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屯田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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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3-12
這個春天發生了太多事情,我都還沒細心領略春意盎然,夏天就已經擅自到來了。

中南部鐵礦山的奪還戰、三方聯軍的突襲戰、與迪爾的決鬥、以及東境領主被迫退位,接連的戰役與防守,財物損失、傷亡撫卹、戰後復原等等的估計值坐落在七百萬金之間;而東南境因為軍閥割據、權力真空的狀態,戰敗賠償大概是等不到支付了,而矮人方面的戰敗賠款已經在入夏這幾天陸陸續續到帳。

距離仲夏的十方議會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除了例行公務事情之外,許多我受傷時延誤與累積的公事已經堆積如山...

所幸現在我有足夠多的人手,又有尤莉塔那個超級計算機等級的秘書協助處理,這才不至於害我被羊皮紙的捲宗給生吞活剝、活埋在辦公桌前;但是這可並不意味著我的工作量有變輕鬆。


募兵、開荒、屯田、訓練軍隊、武裝軍隊,這個工作體量之大不亞於其他事務,特別是我根本沒有類似的人才代勞,儘管凱偉司作為曾經的領主可以協助,但是也只是文書方面與人選方面可以派上用場;但是他終究只是個領主,而非專職的將軍,對于軍隊的訓練、操練、構成、以及建軍,幫助實在太有限了,倘若有一個專職的將軍、不,哪怕只要是個有率領戰鬥經驗的武人擔任將軍,我都能瞬間減少八成的工作量。

而這個將軍職位,其實我非常衷意一個人選,那就是冒險者公會會長門薩;但是很遺憾,他根本沒有意願出任官職,也不想被束縛在職位與土地責任上。

...唉,苦命啊。

當我正在自怨自艾的看著一群新招募的一群新兵蛋子,連左跟右都分不清楚胡亂瞎轉身的時候,我的眼角餘光瞧見了機械黑龍在天上的身影,以及幾許的火光。


中南邊境、靠近東南的部位有戰火,我當下命令新兵們各自練習、原地解散,我則是迅速施展魔法短距離瞬移到鈴鐺附近,張開雙翼朝衝突地飛去。

鈴鐺駕駛著機械黑龍,利用空中的機動優勢閃躲著來自地面的砲擊,而那些火砲不該是人類的發明,理論上,那些藉由蒸氣、熱壓力推動的鐵炮是屬於矮人或者地精才能駕馭的技術,卻在一群看起來非常烏合之眾的流寇土匪手裡,那群看起來不太整齊的非正規武裝部隊有著非常高的火力,大約四、五十人就擁有超過二十門壓力砲的重火力,非常的不尋常。

那些流寇一半的人用火砲不斷牽制著鈴鐺的逼近,而另外一半的人則是在跟一個重甲騎士搏鬥,騎士掩護著一群老百姓、老弱婦孺穿過國境線,一路上跟那群流寇邊打邊退,還不時得抵擋飛射來的武器,在掩護百姓撤退時駕馬用身軀與盾牌抵擋弩箭等飛射物,但是實在太勢單力薄、寡不敵眾,很快,騎士的戰馬就被流箭射殺,自己更是滾落在地上,木製的塔盾也為之破散。

本來騎士的重甲冑就是騎馬作戰的重裝,就連他的武器長戟都是馬背上作戰的長兵器;但是當他落馬時,機動性就比那些輕裝肉搏的流寇還差;而且長戟在地面近距離打鬥上過於笨重、過於冗長,在群毆肉搏情況下,雖然可以暫時逼開圍攻者的距離,但在更長時間的打鬥下,會越來越不利。


但是當我凌空而降的時候,戰況就截然不同了。

流寇瞬間慌了手腳,就算有勇氣與我一戰的人,基本實力與勇氣完全不成正比,我隨便一個尾掃就能打斷那猛衝的人的頸骨,其餘人見到這個架勢,紛紛膽怯的逃竄。

而且不僅僅是逃竄而已,他們連用馬車拉來的重砲都不要了,整個車隊棄之不顧,紛紛如掠奪似的砍斷繫住馬匹的拉繩,搶著上馬逃離現場;沒有搶到馬匹、落後在逃竄隊伍後面的流寇有的人則是忍痛朝谷地滾落下去、有的則是原地抱頭咒罵,當然也有試圖轉身博一搏活命機會的人...

