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花園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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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7-12
清晨空氣泌人清新,雙層獨棟小屋前青蔥草地上,張起一支太陽傘與兩張躺椅,搭配林間雀兒呼朋喚友的啼叫聲,顯露舒適風情。
「如果有個女僕美眉,送上兩杯卡布奇諾,手工現作提拉米蘇,將是個完美早晨。」楊榮翹起二郎腿,整個人貼在躺椅上,悠哉休閒模樣。
「易開罐咖啡,自己動手。」
「羅仔,兄弟翻遍資料絞盡腦汁,想出絕頂方案,昨晚沒爆炸,還不感激萬分?」
「要等今天才知道,說不定是三連爆。」
「拜託可以不要這麼灰色,現在請跟隨我的方向,想像前方走來一位女僕,瓜子臉蛋,粉紅色蜜桃肌膚……」楊榮眼神盪漾春意。
羅世平自動切斷與楊榮的談話頻道,目光遙寄遠處林間,山嵐氤氳空靈悠然,靜靜品味美好清晨。
搬至此地已經三週,打從在醫院清醒之後,羅世平過著痛苦煎熬的炸彈日子,肉體精神雙向折磨,多次想從醫院頂樓往下跳,好解脫自己。
楊榮打量越來越頹靡的羅世平,還沒等到速度大師回來,恐怕先行崩潰發瘋,與陳醫師商量辦理出院,回到自己居住地方就近看管。
兩個月的炸彈生涯,羅世平肌肉有點退化,精神飽受疼痛折磨,變得不太搭理別人,整個人陰暗灰沉沒元氣。
體重也是直線下降,從九十八公斤狂掉至六十五公斤,加上幾次炸彈直接爆頭,長相五官變化不少,現在的羅世平,恐怕沒人認出是那位便利商店員工。
「楊帥,前幾天商量的事情,我看還是取消,等病痊癒,幫忙安排管理員,還是守衛的工作就可以,所有發生事情,我會保密不讓任何人知道。」
「我不知道該如何說,羅仔認為自己是正常人?」楊榮掏掏耳朵,哪位美女想他呀?
「我當然是正常人。」
「羅仔,麻煩告訴我,哪個人會有這種打不死、爆不爛的再生能力?」
「……」
「前幾天開誠佈公,說明『花園別墅』的情況,沒當場答應,我已經很不爽了,咱們兄弟是從死亡關頭爬回來,現在不答應,你也早跟花園別墅這條大船綁在一塊。」
「沒想過會是這種情況,我又沒什麼特殊能力,充其量受傷時比別人早點復原。」
「一拳打爆超能體的防護罩,竟然說沒什麼特殊能力,花園別墅的住戶可以去跳樓。」
「那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木板都劈不破,還講什麼超能體?」
「你身上的特殊能量,它是個大雜燴,有時出現充沛生命能量;有時轉成日炎那種暴虐能量,上次差點害我走火入魔。」楊榮說到此,臉色有些蒼白。
上週三晚上,楊榮冒著危險,調動精神力強行進入羅世平大腦空間,想利用自己精神力,控制羅世平的神經系統,減低痛苦程度。
結果差點給狂暴能量淹沒,幸好退得快,羅世平也暈得快,中斷兩人精神聯繫,否則楊榮遭受能量反噬,即便不死也成白痴。
「兄弟,心領了。」羅世平直到那時候,真正把楊榮當成朋友。
發病期間,羅世平對於打破日炎護罩,挽救楊榮性命的說法很質疑。
直到楊榮捨身相救,差點連自己都賠進去,才深深體會楊榮想要報答的心情,兩個人也從你救我、我挺你的報恩情節,逐漸成為真正交心朋友。
也由於『深度接觸』,楊榮發覺羅世平身上蘊含爆多能量,生平僅見唯有速度大師、日炎超能體能。
更讓楊榮鐵了心,要把羅世平拉進花園別墅,成為其中一員;他相信羅世平只是不會運用能量。
憑藉速度超能體,這位可以把能量拿來當飯吃的大師,教導幾手理順大雜燴能量。
羅世平絕對能活出精采人生,不再是自怨自艾,嫌棄自己孤兒身世的自卑可憐蛋。
「講那麼多都沒用,等等通知老頭子跟拳王他們,大家晚上辦個聯誼會,歡迎羅仔加入。」楊榮打個響指,準備搞定此事。
「聯誼會大可不用,我認識的人只有魯道長,上次拳王和他老婆找你吃飯,才認識他們。」羅世平看向花園別墅廣大腹地。
歐式風格雙層建築座落其間,裡面不是空房,就是住著怪咖或者說是奇人。
「那是答應了,不愧為我楊帥的好兄弟,以後咱們兩搭檔,維護世界和平,拯救天下美女!」楊榮舉起右拳朝向天空,滿臉陽光燦爛。
為了拉羅世平入夥,楊榮什麼理由都能掰,
聽過最扯的理由是,以後遇上敵人,楊榮發大招,精神力──壓制,將敵人定身無法動彈,羅世平衝上去一拳灌爆,打完收工!
