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7-1
本章節 2863 字
更新於: 2018-09-06
「十三……」丹佐抽氣。
「我沒眼花，黑髮紅眼與烏鴉……是十三？」莎羅法雙手顫抖起來，連帶握著的刺劍喀喀響個不停。
怕被雙頭蛇身上的火焰燒著，脩倒退數步，扭頭瞪視來者。鴉之子和惡魔蛇同時在場，他應該先攻擊誰……？不對，梅耶還在惡魔蛇手上，所以剷除惡魔蛇是首要之選。
滿天烏鴉盤旋令脩心慌意亂，然後他發覺，他們三人全被十三漠視，十三目光只投向惡魔蛇，有如惡魔蛇忽略馬匹一般對他們視若無睹。
混帳，是自恃他們傷不了他分毫嗎？
『竟然有三個大活人在場，太不走運啦。』某烏鴉啐了一口。
『薩喀爾弟弟，那小子的靈魂被吃了！』一隻雌烏鴉飛下來，嘴喙直指梅耶忿忿不平道。『又一個受害者！肥成這副德性，臭傢伙吞噬的人類真多！』
「還能搶救。」薩喀爾眼睛閃爍紅光，所有生物靈魂的狀態無所遁形，不論澄淨、混濁，還是生機蓬勃、氣若游絲，都鉅細靡遺呈現出來。
『可是只能採取一種方式，為了一個人類值得大費周章？他夥伴肯定不會讓我們……』
緊接著飛下來的寇拉打斷雌鴉。『薩喀爾，快點！不然要被吸收了！』話還未說完，薩喀爾已提刀殺回戰場。
雌鴉無奈地看人族渡魂使朝雙頭蛇疾奔而去。『真是的，薩喀爾弟弟何必緊張呢？區區不懂得感恩的人類罷了。』
『妳有所不知，被抓住的小子是咱們的舊識呀。』語畢，寇拉振翅飛回鴉群，牠是這場戰役的指揮官，指揮眾鴉輔佐薩喀爾的攻勢。
梅耶的情況不能拖，他不能讓梅耶死在這裡。
薩喀爾握刀的手捏得死緊，眼神愈發凌厲，他很少會這麼焦慮，從相遇初始到迄今，名為梅耶的人類始終是那根撩動他心弦的手指。
梅耶靈魂被拖出身體，有一半已經與雙頭蛇融合在一起，再放任火焰延燒下去將無法挽回，好在青火為他不同於其他渡魂使、額外獲得的力量，如左臂右膀能隨心所欲操弄。
薩喀爾以意念控制火焰熄滅，被燒得痛苦嘶嘶叫想滿地打滾的雙頭蛇總算從灼熱地獄中解脫，但不想給蛇喘口氣的薩喀爾再次點地一跳，彎刀上的青焰赫然暴增。
這回目標是，捆住梅耶的紫霧！
然而薩喀爾的斬擊落空了，雙頭蛇腦子不好使，卻以直覺看穿他的意圖，在千鈞一髮之際抬起尾巴抵擋彎刀，登時腥血泉湧。哪怕要犧牲尾巴，雙頭蛇也不會放棄梅耶這塊香餑餑。
薩喀爾回到地面，赤眸危險地瞇起，雙頭蛇徹徹底底惹火他了。
鴉之子升騰的殺意被寇拉敏銳發現，牠大嘆一聲。『唉！老弟生氣他呵護的崽子受苦了，魔蛇要嗚呼哀哉囉。』
儘管處於盛怒之中，薩喀爾的頭腦依舊很冷靜，對於戰況分析不出差池。
他吹口哨通知寇拉，寇拉心領神會，指使眾烏鴉齊上。
烏鴉的嘴喙爪子非同小可，牠們集中攻擊兩顆蛇頭，四隻金眼不消幾秒就報銷。從外面來看，惡魔蛇的腦袋像是被兩朵烏雲包圍。
張嘴卻咬不到任何一隻烏鴉，雙頭蛇想動用修復力，但這次只來得及復原一顆眼珠，供應力量的來源便斷了。
牠不曉得，當動用修復力那瞬間，薩喀爾看穿了牠能量流動的迴路，並出刀截斷。
