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舊友忌日
本章節 3188 字
更新於: 2022-06-11
蝕骨教元氣大傷一年後，新教主繼位，雷厲風行的整頓了教內上下。
偷拐搶騙者，殺。
強搶民女者，殺。
欺老擄幼者，殺。
此作風讓百姓對蝕骨教的印象改觀了不少，就連教內的弟子也對其作法感到佩服。
新教主名號不詳，容顏更是大半皆被面紗掩去，留下了一雙無情的狐狸眼，只知全教上下皆稱她為玉梔教主。
「瑾瑜，你說這玉梔教主為何要這樣做？蝕骨教不是以邪教自傲麼？」慕容月曦靠在顧瑾瑜懷裡疑惑的問著，她前幾日下山聽到這個消息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百年邪教是要改邪歸正了？
「許是上次元氣大傷，想走回正途了。」無意間提到一年前的那場戰役，兩人卻不約而同的沉默了，蝕骨教即使元氣大傷，死了也不到百人，倒是千殤閣派去的百餘人幾乎全軍覆沒，而辜淵徹至今仍不知所蹤，柳霽月屍骨無存。
「時辰不早了，用完早飯就下山吧。」慕容月曦打破了沉默，語氣有些哽咽，雖然不相信柳霽月過身的事實，他們仍在山下的一處寶地立了衣冠塚，時不時便會下山祭拜，而今日是柳霽月的忌日，他們還約了趙若晴一同前去。
離開清虛山後不多時便來到了衣冠塚的所在地，慕容月曦遠遠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若晴妳來了。」慕容月曦上前握住了趙若晴的雙手，原本感傷的情緒多了些開心，這一年來她們不常見面，而自從兩個月前趙若晴成親後為了打理後院便分身乏術，所以現在相見倒也想念。
「我怎麼能不來？今日可是霽月的大日子呢！」趙若晴見面前人的模樣亦紅了雙眼，世事無常，柳霽月終是沒能看見她身穿嫁衣的模樣。
三人點香拜了拜，各自說起了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情。
「霽月，我成親了，妳放心，我沒吃苦的，就是沒能讓妳看看我穿嫁衣的模樣，挺可惜的。」趙若晴絮絮叨叨的說著，大婚當晚自己還夢到了柳霽月，她笑著說：終於不用讓我擔心了，是啊，她現在成為人婦，已經不再像從前般冒冒失失的了。
「霽月，我和瑾瑜都收了徒弟，等著喊妳一聲師伯呢！」慕容月曦也鉅細靡遺的說著這一年來的大小事，上次一戰千殤閣損傷不少，這一年來新招了不少弟子，慕容月曦和顧瑾瑜也就收了幾個徒弟，想著要是底子再強些，許就不會發生如此慘烈的情況。
「妳走之後，月曦好幾天都吃不下飯，整宿整宿的失眠，妳可得好好說說她。」說這話的是顧瑾瑜，他實在心疼慕容月曦眼底下越發深重的烏青，逝者已逝，生者當更加照顧好自己。
「妳在那邊可要過得好好的，吃不飽穿不暖就託夢給我們，知道麼？」慕容月曦說著便流下了淚，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呢？她還記得那天姜允茹回來時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直到現在都鮮少出過庭院，只偶爾招招他們過去吃飯，看來柳霽月的死也對姜允茹造成不小的打擊。
「都多少天了，霽月也該投胎了，只怕現在早就在富貴人家裡頭過日子了！」趙若晴強撐著笑意安慰道，這都一年過去了，柳霽月怕早就投胎到個好歸宿去了。
