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僻靜

第42章：僻靜
海德一直在房間躲到晚上才出來，出來後情緒看起來穩定的多，不過眼睛周圍倒是明顯的腫了起來，不管誰講話海德都不理，只說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便扛著東西開車出門，照這架勢看來應該會出去個幾天不回來

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的包包上多吊了一個人形的墜子

她獨自一人開車來到一座深山裡的小木屋，兩層，門前有小河，後面有山坡，廊前還有搖椅，她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自己一個人慢慢晃到山裡，其實也不能算是自己一個人，確定木屋裡不會有什麼身體涼涼的「室友」後便後自己下樓待著，把木屋裡的燈調暗，一個人坐在廊下

這時雷歐打電話問海德怎麼樣，海德簡單敘述一下這裡的情況，並向自己突然跑出來的事情道歉，雷歐倒也沒有在意，只是提醒她注意安全，山上這個季節畢竟有很多蟲或蛇，下雨的時候也很危險

「放心吧，我可以的。」「嗯，小心。」

海德掛斷電話，在樓下又坐了一陣子後上去樓上，上床睡覺

這個晚上，還在悲傷和錯愕中的何希媛收到了一封用拼接寫出來的信

起義軍裡有臥底……

這種事她當然知道，不然哈維也不至於突然就被殺了，她氣憤的揉掉了信，轉頭看著其他光藝師

「你們……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要除掉三個光藝師？現在可滿意了？」

她難以遏制的發著火，旁邊的玻璃應聲碎裂，艾迪蒂只是默默的看著何希媛發火，直接了當地告訴何希媛這是海德做的，何希媛聽到後笑了一下

「她曾經找過來，跟道恩兩個人在那個時候就能殺了我，沒必要等到現在，真是夠了……」

海德已經很久沒有覺得這麼清靜了，海德取下了那個吊墜，在手心把玩了一陣子，接著走到溪邊，海德若有所思地看著，最後還是沒捨得把它扔了，默默地又拿回了小屋裡頭，接下來就坐在書桌前提筆畫畫，畫了小半天後海德起來，去外面的森林裡走走，說不定有機會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

白犬寫了一篇光藝師不合的文章，在網路上掀起了軒然大波，沒有人想到這幾個情比金堅的光藝師竟然吵架了，而且還鬧不合，一個閉關修練，另外兩個沉醉於各自的工作，不過很明顯，白犬這是在順便測試他的讀者有沒有記取教訓

看來沒有

所有人都以為吵架的海德等三人，不過這三個傢伙根本沒有吵架，這些都是他們故意演出來的，因為海德是真的想要好好為接下來的作戰磨練磨練自己真正的能力，她掏出手機撥放了雉雞因為受傷而痛苦哀嚎的聲音，播著的同時她找了一小塊空地，從包裡掏出了幾個玻璃人偶放在地上，動物痛苦哀嚎的聲音吸引來了棕熊，海德露出了笑容，一揮手，幾個小人偶突然長大，變成戰士，手持玻璃製的鋒利武器，一擁而上衝過去開始削那隻可憐的棕熊，就算被熊掌拍碎也會繼續聚集回原來的本體，用玻璃碎渣組成的刀更恐怖，一刀下去那已經不能算是皮開肉綻，應該說是可以直接當絞肉機來用

海德就這麼冷漠地看著，覺得自己的獨立性還需要再加強，她點點頭，收拾了下東西就回去繼續畫畫了

尤妮絲處理完亞萊克西家的事情後就把那個小女孩丟到道恩家了，到這小傢伙整天也不說話也不幹什麼，就是成天跟在道恩屁股後面到處跑，到嗯也會定時定點給這小傢伙投餵，雖然還是不敢說話，但後來到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發生經過後覺得有點慶幸她只是「普通虐待」而已，現在的世道真是，連小孩子被普通虐打都能算是個挺好的爸爸了，缺點就在情緒控管而已

