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新政推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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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2-18
新一年的稅制在春節前夕發佈,只是有點超乎我的想像的大排長龍...
雖然我已經估計到一年乘車免票會是巨大誘因,但是我卻低估了對於乘車依賴性的人有多少,畢竟我身為一個活過十九、二十、二十一世紀的人,對於大眾運輸的概念早就根生蒂固,但是全然沒注意到將這概念拉到一個沒有的世界裡,會引發劇烈變化...
所幸還在可控範圍內,只是我所預估的儲錢倉可能會不夠用。
市場上流通最廣的銀幣是最常見的,在信用經濟制度、銀行還沒存在的世界中,錢幣都是實際價值的金銀在流動,儘管大型商務與政府預算已經有信用經濟的雛形,不過那只是一種信用賒欠,到時還錢仍然要有實際錢幣滾動流通,也就是說,在納稅日當天,每一個來繳費的人都是帶著錢袋子。
就算治安再好,流動人口龐大的城市都會有盜竊,特別是納稅時期的時候,偏遠地區會有盜賊搶匪伏擊稅官,而大城市就會有宵小,這都是難免的,更何況作為一個沒有正式軍隊駐紮的新興富裕城市來說,從其他領地來的犯罪團夥、宵小也是盯上了倫格斯這頭肥羊,不過礙於我的威名遠播以及一群小渾蛋加油添醋散播謠言,倒還真沒幾個傢伙膽敢來犯事,就算有,也根本逃不出野狗幫的巡邏範圍。
倫格斯沒有監獄的,去年也發生過有人趁我不在城裡時結夥搶劫作案,整批劫匪明目張膽地從東南境騎馬帶兵器而來,憑藉人數優勢硬闖尚未完善的城門漏缺,然後在市中心的商業區行搶。
我的懲治方式也很簡單,我給捉到的搶匪一次存活機會,我會抓著他的手腕逐漸升空,然後飛到一定高度後就把人扔下,基本上想存活只能在有限時間自行揮刀斷腕,然後忍著跌落的傷痛勉強存活;當然也有人想揮刀砍斷我的手臂,但是基本上我的肉體強度跟龍同等級,沒有到一定水準工藝、副魔的武器是難以傷我分毫,這種自由落體的高處拋投,對於搶劫者有著高度警示作用,因為自行斷腕的人我會讓他逃走,而他目睹同伴活活摔死、親自承受過斷臂之痛,他的餘生將會訴說這段恐怖經歷,將故事散播出去...,而這刑法以地球的文明來看十分野蠻,但是在泰洛拉大陸上,普遍認知裡面,劫掠強盜抓到就是斷手懲戒,累犯斬首這是常識。
我不敢說我是個明君,也不敢自稱自己是聖帝,但是我的原則很簡單,守法的公民我要保護、要保障安全、還要提升福利;違法者、討亂秩序、傷害他人,我就零容忍。
在我的地盤,到處充滿機會與工作,甚至還有一些地方還大缺勞動人口,找不到工作、難以維生的藉口,只能適用重度傷殘人士,而不是用來打家劫舍、宵小偷竊的藉口,所以我根本沒有必要、也沒有那個心力去關押、牢教這種罪犯,尤其是很多人、很多家庭為了改善生活環境,就連十歲出頭的小孩都已經開始當學徒打零工,這種搶劫行為根本不用容忍。
但是就是有人想豪賭一把,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以掠奪打劫為生的流寇,也有那種天真到真的以為可以賭一把試試的集團,想要趁著金額流動大的時候來拚一波。
「大姊、呼叫大姊。」我耳朵旁傳來一聲低語,那是現年十歲的小妮娜施展的傳訊術。
「怎麼了,妮娜,你今天不是在城牆上巡視嗎?」我用傳訊術回道。
「就...看到一群人飛個老遠,想問問大姊是不是很嚴重的事態。」妮娜道。
「沒事,城市防禦機制而以,想學我可以教你啊。」我道。
「大姊不可以賴皮喔。」妮娜道。
「稅收期忙完我就去宿舍教你們,這麼魔法其實原理很簡單,先這樣啦!」我道。
確實是很簡單,反邪惡法陣,一個很初級普通魔法,只是在反彈的時候我增加了點高度,能夠將被反彈的人彈出個十幾公尺高而以...
