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既是最後也是唯一
本章節 3335 字
更新於: 2021-12-22
阿卿神情浮現惋惜：「霞，我深感遺憾，妳母親是個偉大的人，她值得天下人所尊敬。」
霞抬起頭的瞬間，俏臉上帶著迷茫與詫異：「咦？怎麼說得一副你好像認識我母親。」
他自知一不小心說漏了嘴，於是反應飛快的向對方做出解釋：「她辛苦懷胎十月，孕育出一個新生命，不就是對世界做出一個巨大貢獻嗎？」
對方左右動著嘴巴的同時，發出了一聲惱人的聲響。
霞對他說的話感到半信半疑，轉了轉眼珠子後，偏頭道：「這麼說，好像不是沒有道理。」
他乾笑著，並連連點頭：「嗯嗯！就是這樣！」
見對方有被說服的傾向，他心中頓時鬆一口氣，若因糊塗而壞了凌雲一直隱瞞著的事，怕是自己有幾十條命都不夠。
接著，他視線下沉，注意力全集中在霞手中的銀針：「那個，妳說這叫無息針的東西好特別啊！能否借我一下？」
從霞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猶豫，她笑道：「嗯，當然可以！」
銀針離開對方手中的那一刻，阿卿又謹慎的探查一次氣息，只不過依舊是得到相同的結果，終究一無所獲。
這根無息針的形狀與一般見到的無異，首端如水滴般圓滑，而末端則鋒利尖銳，不過上面的精雕細琢卻讓人眼睛為之一亮，每個曲線都刻畫的相當細膩，彷彿一橫一豎均在訴說著工匠的雕工有多麼傑出。
此外，整體的重量猶如羽毛般輕盈，換個角度想，若不把當它當成一件藝術品來欣賞，光有著鋒利外型加上替持有人隱藏氣息的特性，簡直是一把絕佳的殺人利器。
有這種想法的阿卿心裡不由得開始感到一陣後怕，他肅然地閉上雙眼，以自己作為媒介將靈力傳輸至無息針，然而下一秒，他身子像是觸電般哆嗦了一下，並發怔地看著無息針。
霞似乎洞穿一切，輕微地搖著頭，道：「沒有用的，無息針擁有認主的機制，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使用。」
阿卿簡單地看了對方一眼後，又再次將視線放回到銀針上：「原來如此，還真是一件奇特的寶物。」
「是啊，但不管它奇不奇特，我都會好好珍惜。」霞美眸如水，俏臉上流露出比平時還要更溫柔的神情。
一息後，她見阿卿似乎沒有半點反應，就和當時在幽木林裡的狀況一樣，頓時不自覺得緊張起來。
霞小心翼翼地拉扯他的袖口，微聲問道：「阿卿，你怎麼了？」
經對方的一個動作，他雙肩一凜，從繁雜的思緒中回過神，接著突如其來的丟出一句話：「妳對無息針了解多少？」
對方很仔細的思考過一回後，給出答覆：「我想，應該是非常了解吧。」
「妳肯定不會相信剛剛發生的事。」
霞看著阿卿過於凝重的神情，不禁也被深深感染：「是什麼呢？」
他深思一段時間後，皺眉道：「方才我將靈力注入進無息針，卻產生出一種我無法解釋的情形，據我所知，物體無法像修練者一樣貯存靈力，因此方才的靈力應該要全部化作靈氣消散掉，只不過無論是靈力或靈氣，哪一個我都沒感受到。」
他拄著下巴，兩眼筆直地盯著對方，沉聲道：「除非，無息針能無視規則。」
霞抿嘴一笑：「原來你是在困擾這個啊，我還以為是什麼天大的事，很可惜！一切只是你天馬行空的猜測。」
看著他愕然的表情，霞不禁失聲笑道：「無息針的確沒辦法貯存靈力，可是它卻能將吸收到的靈力轉移給持有人，也就是我的身上。」
當下，阿卿震驚在原地，並反覆琢磨著霞的話語，雖然他能想到幻物肯定有著非比尋常的能力，但沒想到竟如此特殊。
