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赫麗貝爾的災難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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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3-18
西麥堤芬按照原先的進度，一確定威廉與其波里道利家的後續，就以五賢老的代表，來到了與對方會面的地點——果戈里公車總站。
她已經將靈異組合的最高領導人身分借給戴勒梅爾，那麼現在的她就是秘書之類的角色，雖然這樣臨時更換身分，很可能導致指揮系統亂掉，不過西麥堤芬卻覺得，這麼做就對了，因為她也不是沒做過類似的工作，何況在那之前，她一直是失樂園派系的中間人，擔任斡旋烏如索娃與其他成員的重要人物，所以她今天才能勝任這個職位。
至於為何將靈異組合交給戴勒梅爾……對她來說，這是一個機會。戴勒梅爾是都市傳說的化身，在那之前不過就是大家口耳相傳的傳說集合體，即便現在已經有人類的模樣，她還不是一個完全的人類，所以西麥堤芬覺得她可以透過更多與人類的互動，來獲取這個身分。
也就是說，今天這樣的職位分配，不管是對她或對戴勒梅爾，都是一項重大的挑戰。但是，她相信她和戴勒梅爾最後都能成功的。
因為她們也不是軟弱的女人，她們都是能夠成為新生五賢老的強大女人。
但是，或許她今天會接下這個任務，不只是以上這些原因。
然後，現在她來到了這裡。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
自半年前起到現在，這個新興行業自第一次發車後，漸漸被人遺忘在王國的角落，那時候的廣告與介紹，現在就像政府的噱頭，不切實際，只為好玩。
事實上西麥堤芬至今還記得這個地方與這輛王國第一個公車。
因為她也是這輛公車的乘客之一，那次的旅程，到現在仍是記憶猶新。
鋼鐵外觀，全長十五米的四輪運輸工具，正停在這個地方，等待它的下一次啟航。看著眼前這輛公車，勾起了西麥堤芬不少的回憶。
「沒想到下一次因為這台果戈里公車見面，也會是最後一次。」
看來滿身都是汗臭味的大叔，穿著無袖上衣，頂著結實的身材走了過來，眼神與表情極其無力：
「那就是現在這次。」
一開口就像是在替誰贖罪似的，尼古拉．亞諾夫斯基的出現，隨即打開了今天他們見面的主要目的了。
不過，也終結了這個目的。
如此精闢的長話短說，頓時讓西麥堤芬失去立場，已經不知道自己特地過來……是為了什麼。
「亞諾夫斯基，我可不是過來通知你災難已經出現的信鴿。」
西麥堤芬正視起這個體格遠超自己的壯漢。
亞諾夫斯基已經無言以對了，還沒上路先把官方給的藥水全數用掉，被困在新手村，只能說是活該、不值得同情。
不過，西麥堤芬應該已經替他打開另一扇窗了吧。
亞諾夫斯基不領情，也難怪不領情了，因為災難大到光從空氣的震動都感覺得到，幾乎是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之後，下一場席捲全國的巨大浩劫。
不需要演練或提醒，他們已經身處危險之中。
或許是如此沉重的背景，讓他們才剛見面，而直搗黃龍，討論或計畫都是多餘。然而，如果真是那樣，他們沒必要見面，電話或網路就能讓相隔兩地的雙方，交換到重要的訊息了。
亞諾夫斯基的過於直接，讓西麥堤芬也差點投身這個奇怪的行列。
不，是他們五賢老對這個男人的處置，而現在成果已經出爐，亞諾夫斯基的反應就是在反映這件事。
西麥堤芬也有自覺……現在他們做的事情，是先前的反饋。
他們動員靈異組合、波里道利家與強尼克斯等拉勒米堡，開始了針對潛伏於阿卡德歷史的惡魔瘴氣的作業，不是沒有副作用的，所以她才會以五賢的身分過來這裡。
他們也對亞諾夫斯基做了什麼，只不過一個是必定改變，另一個未必，是需要賭注的。
為了對抗這場災難，他們大大小小準備了許多，因此要說被選上成為犧牲品的傢伙，不只一個也行。至於真實數據多少，恐怕沒有人知道。
