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聲。交易
本章節 3405 字
更新於: 2021-12-25
「艾隆，我們現在開始數數字，會從20數到1。」
「聽好，跟著我一起倒數20…19…
18…17…每數一個數字您就會覺得
更加的舒服放鬆。好的，準備開始
，20.19.18.17……5.4.3.2.1，可以
醒來了！您將輕鬆自在，覺得今天
非常美好！」
我試著眨眼幾下讓視線緩緩清晰起來，
四肢如同綁了水袋沈重地癱在沙發上，
手心滑過沙發觸摸熟悉的質感，
應該是心理諮詢中心診療室的那張沙發。
因曾於某次任務撤離失敗，
我遭俘虜並遭受刑求及監禁，
雖然後續有幸獲釋平安歸來，
但因ＰＴＳＤ（壓力創傷症候群）緣故，
需接受定期心理諮詢並搭配催眠療程。
從進入催眠到喚醒的過程，
有時自我會處於虛實難分的狀態。
但我察覺這次催眠結束並不是回到現實，
因為有非比尋常的景象擺在眼前，
一位有著斯嘉蕾･喬韓森容貌美女坐在我身邊，
這位經典女星也是法蘭克的螢幕初戀情人，
但這位女星在現實世界已垂垂老矣 ，
不應是我面前這位三十風華的絕世面容。
斯嘉蕾這次不是以護士造型登場，
而是身披大白袍，內著俐落套裝的醫師裝扮。
修長的腿交疊靠坐在辦公椅上，
短版窄裙搭配高丹質半透明黑絲襪，
還有翹起的右腳尖掛上的黑高跟鞋，
優雅且性感的模樣，
讓人難以想像是異界生物創造出的形象。
「你們異星人真是不可思議啊…….
艾隆先生，您也有聽到了吧，奧茲主人的
『心聲 』。」
被異界生物稱呼異星人，感覺有些微妙。
「是的…就像他親口對著我說，
感受到非常熟悉、踏實的耳語。」
我稍微撇頭假裝揉耳，順勢把眼角的淚滴擦掉。
「這次又是主人拯救了您，艾隆先生。」
「『又 』是法蘭克救了我？到底怎麼回事…」
法蘭克應該為了保護我而已被怪物殺害，
再次拯救我...有些難以理解...
「請讓我為您說明，主人的朋友，
在現實裡您的身體恢復的非常順利
， 但是您的意識為一直處在破碎的
狀態。先前試著喚醒您的同時，痛
苦回憶所帶來的幻痛都會讓你的意
識無法收斂。」
「我想這是您的意識的自我保護機制
，避免記憶中的痛苦造成精神崩潰等
無法回復的傷害。」
「直到發生您動手搶走手機的事件後
，我才意識到喚醒的失敗應該跟您的
『才能』有關。」
「那是感覺到你在隱瞞某事，就臨時
起意出手搶奪。」我說明那時的想法。
「可是在我創建的意識世界『群』中
所有成員的記憶、想法、行為，應該
能被預先探知的。但是搶奪手機這
件事是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
斯嘉蕾繼續解釋。
我的才能-鷹眼。
自從法蘭克失蹤後，
我開始持續進行嚴格的自我鍛鍊。
無意中發現當我精神狀態集中到極致狀態時，
視野裡的一切感覺開始凝結變緩，
這時敵人的動作、空氣的流向 、槍管的浮動、
子彈的彈道…都能在我腦中以影片形式出現，
甚至能將一張張畫面自由倒轉與超前。
瞄準、定格、扣下板機、命中，
駕輕就熟的擊中別人無法得手的目標
至於為什麼取名『鷹眼』，
則是受超級英雄影響，
是我跟法蘭克小時最愛一起看的系列電影。
「你說『鷹眼』嗎？那是瞬間視覺能力⋯
這跟意識空間的行為有什麼關係?」
我向斯嘉蕾簡述我的才能，並提出疑問。
「艾隆先生，
你有些誤解了這個能力。眼球部分的
能力是奈米機器所提升的，但另一部
分是您大腦速度異於常人的優異，可
負擔一瞬間大量訊息的處理。所以對
您的意識收斂控制的失敗，實在是因
為我追不上你大腦自我保護的速度…」
