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陽光觸及的地方

第28章：陽光觸及的地方
早上吉祥起的早，在準備好早餐食材之後獨自一人來到外面的海灘走走，其實他還是很不理解為什麼如意想分手，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他越想越煩躁，狠狠德踢了一下沙子，卻無意間看到個不太一樣的木片，他把沙子挖開，挖出一個木盒，很詭異，這個盒子並沒有被海岸邊的鹽分腐蝕，盒子沒有上鎖，他把盒子打開後找到了裡面的筆記本，筆記本也完好如初，上面的墨水痕跡看起來也很新，這實在太詭異了，他再三猶豫後翻開筆記本

這是我最後給人類的忠告，珊瑚礁雖然溫暖，色彩明亮，但有更多危險潛伏著，深海雖然幽靜冰冷，但只要拒絕誘惑，你也能安安溫穩的過完一輩子。

這是第一頁寫的唯一一句話，吉祥不明所以，而此時股市已經開盤了，尤妮絲正默默的執行著自己的計劃，出乎尤妮絲的意料，才開盤兩個小時已經有人來電詢問這個東西，尤妮絲用變聲器繪聲繪影的解釋有關這個新型投資產品的原理，已經開始有人在好奇這個東西，但尤妮絲總在關鍵時刻打住，吊著投資人的胃口，但見有人已經上鉤了，尤妮絲就打算先停手

平安醒了過來，湊上去抱住尤妮絲，尤妮絲摸摸她的頭，把電腦收起來，打了個哈欠後翻過去緊緊抱住她，這時馬里奧進來了，坐在床邊看著兩人，其實尤妮絲還是沒有想起以前的一些記憶，不過有馬里奧在她就覺得很踏實

公會也嗅到了這條新的財路，開始想方設法的也想擠上這台車，小櫸看著這畫面笑了

草雉醒來，聽見了悠揚的琴聲，出來後發現是小櫸在彈琴

「今天怎麼有這雅興？」「因為心情好。」「因為……」「因為大魚上鉤啦，這條魚夠我們吃一輩子了。」

草雉笑了一下去做早餐了，兩人今天一個值下午一個值夜班，不過往好處想，兩人這大白天的沒什麼事，除了休息一下外還可以去外面吃個飯什麼的

「小櫸。」「嗯？」「我們今天要不要去哪裡走走？」「你好好休息吧。」「放心吧，我就是坐辦公室的，晚上真累了偷瞇一下也行。」

小櫸笑了一下，順便聊起了那個案件的進展，草雉愣了一下

「我才要問妳海德和道恩的進展怎麼樣了呢，昨晚聊啥？」「才不告訴你呢~」

海德看道恩今天起的晚了，便也沒有吵她，跟尤妮絲和其他人一起在樓下吃完後幫他把東西拿了上來，稅便摸走了今天早餐的水果和太陽蛋，反正這傢伙也不喜歡吃這兩樣，其實道恩早就醒了，他微爭著眼看海德偷吃的樣子，挺有趣也挺可愛的，這時海德轉過頭，道恩想裝睡已經來不及了

「起來了啦。」「妳又偷吃我什麼東西了？」「你不吃的東西。」

海德走到床邊坐下，拍拍道恩的屁股

「起床。」「拒絕。」

海德正想抽走道恩的被子卻反被道恩一把拉倒，趴在他胸前，海德很瞪他一眼

「你……你要是讓我撞到看我怎麼收拾你。」

道恩笑了一下

「我以為妳會譙我，三個字兩個字的那種……」

看到海德臉色不對道恩突然很想給自己兩巴掌，恨透了自己說話怎麼這麼不過腦子，這件事肯定跟那陣子的經驗有關係，他坐起來抱住海德

「對不起，又……」「那樣確實不太好不是嗎？」「但我喜歡妳那個樣子，那才是真實的妳，我所熟知的海德絕對沒有這麼端莊優雅，雖然現在這樣也不錯，但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麼，這樣的妳和其他那些我們討厭的女生簡直一模一樣，這不是妳，也不是光藝師，就是一個很普通，還被禮教束縛著的女生。」

海德一頭扎進道恩的懷抱裡

「我不敢……」「妳可以的，妳以前也做過類似的事情，妳肯定可以。」

自從海德和道恩交往後雷歐就一直覺得道恩在PUA女兒，感覺海德跟他們都不親了

「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海德記得怎麼笑已經很好了。」

雷絲莉現在一門心思都想著要補償莎夏，加上一個小薇已經很勉強，根本無暇顧及海德還有被帶來當替代品的那個莎夏，現在改名叫羅賓，其實這對夫妻說薄情也是真的薄情，把那個孩子利用完了之後就拋棄，不過往另一方面想，要是沒有這對夫妻，羅賓可能早就死了