現下在薩喀爾的視界中，他瞧見一個完整乾淨的靈魂與一團勉強算清透的能量團聚和，於汙濁的泥濘中遊走。薩喀爾一刀扎入蛇體，剛好橫在清透能量團即將前往的路上，能量團旋即暫停行動。
薩喀爾單手憑空描繪七芒星，然後五指虛抓將能量團從傷口「拔」出來，壓入星陣。
丟失恢復傷勢的良藥，雙頭蛇怒不可遏。
隨著傷處增加，雙頭蛇感覺到最早積聚的力量也開始流失，在牠剩下的獨眼中看到的每隻烏鴉，都覆蓋一層淡淡的紅色光暈。光暈比較顯目的，擊在牠身上的傷就會加速力量散失；光暈比較不強烈的，造成的傷口便沒那麼疼痛。
薩喀爾發出口哨，鴉群毫不戀棧竄飛上雙頭蛇搆不著的高空。現在雙頭蛇能看到重挫牠的人類了，薩喀爾的血紅雙眼充滿懾人輝光，與那些烏鴉身上的紅暈一模一樣，他的紅色是所有烏鴉中最鮮艷的，就像兩簇燃燒的業火。
「消失吧。」薩喀爾輕吐出這三個字，一招狠戾的突刺破開肉身穿透心臟，青焰自刀刃冒出燒遍五臟六腑，整條蛇轟然爆炸。
以魔蛇渾身起火燃燒倒下的壯烈畫面為背景，薩喀爾橫抱著梅耶翩然落地。
醬紫色巨蛇在高溫青火中逐漸散化，待火熄滅時，方才燒過的地方竟連一絲殘骸都沒有剩餘，徒留下剛下腹不久的車夫屍體。脩等人呆呆站在原地，直到薩喀爾轉身準備離開，他們才後知後覺自己當了好幾分鐘的觀眾。
「放開他！」眼看昏迷的夥伴要被帶走，脩提劍衝向薩喀爾。
薩喀爾頭都不回，一群烏鴉自動飛下來阻攔脩刀劍相向，嚇一跳的脩連忙煞住腳步，他不想一頭撞上災厄之魔組成的牆壁。
兩隻烏鴉合力抓起梅耶遺落的劍跟上薩喀爾。
「十三，你要帶小梅去哪！」莎羅法也跑來要繞過烏鴉牆，新的烏鴉馬上出現攔路。「不準走，不然我跟你拚命！」
「滾開！」脩揮劍驅趕烏鴉，眾鴉狂躁嘎嘎叫亮出銳利腳爪。人與烏鴉的死鬥一觸即發，莎羅法站到脩旁邊拔劍預備，而丹佐則進退兩難，不確定該不該過去。
將要開戰當口，一聲從牆後傳來的響亮鴉鳴壓過全場烏鴉叫喊，聽見牠的聲音，烏鴉們停止攻擊動作，安靜下來乖巧地往兩旁退讓。
鴉群散開，三人看見鴉之子面對著他們，眼裡瞧不出絲毫情緒，左肩停著藍莓，右肩立著黯藍眼烏鴉。
「我要救他。」薩喀爾淡淡開口。
懷裡梅耶身體是冰冷的，摸不到半點溫度，因為他方才親手送走了梅耶的靈魂。
寇拉對薩喀爾搭理他人的舉動嘖嘖稱奇，薩喀爾向來奉行不跟人類說話政策、把活人當瘟疫躲避，牠很想捧腹大笑，觀賞無知人類的表情從憤怒變驚詫非常有趣。
三人心坎閃過剎那的訝異後，濃濃不信任升騰而起，惡魔的話誰相信？那是誘騙人的陷阱，稍有不慎即會墮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信不信隨你們，別干擾我。」這次薩喀爾的語氣多了顯而易見的不快。
『所以嘛！乾脆點閃人呀，何必和他們廢話一堆呢？』寇拉轉動頸部，神情不屑。『他們無望追上咱們腳程啦。』
藍莓啾叫幾聲，似是應話。
『對啦對啦我在說氣話，梅耶總歸要還回去的，小東西對我麻煩客氣點，好歹我也孵過你一小時好嗎？』寇拉越過薩喀爾脖子，以嘴尖敲一下隔壁的藍莓，看到這幕的莎羅法尖叫「不要吃牠！」。
