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混亂

第40章：混亂
現在學院面臨了一個很尷尬的局面，二年級下半學期基本上是處於完全停課的狀態，目前雖然已經讓其他班級復課，但還是多多少少會有所影響，特別是這個年紀的小孩腦子都不怎麼清醒，同學說什麼做什麼都趨之若鶩，不過雷歐一直想不到有什麼方法可以阻止這些事情，最主要的是不能再讓這些死小孩傷到大女兒

最後他只能賭上自己的名聲，把學院改為住校制，並保證盡可能地給予學生應有的自由，出乎意料，大家其實都挺相信他的，除了一開始的時候有幾個學生抱怨以外之後就再沒有一點質疑聲了，這件事情是海德離開後拍板的，當時問她她也無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看來這些是真的對她的影響很大

「她是不是對這件事情切心了？」

換衣服時他問著在床上跟小薇玩的雷絲莉，小薇這個孩子也是可憐，在父母與姊姊的四處奔波下幾乎不受影響的長到了快一歲

「來，爸爸抱一個……妳覺得呢？」

雷絲莉搖搖頭，她不想多想這些事，現在海德過的挺開心的，這樣不好嗎？至少沒有人威脅到她的安全了

「我只是不想讓他花了這麼久的心血白費。」「我知道，你今天什麼時候下班？我們帶小薇去走走吧，莎夏有事不回來。」「又不回來？小小年紀三天兩頭的往外跑……羅賓呢？」「她也跟莎夏去玩了。」

雷歐點點頭，兩個一起就沒事，想說這兩個當初挺不合的，沒想到是不打不相識，反正不吵架都好

「那我出門了。」

他把孩子抱給雷絲莉，來到樓下，海德也已經在吃早餐了

「早安~」「妳今天要去找馬里奧了？」「嗯。」「晚上會不會回來？」「不會，要去道恩家聚餐，大概……十點十一點吧，也可能直接在他們家過夜了。」

雷歐翻了個白眼

「女孩子要矜持點啊，別老是往人家身上貼，知道什麼叫做欲拒還迎嗎？」

海德笑了一下，沒辦法，還是朋友的時候都會這樣了，現在成了男女朋友不這樣就說不過去了

「而且做都做了……道恩很好啦。」

雷歐十分無奈的出了門，道恩要是以後敢甩了海德他一定會讓他斷子絕孫

草雉去上班了，而小櫸在草雉的勸說下還是把工作停了，讓她趁著行動還方便到處去走走玩玩，小櫸雖然覺得草雉別有用心，不過她今天特別無聊，決定要幹點什麼事，於是她獨身一人來到「敵營」

西裝外套、白色襯衣、鉛筆裙、絲襪，幾乎是全套的職業女性裝，帶著名貴的保健食品去見她的婆婆，也就是草雉的母親，臉上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官方微笑，所有下人看見少奶奶的到來都退避三舍，就這樣放任她直搗黃龍

「妳……妳又要幹嘛？妳要做什麼？」「我們談個條件吧。」

小櫸跪坐著，將袋子推給對方，並說出了自己已經懷孕的事情，身為一個合格的逆媳，用孩子來威脅夫家是絕對必要的

「第一個條件，不準讓我們兩個以外的任何一個人知道我來過；第二個條件，不準讓草雉上戰場，也不能讓他動用他的三千死士；第三個條件，想辦法弄到盡可能多的軍事情報，給我我認可的三條情報，我就會告訴你妳的丈夫在哪，我有這個消息，要是這三條沒有達成的話，妳就永遠別想看到妳的孫女……當然，也可能是孫子。」

她笑了一下後起身離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她走在綠茵碧草的林間小徑上，一對雙胞胎姊弟突然閃現，現四年級血役班，是賽瑞斯的學生，艾米雅與奇拉亞，出生於洛杉磯的一戶普通人家，不過卻有超凡的魔法天賦，不過兩人的魔法及其兇猛，甚至可以被稱之為黑魔法

