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節 2843 字
更新於: 2022-07-15
本篇章節涉及暴力與非合意性行為

徐逸珩和冉芝言趴在地上,湊在一塊看著筆記本上的東西。
若不看他們身上的鎖鏈和筆記本的內容,這樣的情景乍看之下宛如是一片祥和的畫面。
他們又被監禁了好一段時日,根據徐逸珩驚人的體感,他們或許已經被抓了兩年多以上的時間。
這段日子,他們仍然受盡了凌虐和折磨,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丟一包食物和藥物進來,確保他們能苟活著。
「逸珩哥,你說,上次那個姐姐,她還活著嗎?」翻閱筆記的同時,冉芝言倏然開口問道。
徐逸珩轉頭看向她,冉芝言口中的姊姊,就是那個將冉芝言陷於痛苦深淵的短髮少女,自那次後,他們再也沒有見到她。
不知道她會不會跑到別的房間,用相同的方式請求別人幫她呢。
「我不知道,那個女人,會讓我們死掉嗎?」
「或許不會吧,但我覺得她那樣子又跟死有什麼差別呢?」冉芝言輕聲地說。
她的眼裡已經沒有像剛開始那樣徬徨不安,待了這麼久的時間,她的心境也不似從前了。
徐逸珩沒有回答,他心裡何嘗不也這樣,是說不怕那個女子嗎?好像也不是,就只是純粹麻木而已。
或許女子的用意,就是消磨他們對逃出去的慾望,讓他們永遠留在這裡。
若不是冉芝言,徐逸珩早就迷失在這無盡輪迴的疼痛和苦難。
同樣的,若不是徐逸珩,冉芝言也早已沉淪在自己建築出來的逃避和想望。
「芝言,我們不可以放棄。」徐逸珩伸出手緊握冉芝言的手心,想要將自己僅剩不多的溫暖傳遞給對方。
「有你在,我不會放棄的。」
他們倆個,是對方的希望和支柱。
但偏偏,上天就是要毀了他們僅剩的希望。
那件事發生得太過突然。
往後徐逸珩總在想,若時間能夠倒轉,他必定會拚命阻止此事發生,哪怕他會死在那個女子的手下。
因為這件事比他死了還要痛苦。

徐逸珩睡得很熟,更正確的是他被困在沉眠裡怎樣也掙脫不了。
他的耳邊似乎有著細碎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哭泣卻被用力遏止住,又像有人在用力掙扎摩擦床單的聲音,他想要睜開眼查看卻力不從心,宛如有某種外力阻止他起來一樣。
他不斷地想睜開眼但屢屢失敗。
耳邊的細碎聲音逐漸往奇怪的走向變去,越發讓徐逸珩不安。
縱使他被抓的時候只有14歲,但早熟的他比起同齡的孩子懂得更多、更深。
那種聲音是屬於很不妙的狀況,並且是單方面強迫,讓人難以啟齒的情況。
「不要…放開我…」熟悉的聲音就像撕開所有屏蔽的刀子,瞬間把徐逸珩拉回清醒,可是睜開眼後,看到的是另一個煉獄。
房間裡的燈亮晃晃,更加無法遮蔽呈現在他面前的畫面。
冉芝言被桎梏在床上,渾身赤裸。
那個宛如撒旦再世的女子跨坐在她消瘦的身體並用力壓住不讓她掙脫。
她們在做什麼,徐逸珩只消一眼便明白。
可是,冉芝言明顯是抗拒的。
「芝言!」徐逸珩大喊著冉芝言的名字,他想要爬下床,卻發現自己的鎖鏈不知何時變得非常短,讓他根本離不開床。
冉芝言聽到了徐逸珩的聲音,她艱難的側過頭,雙眼滿是驚慌和害怕:「逸珩哥,救…啊…!」
冉芝言的話還沒說完,女子咬住她的側頸,如同吸血鬼貪婪的吸食溫熱鮮血。
「芝言!」徐逸珩用力地扯著鎖鏈,期望它能增長,可是除了鏗鏗啷啷的鎖鏈聲,他什麼也不能做。
他像被困在牢籠的野獸,不論怎麼努力都是徒勞無功,他只能待在床上眼睜睜的看著悲劇上演。
「放開我,求求妳放開我…」冉芝言嗚咽的說著,她的眼裡淨是求饒和痛苦,可是女子只是輕輕地朝著她微笑搖了搖頭。
她輕輕摸上冉芝言的臉,一路往下滑,撫上她的下頷、頸子、胸、腹。她的力道很輕,手指所到之處都讓冉芝言有著一股很噁心、但又有一種從生理上的舒服感。
那是一個極其矛盾和痛苦的感受。
女子的手撫過她顫慄的身體,最終她在冉芝言絕望和痛苦的注視下,來到了冉芝言的雙腿之間。