因為這些流寇的唯一目的,無非是想捉捕女人小孩販賣,他們所遺棄的車隊上有著專門用來綑綁人的鐵籠,籠內的鐐銬頸圈架鏽跡斑斑、還有很多發黑乾涸的血跡,可見他們做這勾當已有多年。


我順手抓住一個撲上來的匪徒,直接把他腦袋按進籠子的間格中,這一擠的力量就讓他頭骨發出可怕的聲音,我在稍一用力,那傢伙的腦袋就被我擰掉了。

我抓起比人大的鐵籠當作武器,朝那試圖穿越邊境逃回東南的流寇用力一砸,飛射過去的鐵籠瞬間將那人砸成肉醬、當場血肉模糊,而其餘人我一個彈指全部炸成了血肉煙花,看的鈴鐺目瞪口呆、啞口無言。


「下次遇到這種情況不用跟那些入侵者、流寇客氣。」我抬頭看著鈴鐺,道:

「你可能不清楚,倫格斯有一條全民議定章程的法律,倫格斯境內拐賣、擄掠人口販賣是唯一死刑,如果那些逃亡的百姓在過國境界之前被擄,我們無能為力;但是一但過了國境線,那些拐賣者還敢闖入倫格斯抓人,那就是直接觸犯我境律法,唯一死刑絕無談判空間。

你身為邊境騎士,下次遇到這種侵入南境範圍的人販子、擄人的流寇直接殺無赦。」


「啊?這樣啊!早知道就不用客氣了。」鈴鐺停下機械黑龍,無奈道:

「我就還在猶豫說究竟要不要動武,畢竟流民逃竄、流寇追捕的狀況本就不是發生在境內,而是他們的隊伍跨過國境線,而且對方還挾帶火力強行跨境攻擊,我才不得不出面。」


「現在你知道了。」我拍了拍機械黑龍的腦袋,道:「辛苦你了,鈴鐺。」


「職責所在,您客氣了。」鈴鐺道:

「既然殿下您在這,那我先去收拾一些地方供給那些人過夜吧!他們這樣狼狽逃離,想必也已經累壞了吧?」


「那就麻煩你啦。」我道。


鈴鐺騎著機械黑龍鑽入碉堡中,沒多久,就有一群看起來異常正經的地精衛士引導難民進入鐵礦山的堡壘中...

我都不敢想像那些地精衛兵到底是經歷過多麼嚴厲的調教,才能規規矩矩的穿衣穿褲,就連身上的皮帶扣、胸甲、靴子、徽章都閃閃發亮,要知道,如果是在螺絲釘的地盤,除了磚頭以外是不可能找到兩個一模一樣的東西,如此制式化的統一服裝與嚴苛訓練,想必挨了不少揍吧?


我轉身看向那些逃離東南境的老弱婦孺,以及那正在替愛馬默哀的重裝騎士,道:

「你們現在安全了,歡迎來到倫格斯。」


「多謝格林殿下出手相救。」重甲騎士發出一個不是很成人的聲音,而他向我脫下頭盔行禮之時,頭盔底下確實是個年輕人,而且是個少女。

不過這個少女既不清秀、也不動人,齊眉的劉海、齊耳的短髮,這種為了不妨礙打鬥、方便穿脫頭盔的清爽短髮是職業騎士的標配,她的鼻樑、眼角都有疤痕,素顏,而且因為打鬥的關係,頭盔內部的血汙與泥沙弄得她的臉看起來狼狽不堪。

「在下名叫黛爾,黛爾.萊莉。」女騎士用帶著甲冑的鐵手套抹去臉上汙穢,道:

「在下本為東南境新闢地的拓荒騎士之一,在沼澤消退時期,帶著許多農民前往本來被汙染區域重新開闢土地、農耕與畜牧的隊伍。

然而,隨著國內發動戰爭、君王駕崩,各路軍閥勢力自立為王,而我們新闢地的開荒村裝更是被一群土匪佔據,而我本來的所屬長官因為詛咒的關係猝逝,新闢地孤立無援;更糟糕的是,本應該保護人們的軍隊轉投了軍閥勢力,與人販子組織合謀,試圖在新闢地建立人口買賣的娼寮據點,而在下只能鋌而走險、帶著村民穿越國境,試圖進入南境尋找庇護,險些、險些就過不來了。」


