也一同消失。

「哇哇哇哇〜」女子變得像女童一般，放聲大哭，本來留著鮮血的眼眶，也早已被她的淚水沖刷掉。

「解決了？」我也解除了型態回復到原本樣子，紅色顏料也從我鼻孔順勢流下。


在那之後，女子都相當配合，失蹤的孩童都毫髮無傷，只是內心層面還需要多加留意，浩大從頭到腳也完完整整的回復原樣。

至於她做出如此行為的動機，就要等之後再問了。

因為現在的她正安詳地靠在浩大肩上熟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