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撒旦之子?所以我才討厭教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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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6-18
從玉皇宮一年一度的盛會結束後,轉眼又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期間內並沒有發生像地獄裂縫這般嚴重的事件,一切似乎又恢復得平靜,唯一讓雨玄感到不安的便是當初玉皇給的忠告,以及距離幽若說的三個月期限也已經快到了,但幽若絲毫沒有要回歸的跡象。
雨玄暗自決定,再過幾天如果幽若還沒回來,便要前往地獄去尋找幽若,同時也要搞清楚幽若的來歷,不管結果如何,幽若始終是自己的妻子,這點無庸置疑。
就在雨玄苦惱到時候該如何前往地獄時,房門外響起了雲曦的呼喊聲:「雨玄哥哥,下禮拜是我們校園的公演,你要來看我表演嗎?」
雨玄推開房門,看到一臉希冀的雲曦正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自己,彷彿就像被遺棄的流浪狗一般,不免讓人有想撿回家的衝動。
雲曦再除了修練時很專注認真之外,其餘的時間對待雨玄都是很隨興,一點都沒有師徒間的敬畏,但雨玄對此也不在意,只要雲曦能把妖姬的血脈徹底激活,加上雨玄給的修練方式以及咒言的應用,雨玄相信雲曦一定能成為新一代的天師,所以平時雨玄對待雲曦就像對待家人一般。
而雲曦所說的校園公演,就是學校裡社團的成果發表會,但雲曦學校的成果發表會是對外開放的,這就表示只要出示身分,而身份上沒有問題,誰都可以觀賞這場成果發表會。
學校社團不只可以讓學生們培養第二專長,且透過發表會也能讓學生的家長及民眾看到學生們不只能讀書,也能在自己喜歡的領域發光發熱,當然學校裡不可能只有一個社團,所以公演當天會有一個流程讓每個社團都能表演到,而雲曦所待的社團,正是每年的壓軸社團,熱音社。
自從雲曦展現出歌聲的天賦時,加上本身就喜愛唱歌,就積極地參與了熱音社的社團活動,想當然而,雲曦被選為了熱音社主唱的人選。
不知道是妖姬血脈的淺移默化,還是雲曦本身就對唱歌感興趣,沒想到最後雲曦也是往跟妖姬血脈有關連的事務上發展。
雨玄看著緊盯著自己的雲曦,好像雨玄掌握著生殺大權,一句話就宣判自己的死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雨玄輕笑了出聲,對著雲曦的頭就是一陣瘋狂搓揉,說道:「緊張什麼,擔心我有事去不了啊,放心吧!我會去的,我在家中只有偶爾聽到你哼歌,可從來沒有正式聽過你唱歌呢。」
雲曦一點都不在乎頭髮被雨玄給揉的亂七八糟,反而是原地跳了起來表現出自己的喜悅。
「這次的公演也帶戀築一起去吧,雖說戀築目前是跟在幽若身旁贖罪,但現在幽若不再,反而變成戀築在幫忙照看我們的生活起居,適時的讓戀築放鬆一下吧。」雨玄說完便把胸前封印戀築的吊墜拿了下來,抬手把吊墜掛在了雲曦的脖子上,然後輕觸吊墜,把戀築給召喚了出來。
「主人你有甚麼吩咐!」戀築伴隨著一陣微風,出現在了雲曦的身旁,但此時戀築的裝扮卻讓雨玄感到鼻頭熱熱的,默默把頭撇到一旁,雲曦也驚呼了一聲後用雙手把眼睛給蒙上。
因為此時戀築正穿著一套黑色的薄紗睡衣,且睡衣內似乎沒有其他的衣物,反而產生了一種若隱若現的美感及誘惑。
「痾……,我說啊,下次盡量不要穿這麼少,家裡還有未成年的孩子。」雨玄說話的時候刻意不去看戀築,深怕再看下去身為師父和兄長的尊嚴便會蕩然無存。
「我也不知道主人會在這時候召喚我,所以就隨便穿著一件睡衣在休息,且在我們那個時代,雲曦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已經到了可以出嫁的年齡了,還是說下次等雲曦不再時我在穿少一點?。」自從戀築把自己定義為暖床小妹時,說話方式就越來越汙,但本人似乎毫無察覺。
