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無一通過
本章節 3215 字
更新於: 2022-05-27
最後辜淵徹趁著夜色回了蝕骨教，當然他沒忘藉機對某人討要點補償。
當炙熱的氣息鋪灑在臉上時，柳霽月不爭氣的紅了臉，她輕輕閉上雙眼，感受著辜淵徹的雙唇覆上，這個吻來的輕柔卻又熱烈，似是把一切的情緒都傾注在了裡頭，小心翼翼的同時又帶了點難以呼吸的佔有，柳霽月情不自禁的摟住了眼前人的脖頸，主動加深了這個吻，過了良久，兩人才難分難捨的結束了這個吻。
「我很快就回來了。」辜淵徹語帶承諾的說著，他摸了摸柳霽月的臉，依依不捨的戴上了斗篷的帽子，雖說兩人再過不久便能再見，自己還是捨不得這麼快離開。
「我等你，萬事定要注意安全。」柳霽月勾了勾辜淵徹的手指，忍住嘴裡呼之欲出的挽留，反正再過幾天就能見面了，不差這一時。
辜淵徹反手一握，輕輕緊了緊掌中的小手，而後便留下了一抹玄色的背影於夜色之中逐漸消失。
柳霽月看著他離開的方向，臉上露出了滿足的微笑，這樣放肆的去愛一個人，真好。
而辜淵徹緊趕慢趕，終於趕在子時前回到了蝕骨教，怎料一踏入教門便看見柳亦然似是在等誰般的坐在了教門旁的涼亭裡。
「教主。」辜淵徹走上前喚了一聲，蝕骨教沒有太多規矩，就連見著教主也只要抱拳行禮。
「那麼晚上哪去呢？見小情人了？」柳亦然看見來人，起身走了過去，他邊搖著手中摺扇邊開著玩笑，風流倜儻的模樣讓人看不出來他已年近四十，舉手投足之間竟還有種玉樹臨風、翩翩少年的感覺。
「你別說笑了，我哪有什麼小情人呢？」辜淵徹笑了笑，掩住深眸中微不可察的心虛，腦海裡竟閃過了方才那個吻的畫面。
「看你笑的，這不是有了心上人，什麼才是？」柳亦然挑了挑眉，顯然不相信這番說詞，到底還是小孩子，這點心思是瞞不過自己。
「你就別拿我找樂了，我有正事找你。」辜淵徹抿了抿唇，有點猶豫的開口，他們結識純屬偶然，本來感情沒多好，可兩人相處投緣，竟就這樣成了忘年交。
從相識以來柳亦然都待自己極好，而辜淵徹入蝕骨教之後，也沒發現他們想對千殤閣不利的意圖，更沒查到柳亦然當初到底安插了誰進千殤閣。
所以辜淵徹對等會兒要說的話有些難以啟齒，畢竟眼前人是真心將自己當做了朋友，而他不過是一個叛徒。
「好了好了，有什麼事，來書房說吧。」柳亦然抬腳走向了書房，既然要說正事，就不能待在涼亭了，只可惜了今晚如此好的夜色。
兩人來到了教主的書房，柳亦然抬手示意辜淵徹坐下，可後者只是微微搖頭，表示自己說完就走。
「你啊，入教一年多了，還守著帝都那套方方正正的規矩，多彆扭啊！」柳亦然替自己倒了杯茶，手上搖扇動作未停，復說道：「罷了，有什麼事說完就去歇著吧，這都什麼時辰了。」
「教主，我要走了。」辜淵徹眼一閉心一狠，將要離開的話說了出來，他最後還是不能忠義兩全，畢竟千殤閣之於自己更重要，而他也有需要守護的人。
柳亦然聞言摺扇一闔，笑容一斂，沉聲問道：「為了那姑娘，你就不惜把蝕骨教賣了？」他沒有笑的時候周身戾氣盡顯，彷彿此刻才是那個在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大殺四方的蝕骨教教主。
辜淵徹微微一愣，原來柳亦然全都知曉，那為何……
「為何不殺我？」辜淵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不解的反問，這並非柳亦然的作風，辜淵徹知曉這笑容背後是多麼狠辣的一顆心，是多殘忍的一個人。