「下一個目標？」「那就……你們的學弟妹吧，現在不在中央城的。」

兩人互看了一眼，接著幻化成黑影離開，小櫸開心地哼起了歌，是那首著名的俄羅斯童謠了

嗯~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區區一個被傳統觀念束縛的女人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她回到家，換了套衣服後繼續躺在床上廢，吃零食看電視聽音樂，晚點要幫草雉送午餐過去，她辭職是辭職了，但沒告訴任何人為什麼，當初的理由也是寫自己想要幹點別的事情了，也許哪天會再回來也說不定

她也心血來潮翻出了自己塵封很久的爵士鼓，當年她和道恩尤還組過樂團呢，不得不說，道恩寫的詞其實蠻漂亮的，也可能是有尤妮絲幫忙啦，不過以她的個性應該是不會在文采上深藏功與名的

「大白天的應該不會有人投訴吧……」

她掙扎了一下，決定有人投訴的話就叫草雉裝消音板，她戴上耳機，放起音樂隨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草雉今天事下午的門診，大清早就出門忙著跟尤妮絲處理診所的事情，就在他要趕在中午前衝回辦公室的時候接到了樓下鄰居的電話

「你們家今天有人嗎？」「啊？」「很吵耶，今天，一直有敲鑼打鼓的聲音。」

草雉愣了一下，馬上想到應該是小櫸自己在家裡玩嗨了，跟樓下鄰居道了歉，現在自己有點忙，回去再談，表達完後他就直接掛斷電話，尤妮絲想了一下，讓草雉去找道恩，把老婆寄放在那裡，道恩不會管的

草雉難得地為了妻子的是顯露出不悅的神情，他的經濟壓力已經很大了，淨給他添亂，他真的很想打電話過去罵她，但掙扎又掙扎，最後還是放棄了，他知道小櫸的自由時間也剩沒多少了，尤妮絲默默地看著，只覺得婚姻真的是個好可怕的東西

「話說妳爺爺的葬禮……」「我爸會弄。」「節哀。」

尤妮絲忍不住嘖了一聲，她不想談這件事，她不需要別人可憐，那個男人也不值得任何人可憐，兩人都忍不住嘆了口氣，這些生活中瑣碎的事真的很令然感到煩躁，但又無可奈何

「不過小櫸為什麼突然離職？」「嗯……這件事說來話長。」

兩人隨後分道揚鑣，分別前，尤妮絲坦承自己是為了扶持自己的黨羽，不過現在看來一切都不那麼重要了，便帶著他回到哈維斯宅邸，取了份醫療財團的合約，簽下去，他就是財團的主人

