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勇者
本章節 3333 字
更新於: 2022-03-31
我被帶上了馬車，馬車的窗戶被黑布蓋住，使裡頭和外頭的人無法看到另一邊的樣子，窗戶上還有鐵柵欄，底下更是一大片厚厚的鋼板，這是壞消息。
好消息是，我並沒有被銬手銬，而奈特更是和我一起進到馬車裡頭，沒有其他部下跟進來，只不過他一言不發，只是盯著我。
我被他看的全身發毛，便強打鎮定地想要和他搭話，但他連理都不理我。我見狀便識相地閉上了嘴，聽著馬車轆轆的車輪聲，心想默默計算著需要有多少隻馬才能拖動那麼重的囚車、而這又需要花多少錢。
計算完，我所得到的結論是，不論要我去的是誰，那人期望我為他做的必然遠出於我的身價，而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因為到時候他假如要我連本帶利還給他時，我可能把自己的命搭進去都不夠賠。
馬車平穩地向前駛，我不知道我們有沒有繞圈子，但馬車很快的就到了有人的地方。我聽到外頭的喧鬧聲。
之後這些聲音漸歇，馬車突然毫無預警的跳了一下，讓我的頭頂撞上車頂，之後又不斷上下顛簸，加深我的頭和車頂之間的感情，接著馬車似乎進入了一個較為平靜的地方，我聽到有人踏正步、喊口號的聲音，也聽到有其他馬車與我們相互經過的聲音，不過這輛馬車並沒有被人攔下來檢查，最後，馬車終於停下。
「我們到了，司徒罡先生。」奈特說，車門同時被打開，刺眼的光線射了進來，照得我幾乎睜不開眼。「請小心你的頭，司徒罡先生，在這麼撞下去，你的頭總有一天會變成和派皮一樣薄的。」
我恍惚的下了車，過了一會才習慣這裡的光線，回過神來。「你知道我們在哪裡嗎？」奈特說。
「知道。」我顫抖地說，我曾經來過這裡，但那時是公主誕生的時候，也是少數這裡可供平民百姓進來的日子，那時我的身旁有我的朋友、同行和一群目瞪口呆的老百姓，我在人群中拚命想要看到那宛如一個小點的國王夫妻和小公主，但現在這裡除了禁衛軍外，就只有我一個人。「這裡是皇宮。」我吞了口口水。
「沒錯，司徒罡先生。」奈特說：「國王陛下想要見你。」
※
「史法納‧松下太郎‧司徒罡？」一名身穿華麗服飾的侍童說，我慌亂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差點沒跌個狗吃屎。「國王陛下可以接見你了，進來吧。」他這麼說著，並對我出糗的樣子視若無睹，像是已經見怪不怪的模樣。
我走了進去，一見到中央的王椅旁站了一個人，就雙腿一軟，想要下跪。「國王陛下，草民史法納……」
「司徒罡先生。」那人冷淡地說：「我不是國王陛下，你真以為國王陛下會為了你在這裡等待？」我抬頭一看，才發現那是奈特，他已經換上一身白色披風，胸前配掛大大小小的徽章、腰間掛著一把長劍。
「國王呢？」我虛弱地問，連反駁的力量都沒有。「國王在往這裡的路上，他剛才方從一場極為重要的舞會中脫身。」奈特說：「接見，只是允許你進來在這裡整理儀容而已，耐心等候吧。」
我暫時鬆了一口氣，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疲倦到連四下張望都沒辦法，索性閉上眼睛，整理思緒。
我還搞不清楚現在狀況是怎麼回事，不過就目前看起來，似乎和明日的審判有關連，我心想著，不然就難以解釋為何禁衛軍會那麼「剛好」在我行賄克洛普時闖進來，把我裝上馬車，但國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卻百思不得其解，是要錢，還是為了要弄掉克洛普，才設下那麼一個陷阱，想到這，我就不寒而慄了起來。
