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後退

第29章：後退
兩個莎夏終於決定要和對方談一談，兩人都覺得是對方搶了自己的位置，而且不偏不倚都是六年的時間，兩個人爭執著，眼看就要打起來，海德卻不知道到底該不該阻止

「不需要。」

雷絲莉很確定這兩隻都是那種不打輸對方就不會服氣的那種人，海德趴在窗邊看著，順便問了父母有沒有幹架過，出乎意料的，竟然沒有

「我們都是一些嘴上的紛爭而已，真要打架的話我怕被妳爸被我打死，妳爸也捨不得打我。」

她輕輕抱住海德，這些日子她的心思都在兩個妹妹身上，對海德的關係少了不少，不過海德本來就不怎麼在意，她知道自己年紀大了，而且現在還有道恩方方面面的寵著，其實有沒有父母都無所謂了

「這句話可別被妳爸爸聽到，知道嗎？」「他不是挺喜歡道恩的嗎？」

雷絲莉踢了海德一腳，海德吐吐舌，道恩現在是她男朋友，她說什麼都當然得站在道恩這邊

「這麼喜歡？」「可愛嘛，主要是可愛，不覺得他有點像巴丹嗎？」「巴丹鸚鵡嗎？」「嗯嗯。」

海德笑著比劃這種被稱為鳥中哈士奇的大鸚鵡，其實海德一直很想養一隻鸚鵡當寵物，但小時候的莎夏其實很怕鳥，她可以接受用望遠鏡遠遠的看，但實在不敢近距離接觸，也因為這樣海德從某一個年紀開始就不吵著要養寵物了

身為家裡的老大，海德真的放棄了很多，出去玩、跟父母相處或撒嬌的時間、養寵物……但她總是表現的一副不怎麼在意這些事情

「如果下輩子還有機會會想再當我們的女兒嗎？」「當然。」

海德不假思索的回應，雷絲莉有點驚訝，經歷著這麼多鳥事了還想跟著他們這對超衰的父母

「那是一時的，過了就沒事了。」

這時道恩進來了，看著海德和雷斯莉趴在窗邊她也湊了過去觀戰，想不到這兩個人竟然打的有來有回，還挺精彩

尤妮絲早上醒來，第一件事先抱抱夾在她和馬里奧中間的平安，小傢伙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親了尤妮絲一口

「我還想睡……」「好，妳睡。」

尤妮絲打開今天的證券交易市場，那個數額高的嚇人，這群人顯然是瘋了，只能說人類的盲目是沒有條件的，也是無跡可尋的，她看著，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了

她最後並沒有用哈維斯家的名義去成立那間公司，看到這瘋狂的場面後尤妮絲並沒有立刻動手，反而向政府提交公司的臨時上市申請，如果連股票都賣，場面會更加壯觀

起初狄倫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但他還是收到了家族傳來的線報，發現了這個可疑的金融產品，往上一查，發現這個是剛成立不到半個月的一間小金融公司，但商品出售的第一兩天價格就已經飆漲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第三天收盤時的價格已經超過哈維斯家旗下最大上市公司的股票，這是個很病態的現象，要知道哈維斯家早在中世紀時就已經存在，千百年累積下來的雄厚資本和商業法則是整個市場中有人定海神針的存在，而現在這個地位即將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和它那投資說明書上寫的不知所云的商品搶走，就連有些家族成員都開始瘋狂，也想搭上這班發財的順風車

他知道肯定有熟知內部消息的人在炒作，而且這個人的心思非常狠毒，根本不在意任何人的死活，只在意自己的利益，而且病態的是，這間公司光名字就在人民的心理種下一棵希望的暗示

Koi.

