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國的雄鷹:黎明之劍10 撲朔迷離的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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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1-29
競標會結束兩天後的早上,威蘭德在取得借用波羅尼亞大酒店後方的戰鬥訓練場的許可之後,便與安娜莉澤來到了戰鬥訓練場。

戰鬥訓練場本身是一個大型的空地,空地上除了擺放一些早就已經破敗的靶場道具以外,也還包含一些用於練習射擊的道具。

而通往戰鬥訓練場的小型道路,被陰暗的森林所覆蓋,彷彿就像是為了避免被他人打擾,而將戰鬥訓練場設置在看起來比較陰森的地方。

此時的威蘭德與安娜莉澤都穿著輕便的休閒服,而兩個人的手上,則是分別拿著已經出鞘的「八重櫻」與「蘭德格莉絲」。

當安娜莉澤揮動「蘭德格莉絲」劈向威蘭德的時候,威蘭德馬上就輕巧的往後躲開,而安娜莉澤馬上又揮動「蘭德格莉絲」再次使出兩道斬擊。

在接連躲開安娜莉澤用「蘭德格莉絲」使出的兩道斬擊之後,威蘭德舉起了自己手中的「八重櫻」,並且擋住第三次的攻擊。

安娜莉澤稍稍露出驚訝的表情,不過威蘭德已經在架起了「八重櫻」之後,接連迅速的使出了兩道斬擊。

對於威蘭德的攻擊,安娜莉澤只能連忙往後躲閃,不過就在威蘭德用「八重櫻」使出由下而上的斬擊的時候,安娜莉澤舉起了手中的「蘭德格莉絲」,並且架住威蘭德的「八重櫻」。

威蘭德在這個時候刻意放輕力道,而安娜莉澤於是施加力道,並且用「蘭德格莉絲」將威蘭德的「八重櫻」往後架開。

就在威蘭德被連同「八重櫻」往後架開之後,安娜莉澤立刻甩動手中的「蘭德格莉絲」,並且在迅速衝向威蘭德的時候,也使出了一道突刺。

雖然威蘭德舉起「八重櫻」迎擊,但是「八重櫻」卻被架開,而威蘭德格擋的力道之強大,卻也導致安娜莉澤一瞬間重心不穩。

但是卻也是因為安娜莉澤一瞬間重心不穩,讓威蘭德有機會在往後一跨穩住姿勢的時候,也立刻重新架起手中的「八重櫻」。

結果就是當安娜莉澤終於穩住姿勢的時候,威蘭德已經笑著將「八重櫻」架在安娜莉澤的肩膀上:「不好意思,安娜莉澤,不過這次的戰鬥練習是我贏了。」

因為威蘭德的這個動作,代表安娜莉澤已經打輸了威蘭德,安娜莉澤於是有些無奈的抬起了手:「你這樣太嚴格了,哥哥─你不能拿龍崎調教你的方式,原封不動的用來調教我呀。」

「但是因為最一開始的時候,是妳說想要跟我練習對打,面對可愛的妹妹的請求,我當然不能拒絕。」威蘭德嘻皮笑臉的說道:「而且我一開始就說了,我會用龍崎的訓練方式,而妳也同意了。」

安娜莉澤露出了有些不太服氣的表情,不過她還是將自己的「蘭德格莉絲」收了起來,而威蘭德也放下了手中的「八重櫻」。

在各自收起了兵器之後,威蘭德說道:「我待會回去房間換個衣服之後,就會去吃早餐了─現在大約0650,我們就0745的時候在餐廳見吧。」

「看來你也知道對於一個女性來說,在這樣的訓練之後洗澡與重新梳妝,是絕對必要的。」安娜莉澤笑了一下:「到時候我如果比較晚到的話,不然你就自己先進去吃早餐吧。」

不過威蘭德卻刻意露出誇張的表情:「怎麼可以呢,我要看到自己的妹妹最美麗、最可愛的樣子,這樣子我才能有胃口吃早餐嘛。」

「你還是經常講一些這種不著邊際的話呢,哥哥─不過我決定不要浪費時間,因為我會跟父親告狀。」安娜莉澤一瞬間露出有些羞赧的微笑,不過卻在咳了一下之後說道:「總之現在就先這樣,到時候你可別遲到了。」

安娜莉澤與威蘭德回到各自的房間,而因為尤斯婷妮早就已經去吃早餐了,安娜莉澤就在將自己的「蘭德格莉絲」連同刀鞘放在床上之後,就開始為了準備洗澡而換衣服。

想不到今天早上還是能跟哥哥練劍,真是讓人懷念…彷彿就像回到了年紀還更小的時候…安娜莉澤一邊換下衣服的時候,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畢竟安娜莉澤上一次與威蘭德互相練劍的時候,是威蘭德正要前往斯雷普尼爾學院就讀的時候,距今也已經是將近三年前的事情了。

