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本章節 3180 字
更新於: 2022-01-12
這塊地區的白天很長，雖然對旅途是件好事，但是艾希也會擔心沒有旅行經驗的梅兒體力會不會無法承受，最好還是趕緊通過都市區域，盜匪會少很多。
輕輕的晃了晃梅兒的肩膀「該走了。」
「…嗯…」梅兒有點搖晃的努力站起身，揉揉眼睛「好。」
艾希背起行李，小心翼翼的從安全處往外用望遠鏡先看了一遍。
昨天那兩個算算也早該回復意識了吧，沒有追來恐怕是回老巢了，但是他們身上的物資被拿走大半，武器也丟了的情況下，回老巢或許下場會更慘。
也就是說追過來的可能性還是不低。
「你說舊公園是那個方向對嗎？」艾希指著正北方的傾斜的高塔。
「嗯！」
艾希在來到這片都市區域之前，其實還有一次經過都市遺跡的經驗，雖然不知道都市的結構是不是都差不多，但是根據推斷，可能還需要走個整整一天才有辦法離開都市，總之，先避開正北邊，往正東前進。
一大一小的兩人踏上旅程，跟只有自己的時候不同，艾希時不時就得慢下腳步，確定身後的梅兒跟上了，才會繼續前進，那雙拖鞋是個很大的問題。但原本的鞋實在太破爛，跟赤腳基本沒有差別。
照這樣下去，可能會花上更久的時間才能離開都市。
艾希嘆了口氣。事到如今抱怨也沒有用。
看著太陽的位置，看似快要接近正午了，可能再走一下子就得找遮蔽處休息，脫水的話會很麻煩。
停下了腳步，艾希回頭看著身後努力跨著大步走的梅兒說道「等等我們要休息一下。」
梅兒有些氣喘吁吁「好，好的！」
正當艾希張望著尋找適合的地點時，遠方低處的沙地上有個東西隱隱約約的反射著光線。「？」掏出瞭望遠鏡，艾希倒抽了一口氣。
是一個少年。看起來狀況非常糟，雙頰瘦削，眼睛是半開著的，沒什麼神采，胸部的起伏也很微弱，簡直是快要死去了一般。
但這種情況跟一開始遇到梅兒的時候是類似的，也就是說這個少年的確是狀況很差，但把它丟在這裡的人，或許就在附近等著利用旅人的惻隱之心進行襲擊。該怎麼做？
先用望遠鏡在附近掃了一圈，的確都沒有人。但少年的周圍有滿多斷垣殘壁，每個都有從這裡就看不見的死角。
如果繞一大圈從南方的歪斜大樓偷看的話，的確是有辦法確認的，但帶著梅兒絕對無法很好的藏匿，況且也不放心把行李留給梅兒，一個人進行整件事。
「艾希，怎麼了？」
只能繞開了吧。艾希沒有聽見梅兒的疑問，握著望遠鏡的雙手因為施力微微的顫抖。
「那邊有個人躺著欸…」梅兒的聲音這時才傳進艾希的耳朵，這麼遠的距離，面向著陽光竟然看得到？
「我們可能幫不了他。」
「他會不會是昨天那兩個人說的那個…」梅兒這麼一說，艾希想起了昨天那兩個傢伙的確提到了他們團裡的小鬼已經不堪使用的話題。
「不知道，但如果是的話就更不能靠近了。」
梅兒看上去很想幫忙的樣子，但艾希只是搖搖頭，跨步前往可以躲避正午烈陽的遮蔽處，遠離了那個少年。
兩人進入了大條道路旁的建築物，靠著牆坐了下來。
艾希照慣例拿出了水杯，將水杯放在可以照到陽光的位置，等待他被啟動並且產生水分。看著杯子，往事再度浮現在艾希的腦海中。
這個神器的原主人，也是一個盜匪。
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對艾希來說卻是時不時就會出現在腦中的惡夢。