如此雙人搭檔,實為逆天外掛之存在,超能體無法與之匹敵,楊榮、羅世平即將打造赫赫威名,震動全宇宙!
「老實說,花園別墅成立目的是什麼?」羅世平打死不信,維護世界和平那套說法。
「不是故意唬弄你,而是按照慣例,需由速度大師宣達,楊帥我保證,咱們花園別墅的宗旨,足以拿好人好事代表一百次,否則豈會窩身在此,實為龍困淺灘呀。」
「是啊是啊,龍困淺灘。」羅世平相當佩服楊榮的自我感覺。
正當兩個人東拉西扯時候,瞧見一位老人喘吁吁,右手拖旅行箱,左肩背大布袋,慢慢踱到屋前矮籬,向兩人打招呼。
「老頭子,你是準備上哪閉關,這麼大包小包?」楊榮在躺椅上,湊嘴喝咖啡,完全沒打算起身。
羅世平走過去招呼老人家,滿臉詫異問:「魯道長,需要幫忙嗎?」
從楊榮屋子到花園別墅大門口,走路也要花上十幾分鐘,魯道長幹嘛不請管理中心派車過來,非要雙腳走路還提這麼多行李。
「羅仔有心,老道運行不傳之秘,道家超先天吐納,盡收浩然正氣以為己用,小小重量微不足道,咳咳……」魯道長呼吸不順搶著說話,口水嗆得猛咳起來。
羅世平幫他拍拍背順順氣,好個道家超先天吐納……
魯道長年約六十多歲,眼角皺紋深沉,搭著疏疏落落鬍渣子,身上穿著藏青色毛衣,完全看不出仙風道骨的高人模樣。
「老頭子今天跑來,還大包小包是準備送禮?」楊榮瞇起雙眼,宛若發現野雞的狐狸。
「本道長懶得理會你這目無尊長的小子,今天帶齊法寶是來找羅仔煉丹!」
「煉丹?」兩年輕人眼裡升起莫名恐懼。
「你望我、我瞧你,在想什麼啊,該不會是懷疑本道長?」魯道長瞅著兩年輕人。
「道長學問淵博,道威無窮,只是想知道為什麼找我……煉丹?」羅世平咳了一下。
羅世平看過花園別墅年終住戶評語,眾位住戶給魯道長的評語是,「煉丹終有爆,不是不爆,時辰未到!」
魯道長小屋,年年榮登修繕經費排行榜第二名,這位煉丹高人的破壞力很強大。
「昨晚幫助羅仔治療痼疾,親身體會強橫大威能,如此暴殄天物實在浪費,老道整夜未眠,終於思索出堪稱絕妙……你們怎麼說來的,企劃案是吧?」魯道長摸摸下巴鬍渣子,如同諸葛武侯巧借東風的神人模樣。
「就是想靠羅仔的能量來煉丹嘛。」楊榮不冷不熱頂句話。
「不然你有辦法,年輕人別老耍嘴皮子,那什麼冥想精神力的西方玩意,根本不入本道長的法眼,一道符錄玩死你小子。」
「哇靠,老頭子別以為年紀大,上公車就有椅子坐喔;信不信讓你用鼻子喝水,用嘴巴摳腳趾,保證爽歪歪!」
羅世平搖頭,兩人每次見面都這樣,真遇上麻煩,頭一個想到幫手還是對方。
搬到花園別墅之後,楊榮成天往魯道長那跑,兩人引經據典不斷討論羅世平的情況,用了好多方法實驗,終在昨晚初步成功,羅世平沒發病。
楊榮想出來的解決辦法,是上週三強行進入羅世平大腦空間,差點遭受能量反噬,靈光乍閃突然頓悟。
人類肉眼或是科學儀器,可以看見偵測出很多能量的展現,例如電能,熱能,重力等等;然而精神力,那是相當虛無飄渺,看不到、摸不著,儀器也測不出來。
羅世平的狂暴能量,在兩人搭起精神聯繫同時,沿隨精神橋梁,衝擊楊榮靈魂深處。
此狀況,剛好說明狂暴能量的特異點,它能藉由任何形式聯繫而傳遞出去。
羅世平之所以會爆炸,推測原因是狂暴能量無法宣洩,累積到某種程度便會引爆。
楊榮想出來方式,搭起能量橋樑,讓羅世平的能量,找到管道宣洩出去,不會累積過量而發生爆炸。
搭起能量傳遞管道,自然不能由普通人來擔任,那會變成人肉爆竹;也許超級高手能以自身威能,抵消狂暴能量衝擊,但是上哪找這種高手?
