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交易
本章節 3251 字
更新於: 2022-07-17
（鄭敏桐與胡婉婷的線上交談）
「旅長，我們這次收容的倖存者不太一樣，他們有一個是警察，負責武漢封城的，他說小區發生了叛亂，有警察變成了惡勢力。」
「這不是歸我們管的事，不過我可以向中央請示。」
「我們的任務之一是恢復城市秩序，這難道不算是嗎？！」
「還有其他什麼情況嗎？」
「......還有！我注意到這兩個人身上留有清晰的喪屍咬傷，不過他們好像有抗體，沒有變成喪屍。」
「這倒算是個重要情報，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我知道。」
胡婉婷關閉了軍方的加密聊天專線，其實雪狐在行動中發現的惡勢力情報老早不是首次了，她也如實上傳到了中央。
不過她並不知道，讓政治局頭痛的是惡勢力並不是幸福小區的專利。湖北七個大城市周邊的農村區域大多被類似黃進一類的黑惡勢力控制在手中，這得益於郝永忠搞叛亂毀滅了這些地方的基層村支部，即使大頭被清剿也不能立馬扭轉。市政府疲於應付城市喪屍的爆發，對這些地方無暇顧及，且有些地方還不敢冒發生衝突的危險，這些偏遠山區的暴民手裡的柴刀鋼棍雖不比火器，但隨便一招呼就能圍過來幾百上千人，同樣也不是吃素的。
城市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喪屍不再進得來，但把權力隔絕在外是單元戶和臨時避難營地，街道安裝再多的攝像頭也沒法管住這些。當政府解決危機的重心偏移至清剿喪屍和反叛勢力，又嚴格避免雪狐與市區封鎖網格交接后，網格的工作已經出現了明顯的鬆懈。先後已有多個封鎖區因發不出工資導致員工和警務人員解散甚至離職的情況發生，隨之自動遣散的避難者多數家被炮火毀滅，沒了工作，逃難的又被雪狐強行驅趕，要麼加入流寇，要麼在外等死，極少數野外求生經驗極強、準備極充分的人才能獨自苟延殘喘。
分散的居民同小區里的部分倖存者取得聯繫，逐漸形成單元性團伙，搜集菜刀等武器，對外在軍警戒備不嚴的地方進行物資搜刮和搶劫，超市、飯館和市場基本被劫掠一空，並成為部分團伙的據點。
政治局開會要求儘快解決這些地方衝突，此態勢有蔓延之勢，如放任不管，遲早會難以收拾。
不過，主席似乎真的打算「放任不管」了。政治局的抱怨一浪接著一浪，私下大傳主席「不顧人民安危」，九組通過攔截官員私聊的信息進行數據分析后認證了這一點。主席預感到情況嚴重，原本預想隱瞞的中心區計劃看來是很難再瞞過政治局了，於是他準備攤牌。
主席在湖北未來規劃會議上拋出了之前在中央軍委上所說的「中心區」計劃，儘管有一定風險造成黨心不穩。他的一貫作風即是如此，先用軍委下令把生米煮成熟飯，再往政治局上拎，典型的先斬後奏，讓政治局無可奈何，這種情況下，即使有人提出反對也大多將停留在形式上，無法形成制衡。
在主席的敘述中，「中心區」即指保護湖北省的核心運轉機構，如市政府、電視台、軍事基地、銀行、機場、物流站等地以及周邊重要區域不被喪屍攻陷，保證未來湖北仍能正常運作，向中央輸血，而是這些「重要區域」裡面並不包括居民區和農村地帶。主席表示這些地方由事前負責封鎖的警務人員自行解決。
顯而易見，如果軍隊不出面控制，那這些地方就只能任喪屍、蟲害、流民、土匪成災，最終將演變成「城中村」。
七號首先反對。
「所謂的『中心區』計劃與二戰時期希特勒從蘇聯本土撤退時，要求部分留守軍隊仍堅守住某些核心地帶的『堡壘戰術』實質無疑！史實已證明這樣的計劃除了加大消耗以外起不到任何阻敵作用，湖北之大，不可能僅靠保護中心地帶而生存，缺少居民勞力拉動的城市絕不可能還維持得下去！」
七號的發言嚇傻了部分政治局委員，把主席自己提出的計劃和那個戰爭惡魔相比，難不成是把主席比作......