西麥堤芬不知道，現任的所有五賢老不知道，玲在維斯與漢斯那些科學家兼醫生也不知道，沒有人知道——要想守住他們的王國，得付出多少代價。
亞諾夫斯基就是那個賭注。
才只是這麼對視一眼，西麥堤芬的腦海與思考已經被大量的資訊洗禮，無法負荷的系統，快要當機了。
不過，就在西麥堤芬一點一滴地處理掉差點將她吞噬掉的這些資訊之後，她已經可以重回與對方相當的立場。
「亞諾夫斯基，你是在相信我們五賢老之後，才做出讓出花園的所有權，供我們進行對地質年代的調查。」
亞諾夫斯基盡可能想要客氣，透過溝通來解決事情，不過很顯然，要想完全藏住怒氣與不甘心，是做不到的。
亞諾夫斯基已經處於失控的邊緣了：
「但是，你們卻是這麼和我說的：藉由開鑿地質年代，讓過去的真相全數撥雲見日，我們需要的阿卡德與七大惡魔真相都在這裡，亞諾夫斯基，這是一個好機會，你一定要提供你的力量。」
「……」
「仔細想想，你們好像都是在用這種方式，欺騙人民、欺騙這個社會，讓所有的人都能為你們的任性與自私做點什麼。阿爾卡特拉斯大陸的出現，都市傳說的引導，靈異組合的編成，甚至當黑色星期五與阿奎那光臨王國時也是，從沒變過，說是已經改善了從基路伯時期的黑暗與血腥，到頭來一旦坐到這個位子，只是人不一樣而已，做的事情其實是一樣的。現在就是這樣，已經大難臨頭了，妳身為靈異組合的最高負責人，不前往戰場，保國衛民，寧可留在這裡安頓我的情緒，五賢老的身分有大到無可取代嗎？」
亞諾夫斯基的說詞，強而有力。
因為他已經是這座王國的居民之一，沿路看到的風景不是威廉或伊比鳩魯這些新人能夠比較，由他來說這些話說服力十足。
而他們五賢老與政府也確實一直在運用這些手段，維持住王國的和平。
為了更加遙遠的前方，他們不需要中途撐不下去的草莓族。但是，要是他們已經可以看見伊甸了，王國卻所剩無幾，這段期間的努力也全白費了。
看來眼前的男子，會在亮出花園這張王牌後，就對他們提出那樣的交換條件，就是因為想到就算當下他們沒有這個意思，也會在之後的一天與他為敵，所以亞諾夫斯基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遲遲不動手也是這麼來的，比起他們這些領導人，他更憎恨自己，要是當時別讓步，繼續以布里奇特的傳說之姿保持距離就好了。
她已經將靈異組合的最高領導人身分借給戴勒梅爾，那麼現在的她就是秘書之類的角色，雖然這樣臨時更換身分，很可能導致指揮系統亂掉，不過西麥堤芬卻覺得，這麼做就對了，因為她也不是沒做過類似的工作，何況在那之前，她一直是失樂園派系的中間人，擔任斡旋烏如索娃與其他成員的重要人物，所以她今天才能勝任這個職位。
至於為何將靈異組合交給戴勒梅爾……對她來說，這是一個機會。戴勒梅爾是都市傳說的化身，在那之前不過就是大家口耳相傳的傳說集合體，即便現在已經有人類的模樣，她還不是一個完全的人類，所以西麥堤芬覺得她可以透過更多與人類的互動，來獲取這個身分。
也就是說，今天這樣的職位分配，不管是對她或對戴勒梅爾，都是一項重大的挑戰。但是，她相信她和戴勒梅爾最後都能成功的。
因為她們也不是軟弱的女人，她們都是能夠成為新生五賢老的強大女人。
但是，或許她今天會接下這個任務，不只是以上這些原因。
然後，現在她來到了這裡。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
自半年前起到現在，這個新興行業自第一次發車後，漸漸被人遺忘在王國的角落，那時候的廣告與介紹，現在就像政府的噱頭，不切實際，只為好玩。
事實上西麥堤芬至今還記得這個地方與這輛王國第一個公車。
因為她也是這輛公車的乘客之一，那次的旅程，到現在仍是記憶猶新。
鋼鐵外觀，全長十五米的四輪運輸工具，正停在這個地方，等待它的下一次啟航。看著眼前這輛公車，勾起了西麥堤芬不少的回憶。
「沒想到下一次因為這台果戈里公車見面，也會是最後一次。」
看來滿身都是汗臭味的大叔，穿著無袖上衣，頂著結實的身材走了過來，眼神與表情極其無力：
「那就是現在這次。」
