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英雄集結

12月1號，齊格爾克的一行人首先來到了中央大陸的宅邸，艾蜜莉上樓後第一件事就是先去處理文件，本來干將是不太想讓艾蜜莉這麼早就開始工作的，但是沒辦法，艾蜜莉就是想要先處理這些，先苦後甘嘛，干將無奈，只能先帶艾略特去宅邸外的農舍跟羅伊和菌星養的小動物們玩

幾人是傍晚到的，一直等到艾略特自己跑回來喊餓艾蜜莉才驚覺現在已經很晚了，她讓干將去平民區帶點晚餐回來，現在再弄的話肯定來不及

「拜託啦。」「喔，走吧艾略特，去給媽媽帶點吃的。」「好的~」

兩人走後，里維也回到了宅邸，此前他一直擔任守護城區的工作，由於不怎麼需要進食與睡眠，他就一直擔任著警察的職務，不過工作量確實不大，里維過來看看艾蜜莉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去幫我看看干將需不需要幫忙。」里維點點頭，其實他慢慢能接受艾蜜莉跟干將這個什麼都不特別突出的人交往了，指示還是想不通為什麼，自己也有動物型態，也長毛啊，肯定不比干將差的，但自己就是輸了，他也只能接受

他傳送到干將身邊，幫干將拿晚餐傳送回宅邸，艾略特吃到一半就不吃了，推給里維讓里維幫忙吃

「怎麼了？剛才不是你喊餓的嗎？」「沒有媽媽做的好吃……」艾蜜莉無奈的笑了一下，捏捏他的臉，「好啦，算了，去旁邊玩吧，里維你放著吧，他不想吃的你也別吃了。」「喔，那我把它收掉了。」

羅伊很認分的幫亞黛兒扛著行李，海柔爾表示非常羨慕，想當年跟萊奧去北方讀書的時候還是她幫萊奧拿東西的，根本是另類的保母

「說，你這裡欠我的用什麼還？」「好好好，東西給我，就提個東西……」「這是拿東西的問題嗎？你完蛋了你……」

亞黛兒笑著看父母打鬧，這是她這輩子從來沒有奢望看到過的畫面，相較於父母的熱烈，她和羅伊的感情一直都是濃烈卻平緩的，可能也是因為羅伊不太擅長用言語表達的緣故，但亞黛兒的個性本來就比較像沒有海柔爾的萊奧

萊奧跟海柔爾直接去了正房，羅伊則讓亞黛兒在西廂房的樓梯等他先把東西扛上去，亞黛兒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羅伊讓她在下面等，但還是照做了，旁邊的中庭亮著暖黃色的燈光，艾蜜莉的房間是亮著的，不過她現在應該很忙，還是等她自己有空跑過來再說吧

這時羅伊也放好行李下來了，亞黛兒正想著他想做什麼時，羅伊突然蹲下，把她撈了起來，她低著頭，沒有看羅伊的臉，不過羅伊可以清楚看到她臉上泛起的紅暈和羞赧的笑，他把亞黛兒抱到房間的床上，撐著身體看著被自己困住，只能仰躺著的亞黛兒

亞黛兒翻了個白眼，指著他的鼻子

「不可以色色。」

羅伊低頭親了海德一口，接著往旁邊躺，他雖然想，但不是今天，冬天的厚衣服那得有多重啊，還是兩個人的份量

「啊……晚點還得燙禮服……」

他低聲呢喃著，覺得很痛苦，而且還有另外兩箱行李飄在海上，等賽西爾他們送過來，但沒辦法，這些都是必要的

亞黛兒把鞋子蹭掉，湊過去靠在羅伊身上，巴著他的手和腿，羅伊歪過頭，帶著淡淡果香的呼吸也一併飄來，記得當初艾蜜莉剛走沒多久，兩人甚至都還沒訂婚，那個時候有天晚上亞黛兒突然很想艾蜜莉，晚上一個人爬起來哭，羅伊安撫了好久都沒有用，最後還是萊奧拿了艾蜜莉小時候蓋過的一件毛毯給亞黛兒披上才讓她好點，羅伊認出上面的柚子精油的味道，之後便都用那個配方的洗髮水

「晚點你還是幫我叫艾蜜莉好了。」「好。」

亞黛兒輕笑了一下，心滿意足的暫時閉上眼睛瞇一下，羅伊也起身去艾蜜莉房間，他敲敲門，在得到艾蜜莉的回應後推開門，原本艾蜜莉以為是克爾文的，看到羅伊的瞬間驚喜的叫了出來，接著以干將化作獸型都追不上的速度奪門而出，衝到夫妻倆的房間，接著撲上床

