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重磅消息

新任的古福王一席話如同扔了個炸彈，頓時十方議會現場炸了鍋。


「喂，無爭王、伊扎殿下，你妹妹是怎麼挑選西南新任領主的？」西境領主抱怨道：

「古福家怎麼盡是一群怪胎？不是近親繁殖、家裡身高偏矮的智障；不然就是他媽腦子有病追隨邪教，難道古福家都沒別的人選了？」


「伊姿米只是前任皇太后暫時代管國政而已。」無爭王道：

「她在西南境的婚姻、子嗣皆已經葬送在墳中，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古福王的親戚中選出一個合適的人繼任，至於適不適合當領主，責任不在她身上，而是方尖碑。

方尖碑的權定與定奪，等於諸神的意願，別把責任與問題推到我們伊式王朝。」


「夠了，這時候別把話題岔開了。」阿提瑪道：

「申約克古福，你應該很清楚，你的堂兄弟是死在毀滅派手裡、你的堂叔父是被沼澤殺死的吧？前兩任古福王都是直接或者間接死在毀滅派手中，而你繼任領主卻高調宣布要設立毀滅派自治領地，你應該明白，十方領主議會的最大敵人就是毀滅派所代表的黑暗勢力。

我想你最好能提出你的理由，否則在座各位可未必會對你客氣，甚至在你旁側的倫格斯殿下或許會當場祭出更殘忍的手段也說不定。」


「我當然很清楚，我在十方議會提出這件事情，那就註定會引起軒然大波。」新任的古福王道：

「但是我想你們應該從來都沒有好好坐下來深談、深度理解對方究竟需求什麼，只是延續著謠言、延續著來自先祖的仇視、延續著彼此的憎惡，長期鬥爭下去而已。

特別是格林殿下，你的先入為主最為可怕，因為你畢竟曾經是領導、創建、設立毀滅派的破壞神本人，你的仇視會帶動著整個世界與毀滅派的一併對立。」


「毀滅派在背後策畫陰謀，與黃板牙鐵鍋合作，曾經合力進攻過倫格斯。」我道：

「而黃板牙現在就關押在大廳的籠子裡等待十方議會發落；被黃板牙所謀害、活生生被改造成半魔像人偶，用來發動戰爭的前任矮人王鈴鐺鐵鍋正在偏廳等候，隨時都能過來對質。

而毀滅派吸納了半神卡尼迪爾為信眾，賦予他毀滅種子碎片、成為候補的黑暗王儲，差一點點他就能夠斷絕全世界動物的生育能力，甚至，南方數百年來造成的沼澤大患，都不足以證明毀滅派的危害程度？

你說我有偏見？你說我有先入為主？恐怕我只是闡述一件可怕的事實吧？無論你怎麼昌導與洗白，都不可能把他們做過的惡劣行為一筆帶過。」


「確實，他們的陰謀與行徑都是不爭的事實，所造成的傷害也是難以估計。」新任的古福王道：

「但是，那也恐怕是在你出現之前，唯一可以選擇合作的對象了。

無論是想要侵吞大南方的黃板牙、又或者是斷絕全天下生物生育的卡尼迪爾，就表面上來看，他們感覺就像跟十方領主天生不合、處處針對、處處作對；但是你根本不清楚，他們這麼做的動機到底在哪裡。

單純的僅只是邪惡、單純的僅只是想散播苦難、單純的僅只是期待萬物消亡，拱出新的破壞神將所有東西化為塵埃？

如果你如此思考的話，那你真的非常膚淺、非常的沒有遠見，甚至沒有大局觀。


格林倫格斯，你的出現不過就是短短的六年不到而已，但是毀滅派與黃板牙鐵鍋的合作聯盟已經超過了二十年，與卡尼迪爾聯手、將他拉入教派已經是百年前的事情了。

在你還沒孵化之前，倫格斯全境荒廢，東南、西南全都是昏庸的領主，黃板牙鐵鍋想要一統大南方的野心從很久以前就策畫了，協助他成為南方霸主，正是因為看中了他的矮人工藝、戰爭器具製造水平，整個南方陷入沼澤之中確實對於南方人非常抱歉，但是就當時而言，大多數人早已經遷徙至東境、西境、起始之城、甚至更北邊了，如果你沒出現，南方的凋零與枯萎早就已經是註定的事情，如果按照他們的計畫，南方本該是一片穩定的大沼澤。