一開口就像是在替誰贖罪似的，尼古拉．亞諾夫斯基的出現，隨即打開了今天他們見面的主要目的了。
不過，也終結了這個目的。
如此精闢的長話短說，頓時讓西麥堤芬失去立場，已經不知道自己特地過來……是為了什麼。
「亞諾夫斯基，我可不是過來通知你災難已經出現的信鴿。」
西麥堤芬正視起這個體格遠超自己的壯漢。
亞諾夫斯基已經無言以對了，還沒上路先把官方給的藥水全數用掉，被困在新手村，只能說是活該、不值得同情。
不過，西麥堤芬應該已經替他打開另一扇窗了吧。
亞諾夫斯基不領情，也難怪不領情了，因為災難大到光從空氣的震動都感覺得到，幾乎是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之後，下一場席捲全國的巨大浩劫。
不需要演練或提醒，他們已經身處危險之中。
或許是如此沉重的背景，讓他們才剛見面，而直搗黃龍，討論或計畫都是多餘。然而，如果真是那樣，他們沒必要見面，電話或網路就能讓相隔兩地的雙方，交換到重要的訊息了。
亞諾夫斯基的過於直接，讓西麥堤芬也差點投身這個奇怪的行列。
不，是他們五賢老對這個男人的處置，而現在成果已經出爐，亞諾夫斯基的反應就是在反映這件事。
西麥堤芬也有自覺……現在他們做的事情，是先前的反饋。
他們動員靈異組合、波里道利家與強尼克斯等拉勒米堡，開始了針對潛伏於阿卡德歷史的惡魔瘴氣的作業，不是沒有副作用的，所以她才會以五賢的身分過來這裡。
他們也對亞諾夫斯基做了什麼，只不過一個是必定改變，另一個未必，是需要賭注的。
為了對抗這場災難，他們大大小小準備了許多，因此要說被選上成為犧牲品的傢伙，不只一個也行。至於真實數據多少，恐怕沒有人知道。
西麥堤芬不知道，現任的所有五賢老不知道，玲在維斯與漢斯那些科學家兼醫生也不知道，沒有人知道——要想守住他們的王國，得付出多少代價。
亞諾夫斯基就是那個賭注。
才只是這麼對視一眼，西麥堤芬的腦海與思考已經被大量的資訊洗禮，無法負荷的系統，快要當機了。
不過，就在西麥堤芬一點一滴地處理掉差點將她吞噬掉的這些資訊之後，她已經可以重回與對方相當的立場。
「亞諾夫斯基，你是在相信我們五賢老之後，才做出讓出花園的所有權，供我們進行對地質年代的調查。」
亞諾夫斯基盡可能想要客氣，透過溝通來解決事情，不過很顯然，要想完全藏住怒氣與不甘心，是做不到的。
亞諾夫斯基已經處於失控的邊緣了：
「但是，你們卻是這麼和我說的：藉由開鑿地質年代，讓過去的真相全數撥雲見日，我們需要的阿卡德與七大惡魔真相都在這裡，亞諾夫斯基，這是一個好機會，你一定要提供你的力量。」
「……」
「仔細想想，你們好像都是在用這種方式，欺騙人民、欺騙這個社會，讓所有的人都能為你們的任性與自私做點什麼。阿爾卡特拉斯大陸的出現，都市傳說的引導，靈異組合的編成，甚至當黑色星期五與阿奎那光臨王國時也是，從沒變過，說是已經改善了從基路伯時期的黑暗與血腥，到頭來一旦坐到這個位子，只是人不一樣而已，做的事情其實是一樣的。現在就是這樣，已經大難臨頭了，妳身為靈異組合的最高負責人，不前往戰場，保國衛民，寧可留在這裡安頓我的情緒，五賢老的身分有大到無可取代嗎？」
亞諾夫斯基的說詞，強而有力。
因為他已經是這座王國的居民之一，沿路看到的風景不是威廉或伊比鳩魯這些新人能夠比較，由他來說這些話說服力十足。
而他們五賢老與政府也確實一直在運用這些手段，維持住王國的和平。
為了更加遙遠的前方，他們不需要中途撐不下去的草莓族。但是，要是他們已經可以看見伊甸了，王國卻所剩無幾，這段期間的努力也全白費了。
看來眼前的男子，會在亮出花園這張王牌後，就對他們提出那樣的交換條件，就是因為想到就算當下他們沒有這個意思，也會在之後的一天與他為敵，所以亞諾夫斯基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遲遲不動手也是這麼來的，比起他們這些領導人，他更憎恨自己，要是當時別讓步，繼續以布里奇特的傳說之姿保持距離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