「我大概知道情況了。」我道:

「這裡不是適合聊天的地方,我們先安頓好居民,剩下的事情之後再說。」

我將那些人引導到鐵礦山的堡壘中安頓,自己則是匆匆寫了封信,利用飛鳥發送給提米。


晚餐時分,我在鈴鐺的地堡中招待了那些從東南境來的難民,而首都一些本來是住在東南境的移民者紛紛送來溫暖與物資,甚至還有一寫感人的認親場面發生,而黛爾脫下了嚴重破損的戎裝與甲冑,也換上一套乾淨的亞麻衫,不過她身上不少地方都需要包紮敷藥,不得不捲袖撩腹、露出腿側。

「其實我可以用魔法幫你治療。」我道。


「多謝格林殿下,不過沒有必要讓殿下如此費心與消耗魔力。」黛爾對著我行騎士大禮,站到餐桌前,道:

「這些都只是皮外傷,甲冑與鎖子甲抵受了不少傷勢,這些傷過幾天就會癒合了,完全沒有大礙。」


「你太客氣了。」我道:

「我不是你的主君,在這裡你是我的客人,沒必要行這麼正式的禮儀,請入座吧!」


「雖然如此,這個基本的禮節還是要有。」黛爾謝過後,正式的就座,道。


「我明白了,我尊重你的意思。」我微笑著,從一旁的侍僕那裡接過一份羊皮紙捲,我看了一下內容,然後攤開紙捲平舖在桌上。


「格林殿下,我知道我這樣要求非常無禮。」黛爾道:

「我希望能夠投靠殿下,在您手下做事,就算只是一個士兵也好,我想償還您的救命之恩。」


「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應該享受青春,而不是一身戎裝,與士兵、戰士一起滾泥巴吧?」我道。


「確實,以世俗的普遍看法來看,我這年紀的姑娘應該學學縫紉、刺繡、廚藝,找個好人家嫁了才對。」黛爾嘆了口氣,道:

「但是家父也就只有生我這麼一個女兒而已,我打小就是接受正統騎士訓練、武官調教、軍事教育,那些女人該會的東西我全部一竅不通,除了從軍、打仗之外,我沒有別的謀生特長,要學也來不及了,甚至也沒有興趣。」


「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那我也有話想說。」我道:

「我確實想要你還這份恩情,而我人手也十分欠缺,方才在安頓其他難民的時候,我早已經請個熟人調查過你的背景,而我也覺得你是個可用人才。

黛爾.萊莉,你對於軍事方面的知識以及訓練軍隊的技術有多熟捻?」


「我在北境的戰爭學院畢業,十四歲以侍童身分加入過大遠征、服侍過三任東南境的戰爭元帥並實習,二十一歲正式受封騎士身分,屬於正統戰爭學院、軍隊教育出來的正規騎士。」黛爾道:

「以個人軍旅生涯來說,在下在東境服務多時,至今沒有正式機會上戰場殺敵立功、或者參加遠征、逐退魔物;但是在後方屯田練兵、訓練軍士、教育基礎兵在下還算得心應手。

如果殿下希望有人替您揮軍征討四方、開疆闊土、斬殺魔物,那麼在下絕非合適人選;倘若殿下希望有武官訓練新兵、磨練部隊、後方屯田,那麼在下還有能力勝任。」


「多謝你的真誠回答。」我停頓了一下,一旁的侍僕開了一瓶葡萄酒倒入兩盞金樽中,以及一份契約書就放在黛爾面前,我道:

「事實上,我正是欠缺練兵的人才。

而你既然有意願還我這份恩情,也有意願繼續投身軍旅,那麼我想暫時任命你為雇傭騎士,一百畝土地封給你做為雇傭酬勞,而那一百畝土地讓你自行發戰、建立莊園聚落,前五年納貢按照一般規則。

而這五年是你的考核期,這段期間你的工作就是替我訓練一支正規部隊,目標是一萬人,五千步兵、三千騎手、兩千弓弩手。

每年我會進行一次驗收,考核通過我會正式改聘為冊封騎士,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這、這對我來說似乎有些過於優渥了。」黛爾道:

「怎麼說我都是一個背叛自己國家、帶著領地百姓集體潛逃的逃犯,這種待遇感覺像是在賞賜我的不忠。」


「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我道:

「當你決定率領村民出逃的時候,當時的狀況恐怕已經是惡劣到你寧願名聲掃地,也要救出那些人的處境吧?