「我們不是朋友麼？」聽到這話，柳亦然唇邊的笑意再度揚起，打開的摺扇遮住了眸底一閃而過的痛，他們怎可以如此相像？
「可我背叛了你。」辜淵徹清冷的雙眼出現了波動，他們只是朋友，並沒有多深厚的感情，柳亦然怎能容忍蝕骨教的情資一次次外洩？
「你走吧，我怕後悔殺你。」柳亦然沒有解釋原因，只是轉頭背過身去，他會走到如今的地位，全是由無數的屍體堆砌而成，事已至此，既然多一具於事無補，少一具又會有什麼損失？
迷靈山上發生的一切，早已被他暗中派去的人看在眼裡，若按照蝕骨教的慣例，辜淵徹的下場定是虐待致死，但自己知道真相之時竟意外的平靜，彷彿辜淵徹本就該是這樣的人，就如他當年的摯友一般，俠氣仗義、不殺無辜。
到底都是月國的子民，自己能少殺一個便少殺一個吧，當年之事，他不想再看到了。
身後之人早已離去，柳亦然再度孑然一身，桌上茶水熱氣氤氳，看不清書案後那人的表情。
「上官大哥，若你見我如今成了這副模樣，會不會再次出手阻止？」又倒上了一杯茶，柳亦然對著眼前的空氣如此說道。
＊
辜淵徹連夜回了帝都，期間一刻也沒有停留，當他站在扶桑殿外時，太陽已然隱隱透著雲層窺視著自己，眼下時辰尚早，柳霽月想必才剛要醒，此時進去只怕會惹到起床氣，想到這裡，他足下不停的腳步頓了頓，打算先去找一趟姜允茹。
叩叩──
「何人？」一道微帶沙啞的聲音自門後透出，辜淵徹聞言低聲稟報：「徒兒辜淵徹，拜見師傅。」
只聽屋內響起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後，不過片刻便靜默了下來。
「進來吧。」得到應允，辜淵徹推門而入，只見屏風後的姜允茹眉眼惺忪，舉手投足間少了平時的氣勢，倒多了些花信年華本該有的女子嬌俏。
薰香入腦，辜淵徹搖了搖頭退回屏風前，語帶歉意：「徒兒無禮，還請師傅原諒。」
姜允茹滅去薰香，套上了閣主的外袍，自屏風後緩步走出，赤足踏入了院中。
「柳亦然可有起疑？」辜淵徹能如此快回來千殤閣，是姜允茹意想不到的，她還以為依柳亦然那老狐狸的性子，不會如此輕易將人放走。
「徒兒只說在帝都的父母過身，不想再入江湖，只想好好考官，柳亦然便沒有多問，放徒兒下山了。」辜淵徹最終仍選擇了對自己的師傅說謊，畢竟事實太過荒唐，自己都不相信了，更何況姜允茹。
「倒是個好理由，今日試煉結果許就能出來了，你的接風宴便和出師大典一同辦了吧。」辜淵徹向來不喜鋪張，這點姜允茹是知曉的，雖說她很想大辦一場，不過太張揚也不是件好事，若是被打亂計畫可就得不償失了。
「徒兒謝過師傅。」幸好最後姜允茹沒選擇單獨辦接風宴，否則屆時被柳亦然知曉，只怕會鬧出什麼事來。
正巧此時，遠處的天空綻放出藍色的信號彈，試煉終於在今日結束，姜允茹見狀理了理外袍，回身進屋套上了雙鞋後，便對辜淵徹招招手：「走吧，試煉結束了。」
此次試煉成功的隊伍見到信號彈，皆聚集到了閣口處等待最後一隊的歸來，在他人翹首盼望的同時，柳霽月一行人才姍姍來遲。
「反正定是緋穎昕她們成功了，有什麼可盼的。」趙若晴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想到要和緋穎昕一同參加出師大典便忍不住抱怨，真是禍害遺千年。
「閣主駕到！」眾人順著高喊聲望去，今日的姜允茹身披閣主的月季外袍，一頭烏髮用銀釵挽起，胭脂水粉雖淡，卻也風情萬種，眉眼嚴肅卻隱隱含笑。
