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與馬
本章節 3424 字
更新於: 2022-06-29
一大早，朝日新聞報紙的大版面上就刊登上了「荷之屋殺人事件」，一群記者擋在了被害者生前的學校校門口，爭先搶後地向每一位走進學校的學生打聽著有關中野奈子的資訊,在他們冷冰冰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悲傷甚至有的還因為得到出鏡的機會面露喜色，對這個死去的陌生人來說他們更關心自己在這期的版面上可以寫些什麼樣的內容。
「真是一群嗅覺靈敏的蝗蟲。」
就在旁邊的野原杏子情不自禁地朝他們低聲咒駡了一句，直到安保人員不得不出來將這些記者們驅散後她才敞亮地掏出工作證走了進去。有備而來的安保人員很友好地一見面就直接告訴了野原杏子關於中野奈子擔任教師辦公室以及她所在班級的地址。
「謝謝，看來我的同事已經到了哈。」
「是的。」
在諾大的校園中即使野原杏子知道了地址也並不好找，首先要來到門口前的校內地圖，裡面標記好各個大樓所在的位置，其次才能去對應的大樓對應的樓層去找。為了大幅度節約時間問信也是非常有必要的，野原杏子找了一名路過身邊的學生，「你好，麻煩一下，三年級C組大概是在……」
「這棟樓的二樓左邊就是。」
「非常感謝！」
這下就省了許多事，順著給的地址野原杏子找到了C組所在的位置，在經過一間辦公室時時無意之間聽到了來自某人熟悉的聲音。
「先生 你知道中野奈子在昨晚離世的消息嗎？」
「是，我也是早上才知道奈子的死訊，對此感到相當的難過，奈子是一個對同學們都很友善的人，做任何事之前都會為別人著想，沒想到她竟然會出這種事。」
「友善？真的是這樣嗎？現在這個時候對於死者的客氣話可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欸，據我瞭解奈子她就是這樣的學生啊！」
站在擔任教師辦公室門口外的野原杏子清晰地聽到從裡面傳出來的對話，不用多想也能知道又被勤勞的美野佑捷足先登了。
三年級C組，野原杏子朝著中野奈子就讀的班級走去，有一點對她來說是親身體會的，學生與學生之間的關係比起與老師之間的關係要更為密切才是。
亂糟糟的教室裡學生們都在圍繞著中野奈子的話題議論紛紛，完全沒有意識到一個陌生人走了進來。野原杏子瞄了眼手錶，距離上課還有五分鐘，雖然她恨不得把他們請出去逐個做筆錄，但她還是得要做得實際點。
「有誰昨天放學是和中野奈子同學一塊走的嗎？」
不大的教室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幾乎在同一瞬間來自不同位置的數十對目光都不約而同地焦距在了野原杏子的身上，沒有人說話。
「抱歉打擾下大家，我是檢查一課的野原杏子，我想找大家瞭解下奈子同學的情況。」
一隻從角落裡緩緩舉起的小手打破了死寂的環境，舉手的那位是紮著雙馬尾戴著黑色粗鏡框的小女孩，她從教室角落裡的座位上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夾雜著羞澀與膽怯的表情在野原杏子的面前彎腰鞠躬。
「啊……啊！沒必要這樣，我只是隨便問問。」
野原杏子嚇了一跳，從第一印象來看是個很膽小斯文的女孩，她牽著女孩的手走到了教室外，
「你好！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是富美川子，昨天是我和奈子放學後一塊走的，不過我不知道她回家後又去了哪。」