「姊姊怎麼了？」

莎夏用變形術變成一隻鳥飛到窗邊，坐在窗檯，這個女孩其實是個天才，三個光藝師都難以完成的術式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完成，特別是被定義為UR17的變形術，也就是目前難度最高的通用法術

通用法術是指那些與個人專業無關的法術，分類等級如下
N
R
SR SR11
SSR SSR13 SSR14
UR UR15 UR16 UR17
而每一級都可以在按精熟度分為+、++、+++

雖然是非常雞肋的分級制度，但少說還有拿來顯擺的功能例如：「我會UR17的技能了，還是+++等級的喔~」類似這種

「沒什麼，你爸吃醋了，因為你姊姊正在談戀愛。」

莎夏笑了一下，從後面抱住爸爸

「爸你放心，姊姊嫁人了還有我，我在嫁人還有妹妹，說不定還有你孫女。」「別說了好不好，好可怕……」「欸，你不久前不是才說道恩當你女婿挺好的？現在改變心意啦？」「唉，不一樣啦。」

安薇絲成功被哥哥轉移到野草社會，由於安薇絲以前也學過一點血役的技術，也就靠著接點地下活賺點外快，而安格爾仍每天冒著風險回去工作，他也不知道他的範圍性幻術可以持續多久，要不是因為安薇絲的魔能流被監測，不然安薇絲其實更擅長幻術，她對光線的敏銳絕對不輸於海德，她也知道妹妹當年是因緊張才失常，而海德本來就是抱著一試的心態去考的，自然會表現的出乎意料，其實這些道理他都懂，偏偏遇到了一個嫉妒心極強的妹妹和一個不明事理的母親，不然他們家跟光藝師的關係不會差到這個程度的

安格爾和草雉是同屆，當初草雉追小櫸的時候遇到最大的阻礙和助力都是海德這個特別有意思的學妹，海德深知小櫸喜歡和不喜歡的東西，有時會幫忙遞禮物或是幫忙修改一下兩人彼此之間的傳話，不過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會各種刁難草雉

而幫忙草雉追小櫸的安格爾和海德的交往也不少，慢慢的，安格爾就喜歡上這個個性爽朗的又漂亮的學妹，但由於妹妹對這個女同學極盡厭惡，他也就把這件事情藏著沒說，不過這種愛慕藏的越深，陷的越沉，現在他隱隱聽說了到恩和海德正在交往的消息，心情也開始覺得有點怪異

他知道道恩的條件比自己好太多，但還是有些不甘心，雖是如此，他也對此無可奈何

這個時候同事湊過來問問他知不知道成立了新個投資公司，好像有點看頭，問要不要去買相關的投資產品

「別鬧了，艾力克斯。」「欸，能躺著賺錢耶。」「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有這麼好的東西人家還要拿出來賣？又不是傻子。」「唉，你不懂啦。」

其實安格爾長的很帥，不過這不影響他工作，一點也沒有影響到他的業績

「好的，請第014號來賓到七號櫃台辦理……」

吉祥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讀那本日記，他無法理解為什麼如意就這樣說要分手，但他也不敢再纏著她，尤妮絲帶著如意去打獵，平安則留在房子裡跟馬里奧一起玩

「你是真的喜歡她呀？」

平安問道

馬里奧挑挑眉

「妳說呢？」「我覺得她很開心。」「我保證會讓她幸福，妳放心吧。」

在得到馬里奧的保證後平安笑了，真是好孩子，也難怪尤妮絲疼她

「那如果我欺負她呢？」「我扁你。」「妳打得過我？」「我努力鍛鍊，君子報仇……呃……三年不晚，對。」

馬里奧搖搖頭，這小姑娘真的太可愛了

「不過你為什麼喜歡她啊？」

馬里奧揉揉她的頭，這時狄倫過來帶走平安，他不想這個孩子在被這傢伙給汙染，平安不明所以，但還是跟叔叔走了

「叔叔……」「怎麼了？」「你討厭馬里奧嗎？」「大人的事妳不懂。」

海德和道恩兩個人乘船來到一處海蝕洞，兩人就默默的坐在鋪著幽靜的沙灘上看著不見邊際的遠方，雖然兩人也知道對岸是埃及大陸，道恩枕著海德的腿，一邊欣賞著海德的臉一邊聽著海浪的聲音