「弟子參見閣主。」「徒兒參見師傅。」
「起吧，霽月，妳看看誰回來了。」還在打哈欠的柳霽月，一聽到有人喚自己名字時便立刻恢復了原狀，她抬眼望去，見到立在姜允茹身旁的人後，驚喜的笑了。
「見過師兄。」無視他人驚訝詫異的眼光，也沒注意到姜允茹眸底一閃而過的陰沉，柳霽月走到了辜淵徹面前，難得的作揖行禮。
柳霽月身為千殤閣大師姐，上頭只有一位師兄，那便是傳聞中叛教的辜淵徹了，眾弟子聞言面面相覷，不是說大師兄叛教了麼？怎的如今還回來了？
「稍安勿躁，關於你們大師兄的事，本閣主會在出師大典一同解釋，瑾瑜，最後一隊還未歸麼？」姜允茹看著絲毫沒有動靜的門口，轉頭問著顧瑾瑜，塵情山離帝都較近，這時辰看著也差不多了，怎麼還沒有回來的跡象。
「徒兒去找找吧，許是路上被耽擱了。」顧瑾瑜為了避免耽誤時辰，向姜允茹稟報後便駕馬馳騁下山。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他便回來了，跟在後頭的是塵情山的守山人和……周筱涵。
「弟子周筱涵，參見閣主。」周筱涵身著寬大的披風，帽沿遮住了臉面，她的聲音滿含疲憊，仔細一聽竟還帶著點顫抖，似是在恐懼著什麼。
「快起吧，怎的只有妳一人，其他人呢？」姜允茹見到眼前人的狀況不禁蹙眉，塵情山的危險程度根本難不倒千殤閣的弟子，難不成此次試煉出了什麼岔子？
「啟稟閣主，塵情山的試煉，全數失敗，除周筱涵外其餘人，全數死亡。」守山人臉色凝重向姜允茹稟報著，當周筱涵放出響箭，他們前往救人時，沒想到會看到那樣的景象──簡直人間煉獄。
「怎麼回事？」聽到全數死亡四字時，在場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姜允茹亦眉頭深鎖，不解問道。
「塵情山，有怪物。」
當炙熱的氣息鋪灑在臉上時，柳霽月不爭氣的紅了臉，她輕輕閉上雙眼，感受著辜淵徹的雙唇覆上，這個吻來的輕柔卻又熱烈，似是把一切的情緒都傾注在了裡頭，小心翼翼的同時又帶了點難以呼吸的佔有，柳霽月情不自禁的摟住了眼前人的脖頸，主動加深了這個吻，過了良久，兩人才難分難捨的結束了這個吻。
「我很快就回來了。」辜淵徹語帶承諾的說著，他摸了摸柳霽月的臉，依依不捨的戴上了斗篷的帽子，雖說兩人再過不久便能再見，自己還是捨不得這麼快離開。
「我等你，萬事定要注意安全。」柳霽月勾了勾辜淵徹的手指，忍住嘴裡呼之欲出的挽留，反正再過幾天就能見面了，不差這一時。
辜淵徹反手一握，輕輕緊了緊掌中的小手，而後便留下了一抹玄色的背影於夜色之中逐漸消失。
柳霽月看著他離開的方向，臉上露出了滿足的微笑，這樣放肆的去愛一個人，真好。
而辜淵徹緊趕慢趕，終於趕在子時前回到了蝕骨教，怎料一踏入教門便看見柳亦然似是在等誰般的坐在了教門旁的涼亭裡。
「教主。」辜淵徹走上前喚了一聲，蝕骨教沒有太多規矩，就連見著教主也只要抱拳行禮。
「那麼晚上哪去呢？見小情人了？」柳亦然看見來人，起身走了過去，他邊搖著手中摺扇邊開著玩笑，風流倜儻的模樣讓人看不出來他已年近四十，舉手投足之間竟還有種玉樹臨風、翩翩少年的感覺。
「你別說笑了，我哪有什麼小情人呢？」辜淵徹笑了笑，掩住深眸中微不可察的心虛，腦海裡竟閃過了方才那個吻的畫面。
「看你笑的，這不是有了心上人，什麼才是？」柳亦然挑了挑眉，顯然不相信這番說詞，到底還是小孩子，這點心思是瞞不過自己。