「嗯，昨天她有任何反常的現象嗎？」
「和之前一樣，沒有。」
對於野原杏子拋出的這個常規性問題富美川子想都沒想就正常地答道，不能止步於此的野原杏子繼續追問:「那她有沒有和你提到過什麼私人的事情？」
「私人的？她這個人……沒和我提到過有什麼與她有關的私人事情，但她的母親似乎對她不怎麼好。」
「母親？為什麼？」
「我不知道。」
野原杏子覺得這是一種『叛逆心理』，在青春期的年紀因為想法的出入很容易與長輩不和，這是正常的現象，既然富美川子不知道那她也不失去朝這個點繼續追問下去的意義了。
「我知道了，那你們是好朋友嗎？」
富美川子低下了頭，輕微地喃喃道：「是.....不是……我們的關係並不是……我們之間就像……」，在沉默了些許時間後她又抬頭瞪大了雙眼盯著野原杏子，「說實話我很討厭她！」
叮鈴！
叮鈴！
叮鈴！
隨著清脆的上課鈴聲響起富川美子自作主張地跑回教室留下疑惑中的野原杏子，正巧美野佑也從她的後邊走來，「那個女孩真奇怪不是嗎？」
「哦！是美野佑前輩啊，早上好啊！」
野原杏子一如既往地鞠躬道。
「早上好，杏子，接下來（這個案子）能不能讓我單獨來調查呢？」
「欸？」
野原杏子難以相信竟然會從前輩的口中聽到這麼直白的話，但美野佑的臉上也沒有一點開玩笑的表情，
「啊，真是抱歉說得太直白了呢！一組的組長深田累就要在月底退休了你知道吧？像這種能上新聞的案件要是被我破獲了競爭個組長不成問題吧，這樣看對於明年警視廳的選拔也有著落了呢！」
野原杏子捋了下耳後的頭髮，發出了「噗嗤」一聲輕笑。
「我明白了，完全理解，讓經驗這麼豐富的美野前輩來處理當然沒有問題了，我還能大松一口氣呢！那我這就回去了，但是美野前輩不要太辛苦哦！」
「啊，真是感謝你能理解我。」
美野佑愣在了那裡，她本以為那個傻傻的丫頭會果斷拒絕自己。美野佑知道這一開始就不是屬於自己的案子，昨晚是深田累通知她來的，看來沒有上進心的野原杏子並不會對自己產生實質性上的威脅。
「再會！」
目送了野原杏子真的從樓梯走了下去，美野佑鬆了一口氣，三十二歲的她在這時候終於下定決心將自己的未來賭在這個案子上。
情報是能破案的重要因素，美野佑從大衣的口袋中掏出一張昨天從被害人家中也就是中野奈子書桌上找到的生日賀卡，她很快將情報的來源物色在了中野奈子的男友、賀卡上的署名本多玖月和猜測的受虐待對象富美川子兩人的身上。
本多玖月自然成為了美野佑的第一個目標，她等野原杏子離開了好一會兒後才動身去找正在同一層樓上課的本多玖月。
「麻煩本多玖月同學出來一下！「
美野佑站在教室的門口朝裡面毫不留情地大喊了一句，讓本就面目頹廢的本多玖月倍感壓力，不情願地站起來走了出去。
伴隨著陰冷的風，一片金燦的銀杏葉掉落在美野佑的肩膀上，她拿著那張信封在走廊的過道內對著本多玖月小聲地念著，
「親愛的奈子醬：
感謝你的生日禮物，川子同學的胸部好軟！
真期待下一次我們的見面！」
美野佑念完，滿懷期待地盯著渾身顫抖、低頭不語的本多玖月。美野佑知道，雖然這只是短短的兩行字元但要是稍微大聲地念出來那足夠讓他在這個學校裡身敗名裂了，如果再負責點的話搞不好還要送他進懲戒所。
「你對此不想說些什麼嗎？」
本多玖月下意識地抬起了頭，雖然面部依舊顫抖但他還是張了嘴，「啊，啊……當然有一些要說的，但是得要從哪開始……」
美野佑很快接過話來，「那就從你和中野奈子剛認識時開始說。」
「好，好的！我和中野奈子是在二年級夏休時朋友家開的派對上認識的，那時候……我們互換了名字和班級，在學校裡聊了大概有一周我就約她出來……」
「那你覺得中野奈子是個怎麼樣的人？」
如果讓本多玖月從頭說起得話現在覺得有點多餘，美野佑將雙手插進了西褲口袋側靠著走廊牆問道。