魚躍龍門，多麼好的願景

他看著這個名字，一種詭異的熟悉感向他襲來，幾乎所有金融公司都會以創辦人的姓名作為公司名稱，就這間不一樣

把這些線索連在一起，他只想到一個人，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心狠手辣、視人命如草芥的瘋子竟然是自己的女兒，他衝進尤妮絲房間把她拖出來後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我為什麼讓妳經商妳知道嗎？我就是不想讓妳去接觸金融這一塊，結果妳竟然……妳知道妳賣的是什麼嗎？妳知不知道這會有什麼後果？妳怎麼會……」

尤妮絲並沒有對父親生氣，只是淡淡地說道

「我已經把該標明的風險都標上去了，上面寫的清清楚楚，而且字體是很標準的十二號，官網點進去一定會先談出警示標語，是他們自己選擇性忽略，難道這也是我的責任？你知道官網QA被問最多的問題是什麼嗎？是公司還有沒有別的投資產品？爸，這是人性，沒有人有辦法阻止。」

「這個泡沫一旦破裂將有上成百上千的人……妳什麼時候也變成……」「我自己會看著辦。」

見狄倫還是無法理解，尤妮絲悠悠的嘆了口氣

「這個社會已經腐化了，那怕這些人有那麼一點認知或警覺都不至於賠上全部的身家。」

「妳創造這個騙局的目的是什麼？」

「安倍家和監管組織早就沒當初的警惕了，公會現在是最大的威脅，可是公會高層都是一些見錢眼開，貪汙腐敗的傢伙……」

狄倫終於明白尤妮絲的動機，尤妮絲看狄倫終於聽懂，欣慰的笑了一下

「真棒，聽懂了。」

看著尤妮絲側臉上的紅腫，狄倫感到萬分後悔，小時候都沒打過尤妮絲一下，他沒想過剛才自己竟然失手打了女兒

「對不起……」

尤妮絲笑了笑，表示不在意，其實她自己也知道這樣做的確會傷害到不少普通人，但她必須這麼做，為了自己

「很抱歉剛才打了妳。」「我都說了沒事，不過你真的要好好跟院長夫婦道個謝知道嗎？要不是因為他們我應該會長成安薇絲那副模樣。」

狄倫簡單的交咐幾句後就走了，這時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妳媽媽說想看看妳，如果妳有空的話就回去一趟吧，妳自己答應人家的。」

尤妮絲點點頭，但看起來還是有些不情願

「妳這是怎麼了？妳媽怎麼樣都不可能害妳……」「我知道，但就是很尷尬，反正我知道了，我會回去的。」

她下樓來到廚房，看到海德和道恩已經在做早飯了，她湊過去，道恩注意到她臉上的紅印

「昨晚睡覺壓到的，還欠什麼嗎？」「妳把昨天晚餐上下來的番茄湯熱一下，吉祥喜歡吃那個。」「就這？」

真是難得，平常道恩都會議邊碎碎念她睡到這麼晚才下來

「我們知妳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好好掙錢啊。」

三個人有說有笑，昨晚在外面野營的幾個孩子也返回別墅，前光藝師班的四個孩子心情看起來特別差，海德讓狀態看起來最穩定的璐說話

「哈維是內鬼，這傢伙叛變了。」

海德沉默了一下，隨後點點頭，隨後獨自離開要去外面走走，她雖然早就猜到了，但從來沒有想過會是哈維，他一直是個很安靜的孩子，但沒有想過背叛的是他，她怎麼也想不通哈維這麼做的動機

她回到屋內，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繼續吃飯，這時小櫸和草雉回來了，正好聽到幾個人的討論，小櫸傻了，難道自己真的猜錯了？

「小櫸？」

草雉叫了恍神的小櫸，小櫸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沒事，也坐下來吃飯，但腦海中還是有無數疑惑，這種怪異的感覺她怎麼也找不到措辭解釋

尤妮絲想了一下，覺得今天可能是個好日子弄死這些人，開始將幾個單位流入市場，然後放任這個東西被市場玩弄

痛失愛子的艾絲最近個性變的越發古怪，就連丈夫都開始受不了她而選擇分房睡，這一連串的打擊下，她的心理狀態也開始出現了問題，這讓曾經被她壓制著的另一個野心家也開始蠢蠢欲動，與其解決掉那三個不聽話的光藝師不如先解決這個壓制了她N年的障礙