「你這張臉，不用說我也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你鐵定在想只要無息針不停吸收靈力，那我就能源源不絕的使用，對吧？」
他揚眉問道：「真是這樣？」
「怎麼可能有這麼美好啊！一個人所能擁有的靈力是有限的，過剩的靈力也只會化作靈氣消散而已，這難道不是修練者都應該要懂的常識嗎？」
霞一時間啞口無言，道：「更何況每次使用靈力也得消耗一定的體力，我終究是個人，體力用完也是會累，要不然我就不會一整夜照顧你照顧到睡著啦！」
他摸了摸後腦杓，乾笑一聲，並將銀針歸還給對方：「也對，是我考慮不全。」
忽然間，他擺出充滿興致的模樣問道：「話雖如此，既然免去補充靈力這一環節，在修練的路上應該多少都有幫助吧？」
霞微微一怔，頷首道：「這倒是，是省下了許多時間。」
知曉答案的阿卿沉吟一聲，隨後將話鋒一轉：「對了，我想起一件事，凌前輩在大廳有事要找妳。」
對方睜大美目，一臉不敢置信：「你！怎麼現在才講，爹爹他最沒耐心了。」
「抱歉抱歉，一不小心就忘記了，我從小就容易對新鮮事物著迷，尤其還是這麼個稀奇的東西。」
對方鼓著雙頰，見他似乎有在認真反省，於是便不在追究：「原諒你吧，誰叫本姑娘心胸寬大呢。」
「待會爹爹如果沒什麼要緊的事的話，我再回來。」
霞以飛快的速度奪門而出，連阿卿那隻舉到半空中的手都來不及揮動一下就消失的無影。
他目光筆直地凝望著房門，也就在關上的那一瞬間，臉上的光采笑臉便被陰鬱的表情給取而代之。
自首次清醒後，他很常流露出這副表情，只不過總在四下無人或者確定別人不看著自己時才這麼做。
恐怕現在，任何一句安慰的話他都聽不進。
在知曉無息針能將吸收到的靈力轉移至持有人身上後，他滿腦子只想著快速提升自己境界的方法，但凡繼續這麼的弱小，就只會帶給周遭其他人不幸而已。
他沉重的呼了口氣後，如一個洩氣的皮球般倒在床上，雖然渾身上下無一不覺得疲憊，但神奇的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阿卿兩眼失神的盯著天花板，一息間，過往的回憶猶如煙花一一浮現，友人們彷彿此時此刻就出現在眼前。
他黯然神傷的抬起手，極盡所能地想觸碰近在咫尺的大家，僅管明知一切只是虛假的幻影，仍經不住心底的空虛。
隨著時間，淚水止不住的開始在眼眶打轉，使得視線逐漸朦朧，他悄無聲息地將手蓋在濕潤的兩眼上，試圖掩飾自己的懦弱。
良久，阿卿走出房間，一個人獨自行走在木製長廊上，俊俏的面貌雖已恢復精神，但稍微還是能看出淚痕。
沒走幾步，他便從前方右側的房間中聽見一絲笑語聲，而那房間正是他剛剛所處的大廳。
阿卿皺了皺眉，腳步蹣跚地接近後，隔著一扇大門瞥向裡頭的景象，只不過卻只能從細窄的門縫中盼到霞的身影。
此時對方舉止端莊的坐在椅子上凝視前方，不時發出銀鈴般悅耳的笑聲，只可惜的是，甜美的笑容被掩蓋在青蔥般的玉手下。
不用特地想也能知道，除了凌雲還有誰有這本事讓霞如此乖順。
見兩父女和樂常談的模樣，阿卿眉宇間頓時浮現一絲惆悵，對於凌雲要他帶霞離開的做法，他始終抱持著疑問。
僅短暫停留一下子後，阿卿便朝前方的出口筆直走去。
離房屋前大概四十米的位置，他靜默地坐在生機盎然的草地上，於他面前，一條寬敞的溪河充滿著無數水中生物，清澈的水面更是映照出蔚藍天空的面貌。
他眺望遠處的絕美景色，本來心中雜亂的思緒似乎逐漸平靜下來。
雖然明知此地是由空間法則所創造，但依舊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如果可以，他其實蠻希望帶著薇莎遠離人間喧囂，生活在像這樣的地方。