「我們在一起後沒多久我就發現她經常會以打工的名義撇開我，然後和別的男人去酒吧，我之前偷偷跟蹤了她好幾次才完全確定的，每一次都是不同的男人。話雖這麼說……但我完全沒有理由去殺害她啊，說過分點雖然沒有真的把她作為未來的結婚物件去交往，但也沒曾想過去傷害她，而且昨晚我也一直在家裡啊！」
「所以你不拆穿她就是想讓她做你的固定炮友？「
「啊，也是可以這麼理解，所以說實話我對她的死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今天聽到這事也很驚訝，不過她的夜生活很頻繁，說不定是她其他炮友做得呢？」
正極力為自己辯解的本多玖月不小心提高了聲調，引得教室內學生的目光紛紛朝向了外面，美野佑並沒有提醒而是拿著信封在他的眼前晃悠，「那你再說說你和富美川子的關係。」
「對了，是中野奈子灌醉川子同學後拍下她的裸照，是奈子強迫我和她做得，那時我也喝醉了所以根本沒法拒絕，而且中野奈子還以此為要脅奴役川子同學，所以說按常理講川子同學才更應該是殺害中野奈子的兇手吧！」
迫於壓力，本多玖月語速很快地說出了似乎早就在腦中反復默背過的話，這脫口而出的效果讓美野佑產生了懷疑，
「你確定嗎？「
「完全確定！「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上課吧。」美野佑說完後本多玖月明明已經轉過身邁出了兩步，但他又不放心地回頭問道：「所以你不會把這件事立案調查吧？」
「當然，得看你的坦誠程度，可能過幾天我還會來找你的。」
雖然美野佑之前已經估摸到他們的關係並不簡單，但她還是希望此次調查不會朝著複雜的方向發展，對於本多玖月的性侵犯事件只好暫且擱置一邊，更何況他說得也不一定全是真話。
「啊——！有人跳樓了！」，「川子同學跳樓了！」，「趕快去樓下！」
在美野佑正準備與本多玖月的對話結束時幾道尖銳的叫喊聲幾乎在同一時間從走廊的盡頭那傳來，從大致方向可以分辨出那是中野奈子所在的班級，美野佑急忙跑了過去……
「真是一群嗅覺靈敏的蝗蟲。」
就在旁邊的野原杏子情不自禁地朝他們低聲咒駡了一句，直到安保人員不得不出來將這些記者們驅散後她才敞亮地掏出工作證走了進去。有備而來的安保人員很友好地一見面就直接告訴了野原杏子關於中野奈子擔任教師辦公室以及她所在班級的地址。
「謝謝，看來我的同事已經到了哈。」
「是的。」
在諾大的校園中即使野原杏子知道了地址也並不好找，首先要來到門口前的校內地圖，裡面標記好各個大樓所在的位置，其次才能去對應的大樓對應的樓層去找。為了大幅度節約時間問信也是非常有必要的，野原杏子找了一名路過身邊的學生，「你好，麻煩一下，三年級C組大概是在……」
「這棟樓的二樓左邊就是。」
「非常感謝！」
這下就省了許多事，順著給的地址野原杏子找到了C組所在的位置，在經過一間辦公室時時無意之間聽到了來自某人熟悉的聲音。
「先生 你知道中野奈子在昨晚離世的消息嗎？」
「是，我也是早上才知道奈子的死訊，對此感到相當的難過，奈子是一個對同學們都很友善的人，做任何事之前都會為別人著想，沒想到她竟然會出這種事。」
「友善？真的是這樣嗎？現在這個時候對於死者的客氣話可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欸，據我瞭解奈子她就是這樣的學生啊！」
站在擔任教師辦公室門口外的野原杏子清晰地聽到從裡面傳出來的對話，不用多想也能知道又被勤勞的美野佑捷足先登了。