『誰想吃牠，智障。……啥？你說我是不正經的大叔？放屁！沒大沒小，你要叫老子哥！』自詡老大的渡鴉決心讓這隻傲慢的年幼青鳥記取教訓。
藍莓跳開閃避寇拉啄擊。一大一小兩隻鳥嘴巴你來我往、針鋒相對，薩喀爾的肩膀儼然成了牠們幹架的擂台，視線被亂晃的羽毛佔據，兩雙翅膀不斷搧到他臉上。
豬隊友，能忍嗎？
「……去旁邊。」薩喀爾蹲下來，一手攬著梅耶一手揮趕牠們，兩隻鳥從善如流飛到一旁較量。
「十三，你、你──梅耶！快醒醒啊！」薩喀爾不僅不放開梅耶，還放任寵物「欺侮」藍莓，氣結的脩想砍爆對方，卻又怕傷到對方懷中的夥伴。
丹佐惴惴不安地走來，拉了拉脩和莎羅法的衣袖要他們耐住性子，先看看惡魔想幹麼。
心知肚明在人類眼中自己的話毫無可信度，因此薩喀爾不樂意與他們多說，但不稍作解釋他們也不會善罷干休，甚至可能擾亂他接下來要做的事。經過衡量，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梅耶平放於地，接著使喚幾隻烏鴉站在他倆四周，擺出護衛的架式。
只要有眾多「始祖惡魔」做威懾，諒是騎士祭司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的靈魂目前不在體內，我把他靈魂帶回來，這段時間別觸碰我們。」薩喀爾沉著臉。「否則後果自負。」
所有烏鴉默默地包圍住三人，各色眼珠一同盯著他們進行恫嚇，造成的壓迫感幾乎更勝於巨蛇。
「我沒眼花，黑髮紅眼與烏鴉……是十三？」莎羅法雙手顫抖起來，連帶握著的刺劍喀喀響個不停。
怕被雙頭蛇身上的火焰燒著，脩倒退數步，扭頭瞪視來者。鴉之子和惡魔蛇同時在場，他應該先攻擊誰……？不對，梅耶還在惡魔蛇手上，所以剷除惡魔蛇是首要之選。
滿天烏鴉盤旋令脩心慌意亂，然後他發覺，他們三人全被十三漠視，十三目光只投向惡魔蛇，有如惡魔蛇忽略馬匹一般對他們視若無睹。
混帳，是自恃他們傷不了他分毫嗎？
『竟然有三個大活人在場，太不走運啦。』某烏鴉啐了一口。
『薩喀爾弟弟，那小子的靈魂被吃了！』一隻雌烏鴉飛下來，嘴喙直指梅耶忿忿不平道。『又一個受害者！肥成這副德性，臭傢伙吞噬的人類真多！』
「還能搶救。」薩喀爾眼睛閃爍紅光，所有生物靈魂的狀態無所遁形，不論澄淨、混濁，還是生機蓬勃、氣若游絲，都鉅細靡遺呈現出來。
『可是只能採取一種方式，為了一個人類值得大費周章？他夥伴肯定不會讓我們……』
緊接著飛下來的寇拉打斷雌鴉。『薩喀爾，快點！不然要被吸收了！』話還未說完，薩喀爾已提刀殺回戰場。
雌鴉無奈地看人族渡魂使朝雙頭蛇疾奔而去。『真是的，薩喀爾弟弟何必緊張呢？區區不懂得感恩的人類罷了。』
『妳有所不知，被抓住的小子是咱們的舊識呀。』語畢，寇拉振翅飛回鴉群，牠是這場戰役的指揮官，指揮眾鴉輔佐薩喀爾的攻勢。
梅耶的情況不能拖，他不能讓梅耶死在這裡。
