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人口爆炸帶來對生存空間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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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7-04
79. 人口爆炸帶來對生存空間破壞
儘管他的半舊中山裝上沾有泥土，但那種掩飾不住滿身的書卷氣，使一元立即想起公司生產科長提到的技術專家。「您好，想不到您還親自下礦井。」
「哪裡都要認真照看。稍不留神，工人就會出錯。」
處在一群粗獷的工人當中，兩個有文化的人在一起，顯得格外地親熱。在這位姓劉的專家提議下，記者隨著他小心翼翼地攀上鐵椅，爬到山頂上的豎井口，然後又順著鐵梯下到了井底。由於鐵梯很長，又未固定住，人踩上去晃晃悠悠地很不安全。一元由衷地敬佩老專家的勇氣和敬業精神。
井底有盞電燈，但在黑乎乎的環境中，顯得暈黃慘淡。充滿潮濕氣味的井壁，被刮鏟下來的痕迹清晰可辯。幾個低頭施工的工人對記者的提問。回答如出一轍，沒有比那天在爆炸現場更多的內容。
「也就到此吧！」一元暗自忖度。
中午，在簡易的工棚中，老專家與記者兩人共同進餐。雖然屋子破舊，但老人的伙食卻還算豐富。有炒雞蛋，燜扁豆、肉片炒木耳。過去是他一人獨佔一間享用，此刻不過是加了雙快子而已。兩個人的談話，則從桌上的飯菜談起。
「對您的招待還挺好。」
「我這個人，在外面跑慣了，吃什麼都行。」他歪過臉看了看外面，儘管門窗已關好什麼都看不見：「知道外面的工人吃什麼？白水黃青菜。」老人替工人憤憤不平。
「他們幹得是重體力，應當保證熱量和營養。」記者也有不平的感覺。
「當頭兒坐在辦公室里頓頓酒肉，當工人的只能在這種地方吃苦受累。這是個無法改變的現狀。」
老人喝了口湯：「這些所謂的隊長、組長對工人狠著呢！工資儘可能地拖延和剋扣，飯菜質量儘可能地降低。」
記者立即想起昨天晚上厲隊講過的話：競爭中的優勢是「成本低」。
他感嘆道：「按照馬克思對資本原始積累的分析和論斷，這與榨取勞動者的剩餘價值有什麼區別？」
「可是工人似乎卻願意被剝削。這些人都是厲隊長從家鄉帶來的子弟兵。為了跑出來有點事情做，還要托關係送禮才行。」專家的話又讓一元感到吃驚。「所以，無論老厲怎樣拚命地使用，他們也不敢有怨言。最多干不下去跑回家。可是，後面還有著一大批自願來受苦受累的人。」
一元立即又明白了厲隊長為何提到那天在爆炸現場的人員，有些已經回家找不到的原因何在。他嘆了口氣：「可憐的農民，可憐的生活。」
老專家苦笑著：「應當說：可怕的人口爆炸帶來的生存空間狹窄；可悲的人口素質缺劣造成的對生存空間破壞。」
儘管他的半舊中山裝上沾有泥土，但那種掩飾不住滿身的書卷氣，使一元立即想起公司生產科長提到的技術專家。「您好，想不到您還親自下礦井。」
「哪裡都要認真照看。稍不留神，工人就會出錯。」
處在一群粗獷的工人當中，兩個有文化的人在一起，顯得格外地親熱。在這位姓劉的專家提議下，記者隨著他小心翼翼地攀上鐵椅，爬到山頂上的豎井口，然後又順著鐵梯下到了井底。由於鐵梯很長，又未固定住，人踩上去晃晃悠悠地很不安全。一元由衷地敬佩老專家的勇氣和敬業精神。
井底有盞電燈，但在黑乎乎的環境中，顯得暈黃慘淡。充滿潮濕氣味的井壁，被刮鏟下來的痕迹清晰可辯。幾個低頭施工的工人對記者的提問。回答如出一轍，沒有比那天在爆炸現場更多的內容。
「也就到此吧！」一元暗自忖度。
中午，在簡易的工棚中，老專家與記者兩人共同進餐。雖然屋子破舊，但老人的伙食卻還算豐富。有炒雞蛋，燜扁豆、肉片炒木耳。過去是他一人獨佔一間享用，此刻不過是加了雙快子而已。兩個人的談話，則從桌上的飯菜談起。
「對您的招待還挺好。」
「我這個人，在外面跑慣了，吃什麼都行。」他歪過臉看了看外面，儘管門窗已關好什麼都看不見：「知道外面的工人吃什麼？白水黃青菜。」老人替工人憤憤不平。
「他們幹得是重體力，應當保證熱量和營養。」記者也有不平的感覺。
「當頭兒坐在辦公室里頓頓酒肉，當工人的只能在這種地方吃苦受累。這是個無法改變的現狀。」
老人喝了口湯：「這些所謂的隊長、組長對工人狠著呢！工資儘可能地拖延和剋扣，飯菜質量儘可能地降低。」
記者立即想起昨天晚上厲隊講過的話：競爭中的優勢是「成本低」。
他感嘆道：「按照馬克思對資本原始積累的分析和論斷，這與榨取勞動者的剩餘價值有什麼區別？」
「可是工人似乎卻願意被剝削。這些人都是厲隊長從家鄉帶來的子弟兵。為了跑出來有點事情做，還要托關係送禮才行。」專家的話又讓一元感到吃驚。「所以，無論老厲怎樣拚命地使用，他們也不敢有怨言。最多干不下去跑回家。可是，後面還有著一大批自願來受苦受累的人。」
一元立即又明白了厲隊長為何提到那天在爆炸現場的人員，有些已經回家找不到的原因何在。他嘆了口氣：「可憐的農民，可憐的生活。」
老專家苦笑著：「應當說：可怕的人口爆炸帶來的生存空間狹窄；可悲的人口素質缺劣造成的對生存空間破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