草雉看著這份合約若有所思，簽下去，小櫸就能擁有想要的一切，尤妮絲把合約塞給他

「考慮看看吧，不強迫你，我載你去醫院。」

尤妮絲油門一催，跑車就是跑車，將不出十分鐘就將草雉準時送到醫院

「掰~」「嗯，再見。」

尤妮絲回到哈維斯宅邸，協助著父親處理家族事務，雖然家主是狄倫，但尤妮絲的工作效率奇高，行事雷厲風行，就連狄倫都有點自慚形穢，他不知道女兒是在那裡鍛鍊出這樣的能力

「海德和道恩有一半的作業都是我寫的。」

一個人要寫兩份一樣的作業不說，還有另外一份不是她專業的作業，可見尤妮絲不是不會讀書，是不想

「爸……」「怎麼了親愛的？」「我覺得現在做的事情好像一點意義都沒有。」

她悠悠地嘆了口氣，實在覺得煩便把東西一扔，回自己工作室去了，狄倫搖搖頭，這孩子還是一樣，算了，她開心就好

海德在水墨畫上的造詣並沒有讓馬里奧對她獨特的構圖感到驚訝，相反，他很覺得很正常

「尤妮絲怎麼會喜歡你……」「妳也許不記得，但我可記的太清楚了，當年你們的所有作品，這是妳慣用的手法。」

馬里奧給她倒了杯茶，問她聽沒聽過十大名繡，這海德當然聽尤妮絲提起過，蘇繡、湘繡、粵繡、蜀繡、京繡、魯繡、汴繡、甌繡、杭繡、漢繡

蘇繡：又稱絲繡，色彩青雅、圖案秀麗
湘繡：繡法繁多，有足足七十二種，擅長以絲絨線繡花，圖案生動真實
粵繡：創始於黎族，用線多樣、用色明快、金線壓邊、花紋繁縟，品項繁多
蜀繡：又稱川繡，最早見於西漢，配色鮮豔、常以紅綠配色
京繡：又稱宮繡，明清盛行，多用於宮廷裝飾、服飾，技術精湛，風格高雅
魯繡：文獻中最早出現，多以暗花織物作底，以漢族民間常見的事物為題材
汴繡：早在宋朝就已名遍中國，針法細密、圖案嚴謹、格調高雅
甌繡：又稱畫簾，從裝飾生活用品逐漸發展起來的刺繡工藝
杭繡：南宋為極盛時期，當時分為兩種，「宮廷繡」與「民間繡」
漢繡：以楚繡為基礎，融匯南北各種繡法精粹，為富有鮮明地方特色的新繡法

「妳猜，我當初給尤妮絲繡的金魚旗袍是哪一種？」「粵繡或京繡。」「不是，是湘繡，我帶妳看看樣本……」

馬里奧難德的打開了成品的儲藏室，海德想起了她的披肩

「道恩送的……」「也是湘繡，看來真的很喜歡……」「那個時候還沒交往呢，難得他這麼大方。」

馬里奧看著她搖搖頭，心思還是這麼單純，那個時候就是在拐人回去了她還渾然不知

「你還想對尤妮絲PUA……」「我那是要保護她。」「聽你在唬洨。」

吉祥後來把丹尼爾移到白旭日島離島西岸某處沙灘的廢棄鐵皮屋裡去了，現在這個季節再加上被陽光考的高溫的鐵皮，這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看著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丹尼爾，不得不說，跟其他人的名字比起來，監管組織這一家的名字真的取的有夠隨便，都是幾千年前流行到現在的菜市場名，他其實也沒有要做什麼，就是靜靜的看著這個養出了變態傢伙

「殺了我……」

他氣若游絲的說到，吉祥搖搖頭，這時一個東西慢慢的爬到吉祥腳邊，是一隻鱟，就是推舉他選國王的那個，他拍拍這東西的背甲

「去，這裡不是妳待的地方，熱死了。」

牠似乎是遲疑了一下，接著沿著來的路離開了，這種生物笨笨傻傻地看著真的挺可愛，吉祥放了一點食物和水到地上，這可以保證他不死，但又活得沒有絲毫的尊嚴，其實這個房間還養著另外一個人，另一人是個他既熟悉又不是那麼熟悉的人

「你想不想知道你的悲劇到底是誰造成的。」

吉祥笑了笑，他才不在乎，這個人的身分他也再清楚不過，不就是一直欺負櫸小姐的那家人嗎？草雉的父親，被尤妮絲在野草世界認識的一對姊弟帶過來放著，當時他被追殺到海邊，迫不得已只好隨便找了艘木筏，就這樣漂漂漂漂，飄到了這附近，正好被正在移動丹尼爾的吉祥捕獲，索性就一起關這裡了，他也藉著機會認識了這對姊弟，在父母面前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但在其他人眼裡，他們簡直是惡魔，像貓一樣，將自己的獵物玩到筋疲力盡時才把他殺掉，當時是因為小櫸和道恩尤妮絲他們去義診，結果剛好碰到這兩個孩子被黑幫尋仇便順手解了圍，從此之後這對姊弟就被插班到賽瑞絲的班上，開始幫小櫸辦那些不能經由她手的事，包括對婆婆下毒

當然了小雪也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傻白甜，他也早就聽說了這裡的故事，並設局讓自己成為杭特的護理師，藉此接近這個傢伙，然後成功混入他們的圈子，而他們身上都是帶有鋼印的人

離開鐵皮屋，另外三人已經在外面等著了，既然彼此都互相認識，他們也沒有必要繼續藏著，出來把話挑明了，雖然他們都不知道和彼此有什麼聯繫，不過在人類世界立足的想法都同樣強烈

「我接下來會加入你們班。」

小雪說道，艾米雅和奇拉亞看起來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問吉祥什麼時候要開始下一步動作，不過這代表兩個人要分開，兩人雖有些不願意，但這是小櫸的指示，只有吉祥有辦法做到這件事