楊榮與魯道長,兩人研究道術祕法,以符錄之力創造能量橋樑,達成傳遞宣洩。
初期非常不順利,橋樑是創造出來,但是羅世平的能量沒有乖乖聽話傳遞出去。
連續研究好幾天,這對老少摸出心得,狂暴能量沒有隨著符錄橋樑傳遞出去,是在於橋樑另一端,缺少能量源頭。
楊榮當初用精神力搭起橋樑,狂暴能量之所以傳遞出來,正是因為橋樑另一端,有個楊榮能量源頭。
狂暴能量霸道無比,它容不下任何形式的能量存在,因此反噬楊榮精神靈魂。
明白此點之後,再來簡單許多,魯道長使用道家秘法加上楊榮精神力輔助,模擬出許多小能量源,將它們接上符錄橋樑;
最後看到羅世平能量,通過橋樑衝擊小能量源,像鞭炮一顆顆引燃爆炸。
累積狂暴能量因此得到宣洩,羅世平終於喘口氣享受沒有炸彈的寧靜夜晚。
楊榮大叫:「煉丹煉丹,老頭子你煉昏頭,把那種狂暴能量當成煉丹用的柴火!」
「小子不懂閃邊去,羅仔的大威能,直逼三昧真火,那是夢寐以求的絕世丹火吶!」
「哇靠,三昧真火都跑出來,要不要火眼金睛跟著上,那是叫能量炸彈,炸彈懂不懂,會死人的東西!」
「如此方能彰顯本道長的功力與巧思,不跟你抬槓了,耽誤開爐時辰,丹藥效果弱上三分。」魯道長打開大行李箱拿出鍋子,上面密密麻麻寫滿符咒。
楊榮、羅世平當場傻眼!
所謂的煉丹爐,印象中跟廟裡的香爐很類似,上面多加雕龍畫鳳的蓋子;
而魯道長拿出來的煉丹爐,很像大廚師用的……壓力鍋,不對,不是很像壓力鍋,它根本就是個壓力鍋。
楊榮看見鍋蓋上浮印名廚信譽保證照片,名廚豎起大拇指,嘴邊還貼一個讚。
拿壓力鍋煉丹,爐火是炸彈羅仔,煉丹者是花園別墅修繕費第二名的魯老道,楊榮突然打個冷顫,回頭看看自己屋子……
魯道長拿起羅盤在庭院踩方步,手腳利落把精鐵支架擺好,放上寫滿符咒的煉丹鍋,朝羅世平大喊:「羅仔,過來站好位置,準備要開爐。」
感念魯道長盡心幫助自己對抗頑疾,羅世平硬著頭皮跑過去,準備充當三昧真火。
「老頭子,要是把房子炸了,看你怎麼賠?」楊榮咬牙,走過去瞧瞧什麼叫煉丹。
依照魯道長指示,羅世平吃力拿起高度約三十公分的丹爐,將它放進壓力鍋裡面。
「壓力鍋中有丹爐,有點意思哩,好像是隔水加熱?」楊榮手叉前胸。
「偏不告訴你這小子,專心看本道長的神通!」
「故作神秘,我瞧瞧搞什麼鬼。」
魯道長專注仔細往高鼎爐中放藥,羅世平看不出那是什麼中藥材,入鼻清香芬芳,與印象裡的中藥味道差別很大。
又從布袋中拿出灰白色石頭,魯道長眼中流露愛惜,恭恭敬敬高舉過頭,將之放入高鼎爐,封上爐蓋。
接著掏出大葫蘆,以指代筆虛空劃出幾道符咒,拔開塞子朝壓力鍋倒進碧綠色藥水,令高鼎爐浸在藥水中。
「就說是隔水加熱嘛,佩服本帥的智慧吧!」楊榮吹起口哨,一副早知如此的跩樣。
可能是添藥時候,煉丹者要心正和平,以恭敬自謙的態度面對丹爐藥材,犧牲自我成就靈藥,魯道長出奇沒與楊榮鬥嘴,只用眼角瞧瞧他。
楊榮吐吐舌頭,知道魯道長現在專注慎重,不得馬虎玩笑,乖乖閉上嘴做個好觀眾。
魯道長鎖上壓力鍋蓋,羅世平發現鍋蓋內層也寫滿許多符咒,其中還有太極圖案,沒由來地,心底深處抖動一下。