「杜克當國王陛下，阿阿阿阿十三世‧杜克當‧慕容楚雲駕到！」侍童高喊著，我連忙跪下。光是聽到這個名字，就不得不讓人肅然起敬、屏息以待。
這是因為「阿阿阿阿」可是傳說中第一任勇者的名字，雖然像我這樣的平民取名時，都會和歷代的勇者同名，但只有貴族才能用前十位勇者們的名字來命名，順便一提，第二任的勇者名字則是叫「伊伊伊伊」，第三任自然就是「嗚嗚嗚嗚」。
而「杜克當」想當然代表的是地處康坦能特大陸中間的杜克當公國……而為何明明是公國，統治者卻是國王這點自然是不需也不能多問的，最後的「慕容楚雲」更是高貴，代表著是第119任，也就是前一任勇者慕容楚雲的後代……奇怪，我怎麼又開始在腦內自言自語了。
「奈特，怎麼能讓史法納‧松下太郎‧司徒罡先生這樣站著等待呢？這樣實在是太沒禮貌了。」國王親切和藹地說，聽到這宛如慈父一般的聲音，我才大膽用餘光偷窺國王的模樣。
和聲音給人的感覺相同，國王有著滿頭白髮、留著一把又濃又長的白鬍子，臉頰紅潤、眼神慈祥，身材發福，正是典型的國王樣貌，雖然我這輩子也就只見過這一位國王就是了。我親吻了國王伸過來的手，說：「國王陛下，能見到您是草民畢生的榮幸。」
「哈哈哈，真是太有禮貌了。」真不愧是國王，連開懷大笑的聲音都如此優雅。「放輕鬆些，松下太郎，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
「當然，國王陛下。」我受寵若驚地說：「能被您如此稱呼，是草民的榮幸。」
「吾就不客套了，松下太郎先生。」國王說，臉上的笑容不減。「你是個商人和稅吏，沒錯吧？我想請教一下，目前在我國……不，在康坦能特大陸上，人民的生活怎麼樣？」
「國王陛下，請恕草民大膽發言。」我想了想，大膽地說：「世道不如從前囉，現在各國天災、戰禍不斷，雖然物價也隨之上漲，但現在有很多地方幾乎無法通行，大量的商品也囤積在各國的港口、倉庫，無法轉運過來，沒有商品，根本沒法做生意，而且還要被人罵奸商、哄抬物價，真是吃力不討好啊。」想到最近的局勢，我就忍不住一股腦兒地把心中積壓已久的苦水傾洩而出。
「而稅收更不用說了，現在各地都是暴民、流民，根本沒有什麼人肯願意繳稅了，歷年積欠的稅根本收不上來……啊，草民絕不是要批評皇室的政策，請國王陛下諒解。」我又匆匆地加上最後一句話。
「當然、當然。」國王表情依舊慈愛。「那麼，你認為造成現在這個情形的最大問題是什麼呢？」
「那自然是第120任魔王的出現。」我毫不猶豫地說：「魔王現世，各地也變的不平靜了，哥布林啊、巨人啊，還有恐怖的巫婆都出來搗亂了，其實草民也搞不懂，原本和他們一同生活、做生意，日子過的好好的，為什麼魔王一出來，它們就要來害人呢？這真是沒道理啊。」
「你認為現在人民的最希望的又是什麼呢？」國王沒有理會我的疑問，繼續問下去。
「那當然是第120任勇者的降臨囉。」我想起剛才經過的那場狂歡，最近，隨便在路上都可以看到有披頭散髮的傳教士宣揚勇者即將再度降臨的消息。吟遊詩人們則是在傳唱著歷代勇者傳說的歌謠，而各地的學院更是大舉招生，想要搶先將未來的勇者招進學校，因為在康坦能特，一間學校評價好不好，看的不是他們的師資、校園環境或是教育理念，而是有沒有過勇者學生。
「只要勇者降臨，殺掉魔王，世界就可以回復平靜，而至於勇者將來要繼續留在這裡，還是回到勇者原本那個被稱為『現實世界』的地方，那都是以後的事了……」我說。