想到這，憤恨的情緒止不住的衝上心頭，他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但五指漸漸深陷於泥土的動作卻出賣了他，然而一息間，後方忽然傳來踩踏草地的連續聲響，於是他趕緊裝出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
「你在這啊！怎麼不好好休息，非要跑到外面來呢？」
他聽見來人嬌嫩的聲音，頓時笑了笑，回道：「一直躺在床上太過無趣，我更想待在外面。」
「真是的。」
憑藉著一道輕微的呼氣聲，他就算不轉頭也能想像得到霞的表情有多麼無奈，而在他還沒反應過來前，對方已經坐落在身旁。
阿卿心底詫異的同時，霞身上的幽香隨即撲鼻而來，兩人間的距離十足靠近，比在幽木林的時候還要更接近一些，他未曾想過對方會有如此舉動，著實猝不及防。
「喏，吃點東西吧～」
對方一手拿著小皮袋，一手拿著兩塊米白色像是糕點的點心。
他怔了怔：「這是什麼？」
霞甜甜一笑，連忙向他介紹手上的東西：「這叫做幸福糕，嘗一口看看，絕對保證給你不一樣的體驗，這在我心目中可擠得進前五喜愛的點心。」
阿卿一臉惑然：「幸福糕？」
關於甜點，他並不算相當熟悉，但也並非全然不懂，在過去幾年，他常與薇莎、清淵一同慶祝相遇的日子，特別在前一天晚上，三人總會精心準備明日宴會上的點心。
只不過有趣的是，絕大部分都是由薇莎一人獨自完成。
阿卿伸手攫取一塊幸福糕後放到眼前，並思索著食譜裡各個點心的名字，但仍舊沒有一絲關於幸福糕的印象，
他滿臉疑惑，道：「該不會又是妳亂取名吧？」
對方嬌嗔道：「如果是我取，它才不會叫這名字呢。」
他停頓了一會後點了點頭，正色道：「仔細想想好像也是，如果是妳的話，應該會是像霞小糕這樣的名字。」
霞揚起粉拳，字字之間都蘊含著怒氣，語調更是足足降了八度：「你是不是討打啊！我可不介意再替你身上增添幾道傷。」
霞抬起頭的瞬間，俏臉上帶著迷茫與詫異：「咦？怎麼說得一副你好像認識我母親。」
他自知一不小心說漏了嘴，於是反應飛快的向對方做出解釋：「她辛苦懷胎十月，孕育出一個新生命，不就是對世界做出一個巨大貢獻嗎？」
對方左右動著嘴巴的同時，發出了一聲惱人的聲響。
霞對他說的話感到半信半疑，轉了轉眼珠子後，偏頭道：「這麼說，好像不是沒有道理。」
他乾笑著，並連連點頭：「嗯嗯！就是這樣！」
見對方有被說服的傾向，他心中頓時鬆一口氣，若因糊塗而壞了凌雲一直隱瞞著的事，怕是自己有幾十條命都不夠。
接著，他視線下沉，注意力全集中在霞手中的銀針：「那個，妳說這叫無息針的東西好特別啊！能否借我一下？」
從霞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猶豫，她笑道：「嗯，當然可以！」
銀針離開對方手中的那一刻，阿卿又謹慎的探查一次氣息，只不過依舊是得到相同的結果，終究一無所獲。
這根無息針的形狀與一般見到的無異，首端如水滴般圓滑，而末端則鋒利尖銳，不過上面的精雕細琢卻讓人眼睛為之一亮，每個曲線都刻畫的相當細膩，彷彿一橫一豎均在訴說著工匠的雕工有多麼傑出。
此外，整體的重量猶如羽毛般輕盈，換個角度想，若不把當它當成一件藝術品來欣賞，光有著鋒利外型加上替持有人隱藏氣息的特性，簡直是一把絕佳的殺人利器。
有這種想法的阿卿心裡不由得開始感到一陣後怕，他肅然地閉上雙眼，以自己作為媒介將靈力傳輸至無息針，然而下一秒，他身子像是觸電般哆嗦了一下，並發怔地看著無息針。
霞似乎洞穿一切，輕微地搖著頭，道：「沒有用的，無息針擁有認主的機制，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使用。」