千方百計的偷走這個神器之後，艾希便毅然決然地踏上旅程，或者應該說，為了逃跑而踏上了旅程。
那些被留下的同伴們，會變成怎麼樣艾希無法想像。
甚至艾希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稱他們為」同伴」的資格。
少年衰弱的身影再度浮現在眼前。艾希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似乎是察覺到艾希的情緒，梅兒關切地問到「艾希？」
「…沒什麼。」
「那個…剛剛我有看到附近有一個比較高的地方…」梅兒說道「從那邊或許可以看到周圍有沒有人躲著，這樣是不是就有機會可以幫忙那個人了？」
艾希聞言有些驚訝，沒想到梅兒對於周圍地形的判斷力也非常的優秀。難怪可以在這個地方自己一個人過這麼久。
「的確，但現在太陽太大，走上去之後確定周圍如果沒人，還要再回到那個人的位置，來回的話你的體力吃不消。」
「我們可以分工！」梅兒說道「我過去高的地方，艾希你用望遠鏡，我跟你說有沒有人在附近…你覺得怎麼樣？」
這個計畫非常嶄新，對從來沒有把梅兒考慮進計畫的艾希來說。
似乎是有感覺到艾希還不是這麼相信自己，梅兒繼續接著補充「行李的話可以埋在這附近…」
看著陷入沈思的艾希，梅兒緊張的等待。
最後艾希點了點頭「先來訂一下溝通的方法吧。」
--------------
約莫一小時後，艾希在少年不遠處的沙丘上放下瞭望遠鏡。
看來目前周圍確定是沒有人埋伏的。艾希跑了起來，沿著沙脊接近了少年的位置，艾希將身體的重心往側面移動，順著下滑面來到了少年身邊。
拔下手套探了探少年的鼻息，若有似無的呼吸。
艾希將少年抱了起來放到附近的陰涼處，讓少年可以靠著牆「喂，聽得到嗎！」艾希輕輕地搖晃少年的肩膀，少年好像有應了一聲，也可能只是艾希的錯覺，總之拿起了水壺試著讓少年喝下一些水。
少年已經無法吞嚥了，水沿著嘴角滴了出來。
艾希其實比任何人都明白不可能救得了這名少年的，即使是在剛看到的當下就展開行動，或許也不會改變這個結果。
少年最終停止了呼吸。
「…」闔上了少年的雙眼，艾希站起身，轉身卻看見南方的大樓傳來不自然的反光，立刻明白了這是來自梅兒的訊號，艾希立刻遠離少年的屍體，踢散了自己的足跡之後躲到了不遠處的牆邊。
不一會兒，便聽見由遠而近的腳步聲，這附近因為碎石很多，腳步聲比起剛剛的沙地還要明顯得多。
「臭小鬼，找個吃的也這麼久。」這聲音，不是昨天的那兩個人。艾希在腦中擬定策略，但剛剛來不及用望遠鏡向梅兒確認是幾個人。至少剛剛自己從沙丘上滑下來的足跡，鐵定會吸引敵人的注意。
「喂！小鬼！啊？這是…」
注意到了嗎？那這樣的話這時候的面相應該是不是朝這邊，艾希探出頭去快速地看了一眼。
對方只有一個人，高大的男子。
現在陷入了麻煩的情況，腳印和沙丘上的滑行痕跡，全都朝著少年的位置。只有少年附近的足跡來得及抹掉，但現在移動位置的聲響鐵定會被發現。
體型上絕對劣勢的艾希知道自己只有偷襲這條路，或許要抱持著殺死對方的打算才有機會脫身。
腳步聲在有點距離的地方停下了，艾希推測對方發現了少年的屍體，正在觀察周遭，幸好他還沒靠近，因為少年嘴角還沒乾的水可能會暴露出艾希還在近處的事實。