反正這小傢伙自從被帶離那個家後大體的生活情況都恢復正常了，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看起來沒留下什麼心理陰影，除了每晚要道恩和杭特陪睡還有不說話以外基本上看起來沒有受到多大影響，道恩都快被這孩子整懵了，特別是她如蟑螂般的適應能力，馬上就在這個家混熟了，隨時都能翻出什麼可以吃的東西往嘴裡塞

沒有人知道她這吃或屬性是從哪裡覺醒的，她趁著道恩坐下喘口氣的時候她拿著畫過來問道恩海德到底去哪裡，她一直惦記著那個把她救出魔窟的漂亮姊姊

道恩看了那張畫許久後才意識到女孩要問海德的下落

「她去山上了，九月就回來了。」

其實他知道海德去哪裡了，有點想去找她，但自己還有下一個目標，其實他自己大概也知道了小櫸現在整天窩在家裡到底在幹嘛（實際上是他自己以為自己知道），所以現在最主要的目標就在小櫸下面的人把那剩下四個叛逃的學生除掉之前他要趕去回收他們四個的靈魂，畢竟真的要殺死他們海德還是真的捨不得的

另外一個令其他人好奇的一點就是那幾個叛逃學生的家庭，往另一個方向想，這幾個小鬼會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其實和自己的原生家庭有很大的關係，要不是父母被殺要不是就是被拋棄之類之類的，反正每個人單獨拉出來就可以當起點晉江或是異世界輕改等等的主角設定—「把拔不愛，馬麻狗帶，孤獨又缺愛」，接下來就是沒個五年十年絕對不會完結的史詩級長文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大司命跟少司命的話我一定要我一定要把祂們拎出來狠狠鞭一頓，寫這什麼狗屁玩意兒……沒創意……」

「不錯了。」

杭特也做了下來，讓道恩給他倒杯咖啡

「以我們幾個主角的家庭還算不錯了，至少父母都還健在。」

道恩冷哼了一聲

「我倒想看看是哪個神經病給我安了頭中二的紅髮跟給海德那種牛頭人情節，嘖……」

他越想越煩，這時有個孩子拿著他的作品過來問道恩還有哪可以改進，道恩細心的指點他兩下，以前的那個道恩彷彿消失了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道恩翻了個白眼，不過不得不說，他其實早就承認海德確實磨了他的脾氣，道恩深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拎著手機就打電話找老婆去了，看他電話聊著聊著臉上就堆滿了笑容

「你只准給我晚上來啊，白天我要幹自己的事。」「那晚上我要幫妳幹事。」

海德嬌羞的笑了一下

「好啦，那晚上見。」

尤妮絲沉默地聽著家族裡的眾人互相爭吵，尤妮絲倒也沒有多管，只是踩著時間點起身離開，把最終的決定權交給二哈和父親，自己就帶著平安離開了，今天尤妮絲穿著幾見絲質衣物，腳上踩著一雙切爾西短靴，脖子上繫一條紅寶石項鍊

「我們今天午餐吃什麼？」「吃粥好不好，家裡的剩飯一堆……」「好！」

隨後兩人準備一起回家，狄倫也跟了上來

「我覺得妳們要去吃好吃的東西了。」「沒有喔，回去清剩菜。」「我不信，我也要去。」

尤妮絲翻了個白眼，還是把父親載回家，尤妮絲除了無奈還是無奈，回去之後把剩下來的魚骨雞骨鴨骨加海鮮殼蔬菜放下去熬湯，狄倫雖然來過幾次尤妮絲家，但還真的沒有在這裡吃過飯

「好神奇……」「你知道法式清湯就是用烤過的骨頭下去燉的嗎？其實本質上來說是一樣的東西。」

「話說家裡的人一直弄妳，妳會不會覺得不高興？」「我打算把敗光家產，就留那座莊園。」「好狠的報復……」「我自己有事業，二哈也有，至於其他人就算了吧。」

莎夏看著姊姊學生那些不怎麼樣的戰鬥本領搖搖頭，他隨便動個手就能把他們打的體無完膚，璐忍不住了，他真的很討厭這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女孩，莎夏讓他用實力說話，但璐剛提著短劍衝過來就被赤手空拳的莎夏按在地上打

