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本章節 1939 字
更新於: 2022-03-18
水下的世界十分安靜，光線隨著波浪在水中浮動，微弱的光芒無法照盡海底，讓深處的藍蒙上了一層近乎黑的神秘面紗，好奇卻又不敢隨意探究。
關景逸感覺到他的頭部似乎被什麼包裹住，使得他與水間存在著空氣。
鼓起勇氣，他慢慢吐出氣，小心的吸了一口，發現與在地上沒有什麼不同後，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低下頭，身體的周圍仍有一層薄霧，用途似乎是讓衣服不會浸水濕掉，不然也不至於三人都要這麼做。
順著手他看向牽著他的女童，有些躊躇，不知該不該收回。
是說，芊月為什麼會牽起自己的手呢？
剛剛的她跟碧月好像，神韻幾乎一樣，沒有任何違和感，感覺有些奇特，如那時在沙漠幻境一樣。
這時漣返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他挑眉問道，「妳牽著他的手做什麼？給他安全感？」
芊月鬆開了手，輕描淡寫的說，「只是怕他下海太慢，有心理障礙，這樣比較快。」
「嗯，有道理」
說這什麼話嘛，雖然說的很有道理，但不用說這麼白吧！
不知為何，關景逸覺得有些失落。
漣返見此，勾起嘴角，彎下腰，在芊月耳邊輕聲的說，語氣滿是嘲弄，「這就是妳說的顧全大局？本尊好生佩服啊。」
芊月偏過頭，露出笑容，「他有不高興嗎？」
「……沒有。」
「他有不願意嗎？」
「……沒有。」
「那不就對了嗎？」女童笑得燦爛的說，「漣返，你是不是對顧全大局有什麼誤解呢？」
「妳不要只挑對妳有利的說。」男子瞇起眼，「本尊問妳，就算他討厭妳，妳也無所謂了嗎？這就是妳想要的結果？」
芊月頓一下，露出淡淡的笑容說，「我從來就沒有想要什麼結果，他討厭我又怎麼樣，我本來就不討厭也不喜歡他，要不是姐姐，我怎麼會跟他有交集？」
漣返直起身板，贊同道，「也是，況且就算他討厭又怎麼樣，諒他也不敢做什麼。」
「走了，帶路。」
「哼吧，還用得著妳來提醒本尊嗎？」
眼看兩人邁開步伐往深處走，關景逸有些慌張的跟上。
不得不說，在水裡走比踏空簡單多了，除了阻力外，沒什麼問題。
慢慢的，周遭越來越暗了，光線已經透不進這深處，安靜的氣氛，顯得有些恐怖。
「芊月……」
女童停下了步伐，轉過身，眨眨眼，不作聲，靜靜的等著他的下文。
他抿下唇，有些膽怯與無措的說，「可以……不要走那麼快嗎？」
「不可能。」
直截了當的話，讓少年瑟縮了下，單當女童走向他並牽起他的手時，緊張害怕頓時退去，留下的是一絲溫暖。
「放慢腳步是不可能的，如果害怕的話，牽著手吧。」芊月輕輕一笑，如平常的她，「走吧。」
少年覺得有些混亂，他越來越不明白眼前的少女究竟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如果是上位者對下位者，那麼現在感受到的善意是什麼？憐憫？或是施捨？
如果兩人平等，那剛剛那些滿是刺的話語又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芊月是在生氣嗎？
可又是為什麼？
是我做了什麼嗎？
關景逸陷入困惑中，百思不得其解。
他突然想到……芊月是怎麼看待自己的呢？
過了這麼久，才意識到雙方身份的差異，沒有像漣返那樣一眼就感受到那明顯的上下級區分。
說起原因，應該是從第一次見面起，芊月就沒有對我釋出什麼惡意，就像個孩子般活潑可愛，就算是日後知曉了身份，她還是一如往常對我露出了笑容。
平易近人到總讓人忘記她也是個神。
要不是這次明顯的態度轉變，恐怕還會一直把她當成比自己強一點的小娃兒。