正當艾希打算直接來個突擊，眼角瞥見了遠方有東西再度閃爍了起來「？」是梅兒？
「恩？那個反光是…」男人的聲音響起。
就是現在！！
艾希一瞬間衝了出來，正如聲音的位置，男人離少年約五公尺，面朝南方的高塔。
聽見聲響的一瞬間男人已經回頭了「什…！？」卻直接撞上了艾希揮過來的刀柄「嗚哇！」
男人吃痛往側邊踉蹌，艾希趁機再對他的臉直接來一記膝擊。這次男人一個聲音都發不出來，跪著倒在了地上。
剛剛握著刀子的手因為劇烈的撞擊現在麻得不得了，艾希甩著手腕，在男人身上找到了繩子，反綁了他的雙手。
「…呼。」放鬆的吁了口氣，艾希看向了南方的建築，不自然的反光已經停止了。看來周圍目前沒有人了。
艾希開始熟練的搜身作業，在男人身上找到了一些看起來很奇怪的東西，像是沙漏、玩偶、壞掉的手錶。雖然目前看不出來，但是有可能是神器的東西艾希決定全部帶走。正想要離開，卻停下了腳步望向了少年。
----------------
回到放行李的位置，梅兒在牆邊坐下。不一會兒之後，艾希也回來了，手上拿著一雙舊靴子。
「這個你穿穿看。」
梅兒穿上了鞋，稍微大了一點點，但是還可以。
艾希點點頭，走進暗處翻出了瓦礫堆下方的行李，檢查了下內部。
「走吧。」梅兒跟了上去，有了靴子之後，步行的速度快了非常多。
「剛剛，分散敵人的注意力很不錯。」艾希說道。
「欸？」梅兒頓了一下，開心地笑了「嗯！」
金髮少女在艾希的前方踏著輕快的步伐，打從心底開心的樣子有些眩目。
上一次看見這種笑容是什麼時候呢，艾希已經想不起來了。
-------------
少年雙手交握在胸前，靜靜的躺在原地，取走少年靴子的人，在少年的腳踝上留下一條繩環作為代替。
過不了多久，這片土地的沙土就會掩埋一切，少年心中的絕望，少年經歷的苦痛，還有少年滿目瘡痍的身軀。
輕輕的晃了晃梅兒的肩膀「該走了。」
「…嗯…」梅兒有點搖晃的努力站起身，揉揉眼睛「好。」
艾希背起行李，小心翼翼的從安全處往外用望遠鏡先看了一遍。
昨天那兩個算算也早該回復意識了吧，沒有追來恐怕是回老巢了，但是他們身上的物資被拿走大半，武器也丟了的情況下，回老巢或許下場會更慘。
也就是說追過來的可能性還是不低。
「你說舊公園是那個方向對嗎？」艾希指著正北方的傾斜的高塔。
「嗯！」
艾希在來到這片都市區域之前，其實還有一次經過都市遺跡的經驗，雖然不知道都市的結構是不是都差不多，但是根據推斷，可能還需要走個整整一天才有辦法離開都市，總之，先避開正北邊，往正東前進。
一大一小的兩人踏上旅程，跟只有自己的時候不同，艾希時不時就得慢下腳步，確定身後的梅兒跟上了，才會繼續前進，那雙拖鞋是個很大的問題。但原本的鞋實在太破爛，跟赤腳基本沒有差別。
照這樣下去，可能會花上更久的時間才能離開都市。
艾希嘆了口氣。事到如今抱怨也沒有用。
看著太陽的位置，看似快要接近正午了，可能再走一下子就得找遮蔽處休息，脫水的話會很麻煩。
停下了腳步，艾希回頭看著身後努力跨著大步走的梅兒說道「等等我們要休息一下。」
梅兒有些氣喘吁吁「好，好的！」
正當艾希張望著尋找適合的地點時，遠方低處的沙地上有個東西隱隱約約的反射著光線。「？」掏出瞭望遠鏡，艾希倒抽了一口氣。
是一個少年。看起來狀況非常糟，雙頰瘦削，眼睛是半開著的，沒什麼神采，胸部的起伏也很微弱，簡直是快要死去了一般。