主席似乎並沒有因此發怒，他直接提出讓三號將自己的計劃再複述一遍。
三號依此照辦：「主席同志所提出的中心區計劃包括一套成熟的戰後重建模式，當軍隊控制了核心區域后，圍繞它們就會展開重建工作，拖動經濟的商業區、物流輸送管道、娛樂中心等都會重新建立，所以我們並不是棄車保帥，反而會讓經濟中心從此更加緊湊。僅從這一點上看，決定就是英明的！」他將手裡的計劃丟在桌面上，「不清楚的人，請再看一下第9頁第5段。」
「難道就因為要維持省市的運轉，就不管中心區以外的百姓死活嗎？！」七號拋出了重磅炸彈。
對此，三號似乎也早有應對：「根據中央軍委昨天用電腦模擬的沙盤推演，要將湖北所有的喪屍、反叛勢力、流民、變異蟲群徹底剿滅，兵力起碼要達到75萬，並需要空軍的大規模轟炸和炮擊做準備，事後還會有數以萬計的麻煩等待著我們去善後，打垮打爛的土地廢墟怎麼辦？物流怎麼辦？重建這些資源加上軍費開支，據最保守估計需要用掉十七億美元。國家無論如何沒有這筆錢，除非通過加印鈔票來緩解財政的緊張，但那將使原本就嚴重的通貨膨脹從三位數向四位數遞進，當然也許各位可以想到用最近在深圳試點的電子貨幣來平衡，但我已經不想多說那有多不靠譜，被打爛的土地還需要包括維穩，最重要的就是限制網路的流量，可能造成供應短缺，此外，還可能引發網路黑客的攻擊、封鎖及凍結等一干紙質貨幣不會造成的問題......」
「在大難面前，犧牲小我保全大我一直是我黨執政的中心理念。」主席接過話茬，「採用中心區計劃，無論從善後成本還是國際國內輿論方面的展現來看，都是上上策，相反，大規模軍事行動則是下下策。至於在中心區計劃行動中被拋下的人，我覺得逆境會相當培養他們的自保和求生技能......」
委員們大多沒有說話，事到如今，部分人已經在內心裡形成了事不關己的理論，只要喪屍還沒有出現在自己眼前，外面再多的傳聞，也和每天世界範圍內爆發的恐怖活動沒什麼兩樣。
————————
（武漢雪狐駐地）
鄭敏桐向朱文峰提出要求，需要抽取他100cc的血液。
「你他媽的什麼意思啊？！」朱文峰毫不客氣地質問。
「不要覺得你想隱瞞的事請能瞞得住。」鄭敏桐回應道，「你們倆渾身都是喪屍咬傷，卻沒有變成它們中的一員，智商只要不是負數都能明白這其中的意義。」
朱文峰「哼」了一聲。
「我不是小白鼠。」
「身為中國人，有義務對全國抗議做出貢獻，現在全國的實驗室都在研究Z病毒，最大的期望就是能儘快研製出相應的疫苗來對抗。你是警察，相信不用我說得更明白。」鄭敏桐做出可以等下去的姿勢，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朱文峰。
朱文峰半天不答話，眼中的敵意並沒有消失。
「你應該慶幸，今天是我在這裡審問你，如果換成旅長，你的下場可就沒這麼好了，估計得立馬送P4實驗室，會有數以百計的研究員在你身上插管子、做筆錄、搜集各項身體指標，享受各種我們當兵一輩子都不可能想象的待遇。」
「......難道你不是這麼想的嗎？」朱文峰搖了搖頭，做出看淡一切的表情，「把我送進去，你可以換來大量的獎勵。」
鄭敏桐盯著他看了兩眼，說道：「我用100cc的血液換你和正在野戰醫院救護的那位自由，槍也還給你。這個交易對你來說，應該是血賺的。」
此刻，陳斌仍然昏迷著，臨時帳篷里幾名雪狐的野戰醫護兵正在對他做緊急彈片和創傷清理手術。
