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工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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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7-07
這幾日，季婉又重新振作了起來，日日都在房中不知道在謀劃些什麼，而這日，季婉窗邊來了一隻信鴿，她將紙捲拿了下來細細讀了一番，才笑著將那紙放到了蠟燭上燃燒殆盡。接著，她拿起了紙筆，於上頭大筆揮了幾個字後，將那張小紙條重新塞進了那隻信鴿的腳上，然後送走了牠。
「妳又在籌劃些什麼了？」程彥這時從外頭走了進來。
「前幾日李長善提到過崔皇后的弟弟，我想幫他一把。」
程彥一聽，立刻沒了興趣，嘟嘴道：「所以不是妳的仇人。」
「倒也不是。」季婉露出了一個具有深意的微笑後，問道：「你可知道如何從京城最快抵達倉州嗎？」
「倉州？要從京城去的話，先走一段陸路到欣鄉縣後，轉水路過去是最快的，若乘快船大約三天便能抵達。」
「三天……」季婉喃喃自語了起來，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事一般。
「怎麼了？你要去倉州啊？你該不會是要親自去會會皇后的弟弟吧？」程彥好奇一問。
這時，季婉低頭算了一下，然後自顧自地低聲道：「這樣來回十天應該可以。」
「咦？妳真的要去啊？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程彥突然露出了一臉期待的神情。
「我們？」季婉蹙眉地看了程彥一眼。
「我不管，妳要去我就要跟妳一起去。」程彥仰起了他的臉，露出了一個任性的神情，就像在述說著這件事沒有討論餘地似的。
季婉見狀，露出了一抹淡笑，然後低聲說：「去倉州的事還不急，還得讓箭再飛一會，你現在先幫我做另一件事吧。」
程彥聞言，嘖了一聲，有些得意地說：「前幾天是誰還在趕我回家？分明需要我。」
可季婉卻假裝沒有聽到程彥所說，她替程彥倒了一杯茶後，不懷好意地問道：「散佈謠言之事，對你來說應該是小菜一疊吧？」
「行啊，什麼樣的謠言？」程彥一臉期待。
「我要讓此事，在京城裡裡外外，人盡皆知。」
不到幾日，京城不論是在大街上、酒樓中、各個商店鋪面中還是在各宅的私人聚會之中，開口閉口談的，都是工部尚書游立言的家事。
本來，所有京城人幾乎都知道，游立言於宅中養了數個道士，極於熱衷於鬼神之說，事事都要以問卦占卜來決定，可近日的傳聞，卻道游立言會如此迷信的原因，是因為游立言自十餘年前入京赴職後，便一直被鬼神所叨擾，導致夜不安寐，食不知味。
而坊間謠言原本只傳到這裡，可誰知沒過幾天後，謠言更傳出了那日日糾纏著游立言的鬼，是一對母女惡鬼，是曾經被游立言始亂終棄而埋怨而死的怨鬼。再過了幾天，謠言又搖身一變，說那女鬼是游立言的元配糙糠髮妻，在游立言赴京前便被他活活毒死，而游立言更棄養一元配所生之女兒，導致這母女紛紛死於非命。
這謠言越傳越廣，甚至連皇宮中的皇帝，也都對此謠言稍有耳聞，但既是傳言，自然是不可輕信，於是皇帝並沒有對此事多加評論。
然而此謠言，卻絲毫沒有停歇的態勢，越傳越廣，越傳越烈，逢人聚在一起，都是在討埨這工部尚書家宅之事，甚至開始有許多閒雜人會開始對著游宅大門開始指指點點，背後指責游尚書的薄倖之舉。謠言鬧得滿城風雨，以致於游尚書開始在家稱病，不敢出門，也不敢上朝，躲在房中足不出門。