吉祥一直窩在自己房間裡看那本筆記，裡面有些內容實在令他感到恐懼卻又深深著迷

「吉祥？」

尤妮絲打開門，看著他還抱著那本書正在研究著

「呃……是？」「吃飯了。」

尤妮絲倒也沒有管他看那本書，反正自己看不懂，如果這傢伙能在這裡面找到屬於自己的一方天地好像也挺好的

「我想說你怎麼睡這麼晚……」「我想回家了。」

尤妮絲有點意外，不過轉念一想這怎麼說都還算是個小孩子，自己偶爾也會因為想堂哥堂姊跑回去哈維斯宅邸，也算是合情合理

「好了就能回去啦，在忍忍吧，現在還不安全。」「喔。」

小櫸吃完飯後就去休息了，草雉卻一個人單獨的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小櫸在隱瞞些什麼，他陷入深深的矛盾，看著她熟睡的臉龐，他應該要把真相抖出來，還是要繼續替她瞞著

「唉……」「別嘆氣啦……」

小櫸坐了起來，她還沒睡熟，追問他到底在嘆什麼氣，草雉想了想，還是決定問出那個問題

「傑克是妳殺的嗎？」

小櫸愣了一下

「什麼？你懷疑……」「我……我只是想確認一下，有很多人都在懷疑妳。」

「我沒有……」「我相信妳。」

草雉抱住小櫸，拍拍她的背，小櫸委屈的看著他，沒想過他會懷疑她，她還是覺得有點不舒服

「好啦，對不起，妳睡，我一定站在妳這裡。」

基本上草雉這一問就知道這件事情肯定不止小櫸一個人幹的，而且基本上確定小櫸要不是就是殺人的那個要不就是支解的那個，不管是哪一個，另外一個都很有可能是道恩，再不然就是尤妮絲，他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

此時尤妮絲看著漸漸不可控的市場也覺得有底點害怕，這是她萬萬沒有想的，平安看著看著，問尤妮絲既然這麼多人想買就多放一點出來，這樣不就能在價錢跌下來之前就撈更多錢嗎？

「Wow~」「妳能想到這一層啊？」

道恩揉揉平安的頭，他們其實也有再想這個，但這並不是他們首要考量方案，相反，這原本是他們的最後一步，不過平安說的確實也很有道理，三人想了一下，而且既然真要這麼搞了，不如放手一搏，反正又沒什麼

「那就這樣吧。」

尤妮絲開始釋放更多商品，只要有人購買她就隨機出售，所謂的欲擒故縱

買到的人歡天喜地，買不到的人毫無節制的喊價想從別人手裡分個一星半點，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瘋狂

這樣的瘋狂一直持續到了兩天後，時間已經來到四月底，今天是4月17日，可能是一個再特別不過的一天，也可能是個很特別的一天

許多公會高層由於被程式屏蔽購買，開始把歪腦筋動到公會的下層成員身上，由於很多人為了買這個漲聲雷動的金融產品甚至去貸款，尤妮絲為了應付這個情況便換了個方法，弄出了另外一個債券，讓公會高層購買公會下層成員的債券，如果還不出錢，債券就歸給購買者

聽起來很誘人，但這就是當年美國次貸危機的本質，市場上流動的錢並沒有變多，但紙本上的數字卻不斷膨脹，但羊毛終究出在羊身上，但這些錢終究是要由下游的人負擔的

尤妮絲看到一切正如她所料，聯絡了杭特回到美洲後打點好的媒體，讓他們在兩天後公布真相

「所以……裡面到底是什麼？」

草雉實在太好奇，尤妮絲想了一下

「其實……就是野草的一些房地產、證券、名車名酒之類的東西，它有一定的價值，但不是每個人都有交易或動用這些資產的資格，大部分的人其實是沒有的，所以啊，投資是絕對不可以人云亦云的，拜託只碰自己了解的東西，而且在投資之前再深入了解一點，麻煩歸麻煩但總歸不是什麼壞事。」

與此同時，漸漸發現自己可能有柯南體質的如意又在海邊看到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影，知道現在尤妮絲再忙便慌慌張張的跑去找雷歐，拉著雷歐跟她一起去看看

「怎麼是找我啊？」「是我給你你女兒的線索的，你不該感謝我一下？」「你的線索根本沒有多大的幫助好嗎？而且照妳的話說妳們不是朋友嗎？」「我們並不是朋友，現在想想就覺得她的能力很恐怖……」

兩人來到海邊，雷歐遠遠就認出了那個人影，他可以感受到那個人還活著，不過到底該不該究他又是另外一個問題，他騙如意那個人死了，把她趕回去，讓她回去找道恩來驗屍，如意沒有多，想便照著雷歐說的做