「有照片嗎？」「先從赤旭日島的下手。」「不行。」

艾米雅拒絕了，不是因為什麼，就是因為現在赤旭日島很有可能都是安倍家的人盯著，為了保護小櫸，他們現在不可能去外面拋頭露面

「先潛伏，晚點再說。」

道恩又迎來了一批新的學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愛情的滋潤，道恩的態度變得溫柔了起來，開始變的更像海德，不過又不完全相同，她還是一樣嚴格，不過不再像以前那樣對沒有天賦的孩子破口大罵，反而細心的開導著

這時海德注意到了一套塊完成的無袖連身裙，不過這件裙子並不是繡品，而是一匹以藍染布料為底料，海德的目光就這麼停留在這件裙子上許久

「別看了。」

馬里奧彈彈指，叫回海德的魂

「別看了，那就是給妳的。」「真的啊？」

馬里奧點點頭，帶她來到頂樓，原來這棟樓一直只有三層，第四層是用幻術補出來的，其實上面這裡是染坊，旁邊還栽種著各式各樣可以製成染料的植物，馬里奧打算先交她怎麼染布

「我就是玩玩的，你打算真的教我啊？」

「我原本是想把羅賓培養成下一個織錦師的，但她沒有天賦，雖然大多時候都是手工活，但像染色或是捻線的部分用魔法操控就能達成自然又精細的結果，不過很顯然，這件事她沒辦法，但妳可以。」

海德聽候沉默了一下

「我不打算繼續當老師了。」

「就因為妳會自責妳才特別適合這個工作，現在很多老師不再是誨人不倦，是『毀』人不倦，妳的學生會這麼異想天開的想扳倒，妳恰恰是因為妳沒有限制他們的思想，讓他們景仰妳，畏懼妳，在無能時會服從權威，在有能力時則想要推倒那座高牆……」

就像人類會想探索宇宙，攀登魁峰，潛入深海，探索歷史，對那些不可控制的東西，他們這一支人族會一而再地去挑戰，但同時保持著敬畏之心，這就是為什麼大家都說大自然就是最好的老師

「他們的反抗正代表著妳是正確的，妳唯一的缺點就是管的太鬆了，讓他們失去了評斷是非的能力，妳給他們營造的是烏托邦，但烏托邦為什麼是烏托邦？正因為人民自幼生活在毫無謊言的世界，不需要思考什麼是是非對錯，也很容易被人家牽著鼻子走，妳也許有點問題，不過不是什麼大問題，一切就其根本是他們自己的問題。」

海德知道這是推卸責任的說詞，不過馬里奧並沒有再多談這件事，教她如何處理各種植物可以染色的部位並細細介紹各種植物的生活習性，聽著馬里奧的解釋，海德不禁笑了一下，這個人真的很適合尤妮絲

「這麼生疏啊……我們以前也是形影不離的。」

看來六年歲月的空白是永遠都不可能補回來的，不過尤妮絲似乎不在意這些，畢竟馬里奧簡直是為她量身訂做的男朋友

「因為她喜歡這些，所以我會去學，制衣、做甜點、聽古曲之類之類的。」

下午四點馬里奧準時載海德到道恩家，隨後開車去找她的兩個妹妹了，把那兩個整天無所事事的小傢伙拎回家，不然莎夏可能會帶羅賓去做什麼非常不可思議的事

道恩剛把新的小主子們送走，正收拾教室，海德從後面偷襲抱住他

「這麼早？」「馬里奧載我來的~開心嗎？」「當然。」

海德放開道恩，幫著他收拾教室，海德很有效率地把教室快速收拾完，畢竟是自己的老本行

「還是妳要當我的助教？」

海德的動作停了下來，她並不傻，可以察覺到所有人都希望她回去當老師，這點她感到非常不高興，她真的很討厭所有人都在操控她，東西一摔直接對道恩發起火來

「是怎樣？為什麼所有人都要逼我！」

道恩有些錯愕，但還是靜靜等她發洩

「你說話啊！為什麼每次你都不肯為我站出來說話？你這個廢物！」

道恩愣了一下，不發一語的轉頭回到樓上

海德看著道恩遠去的背影，其實她罵出「廢物」的第一個音的時候就後悔了，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可是她知道道恩受傷了，這個人明明是可以為了救他還跑去找馬里奧練武，手都練糙了，他以前嬌貴的太陽都不肯多照一秒