可沒想到，就在游尚書閉不出門的時候，他府中卻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件。
那就是游尚書在前日晚間與其母談論謠言之事時，竟不慎起了口角，游尚書竟一時失手，拿起了紙鎮往他母親身上一砸，導致其母頓時跌坐在地上，頭部還被紙鎮所砸傷。
這件事被游尚書的兄嫂告發了出來，游尚書立刻被抓進了大理寺中查辦，謀殺其母未遂，雖未導致母親致死，卻依舊令其受傷，此乃十惡不赦罪中的惡逆之罪，依例判處絞刑，不可赦免。沒有人會預期到，游尚書會因為坊中傳言而痛下殺手傷其母親，更沒有人知道到底那晚發生了何事。
那日，當程彥來到季婉的房中之時，正巧看見季婉面對著一個窗邊的邊櫃前，若有所思地看著一本畫冊上的畫，看得極為專注，好像連程彥的到來，她都沒有發現般。
「我之前就一直很想問，這本畫冊是什麼啊？看妳好像很喜歡似的。」程彥突然站到了季婉的身後，出聲問。
聽到程彥的問題，季婉才將自己的思緒收了回來，轉頭看著他說：「李長善送我的。」
聞言，程彥突然露出一絲不開心的神情，低聲道：「他送妳，妳就這麼喜歡啊。」
這時季婉噗哧一笑，不解地道：「胡說什麼呢，我沒喜歡這幅畫。」
「那你一直看著畫做什麼，還把它擺在妳房間最明顯的地方。」程彥瞇眼道。
看著這幅畫，季婉一副理所當然地說：「李長善送我的東西，我自然要放在最顯眼的地方，況且這幅畫是前大興朝，皇族藺氏的藏品，那可是很值錢的。」
「藺氏藏品？」程彥側頭想了一下，才道：「我好像很少聽到前大興朝的事，就連藺氏皇族的軼事也都知之甚少。」
「前朝往事，自然沒有人會再記起。」
而後，程彥低頭細看了一下那幅畫作，注意到了上面那兩個朱紅色的印章，問道：「那上面那個印鑑寫著是什麼？永……王寶印？」
「永王寶印是興英宗藺侹，於潛龍時期的印鑑。」季婉平淡地說
這時，程彥快速地翻動了腦中的記憶，卻又蹙眉道：「興英宗……我好像……只知道惠宗與哀宗兩個興朝末代皇帝而已……」
聽見程彥的回答，季婉露出了一抹微笑，輕聲說：「也沒有什麼好知道的，興英宗其實也沒有什麼建樹，不過是一個很平庸的一個帝王罷了。」
「妳又在籌劃些什麼了？」程彥這時從外頭走了進來。
「前幾日李長善提到過崔皇后的弟弟，我想幫他一把。」
程彥一聽，立刻沒了興趣，嘟嘴道：「所以不是妳的仇人。」
「倒也不是。」季婉露出了一個具有深意的微笑後，問道：「你可知道如何從京城最快抵達倉州嗎？」
「倉州？要從京城去的話，先走一段陸路到欣鄉縣後，轉水路過去是最快的，若乘快船大約三天便能抵達。」
「三天……」季婉喃喃自語了起來，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事一般。
「怎麼了？你要去倉州啊？你該不會是要親自去會會皇后的弟弟吧？」程彥好奇一問。
這時，季婉低頭算了一下，然後自顧自地低聲道：「這樣來回十天應該可以。」
「咦？妳真的要去啊？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程彥突然露出了一臉期待的神情。
「我們？」季婉蹙眉地看了程彥一眼。
「我不管，妳要去我就要跟妳一起去。」程彥仰起了他的臉，露出了一個任性的神情，就像在述說著這件事沒有討論餘地似的。
季婉見狀，露出了一抹淡笑，然後低聲說：「去倉州的事還不急，還得讓箭再飛一會，你現在先幫我做另一件事吧。」
程彥聞言，嘖了一聲，有些得意地說：「前幾天是誰還在趕我回家？分明需要我。」
可季婉卻假裝沒有聽到程彥所說，她替程彥倒了一杯茶後，不懷好意地問道：「散佈謠言之事，對你來說應該是小菜一疊吧？」