阿卿簡單地看了對方一眼後，又再次將視線放回到銀針上：「原來如此，還真是一件奇特的寶物。」
「是啊，但不管它奇不奇特，我都會好好珍惜。」霞美眸如水，俏臉上流露出比平時還要更溫柔的神情。
一息後，她見阿卿似乎沒有半點反應，就和當時在幽木林裡的狀況一樣，頓時不自覺得緊張起來。
霞小心翼翼地拉扯他的袖口，微聲問道：「阿卿，你怎麼了？」
經對方的一個動作，他雙肩一凜，從繁雜的思緒中回過神，接著突如其來的丟出一句話：「妳對無息針了解多少？」
對方很仔細的思考過一回後，給出答覆：「我想，應該是非常了解吧。」
「妳肯定不會相信剛剛發生的事。」
霞看著阿卿過於凝重的神情，不禁也被深深感染：「是什麼呢？」
他深思一段時間後，皺眉道：「方才我將靈力注入進無息針，卻產生出一種我無法解釋的情形，據我所知，物體無法像修練者一樣貯存靈力，因此方才的靈力應該要全部化作靈氣消散掉，只不過無論是靈力或靈氣，哪一個我都沒感受到。」
他拄著下巴，兩眼筆直地盯著對方，沉聲道：「除非，無息針能無視規則。」
霞抿嘴一笑：「原來你是在困擾這個啊，我還以為是什麼天大的事，很可惜！一切只是你天馬行空的猜測。」
看著他愕然的表情，霞不禁失聲笑道：「無息針的確沒辦法貯存靈力，可是它卻能將吸收到的靈力轉移給持有人，也就是我的身上。」
當下，阿卿震驚在原地，並反覆琢磨著霞的話語，雖然他能想到幻物肯定有著非比尋常的能力，但沒想到竟如此特殊。
「你這張臉，不用說我也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你鐵定在想只要無息針不停吸收靈力，那我就能源源不絕的使用，對吧？」
他揚眉問道：「真是這樣？」
「怎麼可能有這麼美好啊！一個人所能擁有的靈力是有限的，過剩的靈力也只會化作靈氣消散而已，這難道不是修練者都應該要懂的常識嗎？」
霞一時間啞口無言，道：「更何況每次使用靈力也得消耗一定的體力，我終究是個人，體力用完也是會累，要不然我就不會一整夜照顧你照顧到睡著啦！」
他摸了摸後腦杓，乾笑一聲，並將銀針歸還給對方：「也對，是我考慮不全。」
忽然間，他擺出充滿興致的模樣問道：「話雖如此，既然免去補充靈力這一環節，在修練的路上應該多少都有幫助吧？」
霞微微一怔，頷首道：「這倒是，是省下了許多時間。」
知曉答案的阿卿沉吟一聲，隨後將話鋒一轉：「對了，我想起一件事，凌前輩在大廳有事要找妳。」
對方睜大美目，一臉不敢置信：「你！怎麼現在才講，爹爹他最沒耐心了。」
「抱歉抱歉，一不小心就忘記了，我從小就容易對新鮮事物著迷，尤其還是這麼個稀奇的東西。」
對方鼓著雙頰，見他似乎有在認真反省，於是便不在追究：「原諒你吧，誰叫本姑娘心胸寬大呢。」
「待會爹爹如果沒什麼要緊的事的話，我再回來。」
霞以飛快的速度奪門而出，連阿卿那隻舉到半空中的手都來不及揮動一下就消失的無影。
他目光筆直地凝望著房門，也就在關上的那一瞬間，臉上的光采笑臉便被陰鬱的表情給取而代之。
自首次清醒後，他很常流露出這副表情，只不過總在四下無人或者確定別人不看著自己時才這麼做。
恐怕現在，任何一句安慰的話他都聽不進。
在知曉無息針能將吸收到的靈力轉移至持有人身上後，他滿腦子只想著快速提升自己境界的方法，但凡繼續這麼的弱小，就只會帶給周遭其他人不幸而已。
他沉重的呼了口氣後，如一個洩氣的皮球般倒在床上，雖然渾身上下無一不覺得疲憊，但神奇的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阿卿兩眼失神的盯著天花板，一息間，過往的回憶猶如煙花一一浮現，友人們彷彿此時此刻就出現在眼前。