「是啊，說不定霽月都過得比妳好呢！可別再哭鼻子了。」顧瑾瑜點了點慕容月曦的鼻尖，有些無奈的開口，都二十餘歲了還如此愛哭，怕只有自己會這樣寵著了。
「我們去吃個飯吧，多久沒見了，得好好聊個天。」趙若晴臨時起意說著，這恩愛的若無旁人，也只有她和柳霽月受的了。
帝都近幾個月開了家名叫醉月樓的客棧，每天可都是高朋滿座，可這客棧最出名的竟是菜餚，此樓的老闆在月國各地開了客棧，以風花雪月為名，最有名的便是遠風城的醉風樓，而後還有邊關的醉花樓，地界的醉雪樓，和帝都的醉月樓了，而每家招牌菜餚不盡相同，唯一的共通點，也是最引人入勝的便是醉花釀。
此時醉月樓三樓的頭房內，一名半掩朱顏的女子正和對面的男子笑意盈盈的說著話。
「關老闆，這麼說吧，我們最多只能分給您三成的利潤，您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柳霽月拿起了酒杯從容不迫的開口，三個月前穆祐欽研發了一款藥膏，能讓傷口快速癒合且不留疤痕，一開始只讓柳霽月用著玩，可後來她卻想到了一個計畫，帝都最多官家女子，這女子哪有不愛美的啊，是以她找了門路將藥膏的消息帶到帝都，果然掀起一陣轟動，而柳霽月做這件事的目的並不全非為了錢，主要是這件事早晚會傳到宮裡，以姜胤霸道的個性，想必不會錯過這個賺錢的機會，她就不怕找不到一點突破口。
「我得了便宜還賣乖？拉倒吧，妳一個姑娘家家還敢出來談生意，也不怕拋頭露面的，叫你們老闆出來。」關老闆聞言嗤之以鼻，這藥膏能運來帝都有大半都是他的功勞，多點分成還不讓了？
「沒有你，還有人搶著要。」柳霽月面紗下的唇勾起，酒杯重重放下，不過一剎，眼前人便沒了氣息。
「都帶暗衛出來了，妳何必親自動手？」上官軒冕自後頭的屏風走了出來，拿起手絹細細的擦起了柳霽月的手，像是上頭有什麼汙穢不堪的東西似的。
「想活動活動筋骨。」柳霽月揮了揮手，暗衛便把人悄無聲息的帶到了別處，還把現場處理的乾乾淨淨。
「吃飯吧，菜都要涼了。」關老闆方才用過的碗筷早已不見蹤影，柳霽月又拿上一副新的遞給了上官軒冕。
「妳還真對醉花釀愛不釋手。」看著眼前喝的小臉通紅了人兒，他無奈的笑笑，卻也沒有多家阻止，還夾了些菜給柳霽月配酒。
「這酒清冽甘甜，哪有人不喜歡？搭配這燒鹿筋，簡直人間美味！」柳霽月笑的燦爛，一點都沒了方才眨眼殺人的模樣，這殺人之後痛快的吃喝可真過癮。
這半年來，她倒把自己活回了前世的樣子，灑脫、恣意、俐落、狠心，柳霽月本就享受著殺人的快感，她不喜的只是人和人之間的爾虞我詐，成天的勾心鬥角讓她心累厭煩，原本來到這世界她想過次清閒無事，偶爾練練身子的生活，怎知卻還是逃不掉他人的算計，只好把所有的卸下的防備再次撿起，不再對任何人展示自己的脆弱。
「喜歡就多吃點，沒人跟妳搶。」又夾了些解膩的青菜到柳霽月的碗裡，這幾天來的奔波勞苦終於到了一個段落，該解決的人也解決了，剩下的事並不棘手。
「我打算將這生意給程老闆，你覺得如何？」柳霽月也夾了些菜給上官軒冕，自己則喝了口剛泡好的茶解膩，關老闆太過狡詐，做人也不老實，屢屢窺探她身後的勢力，這次是真的觸犯倒她的底線，才不得將人殺了，可人殺了生意還是得做，來到帝都這幾天，她倒是看上了一家商鋪。
「妳說城東玉顏坊的老闆？人看著精明些，不過倒也稱不上狡猾，妳若想去，我們待會兒便去找他。」上官軒冕從腦海裡找出那人的面貌，柳霽月的眼光向來毒辣，看人精準的很，自己基本上不會有太大的意見。
「這事說急倒也不急，不過倒是可以去轉轉。」柳霽月思考片刻後便點點頭，談合作之前，總要先試探過此人品行。