朱文峰轉過了頭，眼神有些難以置信，但片刻之後又收了回去，換為警惕：「你到底想幹什麼？」
鄭敏桐發出了一聲輕鬆的笑聲，像是在嘲弄：「我想幹什麼，我希望你不要過多關心，你只需要知道，無論我幹什麼，只要你同意這個交易，不會跟你有絲毫的關係，也不會影響到你的命運。」
朱文峰默默地拿出最後一支煙，用火柴點燃。
他吸了深深一口，呼出煙霧：「這麼看來，你也是不打算收留我們了？」
「收留你們這兩個燙手山芋，對我來說反而有害。」鄭敏桐轉了一下鋼筆，「更不要提我接到的命令是不要收留任何與戰鬥行動無關的人。」
「也包括普通老百姓？」
鄭敏桐點了點頭。
「哼，混帳。」朱文峰小聲說了一句。
「你是在說我嗎？」
朱文峰抬頭向鄭敏桐望去，她清秀的臉上帶著讓人難以抵抗的寒意。
「也算是吧。」朱文峰沒有膽怯。
「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左右的。」鄭敏桐低頭做了些筆記，「給你十分鐘考慮時間————小周，把他看好。」
說完，鄭敏桐離開了帳篷，留下兩個手握95式自動步槍的面具女看著朱文峰。
朱文峰向兩張「豬臉」上巡視一番，明白其實自己沒有拒絕的空間和機會，即使自己不同意，她們完全可以麻醉自己強行抽血，再丟到外面去喂喪屍。
......
「旅長，我們這次收容的倖存者不太一樣，他們有一個是警察，負責武漢封城的，他說小區發生了叛亂，有警察變成了惡勢力。」
「這不是歸我們管的事，不過我可以向中央請示。」
「我們的任務之一是恢復城市秩序，這難道不算是嗎？！」
「還有其他什麼情況嗎？」
「......還有！我注意到這兩個人身上留有清晰的喪屍咬傷，不過他們好像有抗體，沒有變成喪屍。」
「這倒算是個重要情報，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我知道。」
胡婉婷關閉了軍方的加密聊天專線，其實雪狐在行動中發現的惡勢力情報老早不是首次了，她也如實上傳到了中央。
不過她並不知道，讓政治局頭痛的是惡勢力並不是幸福小區的專利。湖北七個大城市周邊的農村區域大多被類似黃進一類的黑惡勢力控制在手中，這得益於郝永忠搞叛亂毀滅了這些地方的基層村支部，即使大頭被清剿也不能立馬扭轉。市政府疲於應付城市喪屍的爆發，對這些地方無暇顧及，且有些地方還不敢冒發生衝突的危險，這些偏遠山區的暴民手裡的柴刀鋼棍雖不比火器，但隨便一招呼就能圍過來幾百上千人，同樣也不是吃素的。
城市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喪屍不再進得來，但把權力隔絕在外是單元戶和臨時避難營地，街道安裝再多的攝像頭也沒法管住這些。當政府解決危機的重心偏移至清剿喪屍和反叛勢力，又嚴格避免雪狐與市區封鎖網格交接后，網格的工作已經出現了明顯的鬆懈。先後已有多個封鎖區因發不出工資導致員工和警務人員解散甚至離職的情況發生，隨之自動遣散的避難者多數家被炮火毀滅，沒了工作，逃難的又被雪狐強行驅趕，要麼加入流寇，要麼在外等死，極少數野外求生經驗極強、準備極充分的人才能獨自苟延殘喘。
分散的居民同小區里的部分倖存者取得聯繫，逐漸形成單元性團伙，搜集菜刀等武器，對外在軍警戒備不嚴的地方進行物資搜刮和搶劫，超市、飯館和市場基本被劫掠一空，並成為部分團伙的據點。