毀滅派的生命之源、製造兵員來源、甚至是魔法的泉源是來自沼澤，而沼澤的最重要成分正是破壞神之血，有南方的大沼澤作為泉源、有矮人的技術支援，毀滅派才能穩定生產兵力，製造軍隊。

卡尼迪爾的【墮落】從百年前就已經開始了，作為生育女神的後代，他屠殺兄弟姊妹、積攢力量餵養毀滅種子，甚至要犧牲掉整個泰洛拉大陸動物的生育力，換取自己升格為強大的邪神，難道就僅僅是因為如同吟遊詩人的戲說段子，這個愛上自己妹妹的半神因為求歡不得、憤而斷絕血脈、自己詛咒自己？


甚至在追述更遠古以前，黑龍王黑鱗竊遽倫格斯、一夜滅國，難道就只是因為他生性邪惡、搶奪財寶、強姦公主這樣的童話故事？如果你們把所有事情分開來看，每一件事情、每一件決策，感覺就像一群反人類的邪惡組織不斷的在製造混亂、在搞破壞；但是他們所有的決策、所有的行動，都只有一個主題。

他們沒有預料到，在長年的策劃與決定中出現了那麼一個巨大變數，甚至超過了黑龍王被人類勇士兩敗俱傷、玉石俱焚的自殺攻擊。

那就是捨棄他們的破壞神已經轉世投胎回來了，成為了黑龍王黑鱗遺留在世界上的一絲血脈，還是有著倫格斯帝國正統王室繼承權的半龍後代。

多年的計畫、多年的籌備、多年的運營，就這麼一個突發事故突然打亂，彷彿野火燎原般無從制止，更難以想像自己以前死忠追隨的大人成了反目成仇的敵人，而且還是最可怕的敵人。


我直說了吧，毀滅派征服南方、統一南方、製造沼澤、拉攏迪爾，所有的事情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為了不計代價的應對接下來的即將到來的舊世界諸神，那些殘忍無道、變態扭曲的古神、半神、以及半神王族，伊莉亞大陸最輝煌、最墮落最可怕的末代王朝，【微光王朝】以及其中的掌權者，【現人神】多古可夫的入侵。

為了應對他們，毀滅派長年的經營努力，不斷的製造兵力、工廠生產、甚至劍走偏鋒強行想要製造邪神，都只是為了迎戰伊莉亞大陸上做可怕的敵人。

破壞神是伊莉亞大陸、甚至是泰洛拉大陸中唯一有能耐輾壓、迎戰舊世界殘暴眾神的存在，沒有了破壞神、沒有了毀滅種子，而破壞神自己還用自殺逃脫職責，但是扭曲可怕的古神依舊存在、依舊沒有消逝，苦難只有繼續延續萬年而已。

毀滅派的唯一宿願，就是跟伊莉亞大陸上的殘穢、餘毒做一次大清算，將伊莉亞大陸走上本該行走的道路－－終結與湮滅，究竟有多少犧牲、究竟有多少傷亡都無法判斷，但是很顯然，比毀滅派更早逃離舊世界、更早來到泰洛拉大陸的難民以及後代、十方領主是不會理解，也不會合作的。


他們能做的、我們能做的，就是減少犧牲，做出最大程度的一搏而已；但是最遺憾的是，多年的準備全都鬥不過格林倫格斯，最後敗下陣來。

南境之主將所有用來迎戰【微光王朝】的準備、軍隊、資源全部耗盡，僅只用了五年，就把毀滅派多年的經營徹底破壞殆盡，這個大陸上已經沒有一方勢力有足夠實力可以對抗微光王朝、以及舊世界可怕的諸神了，我們不過是想要一塊境地，哭笑著迎接這個世界的最終苦難永劫而已，這個要求難道過分了？」


「好偉大的目標，難道這樣就能把你們做的其他事情一筆勾消嗎？」我道。


「但是至少我們有義務說出事情全貌，沒必要讓這個世界的其他人死的不明不白。」新任古福王道：

「或者，連死亡都是奢侈的希望，無盡的永劫才是這個世界的最終下場。

無論我們多麼努力的宣講、無論我們多麼努力的散布消息，十方領主作為逃離舊世界的難民後代，天生就憎惡與歧視毀滅派，害怕被奪權干政、害怕自身利益縮水，拒絕聽到世界將毀的言論，長年以來的宗教打壓，這都還能理解。