「若晴妳過得如何？夫君待妳好嗎？」慕容月曦邊吃著飯邊寒暄著，這醉月樓她還是第一次來吃，這菜色果然不差，竟然比顧瑾瑜做的還要好吃。
「挺好的，離開府裡後他便自己開了間舖子，現在倒也做得有聲有色的，等等帶你們過去看看。」趙若晴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雖然他們這些年是苦了些，但到底苦盡甘來了。
「好啊，那我們趕緊吃一吃。」慕容月曦聞言有些興奮，雖說之前見過趙若晴的夫君，可光看表面總是不準，她就剩這個好朋友了，一定要幸福才行。
「你們嚐嚐這燒鹿筋吧，可好吃了，這次我可是打通關係才訂到這間雅座的，別跟我客氣啊！」趙若晴說完話後又招來小二點上幾道菜，末了還點了份芙蓉蓮子酥當作飯後點心。
「現在妳可是有錢人家的夫人了，吃穿用度多大氣啊！哪像我們，還守著千殤。」慕容月曦充滿玩笑的眼光一閃而過了羨慕，她不是沒想過下山和顧瑾瑜過著平凡夫妻的生活，可他們是姜允茹的弟子，有責任在身，不得隨便拋下千殤閣隨心所欲的生活，所以也只能想著，羨慕著。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輪到自己成婚，想到趙若情成親時那般大氣奢華，慕容月曦就羨慕的很，顧瑾瑜總說再過幾年，等千殤閣穩定之後再說，可她都是二十多歲的大姑娘了，心裡難免著急。
「說什麼呢！妳和師兄這樣也不錯，對了，閣主近來還好麼？」趙若晴看到了慕容月曦眼裡的羨慕和失落，連忙轉移了話題。
「還是一樣躲在屋裡，只偶爾見見我們，閣裡一團亂，這幾個月好不容易好了點。」沒了主心骨的千殤閣如同一盤散沙，再怎麼努力想凝聚，最終仍風吹就散，慕容月曦和顧瑾瑜為此都頭痛的很。
這場所謂的剿滅，又何來輸贏呢？
偷拐搶騙者，殺。
強搶民女者，殺。
欺老擄幼者，殺。
此作風讓百姓對蝕骨教的印象改觀了不少，就連教內的弟子也對其作法感到佩服。
新教主名號不詳，容顏更是大半皆被面紗掩去，留下了一雙無情的狐狸眼，只知全教上下皆稱她為玉梔教主。
「瑾瑜，你說這玉梔教主為何要這樣做？蝕骨教不是以邪教自傲麼？」慕容月曦靠在顧瑾瑜懷裡疑惑的問著，她前幾日下山聽到這個消息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百年邪教是要改邪歸正了？
「許是上次元氣大傷，想走回正途了。」無意間提到一年前的那場戰役，兩人卻不約而同的沉默了，蝕骨教即使元氣大傷，死了也不到百人，倒是千殤閣派去的百餘人幾乎全軍覆沒，而辜淵徹至今仍不知所蹤，柳霽月屍骨無存。
「時辰不早了，用完早飯就下山吧。」慕容月曦打破了沉默，語氣有些哽咽，雖然不相信柳霽月過身的事實，他們仍在山下的一處寶地立了衣冠塚，時不時便會下山祭拜，而今日是柳霽月的忌日，他們還約了趙若晴一同前去。
離開清虛山後不多時便來到了衣冠塚的所在地，慕容月曦遠遠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若晴妳來了。」慕容月曦上前握住了趙若晴的雙手，原本感傷的情緒多了些開心，這一年來她們不常見面，而自從兩個月前趙若晴成親後為了打理後院便分身乏術，所以現在相見倒也想念。
「我怎麼能不來？今日可是霽月的大日子呢！」趙若晴見面前人的模樣亦紅了雙眼，世事無常，柳霽月終是沒能看見她身穿嫁衣的模樣。