不過當安娜莉澤帶著好心情、拎著浴巾與換洗衣復走進浴室的時候,她卻忘記將先窗戶關上,而一個人也在這個時候從窗戶進入房間,並且盜走了「蘭德格莉絲」。

*

在威蘭德與安娜莉澤都離開了戰鬥訓練場之後,身穿全套軍服的傑弗瑞在幾名同樣身穿軍服的衛兵的陪伴下,來到了戰鬥訓練場外圍的森林公園。

由於與威斯瓦格勒經貿協會的諾拉斯基常務約定,要在波羅尼亞大酒店後方的森林公園交貨,因此傑弗瑞才會來到此地。

傑弗瑞雖然經常有早到的習慣,但是距離傑弗瑞來到森林公園,卻是已經過了五分鐘,因此傑弗瑞忍不住開口抱怨:「還真慢哪,都已經是常務理事的人,居然還會這樣遲到。」

「王子殿下,人家可是常務理事,說不定是因為發生了臨時會議,才會被這樣子延誤呀。」其中一個衛兵笑了一下。

另外一個衛兵也稍稍聳肩:「何況我們雖然本來就晚到,但是對於商務人士來說,如果有臨時會議的話,會遲到也不足為奇…」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的出現打斷了那個衛兵的話─只見那個男子雖然身穿全套西裝,不過他的手中卻拿著一把騎士刀,而且他的面容與身體也被厚重的斗篷所覆蓋。

當衛兵們察覺到異樣的氣息,而各自舉起了軍刀的時候,那個男子已經朝騎士刀注入魔力,並且以極快的速度接連斬殺兩個衛兵。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眼見兩個衛兵立刻被殺害,察覺到了危險的傑弗瑞也拿起了自己的軍刀,並且朝軍刀注入魔力。

斗篷男子揮動軍刀劈向傑弗瑞,傑弗瑞兩度閃躲而躲開攻擊之後,馬上就接著架起軍刀,並且劈向了斗篷男子。

但是斗篷男子卻舉起騎士刀正面迎擊,直接將傑弗瑞的軍刀架住,傑弗瑞只得朝軍刀注入更多魔力,才勉強將斗篷男子與騎士刀往後架開。

對於傑弗瑞的反擊,斗篷男子似乎有些驚訝,不過就在斗篷男子穩住身形的時候,傑弗瑞已經舉起軍刀使出由上而下的斬擊。

傑弗瑞使出斬擊並且砍到地面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竟然落空了,而就在他發現這件事情的時候,卻已經太晚了。

只見斗篷男子已經出現在傑弗瑞前方的不遠處,而就在傑弗瑞還來得及重新拿起軍刀以前,斗篷男子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到傑弗瑞面前,並且接著使出一道斬擊。

*

當安娜莉澤洗過了澡、吹乾頭髮,並且換上制服之後,她便悠然自得的走出了浴室,但是當她一走出浴室的時候,她卻發現自己的「蘭德格莉絲」消失了。

等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察覺到異狀的安娜莉澤四處張望的時候,發現房間裡有皮鞋踏過泥土的痕跡,而當她發現痕跡通往被打開的窗戶的時候,她馬上露出錯愕的表情。這下麻煩大了,我一定要將「蘭德格莉絲」取回。

安娜莉澤連忙跑出了自己的房間,並且在來到了飯店外的草地上的時候,找到了從自己的房間窗口消失的足跡─安娜莉澤也是因此發現,那個足跡的方向是前往飯店外的森林公園。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樣子盜走「蘭德格莉絲」,難道是惡作劇嗎?安娜莉澤的新中抱持這樣的懷疑,而慌忙地往足跡的方向過去。

對於安娜莉澤來說,自己的姑媽送給自己的入學禮物是十分貴重的,而且也是不容許自己弄丟的─但是她眼下只有這個想法,而這樣的想法,帶著她一路來到了森林公園。

就在森林公園外的地方,安娜莉澤找到了被丟在地面上、刀與鞘分離的「蘭德格莉絲」,而安娜莉澤也本能的將「蘭德格莉絲」撿起來─然而安娜莉澤卻因為光線昏暗的緣故,沒有注意到「蘭德格莉絲」的刀身上沾著血跡。

由於森林之中十分陰暗,因此拿著「蘭德格莉絲」的安娜莉澤似乎看到森林地面上倒著幾個人,卻看不清楚對象。

不過就在安娜莉澤走上前去的時候,她才驚愕地發現倒在地上的人,是早已氣絕多時的兩個衛兵,以及正面受到劈砍重傷、甚至軍刀被斬斷的傑弗瑞。

偏偏就是在這個時候,諾拉斯基常務與雷賓理事長以及一眾商會人士來到了森林邊,而這個情況可說是糟糕到無法再糟糕了─因為眼前的景象,看起來就像是安娜莉澤持「蘭德格莉絲」殺害傑弗瑞。