「不要,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唔…!」冉芝言激烈的拒絕在女子下一步的動作變成微弱的呻吟,她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再次發出那樣的聲音。
「芝言!」
兩人的行為一覽無遺的攤在徐逸珩的面前,徐逸珩只能看著,什麼也不能做,一股無力和憤恨衝上他的心頭。
女子的手在冉芝言身上最敏感最隱私也是最羞恥的地方肆意的蹂躪著,冉芝言撇過頭,她想要壓制從本能上散發出的快感,可是根本做不到。
生理上的反應越強烈,心理上的折磨越痛苦。
冉芝言的眼淚奪眶而出,慢慢流淌到枕頭上。
女子騰出一隻手輕輕擦拭她的眼淚,柔聲的說:「乖,別哭,妳越哭,我就越想蹂躪妳。」
冉芝言沒有閃躲她的觸碰,因為光是要克制自己的身體慾望就已經十分難受。
她對於這方面的事情並非不了解,無論是小學的健護課還是家中開明,對這些事從來沒有避諱,反而認真的討論過,這些都變成她如今更難過的因素。
隨著女子的觸摸,冉芝言越來越不能克制自己,就在她即將要衝破出口的剎那,一股劇痛從她的體內,從那隱密的地方炸開了全身。
女子強硬侵入她的體內並粗暴地來回頂撞,未經人事的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疼痛,就算進入的只是手指,也足以讓她痛到冒出一層冷汗。
痛,真的很痛。
冉芝言感覺雙腿間有一股熱流湧了出來,又因女子的動作,不斷摩擦窄小的甬道。
她痛到說不出話來,只能用力的喘著氣,期望能減輕一點疼痛,但好像沒什麼用。
「好痛…我好痛…拜託妳…停下來…求求妳…」冉芝言終於崩潰的大哭起來,她的臉龐爬滿眼淚,極度壓抑自己的理智隨著劇痛散去。
「妳放開她!」徐逸珩憤怒崩潰的大喊著,他沒有辦法看到冉芝言受到那樣的虐待。
女子對徐逸珩的喊叫充耳不聞,她彷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一樣,輕輕撫著冉芝言顫抖不已的身體,宛如在珍視一件珍寶一樣。
但是她另一隻手卻像截然不同的世界,既粗暴又快速的來回。
時間彷彿被拉長,冉芝言從最初的劇痛,到後來的恍惚。
女子看著她幾乎失焦的雙眼,俯下身吻上被冉芝言自己咬出血的唇,並輕輕舔掉殘留在唇瓣上的血跡。
當她起身之時,她的手同時也退出了冉芝言的身體。
然後她下了床,慢慢走向徐逸珩,捏住少年消瘦的下頷。
「你知道嗎?今天是3月17日,是你17歲的生日,也是她15歲的生日喔。生日快樂,這樣的生日禮物你還滿意嗎?」
看著徐逸珩空白的臉龐,女子愉悅地笑了起來,她的衣服整齊,眼睛裡卻帶著一股興奮,就和那次一樣。
原來,他們已經被囚禁三年了啊。
女子舉起那隻剛入侵冉芝言身體,此時沾著鮮血的手,撫上徐逸珩的臉,將血抹在他的頰面上,柔聲的說:「看到她這樣是不是很痛苦?當初我就該在你面前這樣對她。如此一來你就不會跟我搶她了,是嗎?辛宇轍。」
果然,女子對於蕭寅琪,有那方面的情感,可以說她愛蕭寅琪愛到無可自拔。
為什麼?他沒有早一點釐清這個事實呢?明明有那麼多線索,若他早點發現,冉芝言就不會受到這般殘忍的傷害。
自責湧上他的全身,他咬著唇,用眼神控訴著。
「去吧,讓你關心她一下。」女子似乎不在意他的反應,她開心的解開鎖鏈,哼著歌離開房間。
徐逸珩急忙從衣櫃抓了件衣服來到冉芝言的床邊,解開她的鎖鏈然後將她扶起披上衣服。
冉芝言沒有說話,她如同人偶靠在徐逸珩的懷裡,一動也不動。
徐逸珩抱住她,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時之間,房間充斥著窒息的寂靜。
「逸珩哥」冉芝言率先的開口,徐逸珩溫柔的應了聲,冉芝言撐起身體,漂亮稚氣的臉上掛著淚痕,那雙在瀏海下的清澈眼睛此時寫著茫然和絕望。
「你能,吻我嗎?」她看著他,如此地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