想到這，關景逸突然發覺自己十分依賴眼前這嬌小的背影。
芊月沒有碧月強大，沒有碧月神通，卻有碧月沒有的生氣，情緒像人一樣豐富，舉手投足像孩子一般活躍，有時也像孩子一般調皮，讓人生氣又無奈，卻讓我感受到熱鬧和溫暖。
總是期待著她端起盤子，笑容滿面的說著……
——關景逸，我還要！
可愛的樣子像妹妹一樣，讓生活更顯得平凡。
他不希望那樣的日常不再。
「芊月……我做了什麼惹妳生氣的事嗎？」
「為什麼這麼問？」
「呃……就是感覺……」關景逸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臉。
芊月沉默了一下，微微噘起嘴，語氣帶著一些委屈的說，「姐姐都沒有叫我幫她綁過頭髮，也沒有給過我永遠的承諾，明明是我陪著她最久，為什麼是你得到這些？」
綁頭髮？承諾？
這些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為什麼芊月會說的像是得到宛如奢求一樣？
關景逸不明白，「這些……很重要嗎？」
芊月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自己走好了，我不牽了。」
說完便鬆開手，頭也不回的往前走，被拋下的關景逸十分慌亂。
少年並不明白說錯了什麼，他自認為習以為常的事，在女童眼裡原來是那麼重要的嗎？
漣返看著芊月臉上是比剛剛更冷漠的神情，神色平淡的說，「這回真生氣了？」
「你不也明白嗎？」她一笑道，「換做是你，不氣嗎？」
「輕易得到吾等想要的，怎麼可能不氣。」
「得到這些的他還不把這當成一回事，想想就氣。」
「可是，他不明白。」
「什麼？」
「他並不明白姐姐的諾言與話語代表什麼不是嗎？」漣返微微一笑，輕聲的說，「姐姐……不，是碧月，她的話語沒有謊言，她的諾言是永久不變，那是時間沖不淡的珍貴。」
昏暗的視野逐漸明亮，眼前浮現的是燈火通明的城市與金碧輝煌的海底宮殿。
關景逸感覺到他的頭部似乎被什麼包裹住，使得他與水間存在著空氣。
鼓起勇氣，他慢慢吐出氣，小心的吸了一口，發現與在地上沒有什麼不同後，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低下頭，身體的周圍仍有一層薄霧，用途似乎是讓衣服不會浸水濕掉，不然也不至於三人都要這麼做。
順著手他看向牽著他的女童，有些躊躇，不知該不該收回。
是說，芊月為什麼會牽起自己的手呢？
剛剛的她跟碧月好像，神韻幾乎一樣，沒有任何違和感，感覺有些奇特，如那時在沙漠幻境一樣。
這時漣返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他挑眉問道，「妳牽著他的手做什麼？給他安全感？」
芊月鬆開了手，輕描淡寫的說，「只是怕他下海太慢，有心理障礙，這樣比較快。」
「嗯，有道理」
說這什麼話嘛，雖然說的很有道理，但不用說這麼白吧！
不知為何，關景逸覺得有些失落。
漣返見此，勾起嘴角，彎下腰，在芊月耳邊輕聲的說，語氣滿是嘲弄，「這就是妳說的顧全大局？本尊好生佩服啊。」
芊月偏過頭，露出笑容，「他有不高興嗎？」
「……沒有。」
「他有不願意嗎？」
「……沒有。」
「那不就對了嗎？」女童笑得燦爛的說，「漣返，你是不是對顧全大局有什麼誤解呢？」
「妳不要只挑對妳有利的說。」男子瞇起眼，「本尊問妳，就算他討厭妳，妳也無所謂了嗎？這就是妳想要的結果？」
芊月頓一下，露出淡淡的笑容說，「我從來就沒有想要什麼結果，他討厭我又怎麼樣，我本來就不討厭也不喜歡他，要不是姐姐，我怎麼會跟他有交集？」
漣返直起身板，贊同道，「也是，況且就算他討厭又怎麼樣，諒他也不敢做什麼。」
「走了，帶路。」