「不管雲曦在不再都不要穿那麼少!……,算了先說別的事,幽若不在的期間總是你在打理我們的生活起居,也是時候讓你休息一下了,我打算讓你扮演雲曦的媽媽,一起去觀賞雲曦樂音社的成果發表會。」雨玄說話的同時順手拿起一件外套披在戀築身上,遮擋住那若隱若現的春光,然後裝作甚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
雨玄輕咳一聲繼續說道:「咳咳……,我把封印你的吊墜交給了雲曦,在你扮演雲曦媽媽的期間,也隨時注意雲曦的安全,最近地獄越來越不太平,所以只要一有風吹草動立即通知我,至於如何讓你出現在大眾面前,這點你不用擔心,我自然會處理好。」
至於讓戀築扮演雲曦的媽媽也是有目地的,雖說爺爺留下許多人脈和資源,,讓雨玄能在雲曦的身分上造假,不然雲曦可沒有辦法待在雨玄身邊,而是社福機構,不過要不是雲霧村社會程度落後,雨玄還沒辦法這麼輕易的改變雲曦的身分。
所以此時讓戀築扮演雲曦的媽媽,可以很大程度解決大多數的問題,也能讓校方不起疑心,不然哪天學校來家訪,很容易露出馬腳。
對此雲曦沒有任何意見,似乎也很開心戀築能來參加自己的發表會,至於戀築就有些吃驚了,沒想到雨玄還有這種手段,從來沒有聽說能讓靈體完整的出現在人群面前,甚至是陽光下。
「當然戀築你也不要把這術式想的太過強大,基本上就是一些障眼法還有對靈體的控制而已,到時候我會給你一把特製的傘,可以的話盡量待在室內,不要照到陽光,不然也會對你的靈體造成損傷,還有不要離雲曦太遠,我把這術式的核心放在封印你的吊墜內,讓你能隨時補充煞氣及靈氣,如果離的太遠術式會失效,到時候你會變成靈體飛回吊墜中,這樣會早成人群恐慌,也會對雲曦造成不好的影響,所以千萬要注意這幾點。」雨玄伸出手指一一的對著戀築認真解釋道,畢竟要讓靈體在大庭廣眾下現身,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不過這術式我目前只是在構想的階段,所以接下來到發表會前……,就麻煩你當我的實驗品了,戀築。」雨玄說著說著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一想到能發展新的道術雨玄就感到異常興奮。
看著雨玄露出詭異笑容的同時,戀築心中可是慌到了不行,明明自己是靈體感覺不倒冷,此時卻感到背脊發涼,只能一臉陪笑的看著雨玄,祈禱下禮拜的發表會趕快到來……。
雙玥中學,是雲曦所就讀的學校,此時校園內外已充滿人潮,這次的發表會就像校慶一樣熱鬧,可見學校也很重視學生們的興趣與專長,不是只有讀書才是好學生該有的模樣。
此時雙玥中學外傳出一陣驚呼,似乎是發生了不小的騷動。
一名面貌傾城的女子手拿著一把古樸的洋傘,身穿黑色長大衣,臉上總是掛著輕笑,但卻有股說不出的妖異感,透著一股冰冷的氣息。
因為女子太過漂亮,所以一群人擋住了校門口只為了看她一眼,才造成了不小的騷動,而女子只是默默的站在校門旁,似乎在等著什麼人,並沒有去理會眾人的目光。
不少人在猜想女子的身分時,一個少年緩緩走向女子,用手扶著額頭,無奈地開口說道:「突然有點後悔讓你出門了,把你的魅惑收起來,你沒看到越來越多人被你吸引過來了嗎……。」
這位傾城的女子面對少年的質問絲毫沒有怨言,反而笑容更盛,不顧眾人的眼光勾起少年的手臂,在少年的耳邊輕聲說道:「好啦主人,你也知道我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再重回現世,一時間太過興奮了嘛!我這就收起我的靈力。」
眼前的女子及少年正是戀築和雨玄,而戀築的舉動無疑讓在場的男性感到羨慕與忌妒,雨玄則是頭開始痛了起來,有點後悔當初的決定。
不過難得讓戀築出門,雨玄就不計較戀築這些頑皮的舉動了,也沒去撥開戀築摟著自己的手,兩人就在眾人的注視下走進了校園。
雨玄在眾人不注意的情況下,從袖子裡滑落一張符籙,緩緩點燃,並掉落在地面,嘴裡低喊一句清風化煞,以雨玄為中心掀起一陣微風,吹向四面八方。
而原本被戀築靈力引響到的人們也漸漸恢復神智,已經沒有當初看到戀築時的那般失神與瘋狂。
雖然戀築以收起自身的靈力,但姣好的面貌與姿態依舊吸引著無數人的眼光,很快的兩人去見了雲曦的導師,詢問的雲曦在學校的情況,也順理成章地交代了雲曦母親的身分,徹底解決了雲曦身分上的問題。
透過與導師的談話也發現,雲曦在學校的表現非常良好,學業雖不是最突出,但在音樂及歌唱方面卻有極大的造詣,且雲曦在同儕間的關係也很好。
唯一讓雨玄比較讓人在意的是,聽導師說至今為止已有不少人跟雲曦告白,其中還不乏有女學生,雖說雲曦全部都拒絕了,但似乎還是很多男同學不放棄,依舊在追求著雲曦。