但這種情況跟一開始遇到梅兒的時候是類似的，也就是說這個少年的確是狀況很差，但把它丟在這裡的人，或許就在附近等著利用旅人的惻隱之心進行襲擊。該怎麼做？
先用望遠鏡在附近掃了一圈，的確都沒有人。但少年的周圍有滿多斷垣殘壁，每個都有從這裡就看不見的死角。
如果繞一大圈從南方的歪斜大樓偷看的話，的確是有辦法確認的，但帶著梅兒絕對無法很好的藏匿，況且也不放心把行李留給梅兒，一個人進行整件事。
「艾希，怎麼了？」
只能繞開了吧。艾希沒有聽見梅兒的疑問，握著望遠鏡的雙手因為施力微微的顫抖。
「那邊有個人躺著欸…」梅兒的聲音這時才傳進艾希的耳朵，這麼遠的距離，面向著陽光竟然看得到？
「我們可能幫不了他。」
「他會不會是昨天那兩個人說的那個…」梅兒這麼一說，艾希想起了昨天那兩個傢伙的確提到了他們團裡的小鬼已經不堪使用的話題。
「不知道，但如果是的話就更不能靠近了。」
梅兒看上去很想幫忙的樣子，但艾希只是搖搖頭，跨步前往可以躲避正午烈陽的遮蔽處，遠離了那個少年。
兩人進入了大條道路旁的建築物，靠著牆坐了下來。
艾希照慣例拿出了水杯，將水杯放在可以照到陽光的位置，等待他被啟動並且產生水分。看著杯子，往事再度浮現在艾希的腦海中。
這個神器的原主人，也是一個盜匪。
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對艾希來說卻是時不時就會出現在腦中的惡夢。
千方百計的偷走這個神器之後，艾希便毅然決然地踏上旅程，或者應該說，為了逃跑而踏上了旅程。
那些被留下的同伴們，會變成怎麼樣艾希無法想像。
甚至艾希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稱他們為」同伴」的資格。
少年衰弱的身影再度浮現在眼前。艾希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似乎是察覺到艾希的情緒，梅兒關切地問到「艾希？」
「…沒什麼。」
「那個…剛剛我有看到附近有一個比較高的地方…」梅兒說道「從那邊或許可以看到周圍有沒有人躲著，這樣是不是就有機會可以幫忙那個人了？」
艾希聞言有些驚訝，沒想到梅兒對於周圍地形的判斷力也非常的優秀。難怪可以在這個地方自己一個人過這麼久。
「的確，但現在太陽太大，走上去之後確定周圍如果沒人，還要再回到那個人的位置，來回的話你的體力吃不消。」
「我們可以分工！」梅兒說道「我過去高的地方，艾希你用望遠鏡，我跟你說有沒有人在附近…你覺得怎麼樣？」
這個計畫非常嶄新，對從來沒有把梅兒考慮進計畫的艾希來說。
似乎是有感覺到艾希還不是這麼相信自己，梅兒繼續接著補充「行李的話可以埋在這附近…」
看著陷入沈思的艾希，梅兒緊張的等待。
最後艾希點了點頭「先來訂一下溝通的方法吧。」
--------------
約莫一小時後，艾希在少年不遠處的沙丘上放下瞭望遠鏡。
看來目前周圍確定是沒有人埋伏的。艾希跑了起來，沿著沙脊接近了少年的位置，艾希將身體的重心往側面移動，順著下滑面來到了少年身邊。
拔下手套探了探少年的鼻息，若有似無的呼吸。
艾希將少年抱了起來放到附近的陰涼處，讓少年可以靠著牆「喂，聽得到嗎！」艾希輕輕地搖晃少年的肩膀，少年好像有應了一聲，也可能只是艾希的錯覺，總之拿起了水壺試著讓少年喝下一些水。