「站起來啊。」

莎夏把剛準備站起來的璐推回地上

「剛才不是很屌？」

她傲視著周遭的這幾個沒用的小鬼，這些人根本沒有吃過苦，他們的行為看起來不過是在過家家

「一群廢物……」

也不知道莎夏今天是怎麼了，她顯得非常煩躁，羅賓也不知道該怎麼調和她和朋友們之間的情況

不管如何，璐怎麼也不會忍受這樣的汙辱，轉頭就離開了，其實仔細想想，他們根本不需要這樣努力，畢竟會不會真的打起來還是未知數，與其這樣他不如回去念書，或是像白犬那樣找份工作磨練自己的別項技能

說不定道恩會收留我……

畢竟自己還能算半個光藝師，當時海德也和道恩提過，這個班上她最看好的就是艾瑞絲和他

「等一下！莎夏！」

羅賓拉住了準備去馬里奧繡坊的莎夏，沒想到她轉過頭，臉上卻帶著和昨晚姊姊離開時一樣陰鬱的神情

「我帶妳去一個地方。」

今年水多，鳳凰花開得晚了許多，羅賓帶著莎夏來到他們草語的試驗場，每個草語學生都會分配五公頃的地區，供他們種植或是自己弄點什麼，莎夏將土地劃分成五份，周遭四個區域圍著中間的一個區域，她的那五公頃地的邊緣種植了大量的木本植物，形成了一個屏障，讓外面的人看不到她在裡面做什麼，穿過落英繽紛的樹林後到達了最中央，設施一應俱全的作坊，裡面分區擺放著各種大崗和桶子

「想不想喝酒？」「啊？」「我這裡有米酒跟葡萄酒，要不要一點？」「米酒不是拿來做菜的嗎？」「也有拿來喝的啊，東亞文化圈裡大部分的傳統酒都是穀物酒，妳不是喜歡醉雞嗎？紹興酒就是白糯米釀的。」

莎夏稀哩糊塗的就點頭了，其實比起未成年喝酒這件事，她更在意明明各方面都不突出的羅賓竟然以在自己的天地裡獨自構建起這樣的東西

「因為我討厭念書啊，所以我選擇把時間花在這裡，既然讀不通，為什麼還要浪費生命在那上面？人生多短啊……」

她還在這裡養了雞和鴨，是為了除蟲的，所以當然也會有副產品的產生

「晚點我做金沙蝦仁給妳吃。」「妳也太誇張了……」

不久之後羅賓把家禽放出去自由活動，兩人就在裡面聊起天

「如果爸爸知道妳在做這個應該就不會那麼苛責妳了。」「我也知道，但從小被否定慣了，就覺得自己什麼都做不好。」「爸爸不會否定妳這件事的，而且我看……」

羅賓笑了出來

「妳也覺得海德是個溫柔漂亮聰明賢慧善良的女孩吧？妳知道海德小時候罵我罵得多難聽嗎？她說我就是這個家最大的缺點，如果知道我會變成這樣不如不要我這個妹妹，當初就該阻止父母……」

莎夏愣了一下，這跟她認識的海德有很大的反差

所有人都看到了海德光鮮亮麗的一面，包含父母，而她那個最不堪最醜陋最邪惡的那一面，完美的展現和應用到以前的莎夏身上

「哈維的死我一點都不意外，因為她忍不住了，你以為尤妮絲是最惡劣的那個光藝師嗎？」

尤妮絲只是善於操控人心罷了，海德就是那種表面上會跟妳聊某個同學壞話接著轉頭就告訴當事人的婊子，表面上為妳兩肋插刀，轉頭就從背後捅妳十幾刀

莎夏當然不信，海德不可能是這樣的人，不然她不可能裝的如以天衣無縫

不對……

莎夏想起來了，那個一瞬間的微笑，不過她還是將其歸結於海德不敢相信的情緒當中，羅賓倒也沒有繼續追打，因為她知道，這個女人永遠不會對莎夏這個真正的家然顯露出她醜惡的那一面，因為她並不討厭她

