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話：翠綠的邊疆

查德、吉魯和蕾雅娜在沙漠跋涉了整整十八天，期間還好有村長夫人給與的水魔石、吉魯的劍術和查德極具老練的導航，算是有驚無險的平安渡過最危險的路段

而現在他們的位置已經能在地平線上看到翠綠的山脈，而沙土則隨著他們前進而雜草叢生，等待他們的是一整片生機盎然的森林


「看到森林了吧，從這邊開始我們要往北走，北方有個考考爾族的部落，我們會在那邊修整個一天再繼續北上」
查德對著兄妹二人說道，同時拉起韁繩改變駱駝的行走方向


「嗯，師父，我們的的目的地在考爾細恩的哪裡？」
吉魯跟著查德前進，想要確認最後的終點


「我們要到半島北端的翠海，不過從這裡開始到翠海只需要兩天半，而且到部落之後會有嚮導帶著，不用擔心」
查德對著吉魯解釋


「居然有當地嚮導…師父真厲害！」
吉魯對查德的言語充滿的對救命恩人的導師的尊敬和感謝


「嘛～也算是生意夥伴吧，我這裡的貨物就是等等要和那裡的部落交易的，到翠海之後再換成純淨的藍水晶回來」
查德和吉魯詳細的說出旅途的目的和過程

「不過等等到了部落之後得好好休息才行」
查德也感覺到跋涉沙漠的疲累



隨著三人延著森林邊緣的稀疏草原走著，在一座山谷的前方出現了由石牆圍成的關口，而在瞭望塔上駐紮的拿著石槍的警衛


三人在瞭望塔下停住，而查德對著上方的警衛吹了個口哨，隨後一個健壯的青年和一個健壯但面容老練的男人靈巧的攀爬繩子下來


「@@@@@@？」
比較老的那個對著查德說出了兄妹二人從未聽過的語言，不過…


「@@@@，@@@@@@，@@@，@@@@@」
查德竟然也流利的用沒聽過的語言和部落的警衛交流

警衛應該是知道查德的來意，立刻叫比較年輕的男子先進去部落當中


經過幾回對話之後，警衛看到那個剛才跑進去的男子回來，似乎確認了什麼之後便帶領著查德等人進入森林


警衛和查德在前，兄妹二人緊隨在後，走路牽著駱駝跟著警衛一步步深入森林當中，在繞過一顆參天大樹之後豁然開朗

部落坐落在森林中的一片被開墾過的平地，中間一條道路連接著兩旁以茅草和石牆築起的民居，而在山腳下的末端矗立著一個由木材在石臺上築起的木屋，不是長老的居所也是個重要的場所


三人被男子帶到木屋的前面之後，男子脫了鞋子進去了木屋裡頭，過了不久男子出來和查德說了幾句話後，得到查德的同意之後把駱駝牽到一旁類似茅草和木頭蓋成的棚子下拴住


「他叫我們先清洗、更衣之後再接見長老和嚮導」
查德對著兄妹二人說著，然後在男子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竹子編成的竹房旁

「@@@@，@@@」


「@@@@，@@」


「@@@」
查德與男子說完之後，男子先離開了竹房邊


「他說等等會把衣服拿過來，叫我們先清洗身體之後再穿上就好了」
查德對著兄妹而人說著


「嗯…嗯！…」
蕾雅娜有點心不在焉的說著


「怎麼蕾雅娜？難道妳會怕嗎？哈哈」
吉魯拍著蕾雅娜的背笑著


「兄長大人不要亂開玩笑啦…真是的…」
蕾雅娜有點臉紅的說著


到此三人分成男女兩邊清洗，中間隔著一個薄薄的竹牆
他們不僅要清洗乾淨，更重要的是要洗掉駱駝的味道，不然據查德所言長老應該不會讓他們入山，所以在沖洗之於還要用特別的香草把全身抹一遍除臭


「吉魯，你那是…」
查德看著吉魯問著


吉魯的身上從脖子到腰幹的身軀和手臂都充滿著可怕的疤痕，而且相比查德顯的消瘦，不過這並不能掩蓋吉魯本身俊俏的臉龐和軀幹本身

「這是…怎麼說呢…是為了守護蕾雅娜，才會這樣的，不過我並不後悔，因為我們都還好好的活著…這都要感謝師父當初對我們伸出援手…」
吉魯說著摸了位於腹部那條還沒完全癒合的傷疤說著


「嘛…這都是緣分吧…在我第一次來到這裡時因為經驗不足，在沙漠迷失方向，最後靠飲用駱駝的血才走出了沙漠，差點渴死的我被這裡的勇士救下並帶回部落…那第一次的穿越讓我體會到了沙漠的無情和經驗的重要性…只憑自身的知識和狂妄是不能在這片沙漠生存的，必須承認自己的不足之處，並做好萬全的準備，這就是我在這沙漠來回十幾年來體會最深的道理…」
查德述說著自己年輕時差點死去的經歷，並把適應沙漠最重要的「心態」教給了他現在唯二的學徒之一