這時艾略特也跑了過來，「羅伊叔叔。」「好久不見。」跟其他幾個死小孩比起來艾略特實在太討喜了，「來啦，他說他明天早餐想吃法式吐司。」干將順便邀了羅伊進來坐坐

他一進來艾略特就黏到他身上了，他倒也不排斥艾略特，讓他在自己身上爬，其實一開始羅伊是對干將沒什麼感覺的，但現在這種情況兩個人不熟都不行，未來的連襟啊

「你要喝點咖啡嗎？低咖啡因的。」「還有這種東西啊……」「我怕艾蜜莉下午喝睡不著。」

他倒了一杯給羅伊，其實他一開始也沒把羅伊放在眼裡，不過隨著時間流逝，他漸漸發現羅伊說不定有什麼連亞黛兒都不知道的隱藏身分，從他的坐姿、能力、談吐來看，他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就拿坐姿來看好了，他的坐姿可比莫邪好太多了，而且就算他是獵人，他應該也只會使用是和林地狩獵的小型獵弓才對，但他不只弓術，就連劍術、槍術都會，而且還會射擊，重點是十幾年前西方才開始引進獵槍這個東西，如果說他天賦異稟，劍術銲槍術都是亞黛兒教的，他只用幾個月的時間就可以練的爐火純青，那射擊該怎麼說，他的射擊可不是一般準，至少已亞黛兒的水平是絕對教不來的

「那個……你母親有什麼特別的身分嗎？」

羅伊愣了一下，「我母親？為什麼突然問……」「沒什麼，就是突然有點好奇，你不想說也沒關係……」羅伊仔細的想了一下，好像真的沒有，「我母親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喔……」

「那叔叔的的爸爸應該很厲害吧，就像外公有亞黛兒阿姨和媽媽這麼厲害的女兒一樣。」聽到這話的羅伊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但也僅僅就一瞬間，快到干將差點沒來得及捕捉，「我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大概比你再小一點的時候。」「那你媽媽呢？」「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因病去世了。」

「所以你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嗎？」羅伊想了一下，「也沒有很久……很快就遇到亞黛兒跟你媽媽了。」「那你為什麼喜歡亞黛兒阿姨啊？媽媽不好嗎？」羅伊淺淺一笑，想了一會，「人生中總有那麼一個瞬間，你會知道，你從此之後眼裡只容得下一個人的喜怒哀樂。」他揉揉艾略特的腦袋，「絕對不是艾蜜莉比亞黛兒差，你放心。」艾略特笑了一下，坐在羅伊腿上開始問有關小動物的各種問題，羅伊也一一回答，順便把咖啡擱在旁邊的茶几上以免艾略特不小心碰到撒了燙傷

干將還在旁邊想羅伊背後到底藏著什麼秘密，這時羅伊的腦海突然閃過了一隻帶血的狼爪，他嚇了一大跳，差點沒讓艾略特跌下去

「怎麼了？」干將也被他嚇了一跳，羅伊搖搖頭，把艾略特抱到旁邊，藉口要整理行李就先回去了

回到房間，艾蜜莉跟亞黛兒正躺在床上聊天，約著晚點要一起去洗澡，亞黛兒看出羅伊臉色有點不對

「怎麼了？」「我晚點再跟妳說。」

他蹲下來整理兩人的行李，讓兩人先去洗澡，亞黛兒大概猜到他看到了什麼可怕的畫面，也沒有多問，拎著艾蜜莉去澡堂了

此時，另外一隊人馬也到了，李曉楊抱怨著自己明明是御前侍衛卻幹著太監的活，白夫人則新奇的看著這一切，前幾年都只有丈夫跟著皇帝陛下前來，這次自己得了皇后的特許可以跟過來，自然是覺得非常稀奇，就是不知道兒子能不能乖乖的別搗亂，而她也第一次看到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天子私底下的樣貌

「讓你拿就拿，廢話這麼多……」

他和李曉楊你一言我一語的拌嘴著，還時不時注意他的音量有沒有吵到背上熟睡的妻子，兩人的情況還是像當年一樣，明明應該在後面支撐的在前面披荊斬棘，應該在前方戰鬥的卻在後面默默守護著