雖說雙玥國中明面上不禁止男女間的交往,但主要還是以課業為重,希望雲曦的母親及哥哥能幫忙多留意雲曦的狀況,不要因為感情而忽略學業。
聽到了導師的談話,戀築笑而不答,雨玄雖嘴上說著會督導雲曦,但心裡早就青筋暴露,並默默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雲曦周遭的蒼蠅都趕跑,打算在雲曦身邊多指派幾個低階的鬼煞,讓那些追求者嘗到一點苦頭,甚至如果敢做出傷害雲曦的事,哪怕對方才國中生,雨玄一定想辦法把對方扔進地獄……。
俗話說兄長如父,雨玄的情況便是如此,且雨玄還是雲曦的師父,當然不能讓那些小屁孩死纏爛打追求雲曦,想追求雲曦還得過自己這關。
短暫著在心裡盤算計畫後,雨玄便告辭了導師,打算開始觀賞雙玥國中今天的社團公演。
公演分為上午和下午兩場,且因為是開放一般群眾,所以早在幾天前就在操場上搭建了舞台,供學生們發揮,而雲曦的表演是在下午的最後一場,屬於壓軸演出。
雨玄本來打算等雲曦表演快開始時再去找她,但雨玄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提前來到了雲曦的教室,在眾目睽睽下拉著雲曦走出了教室,留下一群起鬨的學生們。
畢竟有著戀築這麼漂亮的媽媽以及帥氣的哥哥雨玄,不免會引起同學們的注意,女同學們甚至都默默打定主意,等雲曦回來一定要逼問雲曦哥哥的聯絡方式。
不管其他人怎麼想,為此雨玄感到絲毫不在意,並讓雲曦利用女生廁所做掩蔽,把戀築提前收回吊墜中。
雲曦和戀築本來感到一臉不解,但雨玄也沒有多做解釋,只是說先讓戀築稍作休息,等下午的公演開始在出來。
雨玄從頭到尾都用輕鬆的口吻說著,為此讓兩人不用擔心,而戀築和雲曦兩人也很配合的點了點頭,不去多問,遵守著雨玄給的指示。
雖然對戀築感到抱歉,睽違已久難得可以再次體驗現世的生活,但雨玄還是把戀築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因為今天的太陽太過不尋常了。
交代完戀築的事情後,雨玄獨自一人來到操場上,此時的操場已經人滿為患了,於雨玄默默抬起頭,用手遮擋著這熾熱的陽光,嘴裡喃喃的唸道:「不對勁,雖說今天天氣確實很好,但卻好過頭了,似乎是受到了某種引響,如果讓戀築長期暴露在這種豔陽下,就算有洋傘的加持靈體也是會受到傷害……。」
雨玄喃喃自語道一半時,頓時感覺到一股視線在看著自己,便瞬間回過頭尋找那道視線。
但雨玄回過頭後,那股視線就像從來沒出現過,淹沒在了人群中,雨玄可以肯定的是,那道視線絕對不是自己的錯覺,確實是有人在盯著自己,且那目光帶著惡意,所以更能讓雨玄感受到。
從今天的陽光比平常還要炙熱數倍來看,一切似乎都跟那道視線的主人有所關連,肯定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而雨玄也加強戒備,默默注視著周遭發生的所有事。
雨玄在舞台前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等著表演的開始,看似輕鬆的模樣,其實已經默默在戒備了,因為到現在雨玄還是能感受到那若有似無的視線。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對方不是靈體或地獄的人,也不是天宮派來的人,是個活生生的人類,但還不知道對方的身分,所以雨玄決定按兵不動,先專注欣賞眼前的表演。
自從早上的公演正式開始後,那道視線就沒有再出現過,直到現在公演快結束了也是如此,就好像那個人已經專注在表演上,沒有再把目光方在雨玄身上,但這樣也讓雨玄順心許多,至少可以安穩地看完所有表演。
雨玄已經看了無數學生的表演,覺得雙玥國中真的是臥虎藏龍,不是只有讀書才是學生的全部,還有很多事比讀書更能讓學生們能認真投入,去學習。
其中不乏有傳統武術表演,扯鈴等民俗技藝,還有各式的樂器表演,如此眾多的才藝讓台下的觀眾各個看得目不轉睛。
看著這些十幾歲的學生們如此賣力的在台賞表演著,讓雨玄由衷地佩服他們,自己從小就學習著如何成為一位天師,從沒去考慮過其他的興趣或專長,只想把天師的一切做到最好,真的硬要說的話,雨玄的興趣和專長大概就是研發新的道術和符籙吧。
所以今天的表演雨玄看得非常過癮,而且再過幾組就能欣賞到雲曦的表演了,這讓雨玄不自覺的開始期待了起來。