「為了避免直接觸碰到記憶的留存的
痛處點，於是嘗試讓你從遙遠年幼時
光開始回想並觀察尋找防止意識潰散
的方法與契機。」
原來先前對法蘭克的回想也是在斯嘉蕾的安排之中。
「那…當我回想到最後，聽到法蘭克
對我說的那些話，又是怎麼回事？」
「這就是讓我最驚訝的地方了，您
與奧茲主人共有記憶中的情緒點，
竟觸發了主人的才能『心聲』-----
也就是他與生俱來的心靈感應能力
，讓他能向你傳達的那段訊息」
「 所以那他現在一定還活著吧！」
法蘭克一定還活著才能傳達訊息！
我心切的想知道他目前的情形。
「⋯⋯⋯⋯⋯⋯⋯⋯⋯」
斯嘉蕾的沈默透露不樂觀的跡象。
「艾隆先生，您準備好了嗎……..？
接下來將會讓你了解在現實的情形，
請您務必保持冷靜避免意識再度潰散」
她重新再次跟我提醒。
自從收到法蘭克傳達的『心聲』後，
那胸口的傷痛就慢慢地被填補治癒。
幻痛也逐漸消失。
就憑著兄弟信心加持的這件事，
我向斯嘉蕾點了點頭示意可以繼續。
於是斯嘉蕾轉身遙控開啟後方的顯示屏幕，
屏幕畫面中是一座廢棄庭園風格的地下穴室，
巨大的荊棘根基所延伸的藤蔓散佈蔓延，
形成散發藍綠色螢光的荊棘花海。
花海環繞著洞穴中央的一池淺塘，
淺塘邊的花朵分泌螢光液汁溢出滴下，
讓池水波紋藍粼綠漾…
朝池中望去依稀見到水下的三個身影，
是我與法蘭克靜靜躺在其中
除此之外池中還有一隻體型嬌小，
但只有上半身的蟲型異界生物。
「這裡是拉爾世界巨大坑洞深淵
迷宮的中央，也是我領域的核心
。眼前的冬眠治療池是您與主人
奧茲先生目前的療養之處 。」
斯嘉蕾看著屏幕介紹。
我專注的望著屏幕，
不願遺漏畫面的任何細節。
相較肉體幾乎完成治療的我，
法蘭克蒼白的臉龐還有他的身體⋯
不⋯那隻能稱為殘軀，
半身攔腰截斷、頭骨凹陷，
右手手臂也被硬生扯斷尚未接回。
看著法蘭克呈現危殆的情況，
我並沒有被悲傷失落的情緒所囿，
取而代之的是，
如烈焰般的怒火從心中燃起。
不管是誰下的手，
一定要將他揪出並付出代價，
但復仇不是現階段最該做的事，
我應冷靜下來思索如何幫助法蘭克復原。
「法蘭克他還有機會回來嗎？」我問。
「艾隆先生，抱歉，我已經盡一切
努力進行治療了。還好憑藉有身上
奈米機器的修復能力讓主人能逃過
一死。身體的部分修復時間預計需
要2年，但腦部損傷修復非常困難
......」
「要多久時間，我該怎麼幫他？」
「目前進度來說正常需要100年⋯，
我們恩薩的壽命有2000年左右，我
保證將持續守護主人直到完全恢復...」
100年⋯
對人類平均壽命而言是一輩子的時間。
法蘭克若在正常情況下，
將在冬眠治療的時間旅行中告別現世的我們，
甦醒在100年後一個沒人知曉的未來。
而對恩薩族的斯嘉蕾而言，
這只是100/2000的生命時光，
相當我們人類觀念中5/100的5年光陰。
但斯嘉蕾『正常來說』的言外之意，
就表示一定還有其他的可能性。
「斯嘉蕾女王，你有提到當我完成治
療後要協助你辦理的那件事，我想應
該也跟幫助法蘭克有關….儘管說出來
吧！我想為他做些什麼。」
我以堅定語氣表示心意。
「嗯嗯嗯…要做的事有很多….」
斯嘉蕾開始自言自語來回踱步忖思，
表情交雜著興奮、自信、憂慮、憤恨等各種表情，
不是一般人類臉部能展現的神態。
斯嘉蕾在幾經思考後似乎有了定見，
便快步走來並彎腰將臉湊了上對我說
「艾隆先生，讓我們來交易吧！」
「接下來我將傾全力將您治癒，極盡
運用您的身體與才能，並訓練您在拉
爾戰鬥與生存的一切。這將是趟艱難
的旅程 ，也非常有可能會失去性命。」
「我了解，你繼續說下去。」
當初為了從異世界帶回「希望」。
我無畏生死毅然參與了穿越實驗，