「哼吧，還用得著妳來提醒本尊嗎？」
眼看兩人邁開步伐往深處走，關景逸有些慌張的跟上。
不得不說，在水裡走比踏空簡單多了，除了阻力外，沒什麼問題。
慢慢的，周遭越來越暗了，光線已經透不進這深處，安靜的氣氛，顯得有些恐怖。
「芊月……」
女童停下了步伐，轉過身，眨眨眼，不作聲，靜靜的等著他的下文。
他抿下唇，有些膽怯與無措的說，「可以……不要走那麼快嗎？」
「不可能。」
直截了當的話，讓少年瑟縮了下，單當女童走向他並牽起他的手時，緊張害怕頓時退去，留下的是一絲溫暖。
「放慢腳步是不可能的，如果害怕的話，牽著手吧。」芊月輕輕一笑，如平常的她，「走吧。」
少年覺得有些混亂，他越來越不明白眼前的少女究竟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如果是上位者對下位者，那麼現在感受到的善意是什麼？憐憫？或是施捨？
如果兩人平等，那剛剛那些滿是刺的話語又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芊月是在生氣嗎？
可又是為什麼？
是我做了什麼嗎？
關景逸陷入困惑中，百思不得其解。
他突然想到……芊月是怎麼看待自己的呢？
過了這麼久，才意識到雙方身份的差異，沒有像漣返那樣一眼就感受到那明顯的上下級區分。
說起原因，應該是從第一次見面起，芊月就沒有對我釋出什麼惡意，就像個孩子般活潑可愛，就算是日後知曉了身份，她還是一如往常對我露出了笑容。
平易近人到總讓人忘記她也是個神。
要不是這次明顯的態度轉變，恐怕還會一直把她當成比自己強一點的小娃兒。
想到這，關景逸突然發覺自己十分依賴眼前這嬌小的背影。
芊月沒有碧月強大，沒有碧月神通，卻有碧月沒有的生氣，情緒像人一樣豐富，舉手投足像孩子一般活躍，有時也像孩子一般調皮，讓人生氣又無奈，卻讓我感受到熱鬧和溫暖。
總是期待著她端起盤子，笑容滿面的說著……
——關景逸，我還要！
可愛的樣子像妹妹一樣，讓生活更顯得平凡。
他不希望那樣的日常不再。
「芊月……我做了什麼惹妳生氣的事嗎？」
「為什麼這麼問？」
「呃……就是感覺……」關景逸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臉。
芊月沉默了一下，微微噘起嘴，語氣帶著一些委屈的說，「姐姐都沒有叫我幫她綁過頭髮，也沒有給過我永遠的承諾，明明是我陪著她最久，為什麼是你得到這些？」
綁頭髮？承諾？
這些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為什麼芊月會說的像是得到宛如奢求一樣？
關景逸不明白，「這些……很重要嗎？」
芊月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自己走好了，我不牽了。」
說完便鬆開手，頭也不回的往前走，被拋下的關景逸十分慌亂。
少年並不明白說錯了什麼，他自認為習以為常的事，在女童眼裡原來是那麼重要的嗎？
漣返看著芊月臉上是比剛剛更冷漠的神情，神色平淡的說，「這回真生氣了？」
「你不也明白嗎？」她一笑道，「換做是你，不氣嗎？」
「輕易得到吾等想要的，怎麼可能不氣。」
「得到這些的他還不把這當成一回事，想想就氣。」
「可是，他不明白。」
「什麼？」
「他並不明白姐姐的諾言與話語代表什麼不是嗎？」漣返微微一笑，輕聲的說，「姐姐……不，是碧月，她的話語沒有謊言，她的諾言是永久不變，那是時間沖不淡的珍貴。」
昏暗的視野逐漸明亮，眼前浮現的是燈火通明的城市與金碧輝煌的海底宮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