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在離開森林在步入黑霧前，撒旦停下腳步，回過頭，眨了眨眼，有些奇怪。

路西法挑了眉，也回過頭看了看，什麼都沒有看到後奇怪的問，「怎麼了嗎？」

「有點吵。」

「有嗎？」

路西法認真的去聽，除了風聲跟地獄傳來細小的打鬥聲外，什麼都沒有，「你聽錯了吧。」

「是嗎？」撒旦摩挲著下巴，眼神沈了下，剛剛有一瞬好像聽到了什麼從森林傳來，真的聽錯了？

「去看看嗎？」路西法提議說。

撒旦揮了揮手說，「算了，打擾到她的休息時間不太好。」

路西法贊同的點點頭，那兩人的結局註定分開，如果在現在這樣短暫的時光裡她們能有片刻的寧靜，有片刻的美好，那真的不忍打擾。

兩人繼續往霧後走去，可沒走幾步，撒旦又停下了腳步。

路西法冷著臉，轉過頭問，「又怎麼了？」

撒旦認真的說，「我還沒聽她叫我的名字。」

路西法沉默了一下，有些無語，「日子還長著。」

「可是我想立刻聽到。」撒旦挑個眉，笑說，「稍微打擾一下她們應該沒關係吧！說個名字不會花多少時間的。」

剛剛是誰還說打擾不太好的？路西法搖著頭看著眼前心智年齡跟小孩差不多的惡魔說，「不如等她回地獄再請她說？」

「就耽誤一些時間。」撒旦笑瞇瞇的用手指比出一點點的樣子，這是天使第一次發覺原來他的手這麼修長好看。

路西法也不想再繼續阻止了，鬧脾氣的小孩不管怎麼說都沒有用，還不如順從容易多了，「隨便你吧。」

「為了讓她們相處的時間多一點，我們就走過去吧。」一副為著想的樣子，撒旦對自己滿意的點點頭。

路西法感到好笑，如果要讓她們相處更多時間不就應該等對方回來嗎？

兩人並肩緩步的往回走，撒旦的雀躍，路西法的平靜，將在見到月的那一刻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