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本章節 2172 字
更新於: 2022-06-08
芊月沉默了會，冷淡的問，「你是要我原諒他？」
「怎麼可能。」漣返嗤笑了下，擺手說道，「這與本尊何干，妳愛怎麼做就怎麼做，本尊更樂見現在這樣的人族。」
「為什麼？」
「慌亂、無措。」漣返笑道，「這才是人見神該有的神態。」
芊月微微側過頭，眼角瞥向身後之人，慌忙、害怕、恐懼等情緒交織在一起，這是雙方認識以來第一次流露的神情。
如果以後關景逸面對自己都是這種表情的話，姐姐會生氣嗎？會責怪她嗎？會對她失望嗎？
到那時，姐姐會正視她的存在嗎？
未來有這樣的可能性，現在這個情景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芊月彎起嘴角，腳下的步伐顯得輕快，期待的說，「現在好想見姐姐啊！」
見此，男子挑了下眉，心想這貨是腦子出問題了嗎？感覺不怎麼正常。
不過想見碧月的心是一樣的，兩人不想再有隱瞞碧月姐姐的罪惡感了。
兩人加快了步伐，這就苦了後面追趕的關景逸。
他踩著的步伐越發約混亂，彼此間的距離越拉越大，好幾次他都想開口請求兩人速度慢些，幾次的張口，最後都默默的閉上，強迫著自己跟上。
少年很想放棄，很想就這樣停在原地，很想回家，可是他不敢也做不到。
惹惱了芊月，失去可以依靠的人，他只能毫無目的狼狽的跟著。
關景逸到現在都不明白芊月生氣的原因，不明白旅程的目的，不明白為什麼不能讓碧月知道，最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自己非得強制參與不可。
他覺得委屈，覺得好委屈，心中的酸楚說不出，哽在喉間的話語令他難受，鼻尖酸澀，眼中浮著淡淡的水霧，他能做的只有踏出一個個不穩的步伐。
正當關景逸努力的追趕時，一股強勁的水流打亂了他的平衡，他無措且慌張的同時，一抹艷麗的紅拂過了視野，雙眼被吸引了過去。
細看才發現那是一條人身魚尾的生物，艷紅的魚尾上下拍動，只在水中留下一抹紅色的軌跡，這才發現城鎮已在不遠處。
燈火通明的完全沒有深海的樣子，熱鬧的像極了在月靈城的所見所聞。
規模宏大，入口莊嚴華麗，門衛也是奇特，人身魚尾，但尾巴卻沒有剛剛看見的人魚柔軟，灰黑色有如刀面版堅硬，背部長著奇怪的……魚鰭？有些甚至頭頂長著長角，看著十分鋒利。
「嘻嘻，嘻嘻。」
稚嫩的聲音傳進了耳裡，聲音層層堆疊、穿插，像一群孩子的嬉鬧聲，可放眼望去，沒有任何人或人魚，只有許多小魚在四周遊走。
聲音的來源是哪裡？
疑惑時，答案已經出現在眼前了。
小魚在空中一轉，落地就變成了一個孩子，一個跟人近乎一樣有著雙腿的孩子，要不是皮膚上細小的魚鱗與脖子上的腮不然真看不出不同。
小魚與小孩們玩在一起，不時就有小魚化成人形，也有小孩變回小魚，他們在玩鬧間慢慢進入城鎮。
迎凝城。
在入口處水晶的碑上寫著這三個字。碑如玻璃般晶瑩剔透，浮雕的字十分精細，一眼便能看清。
從碑上移開目光，芊月與漣返也剛好到了入口前。
看著兩側兇猛的門衛，關景逸十分緊張，深怕雙方一觸即發。
想像的事並沒有發生，門衛一眼也沒有看向兩人，他們就這樣無事的進入城鎮。
少年有些訝異，忐忑的快步走過，門衛真的一點反應也沒有，奇怪的同時也鬆了口氣。
熙來攘往的大街，魚與人充斥著，抬頭仰望，也可以看見人魚擺動著薄如紗的魚尾游過，光透過魚尾，折射出不一樣的色彩映照在他們身上，在這裡沒有中規中矩的路，只要水還流動著，到哪都是不受束縛，無拘無束。
不一會兒，關景逸便確定城鎮的居民是看不見他們的，就算雙方發生碰撞，對方也只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便離去。
是那時候漣返的「霧化」？關景逸不禁如此猜想。
幾分鐘後，眼前的兩人終於停下了腳步，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座莊嚴且有著年代痕跡的大理石製的殿堂。
關景逸趕忙走到兩人身後，忐忑且遲疑的問，「這、這是什麼地方？」