在雲曦表演開始前,前面幾組的演出也十分精彩,完全不會因為到了下午且看了太多表演而感到無聊,反而是越來越讓人振奮,不愧是排在後面的表演。
而今天的表演也終於來到了尾聲,下一組的表演終於要輪到雲曦上台了。
「今天非常感謝各位全程觀賞完學生們的表演,每一組的演出都是學生們認真努力的成果,請給予他們最大的鼓勵……,而接下來的公演,不只是最後一個表演,同時也是我們雙玥國中歷年來最受歡迎,也是最多人加入的社團!讓我們熱烈歡迎熱音社登場,為今天的演出劃下完美的結尾。」台上的主持人發表著激昂的演說,台下的觀眾也配合的發出了歡呼聲,頓時才下發出歡聲雷動的聲響及鼓掌聲。
熱音社的學生們,除了早已在台上的爵士鼓之外,都紛紛帶著自己的樂器站上了舞台,而最後一個上台的雲曦,手裡拿著一支麥克風,對著台下的觀眾熱情地揮著手。
在到達定位後,雲曦左顧右盼的四處張望,正在尋找雨玄的位置,最終雲曦在台下的某處,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對著那處用力地揮著手,只為了讓雨玄能好好看著自己。
雨玄在台下對著雲曦笑了笑,輕點了點頭,似乎是在說自己會認真地看完你所有的表演。
台上熱音社的成員也開始對自己的樂器進行調音,而台下的觀眾也安靜了下來,靜靜等待表演的開始。
而這場熱音社的表演註定不同於以往的感受,因為這場表演的樂器中,出現了中式的代表樂器,古箏,讓人非常期待接下來的演出。
隨著古箏清脆且空靈的聲音響起,在場的人無一不陷入那柔和且滲透心靈的狀態,這就是古箏神奇的地方。
「沉醉寧靜的夜,
散發出幽光的色彩,
將你拉近側耳傾聽,
是宛如心跳的奏鳴,
燃燒於身的業火,
是你活著的證明,
那怕是微弱的曙光,
也要照耀你內心的孤寂!」
雲曦一開口,現場的氣氛瞬間被點燃了起來,台下的觀眾紛紛歡呼了起來,那空靈的美聲,以及甜美的外型,竟能唱出如此天籟的歌聲。
原本來抱持著遲疑的人,本不相信熱音社的表演能厲害到哪去,但雲曦的歌聲瞬間就征服了所有人,此時不管是誰,都已經沉浸在這股音樂的浪潮中。
雨玄聽著雲曦的歌聲,本不輕易表露情緒的雨玄,也漸漸的被感染這股熱血且高昂的歌曲中。
雨玄心裡暗讚,不愧是妖姬血脈,因為雨玄能感受出雲曦絲毫沒有動用到靈力或咒言,單單是血脈的加持,就有如此撼動人心的歌聲,果然還是爺爺慧眼如炬,發掘如此天賦驚人的孩子。
「響徹雲霄的歌聲,
是離開時的餞別,
揮舞純白的利刃,
斬盡蒼芎之上的陰霾,
當月光灑下,
勾勒起回憶的那刻,
你我就算相隔兩地,
炙熱的心也永相伴於彼此。」
雲曦唱到熱血激昂的副歌時,現場的氣氛再次攀升到最高點,歡呼聲沒有停下過,而雲曦也徹底融入到歌曲當中無法自拔,發自內心的唱出震懾人心的樂曲。
歌曲終了,雲曦也從原本的忘我狀態中恢復,展露出無比真摯的笑顏,跟著熱音社的眾人,對著台下的觀眾一鞠躬。
而台下的觀眾的掌聲和歡呼宛如不用錢一般,響徹整個操場,此時人們的心中無比慶幸沒有提早離場,差點就錯過這穿透靈魂的天籟之聲,紛紛喊著安可安可,希望熱音社能再多表演一首。
對於觀眾的熱情,樂音社的人也感到有點頭疼,雖然歷年來樂音社都是壓軸的表演,反應也都很熱烈,但自從雲曦加入熱音社後,這反應可以說是有史以來最熱烈,但他們並沒有在準備其他的歌曲,所以只能對著台下的觀眾說聲抱歉,再次鞠躬感謝後,拿著各自的樂器下台。
就在大家以為表演正式結束時,一道柔和的歌聲響起,化做一股微風,輕撫著觀眾的臉龐。
只見雲曦拿起手上的麥,清唱著柔和的曲目,一瞬間台下的觀眾視線又回到了台上。
而正往台下走去的熱音社成員,也用不解的眼神看著雲曦,又看向了身邊的成員,爾後相視一笑,拿著自己的樂器又走上了台。
不知發生什麼事的觀眾,看著返回舞台的熱音社成員,頓時發起了歡呼聲。
之所以成員們會如此配合雲曦,一方面是迎合觀眾的期待,一方面就是雲曦所清唱的曲目,是雲曦平常在練習室裡所唱的歌曲。
而雲曦是歷代主唱最能帶動人心的歌手,所以雲曦所唱的歌曲,便有人提議做成正式的樂譜,並加以練習,當作訓練用曲目。
但任誰都沒想到,這首歌曲會在這個場合及時間演出,彷彿是註定的一般。
因為是練習曲目,所以熱音社把節奏和音調都改成最簡單的,但並不引響聽感,甚至是每一種樂器互相配合,交融在一起時,譜出了最優美的樂章。
而雲曦唱到副歌時,用最為真摯的眼神,望向台下的雨玄,彷彿一切要說的話全部在歌詞及眼神中。