薩喀爾握刀的手捏得死緊，眼神愈發凌厲，他很少會這麼焦慮，從相遇初始到迄今，名為梅耶的人類始終是那根撩動他心弦的手指。
梅耶靈魂被拖出身體，有一半已經與雙頭蛇融合在一起，再放任火焰延燒下去將無法挽回，好在青火為他不同於其他渡魂使、額外獲得的力量，如左臂右膀能隨心所欲操弄。
薩喀爾以意念控制火焰熄滅，被燒得痛苦嘶嘶叫想滿地打滾的雙頭蛇總算從灼熱地獄中解脫，但不想給蛇喘口氣的薩喀爾再次點地一跳，彎刀上的青焰赫然暴增。
這回目標是，捆住梅耶的紫霧！
然而薩喀爾的斬擊落空了，雙頭蛇腦子不好使，卻以直覺看穿他的意圖，在千鈞一髮之際抬起尾巴抵擋彎刀，登時腥血泉湧。哪怕要犧牲尾巴，雙頭蛇也不會放棄梅耶這塊香餑餑。
薩喀爾回到地面，赤眸危險地瞇起，雙頭蛇徹徹底底惹火他了。
鴉之子升騰的殺意被寇拉敏銳發現，牠大嘆一聲。『唉！老弟生氣他呵護的崽子受苦了，魔蛇要嗚呼哀哉囉。』
儘管處於盛怒之中，薩喀爾的頭腦依舊很冷靜，對於戰況分析不出差池。
他吹口哨通知寇拉，寇拉心領神會，指使眾烏鴉齊上。
烏鴉的嘴喙爪子非同小可，牠們集中攻擊兩顆蛇頭，四隻金眼不消幾秒就報銷。從外面來看，惡魔蛇的腦袋像是被兩朵烏雲包圍。
張嘴卻咬不到任何一隻烏鴉，雙頭蛇想動用修復力，但這次只來得及復原一顆眼珠，供應力量的來源便斷了。
牠不曉得，當動用修復力那瞬間，薩喀爾看穿了牠能量流動的迴路，並出刀截斷。
現下在薩喀爾的視界中，他瞧見一個完整乾淨的靈魂與一團勉強算清透的能量團聚和，於汙濁的泥濘中遊走。薩喀爾一刀扎入蛇體，剛好橫在清透能量團即將前往的路上，能量團旋即暫停行動。
薩喀爾單手憑空描繪七芒星，然後五指虛抓將能量團從傷口「拔」出來，壓入星陣。
丟失恢復傷勢的良藥，雙頭蛇怒不可遏。
隨著傷處增加，雙頭蛇感覺到最早積聚的力量也開始流失，在牠剩下的獨眼中看到的每隻烏鴉，都覆蓋一層淡淡的紅色光暈。光暈比較顯目的，擊在牠身上的傷就會加速力量散失；光暈比較不強烈的，造成的傷口便沒那麼疼痛。
薩喀爾發出口哨，鴉群毫不戀棧竄飛上雙頭蛇搆不著的高空。現在雙頭蛇能看到重挫牠的人類了，薩喀爾的血紅雙眼充滿懾人輝光，與那些烏鴉身上的紅暈一模一樣，他的紅色是所有烏鴉中最鮮艷的，就像兩簇燃燒的業火。
「消失吧。」薩喀爾輕吐出這三個字，一招狠戾的突刺破開肉身穿透心臟，青焰自刀刃冒出燒遍五臟六腑，整條蛇轟然爆炸。
以魔蛇渾身起火燃燒倒下的壯烈畫面為背景，薩喀爾橫抱著梅耶翩然落地。
醬紫色巨蛇在高溫青火中逐漸散化，待火熄滅時，方才燒過的地方竟連一絲殘骸都沒有剩餘，徒留下剛下腹不久的車夫屍體。脩等人呆呆站在原地，直到薩喀爾轉身準備離開，他們才後知後覺自己當了好幾分鐘的觀眾。
「放開他！」眼看昏迷的夥伴要被帶走，脩提劍衝向薩喀爾。
薩喀爾頭都不回，一群烏鴉自動飛下來阻攔脩刀劍相向，嚇一跳的脩連忙煞住腳步，他不想一頭撞上災厄之魔組成的牆壁。
兩隻烏鴉合力抓起梅耶遺落的劍跟上薩喀爾。
「十三，你要帶小梅去哪！」莎羅法也跑來要繞過烏鴉牆，新的烏鴉馬上出現攔路。「不準走，不然我跟你拚命！」