但是，格林倫格斯，你做為曾經毀滅派的主人、創建毀滅派的主子，你竟然成為了毀滅派最大的敵人，最不可原諒的是，你忘記了我們的宿願以及悲願，忘記了自己的職責，只剩下對於過去自己的盲目仇視與無端憎惡而已！

我很清楚我站在這裡、說出這些話，勢必會遭逢代價；但是，也只剩下十方議會這個場合願意聆聽真相了吧？」


「你不明白、你啥都不明白！」我崩潰的錘桌咆哮道：

「你們的夙願、你們的最終希冀最後的代價是什麼！

對，我就是個靠自殺逃避的懦夫，但是你們根本不知道身為破壞神多麼可怕又殘忍的一件事情！

我摧毀伊莉亞大陸、屠殺諸神、血洗大地、生靈塗炭，但是你們這些終於可以死去的人都有來生、可以投胎、可以轉世；我呢！？我呢！？破壞神是靈魂的單程票，履行職責的代價就是我的靈魂湮滅殆盡，徹底沒有來生的消亡！

有誰在乎過我了嗎？你們？其他人？蒼天？眾神？少開玩笑了！」

我憤恨的錘桌、崩潰的宣洩心中的怒火，僅只是兩下撞擊，華麗的議會桌瞬間崩裂潰散，被我砸成碎木！


「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遇到這個情況。」阿提瑪道：

「我想，現在宣布散會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我覺得暫時先休會、各位領主都回到下榻的客房暫且休息，過兩天再繼續吧，最起碼等格林殿下的心情平復再說。」


口 口 口

為什麼我沒看清事實真相？為什麼！？

難道就只是我的個人偏見，將過去的厭惡與恐懼扭曲了事實，難以見到真相？不、不對、那只是詭辯與狡辯，是個給他們開脫的說詞而已！

我憤恨的砸著花瓶、傢具、任何我可以夠著的東西，將客房弄的一片狼藉，而我的思緒陷入前所未有的一片混亂。

我已經無法區分究竟是我的憎惡與偏見扭曲事實，又或者單純只是毀滅派的一番言詞，試圖搞亂我的思緒，然而最可怕的是，一股罪物感正在吞噬我的內心，逐步把我拉進黑暗深淵之中...


【你哭成這樣真的很可笑阿，格林。】黑暗深淵中，一股幽綠的火光照亮著高台，破壞神常綠的容貌出現在一望無際的黑暗前，對我嘲諷道：

【你這麼不穩定的情緒、以及充滿內疚的黑暗能量的思維波動，很容易讓毀滅種子趁虛而入啊！】


「你偏偏要選在這個時候出現對我嘲諷嗎？」我道：「破壞神常綠。」


【安慰話對你沒用，這個是我們都彼此知曉的事實。】常綠把玩著綠火，道：

【如果安慰的話有用，你的內心就不會長成這副德性了。】


隨著他一彈指，黑暗的空間瞬間點亮，但是我所能看見的東西盡是不可名狀的物體與難以描述的結構，由一張張巨大、痛苦、扭曲、悲嚎的人臉所扭曲拚受而成的巨大世界，那些扭曲苦痛的巨大臉龐不斷溢出黑水、蔓延整個空間...

【這個恐怖的內心世界，只是你靈魂的一小角落。】常綠道：

【兩百九十八次轉世，你把兩百九十九輩子所有經歷過的遭心事盡可能的壓縮、積累，逐步變成了這個可怕的魔窟，這裡是你的黑暗地窖，也是你所有塵封過往的記憶累積之處，以及各種不幸、各種不想去面對的舊記憶存放地。

你今晚受到了非常嚴重的打擊與衝擊，你不斷觸動這個黑暗地窖、不斷搜索過往，甚至也打擾了我的安寧，更是刺激了毀滅種子的滋長。

你的內疚有如黑色洪水一般淹進了內心，因為你終於看清楚了毀滅派的意圖以及動向，正在對自己的行為與行動懊悔、焦慮、甚至是慚愧。

但是你卻忘記了一件事情。】


「我忘記了什麼事情？」我道。


【你自己的原則。】常綠道：

【無論是用錯誤的方式試圖去做一件正確的事情；或者用正確的方式卻搞砸一件事情，不能用結果來定論判斷善惡。

你不是天才、你不是人才、更不是神明，這輩子的你不過就是個血統參雜了龍的成分的凡人而已，你不再是全知全能、綜觀一切，可以從細節推導出全貌的神靈，你更無法從細碎的線索看透世間所有事情的布局。