口 口 口
一天下來,首都自行排隊繳納稅金率達到了27%,而米特爾村那邊老早就已經收齊了,本來要花三個月的時間才能處理完的事情,現在省下的時間可多了,米特爾帶著稅官跟護衛拉著許多箱金幣搭車前來,同行的還有他的老隊友,神職人員愛爾里奇,而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去城裡的酒館,跟以前搭檔的隊友一起喝酒。
【拳頭與神經病】這家酒館,就是他們老隊友格鬥家塔悟、吟遊詩人提米合開的酒館。
我也忙完了手裡的工作,簡單收拾一下之後,一群人就來到了酒館。
距離當初在我出生那天已經時隔四年,最初見面的人都變了不少。
「提米,你是不是又胖啦?」米特爾挖苦道。
「不是胖,是終於可以吃飽了。」吟遊詩人提米道:
「你看起來又蒼老了,米特爾大人。」
「唉,整天操心啊。」米特爾無奈的搖搖頭,道:
「雖然封地那邊基本上沒啥大事情,不過因為通車之後流動人口變多了,一些治安問題什麼的雞毛蒜皮小事,加上鄰里老是有牲口亂跑走失,大事沒有、小事不斷,害我都開始懷念冒險的日子了。」
「說實在,現在冒險最不適合我們這些老傢伙了。」聖職者愛爾里奇道:
「那也是因為我們實在沒有什麼討生活的技能,所以才靠著小摸小混度日子;如今大家安定生活了,怎麼倒懷念起冒險日子啦?」
「確實,真的老了。」米特爾道:
「今年我就要四十九歲了,很快就要當祖父的年紀了。
不瞞你們說,我家大兒子小保羅已經跟鐵匠鋪的女兒訂婚了,預計今年夏天結婚。」
「真是恭喜啊。」格鬥家塔悟遞上一瓶高檔紅酒,道:「本店招待。」
「你們還真是湊熱鬧不嫌事大啊?」米特爾道:
「我都還沒抱怨,你們就淨幫保羅喊恭喜...,唉。」
「兩情相悅比較重要吧?」我道:
「小保羅不是跟你們鄰居鐵匠的女兒安妮感情很要好嗎?」
「是很好哇。」米特爾道:
「但是那姑娘是個閒不住的冒險者,還是個很愛沖前線的戰爭鐵匠;但是咱們家小保羅可不是拿命冒險的料子,說實在,他就是個木匠而以,就算我有教他一些戰鬥技巧,那小子的實力也就差不多我這個水準,保護村莊還行,但是要跟危險的兇獸匹敵那就遠了。
雖然我是不想太多干涉年輕人的事情,不過小保羅以後也是要接我這個騎士的位置,總不能讓我擔憂吧?而那小子也不管我的心情,每天都跟他未婚妻去參加南進隊伍,動不動就掛彩回家。」
「老父親心態了。」塔悟道:
「既然擔心年輕人出事,那就催婚催生娃吧!最起碼先把孫子生出來在放他出去闖盪,好歹留個繼承人,但是年輕人總要出去鍛鍊、累積經驗與功績,特別是他接下來要繼任騎士頭銜,冒險是最合適的修行了。
更何況現在南邊還有冒險公會的大營地,很多高手都在那,所以你也別太瞎操心了。
而且你可別忘了,現任公會會長在成名前,也只是個泥水匠,冒險的成長性總是不可估量的。」
「說到南進隊伍,現在冒險者公會的前線怎樣了?」我道。
「不是很理想。」愛爾里奇道:
「根據我神殿那邊掛帖留宿的其他聖職者、僧侶描述,南進營替很難推出鐵牆區太遠的地方。
據說,在更往南的荒地區域出現兩座不知道材質的高塔,以前在沼澤覆蓋的時候沒有發現建築與駐軍存在;沼澤退去後,那兩座高塔就從污染消退區冒出,而且有著全副武裝的不死軍團與魔像駐守,有工廠、有建築、有軍隊,貌似是個戰爭基地。
而那兩座高塔有著很麻煩的魔法驅動,在高塔放出的黑光範圍內無法施展奇蹟神術,對於戰鬥極為不利,特別是近身肉搏中沒有法術治療傷勢,就很難強行推進。」
「那應該是恆定了褻瀆術以及限定魔法無效。」我道。
「好像其他法師也是這麼說。」愛爾里奇道。