以往看到太極,只知道是廟會法事,沒什麼感覺可言,而此刻卻有說不出的心情,很熟悉、很玄妙。
「羅仔帶著符索站好。」魯道長遞過兩條符索給羅世平。
兩條符索,一端由羅世平拿著;另一端繫在壓力鍋蓋子與底部。
羅世平猜測,魯道長想把『三昧真火』,藉由符索橋樑引入壓力鍋。
「鍋蓋是天,鍋底是地,羅仔為人,天地人合一,以大威力三昧真火焠鍊,此爐必成,此丹必佳!」魯道長開懷大笑。
楊榮、羅世平險翻白眼,天地人合一,是這麼解釋的啊!
楊榮以感傷的心情,再度回頭望向自己屋子……
「羅仔,準備好了沒?」
「魯道長,煉丹時候安不安全?」羅世平直盯壓力鍋,有些如淵履冰的感覺。
「老道自有主張,羅仔心神歸一助吾丹成,要開始吶。」魯道長祭出一道黃符,口中催動法訣,佈滿皺紋的老眼猛然圓睜,黃符直接打入壓力鍋蓋上面法陣。
兩條符索,分別套在額頭與腹部丹田位置,約莫半分鐘,羅世平感覺額頭與腹部逐漸熱起來,與昨晚宣洩狂暴能量的狀況同樣。
腹部丹田位置,暖流如漣漪層層暈開,擴散全身百骸很是享受;額頭部份是微微電流刺痛感,如同專業按摩那般,痛得很舒服。
羅世平飄飄然神情,在旁觀察情況的楊榮心中疑惑,當三昧真火有這麼爽?
魯道長一道道符咒打入壓力鍋外層的法陣,藉此控制鍋內的能量運轉方式,達到最有效的利用。
楊榮恍然大悟,魯道長煉丹煉大半輩子,還真讓老蝸牛爬上樹去。
羅世平的狂暴能量,平常人是碰不得,只有魯道長此類型的道家高手,把道術灌入符咒再隔空打出,完全不與羅世平有任何形式的接觸。
藉由法陣指揮能量運行,完成以狂暴能量焙煉丹藥。
想到此,楊榮眼中精芒大閃,口中碎唸:「老頭子真陰險,原來還有壓箱寶啊,看樣子,應該是放入丹爐中的那塊灰白石頭。」
楊榮深知狂暴能量沒那麼好引導,必須要有能量源頭,昨晚是以自己的精神力與魯道長的道術,合力模擬出小型能量源。
今天什麼事都沒做,羅世平的能量照樣引導出來,其中必有玄機,老頭子私藏一手。
時間在壓力鍋煉丹中悄悄流逝,轉眼來到中午十二點,換句話說早過十一點的爆炸時間,羅世平累積兩次沒爆炸,楊榮喜孜孜前往餐廳幫兩人打飯回來。
楊榮帶著餐盒回來時候,只見魯道長滿臉愛慕神色輕撫壓力鍋,柔聲細語對它唸唸有詞,壓力鍋彷彿是他最深愛的寶貝。
看見魯道長那張老臉,差點貼到鍋蓋名廚照片上,楊榮突然陣陣噁心,煉丹可以練成這樣,上天也該頒座安慰獎給老頭子。
「好像很成功,你還好吧?」楊榮把飯盒遞給羅世平。
「我沒事,只是有點虛脫感覺。」
「搞了整各上午,你身上大概沒能量,明天去醫院檢查檢查。」
「不用去檢查,羅仔的大威能,深入全身血脈筋骨,這輩子跟定他。」魯道長走過來,順手抄起素食餐盒。
「老頭子真當自己活神仙未卜先知?」楊榮瞅了魯道長一眼。
「多活你幾十年總是有用,外加類型的大威能,我們道家也有,屬於短暫借用方式,羅仔的大威能,已經存在兩個多月,說明兩種可能。」
「魯道長,是哪兩種可能?」羅世平比誰都緊張,只要除去病因,日日即好日,不用早晚兩次爆。
「第一種,大威能多到無法估量,足以讓羅仔揮霍無度,老道並不認為如此,平凡人如何厲害也承受不住,老早魂飛魄散;