但是更加糟糕的是,跟著這些商會人士一起出現的,還包含了身穿全套軍服、身上披著大斗篷,但是臉上卻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的芙蕾兒。

*

當換上制服的威蘭德來到了波羅尼亞大酒店的餐廳外,疑惑著為何安娜莉澤為何會遲到的時候,他看到了身穿制服的史蒂芬妮。

但是此時的史蒂芬妮臉色卻看起來有些緊張,而她的身邊也跟著幾個身穿黑色全套西裝的男子,並且正在與她耳語。

當威蘭德露出困惑的表情的時候,史蒂芬妮來到了威蘭德面前:「威蘭德,你可能還沒有吃早餐,但是我會建議你跟我來一趟─因為待會要跟我來的不只是你,還有你的姑丈。」

「安東姑丈…不是呀,為什麼會需要找我跟安東姑丈?」威蘭德說道:「據我所知,安東姑丈在赫洛斯基海商擔任董事長,應該沒有從事任何的非法交易,而且就算要找我的話,妳也應該順便找安娜莉澤。」

史蒂芬妮嘆了一口氣,並且在示意威蘭德跟自己走之後,接著輕聲的對走在自己旁邊的威蘭德說道:「我先跟你說,但是你絕對不能有強烈的反應─安娜莉澤有大麻煩了,她被指控殺傷金雀花帝國的傑弗瑞王子。」

「怎麼可能,安娜莉澤就連跟我對打都打不過─傑弗瑞王子殿下好歹也會基礎的魔法與物理戰鬥能力,她要殺傷那個王子是不可能的。」威蘭德雖然跟著史蒂芬妮一起以走,卻還是壓低聲音激動的說道:「何況安娜莉澤與傑弗瑞王子殿下毫無瓜葛,那種事情怎麼樣都不合理。」

在四處張望之後,史蒂芬妮說道:「我也不相信這種事情,但是據說安娜莉澤拿著騎兵刀站在受傷的傑弗瑞王子面前的畫面,被芙蕾兒與一票經貿協會的人士目睹。」

「話說在前頭,我也知道安娜莉澤的戰鬥能力並不強,所以就算不深入思考也會知道,安娜莉澤鐵定是被栽贓的。」史蒂芬妮接著說道:「但是現在的情況,你我都必須到場,我也讓人通知安東先生了。」

威蘭德與史蒂芬妮各自拿了兵器,並且很快就來到了波羅尼亞大酒店後方的森林公園,此時不僅一臉慌張的安娜莉澤正站在森林公園外邊,無數的經貿協會人員也站在那邊。

只見在經貿協會人員前方的,除了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的雷賓理事長以外,還有正在厲聲質問安娜莉澤的諾拉斯基常務。

當威蘭德與史蒂芬妮快跑過去的時候,諾拉斯基常務指向了安娜莉澤:「妳給我解釋清楚,殺害了傑弗瑞王子殿下的人是不是妳?」

「我…我沒有殺害傑弗瑞王子殿下呀!」安娜莉澤的臉上滿是驚恐:「我已經說過了,我只是因為自己的騎兵刀遺失,才會出來找騎兵刀,何況當我到場的時候,這件事情早就已經發生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芙蕾兒卻拿起了一把白金色的長劍─只見那把長劍的劍身之上雕刻著火紅色的咒語,並且劍柄處鑲嵌著紫色寶石,而那正是芙蕾兒所持有的兵器「潘德拉岡」(Pendragon)。

芙蕾兒用「潘德拉岡」的劍鋒指向安娜莉澤,並且用冷酷的語氣說道:「我只給妳一次機會,妳最好給我誠實一點,不然小心我將妳燒成灰燼,再將妳的骨灰灑進北海。」

「夠了,芙蕾兒,妳給我冷靜一點!」就在這個時候,到場的史蒂芬妮大吼:「妳這樣子恐嚇我的學妹,到底是有何居心?」

安娜莉澤轉過頭去的時候,馬上就發現了威蘭德與史蒂芬妮,而威蘭德也立刻就跑到安娜莉澤的面前:「妳沒有事吧?」

就在安娜莉澤還來得及回答之前,諾拉斯基常務指向了威蘭德:「我知道她是你的妹妹,但我還是建議你離她遠一點─她殺害了兩個衛兵,甚至還企圖謀害傑弗瑞王子殿下!」

「命案的現場就只有她而已,而且她手中的騎兵刀還有沾著血跡,怎麼看都是她最可疑。」芙蕾兒也接著對史蒂芬妮說道:「史蒂芬妮,我其實並不想傷害妳,但是妳執意袒護殺害皇兄的兇手的話,那我只能對妳不客氣了。」