「這就是養女和媳婦的悲催啊，不管做了什麼，做了多少始終是外人，去年年底吧，有一次海德喝醉被爸爸媽媽扛回家，他們兩個圍在床邊說他們的女兒有多可愛，和誰比較像，眉毛很漂亮……但我從小到大他們沒有一次真的把注意放在我身上過。」

她悠悠地嘆了口氣，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該死的……」

她站了起來去巡一下森林，留下莎夏一個人一個人想著海德貞是這種人的可能性，不過想著想著，她覺得好像沒什麼不對的，哪有人沒有什麼壞心思，而且海德只是除掉被判自己的人而已，到也不是什麼天理難容的罪行，而且哈維是被一刀封喉的，算是很仁慈的死法了

今天風鶴出去吃晚餐了，草雉還沒找機會開口問小櫸錢是哪裡來的，小櫸就握住他的手跟草雉道了謝

「啊？為什麼……」「我知道你這陣子壓力很大，為了減少我老公未來變成禿頭的可能性，我決定把我的股票利息放進我們兩個的共同帳戶。」

「為什麼這麼突然？」「你有看過你每天洗澡掉的頭髮嗎？掉得比我一個女人還多……」

出乎小櫸的意料，草雉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我不會傷到他的自尊了吧……

「不可能。」「嗯？」「妳爸給妳的股票不可能有這麼多利息，我算過了，妳是不是拿了尤妮絲的？」

「我……」

「我可以，我不想拿尤妮絲那裡的東西，她太可怕了。」

「她不會害我們，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草雉忍不住笑了

「妳覺得她把妳當最好朋友嗎？她只是想要多一點……」

「夠了！」

小櫸猛的一拍桌，飯也不吃了直接躲回房間，那錢其實是她賣掉爸爸給她的股票，她也沒想過草雉的反應會這麼大，而且他應該知道就算是尤妮絲自己拿著錢過來她也不會收，她才不是這樣的人

她在被窩裡躺了許久，本來以為草雉會自己過來找她和好，結果先傳來的竟然是洗碗的水聲，她委屈地哭了

草雉在外面洗完晚後冷靜了下來，他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小櫸這麼信任尤妮絲，他從來都不怕辛苦，他可以一個人做兩份甚至三份工作都沒問題，他的工作不需要極高度的專注力，只要保持清醒就好，況且自從她一首造成經濟危機和安格爾死後他就算是真正的看清了尤妮絲的真面目，看清了她真的是個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的人