他還是當年的攝政王，就像大雁，除了蒼涼的季風，沒有人再能與他作伴

但她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水做成的小姑娘了，這五年拚命的學習、做研究，在北方為芮森奧特拿下了三屆的狙擊錦標賽冠軍，她從來都不是需要一直被保護的人，她欠缺的只是一個欣賞她的人，而葉雁一直都是，不只是保護者，也是一個欣賞她的人，他可以說是為了曦虹量身打造的伴侶

記得第一次見到這個小妹妹的那天，葉雁把他送到白府，那天下午也是葉雁這樣把曦虹揹回葉府，那個時候的曦虹還是很小很小的尺寸，而葉雁的身高已經和現在差不多了，那個樣子就像爸爸揹著女兒

來到樓上，葉雁也跟其他人一樣，第一件事就是先收行李，收好東西後，他看著睡的正香的曦虹，起身廁所取了點溫水幫她擦身體，但剛擰好毛巾她就醒了過來

「醒啦？」「嗯……」

她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睛，然後深了個懶腰，撓撓後頸

「我要去洗澡……」「好，我拿衣服。」葉雁拎了她平時喜歡穿的那套睡衣，她笑了笑，湊過去親他一口說謝謝後就溜出房間了，葉雁笑了笑，往床上一倒，「鯤鯤~」「怎麼了？」「沒事……媽來了嗎？」「可能要等到明天早上喔，那兩個小的實在是……」「我覺得梅林還好，那個梅雨真的有夠白目的。」

曦虹來到澡堂，看到亞黛兒和艾蜜莉正趴在池邊聊天，看著跟自己不知道差了多少尺寸的上圍，她感到非常無語

「我要走了，真是自取其辱……」「欸等等，回來嘛……」艾蜜莉喊道，勉強留住了心灰意冷的曦虹，「別失望，妳還有機會嘛……」亞黛兒也附和，順便安慰道：「妳要想，妳還不是最慘的，星河生了一胎之後還……」

「妳好過分喔我的天啊！」

這話真的不能被星河聽到，她會很火大

曦虹終於是認識她們兩個了，「不是，妳們到底是在大幾點的……明明量跟大小半毛錢關係沒有……」她還是下水了，冬天太冷她不想洗頭，也跟著趴在池邊聊天，艾蜜莉挪了挪位子，把她夾在中間

「妳們兩個真的……會有報應的。」

「別擔心。」亞黛兒拍拍她的肩，「葉雁還不是愛你愛的死去活來？」曦虹翻了個白眼，「沒有更多男人追我啊，妳們懂嗎？我也想享受一下被簇擁的感覺，而且追妳們兩個的每個都是天菜……史賓賽不算，我不喜歡那種Style的。」艾蜜莉笑了笑，「原來妳不喜歡痞帥的那種嗎？」「那種一看就知道很花。」

亞黛兒不解，「葉雁以前不就是這個樣子嗎？」「對啊。」艾蜜莉也同意，曦虹翻了個白眼，「才沒有~葉雁才不是這樣的人。」「濾鏡吧……」「養成系。」

由於三人洗完澡，在交誼廳聊個盡興之後已經很晚了，三個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羅伊也早就洗完澡在床上躺著了，亞黛兒湊過去抱住他，撥了一下他的頭髮，「你的頭髮怎麼梳不下來啊？」「那個……我剛才看到一隻狼……比人還高。」「嗯。」亞黛兒靠在他肩上，沒有繼續逼問他，雖然她好奇的要死，但羅伊也只看到一點點畫面，並把自己的推測告訴亞黛兒，他懷疑干將在未來的某一天可能會失控，而且很有可能會傷人

「答應我，萬一他失控要先保護好自己好嗎？艾蜜莉不會蠢到站在那兒給干將攻擊。」亞黛兒無奈的笑了一下，「知道了，放心吧。」亞黛兒湊過去親了羅伊一口，靠著你的頭，「別擔心，愛你，我要睡了……」「嗯，我也累了。」

亞黛兒靠在羅伊肩上，羅伊也伸手摟著她的腰，兩人溫暖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欸……」羅伊蹭蹭亞黛兒的臉，「嗯？」亞黛兒溫柔的回應道，「我會不會真的對那幾個孩子太兇了？」亞黛兒笑了一下，「那你未來請把自己的小孩教好，別給我丟臉。」羅伊輕笑了一下，點點頭

艾蜜莉捏捏艾略特的臉，他已經睡熟了，干將也回到床上，也湊過去親了艾蜜莉，「睡著了？」「對啊。」「我載妳去兜兜風？」「他醒來找不到人怎麼辦？」「留個紙條，夜燈開著，說我們兩個去晃晃了，放心吧，我去年試過了。」艾蜜莉拍了干將的臉一下，「真過分……晚上害怕怎麼辦？」看著干將的笑容，艾蜜莉十分無奈，但還是留下了紙條，她幫艾略特把被子蓋好，然後跟干將出門

