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玫瑰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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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09-14
那當然,看看這場演唱會,是誰讓我賺到雄厚的收入?

可是黑玫瑰好像不是想表達這個。

錢惠香沒有回話,只是冷冷看著黑玫瑰,就連身為主人的我,也搞不清楚黑玫瑰的目的。

黑玫瑰將手高舉,在她面前張出一份所有人都能看見的財務報表,這是精靈遊戲的財務報表,也就是剛才給閒晴老師審核的那一份,她用手拖曳,將這份報表拉到自己左側。

「這一份,是主人的財務報表。」

然後,她的手慢慢帶過自己細長的美頸,那個象徵貨幣精靈的鍊子。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在黑玫瑰的手滑過去那一瞬間,銀行的標誌居然變了,隨其而後的是她張開另一張財務報表,這份報表連我都沒有看過。

「而這一份,則是我的財務報表。」

「妳的……財務報表?」

錢惠香露出疑惑的表情,就連我都看得目瞪口呆,不知該做何反應。

「怎麼可能?貨幣精靈又不能消費,哪來的財務報表?」

「等、等一下!」

不得不打斷錢惠香的人是我,甚至忘了剛才還跟她起爭執。

「貨幣精靈不能消費?妳、妳是說真的嗎?」

錢惠香對我擺出在看笨蛋的表情。

「這不是廢話嗎!貨幣精靈的本質是錢,哪有錢可以自己消費的啊!」

「可、可是……」

黑玫瑰一直都能消費呀!在超商偷買冰淇淋、上網買書、乃至於替我買的那支股票……這些……沒有一個經過我同意,全都是她自己作主……

「錢惠香小姐您還記得……我的天賦是什麼嗎?」黑玫瑰問道。

「特殊型精靈,天賦是『任性』…………」錢惠香深鎖著眉,忽然,驚訝地張大嘴巴。「……難道妳!」

「您說對了,我是特殊型的精靈,其天賦『任性』的效果是:無需待在主人身邊,且擁有可以自行消費的能力。再加上黑玫瑰喜歡撒一點小謊……」

…………對了!

我以前從來不知道貨幣精靈必須待在主人身邊,黑玫瑰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特殊性,並且費盡心思不讓我發現嗎?難怪她在演唱會堅持不單獨練習,甚至以退出威脅我。

仔細想想,金錢自己能消費確實很奇怪,我之所以不抱持疑問,是因為從小到大都看黑玫瑰亂花錢,所以才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吧?

「主人的股票是由我操盤。」黑玫瑰繼續說。「同時,我也用我的帳號買了相同的股票,所以我也賺了一點錢,應該算在主人那邊。」

「……不可能!」錢惠香搖著頭答覆。「就算妳可以自己花費,也不可能自己登記銀行並申請證交所的權限,這些機構都需要審核,妳不可能瞞著妳主人……」

「所以我利用『不必待在主人身邊』的特殊性,耍了一點小聰明,瞞過銀行的機制。」

「……什麼意思?」

「首先,我請殷才陪我一起到銀行,請他不要召喚小夢出來,接著,就是請閒晴老師對行員發動天賦。」

聽到這裡,錢惠香的臉色變得鐵青,她似乎已經弄懂發生什麼事。

「閒晴老師的天賦『尊師重道』,能讓對方認同的價值變成強制命令,根據『精靈必須待在主人身邊』的制約,行員會先入為主認為殷才才是我的主人,在老師天賦的加持下,才讓手續強行過關,行員以為幫殷才開了權限,其實是開在我這邊。」

閒晴老師居然也……難怪她沒馬上公布比賽結果……我目瞪口呆看向閒晴老師,又看向良殷才,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在想黑玫瑰何時完成這件事對嗎?」

真不愧是殷才,看我眼神知道我想什麼。

「就在上星期慶功宴早上,我接到黑玫瑰電話還嚇一大跳,黑玫瑰向我坦承自己的特殊性後希望我幫她的忙,目的當然是為了幫你勝出。」

居然是慶功宴那天……我就想你身為副班長居然翹課舉辦慶功宴,而且閒晴老師還肯同意……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一般是不能做這種違法的事情唷~老師是被黑玫瑰的心意感動才破例幫忙的。」閒晴老師也幫著腔。

「但!但是!妳哪來的錢!」錢惠香慌了,事情的進展太超過她預期,她忍不住大喊出來:「根據『精靈遊戲』的規定,賺來的錢必須透過借來的本金或其衍生之利益,妳就算能自己賺錢,也不能算在比賽裡!」

對呀,黑玫瑰又是哪來的錢?金額太小投資股票根本不會獲利,金額到一定程度,根據外貌我一定能分辨出來,但我從來沒有印象黑玫瑰在哪時候有忽然長大的……

「很遺憾。」黑玫瑰說。「我用的錢是一開始借來的本金,而且這個方法……錢惠香小姐,還是您教我們的。」

「我教你們的……這怎麼可能?」

「您還記得,當初您教殷才讓小夢維持在蘿莉型態的方法是什麼嗎?」

「……『分身』呀?那又怎麼了嗎?」

「對,如您所知道的,主人在這次的比賽僱用殷才幫忙,而為了讓小夢維持蘿莉型態,主人也是使用『分身』支付薪水……」

黑玫瑰帶著眾人目光牽起小夢的手。小夢以視線徵求殷才同意後,召喚出自己的「報表」。

而報表當中,並沒有黑玫瑰的分身。

……在竊取事件之後,我確實重新把分身開給殷才……

「『信用創造』……」錢惠香的臉色變得慘白。「妳這傢伙!把應該發放給殷才的薪水拿來再利用了嗎!」

「您說對了,所以我用的本金完全符合『精靈遊戲』的規定。」

「信用創造」,指的是銀行將用戶存放的積蓄,撥出估計未使用的部分重複貸出,其衍生出來的多重效益。這些,是黑玫瑰事後告訴我的。

其實黑玫瑰請殷才兌換「分身」,再以個人名義跟他借用那筆錢,更像單純的借貸行為,但她這樣的操作使老師原本借放的3萬塊本金產生兩種效益:其一,僱用殷才的薪水;其二,黑玫瑰投資股票的本金。在「精靈遊戲」的特殊規定下,使這樣的操作在性質上更接近「信用創造」。

「扣掉償還給閒晴老師『天賦』的費用,以及另外支付給殷才的利息,黑玫瑰這邊以3萬塊本金獲取的利潤是3,865元。」

黑玫瑰將自己的報表共享給閒晴老師做確認,繼續開口:

「加上主人的獲利48,202元,我們的總獲利一共是52,067元。」

52,067……比錢惠香的51,593多了474元……

我不敢相信地將眼神移到老師身上,她在看完報表後,對我回以微笑:

「這場『精靈遊戲』,是五吉跟黑玫瑰獲勝。」

「……贏了?」

我在作夢嗎?

輕捏自己臉頰,發現痛楚傳來感覺神經。

這不是夢……我跟黑玫瑰……

「…………好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