這時道恩從樓上走了下來，手上拿著一本老舊的革皮日記本

2011年，10月22日：

今天是她生日，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晚下課，今天晚上很冷，該死的教育學程，為什麼一定要在晚上上課？我本來想約她一起吃飯，但想想還是算了，我當時說要支持她的，這樣可能會給她壓力所以我還是覺得算了，禮物已經送了，找個假日在帶她去找她喜歡吃的，每天看著她上課到九點，這很累人，我知道這是她的夢想，但我希望她可以兼顧身體和娛樂，這樣很不好，我到底該用什麼方式才能勸動她，不過比起希望她停下腳步，我更希望她的努力能換到她喜歡的生活，我希望她過得開心。

2012年，6月14日：

她忘了我的生日，好吧，她連自己的生日都忘了，怎麼可能記得我的？算了，還是上課到九點，我想載她回家，不過她拒絕了，不過她很累，所以我還是逼她上車載她回去了，我擔心她的安全，但她好像生氣了，應該是因為太累生的氣，不怨她，我理解一天上課十二個小時很累，我一天上課八小時都有點痛苦了，更何況是她呢，希望接下來的假日可以讓她好好休息。

道恩唸完了兩篇日記，並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不過眼裡滿是失落和失望，他知道海德不是故意的，但還是覺得心如刀割，他沒想到海德是真的打算放棄，他指是和其他人一樣捨不得，海德那些日子的辛苦他們都看在眼裡，他們不想看那些辛苦就這樣打水漂，他沉默著看著海德，無話可說

他深吸一口氣，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海德想道歉，卻又說不出口

「我愛妳……我真的很愛妳。」

他哭了

「我……我……我想保護妳，我想讓妳開心，我想……我想給妳世界上最好的一切……但妳……我真的……我想讓妳試試別人對妳的好，但……這樣妳不開心啊……告訴我該怎麼做，好不好？」

道恩走上前將海德摟進懷中，海德緊緊抱著道恩，她終於跟道恩道了歉，道恩其實不在意海德對他罵的話，他只是想讓海德開心一點

「好了，不想被尤妮絲笑的話就把情緒收好，好不好？」

兩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上去樓上，渾然不知尤妮絲已經在這裡了，兩人這種略顯平靜的樣子實在有點詭異

「吵架了？沒什麼好吵的，都同生共死過了有什麼好吵的？來弄晚餐比較實際啦，反正最後一定會和好的……」

尤妮絲一邊洗手一邊說著，準備來處理食材，海德看起來是真的心情很差，也沒李兩人就往道恩房間跑，接著馬里奧也來了聽到兩人說的情況後也覺得繼續讓海德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不然……道恩妳爸媽不是沒什麼事情嗎？」

道恩點點頭

「讓他們帶海德出去走走，如何？」

好像很有道理，但絕對有哪裡怪怪的

「反正你爸媽不是也很喜歡海德？帶未來的兒媳去散散心也沒什麼不好吧？」

道恩在兩人的洗腦下好像真的被說動了，傳訊息問母親明天願不願意帶海德去散散心，並把剛才的情況都告訴了母親

黛：可以是可以啦
黛：但人家不是才剛開始新的工作嗎
道恩：人家老闆自己提議的，我有什麼辦法……
黛：你做了什麼嗎
黛：是不是惹人家女生生氣了
黛：女生生氣不好哄喔
黛：你完蛋了
黛：如果連海德都受不了你了你可能真的要單身一輩子了(́◉◞౪◟◉‵)
黛：你跟你爸真的是相反的兩個物種
黛：你才是狄倫的小孩吧
黛：應該是抱錯OwO
黛：回去認你親爹吧 養你的錢我再寄帳單過去
黛：利息12%喔 人家高利貸還不出來是斷手斷腳
黛：我很良心
黛：我把你抓去賣肝 反正割了還會長出來
黛：像芒果一樣
黛：d(`･∀･)b