「松下太郎。」國王的表情突然變得凝重嚴肅，使我立刻閉上了嘴，兢兢業業的凝視國王，深怕剛才所說的會有任何一句冒犯到國王。「接下來吾要告訴你的是杜克當……不，是康坦能特自古以來世代相傳、最大的一個秘密，這秘密只能出之吾口，傳入汝耳，不準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汝可否願意發誓？」
我望向奈特，沒想到奈特在不知何時就已經消失，現在大廳裡就只有我和國王兩個人，看來這是早就安排好的。
「草民以身家性命朝創世神奎爾特發誓，若有一字洩漏，願受最嚴厲之懲處，即生生世世變成長相醜陋又腦袋愚蠢的惡人，遭勇者討伐斬殺！」我乖乖發誓，因為心裡已經隱隱約約感受到，假如不發誓的話，我恐怕無法活著離開這大廳，於是便立下這最嚴重的誓言。
在康坦能特，才能、學識、地位或是金錢都比不上長相重要，這是因為一個人的外表如何有很大機率決定自己是否能存活在這世上，假如你有著傾城傾國的好樣貌，那麼就算你是人人聞之色變的魔族也能受勇者寵愛。
但你若是長得很醜，那麼很抱歉，就算你一開始就投奔勇者手下，一切都乖乖聽從勇者的話來行事，你還是有很大機率會莫名其妙的死在戰場上，或是變成勇者的墊腳石。
不過話說回來，我確實是長的是不怎麼帥，或許是這樣，所以當國王聽了我的誓言，也不禁皺了一下眉頭，不過他很快就恢復到一開始慈祥的模樣說：「那麼，吾阿阿阿阿十三世‧杜克當‧慕容，也願把這世代傳承的秘密與你分享，告訴你這個有關於勇者的秘密。」
勇者的秘密，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不禁靠得更近了，並問：「請問，那是……」
「勇者的秘密，那就是……他只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是、愚蠢笨拙、一無是處的廢物！」國王突然怒氣沖沖地爆出一連串的粗口，剛才優雅、慈愛的模樣頓時間蕩然無存。
好消息是，我並沒有被銬手銬，而奈特更是和我一起進到馬車裡頭，沒有其他部下跟進來，只不過他一言不發，只是盯著我。
我被他看的全身發毛，便強打鎮定地想要和他搭話，但他連理都不理我。我見狀便識相地閉上了嘴，聽著馬車轆轆的車輪聲，心想默默計算著需要有多少隻馬才能拖動那麼重的囚車、而這又需要花多少錢。
計算完，我所得到的結論是，不論要我去的是誰，那人期望我為他做的必然遠出於我的身價，而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因為到時候他假如要我連本帶利還給他時，我可能把自己的命搭進去都不夠賠。
馬車平穩地向前駛，我不知道我們有沒有繞圈子，但馬車很快的就到了有人的地方。我聽到外頭的喧鬧聲。
之後這些聲音漸歇，馬車突然毫無預警的跳了一下，讓我的頭頂撞上車頂，之後又不斷上下顛簸，加深我的頭和車頂之間的感情，接著馬車似乎進入了一個較為平靜的地方，我聽到有人踏正步、喊口號的聲音，也聽到有其他馬車與我們相互經過的聲音，不過這輛馬車並沒有被人攔下來檢查，最後，馬車終於停下。
「我們到了，司徒罡先生。」奈特說，車門同時被打開，刺眼的光線射了進來，照得我幾乎睜不開眼。「請小心你的頭，司徒罡先生，在這麼撞下去，你的頭總有一天會變成和派皮一樣薄的。」
我恍惚的下了車，過了一會才習慣這裡的光線，回過神來。「你知道我們在哪裡嗎？」奈特說。
「知道。」我顫抖地說，我曾經來過這裡，但那時是公主誕生的時候，也是少數這裡可供平民百姓進來的日子，那時我的身旁有我的朋友、同行和一群目瞪口呆的老百姓，我在人群中拚命想要看到那宛如一個小點的國王夫妻和小公主，但現在這裡除了禁衛軍外，就只有我一個人。「這裡是皇宮。」我吞了口口水。