三人點香拜了拜，各自說起了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情。
「霽月，我成親了，妳放心，我沒吃苦的，就是沒能讓妳看看我穿嫁衣的模樣，挺可惜的。」趙若晴絮絮叨叨的說著，大婚當晚自己還夢到了柳霽月，她笑著說：終於不用讓我擔心了，是啊，她現在成為人婦，已經不再像從前般冒冒失失的了。
「霽月，我和瑾瑜都收了徒弟，等著喊妳一聲師伯呢！」慕容月曦也鉅細靡遺的說著這一年來的大小事，上次一戰千殤閣損傷不少，這一年來新招了不少弟子，慕容月曦和顧瑾瑜也就收了幾個徒弟，想著要是底子再強些，許就不會發生如此慘烈的情況。
「妳走之後，月曦好幾天都吃不下飯，整宿整宿的失眠，妳可得好好說說她。」說這話的是顧瑾瑜，他實在心疼慕容月曦眼底下越發深重的烏青，逝者已逝，生者當更加照顧好自己。
「妳在那邊可要過得好好的，吃不飽穿不暖就託夢給我們，知道麼？」慕容月曦說著便流下了淚，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呢？她還記得那天姜允茹回來時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直到現在都鮮少出過庭院，只偶爾招招他們過去吃飯，看來柳霽月的死也對姜允茹造成不小的打擊。
「都多少天了，霽月也該投胎了，只怕現在早就在富貴人家裡頭過日子了！」趙若晴強撐著笑意安慰道，這都一年過去了，柳霽月怕早就投胎到個好歸宿去了。
「是啊，說不定霽月都過得比妳好呢！可別再哭鼻子了。」顧瑾瑜點了點慕容月曦的鼻尖，有些無奈的開口，都二十餘歲了還如此愛哭，怕只有自己會這樣寵著了。
「我們去吃個飯吧，多久沒見了，得好好聊個天。」趙若晴臨時起意說著，這恩愛的若無旁人，也只有她和柳霽月受的了。
帝都近幾個月開了家名叫醉月樓的客棧，每天可都是高朋滿座，可這客棧最出名的竟是菜餚，此樓的老闆在月國各地開了客棧，以風花雪月為名，最有名的便是遠風城的醉風樓，而後還有邊關的醉花樓，地界的醉雪樓，和帝都的醉月樓了，而每家招牌菜餚不盡相同，唯一的共通點，也是最引人入勝的便是醉花釀。
此時醉月樓三樓的頭房內，一名半掩朱顏的女子正和對面的男子笑意盈盈的說著話。
「關老闆，這麼說吧，我們最多只能分給您三成的利潤，您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柳霽月拿起了酒杯從容不迫的開口，三個月前穆祐欽研發了一款藥膏，能讓傷口快速癒合且不留疤痕，一開始只讓柳霽月用著玩，可後來她卻想到了一個計畫，帝都最多官家女子，這女子哪有不愛美的啊，是以她找了門路將藥膏的消息帶到帝都，果然掀起一陣轟動，而柳霽月做這件事的目的並不全非為了錢，主要是這件事早晚會傳到宮裡，以姜胤霸道的個性，想必不會錯過這個賺錢的機會，她就不怕找不到一點突破口。
「我得了便宜還賣乖？拉倒吧，妳一個姑娘家家還敢出來談生意，也不怕拋頭露面的，叫你們老闆出來。」關老闆聞言嗤之以鼻，這藥膏能運來帝都有大半都是他的功勞，多點分成還不讓了？
「沒有你，還有人搶著要。」柳霽月面紗下的唇勾起，酒杯重重放下，不過一剎，眼前人便沒了氣息。
「都帶暗衛出來了，妳何必親自動手？」上官軒冕自後頭的屏風走了出來，拿起手絹細細的擦起了柳霽月的手，像是上頭有什麼汙穢不堪的東西似的。
「想活動活動筋骨。」柳霽月揮了揮手，暗衛便把人悄無聲息的帶到了別處，還把現場處理的乾乾淨淨。