事情發展至此更沒有退縮的可能。
「關於這交易的內容，就是幫我屏除
預謀及動手殺害主人的真兇們。」
斯嘉蕾轉身走去，在牆壁前拿出紅色麥克筆寫下幾行字
始源符文持有者：
『黑浪』叛徒･恩薩･薩達姆
『狂暴』酋長･巨人･威爾金兄弟
這應該是襲擊我跟法蘭克的那兩隻怪物，
一隻以黑色液體型態在空中不斷流竄瞬移的異界生物，
也是用黑劍將我刺穿的兇手。
而巨人應該就是在我眼前虐殺法蘭克的巨魔，
毀滅性的蠻力、刀槍不入的身軀。
斯嘉蕾突然停筆似乎無法再寫下去，
臉色顯現肅殺沉重，
手上筆管已經被她揉捏彎折，
她索性朝右手啃咬出以血書寫塗抹出最後一行字。
『言靈』魔女･恩薩･艾希姆
「去把他們找出來！！ 把他們殺了！
挖開他們的身體奪取始源符文…」
斯嘉蕾說完開始失控哭吼，
痛訴他們為何如此殘酷的對待法蘭克，
眼淚帶著鮮血浸濡了白袍.。
從她的情緒，
我感受到她對法蘭克的特殊情愫。
除了使用他最愛女星的名字，
還在意識世界將自己塑造成女星的模樣，
表現出希望能取悅主人的心情。
一直以來我所對抗的醜陋殘暴異界生物，
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困惑自心中生成…
我選擇不發一語，
一直在旁靜靜的陪伴著她，
也明瞭深感傷痛的不只我一人。
過了許久斯嘉蕾收復起情緒，
不斷的為她失控的情緒感到抱歉。
為了表示歉意，
她將附送上一個對我非常重要的交易條件，
接著斯嘉蕾貼在我的耳邊說了一段話，
瞬間我感到觸電般驚詫，
但還來不及反應之時我又失去了意識。
「艾隆先生，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可以浪
費了，我必須馬上把你在現實喚醒。為
了感謝你的協助 ，我將會告訴你關於
恩薩與『黑粉病』的一切......................」
『黑粉病』的解藥，是我來到異世界要尋找的『希望』。
「聽好，跟著我一起倒數20…19…
18…17…每數一個數字您就會覺得
更加的舒服放鬆。好的，準備開始
，20.19.18.17……5.4.3.2.1，可以
醒來了！您將輕鬆自在，覺得今天
非常美好！」
我試著眨眼幾下讓視線緩緩清晰起來，
四肢如同綁了水袋沈重地癱在沙發上，
手心滑過沙發觸摸熟悉的質感，
應該是心理諮詢中心診療室的那張沙發。
因曾於某次任務撤離失敗，
我遭俘虜並遭受刑求及監禁，
雖然後續有幸獲釋平安歸來，
但因ＰＴＳＤ（壓力創傷症候群）緣故，
需接受定期心理諮詢並搭配催眠療程。
從進入催眠到喚醒的過程，
有時自我會處於虛實難分的狀態。
但我察覺這次催眠結束並不是回到現實，
因為有非比尋常的景象擺在眼前，
一位有著斯嘉蕾･喬韓森容貌美女坐在我身邊，
這位經典女星也是法蘭克的螢幕初戀情人，
但這位女星在現實世界已垂垂老矣 ，
不應是我面前這位三十風華的絕世面容。
斯嘉蕾這次不是以護士造型登場，
而是身披大白袍，內著俐落套裝的醫師裝扮。
修長的腿交疊靠坐在辦公椅上，
短版窄裙搭配高丹質半透明黑絲襪，
還有翹起的右腳尖掛上的黑高跟鞋，
優雅且性感的模樣，
讓人難以想像是異界生物創造出的形象。
「你們異星人真是不可思議啊…….
艾隆先生，您也有聽到了吧，奧茲主人的
『心聲 』。」
被異界生物稱呼異星人，感覺有些微妙。
「是的…就像他親口對著我說，
感受到非常熟悉、踏實的耳語。」
我稍微撇頭假裝揉耳，順勢把眼角的淚滴擦掉。
「這次又是主人拯救了您，艾隆先生。」
「『又 』是法蘭克救了我？到底怎麼回事…」
法蘭克應該為了保護我而已被怪物殺害，
再次拯救我...有些難以理解...