「螺絲釘是打算鑄造幾門炮去硬轟。」米特爾道:
「不過也沒有過度深聊,畢竟他是山脈那裡的封地騎士,南線推進營地的軍火協助是他在處理,我這也就提供糧食物資而以,對於南線推進營地的現況不是太清楚。」
「目前南線推進營地屬於冒險公會在處理的,嚴格來說是偵查跟探索營地而以。」我道:
「由於目前我的主要規劃核心是在處理首都的事宜,很難把重心放在南進;但是在我這段時間的部屬之後,差不多是該繼續南進了。
之前沼澤尚未退去之前,南進的進度都倍受險阻;如今現在很多事情都已經上軌道了,也該是時候繼續南進了。」
「看來是該回到征戰的日子啦。」米特爾道:
「殿下打算什麼時候正式出發?」
「春節過後吧。」我道:
「等維克多正式就職執政官、找齊施政團隊後,我就會親自率隊南征。
在場有幾個老傢伙打算一起去的?打下地盤可以受封騎士喔。」
「這我們就不攪和了。」提米道:
「我們這些總平均起來就D級的冒險者,最年輕的也都四十歲出頭,最老的也快五十歲了,除了米特爾有家族榮譽包袱外,我們這些平民冒險者能夠穩定下來過日子已經很好了,沒太多奢求。」
「哎,你啥個意思?說我好像異類似的。」米特爾挖苦道。
「你的戰力評級比較高啊。」愛爾里奇道:
「你是B、塔悟是B,我跟提米都F而以,講難聽點我們倆就比農夫能打一點點而已,若真的要南境冒險,你們兩個去還差不多。」
「少了你兩,就沒意思了。」塔悟道:
「我們少說組隊有二十年了,雖然歷經過各種鳥事跟災難,但是跟別人就是組不慣,就在大家都老了,曾經的冒險也只是閒暇談資了,倫格斯現在的生活挺不錯的,現在要我冒險我也走不動了。
而且有個瘋子非常需要拳頭治理治理...」
「還不是因為對面書店的可愛小...」提米還想多嘴,就被塔悟從後面揪住脖子...
「不好意思,殿下,能方便跟你聊幾句嗎?」一名冒險者打扮的人插話道。
我一轉身,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跟我打招呼,而那人正是卡尼卡維爾。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我上前打招呼道。
「當然是北風。」卡尼卡維爾上前親熱的擁抱,道:
「我是奉北方領主的命令送你之前的請求回信過來的。」
「如果只是信件,派鳥送過來就好了,讓你這多情浪子送多麻煩啊。」我道。
「當然不是只有信件而以。」卡尼卡維爾指著同桌幾位穿著白色法師袍的人,道:
「之前你向北境領主提出在南方開學院的說法,阿提瑪殿下就物色了一些優秀的魔法導師師資,拜託我一路護送南下,這樣你就能在新春過後開始招生授課了。」
「我還以為會拖上一陣子呢。」我道:
「我聽說北境站線蠻吃緊的,很多魔術學院的法師都親自上陣了,竟然還有辦法分出人手啊?」
「學院內部政治鬥爭而以,要詳談挺複雜的。」卡尼卡維爾道:
「這些魔導師本身很有實力,不過就是跟北方的主流學派有不可調和的理念衝突,所以自請申調外派,打算在南方另起學院。」
「原來如此,還請多多指教了,各位老師。」我伸手過去一一握手,熱情招呼道。
「領主殿下還請多多指教了。」那群魔導師為首的老者道:
「在您探過底細之後,我們這些人應該有可信度了吧?」
「厲害。」我道:
「我還以為我施展真實之眼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呢,沒想到還是被洞悉了,有所冒犯敬請見諒。
今天我請客,大家放心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