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隊長的坐騎是奧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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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7-04
78.隊長的坐騎是奧迪
儘管已經猜測出來，但被他所證實，還是讓一元感到了驚悸：「你們稱作第二施工隊，是不是與分公司原來就有的施工隊，在業務競爭上形成對手關係？」
「俺也不能給老弟添麻煩。」他用上一支煙的余火，又點燃一支：「平等競爭呀！用俺們這個隊，成本低，質量也不比別人差，俺弟用俺的隊，別人也說不來啥。」
一元點頭承認：「的確是這樣。」他又追問起與屋友縣農民的鬥毆：「你們與第三施工隊——」
剛談到這裡，就被厲隊長打斷：「他們是啥？一夥二流子；俺們是啥？掛靠在正經的國有企業下面；他們偷雞摸狗，不幹正事；俺們是為公司抓賊，得罪了這些鬼崽子。你說，公司能不向著俺們說話嗎？」
至此，一元已經感到：自己越來越接近事情的本質，由此也就明白了那些公司幹部在介紹情況時流露出的各種表情和態度。
「明天，我想見你們隊里那天被圍打的所有工人。你能幫這個忙嗎？」
「沒事，明天用我的車送你去工地。只要他們在，你就隨便問。」他用第二支煙的余火點燃第三支：「俺這個隊里，常有的人回家忙點自己的事。都是鄉親，沒啥說的。所以，只怕你找不到所有的人。」
「也只能這樣了。」
「忙了一天，早點睡吧！」顯然，還是農民固有的作息時間，他不習慣熬夜。打著哈欠，搖晃著身體站起來結束了晚餐。
第二天清晨出門時，一元險些吐出舌頭。原來，這位隊長的「坐騎」居然是輛最新款式的「奧迪」。不要說是屋友縣的王副縣長，就是在省城，也沒有幾個人敢坐這種轎車。
「有錢了，不就圖個方便嗎？」厲隊長看出了記者的驚訝，滿不在乎地說道：「我不陪你。司機認識路，一切讓他安排。」
挺好的車卻盡走顛簸的路，司機似乎也不知心疼，開的速度較快。一元耐著性子熬到了目的地。
遠遠望去，一條逶迤的山嶺橫在眼前，山腳下有個窟窿，那便是出運送掘出土料的洞口。兩個頭戴塑料安全盔的工人，推著煤礦常用的翻斗車，沿著簡易的山鋼軌，從洞口緩慢地走出來。
一元正要迎上去攔住他們，冷不防工人粗聲大啜村喊道：「躲開」，隨即，將車上裝載的土料傾倒在鋼軌的盡頭。記者見過這種黃綠色的土，只不過此刻的天色陰沉，其中的黃渣金絲未能折射出耀眼的光茫。
正在這時，從倚山脊而豎的鐵梯上，走下一個兩鬢花白的老人。過來熱情地握他的手：「你就是省城來的那位記者吧！」
儘管已經猜測出來，但被他所證實，還是讓一元感到了驚悸：「你們稱作第二施工隊，是不是與分公司原來就有的施工隊，在業務競爭上形成對手關係？」
「俺也不能給老弟添麻煩。」他用上一支煙的余火，又點燃一支：「平等競爭呀！用俺們這個隊，成本低，質量也不比別人差，俺弟用俺的隊，別人也說不來啥。」
一元點頭承認：「的確是這樣。」他又追問起與屋友縣農民的鬥毆：「你們與第三施工隊——」
剛談到這裡，就被厲隊長打斷：「他們是啥？一夥二流子；俺們是啥？掛靠在正經的國有企業下面；他們偷雞摸狗，不幹正事；俺們是為公司抓賊，得罪了這些鬼崽子。你說，公司能不向著俺們說話嗎？」
至此，一元已經感到：自己越來越接近事情的本質，由此也就明白了那些公司幹部在介紹情況時流露出的各種表情和態度。
「明天，我想見你們隊里那天被圍打的所有工人。你能幫這個忙嗎？」
「沒事，明天用我的車送你去工地。只要他們在，你就隨便問。」他用第二支煙的余火點燃第三支：「俺這個隊里，常有的人回家忙點自己的事。都是鄉親，沒啥說的。所以，只怕你找不到所有的人。」
「也只能這樣了。」
「忙了一天，早點睡吧！」顯然，還是農民固有的作息時間，他不習慣熬夜。打著哈欠，搖晃著身體站起來結束了晚餐。
第二天清晨出門時，一元險些吐出舌頭。原來，這位隊長的「坐騎」居然是輛最新款式的「奧迪」。不要說是屋友縣的王副縣長，就是在省城，也沒有幾個人敢坐這種轎車。
「有錢了，不就圖個方便嗎？」厲隊長看出了記者的驚訝，滿不在乎地說道：「我不陪你。司機認識路，一切讓他安排。」
挺好的車卻盡走顛簸的路，司機似乎也不知心疼，開的速度較快。一元耐著性子熬到了目的地。
遠遠望去，一條逶迤的山嶺橫在眼前，山腳下有個窟窿，那便是出運送掘出土料的洞口。兩個頭戴塑料安全盔的工人，推著煤礦常用的翻斗車，沿著簡易的山鋼軌，從洞口緩慢地走出來。
一元正要迎上去攔住他們，冷不防工人粗聲大啜村喊道：「躲開」，隨即，將車上裝載的土料傾倒在鋼軌的盡頭。記者見過這種黃綠色的土，只不過此刻的天色陰沉，其中的黃渣金絲未能折射出耀眼的光茫。
正在這時，從倚山脊而豎的鐵梯上，走下一個兩鬢花白的老人。過來熱情地握他的手：「你就是省城來的那位記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