「第二種,也是老道推測,這股大威能,在人體可以承受儲藏的範圍之內,羅仔才沒有毀滅,並且自有運行轉納方式,使其源源不斷湧現威力。」
「照老頭子說法,羅仔跟咱們同為特異人士嘍。」楊榮滿臉幸災樂禍表情,名正言順猛拍羅世平肩膀,歡迎加入花園別墅。
「魯道長,如果真是如此,以後隨身帶著兩條符索,到處尋找能量源發洩。」羅世平臉色沒好到哪去,炸彈人生的痛苦,不是人可以忍受。
「有法必有破,天底下沒絕對的事,我們道家重視自然之道,講究陰陽調和之理,面對不可知大威能,能疏能避,亦可借可用,道,存乎一心。」
羅世平有聽沒有懂,魯道長的話語,完全很像住在山裡面快成仙的隱士高人,突然蹦出來對凡夫俗子開講無字天書。
「滿篇大道理,到頭來啥事也沒解決。」楊榮很不給面子,挑明重點。
「楊小子,我忍你很久了,本道爺要你明白,年輕人應該謙虛,上公車記得讓座,看,天罡霹靂掌心雷,呀喝!」
「煉丹鍋在這裡嘿。」楊榮點中魯道長罩門,眼角都笑彎了。
「你!」魯道長氣得血壓直飆二百五。
「別光說大道理,老頭子直接明講怎麼處理,羅仔有個依循少繞遠路,神神叨叨裝高人很爽嗎,一斤多少錢賣啊?」
「今日看在同僚情份不跟你計較,老道想了又想,根治大威能的方法,還是落在羅仔自己身上。」
「麻煩道長指點。」羅世平也不是傻子,楊榮提點兩句,也猜到魯道長喜歡大家像無頭蒼蠅轉來轉去,以滿足道家超先天的優越感。
「能疏能導,亦可借可用,羅仔要記住,別人只能幫你治標疏導而已;
「想要治本,需靠努力,大威能亦可借可用,轉化為羅世平所用,道,存乎一心。」
羅世平的胸口好像被一道驚雷劈中,自從發病以來,時常埋怨為何如此倒楣,整個人都在灰暗中度過,連減輕痛苦都要別人幫忙想辦法。
從來沒去審視自己,該如何解決困境,如何堅強意念活下去?
羅世平全身冒出大汗,人家為什麼幫他 ,無非就是友情兩字,如果頹靡下去,似乎對不起大家的努力。
如要治本,大威能亦可借可用,道,存乎一心。
此句話深深印入腦海,彷若漆黑夜裡,流星霎那間劃過天際,激起璀璨明亮。
羅世平緩緩挺直身軀,臉上綻出光彩:「魯道長、楊帥多謝你們,我會積極找尋突破的方式。」
「兄弟,楊帥我拭目以待啊。」
「羅仔,當大威能為你所用之後,別忘老道的煉丹爐。」
越說什麼越來什麼,魯道長話剛講完,壓力鍋上的洩壓裝置嘎吱大響,壓力過大了!
嚇得三人差點噴飯,趕緊跑去了解狀況,魯老道更是衝在兩年輕人前面,完全看不出六十歲的樣子。
「快拿水來降溫……不不,我放淨水符,羅仔潑咖啡沒用。」
魯道長瞥見楊榮拿出紅通通的圓柱瓶,駭得眼珠驚爆,急忙狂吼:「楊榮,別用滅火器,你豬啊!我的天地至寶……」
「誰理你,這是我房子啊!」楊榮拔出安全插栓,一壓把手,泡沫滅火劑噴灑而出。
「不!」魯道長飛身狂撲,整個人像無尾熊黏在樹幹上,死死緊抱壓力鍋。
可能是誠意感動天還是洩壓完畢,危機就這麼解除,壓力鍋回到溫柔善良狀態,魯道長再次輕聲細語安撫,要它別發脾氣,不然會讓壞人用滅火器虐待!
楊榮、羅世平徹底無言,人家是御姐控、蘿莉控,魯道長這算哪門子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