芊月平鋪直敘的說，「獸人族有兩座書庫，一座在陸地，一座在海底，就是眼前這座。」
還以為沒有人會告訴他，關景逸便狀著膽子繼續問，「要進去嗎？」
「只有你。」
「什麼？」
芊月伸出手，還沒打直就停在了半空中，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擋在那裡。
漣返一看就很不爽，「這就是找你來的原因，這兒有獸人設下的幻術障壁，除非是獸人不然誰也進不去。」
關景逸不解的問道，「除非獸人？可是我不是啊？」
漣返看了他一眼，冷笑了聲，拉起他的手就往裡面甩，他毫不費力的就進去了，「看，不是行嗎？」
對於這舉動，關景逸毫無防備，漣返的言行讓他更為生氣，他緊咬著下唇，才沒讓情緒爆發。
只要再忍一下就能回去了。
少年如此說服著自己，深吸一口氣，回到兩人身旁問道，「我要做什麼？」
「進去之後去找獸人族最機密的書架，列印下來，簡單吧！人族的腦袋不至於連這個都做不好吧！」漣返的語氣滿是諷刺，但關景逸已經不想在說什麼，只想快點結束。
「怎麼列印？」關景逸淡淡的問。
芊月拿出一疊符咒，淡淡的說，「把符咒往上丟說啟就行了。」
「好。」接過符咒，關景逸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芊月的情緒，感覺有些氣消，心情不像剛剛，原本他想趁著這時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說些什麼而閉上了嘴。
帶著害怕的心情踏上了階梯，至少別人看不見他讓他安心了些。
關景逸進入殿堂後，芊月挑了個眉，有些稀奇的說，「我還以為他會在進去前回頭看一下呢。」
「他知道回頭沒有什麼意義。」漣返有意無意的看著芊月，笑道，「他回頭，有誰會幫。」
「……」芊月古怪的說，「你雖然跟他說話時態度一樣，可是為什麼我覺得你一路上都在幫他說話的錯覺？」
「有嗎？」漣返思索一下，有些嫌棄的說，「想多了吧！本尊只是陳述事實罷了。」
只是覺得思緒比往常清明了些，男子陷入沉思，在回憶中好像看到了解答，卻又蒙上一層還未完全退去的薄霧。
「怎麼可能。」漣返嗤笑了下，擺手說道，「這與本尊何干，妳愛怎麼做就怎麼做，本尊更樂見現在這樣的人族。」
「為什麼？」
「慌亂、無措。」漣返笑道，「這才是人見神該有的神態。」
芊月微微側過頭，眼角瞥向身後之人，慌忙、害怕、恐懼等情緒交織在一起，這是雙方認識以來第一次流露的神情。
如果以後關景逸面對自己都是這種表情的話，姐姐會生氣嗎？會責怪她嗎？會對她失望嗎？
到那時，姐姐會正視她的存在嗎？
未來有這樣的可能性，現在這個情景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芊月彎起嘴角，腳下的步伐顯得輕快，期待的說，「現在好想見姐姐啊！」
見此，男子挑了下眉，心想這貨是腦子出問題了嗎？感覺不怎麼正常。
不過想見碧月的心是一樣的，兩人不想再有隱瞞碧月姐姐的罪惡感了。
兩人加快了步伐，這就苦了後面追趕的關景逸。
他踩著的步伐越發約混亂，彼此間的距離越拉越大，好幾次他都想開口請求兩人速度慢些，幾次的張口，最後都默默的閉上，強迫著自己跟上。
少年很想放棄，很想就這樣停在原地，很想回家，可是他不敢也做不到。
惹惱了芊月，失去可以依靠的人，他只能毫無目的狼狽的跟著。
關景逸到現在都不明白芊月生氣的原因，不明白旅程的目的，不明白為什麼不能讓碧月知道，最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自己非得強制參與不可。
他覺得委屈，覺得好委屈，心中的酸楚說不出，哽在喉間的話語令他難受，鼻尖酸澀，眼中浮著淡淡的水霧，他能做的只有踏出一個個不穩的步伐。
正當關景逸努力的追趕時，一股強勁的水流打亂了他的平衡，他無措且慌張的同時，一抹艷麗的紅拂過了視野，雙眼被吸引了過去。
細看才發現那是一條人身魚尾的生物，艷紅的魚尾上下拍動，只在水中留下一抹紅色的軌跡，這才發現城鎮已在不遠處。
燈火通明的完全沒有深海的樣子，熱鬧的像極了在月靈城的所見所聞。