深夜，柯羅莎抱著睡熟了的雨燕跟著身上背著大包小包行李的納森也來到了宅邸，來到樓上後納森讓柯羅莎先去洗澡休息

「你呢？東西不少呢。」她看得出納森已經很累了，納森微微一笑，「沒事，去吧，剩下的明天再說。」

柯羅莎見納森都這麼說了，她繼續留著好像也有點奇怪，所以她走了，納森出發前洗過澡了，衣服一脫就上床跟雨燕一起睡了，至於雨燕，她今天雖然沒有洗澡，但他覺得雨燕應該不會髒到哪裡去，他爬上床，把女兒抱在懷裡，輕輕撫著她的頭髮，雨燕低聲呢喃著，可能做夢了，真可愛，納森抵著雨燕的額頭慢慢睡熟了

洗完澡後，柯羅莎來到納森房間，看到納森把雨燕裹的緊緊的，自己卻沒有蓋被子的時候她忍不住笑了，這人根本是十全十的女兒傻瓜

她幫納森拉好被子，接著想回到後面，不巧迎面撞上要出去轉轉的艾蜜莉和干將，干將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柯羅莎翻了個白眼，她懶得解釋了，而且有艾蜜莉在這裡肯定越解釋越糟

「兩位晚上好~我要回去了~」

她走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干將都來不及八卦，柯羅莎就溜的無影無蹤了

曦虹熟睡著，葉雁把玩著她的頭髮，看她熟睡的樣子，心滿意足的笑著，湊過去聞著她的味道，可能每個人都喜歡聞另一伴的味道吧，至少葉雁事很珍惜可以感受到她在身邊，他知道一兩個月後她又要回到北方進行研究，一走就是好幾個月

「妳能留在我身邊久一點嗎……」

他低聲詢問道，當然，他不求曦虹回應，但曦虹卻睜開了眼睛，葉雁沒想到自己這麼輕易就把她吵醒了，把手收了回來

「妳……聽到了？」

曦虹點點頭，調整了一下姿勢

「我比別人慢了很多，我沒有時間多做停留，我想做點事，我知道除了我以外肯定還有別人可以，但我想做，我想證明自己，我不想到最後，史書上留下有關我的記載只有……什麼宗，后曦氏，育幾子幾女，年多少，這樣短短數行，我跟你們一樣，我想留芳千古，我想讓東方的女孩知道，她們的能力並非在深閨大宅中與和自己一樣的困獸勾心鬥角，這世上還有更多比彼此更狡猾，更危險的存在可以給她們消滅，你懂我的意思嗎？」

葉雁點點頭，道理他都懂，可是他也需要人陪，他不是每天都可以心血來潮跑去北方，東方很少有平坦的地形可以興建機場，唯一平坦的地方在沙漠當中，而且這種勞民傷財的工程他不可能為了一己私慾啟動

兩人沉默的對視著，葉雁從未感覺到與她如此疏離，他們都是舉世聞名的人，但葉雁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不是兩人走向不同的路，是自己好像追不上妻子的步伐了

他伸出手，抱住曦虹

「我不會攔妳，我只希望妳好好休息，我愛妳，我享受在跟妳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我需要人陪我。」

曦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葉雁的態度超乎她想像的緩和，她忽然有點內疚，葉雁笑了一下，親了她一口

「我永遠都支持妳的，妳放一百二十個心，好嗎？就算我們以後有孩子了，我也不會攔著妳的。」

聽到這話的曦虹臉紅了，把頭埋進葉雁胸口，雖然兩人也不是沒有做過，但從小生長的環境還是讓曦虹下意識地想迴避這方面的話題

「再一次？」他低下頭詢問道，曦虹有些羞澀的迎著葉雁的目光，「我……我行李箱裡有……」葉雁愣了一下，「我的天啊……」他反而有點怕，而且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為什麼……妳會有這個啊？」「怕你需要，自己去拿。」

葉雁真的傻了，但也非常開心

干將開著敞篷跑車載著艾蜜莉在夜晚的馬路上不算飛馳的開著，畢竟晚上的路上還是有行人的，開太快很危險

寒風徐徐吹著，艾蜜莉趴在門邊享受這刺骨的風，干將只是時不時地看看艾蜜莉，隨後兩人停在一處橋邊欣賞夜景

「會不會冷？」艾蜜莉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她真的有點冷，干將脫下自己的外套，批在她身上，領口處的裝飾絨毛搔的她很舒服，縮著脖子在絨毛上扭著頭擦了擦，小巧的臉上揚了燦爛的笑容

