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燕燕拿到了孩子火化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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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7-06
170.燕燕拿到了孩子火化前的照片
培訓終於完了，又排到了倒班休息的機會，舒燕燕火急火燎地趕回到漂淼市。老太太十分困惑地告訴她：劉先生在兩個月前接走孩子就一直沒有送回來，讓老太太十分想念。但由於不知劉先生叫什麼，住什麼地方，無法上門去找，只能天天等候。
難道是王尚鵬把孩子送給別人了？這個念頭閃過之後又否定了。他沒有理由這樣做呀！想到這裡，急忙趕到租住處。誰知，用鑰匙怎麼也打不開房門。
「你在幹什麼？」一個男人上樓，看到她的動作，又急又氣地質問道。
「開門進屋呀！這是我的地方。」
「你住的地方？我搬來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燕燕驚恐地叫道：「怎麼會呢？」
「你可別犯病呀！會不會是記錯了房號？」男人懷疑她的智商有問題。
舒燕燕轉身就跑。到了樓下找到一個公用電話撥通了王尚鵬的手機。
「噓」王縣長顯然在主持著一個會議。他壓低嗓音說：「你先到老太太家等著，今天無論多晚我都會趕過去，詳情見面談。」
聽到他沒有任何異常的聲音，燕燕的心放下了一半。另一半仍懸吊在疑團中：「孩子呢？房子呢？」
晚上近十一點，王縣長終於露面了。當燕燕顧不上老太太狐疑的目光一下子撲在他的懷中，王尚鵬扳著她的肩低聲說：「我們下樓，到車上去談。」
「究竟出了什麼事？孩子呢？」
「你先鎮靜些，孩子得了急性傳染病，來得很急沒能救搶過來……燕燕，聽我解釋！燕燕，你怎麼了？」
舒燕燕的眼睛發出痴呆的黯淡，突然抱著他的肩頭大哭起來：「怎麼會呢？他很健康啊！」
「燕燕」。他急切地用壓低的聲音想制止住嗥啕大哭。但發現無濟於事。
待燕燕哭得只剩下抽搐時，他把這個顫抖的身體摟抱得很緊。沒想到燕燕猛然掙脫開，用兩隻紅腫但又銳利的眼神盯著他：「孩子究竟得了什麼病，在哪裡搶救的，遺體現在哪裡？」
「醫生說是霍亂，是，是一個私人醫生給搶救的。遺體，遺體怕傳染，已經，已經燒了。」
他結結巴巴地敘說著。但是他忘了，燕燕的父親生前就是醫生。她本人也粗通些醫術，聽到這拙劣的編造，舒燕燕的眼睛中射出了陰冷的寒光：
「你在說謊。霍亂是通過從什麼管道傳播的？為什麼只去找私人醫生？私人醫生哪有先進的化驗設備？」她緊逼道：「說，你為什麼要害死孩子，他怎麼招惹你了？孩子的遺體在哪裡？為什麼不敢告訴我？」
「我，我，聽我說，我沒，沒害他，的確是，是得病死，死的」。他更加慌張地解釋。更加引起了舒燕燕的惱怒。
「王尚鵬，你這條披著人皮的豺狼。我把自己交給你撕咬還不夠，你，你還要吃掉我的兒子」。她在咬牙切齒問，又昏厥過去。
「燕燕。」王尚鵬生怕再鬧出第二條人命。急忙用車內剩下半瓶的礦泉水將她噴醒。「為了避免傳染上，我已退掉那套房子，另外又租了一套……」
「滾，誰還能進你的狼窩。」罵完之後，舒燕燕突然跳下「桑塔納」轎車，頭也不回地向樓上跑去。
