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勇者的秘密
本章節 3269 字
更新於: 2022-04-01
「抱歉，吾似乎失態了。」在痛罵勇者幾十分鐘之後，在我目瞪口呆的情況下，國王終於回復正常，清清嗓子，優雅地說：「你知道，你對魔族有甚麼理解？」
我搖搖頭，其實我是知道的，只是一時無法從剛才的驚嚇中恢復過來。
國王皺了皺眉頭，但還是有耐心地開始解釋起來。「那些魔族，除了少部分例外，大多數的魔族其實和我們沒有太大差別，只不過它們有魔法、力氣更大，有自己的語言，但大多時間都能和我們人類和平共處……這些你應該知道吧。」他對我這麼說，而我則是點了點頭。
「但是，他們有一點弱點，那就是勇者降臨前，他們會因為這個天災而變的瘋狂……沒錯，勇者就是個天災。」國王不屑地說：「勇者降臨前，各式各樣的災難都會出現，甚麼水災、旱災……這些都是為了提供勇者一個大展身手的舞台而創造的。」
似乎是我臉上的表情洩露了什麼，國王又點點頭，說：「很沒有道理，我知道，但很不幸的，這個世界運行的規律就是如此。而魔族，他們的魔力變得更強、力量變得更大，也變得更為嗜血瘋狂，而其中魔力最強、力氣最大、最狡猾無情……但不是最聰明的魔物，就被人們稱為魔王。」
我瞪大眼睛，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有人把勇者降臨比喻成天災，但是，眼前這麼說的人可是國王，他說的話很難讓人不相信……況且，他既沒有理由騙我。
「可是……國王陛下……那麼……我們不就更需要勇者嗎？」我問：「魔王既然已經誕生，再追究誰的責任也沒有用，只有勇者才可以打倒魔王啊，總不能讓魔王這樣胡作非為下去吧。」
「你知道現在要降臨的這一位，是第幾任勇者嗎？」國王反問。
「第120任……」「不，其實現在這一任，是第123任勇者，而吾的先祖，慕容楚雲，則是第122任。」我瞪大了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聞的，歷代勇者的名單可是清清楚楚的刻在各地皇宮、學院和旅館裡頭，好方便各地的父母要為自己孩子命名時，能去查尋適合自己孩子的姓名。
一個城市可以什麼都沒有，但就是不能沒有一間旅館，不然勇者要怎麼休息、紀錄呢。既使可能會記錯勇者的名字，但勇者的人數是絕對不可能會出錯的。119，這是目前的勇者人數，而未來要降臨的這一位則是第120任，那麼那多出的那三個勇者又會是怎麼回事？
「那『被抹除』的三個勇者，在他們闖出名號之前，就被給消除，送回現實世界了。」國王一字一句地說：「汝是稅吏，應該有受過教育吧，汝應該知道在歷史上，有幾個魔王是突然出現，後來又莫名其妙地消失，讓歷史學家一頭霧水，只能歸因於當時的紀載錯誤，最後不了了之的嗎？」
「確實如此，國王陛下。」我說，並回憶起很久以前在學院上過的課，在昏昏欲睡的課堂上，老師們確實提到有過一開始被人們認定為魔王，但後來卻發現不是的例子。
「那就是了，那幾名勇者其實就是被汝的前輩們，也就是討伐勇者小隊給消滅，送回現實世界。有趣的是，當勇者被送回現實世界，康坦能特也是立刻就恢復和平，天災消失，戰爭平息，還無須受到勇者和魔王之間的戰爭摧殘，更無須供養勇者那一大批的後宮成員，還要花一大筆開銷。」國王說，臉上露出陰晴不定的表情。
「而且也不需跑到天界，對眾神們發動戰爭，惹得祂們不高興，而人類還要膽顫心驚，天天害怕諸神們是否會降下天譴，也不用跑到冥界，和惡魔們開戰，無數人白白賠上生命，或甚至是靈魂，就只是為了拯救某個愚蠢的勇者後宮或讓某個美女惡魔進入勇者後宮，還要擔心那些惡魔是否會上來人間界挑釁、報仇。當勇者吃飽喝足，拍拍屁股回去現實世界後，這些問題可不是剩下來的那些無用的勇者後宮或每次戰鬥都只會在一旁看的勇者夥伴就能解決的──總而言之，沒有勇者比較好！」最後一句，國王是惡狠狠地說出來的，使我不禁脖子後面寒毛直豎，不寒而慄。
「可是……國王陛下，這其中的關聯，我是說，有勇者才會出現魔王害人的規律，是怎麼被發現的？」既然大家都那麼崇拜、敬畏勇者，怎麼會有人想到要消滅勇者，這是我的疑惑。