「吃飯吧，菜都要涼了。」關老闆方才用過的碗筷早已不見蹤影，柳霽月又拿上一副新的遞給了上官軒冕。
「妳還真對醉花釀愛不釋手。」看著眼前喝的小臉通紅了人兒，他無奈的笑笑，卻也沒有多家阻止，還夾了些菜給柳霽月配酒。
「這酒清冽甘甜，哪有人不喜歡？搭配這燒鹿筋，簡直人間美味！」柳霽月笑的燦爛，一點都沒了方才眨眼殺人的模樣，這殺人之後痛快的吃喝可真過癮。
這半年來，她倒把自己活回了前世的樣子，灑脫、恣意、俐落、狠心，柳霽月本就享受著殺人的快感，她不喜的只是人和人之間的爾虞我詐，成天的勾心鬥角讓她心累厭煩，原本來到這世界她想過次清閒無事，偶爾練練身子的生活，怎知卻還是逃不掉他人的算計，只好把所有的卸下的防備再次撿起，不再對任何人展示自己的脆弱。
「喜歡就多吃點，沒人跟妳搶。」又夾了些解膩的青菜到柳霽月的碗裡，這幾天來的奔波勞苦終於到了一個段落，該解決的人也解決了，剩下的事並不棘手。
「我打算將這生意給程老闆，你覺得如何？」柳霽月也夾了些菜給上官軒冕，自己則喝了口剛泡好的茶解膩，關老闆太過狡詐，做人也不老實，屢屢窺探她身後的勢力，這次是真的觸犯倒她的底線，才不得將人殺了，可人殺了生意還是得做，來到帝都這幾天，她倒是看上了一家商鋪。
「妳說城東玉顏坊的老闆？人看著精明些，不過倒也稱不上狡猾，妳若想去，我們待會兒便去找他。」上官軒冕從腦海裡找出那人的面貌，柳霽月的眼光向來毒辣，看人精準的很，自己基本上不會有太大的意見。
「這事說急倒也不急，不過倒是可以去轉轉。」柳霽月思考片刻後便點點頭，談合作之前，總要先試探過此人品行。
「若晴妳過得如何？夫君待妳好嗎？」慕容月曦邊吃著飯邊寒暄著，這醉月樓她還是第一次來吃，這菜色果然不差，竟然比顧瑾瑜做的還要好吃。
「挺好的，離開府裡後他便自己開了間舖子，現在倒也做得有聲有色的，等等帶你們過去看看。」趙若晴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雖然他們這些年是苦了些，但到底苦盡甘來了。
「好啊，那我們趕緊吃一吃。」慕容月曦聞言有些興奮，雖說之前見過趙若晴的夫君，可光看表面總是不準，她就剩這個好朋友了，一定要幸福才行。
「你們嚐嚐這燒鹿筋吧，可好吃了，這次我可是打通關係才訂到這間雅座的，別跟我客氣啊！」趙若晴說完話後又招來小二點上幾道菜，末了還點了份芙蓉蓮子酥當作飯後點心。
「現在妳可是有錢人家的夫人了，吃穿用度多大氣啊！哪像我們，還守著千殤。」慕容月曦充滿玩笑的眼光一閃而過了羨慕，她不是沒想過下山和顧瑾瑜過著平凡夫妻的生活，可他們是姜允茹的弟子，有責任在身，不得隨便拋下千殤閣隨心所欲的生活，所以也只能想著，羨慕著。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輪到自己成婚，想到趙若情成親時那般大氣奢華，慕容月曦就羨慕的很，顧瑾瑜總說再過幾年，等千殤閣穩定之後再說，可她都是二十多歲的大姑娘了，心裡難免著急。
「說什麼呢！妳和師兄這樣也不錯，對了，閣主近來還好麼？」趙若晴看到了慕容月曦眼裡的羨慕和失落，連忙轉移了話題。
「還是一樣躲在屋裡，只偶爾見見我們，閣裡一團亂，這幾個月好不容易好了點。」沒了主心骨的千殤閣如同一盤散沙，再怎麼努力想凝聚，最終仍風吹就散，慕容月曦和顧瑾瑜為此都頭痛的很。
這場所謂的剿滅，又何來輸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