望著她的背影，王尚鵬臉上掛著冷酷的神情，許久吐出一口粗氣，駕車向遠處掛有紅燈的夜總會開去。
舒燕燕在近似瘋狂的尋覓中，先後到了漂淼市幾家醫院的急診室，甚至垃圾站都去問過。這裡的人無不回答：未見到她所形容的男子送一個三歲孩子就診或掩埋。
當她已顧不上王尚鵬做出的威脅和勸阻，來到闊別多年的屋友縣。在縣幾家醫院問了一圈后，有個醫生隨口講出的話給了啟發：「別是送到火葬場燒了。」
她立即追到位於縣郊的紫虛市殯儀館。當聽完訴說后，值班人員告訴道：「我們這裡沒有你所說的小孩登記情況。同時，如果沒有公安局開出的證明，誰也不敢隨便就把人燒了。」
「那我就去公安局。」她有些賭氣地邊說邊向外走。
「大姐，你先等一下。」說著話，一個工人從裡邊追出來。他見四處無人留意，拉著她來到存放骨灰的房后，小聲地詢問道：「你說的孩子是不是他？」說著，掏出了一迭照片。
「啊？！」舒燕燕看了一張就癱在地上。
「大姐，醒醒。」那位好心的工人急忙摁住她的「人中」穴。將她弄醒后告訴道：「送孩子來的人肯定有背景。因為在沒有證明的情況下，值班副館長竟然同意讓燒。另外，我們的確是看著孩子死得樣子太慘，才咽不下這口氣。加上怕萬一家屬來說不清，就偷偷拍了照片。可你要真得去告，千萬別說我們乾的。求你了。」
「謝謝你，大哥，這是我所有的錢，都給你，作為膠捲費。」燕燕努力用雙腿支撐著自己，一步步地挪出了這個無人願來又不得不來的院子。
走回到屋友縣的街面，她已打定主意，到縣政府找王尚鵬，讓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的醜行暴露在公眾面前。然而，這裡的變化不小，當年的街道已經展寬，許多當年的建築物不復存在。
正在四處環顧探望，一個在路上推著自行車行走的強壯男子留意到她。燕燕也正想向他打聽問路，於是，兩人越走越近。
「是你嘛！舒燕燕？」一聲呼喚讓她怔在那裡。
培訓終於完了，又排到了倒班休息的機會，舒燕燕火急火燎地趕回到漂淼市。老太太十分困惑地告訴她：劉先生在兩個月前接走孩子就一直沒有送回來，讓老太太十分想念。但由於不知劉先生叫什麼，住什麼地方，無法上門去找，只能天天等候。
難道是王尚鵬把孩子送給別人了？這個念頭閃過之後又否定了。他沒有理由這樣做呀！想到這裡，急忙趕到租住處。誰知，用鑰匙怎麼也打不開房門。
「你在幹什麼？」一個男人上樓，看到她的動作，又急又氣地質問道。
「開門進屋呀！這是我的地方。」
「你住的地方？我搬來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燕燕驚恐地叫道：「怎麼會呢？」
「你可別犯病呀！會不會是記錯了房號？」男人懷疑她的智商有問題。
舒燕燕轉身就跑。到了樓下找到一個公用電話撥通了王尚鵬的手機。
「噓」王縣長顯然在主持著一個會議。他壓低嗓音說：「你先到老太太家等著，今天無論多晚我都會趕過去，詳情見面談。」
聽到他沒有任何異常的聲音，燕燕的心放下了一半。另一半仍懸吊在疑團中：「孩子呢？房子呢？」
晚上近十一點，王縣長終於露面了。當燕燕顧不上老太太狐疑的目光一下子撲在他的懷中，王尚鵬扳著她的肩低聲說：「我們下樓，到車上去談。」
「究竟出了什麼事？孩子呢？」
「你先鎮靜些，孩子得了急性傳染病，來得很急沒能救搶過來……燕燕，聽我解釋！燕燕，你怎麼了？」