更完衣的查德和吉魯就像本來就在部落中生活的戰士，而麻褂上繡的圖騰則代表著客人的身份

而蕾雅娜的衣著不但合身、婉約的民風長裙和上衣彷彿是這個部落的公主一樣，身上繡的更是花朵般的花紋和藍紅相間的渲染花樣

在旁邊看到的人們們都目不轉睛的盯著蕾雅娜，這讓本來就容易害羞的蕾雅娜緊緊的貼在吉魯的後面，更無意識的牽起了吉魯粗糙的手


三人再次回到了木屋前方，在方才帶領他們男子的帶領下脫下了鞋子進到了裡面

裡面是一個圓形同心的結構，環繞著屋頂的橫梁被內部靠外的原木撐起，由於季節的因素陽光可以透過正門直射入內，但還是晦暗一些

而坐在椅墊上的是一個面容慈祥的老奶奶，耳朵掛著三、四環耳環、頭帶上戴著鮮花，手拿被拐杖末端有著一個圖騰，看起來應該就是這個部落的長老了

而在長老旁邊跪坐的是一個身形高大、皮膚黝黑的男人，似乎在那裡等待著查德等人。男子帶領他們如內後就退下了，而查德帶著兄妹在考考爾族的長老面前席地而坐


「…………「
長老的聲音十分的細小，可以感覺出她的歲數


「@@@@，@@吉魯@@蕾雅娜@，@@@@@@@」
查德似乎在向長老介紹兄妹二人


「……？…………！」
長老張大了眼睛看著蕾雅娜，高興的語氣似乎在稱讚她


「長老說她可以看到妳身上散發出彩虹一般的光芒，她是第一次親眼看見和妳一樣的魔法使」
查德解釋道


「是嗎…哈哈…」
蕾雅娜摸著自己的後腦勺，有點沾沾自喜的說著


「……………，………………………………，……………」
長老接著把手指向坐在一旁的高大男人，似乎在和查德介紹著他


「她說他叫做戈達，是我們之後要來回翠海的嚮導和部落翻譯，同時也會幫我們搬點貨物到各地的部落交易…」
查德向兄妹二人翻譯長老的話語


「………………，…………………………，…，…………」


「她是說叫我們今晚現在這裡休息，等明天一早再出發就好」
查德在和長老溝通之餘，也不斷進行著翻譯


談話似乎結束之後，戈達和查德站起來握了個手，而兄妹也跟著起身，戈達和查德握完手後也過來和吉魯跟蕾雅娜握手，這似乎是當地表示友好的舉動


「@@@@@！」
戈達對著吉魯和蕾雅娜說著


「他的意思是這幾天請多指教啦」
查德翻譯


「嗯…請多指教…」
吉魯和蕾雅娜和戈達握住了手



剩下的時間裡，兄妹幫著查德和戈達把駱駝上的貨物搬了下來，下午的時候查德和村民們以物易物的方式進行交易，而兄妹二人則被部落中充滿好奇心的孩子們襲擊，其中有個很皮的孩子因為想玩吉魯身上的佩劍而被吉魯弄到好好大哭，最後是靠著蕾雅娜如女神般的氣質才安撫了下來…


「我真的…超討厭小孩！」
吉魯忿忿不平的抱怨著


「兄長大人從小就很成熟呢～」
蕾雅娜調侃著


晚間查德和兄妹二人受邀到長老家住宿一宿，長老和她的子女們為其準備了一頓豐盛的當地佳肴，不僅有剛烤好、皮脆肉嫩油脂鮮香的野豬肉，還有當地民女們上山摘下的野菜，清脆中帶著甘甜，而查德也帶著從波普爾可加帶來的用密果做成的蜜餞和大家分享


早晨則和查德與戈達把貨物搬上山牛（一種能在山脈中攀登、強壯而且被馴化的野牛），與前來送行的長老道別之後在戈達的帶領之下穿越了密林和溪流


途中經過的每一個部落都因為戈達的緣故暢行無阻，同時因為戈德精通每個部落不同的口音而幫助查德都夠與各個部落的居民順暢的交易


為了越過在山脈中橫亙著、碧綠川流的大河還使用了其中一個部落搭建的溜索，而蕾雅娜在掛在溜索溜過河中差點掉下去，還好健壯的戈達一手拎住了身形嬌小的蕾雅娜才有驚無險的越過了大河

越過大河之後山勢逐漸平緩，在戈達的帶領之下徒步越過茂盛的密林，雖然吉魯等人背著的貨物只有戈達的一半但兄妹二人還是咬牙撐著走過，這也不失為一種負重訓練吧



在經過了崇山峻嶺、跋山涉水而來之後，終於可以在平緩的草丘上看到北方翠綠色的湖水了


「師父，翠海是湖嗎？」
吉魯這麼問著


「那是當地人的稱呼，因為翠海在岸邊看來就像是碧綠色的海洋一樣，就像一顆巨大的翠石一樣」
查德眺望著翠海像吉魯解釋


「好美麗啊…我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的湖泊…」
蕾雅娜不經感嘆眼前景色的美麗



沒錯，這裡是韋斯特大陸的邊疆…極西之地，是其餘普通人一生都無法得知也無法抵達的一個，遠離塵囂的天堂

而所謂的「考爾細恩」，就是當地居民口中的「翠石」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