「你就別拿我找樂了，我有正事找你。」辜淵徹抿了抿唇，有點猶豫的開口，他們結識純屬偶然，本來感情沒多好，可兩人相處投緣，竟就這樣成了忘年交。
從相識以來柳亦然都待自己極好，而辜淵徹入蝕骨教之後，也沒發現他們想對千殤閣不利的意圖，更沒查到柳亦然當初到底安插了誰進千殤閣。
所以辜淵徹對等會兒要說的話有些難以啟齒，畢竟眼前人是真心將自己當做了朋友，而他不過是一個叛徒。
「好了好了，有什麼事，來書房說吧。」柳亦然抬腳走向了書房，既然要說正事，就不能待在涼亭了，只可惜了今晚如此好的夜色。
兩人來到了教主的書房，柳亦然抬手示意辜淵徹坐下，可後者只是微微搖頭，表示自己說完就走。
「你啊，入教一年多了，還守著帝都那套方方正正的規矩，多彆扭啊！」柳亦然替自己倒了杯茶，手上搖扇動作未停，復說道：「罷了，有什麼事說完就去歇著吧，這都什麼時辰了。」
「教主，我要走了。」辜淵徹眼一閉心一狠，將要離開的話說了出來，他最後還是不能忠義兩全，畢竟千殤閣之於自己更重要，而他也有需要守護的人。
柳亦然聞言摺扇一闔，笑容一斂，沉聲問道：「為了那姑娘，你就不惜把蝕骨教賣了？」他沒有笑的時候周身戾氣盡顯，彷彿此刻才是那個在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大殺四方的蝕骨教教主。
辜淵徹微微一愣，原來柳亦然全都知曉，那為何……
「為何不殺我？」辜淵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不解的反問，這並非柳亦然的作風，辜淵徹知曉這笑容背後是多麼狠辣的一顆心，是多殘忍的一個人。
「我們不是朋友麼？」聽到這話，柳亦然唇邊的笑意再度揚起，打開的摺扇遮住了眸底一閃而過的痛，他們怎可以如此相像？
「可我背叛了你。」辜淵徹清冷的雙眼出現了波動，他們只是朋友，並沒有多深厚的感情，柳亦然怎能容忍蝕骨教的情資一次次外洩？
「你走吧，我怕後悔殺你。」柳亦然沒有解釋原因，只是轉頭背過身去，他會走到如今的地位，全是由無數的屍體堆砌而成，事已至此，既然多一具於事無補，少一具又會有什麼損失？
迷靈山上發生的一切，早已被他暗中派去的人看在眼裡，若按照蝕骨教的慣例，辜淵徹的下場定是虐待致死，但自己知道真相之時竟意外的平靜，彷彿辜淵徹本就該是這樣的人，就如他當年的摯友一般，俠氣仗義、不殺無辜。
到底都是月國的子民，自己能少殺一個便少殺一個吧，當年之事，他不想再看到了。
身後之人早已離去，柳亦然再度孑然一身，桌上茶水熱氣氤氳，看不清書案後那人的表情。
「上官大哥，若你見我如今成了這副模樣，會不會再次出手阻止？」又倒上了一杯茶，柳亦然對著眼前的空氣如此說道。
＊
辜淵徹連夜回了帝都，期間一刻也沒有停留，當他站在扶桑殿外時，太陽已然隱隱透著雲層窺視著自己，眼下時辰尚早，柳霽月想必才剛要醒，此時進去只怕會惹到起床氣，想到這裡，他足下不停的腳步頓了頓，打算先去找一趟姜允茹。
叩叩──
「何人？」一道微帶沙啞的聲音自門後透出，辜淵徹聞言低聲稟報：「徒兒辜淵徹，拜見師傅。」
只聽屋內響起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後，不過片刻便靜默了下來。
「進來吧。」得到應允，辜淵徹推門而入，只見屏風後的姜允茹眉眼惺忪，舉手投足間少了平時的氣勢，倒多了些花信年華本該有的女子嬌俏。
薰香入腦，辜淵徹搖了搖頭退回屏風前，語帶歉意：「徒兒無禮，還請師傅原諒。」