舒燕燕的眼睛發出痴呆的黯淡，突然抱著他的肩頭大哭起來：「怎麼會呢？他很健康啊！」
「燕燕」。他急切地用壓低的聲音想制止住嗥啕大哭。但發現無濟於事。
待燕燕哭得只剩下抽搐時，他把這個顫抖的身體摟抱得很緊。沒想到燕燕猛然掙脫開，用兩隻紅腫但又銳利的眼神盯著他：「孩子究竟得了什麼病，在哪裡搶救的，遺體現在哪裡？」
「醫生說是霍亂，是，是一個私人醫生給搶救的。遺體，遺體怕傳染，已經，已經燒了。」
他結結巴巴地敘說著。但是他忘了，燕燕的父親生前就是醫生。她本人也粗通些醫術，聽到這拙劣的編造，舒燕燕的眼睛中射出了陰冷的寒光：
「你在說謊。霍亂是通過從什麼管道傳播的？為什麼只去找私人醫生？私人醫生哪有先進的化驗設備？」她緊逼道：「說，你為什麼要害死孩子，他怎麼招惹你了？孩子的遺體在哪裡？為什麼不敢告訴我？」
「我，我，聽我說，我沒，沒害他，的確是，是得病死，死的」。他更加慌張地解釋。更加引起了舒燕燕的惱怒。
「王尚鵬，你這條披著人皮的豺狼。我把自己交給你撕咬還不夠，你，你還要吃掉我的兒子」。她在咬牙切齒問，又昏厥過去。
「燕燕。」王尚鵬生怕再鬧出第二條人命。急忙用車內剩下半瓶的礦泉水將她噴醒。「為了避免傳染上，我已退掉那套房子，另外又租了一套……」
「滾，誰還能進你的狼窩。」罵完之後，舒燕燕突然跳下「桑塔納」轎車，頭也不回地向樓上跑去。
望著她的背影，王尚鵬臉上掛著冷酷的神情，許久吐出一口粗氣，駕車向遠處掛有紅燈的夜總會開去。
舒燕燕在近似瘋狂的尋覓中，先後到了漂淼市幾家醫院的急診室，甚至垃圾站都去問過。這裡的人無不回答：未見到她所形容的男子送一個三歲孩子就診或掩埋。
當她已顧不上王尚鵬做出的威脅和勸阻，來到闊別多年的屋友縣。在縣幾家醫院問了一圈后，有個醫生隨口講出的話給了啟發：「別是送到火葬場燒了。」
她立即追到位於縣郊的紫虛市殯儀館。當聽完訴說后，值班人員告訴道：「我們這裡沒有你所說的小孩登記情況。同時，如果沒有公安局開出的證明，誰也不敢隨便就把人燒了。」
「那我就去公安局。」她有些賭氣地邊說邊向外走。
「大姐，你先等一下。」說著話，一個工人從裡邊追出來。他見四處無人留意，拉著她來到存放骨灰的房后，小聲地詢問道：「你說的孩子是不是他？」說著，掏出了一迭照片。
「啊？！」舒燕燕看了一張就癱在地上。
「大姐，醒醒。」那位好心的工人急忙摁住她的「人中」穴。將她弄醒后告訴道：「送孩子來的人肯定有背景。因為在沒有證明的情況下，值班副館長竟然同意讓燒。另外，我們的確是看著孩子死得樣子太慘，才咽不下這口氣。加上怕萬一家屬來說不清，就偷偷拍了照片。可你要真得去告，千萬別說我們乾的。求你了。」
「謝謝你，大哥，這是我所有的錢，都給你，作為膠捲費。」燕燕努力用雙腿支撐著自己，一步步地挪出了這個無人願來又不得不來的院子。
走回到屋友縣的街面，她已打定主意，到縣政府找王尚鵬，讓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的醜行暴露在公眾面前。然而，這裡的變化不小，當年的街道已經展寬，許多當年的建築物不復存在。
正在四處環顧探望，一個在路上推著自行車行走的強壯男子留意到她。燕燕也正想向他打聽問路，於是，兩人越走越近。
「是你嘛！舒燕燕？」一聲呼喚讓她怔在那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