「我已沒有力氣,
那千瘡百孔的心靈,
只因想被愛而哭泣,
請把一切不堪都帶走。」
「我已沒有力氣,
一個人掩面哭泣 ,
總想讓一切消失,
直到有你這樣的人出現,
毫無波瀾的心又泛起漣漪,
也許,我也開始期待著未來。」
這首歌其實完全詮釋了雲曦當初的心態變化,當父母死去後,村民又對自己保持著厭惡的態度及眼神,雲曦這年紀的孩子根本無力承受,甚至有想輕生的念頭。
所以當雨玄和爺爺來到雲曦的村莊時,無疑是為雲曦帶來了希望,不只解決了雲霧村的厄難,雨玄爺爺還許自己一個家以及歸屬。
才讓雲曦有了活下去的希望,等到雨玄爺爺給的期限到時,抱著忐忑的心來到雨玄居住的城市。
起初雲曦害怕自己不會雨玄被接受,或像被村民一樣的唾棄,才遲遲不敢出現在雨玄面前。
但其結果就是雨玄不但接受了自己,給了自己一個溫暖的家,還把自己當作親人一樣對待,這份恩情,雲曦此生絕對不會忘,直到生命結束時,都會一直陪在雨玄身邊。
如此投入感情的歌唱著,現場觀眾的情緒一下就被帶了起來,人們默默留下了眼淚,就連雨玄眼眶都已經微紅,慢慢的走到了舞台下,等待雲曦的表演結束。
表演結束後,觀眾的表現沒有第一首歌時來的激昂亢奮,但掌聲卻是最大聲的,完全不在乎雙手是否因為拍太大力而發紅,心中就只是想把最大的鼓勵給台上這位堅強的少女。
雲曦等熱音社成員走到台下時,雨玄已經站在台階下等著雲曦了。
雲曦在眾目睽睽之下擁抱住了雨玄,把頭放在雨玄的胸膛,而雨玄也輕擁著雲曦,寵溺的看著她。
而熱音社的眾人臉上表情則是相當精彩,嘴巴張大的可以吞下一顆雞蛋了。
不過理性還在的成員都有聽說雲曦有個哥哥,眼前的少年身分不言而喻,只剩下一些對雲曦抱有好感的人獨自心碎中。
雨玄不理會眾人,牽起雲曦的手就往校門口走出,而今天的公演也到此結束。
回去的路上,雨玄在我確認沒有其他人的情況下,把戀茿召喚了出來,並感到抱歉的戀茿說到:「抱歉戀茿,本來是打算讓你一起欣賞雲曦的表演,但今天的環境和氣場實在太奇怪了,如果持續待在那種環境下,哪怕有特製的傘也會對你造成傷害。」
「沒事的主人,我在吊墜裡也是可以聽到雲曦妹妹的歌聲,且還是最近距離的觀賞,所以不用對我感到抱歉喔。」說完戀茿輕笑著抱著雲曦,表示自己並不會覺得不開心,雲曦也是笑著回應戀茿。
雨玄看著雲曦和戀茿兩人的情感,也感到欣慰,已經越來越有一家人的感覺了。
此時雨玄輕嘆著,心想如果幽若能夠早點回來就好了。
三人走著走著,雨玄頓時放慢了腳步,感受著周遭的變化,手裡已經輕捏著一張符籙,表情嚴肅了起來,一旁的雲曦和戀茿並沒有發現任何異狀。
雨玄發現不管走了多遠,周遭的景色都沒有太大的變化,且一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遇到。
下一秒,一個稚嫩的聲音想起,伴隨著一道光華,瞬間襲向戀茿。
「聖槍.光華!」雲曦和戀茿還來不及反應,一道外型酷似長槍的光華已經來到了戀茿面前,這道光華蘊含了強大的淨化之力,如果戀茿被這道光華擊中,就算不會魂飛魄散,至少靈體方面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雨玄一個箭步,飛身擋在戀茿身前,手中的符籙也飛射出去,和那道光華碰撞在一起,直到相互消散為止。
那道聲響的主人也在此出現在雨玄等人面前,是一位金髮碧眼的男孩,外表年齡看似和雲曦差不了多少,正一臉吃驚的看著雨玄,似乎是在懷疑有人竟能擋下自己的攻擊。
眼看一擊不得手,少年也不繼續攻擊,而是用著流利的中文對著雨玄說道:「我是聖裁院的凱殷斯,你能擋下我的攻擊代表你也是這個世界的人,我不知道為何你要袒護那個靈體,但我身為聖裁院的聖子,必須消滅這世界所以不祥,請你讓開。」
雨玄聽到少年來自聖裁院,而且還是聖子,頓時感到頭疼,但更多的是惱怒,什麼時候教廷的手敢伸到我的地盤上,還對自己的人動手。
同時也明白在學校裡那股視線是怎麼回事,還有因為聖子在場,所以那並不是陽光的問題,而是聖子伴隨著強大的聖光來到現場,才導致雨玄感知出現問題,誤以為是陽光過於強烈。
所謂的聖裁院就是西方教廷中權位最高的一個分院,掌握著教廷的方針及生殺大權,就跟玉皇宮裡的玉皇殿一樣概念,而聖子更是被教廷選上的人,同時也是神的代言人,必要時可以動用大天使們的力量,權位十分之高。
雨玄在爺爺還活著的時候聽說過教廷的事,爺爺給的評價很簡單,就是死腦筋,信仰往往擺在第一位,所以遇上的話要不揍到對方服氣,要不就轉身逃跑。