少年已經無法吞嚥了，水沿著嘴角滴了出來。
艾希其實比任何人都明白不可能救得了這名少年的，即使是在剛看到的當下就展開行動，或許也不會改變這個結果。
少年最終停止了呼吸。
「…」闔上了少年的雙眼，艾希站起身，轉身卻看見南方的大樓傳來不自然的反光，立刻明白了這是來自梅兒的訊號，艾希立刻遠離少年的屍體，踢散了自己的足跡之後躲到了不遠處的牆邊。
不一會兒，便聽見由遠而近的腳步聲，這附近因為碎石很多，腳步聲比起剛剛的沙地還要明顯得多。
「臭小鬼，找個吃的也這麼久。」這聲音，不是昨天的那兩個人。艾希在腦中擬定策略，但剛剛來不及用望遠鏡向梅兒確認是幾個人。至少剛剛自己從沙丘上滑下來的足跡，鐵定會吸引敵人的注意。
「喂！小鬼！啊？這是…」
注意到了嗎？那這樣的話這時候的面相應該是不是朝這邊，艾希探出頭去快速地看了一眼。
對方只有一個人，高大的男子。
現在陷入了麻煩的情況，腳印和沙丘上的滑行痕跡，全都朝著少年的位置。只有少年附近的足跡來得及抹掉，但現在移動位置的聲響鐵定會被發現。
體型上絕對劣勢的艾希知道自己只有偷襲這條路，或許要抱持著殺死對方的打算才有機會脫身。
腳步聲在有點距離的地方停下了，艾希推測對方發現了少年的屍體，正在觀察周遭，幸好他還沒靠近，因為少年嘴角還沒乾的水可能會暴露出艾希還在近處的事實。
正當艾希打算直接來個突擊，眼角瞥見了遠方有東西再度閃爍了起來「？」是梅兒？
「恩？那個反光是…」男人的聲音響起。
就是現在！！
艾希一瞬間衝了出來，正如聲音的位置，男人離少年約五公尺，面朝南方的高塔。
聽見聲響的一瞬間男人已經回頭了「什…！？」卻直接撞上了艾希揮過來的刀柄「嗚哇！」
男人吃痛往側邊踉蹌，艾希趁機再對他的臉直接來一記膝擊。這次男人一個聲音都發不出來，跪著倒在了地上。
剛剛握著刀子的手因為劇烈的撞擊現在麻得不得了，艾希甩著手腕，在男人身上找到了繩子，反綁了他的雙手。
「…呼。」放鬆的吁了口氣，艾希看向了南方的建築，不自然的反光已經停止了。看來周圍目前沒有人了。
艾希開始熟練的搜身作業，在男人身上找到了一些看起來很奇怪的東西，像是沙漏、玩偶、壞掉的手錶。雖然目前看不出來，但是有可能是神器的東西艾希決定全部帶走。正想要離開，卻停下了腳步望向了少年。
----------------
回到放行李的位置，梅兒在牆邊坐下。不一會兒之後，艾希也回來了，手上拿著一雙舊靴子。
「這個你穿穿看。」
梅兒穿上了鞋，稍微大了一點點，但是還可以。
艾希點點頭，走進暗處翻出了瓦礫堆下方的行李，檢查了下內部。
「走吧。」梅兒跟了上去，有了靴子之後，步行的速度快了非常多。
「剛剛，分散敵人的注意力很不錯。」艾希說道。
「欸？」梅兒頓了一下，開心地笑了「嗯！」
金髮少女在艾希的前方踏著輕快的步伐，打從心底開心的樣子有些眩目。
上一次看見這種笑容是什麼時候呢，艾希已經想不起來了。
-------------
少年雙手交握在胸前，靜靜的躺在原地，取走少年靴子的人，在少年的腳踝上留下一條繩環作為代替。
過不了多久，這片土地的沙土就會掩埋一切，少年心中的絕望，少年經歷的苦痛，還有少年滿目瘡痍的身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