「怎麼了？幹嘛一直看我？」「我看我女朋友不行？」

道恩坐了起來，輕輕抱住海德，這時一陣陰風吹來，道恩感覺到不太對，緊緊抱住她，緊接著，兩個人走過來，海德怕的連動都不敢動，道恩將她往後拉，用身體護住她

「你們又想做什麼？」「海德，妳舅舅死了。」

海德愣了一下，道恩緊緊抱住她，艾絲卻繼續說道

「希望妳能扛起責任，我話已至此。」

道恩暴怒的衝上去狠揍了哪個女人一拳

「滾！」「外甥女殺了自己的舅舅，你……」「人是我殺的，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艾絲愣住了，接著大笑著看向海德

「真了不起，跟妳媽媽一樣下賤，專找這種狗男人。」

這下海德真的忍不住了，衝上去搧了她一巴掌

「我的事是我的事，跟我家人有什麼關係？」

她全身都在發抖，也不知道到底是怕的還是氣的，道恩有點被海德嚇到，連拉住她都來不及，不過看她終於親手報復實在有種莫名的爽感

「妳！」「妳敢再靠近我一步試試！」

艾絲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摸摸鼻子離開，目送她走遠後海德臉色慘白的癱軟在道恩懷裡

「沒事，沒事……妳做的很好。」

過了一會，海德漸漸緩了過來，最近一直這樣

「很誇張對吧？」「會好起來的。」

道恩撥了一下海德的金髮，把臉埋進去嗅聞著裡面的香氣

「我愛妳。」「好了，這句話的價值要比二戰時期的德國馬克還不值錢了。」「因為我真的很愛妳嘛……」

海德看著這個男人，有點感動，這傢伙哄人真的一套一套的，她站了起來，拉著道恩離開，兩人划船回去，海面下突然出現了一個陰影，兩人互看了一眼，緊接著，一隻巨大的變異魟魚搧著巨大的翅膀躍出水面，在上面滑行了很長一段後再度落入水面，接著後面跟著，一隻兩隻三隻四隻……越來越多，在兩人上方罩出一片斑斕的星空，落下的水滴折射著燦爛的陽光

「好漂亮……」「是啊……」

艾瑞絲的病症越發嚴重，對藥物的需求越來越大，即便如此她的身體還是極快的速度崩解，她躺在治療艙裡翻著書，至今還沒有多少人知道她生病的事，這時護理師將傑克的死訊告知了她，她先是愣了一下，眼淚不自控的流下來，不過她很快就整理好情緒，說等治療結束後要聯絡「那個人」

其實到底是誰做的這件事她大概有個底，現在已經開始休長假，也不太會有人找她，她這陣子都住在療養中心裡，在做完治療後護理師幫她聯繫上了她想找的那個人

「怎麼了？」

聽到她的聲音後艾瑞絲鬆了一口氣，過了一段時間後，她終於開口

「我生病了……」

對面的人緊張了起來，繼續追問她的情況，艾瑞絲卻一句不發，過了許久之後才再度開口

「妳能回來嗎？」

她央求道，對方似乎有些猶豫

「我求妳，海德……我求妳……傑剋死了，我需要妳……我……」「知道了，我很快就會回去了。」

她原本很想繼續給海德施加壓力，但為了避免物極必反的結果，她把電話掛掉了，接下來準備打電話給另外一個人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進來了

「櫸小姐？」「看來我們同病相憐呢。」「妳也得過這種病？」「是啊，那個時候比妳還小呢。」

艾瑞絲有點驚訝，小櫸微微一笑

「我能冒昧問妳一個問題嗎？」「呃……好？」「妳喜不喜歡道恩？」

艾瑞絲笑了一下

「當然，又帥又有能力，誰不喜歡？」

小櫸忍不住笑了出來，告訴艾瑞絲海德和道恩正在熱戀的事實，她的笑容很明顯的僵住了，看來正如小櫸的猜測

「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妳應該也為海德感到高興吧……艾瑞絲？」

小櫸當然知道現在在做的事情和臉上的表情肯定很婊，但她必須要證實她的猜想到底是不是正確的，沒想到過了兩秒，艾瑞絲的眼淚掉了下來，她低下頭，試圖掩蓋臉上的表情

「那就好……」「怎麼了？」「至少他們兩個有彼此……」

小櫸拍拍艾瑞絲的肩

「會好起來的。」「不會的……上天才不會垂憐於我這種人……」「既然妳都這麼想了……就別讓妳的人生留下遺憾吧……我要回去上班了，加油。」

我想錯了？難道真的是奧瑟雅？

這個炒作的速度快到尤妮絲都傻眼了，她原本以為要花個兩三個禮拜慢慢掉大家的胃口，結果只用了一天，一個單位的價格就已經被喊到了兩萬（相當於十萬台幣），這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結果