三年級C組，野原杏子朝著中野奈子就讀的班級走去，有一點對她來說是親身體會的，學生與學生之間的關係比起與老師之間的關係要更為密切才是。
亂糟糟的教室裡學生們都在圍繞著中野奈子的話題議論紛紛，完全沒有意識到一個陌生人走了進來。野原杏子瞄了眼手錶，距離上課還有五分鐘，雖然她恨不得把他們請出去逐個做筆錄，但她還是得要做得實際點。
「有誰昨天放學是和中野奈子同學一塊走的嗎？」
不大的教室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幾乎在同一瞬間來自不同位置的數十對目光都不約而同地焦距在了野原杏子的身上，沒有人說話。
「抱歉打擾下大家，我是檢查一課的野原杏子，我想找大家瞭解下奈子同學的情況。」
一隻從角落裡緩緩舉起的小手打破了死寂的環境，舉手的那位是紮著雙馬尾戴著黑色粗鏡框的小女孩，她從教室角落裡的座位上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夾雜著羞澀與膽怯的表情在野原杏子的面前彎腰鞠躬。
「啊……啊！沒必要這樣，我只是隨便問問。」
野原杏子嚇了一跳，從第一印象來看是個很膽小斯文的女孩，她牽著女孩的手走到了教室外，
「你好！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是富美川子，昨天是我和奈子放學後一塊走的，不過我不知道她回家後又去了哪。」
「嗯，昨天她有任何反常的現象嗎？」
「和之前一樣，沒有。」
對於野原杏子拋出的這個常規性問題富美川子想都沒想就正常地答道，不能止步於此的野原杏子繼續追問:「那她有沒有和你提到過什麼私人的事情？」
「私人的？她這個人……沒和我提到過有什麼與她有關的私人事情，但她的母親似乎對她不怎麼好。」
「母親？為什麼？」
「我不知道。」
野原杏子覺得這是一種『叛逆心理』，在青春期的年紀因為想法的出入很容易與長輩不和，這是正常的現象，既然富美川子不知道那她也不失去朝這個點繼續追問下去的意義了。
「我知道了，那你們是好朋友嗎？」
富美川子低下了頭，輕微地喃喃道：「是.....不是……我們的關係並不是……我們之間就像……」，在沉默了些許時間後她又抬頭瞪大了雙眼盯著野原杏子，「說實話我很討厭她！」
叮鈴！
叮鈴！
叮鈴！
隨著清脆的上課鈴聲響起富川美子自作主張地跑回教室留下疑惑中的野原杏子，正巧美野佑也從她的後邊走來，「那個女孩真奇怪不是嗎？」
「哦！是美野佑前輩啊，早上好啊！」
野原杏子一如既往地鞠躬道。
「早上好，杏子，接下來（這個案子）能不能讓我單獨來調查呢？」
「欸？」
野原杏子難以相信竟然會從前輩的口中聽到這麼直白的話，但美野佑的臉上也沒有一點開玩笑的表情，
「啊，真是抱歉說得太直白了呢！一組的組長深田累就要在月底退休了你知道吧？像這種能上新聞的案件要是被我破獲了競爭個組長不成問題吧，這樣看對於明年警視廳的選拔也有著落了呢！」
野原杏子捋了下耳後的頭髮，發出了「噗嗤」一聲輕笑。
「我明白了，完全理解，讓經驗這麼豐富的美野前輩來處理當然沒有問題了，我還能大松一口氣呢！那我這就回去了，但是美野前輩不要太辛苦哦！」
「啊，真是感謝你能理解我。」
美野佑愣在了那裡，她本以為那個傻傻的丫頭會果斷拒絕自己。美野佑知道這一開始就不是屬於自己的案子，昨晚是深田累通知她來的，看來沒有上進心的野原杏子並不會對自己產生實質性上的威脅。
「再會！」
目送了野原杏子真的從樓梯走了下去，美野佑鬆了一口氣，三十二歲的她在這時候終於下定決心將自己的未來賭在這個案子上。