他打給尤妮絲

「妳也對小櫸開出和我一樣的條件嗎？」

此時的尤妮絲正在吃麵，接到草雉的電話後先是愣了一下，詳細了解情況後打給小櫸

「這件事是我的錯，草雉是擔心妳會被我利用。」「妳……妳才不會……」

尤妮絲笑了一下

「可能會，我也不知道，所以……其實他的想法也沒有錯，他只是最近到處奔波太累了，妳也知道他最近忙到沒時間跟妳聊天，連躺在床上聊個兩句都很少吧？」

「嗯……可是這不是我要的。」

「那妳得告訴他啊，你們兩個都是這樣，心裡想什麼都不告訴對方，想著想著就爆發了，最後搞得兩個人都遍體鱗傷，我會叫他跟她道歉的。」

果然過不了多久草雉就進來道歉了，小櫸當然裝做不想理他

「好啦，對不起，是我的錯，別生氣了……」

他往小櫸身上蹭，可小櫸是真的很生氣，她親爹都沒有這麼兇過她

「要怎麼樣妳才會原諒我？」「離婚啦，離婚！」「妳不是喜歡我燒的魚嗎？離婚就吃不到了喔。」

小櫸冷哼了一聲，但還是翻過身正對著他，把頭埋進他懷中，草雉緊緊摟著她好生安撫

「好好好，對對對，都不是你的錯，都是時臣的錯……」「好啦，我愛你。」「渣男……」

道恩下午就開車出發去找海德了，深夜才開到，但車子只能停在距離小屋一段距離的平地走路過去，而且今天晚上還下雨了，雨還真的不小，道恩光從下車到敲門就衣服就濕了大半

「你幹嘛來啊？」「我想妳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道恩這愣愣的樣子，海德覺得有點可愛，還是把他領進來放了洗澡水

「我覺得你會著涼。」「不會啦……」「行。」

海德幫他拿了條浴巾後就上床看書了，等道恩洗完澡之後出來發現她正拿著一個盒子，順便研究他的包包，看來這傢伙是想在這裡住個三天兩夜，裝備非常之齊全，衣服都沒穿的道恩走過來拿走那個盒子，抱住海德吻了起來，接著緩緩解開海德浴袍的繫帶，蹲下把她撈起抱到床上

「這次裝備挺齊全的是吧？」

海德趁道恩不注意起身把他壓在身下，道恩笑著挪到一個剛好的位置

「我也沒試過，你忍一下。」

就在兩人性致正高的時候雷歐打來了電話，大孝女海德當然先接電話再說，道恩對於被打斷這件事也沒有感覺多懊惱，反正他有一整個晚上

海德跟父親聊了幾句後就以自己累了為由掛斷電話，接著被道恩拖回床上

她跨坐在道恩腿上，道恩往前挪了挪，深入她的身體，海德憋著聲音喘了一口氣，道恩笑了，這傢伙還是這麼矜持，明明爽到了但完全不敢喊出來

「這裡又沒別人。」「不是……」「不是？」

道恩用力一頂，海德總算是喊了出來，跟下身一樣濕潤的眼睛裡滿是嬌氣與不甘，這使道恩更加興奮，稍微使了使勁把海德撲倒，海德反射性地想要掙扎，雙手卻被道恩緊緊扣著，感受到他留在她頸下與胸前那深埋於本性的吻

她無法反抗，讓道恩用輕盈的錯覺將她拖向慾望和快感的深海

「再……再快一點……」

道恩將已經無法控制身體的海德抱起，將她抵在牆上，由於高度剛好，道恩便抽了個空低下頭吮著另一個神經敏感的部位

「等……啊~」

海德忍不住仰頭嬌喊著，道恩在一次接受到了加速的訊息，道恩很想直接射在裡面看看她的反應會怎麼樣，他將海德抱回床上，將性器抽出

完事後海德躺在道恩身上

「累嗎？」「還好。」「有弄痛妳嗎？」

海德搖搖頭，道恩捋了捋她金橙色的長髮，不知道是不是洗髮精的關係，道恩的手上也沾染了淡淡的柑橘味，他放在鼻前聞了聞

「好香……以前怎麼沒人叫妳橘子？」「你說髮色？」

道恩點點頭，溫柔的看著她，海德也一手搭在道恩胸前，道恩也將手伸到海德的胸側，一吋一吋的感受細嫩酥軟的肌膚

「我現在想起來了……」

道恩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迷離中還帶著點意猶未盡

「妳小時候有一段時間有點圓，結果後來暴風抽高……」「這是讓你有胸可以摸。」「謝謝妳這麼犧牲喔。」

外面的雨聲終於傳進兩人耳裡，海德去浴室清潔下身後回到床上，她這次是真的累了，讓道恩從後面抱住她

「晚安。」「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海德笑了一下，這傢伙肯定去清浴室了，她本來想等道恩回來的，結果眼睛一閉一睜，天就已經亮了，道恩還在她背後抱著他，從他胸口的起伏可以感覺得出他還在熟睡當中，她輕緩的翻過身，床頭的窗戶灑下晴朗卻仍帶著水氣的陽光，光影斑駁落在他臉上，在他的臉上留下清晰硬挺的光影，鎖骨上掛著隨意垂下的皇蛾墜子反射著琥珀色的光，此時她只覺得這個男人美的不可萬物，這般容顏出塵絕世，似乎不屬於這個世界，但他飄渺的身形卻有著最真實的溫暖，海德往他懷裡鑽，在溫暖和安全感之下又睡了過去