「請讓我為您說明，主人的朋友，
在現實裡您的身體恢復的非常順利
， 但是您的意識為一直處在破碎的
狀態。先前試著喚醒您的同時，痛
苦回憶所帶來的幻痛都會讓你的意
識無法收斂。」
「我想這是您的意識的自我保護機制
，避免記憶中的痛苦造成精神崩潰等
無法回復的傷害。」
「直到發生您動手搶走手機的事件後
，我才意識到喚醒的失敗應該跟您的
『才能』有關。」
「那是感覺到你在隱瞞某事，就臨時
起意出手搶奪。」我說明那時的想法。
「可是在我創建的意識世界『群』中
所有成員的記憶、想法、行為，應該
能被預先探知的。但是搶奪手機這
件事是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
斯嘉蕾繼續解釋。
我的才能-鷹眼。
自從法蘭克失蹤後，
我開始持續進行嚴格的自我鍛鍊。
無意中發現當我精神狀態集中到極致狀態時，
視野裡的一切感覺開始凝結變緩，
這時敵人的動作、空氣的流向 、槍管的浮動、
子彈的彈道…都能在我腦中以影片形式出現，
甚至能將一張張畫面自由倒轉與超前。
瞄準、定格、扣下板機、命中，
駕輕就熟的擊中別人無法得手的目標
至於為什麼取名『鷹眼』，
則是受超級英雄影響，
是我跟法蘭克小時最愛一起看的系列電影。
「你說『鷹眼』嗎？那是瞬間視覺能力⋯
這跟意識空間的行為有什麼關係?」
我向斯嘉蕾簡述我的才能，並提出疑問。
「艾隆先生，
你有些誤解了這個能力。眼球部分的
能力是奈米機器所提升的，但另一部
分是您大腦速度異於常人的優異，可
負擔一瞬間大量訊息的處理。所以對
您的意識收斂控制的失敗，實在是因
為我追不上你大腦自我保護的速度…」
「為了避免直接觸碰到記憶的留存的
痛處點，於是嘗試讓你從遙遠年幼時
光開始回想並觀察尋找防止意識潰散
的方法與契機。」
原來先前對法蘭克的回想也是在斯嘉蕾的安排之中。
「那…當我回想到最後，聽到法蘭克
對我說的那些話，又是怎麼回事？」
「這就是讓我最驚訝的地方了，您
與奧茲主人共有記憶中的情緒點，
竟觸發了主人的才能『心聲』-----
也就是他與生俱來的心靈感應能力
，讓他能向你傳達的那段訊息」
「 所以那他現在一定還活著吧！」
法蘭克一定還活著才能傳達訊息！
我心切的想知道他目前的情形。
「⋯⋯⋯⋯⋯⋯⋯⋯⋯」
斯嘉蕾的沈默透露不樂觀的跡象。
「艾隆先生，您準備好了嗎……..？
接下來將會讓你了解在現實的情形，
請您務必保持冷靜避免意識再度潰散」
她重新再次跟我提醒。
自從收到法蘭克傳達的『心聲』後，
那胸口的傷痛就慢慢地被填補治癒。
幻痛也逐漸消失。
就憑著兄弟信心加持的這件事，
我向斯嘉蕾點了點頭示意可以繼續。
於是斯嘉蕾轉身遙控開啟後方的顯示屏幕，
屏幕畫面中是一座廢棄庭園風格的地下穴室，
巨大的荊棘根基所延伸的藤蔓散佈蔓延，
形成散發藍綠色螢光的荊棘花海。
花海環繞著洞穴中央的一池淺塘，
淺塘邊的花朵分泌螢光液汁溢出滴下，
讓池水波紋藍粼綠漾…
朝池中望去依稀見到水下的三個身影，
是我與法蘭克靜靜躺在其中
除此之外池中還有一隻體型嬌小，
但只有上半身的蟲型異界生物。
「這裡是拉爾世界巨大坑洞深淵
迷宮的中央，也是我領域的核心
。眼前的冬眠治療池是您與主人
奧茲先生目前的療養之處 。」
斯嘉蕾看著屏幕介紹。
我專注的望著屏幕，
不願遺漏畫面的任何細節。
相較肉體幾乎完成治療的我，
法蘭克蒼白的臉龐還有他的身體⋯
不⋯那隻能稱為殘軀，
半身攔腰截斷、頭骨凹陷，
右手手臂也被硬生扯斷尚未接回。
看著法蘭克呈現危殆的情況，
我並沒有被悲傷失落的情緒所囿，
取而代之的是，
如烈焰般的怒火從心中燃起。
不管是誰下的手，
一定要將他揪出並付出代價，
但復仇不是現階段最該做的事，