政治局開會要求儘快解決這些地方衝突，此態勢有蔓延之勢，如放任不管，遲早會難以收拾。
不過，主席似乎真的打算「放任不管」了。政治局的抱怨一浪接著一浪，私下大傳主席「不顧人民安危」，九組通過攔截官員私聊的信息進行數據分析后認證了這一點。主席預感到情況嚴重，原本預想隱瞞的中心區計劃看來是很難再瞞過政治局了，於是他準備攤牌。
主席在湖北未來規劃會議上拋出了之前在中央軍委上所說的「中心區」計劃，儘管有一定風險造成黨心不穩。他的一貫作風即是如此，先用軍委下令把生米煮成熟飯，再往政治局上拎，典型的先斬後奏，讓政治局無可奈何，這種情況下，即使有人提出反對也大多將停留在形式上，無法形成制衡。
在主席的敘述中，「中心區」即指保護湖北省的核心運轉機構，如市政府、電視台、軍事基地、銀行、機場、物流站等地以及周邊重要區域不被喪屍攻陷，保證未來湖北仍能正常運作，向中央輸血，而是這些「重要區域」裡面並不包括居民區和農村地帶。主席表示這些地方由事前負責封鎖的警務人員自行解決。
顯而易見，如果軍隊不出面控制，那這些地方就只能任喪屍、蟲害、流民、土匪成災，最終將演變成「城中村」。
七號首先反對。
「所謂的『中心區』計劃與二戰時期希特勒從蘇聯本土撤退時，要求部分留守軍隊仍堅守住某些核心地帶的『堡壘戰術』實質無疑！史實已證明這樣的計劃除了加大消耗以外起不到任何阻敵作用，湖北之大，不可能僅靠保護中心地帶而生存，缺少居民勞力拉動的城市絕不可能還維持得下去！」
七號的發言嚇傻了部分政治局委員，把主席自己提出的計劃和那個戰爭惡魔相比，難不成是把主席比作......
主席似乎並沒有因此發怒，他直接提出讓三號將自己的計劃再複述一遍。
三號依此照辦：「主席同志所提出的中心區計劃包括一套成熟的戰後重建模式，當軍隊控制了核心區域后，圍繞它們就會展開重建工作，拖動經濟的商業區、物流輸送管道、娛樂中心等都會重新建立，所以我們並不是棄車保帥，反而會讓經濟中心從此更加緊湊。僅從這一點上看，決定就是英明的！」他將手裡的計劃丟在桌面上，「不清楚的人，請再看一下第9頁第5段。」
「難道就因為要維持省市的運轉，就不管中心區以外的百姓死活嗎？！」七號拋出了重磅炸彈。
對此，三號似乎也早有應對：「根據中央軍委昨天用電腦模擬的沙盤推演，要將湖北所有的喪屍、反叛勢力、流民、變異蟲群徹底剿滅，兵力起碼要達到75萬，並需要空軍的大規模轟炸和炮擊做準備，事後還會有數以萬計的麻煩等待著我們去善後，打垮打爛的土地廢墟怎麼辦？物流怎麼辦？重建這些資源加上軍費開支，據最保守估計需要用掉十七億美元。國家無論如何沒有這筆錢，除非通過加印鈔票來緩解財政的緊張，但那將使原本就嚴重的通貨膨脹從三位數向四位數遞進，當然也許各位可以想到用最近在深圳試點的電子貨幣來平衡，但我已經不想多說那有多不靠譜，被打爛的土地還需要包括維穩，最重要的就是限制網路的流量，可能造成供應短缺，此外，還可能引發網路黑客的攻擊、封鎖及凍結等一干紙質貨幣不會造成的問題......」
「在大難面前，犧牲小我保全大我一直是我黨執政的中心理念。」主席接過話茬，「採用中心區計劃，無論從善後成本還是國際國內輿論方面的展現來看，都是上上策，相反，大規模軍事行動則是下下策。至於在中心區計劃行動中被拋下的人，我覺得逆境會相當培養他們的自保和求生技能......」