規模宏大，入口莊嚴華麗，門衛也是奇特，人身魚尾，但尾巴卻沒有剛剛看見的人魚柔軟，灰黑色有如刀面版堅硬，背部長著奇怪的……魚鰭？有些甚至頭頂長著長角，看著十分鋒利。
「嘻嘻，嘻嘻。」
稚嫩的聲音傳進了耳裡，聲音層層堆疊、穿插，像一群孩子的嬉鬧聲，可放眼望去，沒有任何人或人魚，只有許多小魚在四周遊走。
聲音的來源是哪裡？
疑惑時，答案已經出現在眼前了。
小魚在空中一轉，落地就變成了一個孩子，一個跟人近乎一樣有著雙腿的孩子，要不是皮膚上細小的魚鱗與脖子上的腮不然真看不出不同。
小魚與小孩們玩在一起，不時就有小魚化成人形，也有小孩變回小魚，他們在玩鬧間慢慢進入城鎮。
迎凝城。
在入口處水晶的碑上寫著這三個字。碑如玻璃般晶瑩剔透，浮雕的字十分精細，一眼便能看清。
從碑上移開目光，芊月與漣返也剛好到了入口前。
看著兩側兇猛的門衛，關景逸十分緊張，深怕雙方一觸即發。
想像的事並沒有發生，門衛一眼也沒有看向兩人，他們就這樣無事的進入城鎮。
少年有些訝異，忐忑的快步走過，門衛真的一點反應也沒有，奇怪的同時也鬆了口氣。
熙來攘往的大街，魚與人充斥著，抬頭仰望，也可以看見人魚擺動著薄如紗的魚尾游過，光透過魚尾，折射出不一樣的色彩映照在他們身上，在這裡沒有中規中矩的路，只要水還流動著，到哪都是不受束縛，無拘無束。
不一會兒，關景逸便確定城鎮的居民是看不見他們的，就算雙方發生碰撞，對方也只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便離去。
是那時候漣返的「霧化」？關景逸不禁如此猜想。
幾分鐘後，眼前的兩人終於停下了腳步，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座莊嚴且有著年代痕跡的大理石製的殿堂。
關景逸趕忙走到兩人身後，忐忑且遲疑的問，「這、這是什麼地方？」
芊月平鋪直敘的說，「獸人族有兩座書庫，一座在陸地，一座在海底，就是眼前這座。」
還以為沒有人會告訴他，關景逸便狀著膽子繼續問，「要進去嗎？」
「只有你。」
「什麼？」
芊月伸出手，還沒打直就停在了半空中，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擋在那裡。
漣返一看就很不爽，「這就是找你來的原因，這兒有獸人設下的幻術障壁，除非是獸人不然誰也進不去。」
關景逸不解的問道，「除非獸人？可是我不是啊？」
漣返看了他一眼，冷笑了聲，拉起他的手就往裡面甩，他毫不費力的就進去了，「看，不是行嗎？」
對於這舉動，關景逸毫無防備，漣返的言行讓他更為生氣，他緊咬著下唇，才沒讓情緒爆發。
只要再忍一下就能回去了。
少年如此說服著自己，深吸一口氣，回到兩人身旁問道，「我要做什麼？」
「進去之後去找獸人族最機密的書架，列印下來，簡單吧！人族的腦袋不至於連這個都做不好吧！」漣返的語氣滿是諷刺，但關景逸已經不想在說什麼，只想快點結束。
「怎麼列印？」關景逸淡淡的問。
芊月拿出一疊符咒，淡淡的說，「把符咒往上丟說啟就行了。」
「好。」接過符咒，關景逸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芊月的情緒，感覺有些氣消，心情不像剛剛，原本他想趁著這時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說些什麼而閉上了嘴。
帶著害怕的心情踏上了階梯，至少別人看不見他讓他安心了些。
關景逸進入殿堂後，芊月挑了個眉，有些稀奇的說，「我還以為他會在進去前回頭看一下呢。」
「他知道回頭沒有什麼意義。」漣返有意無意的看著芊月，笑道，「他回頭，有誰會幫。」
「……」芊月古怪的說，「你雖然跟他說話時態度一樣，可是為什麼我覺得你一路上都在幫他說話的錯覺？」
「有嗎？」漣返思索一下，有些嫌棄的說，「想多了吧！本尊只是陳述事實罷了。」
只是覺得思緒比往常清明了些，男子陷入沉思，在回憶中好像看到了解答，卻又蒙上一層還未完全退去的薄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