道恩看著母親傳來的訊息，臉上的表情特別詭異

「嗯……」

尤妮絲接過手機，一開始的臉跟道恩一樣，想著這是尛，但看到那句「跟芒果一樣」後直接破防笑了出來

「欸你媽……你媽到底是什麼物種啊……」「我也很好奇她到底是從哪個星球來的……」

馬里奧實在太好奇了，把手機拿過來看，結果看了之後他也笑了，雖然他很討厭人家跟他傳訊息的時候不一口氣直接打完偏要一句一句打，但真的太好笑了這個

海德聽到外面的動靜後也出來看看

「怎麼了？」「妳明天跟我媽去走走吧。」「為什麼？」「散散心。」

海德看了一眼馬里奧

「隨妳，反正妳也是來玩的不是嗎？去蹭個飯什麼的也不錯吧，而且跟著戴斯夫婦應該可以吃到妳平常吃不到的東西。」

海德想了一下，坐了下來，看樣子應該是同意了

「話說我們今天晚餐本來要吃什麼？」「火鍋吧，好像……」

尤妮絲站了起來
「我除了蝦仁還沒挑腸線以外其他都弄得差不多了……」「那我來吧，海德妳幫我弄湯底，我們去樓上吃。」「好。」

馬里奧也幫著把東西拿上去，接著杭特也回來了

「你很故意，每次都等我們弄完之後才回來。」「呀~我也很忙啊現在。」

道恩搖搖頭，這傢伙與其說是在瞎忙不如說是窮忙，瞎忙至少還拿得錢回來，窮忙是忙了還沒賺到錢

「啊~要不是因為我們家你還沒機會追到你女朋友呢。」「嗯嗯嗯，你說很好，乖，去一邊。」

草雉疲憊的回到家，看到小櫸準備好的一桌菜就知道她要道歉了

「妳把妳的爵士鼓拿出來啦？」「對不起……不然……你幫我裝消音版好不好？有時間的話……」

草雉點點頭，癱坐在沙發上，說自己等等再吃飯，想先休息一下，風鶴也在這時回來了

「那個啊……我……拿個東西？」「你要吃點東西嗎？」「不用了。」

小櫸點點頭，送他出門後小櫸投入草雉的懷裡

「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草雉點點頭，但並沒有多責怪她，只是讓她靠在自己懷中，比起樓下鄰居的投訴，他更在意妻子今天過得開不開心

「開心啊。」「謝謝妳幫我做午餐還拿過來。」

小櫸笑了笑，她覺得自己在家裡白吃白喝，做點小事是應該的，草雉笑了笑，兩人憶起到餐桌邊吃飯，不過小櫸沒吃幾口就吃不下去了，沒吃幾口就跑去廁所吐，草雉提著她的長髮給他拍拍背順氣

「還好嗎？」

小櫸點點頭，但看起來臉色的確不怎麼好，草雉給她倒了點水漱漱口，把她扶回床上休息

「辛苦了。」「我也這麼覺得……」

草雉揉揉小櫸的頭髮，去外面把東西收一收，好再小櫸已經猜到自己吃不多，只有準備草雉的份，草雉也隱約察覺到了這一點，收好東西後他打算今天先放過自己，確定小櫸洗過澡後他也去洗澡，之後癱在床上耍廢

「話說新家妳想放點什麼？」「不是還沒確定要買哪一間嗎？」「先看妳想放點什麼再說。」

小櫸翻過身抱住草雉

「你壓力很大吧？你的經濟壓力……」

草雉聽後沉默了一陣子，拍拍小櫸

「別擔心，我自有方法。」「真的啊？」「嗯。」

小櫸坐了起來，正色道

「尤妮絲是個黑洞，你可以用她的引力找到很多很多你這輩子碰不到的奇觀，但一旦太過靠近就是萬劫不復的深淵，我寧可過苦日子也不想看你變成她的魁儡。」

草雉輕輕拍拍她，哄著她睡覺，絲毫沒有察覺外面有兩雙眼睛正悄悄地聽著這對夫妻。

抱歉啊，今天發晚了，跟朋友玩得太開心了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