「沒錯，司徒罡先生。」奈特說：「國王陛下想要見你。」
※
「史法納‧松下太郎‧司徒罡？」一名身穿華麗服飾的侍童說，我慌亂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差點沒跌個狗吃屎。「國王陛下可以接見你了，進來吧。」他這麼說著，並對我出糗的樣子視若無睹，像是已經見怪不怪的模樣。
我走了進去，一見到中央的王椅旁站了一個人，就雙腿一軟，想要下跪。「國王陛下，草民史法納……」
「司徒罡先生。」那人冷淡地說：「我不是國王陛下，你真以為國王陛下會為了你在這裡等待？」我抬頭一看，才發現那是奈特，他已經換上一身白色披風，胸前配掛大大小小的徽章、腰間掛著一把長劍。
「國王呢？」我虛弱地問，連反駁的力量都沒有。「國王在往這裡的路上，他剛才方從一場極為重要的舞會中脫身。」奈特說：「接見，只是允許你進來在這裡整理儀容而已，耐心等候吧。」
我暫時鬆了一口氣，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疲倦到連四下張望都沒辦法，索性閉上眼睛，整理思緒。
我還搞不清楚現在狀況是怎麼回事，不過就目前看起來，似乎和明日的審判有關連，我心想著，不然就難以解釋為何禁衛軍會那麼「剛好」在我行賄克洛普時闖進來，把我裝上馬車，但國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卻百思不得其解，是要錢，還是為了要弄掉克洛普，才設下那麼一個陷阱，想到這，我就不寒而慄了起來。
「杜克當國王陛下，阿阿阿阿十三世‧杜克當‧慕容楚雲駕到！」侍童高喊著，我連忙跪下。光是聽到這個名字，就不得不讓人肅然起敬、屏息以待。
這是因為「阿阿阿阿」可是傳說中第一任勇者的名字，雖然像我這樣的平民取名時，都會和歷代的勇者同名，但只有貴族才能用前十位勇者們的名字來命名，順便一提，第二任的勇者名字則是叫「伊伊伊伊」，第三任自然就是「嗚嗚嗚嗚」。
而「杜克當」想當然代表的是地處康坦能特大陸中間的杜克當公國……而為何明明是公國，統治者卻是國王這點自然是不需也不能多問的，最後的「慕容楚雲」更是高貴，代表著是第119任，也就是前一任勇者慕容楚雲的後代……奇怪，我怎麼又開始在腦內自言自語了。
「奈特，怎麼能讓史法納‧松下太郎‧司徒罡先生這樣站著等待呢？這樣實在是太沒禮貌了。」國王親切和藹地說，聽到這宛如慈父一般的聲音，我才大膽用餘光偷窺國王的模樣。
和聲音給人的感覺相同，國王有著滿頭白髮、留著一把又濃又長的白鬍子，臉頰紅潤、眼神慈祥，身材發福，正是典型的國王樣貌，雖然我這輩子也就只見過這一位國王就是了。我親吻了國王伸過來的手，說：「國王陛下，能見到您是草民畢生的榮幸。」
「哈哈哈，真是太有禮貌了。」真不愧是國王，連開懷大笑的聲音都如此優雅。「放輕鬆些，松下太郎，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
「當然，國王陛下。」我受寵若驚地說：「能被您如此稱呼，是草民的榮幸。」
「吾就不客套了，松下太郎先生。」國王說，臉上的笑容不減。「你是個商人和稅吏，沒錯吧？我想請教一下，目前在我國……不，在康坦能特大陸上，人民的生活怎麼樣？」
「國王陛下，請恕草民大膽發言。」我想了想，大膽地說：「世道不如從前囉，現在各國天災、戰禍不斷，雖然物價也隨之上漲，但現在有很多地方幾乎無法通行，大量的商品也囤積在各國的港口、倉庫，無法轉運過來，沒有商品，根本沒法做生意，而且還要被人罵奸商、哄抬物價，真是吃力不討好啊。」想到最近的局勢，我就忍不住一股腦兒地把心中積壓已久的苦水傾洩而出。