正因為無法全知全能、無法綜觀過去、現在、未來，因此以凡人、普通人的視角來看，你的所有行動、行為妨礙了毀滅派的偉大計劃是事實；但是別忘記了，他們的偉大計劃造成的犧牲、人命損傷、痛苦、折磨、以及損害也是事實。

你的愧疚參雜著無上的傲慢，你覺得這個世界所有的不幸與災難都是你的責任，明明不是神靈，卻得將神靈應該承擔的重責大任加諸在自己肩膀上，這種傲慢也是天下第一了。


你鄙視、低估凡人自身自帶的天生惡意，更高估錯判了自己的偉大、將所有苦難上帝情節的全包攬身上，這已經不是負責與內疚的表現形式，純粹僅僅只是傲慢的表現形式而已。

無論申約克古福嘴裡訴說的計畫、藍圖以及盤算有多麼偉大、多麼的動聽，就算他們企圖與舊世界的微光王朝抗衡是個偉大目標，但也無法掩蓋、抵銷他們自身對於這個世界的危害、侵蝕、以及傷害。

尤莉塔歷經萬年的苦難記憶、鈴鐺未來無數時光無法死亡的精神折磨，古福王數萬的軍隊、古福王十一世的死亡，以及幾百年來毀滅派創造沼澤促成的傷亡、犧牲、這些都是貨真價實的惡行與災害，不能因為他們有著看似偉大的目標與企圖，就對自己的決定與行動產生動搖。

況且，你毀了他們的長年準備也是一件好事，連身為你這個【普通人】都打不過，憑什麼自信與實力去跟【微光王朝】抗衡？痴人做夢罷了！


那殘忍無道的舊世界，那怕是最下等、最愚痴、最無能的半神貴族，都足以在這個世界掀起腥風血雨、生靈塗炭，而那些長年生活在深淵中、飽受折磨創傷，淪為破壞神走狗尋求庇護的毀滅派，他們的所見、所知、所能就算再怎麼集結也無從抗衡那群墮落的惡神。

沒有了破壞神，他們也只能淪為其他上位者的走狗、奴僕，靠著踐踏更下位者的靈魂與尊嚴、蹂躪對方的意志，藉此搾取魔力、苟延殘喘，無論他們有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就算用錯誤的手段做正確的事情，終究還是錯誤，天大的錯誤。】


「在我的記憶裡，破壞神常綠絕不是這麼理智的傢伙。」我警覺道：

「我的記憶很多，有時候會記錯、也會有記憶偏差，但是我依然很清晰的記得我那幾輩子狂暴失序的恐怖模樣。

你他媽到底是誰！？」


【我是破壞神，更準確的說，我就是破壞神的身分象徵與權力權柄，破壞神的意義。】常綠發出一抹令人不安的微笑，道：

【我就是毀滅種子。】


我試圖想要逃脫內心世界，但是破壞神常綠一個彈指，黑色的水潭中伸出大量的黑色觸手將我給纏住，那些有著植物特性與生物特徵的觸手不僅將我束縛的無法動彈，還不安分的蠕動與扭動，更是肆無忌炭的從我身上的孔穴鑽入，而我的咽喉、口腔被好幾條觸手深深插入的同時，一股噁心的惡寒開始在我體內迅速蔓延...


【別妄想逃跑了，常綠、奧維斯格林、格林倫格斯，以及其他一百多個名字的稱呼、六百多個稱號與別名。】破壞神常綠冷笑著，漂浮到我身邊，在我耳畔說道：

【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你這輩子就是『懲罰』，而你虧欠我的『債務』終究要償還。

而你這不安分的小囚犯，竟然有方法規避我的催收與利息，另用了其他宇宙的智慧、特性、以及小聰明，打造了一個精神世界、黑暗地窖、甚至是靈魂分裂的碎片來躲避毀滅種子的侵蝕，雖然只是小聰明，但是確實讓我措手不及。