「行啊，什麼樣的謠言？」程彥一臉期待。
「我要讓此事，在京城裡裡外外，人盡皆知。」
不到幾日，京城不論是在大街上、酒樓中、各個商店鋪面中還是在各宅的私人聚會之中，開口閉口談的，都是工部尚書游立言的家事。
本來，所有京城人幾乎都知道，游立言於宅中養了數個道士，極於熱衷於鬼神之說，事事都要以問卦占卜來決定，可近日的傳聞，卻道游立言會如此迷信的原因，是因為游立言自十餘年前入京赴職後，便一直被鬼神所叨擾，導致夜不安寐，食不知味。
而坊間謠言原本只傳到這裡，可誰知沒過幾天後，謠言更傳出了那日日糾纏著游立言的鬼，是一對母女惡鬼，是曾經被游立言始亂終棄而埋怨而死的怨鬼。再過了幾天，謠言又搖身一變，說那女鬼是游立言的元配糙糠髮妻，在游立言赴京前便被他活活毒死，而游立言更棄養一元配所生之女兒，導致這母女紛紛死於非命。
這謠言越傳越廣，甚至連皇宮中的皇帝，也都對此謠言稍有耳聞，但既是傳言，自然是不可輕信，於是皇帝並沒有對此事多加評論。
然而此謠言，卻絲毫沒有停歇的態勢，越傳越廣，越傳越烈，逢人聚在一起，都是在討埨這工部尚書家宅之事，甚至開始有許多閒雜人會開始對著游宅大門開始指指點點，背後指責游尚書的薄倖之舉。謠言鬧得滿城風雨，以致於游尚書開始在家稱病，不敢出門，也不敢上朝，躲在房中足不出門。
可沒想到，就在游尚書閉不出門的時候，他府中卻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件。
那就是游尚書在前日晚間與其母談論謠言之事時，竟不慎起了口角，游尚書竟一時失手，拿起了紙鎮往他母親身上一砸，導致其母頓時跌坐在地上，頭部還被紙鎮所砸傷。
這件事被游尚書的兄嫂告發了出來，游尚書立刻被抓進了大理寺中查辦，謀殺其母未遂，雖未導致母親致死，卻依舊令其受傷，此乃十惡不赦罪中的惡逆之罪，依例判處絞刑，不可赦免。沒有人會預期到，游尚書會因為坊中傳言而痛下殺手傷其母親，更沒有人知道到底那晚發生了何事。
那日，當程彥來到季婉的房中之時，正巧看見季婉面對著一個窗邊的邊櫃前，若有所思地看著一本畫冊上的畫，看得極為專注，好像連程彥的到來，她都沒有發現般。
「我之前就一直很想問，這本畫冊是什麼啊？看妳好像很喜歡似的。」程彥突然站到了季婉的身後，出聲問。
聽到程彥的問題，季婉才將自己的思緒收了回來，轉頭看著他說：「李長善送我的。」
聞言，程彥突然露出一絲不開心的神情，低聲道：「他送妳，妳就這麼喜歡啊。」
這時季婉噗哧一笑，不解地道：「胡說什麼呢，我沒喜歡這幅畫。」
「那你一直看著畫做什麼，還把它擺在妳房間最明顯的地方。」程彥瞇眼道。
看著這幅畫，季婉一副理所當然地說：「李長善送我的東西，我自然要放在最顯眼的地方，況且這幅畫是前大興朝，皇族藺氏的藏品，那可是很值錢的。」
「藺氏藏品？」程彥側頭想了一下，才道：「我好像很少聽到前大興朝的事，就連藺氏皇族的軼事也都知之甚少。」
「前朝往事，自然沒有人會再記起。」
而後，程彥低頭細看了一下那幅畫作，注意到了上面那兩個朱紅色的印章，問道：「那上面那個印鑑寫著是什麼？永……王寶印？」
「永王寶印是興英宗藺侹，於潛龍時期的印鑑。」季婉平淡地說
這時，程彥快速地翻動了腦中的記憶，卻又蹙眉道：「興英宗……我好像……只知道惠宗與哀宗兩個興朝末代皇帝而已……」
聽見程彥的回答，季婉露出了一抹微笑，輕聲說：「也沒有什麼好知道的，興英宗其實也沒有什麼建樹，不過是一個很平庸的一個帝王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