道恩對經濟學本來就沒有興趣和天賦，尤妮絲解釋半天對他也只是一知半解，聽到如意叫他來他馬上就溜走了

「怎麼了？」「又有屍體了……」「嗯……說不定是義大利飄來的。」「現在歐亞大陸上還有野草？」「有喔，中亞東亞以外的輻射值比較低，常常會有黑幫來這裡做生意，特別是朝鮮半島和義大利。」「朝鮮我知道，那義大利呢？」「義大利盛產黑手黨啊，聽過《教父》嗎？」

如意想了一下

「電影嗎？《聞香識女人》的那個男主角演的，聽過沒看過。」「挺好看的，回去放給妳看。」

她突然想起來之前有聽說過道恩那裡有很多以前野草的電玩跟電影

「因為我跟杭特的另外一個工作就是做這些電子資訊修復的，把二進制轉錄到光學儀器裡頭。」「喔？轉回膠卷上的意思嗎？」「嗯，挺有意思的，妳待在這裡，我們兩個。」

走進屍體後道恩也發現這個男人還沒死

「他不會是……」

雷歐點點頭

「是我岳父，你想救他嗎？」「我想回去問問她們兩個的意見。」

兩人互看了一眼，雷歐本來就很討厭妻子的父母，但他總覺得可以從丹尼爾身上問出什麼有用的資訊來，而道恩純粹是因為海德在這段裡面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丹尼爾對她有什麼暴行，也覺得這個人會被這樣丟下來代表監管組織可能出了什麼問題，這是他們辦是更省力的一大關鍵之一，如果能趁虛而入操控就不需要再讓草雉對安倍家動手腳，會讓他和小櫸的處境更安全一點

經過這一翻思考後兩人決定先找個安全點的地方把這傢伙藏起來，雷歐過去把如意以要解剖的藉口趕回去，隨後兩人一起討論該把他藏哪才不會被發現

「你們在幹嘛？」

兩人下了一跳，發現吉祥只剩一顆頭飄在水上

「我們才要問你你在幹嘛吧？」

好在道恩反應快，不過他的反應再快也快不過吉祥對這個人的注意

「你們打算把他拖到水裡溺死嗎？」「呃……不是。」

道恩看了雷歐一眼，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他，但吉祥卻表示他可以幫他們藏人，而且那個地方魔法無法作用，這人就算想逃也逃不了

「你怎麼會知道這種地方？」

吉祥想了想，覺得這兩個都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他了，這件事他也不該對他們瞞著，而且現在告訴他們才比較不可能節外生枝

「記得上次那本你們都看不懂的書嗎？」

兩人點點頭

「那是一本會自動編寫的編年史書。」「啊？」「這本書選中了我，一百零六年後我會變成那個王國的下任國王，所以我才看得懂這本書裡的文字。」

兩人互看了一眼，這也太魔幻了，真的非常魔幻，根本是小說裡的內容，雷歐沉默了許久，最後開口

「你是不小心看到9¾章節嗎？」

吉祥嘆了口氣

「是的，你們這群麻瓜。」

道恩卻有點好奇

「這是什麼樣的王國啊？」「很難解釋，就有點像選總統的概念，會有種族推出候選人，交由現任大海選擇，我被推上去而且被選中了。」

道恩點點頭

「那你是被哪個種族選中的？」

「我是被：動物界¬—節肢動物門—肢口綱—劍尾目—劍尾亞目—鱟下目—鱟總科—鱟科，下面的四種鱟推舉出來的。」

看雷歐一直很想笑的樣子吉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別笑，蝠鱝科推舉海德你知道嗎？莎夏被海鰻科推舉。」

道恩又點頭，用海鰻來形容莎夏竟然還蠻形象的

「你……是覺得你的感情太順利了是吧？」「對不起……」「反正我可以把他藏到海裡去。」

道恩和雷歐討論了一下，最後還是覺得他們另找個地方把他關起來就好了，等兩人回去時，尤妮絲已經給大家上完課，並開開心心的等著割韭菜

「所以艾力克斯你是真的買了？」

午休時間安格爾和鄰座的同事問起了那個投資產品的事情，他記得以前尤妮絲就有說過不要沒事去碰這些自己不瞭解的投資產品，所以不管母親和妹妹怎麼勸他他都不敢買，而且手上也備有大量現金，他很篤定這是個泡沫，就等著全面崩盤，他聽說很多人都用房屋貸款去買這些債券，這下子要把父親死後漸漸衰頹的事業救起來也是指日可待