「滾開！」脩揮劍驅趕烏鴉，眾鴉狂躁嘎嘎叫亮出銳利腳爪。人與烏鴉的死鬥一觸即發，莎羅法站到脩旁邊拔劍預備，而丹佐則進退兩難，不確定該不該過去。
將要開戰當口，一聲從牆後傳來的響亮鴉鳴壓過全場烏鴉叫喊，聽見牠的聲音，烏鴉們停止攻擊動作，安靜下來乖巧地往兩旁退讓。
鴉群散開，三人看見鴉之子面對著他們，眼裡瞧不出絲毫情緒，左肩停著藍莓，右肩立著黯藍眼烏鴉。
「我要救他。」薩喀爾淡淡開口。
懷裡梅耶身體是冰冷的，摸不到半點溫度，因為他方才親手送走了梅耶的靈魂。
寇拉對薩喀爾搭理他人的舉動嘖嘖稱奇，薩喀爾向來奉行不跟人類說話政策、把活人當瘟疫躲避，牠很想捧腹大笑，觀賞無知人類的表情從憤怒變驚詫非常有趣。
三人心坎閃過剎那的訝異後，濃濃不信任升騰而起，惡魔的話誰相信？那是誘騙人的陷阱，稍有不慎即會墮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信不信隨你們，別干擾我。」這次薩喀爾的語氣多了顯而易見的不快。
『所以嘛！乾脆點閃人呀，何必和他們廢話一堆呢？』寇拉轉動頸部，神情不屑。『他們無望追上咱們腳程啦。』
藍莓啾叫幾聲，似是應話。
『對啦對啦我在說氣話，梅耶總歸要還回去的，小東西對我麻煩客氣點，好歹我也孵過你一小時好嗎？』寇拉越過薩喀爾脖子，以嘴尖敲一下隔壁的藍莓，看到這幕的莎羅法尖叫「不要吃牠！」。
『誰想吃牠，智障。……啥？你說我是不正經的大叔？放屁！沒大沒小，你要叫老子哥！』自詡老大的渡鴉決心讓這隻傲慢的年幼青鳥記取教訓。
藍莓跳開閃避寇拉啄擊。一大一小兩隻鳥嘴巴你來我往、針鋒相對，薩喀爾的肩膀儼然成了牠們幹架的擂台，視線被亂晃的羽毛佔據，兩雙翅膀不斷搧到他臉上。
豬隊友，能忍嗎？
「……去旁邊。」薩喀爾蹲下來，一手攬著梅耶一手揮趕牠們，兩隻鳥從善如流飛到一旁較量。
「十三，你、你──梅耶！快醒醒啊！」薩喀爾不僅不放開梅耶，還放任寵物「欺侮」藍莓，氣結的脩想砍爆對方，卻又怕傷到對方懷中的夥伴。
丹佐惴惴不安地走來，拉了拉脩和莎羅法的衣袖要他們耐住性子，先看看惡魔想幹麼。
心知肚明在人類眼中自己的話毫無可信度，因此薩喀爾不樂意與他們多說，但不稍作解釋他們也不會善罷干休，甚至可能擾亂他接下來要做的事。經過衡量，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梅耶平放於地，接著使喚幾隻烏鴉站在他倆四周，擺出護衛的架式。
只要有眾多「始祖惡魔」做威懾，諒是騎士祭司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的靈魂目前不在體內，我把他靈魂帶回來，這段時間別觸碰我們。」薩喀爾沉著臉。「否則後果自負。」
所有烏鴉默默地包圍住三人，各色眼珠一同盯著他們進行恫嚇，造成的壓迫感幾乎更勝於巨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