雨玄很顯然打算選第一個,於是調動體內的煞氣瘋狂外放,玄煞體瞬間充斥全身,冷笑道:「什麼時候教廷的人可以把手伸到我的地盤上了,你說戀茿身上的氣息不祥,那你說,我現在身上散發的氣息,讓你感覺如何⋯⋯。」
凱殷斯面對雨玄散發出的煞氣頓說感到毛骨悚然,往後退了一步,說話都有些不能自己,說道:「撒……撒旦之子,怎麼會有人有如此強大的不祥之氣,而且還是在東方的世界,這不可能…….。」
雨玄煞氣外放的同時,除了凱殷斯因為自己強大煞氣導致氣息絮亂之外,在另一邊也察覺到了另一道氣息,似乎是因為過於震驚所以透露了氣息,但那道道氣息順轉即逝,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雨玄也猜到了,凱殷斯頂多才十四、十五歲,教廷怎麼可能讓年輕的聖子獨自在外,一定還有另一個教廷高手保護著他。
這個情況大概跟當初雨玄和爺爺外出歷練一樣,只是凱殷斯剛好在歷練途中遇到雨玄,才有這一連串的事發生。
雨玄雖然十分惱怒,但還是冷靜的分析現在的情況,轉身對著雲曦說道:「雲曦,接下來的戰鬥交給你,你現在最缺乏的就是實戰,對手很強,且手段繁多,但把我教你的技巧全部使出來就好。」
雨玄其實可以一直保護雲曦,哪怕自己不再身邊也有手段寶雲曦的安全,但雨玄不想讓雲曦變成溫室裡的花朵,既然身為墨家的一員,就該成為不愧對墨家名號的天師。
且雨玄在一旁看著,也不會讓雲曦出什麼意外,看的出來凱殷斯雖然是聖子,但不管是手段和技巧都還遠遠不足,所以才會讓凱殷斯離開教廷出來歷練。
凱殷斯看到雨玄竟然讓一個女孩動手,頓時感到非常生氣,對著雨玄說道:「撒旦之子你這個懦夫,竟然蠱惑一個美麗的女孩動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凱殷斯對雲曦還是抱有很大的好感的,凱殷斯出來歷練時剛好經過雙玥國中,看著跟自己年紀相仿的學生們的表演,頓時吸引了自己的目光,並全程看完了所以表演,讓凱殷斯讚嘆不已,沒想到國外的學生們也非常厲害。
尤其是看完雲曦的表演,更是讓凱殷斯看的目不轉睛,沉浸在雲曦歌聲中無法自拔,那動人的歌聲彷彿天籟一般,所以看到雨玄推雲曦出來戰鬥時,凱殷斯感到無比生氣。
但在雨玄身後的雲曦卻完全不領情,甚至還露出不滿的眼神,竟然敢汙辱自己的哥哥,不管你是聖子還是神子,都不能這樣對自己的親人。
雲曦不理會凱殷斯,緩緩朝凱殷斯走去,並在頃刻間在嘴上畫好了言靈師的符號,只要一開口戰鬥一觸即發。
但在此時雨玄拉著雲曦,對著凱殷斯說道:「撒旦之子撒旦之子的亂叫,你們教廷的人都這樣教你的嗎?竟然教廷不會教你做人,那我就替你們教廷好好收時你一頓,教你什麼是禮貌。」
嘲諷完教廷後,雨玄看向凱殷斯的身後,冷笑了一下,教廷被這樣嘲諷竟然還躲著不出來,是對凱殷斯的實力有信心還是想利用我藉此讓凱殷斯歷練,反正不管如何,雨玄定會讓對手後悔。
雨玄拉著雲曦的同時,手裡拿出了一堆符籙,逐一的對著雲曦身上貼去,並看了凱殷斯一眼說道:「雖然我是打算讓雲曦增加一些實戰的經驗,但我可沒有說不給予幫助,實際上我只是要讓雲曦記住戰鬥時的技巧和感覺,畢竟天師的手段可不是只有攻擊……。」
「附體金光咒、輕靈咒、道光加持、附體雷法、紫炎正炁、言靈咒.改、神力符、神行咒……。」隨著雨玄的咒法施展,雲曦身上的符籙一張張的發亮起來,並燃燒殆盡,取而代之的是雲曦感到身體無與倫比的輕快且充滿力量,身體表面充滿著金光,且體表時不時還有雷電及紫色的火炎顯現著,雲曦感覺現在的自己就算不用言靈咒也能輕鬆輾壓凱因斯。
一連串的加成彷彿在玩遊戲般,荒謬的讓凱殷斯看的目瞪口呆,不明白為何撒旦之子會使用如此充滿正義的力量。
凱殷斯頓時感到冷汗直流,別說對付雨玄了,就連現在身體充滿加持的雲曦都沒有取勝的把握,除非使用大天使們神降的力量,不然自己絕對沒有勝算。
雨玄冷笑了一下,對著凱殷斯說道:「說是要讓雲曦歷練,但說白了我只是要讓你看到差距,且藉由雲曦的手揍你一頓而已,甚麼撒旦之子,所以我才討厭你們教廷的人,一個個說著冠冕堂皇的話,信仰永遠大於立場和情感。」
本來已經打算動手的雲曦聽著雨玄的話差點昏倒,心想原來師父只是想藉由我的手揍對方一頓,難怪給我上了一連串的加成,這樣還算是增加實戰經驗嗎,根本就只是換個方式教訓對方而已。
「說了這麼多還不肯現身嗎?那就別怪我殺了你們聖子……。」雨玄話鋒一轉,身上的玄煞體瞬間提升到極致,對著凱殷斯衝去。