不久之後又換道恩醒來，看海德小鳥依人的樣子，他忍不住笑了，伸手拎了一撮海德的頭髮把玩著，可能是因為不小心扯到了，海德醒了過來

「早。」「早安。」

兩人默默的注視著對方，享受著陽光和彼此的溫度

「我愛妳。」

道恩捧住海德的臉，這次海德沒有再吐嘈他，只是想著如果能永遠這樣就好了，時間就乾脆停止在這一刻，停止在這個歲月靜好的瞬間

「如果有來世，你還想當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嗎？」

「妳呢？我想當追逐的影子，永遠陪伴著妳。」

海德捂著紅透的臉，不好意思對上道恩滿是寵溺的眼神

「幹嘛？」「你以前就這麼會撩的嗎？」「當對上我深愛的女人時，我會。」

海德開心的把頭埋在道恩胸口，道恩緊緊抱著她

「早餐吃什麼？」「蛋沒有了，你去買。」「山下的商店啊？一起去吧？」

海德掙扎著坐了起來，道恩把衣服扔給她，兩人換好衣服後搭海德的車出門

「妳什麼時候買的吉普車？」「其實我以前開的都是爸的車，這才是我的。」「酷耶……」

兩人花了半個小時開車到山下，兩人有說有笑的買完東西就直接在山下吃早餐後回山上，隨後兩個人一人就搬一把椅子到溪邊聊天，喝茶聊天

「這裡尤妮絲會喜歡。」

「永和九年，歲在癸丑，暮春之初，會於會稽山陰之蘭亭，脩禊事也。群賢畢至，少長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脩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觴曲水，列坐其次……」

道恩想了很久，搖搖頭

「忘了。」「會稽，蘭亭，誰寫的？」

「那個誰……啊，《蘭亭序》嗎？」

「所以以前尤妮絲跟你好上的傳聞根本就是太監聊天。」「什麼意思？」「無稽（雞）之談。」

道恩的笑聲迴盪在森林中，海德的腦子是個神奇的東西，帶來的不是歡笑就是眼淚

「對了，妳有沒有帶槍？」「為什麼要帶槍？」「妳不怕危險嗎？」

海德愣住了，顯然她根本沒想這麼多，道恩去自己車上拿來了槍，有獵槍手槍跟霰彈槍，還有上百發的子彈，看著海德自己都有點怕

「你是恐怖份子吧？」「只要不是白種人拿BB槍都會被判一級謀殺。」

海德把槍拿回床頭櫃收著

「我喜歡這樣的生活。」

她回來後望著遠方的天空說道，和家人一起住在這樣的地方，深山野林的別墅裡，過著半自給自足的生活，雖然不方便是不方便了點，但只要會開車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醫療需求呢？」「那都是其次……」

這時道恩的手機響了，是杭特，他簡短跟他談完後掛掉電話

「怎麼了？」「我可能明天就要回去了。」「去吧。」

道恩愣了一下

「我草……妳也太絕情……話說對面有什麼？」「不知道，屋主說盡量不要過去，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我想去看看。」

海德翻了個白眼，為什麼男生都這麼愛作死

「去吧，反正受傷了不要叫我幫你處理傷口。」

道恩真的回屋子裡提了獵槍槍就踩著石頭去對面了，海德剛反應過來想出聲喊住他，只見他的身影就這麼消失在密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