「沒錯，確實如此，雖然勇者們似乎在他們原本的世界，也就是現實世界，都只是個小人物或小鬼頭，似乎大部分的勇者都出身於一個叫做『學生』的族群。」國王點頭，開始說了起來。
「不過，那個世界的技術、知識水平似乎比我們康坦能特還要高……雖然沒有魔法就是了，而勇者到這個世界時，有時還會有一些奇怪的存在給予他們一些特殊能力，讓他們無論魔法、劍術和異性緣，都能在康坦能特……不，在這個世界都是居於第一的地位，照理來說確實是不會有任何敵手的，但是，凡事都有例外。」
「那第一個消失的勇者，或許該稱他為第57任勇者，據從前的記載，那名勇者是轉生在那時國王的王子身上，因此那時王室雖然知道了，但民眾還被蒙在鼓裡，而那位勇者雖然擁有一切，但卻還不滿足，他致力於尋求最強大的武器，當然，你也知道，只要是勇者想要的，他就一定能得到，但諷刺的是，他也死於那武器之下，不，更精確的說是被那武器送回了現實世界，因為王子還活著，只是那勇者的靈魂被送回去而已。」
「而正當所有人都以為要完蛋時，那時的魔族卻是突然回復正常，並對自己造成的破壞相當震驚，馬上向人類道歉並簽訂和議，還付了一大筆賠償金，這才被吾等知悉其中的關聯。」國王侃侃而談。
我回想起在學院確實有學到這段歷史，書上還無法解釋，只能說是出現的是假魔王，而非真魔王，我深深點頭，也漸漸相信了國王所說的話。
「所以，為了防止勇者降臨後所帶來的破壞，每次當勇者要降臨時，吾輩就會建立一支秘密小隊，稱之為討伐勇者小隊，由歷代知道真相且反對勇者的人所組織，例如像吾，而小隊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討伐勇者！」國王看著我，並繼續說。
「在日後的悠久歷史中，這小隊的成員都是精挑細選、獨一無二的，當眾人在太陽底下歡欣鼓舞，看著勇者大展神威時，這群人在暗地裡獨自計畫，密謀要如何除掉勇者。有的時候，他們能僥倖勝利，但大多時候，他們失敗、被殺，成為勇者傳說裡的踏腳石，一個微不足道或人人唾棄的名字，甚至是連名字都不會留下，就算他們成功，歷史上也絕不會也不能出現他們的名字。」
「但儘管如此殘酷，失敗次數如此的高，吾等還是要在勇者降臨時，選出這支小隊，因為供養勇者的成本實在是太高了，他們才是我們獲得和平的唯一希望，而非勇者。」國王總算以這樣磅礡的結尾，結束了他的這段談話。
聽完國王這麼一席話，我一方面肅然起敬，脖子後面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另一方面又相當害怕，感覺自己的肚子沉甸甸的，這可說是翻天覆地的大秘密，獵殺勇者，若是讓人民知道了，王室別說繼續統治了，甚至可能還會小命不保呢。
而一想到這，突然間，我腦中的警鐘就開始大響了起來，這是種商人的直覺，每當我將要遇到虧本買賣，還是被設局的時候，我都會有這種感覺。
「國王陛下，草民有件事仍不明白，請國王陛下為草民解答迷惑。」國王慈愛地看著我，不發一語。「既然勇者帶來的傷害如此之大，那麼，為什麼不讓全民知悉此事呢？我是說，我們可以一起反抗勇者的統治，拒絕他的降臨啊。」
「這個嘛……」國王緩緩地說：「因為當受到勇者影響的不只是魔族，還包括整個康坦能特上的所有人事物，汝是否發覺自己開始會冒出一些奇怪的詞彙、語法，而且還會長篇大論地開始思考一件事的來龍去脈，就像是在替某個不存在的人做解說呢？」
我仔細思考最近的自己，想起當禁衛軍過來抓我時，自己還會長篇大論地思考禁衛軍的歷史和大陸上的排名，自己的用語也變得相當奇怪，像是兩種語言混雜在一起似的。
「勇者降臨是件大事，除了會改變這個世界自古以來運行的理論和基礎，還會深深地改變所有的思想和認知，使得所有人若不是敬愛勇者，自願成為勇者的奴僕，就是深深憎恨勇者，成為一個沒有腦袋的惡棍，因為勇者都是一群自以為是的井底之蛙，所以只有吾等變得更蠢、更笨和更無能，這樣才能顯現出勇者的傑出。」國王說，我突然覺得一陣惡寒。
「國王陛下，所以……」「沒錯，松下太郎，當勇者降臨時，吾等都會喪失一切，吾等努力且珍惜的一切，愛情、財富、知識等等，都將成為勇者的玩具，所有人變成任由勇者擺佈的棋子，而有鑒於你的資格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絕佳的人選，因此，從此時此刻起，吾阿阿阿阿十三世‧杜克當‧慕容任命汝為王座直屬的討伐勇者小隊的隊長了。」