凱殷斯和雲曦怎麼也沒想到,剛才還像小孩子一樣想用輾壓的方式教訓對手的雨玄,突然就改變主意要殺了對方,任誰都無法想到,而凱殷斯也因為過於震驚以及雨玄的速度過快,沒有做出任何防禦的手段,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雨玄衝向自己,並在自己的眼前無限放大。
就在雨玄的手要抓向凱殷斯的脖子時,凱殷斯身後爆發出一股無比強大的聖光之力,硬生生抵擋在凱殷斯的脖子前。
而雨玄似乎已經猜到會有這般情況,淡然地看了一眼,便縱身往後一跳,
回到雲曦的身邊,又抬手看了一眼稍微被灼傷的手掌,可見那道聖光不但具有保護效果,還能灼傷觸碰到的人。
雨玄催動玄煞體抵銷聖光的力量,而灼傷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
而此時凱殷斯身後,正站著一位西裝筆挺的神父,表情不苟言笑,至那道強力的聖光施展過後,神父便沒有再動手過,從表情上看不出來這位神父有任何情緒,但雨玄知道,眼前的神父非常棘手。
「終於肯現身了嗎,說吧!是誰給你膽量在我地盤上動手,如果不給我滿意的回答,你們今天別想活著離開這裡。」雨玄對著凱殷斯二人狠狠說道,雖然眼前的神父非常強,但雨玄沒辦法忍受有人在他面前對自己的人出手,那怕對方身後勢力是教廷,雨玄也不會退縮。
神父看向一臉倔強的凱殷斯,又轉頭看了一臉兇狠的雨玄,不經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是森,是聖裁院的長老,同時也是凱殷斯的老師,教廷的教義是淨化這世上所有邪祟,所以凱殷斯看到你身邊的靈體時,才出手消滅它,還望諒解。」
神父森說的很委婉,他看的出來,如果真的硬碰硬,很大的機率自己和凱殷斯都會被留在這裡,那怕凱殷斯施展神降也一樣。
「老師!」凱殷斯對森的態度感到不解,難道眼前的少年真的那麼強?而森只是抬手示意凱殷斯別再說下去,不然只會讓事態更糟。
「你們教廷的教義還是一樣讓人厭惡,靈體也有好壞之分,這也難怪當初路西法會看不慣你們教廷及那群大天使墮落道地獄。」雨玄說話的同時還不忘嘲諷一下教廷。
雨玄的話無疑是在打教廷的臉,凱殷斯頓時氣得咬牙切齒,因為自己的信仰及所學就這樣被否定,任誰都不能接受,而雨玄不理會凱殷斯,對著森說道:「還有你剛才的舉動很明顯是想拿我或雲曦作為你弟子的墊腳石吧,眼看快不行了才出手阻止,你的算盤打得可真好,只可惜你錯估了對手的實力及果斷。」
雨玄說的話可謂一針見血,森確實錯估了對手的實力,原本只是想讓凱殷斯歷練,沒想到對手的實力如此強大,而且殺伐果斷,當時森如果不出手,雨玄絕對直接扭斷凱殷斯的脖子。
「算了,我也不為難你們,你們應該隨身攜帶聖域之鑰吧,借我一下,我自己跟它們說,用完就還你們。」雨玄話音剛落,就聽見凱殷斯的大聲地駁回。
「不可能!你知道聖域之鑰對教廷來說代表甚麼嗎?你竟然……。」凱殷斯話還沒說完,便被森給打斷。
「好,但我希望你能遵守承諾,使用完便歸還,就當作是我們的冒犯你的賠禮。」森說完不理會凱因斯,便拿起胸前的十字架項鍊,扯下來丟給雨玄。
雨玄接起那十字架型的項鍊,感受著其中蘊含的大量聖力。
「聖域,傾聽我的聲音,我願獻上我的信仰,請降臨在我面前,神降!」雨玄手握聖域之鑰,在森與凱殷斯無與倫比的震撼下,使用了神降之術,這也是教廷極為重要的手段之一,竟然在雨玄這外人手上成功施展,實在是匪夷所思。
施展神降時有幾個條件,其中就包含自身的靈力或聖力要求外,還要有虔誠的信仰之力,加上誓言,才能成功施展神降。
「這怎麼可能!你為何能施展神降之術,你到底是誰?!」凱殷斯看著雨玄施展神降感到過於震驚,不光是凱殷斯,就連森也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撼到了,一個不是教廷的人成功施展神降,況且對方身上還背負著宛如撒旦之子般的邪氣,簡直是不可思議,只不過眼前的神降似乎不是一般的神降,更像是強制把大天使呼喚道自己的面前。
「有甚麼好大驚小怪的,神降不就是透過聖域之鑰進而使用大天使們的力量,其中聖力只要轉換一下靈力的屬性就可以施展,至於誓言部分,我當然不知道你們教廷專屬的誓言,這只是我臨時改編的,因為我根本就不會使用神降之術,只是透過聖域之鑰讓大天使出現在我面前而已。」雨玄的說法就好像是任誰都可以施展一樣,但實際上不是教廷的人根本無法使用神降,所以森和凱殷斯才會如此震驚。
