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獲得全善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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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12-13
就這樣，萊奧納多與洛倫佐又回到兩人的時間。
戰場從原先的茶室轉戰現在的臥房。
洛倫佐與其妻子平時休憩的場所。
如同公爵之名，其臥房的存在感也是壓倒性。
乾淨、整齊，讓人看見了未來世界——嗎？一般平民如果能拿到相關的入場券，並到此一遊，絕對會先將焦點與重心放在參觀、學著怎麼扮演好一日貴族的角色。
能夠察覺人類沒有輪廓的萊奧納多，同樣在這時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這間臥房的設計——甚至能防砲火、監聽與叛賊。
為什麼他會這麼想，一直到親眼拜見、踏入這間臥房前，他也不會想到了，所以也能說臥房的氛圍，驅使他以對方的角度設想。
今天的發展，都在洛倫佐的預想。
哪怕萊奧納多不願配合，他也有相對應的辦法。只因為他有著地位——這個絕對優勢。
萊奧納多不敢想像，要是他打死都不肯認輸，洛倫佐會怎麼看待了。會是當場剝奪了他們麗貝爾家族在佛羅倫薩的生存權，並將他們視為女巫的後裔，火刑伺候。
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家族的財產、土地與一切，麥第奇家族就能順理成章接收。包含了那幅蒙娜麗娜的微笑。
但是，以麥第奇家族在羅倫薩帝國的地位，洛倫佐會這麼簡單讓事情在這裡落幕嗎？這些傢伙大量收購了各路的藝術人才，讓文藝復興的文化再次復活。
他們會像現在坦誠相見，萊奧納多已經不覺得是偶然了。
一定是人為安排。
那個人究竟是……
「也許，你現在所想的全都是正確的。」
萊奧納多提高警覺，強烈到不輸砲火的決心，瞪了忽然開口的洛倫佐。
「不過，也可能只是你想太多，一切的一切都要取決你知道了什麼、知道了多少，以及誰知道了你知道的這些事情。」
洛倫佐脫下披在身上的大衣，露出整齊服裝，是在暗示他們現在平等，不需要拘泥身分或關係嗎？
如此作為，要是能讓他上當，他父親是會哭的，好歹他也觀察自己父親十多年了。一點都不了解對方的他，沒必要到了這個節骨眼，還得壓抑自己。
「話說回來，萊奧納多，你對這間臥房的理解很正確，這裡雖然是臥房，卻也經常被我用於交談不可對外公開的話題。」
「公爵，如果是交換棉花或甘蔗之類的盛產地，省省吧。雖然飢荒與疾病一直是這個時代困擾人們的議題，家境富裕的我，從來就不必懼怕這樣的事情。」
「自然之子。」
沒有前一刻的吊人胃口了。
洛倫佐直白地坦言。
自己確實知道這個名詞的存在，而且還意圖想以此拉攏同志。
原先有意再次隨口幾句拍拍屁股走人，這下萊奧納多是沒得辯了。
非得正面對決不可。
「自然之子——萊奧納多，你是不是想透過蒙娜麗娜的微笑，來證明什麼呢？」
「不要咬文嚼字，把他人的苦心與一個根本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存在的東西，硬湊在一起，只會讓人火大啊，洛倫佐。」
洛倫佐面不改色、不想對黑暗屈服的果敢，讓他無視萊奧納多的警告針鋒相對：
「萊奧納多，我敢說你根本不會是自然之子。」
「……」
「自然之子的定義在於非人為產。因為伊甸不相信魔女與人類是一個級別的生物，因此判定其生產行為不可能是人為，那麼身為卡特麗娜女士之子的你，怎麼會是自然之子？你的母親最終下場是死亡，不是放逐啊。成為魔女的共通點之一就是不老不死的身體啊。」
如同拉斐爾對自然之子的詮釋，洛倫佐沒有說錯，他們對魔女、自然之子的了解驚人的一致。
萊奧納多也不想糾結或試探了，輕易地老實以對：