委員們大多沒有說話，事到如今，部分人已經在內心裡形成了事不關己的理論，只要喪屍還沒有出現在自己眼前，外面再多的傳聞，也和每天世界範圍內爆發的恐怖活動沒什麼兩樣。
————————
（武漢雪狐駐地）
鄭敏桐向朱文峰提出要求，需要抽取他100cc的血液。
「你他媽的什麼意思啊？！」朱文峰毫不客氣地質問。
「不要覺得你想隱瞞的事請能瞞得住。」鄭敏桐回應道，「你們倆渾身都是喪屍咬傷，卻沒有變成它們中的一員，智商只要不是負數都能明白這其中的意義。」
朱文峰「哼」了一聲。
「我不是小白鼠。」
「身為中國人，有義務對全國抗議做出貢獻，現在全國的實驗室都在研究Z病毒，最大的期望就是能儘快研製出相應的疫苗來對抗。你是警察，相信不用我說得更明白。」鄭敏桐做出可以等下去的姿勢，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朱文峰。
朱文峰半天不答話，眼中的敵意並沒有消失。
「你應該慶幸，今天是我在這裡審問你，如果換成旅長，你的下場可就沒這麼好了，估計得立馬送P4實驗室，會有數以百計的研究員在你身上插管子、做筆錄、搜集各項身體指標，享受各種我們當兵一輩子都不可能想象的待遇。」
「......難道你不是這麼想的嗎？」朱文峰搖了搖頭，做出看淡一切的表情，「把我送進去，你可以換來大量的獎勵。」
鄭敏桐盯著他看了兩眼，說道：「我用100cc的血液換你和正在野戰醫院救護的那位自由，槍也還給你。這個交易對你來說，應該是血賺的。」
此刻，陳斌仍然昏迷著，臨時帳篷里幾名雪狐的野戰醫護兵正在對他做緊急彈片和創傷清理手術。
朱文峰轉過了頭，眼神有些難以置信，但片刻之後又收了回去，換為警惕：「你到底想幹什麼？」
鄭敏桐發出了一聲輕鬆的笑聲，像是在嘲弄：「我想幹什麼，我希望你不要過多關心，你只需要知道，無論我幹什麼，只要你同意這個交易，不會跟你有絲毫的關係，也不會影響到你的命運。」
朱文峰默默地拿出最後一支煙，用火柴點燃。
他吸了深深一口，呼出煙霧：「這麼看來，你也是不打算收留我們了？」
「收留你們這兩個燙手山芋，對我來說反而有害。」鄭敏桐轉了一下鋼筆，「更不要提我接到的命令是不要收留任何與戰鬥行動無關的人。」
「也包括普通老百姓？」
鄭敏桐點了點頭。
「哼，混帳。」朱文峰小聲說了一句。
「你是在說我嗎？」
朱文峰抬頭向鄭敏桐望去，她清秀的臉上帶著讓人難以抵抗的寒意。
「也算是吧。」朱文峰沒有膽怯。
「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左右的。」鄭敏桐低頭做了些筆記，「給你十分鐘考慮時間————小周，把他看好。」
說完，鄭敏桐離開了帳篷，留下兩個手握95式自動步槍的面具女看著朱文峰。
朱文峰向兩張「豬臉」上巡視一番，明白其實自己沒有拒絕的空間和機會，即使自己不同意，她們完全可以麻醉自己強行抽血，再丟到外面去喂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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