「而稅收更不用說了，現在各地都是暴民、流民，根本沒有什麼人肯願意繳稅了，歷年積欠的稅根本收不上來……啊，草民絕不是要批評皇室的政策，請國王陛下諒解。」我又匆匆地加上最後一句話。
「當然、當然。」國王表情依舊慈愛。「那麼，你認為造成現在這個情形的最大問題是什麼呢？」
「那自然是第120任魔王的出現。」我毫不猶豫地說：「魔王現世，各地也變的不平靜了，哥布林啊、巨人啊，還有恐怖的巫婆都出來搗亂了，其實草民也搞不懂，原本和他們一同生活、做生意，日子過的好好的，為什麼魔王一出來，它們就要來害人呢？這真是沒道理啊。」
「你認為現在人民的最希望的又是什麼呢？」國王沒有理會我的疑問，繼續問下去。
「那當然是第120任勇者的降臨囉。」我想起剛才經過的那場狂歡，最近，隨便在路上都可以看到有披頭散髮的傳教士宣揚勇者即將再度降臨的消息。吟遊詩人們則是在傳唱著歷代勇者傳說的歌謠，而各地的學院更是大舉招生，想要搶先將未來的勇者招進學校，因為在康坦能特，一間學校評價好不好，看的不是他們的師資、校園環境或是教育理念，而是有沒有過勇者學生。
「只要勇者降臨，殺掉魔王，世界就可以回復平靜，而至於勇者將來要繼續留在這裡，還是回到勇者原本那個被稱為『現實世界』的地方，那都是以後的事了……」我說。
「松下太郎。」國王的表情突然變得凝重嚴肅，使我立刻閉上了嘴，兢兢業業的凝視國王，深怕剛才所說的會有任何一句冒犯到國王。「接下來吾要告訴你的是杜克當……不，是康坦能特自古以來世代相傳、最大的一個秘密，這秘密只能出之吾口，傳入汝耳，不準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汝可否願意發誓？」
我望向奈特，沒想到奈特在不知何時就已經消失，現在大廳裡就只有我和國王兩個人，看來這是早就安排好的。
「草民以身家性命朝創世神奎爾特發誓，若有一字洩漏，願受最嚴厲之懲處，即生生世世變成長相醜陋又腦袋愚蠢的惡人，遭勇者討伐斬殺！」我乖乖發誓，因為心裡已經隱隱約約感受到，假如不發誓的話，我恐怕無法活著離開這大廳，於是便立下這最嚴重的誓言。
在康坦能特，才能、學識、地位或是金錢都比不上長相重要，這是因為一個人的外表如何有很大機率決定自己是否能存活在這世上，假如你有著傾城傾國的好樣貌，那麼就算你是人人聞之色變的魔族也能受勇者寵愛。
但你若是長得很醜，那麼很抱歉，就算你一開始就投奔勇者手下，一切都乖乖聽從勇者的話來行事，你還是有很大機率會莫名其妙的死在戰場上，或是變成勇者的墊腳石。
不過話說回來，我確實是長的是不怎麼帥，或許是這樣，所以當國王聽了我的誓言，也不禁皺了一下眉頭，不過他很快就恢復到一開始慈祥的模樣說：「那麼，吾阿阿阿阿十三世‧杜克當‧慕容，也願把這世代傳承的秘密與你分享，告訴你這個有關於勇者的秘密。」
勇者的秘密，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不禁靠得更近了，並問：「請問，那是……」
「勇者的秘密，那就是……他只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是、愚蠢笨拙、一無是處的廢物！」國王突然怒氣沖沖地爆出一連串的粗口，剛才優雅、慈愛的模樣頓時間蕩然無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