你的價值觀並沒有錯,背叛自己的主君確實不值得鼓勵、不重視榮譽的人必然要受到懲罰;但是不愛惜百姓的人,我連見都不想見。

我對你的五年考核,正是因為你有棄地出逃、逃離職守的前科;但是我會任用你,則是因為你奮不顧身用自己的身軀替村民抵擋攻擊,而這個品德是我用人的優先考慮點,能力表現都還只是其次。

每個地方有每個地方的價值觀,我不在乎我手下強弱,但是我非常講究道德與品德,如果你覺得良心過意不去,那麼請你轉念吧,那五年考核就是對你身為騎士棄地潛逃的懲罰,所以你要通過考核、證明對我的忠心與用處,我才會轉為終生聘用,我期待你的表現。」


「那麼承蒙殿下厚愛了。」黛爾行騎士禮,道。


口 口 口


「殿下啊,您還是在營帳放個通訊驛鳥站吧!」米特爾大老遠地騎著馬,來到中南部的臨時營帳,無奈道:

「螺絲釘總是忘記餵鳥,大多數送到南方的公文都發到我那裏去囉!」


「這個我會盡快處理,畢竟這裡只是臨時營帳。」我看著米特爾馬背上大包小包的行李,道:

「不過我覺得你送公文來只是順手吧?單單只是遞送文書,你大可派你家的孩子或者你的手下遞送。

如此大包小包的東西,我想應該不是特地送來給我的。」


「我確實本來是想讓老六跑一趟,不過我家那女人一聽到要送公文來中南部,說甚麼都逼著我給跑這麼一趟。」米特爾嘆氣道:

「老三都那麼成年了,不過就是當兵而已,沒必要還得幫他打點各季節的衣衫、合適的靴子,還有一些吃的...」


「等等,老三?凱奇?」我道:

「我記得他不是在首都擔任東大門的守衛隊隊長嗎?」


「是啊,放著相對安全的閒差不做,非得就辭職參軍,想說要在軍旅生涯中混出個名堂。」米特爾嘆氣道:

「那臭小子還誇下海口,說什麼要建立功績、要讓米特爾家出現第二個冊封騎士。

讓傻小子根本不知道當兵有多苦,完全不知道正規軍比起戍衛隊還要操勞許多,罷了,反正他決定當兵,我這個騎士父親也沒有立場反對,他想保家衛國就隨他去吧!

殿下啊,可別因為他姓米特爾,就太早給他與以重任啊!」


「不會的啦,他想要晉升,可得憑實力說話了。」我接過公文,道:

「現在我這邊很多事宜都已經處理得差不多,就等凱偉司以及提米湊齊團隊人手進行文書交接了。」


「這麼快?等等,您從哪裡找來訓練士兵的武官啊?」米特爾詫異道:

「屯田練兵的工作量之重,必須要專職武官擔任,凱偉司先生以及提米那傢伙雖然懂運作流程、文書工作以急需需求流通,但很明顯,一個前任君王、一個吟遊詩人可不懂的怎麼在大太陽下訓練士兵、跟軍隊同甘共苦的操演,那是職業武官的苦力活,很疲憊的!