「那我們明天就先放一點點出去，看市場機制會怎麼運作。」

平安顯然對這個東西很有興趣，一直纏著尤妮絲問東問西，尤妮絲一開始還覺得有點煩，但漸漸的，她意識到這個小傢伙肯定會有一番成就

「妳別叫平安了，叫搖錢樹好了，不然叫招財？」「妳喜歡就好。」

幾人為在桌邊商討了一下，這時吉祥單獨叫走尤妮絲把筆記本交給她，尤妮絲翻開筆記本傻了

「這……這是哪個文明的文字？」

吉祥傻眼了，接過來一看，明明自己每個字都認得啊

「等等等等，什麼？」

大家都傻眼了，吉祥慌亂的抱著書回到樓上，他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一次翻開書，還是一樣，每個字都看得懂，這時，腦子裡突然想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妹妹，與其這麼死了，不如和我一起做點有趣的事呢？」

「即便海枯石爛，這個王國一樣會繼續生生不息的發展著，直到重新雄霸世界為止……」

無數片段的記憶像他湧來，但只有最後一句話，一個畫面停留在腦海裡

「我認為你是很好的繼任者……」

少女向吉祥伸出手

*「成為我的繼承者吧。」*

沒有人知道吉祥這是怎麼了，不過尤妮絲目前沒有心思去管這傢伙的舉動，現在當務之急是確定如意是不是真的想激活，因為一旦激活就回不去了

「我不想一輩子毫無作為。」「妳不會毫無作為。」「失敗又不會怎麼樣，對吧？那我們就試試啊。」「好吧，既然妳決定好了，那我支持妳。」

如意上前抱住尤妮絲

「謝謝……」「這是妳的事啊，成功了對我的利益更大，我為啥要拒絕？」

如意笑了笑

「也是。」

有兩個大的女兒和輪流照顧小薇，雷斯莉和雷歐都閒了下來，在海德被綁走的那段時間，兩人的關係嚴重惡化，不過這段時間下來兩人的關係又變回跟以前一樣，雷絲莉也為了之前的過激言論向雷歐道歉，雷歐並沒有過多在意，湊上去親了雷絲莉一口

「沒事的，只要妳好，我就好。」

她一頭栽進雷歐懷裡，雷歐的類默默滴了下來，這到底是不是他當初認識的那個雷斯莉？他不知道，感覺她變好了，也變糟了，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當初許諾的幸福生活甚至看也看不到一點影子

「雷歐？」

她聽到那一滴滴淚水漸漸匯流成低聲的啜泣

「真是……怎麼還是這麼愛哭啊……」

她無奈的笑了一下，抬起頭輕輕捧住雷歐的臉

「我們好久沒有……你懂得。」

雷歐愣了一下，起身去鎖門，轉過頭，雷斯莉已經處於備戰狀態

「妳也太主動……」「你再這麼冷……我要被狄倫拐跑了我跟你說……」

雷歐也把衣服脫下，竄到床上撲倒雷絲莉，雷絲莉挺起身子刻意在雷歐耳邊喘息著，雷歐也懶的在做那些前置動作，直接進入主題，瞬間的快感讓雷絲莉痛快地喊了出來

「噓……」

該死的，這男人只有在這種時候才硬的起來

外面要叫父母吃飯的海德敏銳的察覺到了裡面的動靜，捕捉到海德細微的表情變化後道恩好奇的貼到門上

「嘖！」

海德把道恩拉開

別聽了，沒什麼好聽的……

「妳就這麼想再多一個妹妹？」「閉嘴吧。」

海德湊上去親了他一口讓他閉嘴，接著拉著他離開，這時道恩突然接到了艾瑞絲的電話

「我覺得櫸小姐有點奇怪，你們要小心她。」

「怎麼了？」

對面傳來海德的聲音，艾瑞絲的手顫了一下，不過還是把自己覺得小櫸的奇怪之處告訴道恩，告訴他小櫸可能是內鬼，道恩卻只是風輕雲淡的表示他知道這件事，隨後掛斷電話

「怎麼了？」

海德繼續追問，道恩卻有些欲言又止

「艾瑞絲到底怎麼了？」「沒什麼，她說覺得小櫸是內鬼。」「蛤？這孩子是在宿舍被關傻了嗎？小櫸雖然有點腹黑但也……」

道恩聳聳肩

「說不定她才是呢。」

說完兩人都笑了，艾瑞絲這種小孩怎麼可能做出這種是，反而是奧瑟雅更有可能，海德可太了解她們幾個小女孩了

「走吧，吃飯，順便叫上那幾個小的。」

論照顧小孩，小雪可是專業的，曾經他也在新生兒病房值班過，最後因為人手不足才被調去外科病房，才剛經歷過情傷的如意無法自控的沉淪在這個臉上帶點陰鬱的俊美少年，在病房看過的人多了，而且不論男女孩是哪個年齡都有，精神醫學也略懂