真可愛……

干將抱住她，「我愛妳。」「喔。」面對艾蜜莉如此冷漠的回答，干將愣住了，一臉：妳是認真的嗎？的表情，艾蜜莉看到干將的無語笑了，像揉小狗的頭一樣揉揉他的頭，干將翻了個白眼，「真是過分……」

這時艾略特果然起來了，他看到了紙條，決定跑去亞黛兒和羅伊的房間，不去白不去，他在房間醞釀好情緒，帶著紅著的眼眶，抱著自己的小被被到亞黛兒和羅伊房間，敲敲門，用極其軟糯委屈，恐懼的聲音，像裡面喊道：「叔叔，叔叔？」亞黛兒聽到動靜，醒了過來，她推推羅伊

「喂，艾蜜莉應該跟干將出去了，艾略特在外面。」羅伊睡的正香被叫起來，睡眼惺忪反應遲鈍，「妳去……」「我只穿件背心，你去啦，而且叫的是你。」羅伊嘆了口氣，打開門，看到他楚楚可憐的樣子也沒有多問，直接把他抱上了床，學著艾蜜莉和干將那樣把他夾在中間，亞黛兒也伸手摸摸艾略特的頭，「快點睡啊。」艾略特點點頭，很快又睡著了

羅伊看著這個抱著自己手的小男孩，不知道為什麼他總喜歡往自己身上黏，可能是因為自己身上有和他母親相似的氣味吧，反正他也不討厭他

「妳喜歡孩子嗎？」他問道，既然所有人都在催，他問問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挺喜歡的。」「但喜歡和想要是兩回事吧？」「嗯。」兩人默契的笑了一下，羅伊把手探過去握住她的手，「再晚幾年吧，能拖一天是一天。」亞黛兒非常無奈，「你是多討厭雙梅啊……我們兩個的不良率……」「妳才22，再晚個十年也沒什麼，而且那很痛苦的，星河不是最好的例子嗎？前後期根本下不了床。」「好啦，停了啦，乖，你也趕快睡。」

清晨，北方組也到了，因為吹雪被卡在邊境一段時間所以Delay，道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為了讓做飯的人掌握隔天早餐的分量，再上正房的樓梯邊有個簽到表，還有定時的早餐鈴，搞得跟飯店一樣

星河和白英回到自己房間後倒頭就睡，梅林則完全不累，早上六點半對面羅伊的鈴聲準時響了，梅林聽到這細微的聲音也趁機溜出房間來到廚房，看到正在準備早餐食材的羅伊

「羅伊？」

羅伊聽到叫喚聲，轉過頭

「是妳啊……」「對不起……去年的時候……」「妳道歉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是想給妳父母一個交代，我可以幫妳……」「我只是不想把我們兩個之間的氣氛搞的這麼僵。」「妳妹呢？遲早我爸爸媽媽也會厭倦她……我呢，能帶給你更大的利益。」

羅伊搖搖頭，「年紀這麼小就這麼勢利可以嗎？」「北方的氣候很惡劣，只有最投機的個體能活下來，尊嚴可不能當飯吃，而且亞黛兒對金融很敏銳，所以我算是錯看她了，這我以前沒有發現。」

羅伊搖搖頭，不知道是什麼含意

「妳有想吃什麼嗎？」「甜的都好。」「沒問題，出去吧，廚房危險。」

梅林點點頭，出去了

接著艾蜜莉過來了，也幫著羅伊準備早餐，「法式吐司啊？」「艾略特說想吃，話說……」艾蜜莉笑了一下，「我也才小你一個月而已……」羅伊知道她想表達什麼，當然，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要怪她的意思，「妳喜歡現在的生活嗎？」她嘆了口氣，喜歡是喜歡，但還是更喜歡以前的，「我知道你不想讓她受苦，但沒辦法，這是不可避免的。」

羅伊嘆了口氣，這個社會真有病

「往好處想，你是尊重她的。」「也只能這麼想了，不是嗎？」

兩人壓著線準備好早餐，隨著早餐鈴響，大家各自下樓吃早餐，長輩坐一桌，晚輩坐一桌，小孩子又坐另外一桌，大的會照顧小的，一直都是如此

吃完飯後，大家各自散去，各做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