我應冷靜下來思索如何幫助法蘭克復原。
「法蘭克他還有機會回來嗎？」我問。
「艾隆先生，抱歉，我已經盡一切
努力進行治療了。還好憑藉有身上
奈米機器的修復能力讓主人能逃過
一死。身體的部分修復時間預計需
要2年，但腦部損傷修復非常困難
......」
「要多久時間，我該怎麼幫他？」
「目前進度來說正常需要100年⋯，
我們恩薩的壽命有2000年左右，我
保證將持續守護主人直到完全恢復...」
100年⋯
對人類平均壽命而言是一輩子的時間。
法蘭克若在正常情況下，
將在冬眠治療的時間旅行中告別現世的我們，
甦醒在100年後一個沒人知曉的未來。
而對恩薩族的斯嘉蕾而言，
這只是100/2000的生命時光，
相當我們人類觀念中5/100的5年光陰。
但斯嘉蕾『正常來說』的言外之意，
就表示一定還有其他的可能性。
「斯嘉蕾女王，你有提到當我完成治
療後要協助你辦理的那件事，我想應
該也跟幫助法蘭克有關….儘管說出來
吧！我想為他做些什麼。」
我以堅定語氣表示心意。
「嗯嗯嗯…要做的事有很多….」
斯嘉蕾開始自言自語來回踱步忖思，
表情交雜著興奮、自信、憂慮、憤恨等各種表情，
不是一般人類臉部能展現的神態。
斯嘉蕾在幾經思考後似乎有了定見，
便快步走來並彎腰將臉湊了上對我說
「艾隆先生，讓我們來交易吧！」
「接下來我將傾全力將您治癒，極盡
運用您的身體與才能，並訓練您在拉
爾戰鬥與生存的一切。這將是趟艱難
的旅程 ，也非常有可能會失去性命。」
「我了解，你繼續說下去。」
當初為了從異世界帶回「希望」。
我無畏生死毅然參與了穿越實驗，
事情發展至此更沒有退縮的可能。
「關於這交易的內容，就是幫我屏除
預謀及動手殺害主人的真兇們。」
斯嘉蕾轉身走去，在牆壁前拿出紅色麥克筆寫下幾行字
始源符文持有者：
『黑浪』叛徒･恩薩･薩達姆
『狂暴』酋長･巨人･威爾金兄弟
這應該是襲擊我跟法蘭克的那兩隻怪物，
一隻以黑色液體型態在空中不斷流竄瞬移的異界生物，
也是用黑劍將我刺穿的兇手。
而巨人應該就是在我眼前虐殺法蘭克的巨魔，
毀滅性的蠻力、刀槍不入的身軀。
斯嘉蕾突然停筆似乎無法再寫下去，
臉色顯現肅殺沉重，
手上筆管已經被她揉捏彎折，
她索性朝右手啃咬出以血書寫塗抹出最後一行字。
『言靈』魔女･恩薩･艾希姆
「去把他們找出來！！ 把他們殺了！
挖開他們的身體奪取始源符文…」
斯嘉蕾說完開始失控哭吼，
痛訴他們為何如此殘酷的對待法蘭克，
眼淚帶著鮮血浸濡了白袍.。
從她的情緒，
我感受到她對法蘭克的特殊情愫。
除了使用他最愛女星的名字，
還在意識世界將自己塑造成女星的模樣，
表現出希望能取悅主人的心情。
一直以來我所對抗的醜陋殘暴異界生物，
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困惑自心中生成…
我選擇不發一語，
一直在旁靜靜的陪伴著她，
也明瞭深感傷痛的不只我一人。
過了許久斯嘉蕾收復起情緒，
不斷的為她失控的情緒感到抱歉。
為了表示歉意，
她將附送上一個對我非常重要的交易條件，
接著斯嘉蕾貼在我的耳邊說了一段話，
瞬間我感到觸電般驚詫，
但還來不及反應之時我又失去了意識。
「艾隆先生，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可以浪
費了，我必須馬上把你在現實喚醒。為
了感謝你的協助 ，我將會告訴你關於
恩薩與『黑粉病』的一切......................」
『黑粉病』的解藥，是我來到異世界要尋找的『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