此時天空中正飄下一片又一片的羽毛,一個潔白無瑕的身姿正降臨在雨玄的面前,一舉一動都極為優美,身後碩大純白的六翼之羽,是如此的耀眼奪目。
大天使有些驚訝得看著雨玄,並開口說道:「我乃加百列,你並不是教廷的人吧,為何你能施展神降呢?不過用問得太麻煩了,還是我自己看吧。」
每個大天使都能使用一個權能,而加百列的權能正是真視之眼,能看破一切虛實,更能窺探過去的記憶與事物的本質。。
加百列施展權能後,看了一眼凱殷斯和森,又看向一臉淡然的雨玄,而雨玄似乎對加百列的道來不為所動,默默的看著加百列使用權能,等待著加百列看到所有事件的始末後,會作出什麼決斷。
「地獄意志命定之人,東方天宮代言人,東方最強天師家族末裔,你的來頭倒是不小,難怪教廷的人對你束手無策……。」加百列使用權能了解一切使末後,似乎還把雨玄的一切都給看透了。
「聖域的意志及教廷的教義都不容許黑暗與不詳的存在,我對教廷長老及聖子的做法並沒有覺得不妥,只是他們碰到的是你,所牽扯到的事情太多,我便不再追究,到此為止吧。」加百列雖然語氣平淡,看似站在雙方的立場說話,但在雨玄看來加百列並沒有把自己當作一回事。
「你們教廷的人想消滅我身邊的人,現在你一句不在追究便要我放了他們,你當這裡是你們教廷還是聖域了嗎?如果是在聖域開戰我可能不是對手,但別忘了你現在只是神降狀態,不是本體降臨,我隨時可以把你們都留在這裡。」雨玄明白自己沒辦法左右教廷和聖域的意志,他們就是一群死腦筋的人,但如果就這麼算了雨玄可不能接受。
「哦?不然你說,你想要如何?」加百列聽著雨玄的話並沒有生氣,反而饒有興致的看著雨玄,看著眼前的少年到底有什麼打算。
「聖域淨化,對我的弟子使用聖域淨化。」雨玄認真地看著加百列,沒有任何心虛或遲疑,等待加百列的回答。
站在遠處的森和凱殷斯愣愣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幕,還是非常不敢相信,這全身充滿黑暗氣息的少年不但能使出神降之樹,甚至連聖域淨化都知道,他到底是誰,為何知道這麼多。
雨玄之所以會知道這麼多教廷的事,主要因為雨玄是重度研究患者,自從從爺爺那聽說教廷的存在時,雨玄就默默在研究教廷的事,甚至透過各種方式了解教廷的事,所以就連雨玄爺爺也不知道雨玄會使用教廷的能力。
只不過越是研究教廷和聖域,雨玄越覺得自己跟他們不合,先不說那聖光及信仰之力本身就克制自己體內的煞氣,且對於教廷的教義雨玄也是無法接受,所以雨玄僅僅是明白教廷的技能和知識,但不會特地使用出來。
「呵呵,原來你自從對上聖子的時候,就開始在打聖域淨化的主意了,不得不說你是我目前遇過的人當中最有天賦但也最大膽的人……,我可以對你弟子使用聖域淨化,就當作對你們的賠禮。」加百列說完,一道道悅耳的歌聲響起,圍繞在雲曦身邊,且一道聖光完整的照耀在雲曦的身上,雲曦此時的感受就像當初接受天宮加護的感受差不多,感覺非常舒服,且力量源源不絕的湧現,就好像脫胎換骨一樣。
雨玄心想,天宮加護和聖域淨化兩者並不會衝突,甚至能達到疊加的效果,沒想到自己當初的想法會在自己的弟子身上實現,所以說命運有時候還真是不可思議。
一個人同時得到兩大神庭的加持,可謂前所未見,這讓雨玄更加有確信,雲曦絕對能夠成為新一代的天師,也是自己打造的最強弟子。
「聖域淨化已結束,沒想到這個女孩身上還有另一道加護,看來你在做一個驚人的舉動,不過這也跟我沒關係了,我管不著,再來就請你遵守承諾放他們離去,神降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加百列說完,身體緩緩變成透明狀態,一片片的羽毛環繞在周身,頃刻間,加百列變化作光點消散在天空中。
雨玄想要的結果已經達成,便不再理會森與凱殷斯,就帶著雲曦和戀築離開現場。
而在臨走前,雨玄頭也不回的對著凱殷斯二人說道:「回去告訴你們教廷的人,未來不管是歷練還是旅遊,都給我搞清楚狀況,這裡不是教廷,更不是聖域,不是你們教廷可以隨便動手的地方,如果還有下次,就算加百列本體出現在我面前,我也會讓你們永遠留在這。」
雨玄的話深深的烙印在森與凱殷斯的腦裡,看著雨玄等人緩緩走遠,直到看不到人影,這才完全鬆了一口氣,而今天的鬧劇也終於在此告了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