「洛倫佐，我從來就不覺得我是自然之子、我的親生母親是魔女，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
「看來你已經發現了我對蒙娜麗娜的微笑這幅畫作，投入了除了對母親的追憶外的另一個事物，我的確想以此去深入伊甸、深入自然之子的話題，總歸來說，我想得到參與幼發拉底會談的資格。」
將計就計嗎？看上去如此，但萊奧納多也是能有計畫性的，一步一腳印，慢慢地邁開並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這可是父母教會他的，也是他走出陰霾的主因，蒙娜麗娜不過是第一步。
「幼發拉底會談啊——」
宛若禁忌之詞一般，洛倫佐說得惆悵、感念。
「與拉斐爾或米開朗基羅無關，這是我獨自一人發現的，為何同樣都是帝國分子，你們麥第奇家族能越來越強勢，真的是馬太效應的影響嗎？但是，明明佛羅倫薩帝國也只是伊甸的一部分，你們之上永遠有個伊甸擋著，於是我便想到了一定有個能讓你們持續站住腳，又能讓伊甸一直稱王的平衡在。」
——幼發拉底會談。
伊甸每年舉辦的大型會談，由各時代、帝國代表受邀參與。
既然佛羅倫薩的最高掌權人是麥第奇家族，首席之長的洛倫佐應該就是帝國的代表了。
萊奧納多沉住氣，激動、澎湃都是難免的，不過這時的他，最需要的是冷靜。儘管都只是他的推測，能夠不被當事人否定並一直持續到現在，可見他的論點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不過，也可能對方在誤導他。
他很小心，得小心一點，不得失敗的想法驅使他做出總結：
「我只能想到這些。會談是否真的存在、會談的內容，以及會談究竟為何存在等等，雖然後續還是出現了這樣的問題，而且似乎因為這些問題，讓我開始懷疑會談與伊甸的真實性，不過你們這些代表參與過會談，必然是鐵錚錚的事實，那麼我只要得到你們，或許所有的謎團都能迎刃而解。」
「很合理的推測。」
洛倫佐佩服不已。
「機靈的小鬼，那麼你該怎麼做？現在的我，需要的是你手上的那幅蒙娜麗娜的微笑，但你卻知道這個年紀、這個身分不該知道的內幕，而且還妄想接近我們麥第奇家族……」
戰場從原先的茶室轉戰現在的臥房。
洛倫佐與其妻子平時休憩的場所。
如同公爵之名，其臥房的存在感也是壓倒性。
乾淨、整齊，讓人看見了未來世界——嗎？一般平民如果能拿到相關的入場券，並到此一遊，絕對會先將焦點與重心放在參觀、學著怎麼扮演好一日貴族的角色。
能夠察覺人類沒有輪廓的萊奧納多，同樣在這時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這間臥房的設計——甚至能防砲火、監聽與叛賊。
為什麼他會這麼想，一直到親眼拜見、踏入這間臥房前，他也不會想到了，所以也能說臥房的氛圍，驅使他以對方的角度設想。
今天的發展，都在洛倫佐的預想。
哪怕萊奧納多不願配合，他也有相對應的辦法。只因為他有著地位——這個絕對優勢。
萊奧納多不敢想像，要是他打死都不肯認輸，洛倫佐會怎麼看待了。會是當場剝奪了他們麗貝爾家族在佛羅倫薩的生存權，並將他們視為女巫的後裔，火刑伺候。
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家族的財產、土地與一切，麥第奇家族就能順理成章接收。包含了那幅蒙娜麗娜的微笑。
但是，以麥第奇家族在羅倫薩帝國的地位，洛倫佐會這麼簡單讓事情在這裡落幕嗎？這些傢伙大量收購了各路的藝術人才，讓文藝復興的文化再次復活。
他們會像現在坦誠相見，萊奧納多已經不覺得是偶然了。
一定是人為安排。
那個人究竟是……
「也許，你現在所想的全都是正確的。」
萊奧納多提高警覺，強烈到不輸砲火的決心，瞪了忽然開口的洛倫佐。
「不過，也可能只是你想太多，一切的一切都要取決你知道了什麼、知道了多少，以及誰知道了你知道的這些事情。」