只見史蒂芬妮在這個時候拿出了自己的「布倫希爾德」,並且用「布倫希爾德」的劍鋒指向芙蕾兒:「那妳儘管放馬過來,因為妳別忘記我除了是學生以外,好歹也是這個國家的公主。」

火爆的場面一觸即發,威蘭德立刻對安娜莉澤說道:「安娜莉澤,我問妳一個問題,妳回答是或不是就好─受到重傷被送走的傑弗瑞王子殿下,以及另外兩個被殺害的衛兵,是不是妳動的手?」

「不是呀,我完全沒有動手!」安娜莉澤立刻說道:「我剛剛也告訴他們了,我是因為自己的『蘭德格莉絲』被盜走,才會出來查看,結果居然就目睹了那樣子的事情!」

「妳還在狡辯…」諾拉斯基常務想要走向安娜莉澤,但是威蘭德在這個時候轉身,並且擋在了諾拉斯基常務與安娜莉澤之間。

「不好意思,但是她是我的妹妹,而且你們也沒有查明兇手是誰,就想要指控她犯下謀殺罪。」威蘭德說道:「我不想要對手無寸鐵的人動武,但是你們這樣子的行為,實在是太過分了。」

不過就在眾人又陷入爭執的時候,無數身穿全套墨綠色軍服、手持長戟的衛兵現身,而眾人也因為這些衛兵的現身停止了爭執。

史蒂芬妮看到那些士兵,馬上就知道那些士兵是帝制禁衛軍衛兵─由東歐帝制聯邦的皇族所統帥,並且也負責緝捕重大罪犯的士兵。

「我們收到報告,得知有個女性的斯雷普尼爾學院的學生,涉嫌擊傷來自金雀花帝國的傑弗瑞王子殿下。」其中一個帝制衛兵說道:「根據我們所得來的線索,該名學生就是安娜莉澤.赫洛斯基。」

「等一下,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史蒂芬妮對那位帝制衛兵厲聲說道:「你們不能夠這樣子隨便拘捕公民,而且你們也沒有任何的證據呀!」

「不好意思,史蒂芬妮公主殿下,但是這是根據我們收到的通報,而進行的緝捕行動,而且這將會構成重罪。」帝制衛兵說道:「這樣的罪刑,就算不是死刑的話,起碼也會是無期徒刑。」

「我沒有殺人呀…我沒有殺人呀…」安娜莉澤的眼中滿是恐慌,並且她在緊緊的握住了「蘭德格莉絲」的同時,也開始往一旁退去。

「根據東歐帝制刑法第二十七條與東歐帝制外事法第三十二條,我們被授權在此暫時針對安娜莉澤.赫洛斯基進行扣押。」帝制衛兵舉起了長戟:「任何阻撓我們針對目標人物進行扣押的行為,將會被視為妨礙公務。」

幾個帝制衛兵很快的就上前去,並且在強迫安娜莉澤交出了「蘭德格莉絲」之後,馬上就接著將安娜莉澤帶走。

「安娜莉澤並不是犯人,這點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們。」威蘭德在看著露出無助的表情的安娜莉澤被帶走的時候,稍稍瞇起了雙眼:「但是問題就出在於,傑弗瑞王子殿下重傷昏迷的現在,我們無法得知襲擊者的真實身分。」

「我知道你很擔心安娜莉澤,但是我們也無法真的保證,最後的裁定結果會是如何。」史蒂芬妮因為注意到威蘭德的語氣帶有些許煩躁,於是對威蘭德說道:「如果真的沒有辦法的話,我們就只能看看是否有其他證明安娜莉澤的清白的方式。」

雷賓理事長在這個時候,來到了威蘭德的面前:「我對於這件事的發展,同樣感到十分的錯愕,令妹看起來不像是會犯下這種罪行的人。」

「但是這似乎沒有辦法,因為剛剛有其他的人員告訴我,他們看到那個女孩拿著扶桑刀出來。」諾拉斯基常務抬起了手:「假如他們所說屬實的話,那麼只怕這個問題,就沒有那麼好解決了。」

對於諾拉斯基常務所說的話,雷賓理事長只能無奈的搖頭,並且在那之後對史蒂芬妮說道:「公主殿下,對於今天所發生的事,我感到十分遺憾。」

只見幾個帝制衛兵們將已經死亡的衛兵的屍體抬走,而另外幾個衛兵則是通知了救護兵之後,將雖然受到重傷,但是卻還尚存一口氣的傑弗瑞帶走。

不過不知為何,威蘭德卻很直覺地認為這件事情,是安娜莉澤被另外一個有心人士,或是複數的有心人士栽贓而造成的。

而威蘭德也是在這個時候突然察覺到,站在不遠處的諾拉斯基常務的表情,似乎出現了一種微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