我光是米特爾村那兩百個小子我就練了三年多,人數再多些我就受不了了;殿下,您要訓練那麼大批的正規國家軍隊,可不是城防戍衛、村落民兵那麼輕鬆啊!除了基礎步兵訓練,還要會弓弩射擊、馬匹駕乘、器械操作,這些都是細緻分工,必須要專業武官才行。」


「老實說,我是撿現成的。」我道:

「從東南境逃亡過來的棄地騎士,是軍戶背景的現役,我暫時聘用她作為武官,考察個五年,再看情況是否要轉正。」


「東南境現在的情況很糟糕,很多武官、騎士、將領都擁兵自重,您確定對方可信嗎?」米特爾道。


「以人品與靈魂來看,是個不錯的騎士。」我道:「特別還是個十分有傲骨與騎士精神的姑娘...」


「等一下、等一下,殿下,您該不會是說黛爾.萊莉吧?」米特爾道。


「喔,你竟然認識?」我詫異道。


「東南境也就這麼一個女騎士而已,而且還是第一個差點閹了康杜因的女漢子,還害自己的老爸因此丟官喪爵,怎麼會不知曉?」米特爾道:

「在老色鬼康杜因還在世的時候,東南境的女官幾乎絕跡,而她是一群男人中間的一朵荊棘花,就連康杜因都畏懼不已、卻又不敢不用的重要武官,不出名也難。

更何況她還是已故的戰爭元帥薩彭.萊莉的獨生女,她父親還在世的時候,我曾以傭兵身份參加過大遠征,也見過她幾次面,當然認識;而且在我們倫格斯拓荒的時期,我們就有多次書信往來。

我們常談到關於土地的問題、沼澤的危害,以及難民處置的問題,畢竟在那個時候,跟其他地方接壤、就近的南方貴族也就我跟螺絲釘而已,但很明顯螺絲釘才沒那個興趣跟人外交聯繫。

她非常討厭自己的領主,但是正統的騎士教育、素養與榮譽使命,無論她多厭惡自己的主君,也不會因為領主自身操守或品德惡劣而輕易背叛;如今連她都棄地潛逃,看來東南境的局面已經糟糕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了...」


「你對她的評價很正面。」我道。


「當然也是帶了偏袒意味的評價,畢竟她的父親是我在戰爭學院時的指導導師。」米特爾道:

「萊莉家族是古老的英雄後裔,他們從第一代祖先開始,子孫幾乎都是軍事相關的人才,作為戰爭顧問、或者訓練軍隊方面的工作是他們家族的家學,克盡職守、忠誠不二、對土地與百姓負責是他們的家訓。

十方領土中,人類八王多少都會有個萊莉家族的人擔任騎士,或者國防顧問、將軍,而北境的戰爭學院更是萊莉家族開設的私立學校,提共各地貴族、騎士的軍事知識、騎士訓練與教程,特別是對自家人更加嚴厲。

我就是戰爭學院教導出來的,更別提是萊莉自家的族人,肯定在人品與職業操守上更加嚴格教育的。

終於有個像話一點的正規同僚了...」


「哈哈,真是不好意思,米特爾卿。」我半開玩笑道:

「復國之初,我就只能從坊間找到你這個像樣的人擔任我的騎士,我們就這樣磕磕絆絆、風風雨雨的度過了五年,能找來的人都是湊合著用而已。

不過既然你倆有認識,那我就不用特地弄個酒會,推薦你倆磨合了。」


「我反倒是希望這裡能趁早地鐵通車。」米特爾道:

「無論是國防還是其他意義上,這個站點通車後對於首都來說才是真正有戍衛意義。

從地精城來這的地面道路不算順暢,畢竟那裏是活火山區,地面道路情況不算暢行無阻,中南部建立屯田軍區後,還是需要其他地區的物資流動,特別是木材方面,我們南方相對比較匱乏。

畢竟我們倫格斯長年處於沼澤威脅下,儘管現在沼澤消退,但是新發育的樹木也就五年樹齡而已,雖然有謝莉爾女神的恩澤,樹木、植物長得比正常區域快很多,但是也頂多只能充當小物件的木材、柴火,很難作為軍事用途。」


「看來你對於地鐵的依賴程度很嚴重啊。」我苦笑著。


「無論晴雨都能進城辦事、購物,實在太重要了。」米特爾道:

「特別是經歷過三境聯軍進犯,更讓我感受到地鐵的重要性與軍事價值,倘若是傳統的調派、調度,我們三天內絕對來不及應防、調派物資以及防禦器械。」


「放心吧,米特爾卿,我的操練第一課就是協助地精們挖地坑。」一個爽朗的聲音、連帶渾身汙濁泥巴、手腳掛著沙袋的黛爾出現在營帳前。


「萊莉卿,許久不見了。」米特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