洛倫佐脫下披在身上的大衣，露出整齊服裝，是在暗示他們現在平等，不需要拘泥身分或關係嗎？
如此作為，要是能讓他上當，他父親是會哭的，好歹他也觀察自己父親十多年了。一點都不了解對方的他，沒必要到了這個節骨眼，還得壓抑自己。
「話說回來，萊奧納多，你對這間臥房的理解很正確，這裡雖然是臥房，卻也經常被我用於交談不可對外公開的話題。」
「公爵，如果是交換棉花或甘蔗之類的盛產地，省省吧。雖然飢荒與疾病一直是這個時代困擾人們的議題，家境富裕的我，從來就不必懼怕這樣的事情。」
「自然之子。」
沒有前一刻的吊人胃口了。
洛倫佐直白地坦言。
自己確實知道這個名詞的存在，而且還意圖想以此拉攏同志。
原先有意再次隨口幾句拍拍屁股走人，這下萊奧納多是沒得辯了。
非得正面對決不可。
「自然之子——萊奧納多，你是不是想透過蒙娜麗娜的微笑，來證明什麼呢？」
「不要咬文嚼字，把他人的苦心與一個根本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存在的東西，硬湊在一起，只會讓人火大啊，洛倫佐。」
洛倫佐面不改色、不想對黑暗屈服的果敢，讓他無視萊奧納多的警告針鋒相對：
「萊奧納多，我敢說你根本不會是自然之子。」
「……」
「自然之子的定義在於非人為產。因為伊甸不相信魔女與人類是一個級別的生物，因此判定其生產行為不可能是人為，那麼身為卡特麗娜女士之子的你，怎麼會是自然之子？你的母親最終下場是死亡，不是放逐啊。成為魔女的共通點之一就是不老不死的身體啊。」
如同拉斐爾對自然之子的詮釋，洛倫佐沒有說錯，他們對魔女、自然之子的了解驚人的一致。
萊奧納多也不想糾結或試探了，輕易地老實以對：
「洛倫佐，我從來就不覺得我是自然之子、我的親生母親是魔女，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
「看來你已經發現了我對蒙娜麗娜的微笑這幅畫作，投入了除了對母親的追憶外的另一個事物，我的確想以此去深入伊甸、深入自然之子的話題，總歸來說，我想得到參與幼發拉底會談的資格。」
將計就計嗎？看上去如此，但萊奧納多也是能有計畫性的，一步一腳印，慢慢地邁開並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這可是父母教會他的，也是他走出陰霾的主因，蒙娜麗娜不過是第一步。
「幼發拉底會談啊——」
宛若禁忌之詞一般，洛倫佐說得惆悵、感念。
「與拉斐爾或米開朗基羅無關，這是我獨自一人發現的，為何同樣都是帝國分子，你們麥第奇家族能越來越強勢，真的是馬太效應的影響嗎？但是，明明佛羅倫薩帝國也只是伊甸的一部分，你們之上永遠有個伊甸擋著，於是我便想到了一定有個能讓你們持續站住腳，又能讓伊甸一直稱王的平衡在。」
——幼發拉底會談。
伊甸每年舉辦的大型會談，由各時代、帝國代表受邀參與。
既然佛羅倫薩的最高掌權人是麥第奇家族，首席之長的洛倫佐應該就是帝國的代表了。
萊奧納多沉住氣，激動、澎湃都是難免的，不過這時的他，最需要的是冷靜。儘管都只是他的推測，能夠不被當事人否定並一直持續到現在，可見他的論點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不過，也可能對方在誤導他。
他很小心，得小心一點，不得失敗的想法驅使他做出總結：
「我只能想到這些。會談是否真的存在、會談的內容，以及會談究竟為何存在等等，雖然後續還是出現了這樣的問題，而且似乎因為這些問題，讓我開始懷疑會談與伊甸的真實性，不過你們這些代表參與過會談，必然是鐵錚錚的事實，那麼我只要得到你們，或許所有的謎團都能迎刃而解。」
「很合理的推測。」
洛倫佐佩服不已。
「機靈的小鬼，那麼你該怎麼做？現在的我，需要的是你手上的那幅蒙娜麗娜的微笑，但你卻知道這個年紀、這個身分不該知道的內幕，而且還妄想接近我們麥第奇家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