姜允茹滅去薰香，套上了閣主的外袍，自屏風後緩步走出，赤足踏入了院中。
「柳亦然可有起疑？」辜淵徹能如此快回來千殤閣，是姜允茹意想不到的，她還以為依柳亦然那老狐狸的性子，不會如此輕易將人放走。
「徒兒只說在帝都的父母過身，不想再入江湖，只想好好考官，柳亦然便沒有多問，放徒兒下山了。」辜淵徹最終仍選擇了對自己的師傅說謊，畢竟事實太過荒唐，自己都不相信了，更何況姜允茹。
「倒是個好理由，今日試煉結果許就能出來了，你的接風宴便和出師大典一同辦了吧。」辜淵徹向來不喜鋪張，這點姜允茹是知曉的，雖說她很想大辦一場，不過太張揚也不是件好事，若是被打亂計畫可就得不償失了。
「徒兒謝過師傅。」幸好最後姜允茹沒選擇單獨辦接風宴，否則屆時被柳亦然知曉，只怕會鬧出什麼事來。
正巧此時，遠處的天空綻放出藍色的信號彈，試煉終於在今日結束，姜允茹見狀理了理外袍，回身進屋套上了雙鞋後，便對辜淵徹招招手：「走吧，試煉結束了。」
此次試煉成功的隊伍見到信號彈，皆聚集到了閣口處等待最後一隊的歸來，在他人翹首盼望的同時，柳霽月一行人才姍姍來遲。
「反正定是緋穎昕她們成功了，有什麼可盼的。」趙若晴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想到要和緋穎昕一同參加出師大典便忍不住抱怨，真是禍害遺千年。
「閣主駕到！」眾人順著高喊聲望去，今日的姜允茹身披閣主的月季外袍，一頭烏髮用銀釵挽起，胭脂水粉雖淡，卻也風情萬種，眉眼嚴肅卻隱隱含笑。
「弟子參見閣主。」「徒兒參見師傅。」
「起吧，霽月，妳看看誰回來了。」還在打哈欠的柳霽月，一聽到有人喚自己名字時便立刻恢復了原狀，她抬眼望去，見到立在姜允茹身旁的人後，驚喜的笑了。
「見過師兄。」無視他人驚訝詫異的眼光，也沒注意到姜允茹眸底一閃而過的陰沉，柳霽月走到了辜淵徹面前，難得的作揖行禮。
柳霽月身為千殤閣大師姐，上頭只有一位師兄，那便是傳聞中叛教的辜淵徹了，眾弟子聞言面面相覷，不是說大師兄叛教了麼？怎的如今還回來了？
「稍安勿躁，關於你們大師兄的事，本閣主會在出師大典一同解釋，瑾瑜，最後一隊還未歸麼？」姜允茹看著絲毫沒有動靜的門口，轉頭問著顧瑾瑜，塵情山離帝都較近，這時辰看著也差不多了，怎麼還沒有回來的跡象。
「徒兒去找找吧，許是路上被耽擱了。」顧瑾瑜為了避免耽誤時辰，向姜允茹稟報後便駕馬馳騁下山。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他便回來了，跟在後頭的是塵情山的守山人和……周筱涵。
「弟子周筱涵，參見閣主。」周筱涵身著寬大的披風，帽沿遮住了臉面，她的聲音滿含疲憊，仔細一聽竟還帶著點顫抖，似是在恐懼著什麼。
「快起吧，怎的只有妳一人，其他人呢？」姜允茹見到眼前人的狀況不禁蹙眉，塵情山的危險程度根本難不倒千殤閣的弟子，難不成此次試煉出了什麼岔子？
「啟稟閣主，塵情山的試煉，全數失敗，除周筱涵外其餘人，全數死亡。」守山人臉色凝重向姜允茹稟報著，當周筱涵放出響箭，他們前往救人時，沒想到會看到那樣的景象──簡直人間煉獄。
「怎麼回事？」聽到全數死亡四字時，在場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姜允茹亦眉頭深鎖，不解問道。
「塵情山，有怪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