他黯然神傷的抬起手，極盡所能地想觸碰近在咫尺的大家，僅管明知一切只是虛假的幻影，仍經不住心底的空虛。
隨著時間，淚水止不住的開始在眼眶打轉，使得視線逐漸朦朧，他悄無聲息地將手蓋在濕潤的兩眼上，試圖掩飾自己的懦弱。
良久，阿卿走出房間，一個人獨自行走在木製長廊上，俊俏的面貌雖已恢復精神，但稍微還是能看出淚痕。
沒走幾步，他便從前方右側的房間中聽見一絲笑語聲，而那房間正是他剛剛所處的大廳。
阿卿皺了皺眉，腳步蹣跚地接近後，隔著一扇大門瞥向裡頭的景象，只不過卻只能從細窄的門縫中盼到霞的身影。
此時對方舉止端莊的坐在椅子上凝視前方，不時發出銀鈴般悅耳的笑聲，只可惜的是，甜美的笑容被掩蓋在青蔥般的玉手下。
不用特地想也能知道，除了凌雲還有誰有這本事讓霞如此乖順。
見兩父女和樂常談的模樣，阿卿眉宇間頓時浮現一絲惆悵，對於凌雲要他帶霞離開的做法，他始終抱持著疑問。
僅短暫停留一下子後，阿卿便朝前方的出口筆直走去。
離房屋前大概四十米的位置，他靜默地坐在生機盎然的草地上，於他面前，一條寬敞的溪河充滿著無數水中生物，清澈的水面更是映照出蔚藍天空的面貌。
他眺望遠處的絕美景色，本來心中雜亂的思緒似乎逐漸平靜下來。
雖然明知此地是由空間法則所創造，但依舊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如果可以，他其實蠻希望帶著薇莎遠離人間喧囂，生活在像這樣的地方。
想到這，憤恨的情緒止不住的衝上心頭，他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但五指漸漸深陷於泥土的動作卻出賣了他，然而一息間，後方忽然傳來踩踏草地的連續聲響，於是他趕緊裝出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
「你在這啊！怎麼不好好休息，非要跑到外面來呢？」
他聽見來人嬌嫩的聲音，頓時笑了笑，回道：「一直躺在床上太過無趣，我更想待在外面。」
「真是的。」
憑藉著一道輕微的呼氣聲，他就算不轉頭也能想像得到霞的表情有多麼無奈，而在他還沒反應過來前，對方已經坐落在身旁。
阿卿心底詫異的同時，霞身上的幽香隨即撲鼻而來，兩人間的距離十足靠近，比在幽木林的時候還要更接近一些，他未曾想過對方會有如此舉動，著實猝不及防。
「喏，吃點東西吧～」
對方一手拿著小皮袋，一手拿著兩塊米白色像是糕點的點心。
他怔了怔：「這是什麼？」
霞甜甜一笑，連忙向他介紹手上的東西：「這叫做幸福糕，嘗一口看看，絕對保證給你不一樣的體驗，這在我心目中可擠得進前五喜愛的點心。」
阿卿一臉惑然：「幸福糕？」
關於甜點，他並不算相當熟悉，但也並非全然不懂，在過去幾年，他常與薇莎、清淵一同慶祝相遇的日子，特別在前一天晚上，三人總會精心準備明日宴會上的點心。
只不過有趣的是，絕大部分都是由薇莎一人獨自完成。
阿卿伸手攫取一塊幸福糕後放到眼前，並思索著食譜裡各個點心的名字，但仍舊沒有一絲關於幸福糕的印象，
他滿臉疑惑，道：「該不會又是妳亂取名吧？」
對方嬌嗔道：「如果是我取，它才不會叫這名字呢。」
他停頓了一會後點了點頭，正色道：「仔細想想好像也是，如果是妳的話，應該會是像霞小糕這樣的名字。」
霞揚起粉拳，字字之間都蘊含著怒氣，語調更是足足降了八度：「你是不是討打啊！我可不介意再替你身上增添幾道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