情報是能破案的重要因素，美野佑從大衣的口袋中掏出一張昨天從被害人家中也就是中野奈子書桌上找到的生日賀卡，她很快將情報的來源物色在了中野奈子的男友、賀卡上的署名本多玖月和猜測的受虐待對象富美川子兩人的身上。
本多玖月自然成為了美野佑的第一個目標，她等野原杏子離開了好一會兒後才動身去找正在同一層樓上課的本多玖月。
「麻煩本多玖月同學出來一下！「
美野佑站在教室的門口朝裡面毫不留情地大喊了一句，讓本就面目頹廢的本多玖月倍感壓力，不情願地站起來走了出去。
伴隨著陰冷的風，一片金燦的銀杏葉掉落在美野佑的肩膀上，她拿著那張信封在走廊的過道內對著本多玖月小聲地念著，
「親愛的奈子醬：
感謝你的生日禮物，川子同學的胸部好軟！
真期待下一次我們的見面！」
美野佑念完，滿懷期待地盯著渾身顫抖、低頭不語的本多玖月。美野佑知道，雖然這只是短短的兩行字元但要是稍微大聲地念出來那足夠讓他在這個學校裡身敗名裂了，如果再負責點的話搞不好還要送他進懲戒所。
「你對此不想說些什麼嗎？」
本多玖月下意識地抬起了頭，雖然面部依舊顫抖但他還是張了嘴，「啊，啊……當然有一些要說的，但是得要從哪開始……」
美野佑很快接過話來，「那就從你和中野奈子剛認識時開始說。」
「好，好的！我和中野奈子是在二年級夏休時朋友家開的派對上認識的，那時候……我們互換了名字和班級，在學校裡聊了大概有一周我就約她出來……」
「那你覺得中野奈子是個怎麼樣的人？」
如果讓本多玖月從頭說起得話現在覺得有點多餘，美野佑將雙手插進了西褲口袋側靠著走廊牆問道。
「我們在一起後沒多久我就發現她經常會以打工的名義撇開我，然後和別的男人去酒吧，我之前偷偷跟蹤了她好幾次才完全確定的，每一次都是不同的男人。話雖這麼說……但我完全沒有理由去殺害她啊，說過分點雖然沒有真的把她作為未來的結婚物件去交往，但也沒曾想過去傷害她，而且昨晚我也一直在家裡啊！」
「所以你不拆穿她就是想讓她做你的固定炮友？「
「啊，也是可以這麼理解，所以說實話我對她的死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今天聽到這事也很驚訝，不過她的夜生活很頻繁，說不定是她其他炮友做得呢？」
正極力為自己辯解的本多玖月不小心提高了聲調，引得教室內學生的目光紛紛朝向了外面，美野佑並沒有提醒而是拿著信封在他的眼前晃悠，「那你再說說你和富美川子的關係。」
「對了，是中野奈子灌醉川子同學後拍下她的裸照，是奈子強迫我和她做得，那時我也喝醉了所以根本沒法拒絕，而且中野奈子還以此為要脅奴役川子同學，所以說按常理講川子同學才更應該是殺害中野奈子的兇手吧！」
迫於壓力，本多玖月語速很快地說出了似乎早就在腦中反復默背過的話，這脫口而出的效果讓美野佑產生了懷疑，
「你確定嗎？「
「完全確定！「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上課吧。」美野佑說完後本多玖月明明已經轉過身邁出了兩步，但他又不放心地回頭問道：「所以你不會把這件事立案調查吧？」
「當然，得看你的坦誠程度，可能過幾天我還會來找你的。」
雖然美野佑之前已經估摸到他們的關係並不簡單，但她還是希望此次調查不會朝著複雜的方向發展，對於本多玖月的性侵犯事件只好暫且擱置一邊，更何況他說得也不一定全是真話。
「啊——！有人跳樓了！」，「川子同學跳樓了！」，「趕快去樓下！」
在美野佑正準備與本多玖月的對話結束時幾道尖銳的叫喊聲幾乎在同一時間從走廊的盡頭那傳來，從大致方向可以分辨出那是中野奈子所在的班級，美野佑急忙跑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