但是凡事必有代價，你的弱點就是太過共情、太過將別人的幸福生活當作一回事，明明不再是神明，卻總是以神明的格局來看待眼前的問題。

你無法不去在意別人發生的苦難、無法對惡行視而不見，這種憐憫與人類的共情才是你的最大缺陷，人類鼓吹提倡的溫柔與同理心在這個宇宙可不是什麼正面詞彙，而是可悲可笑的弱點。


人類憑什麼去憐憫他人、憑什麼去共情？弱小脆弱、愚痴無知的盲目生物，憐憫、慈悲、共情這是神明才准許擁有的特權，沒有力量的渺小人類只需要跪地祈求蒼天憐憫，才是你們這種低等生物的義務與責任。

...啊，你說什麼？死變態？呵呵，看來你確實認出我來了，我可愛的小囚犯。

毀滅種子本來就是宇宙無上意志的一種表現形式，一種力量、一種宇宙造物主的權威，正因為是宇宙造物主的力量與意志，理所當然的凌駕在世界法則之上、凌駕在大陸諸神之上，縱使只是殘存的一點碎片，也能跟我有所聯繫，能夠讓我洞悉你的所有行動。

你確實找到了一個有趣的方法遮蔽了我的探知，不過凡事皆有代價。


你如果不多管閒事、拚著自己的性命去殺死迪爾，導致自己的身軀徹底潰爛壞死、靈魂離體，我可能永遠都不知道你耍的小聰明；但是，你就是按耐不住。

在你的軀體重建、靈魂離體的時候，我稍稍動了點手腳，一丁點小小的改動，把你那用來承擔毀滅種子碎片的靈魂分裂體給抹除了，然後在你這個內心世界裡面偷偷安置著我已經成功修復、並且稍微改良的毀滅種子。

你真的以為，你殺死了迪爾、承擔三萬多個半神的力量與詛咒都不用付出代價？你真的以為只是平白長出根屌就是最大的後果？嘖嘖嘖，你太小看毀滅種子的力量、太小看你曾經是破壞神對於這個宇宙的重要性，還有你擅自行動在這個星球的深遠影響了。

你以為你無法在這世界獲得神明恩賜、神明力量是一種理所當然的現象？你該不會真的以為，就因為你是上個世界的破壞神、新世界的創世神，所以作為代價，這兩種極端的兩面矛盾性致導致你無法獲取神力？真是膚淺的理論與觀點，你們真不會以為神力的表現形式跟魔法流動同樣原理，可以引用同樣論點？神力可不僅僅只是魔力的一種能量形式，神力也有意識、也有思維、也會隱藏、也會欺騙；可以膨脹、可以減弱、可以轉移、可以贈與跟貿易，用魔力觀點來看待神力，真的是膚淺至極。


某種意義上，你可是間接殺了自己的外孫，一口氣承擔起三萬多份半神的神力跟詛咒，才導致肉體崩潰；但是，生育女神只有回收大部分神力，而那足以摧毀你肉身的巨大詛咒群去了哪裡？鏘鏘，正確答案，就是改良版的完整毀滅種子。

你的肉身可以復原，可並不是因為眾神憐憫、或者鳳凰恩賜，更不是那條東北小白龍的高等治療奇蹟，單純的僅僅只是一種吸收、轉化、催生、融並、結合以及滲透的過程，龐大的詛咒、惡意、黑暗、慾望、邪念被毀滅種子吸收，在意識與細胞層面上與你永遠融合在一起，而這個逐步過程看起來像是你被醫治好罷了。

而這個靈魂融合的過程，就是發生在你用來屏蔽我感知、隱藏靈魂碎片的精神世界、黑暗的靈魂地窖裡慢慢地進行著，直到你的負面情緒足以觸發毀滅種子。

你的小聰明已經被我識破了，小囚犯。然而作為你反抗的小小驚喜懲罰，我希望你喜歡這個改良版的毀滅種子。


噢，就算你不喜歡也沒用，這次你已經不可能透過死亡的方式逃脫了，我得承認，舊版種子的力量過於強大、也過於消耗靈魂，因為我的疏忽，遺漏了你的【特性】，【勿忘今生】這個能力讓你某種層面上不會畏懼死亡，因為可以輪迴、可以轉生，大量耗損靈魂、與世界一起毀滅並不是你想看見的結局，所以你才選擇自殺來逃避。

趁現在四下無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妨跟你吐露心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