他跟艾力克斯借來了他的合約書，上官網查他買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你查過沒有？」「沒有啊，反正我看下個月賣出去我就能買到北城城中心的房子了，我查過了，照這個勢頭我能買樓中樓耶！樓中樓，還能配備露天游泳池之類的，想不到吧？」

安格爾一查，發現是一些他都沒看過的房屋地址，他用後台權限查這列地址，發現這些住址根本不存在，看來他的猜想坐實了，不過他卻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官方會這麼輕易的讓不存在的東西通過審核？

這時他靈光一閃，改用野草的搜尋引擎去查，發現這些東西全部都是野草世界的不動產產權，而這些東西普通人根本用不到，也根本無法單獨出售，他繼續往上查，發現了一件更令人驚悚的事實

這些產權不但是零散的被綑綁在各個產品裡，更多的是負資產，這些人花光全部家當買的不是別的，而是野草們所欠下的負債的擔保人，如果野草還不起這些錢的話這些人就得幫忙還清，而Koi公司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舉著槍逼他們還錢，但到時候一定沒有人能一次還完所有的錢，可想而知，到時候浮動利率就會出現，利息的%數將一年比一年高，而Koi公司會先把那些還清，從銀行那裡獲取高的嚇人的傭金和債權，接下來可觀的利率就會為他們賺進大把的財富，可此從兩邊獲利

安格爾越想越覺得可怕，如果這件事情在艾力克斯賣出前爆出來，他的負債將會比他現在所有資產總額高出二十倍，而且他的妻子現在懷孕七個月，肯定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欸，你的目標價是多少？」「我手上有七張，每張至少賣個四五十萬吧。」

安格爾猶豫了許久

「所以你要賣的目標總額是三百五十萬？」「對。」「你現在的負債呢？」「兩百五。」「我用四百萬跟你買五張。」

艾力克斯愣了一下，這傢伙怕不是傻了，半小時前還苦口婆心的勸其他同事別買，怎麼這就想花大錢跟他買了？

「瘋啦？」「沒瘋，你賣我七張，剩下的兩張用一百五十萬賣給公會，價格可以再提高跟他們談。」

「他們會買嗎？」「會，一定會，我晚點把錢轉給你。」

「你是認真的？」

「對，你先把債還清，過一陣子在買房。」「過什麼時候？」

「時候到了我會告訴你，還有，這些錢你不要動，就存著，等到你買房的那一天。」

艾力克斯想著安格爾的父親也是個商人，也許他有什麼見解，而且這麼多年的交情下來應該也不會害他，下班後直接帶他回家拿契約書去銀行辦理交易手續

其實安格爾是故意在金融場所交易，因為現在已經收盤，明天一早的價格就會飆出新高

「來都來了，要不要順便去趟公會？我幫你接洽好買家了。」

「真的假的？這麼有效率啊？」

最後兩張的價格落在七十五萬，很順利的就賣出去了

「對了，這件事情你先不要告訴你老婆。」「為什麼？」「她知道你沒經過她同意就把東西賣了一定會很不高興，你不擔心她的身體嗎？」「擔心啊，怎麼可能不擔心？」「接下來就聽我的指示行動。」「好。」

雖然不知道安格爾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但看到自己的錢確實多了不少，他也非常激動，安格爾載沒有車的艾力克斯回到家

「買房之前先買車吧，載你老婆去檢查什麼的比較方便。」「喔，好的，真的，謝謝你。」

安格爾笑了一下，讓他趕快下車，隨後自己開車回去

路上他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幫艾力克斯而且最後幫了艾力克斯，他另一個鄰座的同事艾米莉婭也上有老下有小，但她並沒有選擇幫助她，可能是因為他手上的資金如果真的要幫艾米莉婭脫手的話很可能不夠緩衝，也可能是因為兩人的交情並沒有這麼好

他開車到家門前，回家做飯給母親吃後帶著一點小菜和新鮮食材去找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