果然沒錯，現在我麻煩真的大了！
我搖搖頭，其實我是知道的，只是一時無法從剛才的驚嚇中恢復過來。
國王皺了皺眉頭，但還是有耐心地開始解釋起來。「那些魔族，除了少部分例外，大多數的魔族其實和我們沒有太大差別，只不過它們有魔法、力氣更大，有自己的語言，但大多時間都能和我們人類和平共處……這些你應該知道吧。」他對我這麼說，而我則是點了點頭。
「但是，他們有一點弱點，那就是勇者降臨前，他們會因為這個天災而變的瘋狂……沒錯，勇者就是個天災。」國王不屑地說：「勇者降臨前，各式各樣的災難都會出現，甚麼水災、旱災……這些都是為了提供勇者一個大展身手的舞台而創造的。」
似乎是我臉上的表情洩露了什麼，國王又點點頭，說：「很沒有道理，我知道，但很不幸的，這個世界運行的規律就是如此。而魔族，他們的魔力變得更強、力量變得更大，也變得更為嗜血瘋狂，而其中魔力最強、力氣最大、最狡猾無情……但不是最聰明的魔物，就被人們稱為魔王。」
我瞪大眼睛，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有人把勇者降臨比喻成天災，但是，眼前這麼說的人可是國王，他說的話很難讓人不相信……況且，他既沒有理由騙我。
「可是……國王陛下……那麼……我們不就更需要勇者嗎？」我問：「魔王既然已經誕生，再追究誰的責任也沒有用，只有勇者才可以打倒魔王啊，總不能讓魔王這樣胡作非為下去吧。」
「你知道現在要降臨的這一位，是第幾任勇者嗎？」國王反問。
「第120任……」「不，其實現在這一任，是第123任勇者，而吾的先祖，慕容楚雲，則是第122任。」我瞪大了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聞的，歷代勇者的名單可是清清楚楚的刻在各地皇宮、學院和旅館裡頭，好方便各地的父母要為自己孩子命名時，能去查尋適合自己孩子的姓名。
一個城市可以什麼都沒有，但就是不能沒有一間旅館，不然勇者要怎麼休息、紀錄呢。既使可能會記錯勇者的名字，但勇者的人數是絕對不可能會出錯的。119，這是目前的勇者人數，而未來要降臨的這一位則是第120任，那麼那多出的那三個勇者又會是怎麼回事？
「那『被抹除』的三個勇者，在他們闖出名號之前，就被給消除，送回現實世界了。」國王一字一句地說：「汝是稅吏，應該有受過教育吧，汝應該知道在歷史上，有幾個魔王是突然出現，後來又莫名其妙地消失，讓歷史學家一頭霧水，只能歸因於當時的紀載錯誤，最後不了了之的嗎？」
「確實如此，國王陛下。」我說，並回憶起很久以前在學院上過的課，在昏昏欲睡的課堂上，老師們確實提到有過一開始被人們認定為魔王，但後來卻發現不是的例子。
「那就是了，那幾名勇者其實就是被汝的前輩們，也就是討伐勇者小隊給消滅，送回現實世界。有趣的是，當勇者被送回現實世界，康坦能特也是立刻就恢復和平，天災消失，戰爭平息，還無須受到勇者和魔王之間的戰爭摧殘，更無須供養勇者那一大批的後宮成員，還要花一大筆開銷。」國王說，臉上露出陰晴不定的表情。
「而且也不需跑到天界，對眾神們發動戰爭，惹得祂們不高興，而人類還要膽顫心驚，天天害怕諸神們是否會降下天譴，也不用跑到冥界，和惡魔們開戰，無數人白白賠上生命，或甚至是靈魂，就只是為了拯救某個愚蠢的勇者後宮或讓某個美女惡魔進入勇者後宮，還要擔心那些惡魔是否會上來人間界挑釁、報仇。當勇者吃飽喝足，拍拍屁股回去現實世界後，這些問題可不是剩下來的那些無用的勇者後宮或每次戰鬥都只會在一旁看的勇者夥伴就能解決的──總而言之，沒有勇者比較好！」最後一句，國王是惡狠狠地說出來的，使我不禁脖子後面寒毛直豎，不寒而慄。
「可是……國王陛下，這其中的關聯，我是說，有勇者才會出現魔王害人的規律，是怎麼被發現的？」既然大家都那麼崇拜、敬畏勇者，怎麼會有人想到要消滅勇者，這是我的疑惑。
「沒錯，確實如此，雖然勇者們似乎在他們原本的世界，也就是現實世界，都只是個小人物或小鬼頭，似乎大部分的勇者都出身於一個叫做『學生』的族群。」國王點頭，開始說了起來。