「我是很喜歡妳沒有錯，但我不認為妳現在就該進入下一段感情。」

他幾乎不帶感情的冷靜說道，雖然他很喜歡如意，但是也知道不該在這種時候趁虛而入，這樣會養成她對感情的依賴性，對於一個人的心理來說有很大可能會成為一種慢性毒藥

「萬一妳以後被男朋友家暴什麼的我可付不起責任。」「才不會。」「嗯，都這樣說，我有個教授曾經看過一個女的，從小孩兩歲一路被打到十二歲，平均三個月就來住院一次，半個月就被送來急診縫傷口，最後因為脾臟破裂導致的內出血死亡，被男朋友打的，甚至沒結婚，致死執迷不悟。」

如意陷入沉默，過了好一會後她緩緩開口

「以後叫我茱莉亞吧，我原本的名字是茱莉亞。」

說到這個，小雪想起了一個問題

「尤妮絲知道你們的本名嗎？」「知道我的，知道平安的，但不知道吉祥的，因為吉祥從一開始就讓尤妮絲給他換個名字改命。」

小雪也講起了自己的故事，他是家裡最聰明，成績最好的孩子，但偏偏家裡很窮，實在養不起迫於無奈只能把他送去醫學院幫家裡賺錢

「那你……」「我恨死我的父母了，他們從來不聽我說，如果我成為運動員就能打假賽賺賭金，來錢更快，而且我成績這麼好，把化學或要學學得更深入一點我就能去販毒……」

如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她知道自己比起吉祥和小雪真的幸福太多，不該對他這些有些偏激、毀三觀與違法亂紀的舉動說些什麼

「我知道妳在想什麼，但每個人都有點三觀不正的地方，算了吧。」

「那你現在不寄錢回去了，你弟弟妹妹怎麼辦。」「換我哥哥去啊，反正他們三個還小，我現在想的是好好跟杭特學些東西，以後去學院當個助教什麼的，把他們三個帶離苦海。」

「行吧。」

如意站了起來

「以後如果有需要的話說一聲，尤妮絲也有定期給我們一點錢，我都存著。」「好，謝謝，妳真的……」「唉，沒事，大家都有難處，加油。」

晚餐後四個光藝師時隔多年坐在一起聊天，道恩攬著海德，尤妮絲靠在馬里奧身上，幾人圍在篝火邊聊著天，喝著酒，就像他們不記得的以前一樣

奧瑟雅隱隱查覺到有什麼威脅向她慢慢逼近，她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她不信有人可以傷害到她，艾瑞絲更像道恩，而她更像海德，父母親都是魔法公會的財政高層，她也聽說了那個神奇的「Golden Ticket」她知道這件事肯定有什麼陰謀，不過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跟父母解釋

「我來了。」

她、艾瑞絲、克洛兒，她們看起來成熟的一點都不像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他們不盲目追隨，卻比任何人都要狂熱

為什麼三角形被稱為是最穩固的結構？

因為三個頂點會互相牽制，這構成了最簡易的平面，由於最簡易也是最穩固，就像生命一樣，就像那些世世代代居住在炙熱溫泉或冰冷幽洋裡的單細胞生物一樣，那是最原始的型態，也是最堅毅的模樣

它們沒有想過發展文明，沒有想過要永生，沒有想過人工智慧，它們只是努力的攝食、感應、代謝、生長、繁衍，最後凋零，在那些不見天日的地方，它們在無意間發現了何謂真正的永生，它們分裂、分裂、分裂……淘汰、淘汰、淘汰……但它們都不曾察覺，它們當中的某一個同伴的基因曾經經歷過地球大半的歷史

它看過兩個獨立的單細胞學會合作；看見過第一個多細胞生物的誕生；看過寒武紀大爆發；看過第一次生物大滅絕；看過真菌和植物攀上陸地改變環境；目送過第一支呼吸到真正空氣的動物；看過恐龍稱霸地球後凋零；經歷過PE及熱事件；見過阿努納奇臨幸地球；見過人類文明的覺醒與分化；見過人類因為狂妄而退化為野草……然後默默的，默默的，繼續繁衍生息，繼續守在他們那片不見陽光的方寸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