「不過，那個世界的技術、知識水平似乎比我們康坦能特還要高……雖然沒有魔法就是了，而勇者到這個世界時，有時還會有一些奇怪的存在給予他們一些特殊能力，讓他們無論魔法、劍術和異性緣，都能在康坦能特……不，在這個世界都是居於第一的地位，照理來說確實是不會有任何敵手的，但是，凡事都有例外。」
「那第一個消失的勇者，或許該稱他為第57任勇者，據從前的記載，那名勇者是轉生在那時國王的王子身上，因此那時王室雖然知道了，但民眾還被蒙在鼓裡，而那位勇者雖然擁有一切，但卻還不滿足，他致力於尋求最強大的武器，當然，你也知道，只要是勇者想要的，他就一定能得到，但諷刺的是，他也死於那武器之下，不，更精確的說是被那武器送回了現實世界，因為王子還活著，只是那勇者的靈魂被送回去而已。」
「而正當所有人都以為要完蛋時，那時的魔族卻是突然回復正常，並對自己造成的破壞相當震驚，馬上向人類道歉並簽訂和議，還付了一大筆賠償金，這才被吾等知悉其中的關聯。」國王侃侃而談。
我回想起在學院確實有學到這段歷史，書上還無法解釋，只能說是出現的是假魔王，而非真魔王，我深深點頭，也漸漸相信了國王所說的話。
「所以，為了防止勇者降臨後所帶來的破壞，每次當勇者要降臨時，吾輩就會建立一支秘密小隊，稱之為討伐勇者小隊，由歷代知道真相且反對勇者的人所組織，例如像吾，而小隊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討伐勇者！」國王看著我，並繼續說。
「在日後的悠久歷史中，這小隊的成員都是精挑細選、獨一無二的，當眾人在太陽底下歡欣鼓舞，看著勇者大展神威時，這群人在暗地裡獨自計畫，密謀要如何除掉勇者。有的時候，他們能僥倖勝利，但大多時候，他們失敗、被殺，成為勇者傳說裡的踏腳石，一個微不足道或人人唾棄的名字，甚至是連名字都不會留下，就算他們成功，歷史上也絕不會也不能出現他們的名字。」
「但儘管如此殘酷，失敗次數如此的高，吾等還是要在勇者降臨時，選出這支小隊，因為供養勇者的成本實在是太高了，他們才是我們獲得和平的唯一希望，而非勇者。」國王總算以這樣磅礡的結尾，結束了他的這段談話。
聽完國王這麼一席話，我一方面肅然起敬，脖子後面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另一方面又相當害怕，感覺自己的肚子沉甸甸的，這可說是翻天覆地的大秘密，獵殺勇者，若是讓人民知道了，王室別說繼續統治了，甚至可能還會小命不保呢。
而一想到這，突然間，我腦中的警鐘就開始大響了起來，這是種商人的直覺，每當我將要遇到虧本買賣，還是被設局的時候，我都會有這種感覺。
「國王陛下，草民有件事仍不明白，請國王陛下為草民解答迷惑。」國王慈愛地看著我，不發一語。「既然勇者帶來的傷害如此之大，那麼，為什麼不讓全民知悉此事呢？我是說，我們可以一起反抗勇者的統治，拒絕他的降臨啊。」
「這個嘛……」國王緩緩地說：「因為當受到勇者影響的不只是魔族，還包括整個康坦能特上的所有人事物，汝是否發覺自己開始會冒出一些奇怪的詞彙、語法，而且還會長篇大論地開始思考一件事的來龍去脈，就像是在替某個不存在的人做解說呢？」
我仔細思考最近的自己，想起當禁衛軍過來抓我時，自己還會長篇大論地思考禁衛軍的歷史和大陸上的排名，自己的用語也變得相當奇怪，像是兩種語言混雜在一起似的。
「勇者降臨是件大事，除了會改變這個世界自古以來運行的理論和基礎，還會深深地改變所有的思想和認知，使得所有人若不是敬愛勇者，自願成為勇者的奴僕，就是深深憎恨勇者，成為一個沒有腦袋的惡棍，因為勇者都是一群自以為是的井底之蛙，所以只有吾等變得更蠢、更笨和更無能，這樣才能顯現出勇者的傑出。」國王說，我突然覺得一陣惡寒。
「國王陛下，所以……」「沒錯，松下太郎，當勇者降臨時，吾等都會喪失一切，吾等努力且珍惜的一切，愛情、財富、知識等等，都將成為勇者的玩具，所有人變成任由勇者擺佈的棋子，而有鑒於你的資格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絕佳的人選，因此，從此時此刻起，吾阿阿阿阿十三世‧杜克當‧慕容任命汝為王座直屬的討伐勇者小隊的隊長了。」
果然沒錯，現在我麻煩真的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