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獲得全善 1
本章節 1754 字
更新於: 2021-12-12
「我拒絕。」
萊奧納多想都不想，就回絕了洛倫佐公爵的合作。
洛倫佐似乎很為難，大概是沒想到萊奧納多會這麼果決。
「萊奧納多……」
洛倫佐嘗試溝通，想要挽留萊奧納多一般。
不過，還是老話一句：
「很抱歉，洛倫佐公爵，我拒絕。」
衝著這點，萊奧納多決定和洛倫佐說清楚了：
「我絕對不會把這幅畫作當成商品，擺上檯面讓你們競標拍賣——蒙娜麗娜的微笑這幅畫作，不僅是以我母親為原型畫成，更是我唯一能以此追憶母親的方式。」
對方是公爵，是文人，是書生，既然腦子不笨，那就應該可以了解他的苦心與堅持吧。
總之，這點沒得商量。
就是沒得商量。
他應該要想到了。
他們這些學生被招收，沒有風險與經濟壓力地發展才能，最終將會導致什麼結果——也就是現在的這個結果。
換作他人，應該會是互利的關係，然而對他來說可不是這麼一回事。萊奧納多享盡金錢與富有，從小衣食無缺，因此同樣都想從創作與才能方面，得到想要的東西，讓他想得到金錢以外、不曾有過的東西——那就是「卡特琳娜的母愛」了。
「洛倫佐公爵，謝謝你願意給我兩年的時間，讓我能好好完成這幅畫作，但有關這幅畫作的所有話題，我希望能到此為止，這是最後一次。」
萊奧納多起身，打算連最後的一點面子都破壞殆盡。關係太過良好，只會造成像父親那樣的人，他不想再重蹈覆轍了。
不管洛倫佐要怎麼處置都行，他畫畫本來就不是為了謀生或出名，而且這個才能也是碰巧發現，若不是父親，他不會有機會學園，並在這裡待上兩年時間開花結果。
萊奧納多感傷。
但感傷的並不是洛倫佐的現實。平時對他不聞不問，當他好不容易完成一幅畫作，馬上過來蹭熱度，老實說他覺得這樣很正常，所以不會生氣。
他感傷的點在——這裡是麥第奇家族的領地，也就是他們父子第一次與洛倫佐見面的地方。
如此富麗堂皇、教人稱羨的城堡。
結果，第二次赴約，卻是非得槍口相向。
「告辭了，洛倫佐公爵。」
已經做好被開除準備的萊奧納多，逕自走向大門口。
「萊奧納多，你覺得失望嗎？」
「……」
公爵忽然說些什麼？
莫非是想以人性的角度，讓他看盡自己畫作潛力的極限？
不過，他是不會上當的。
當蒙娜麗娜的微笑完成當下，他已經鐵了心。
絕對不會讓這幅畫作與任何的利益扯上關係。
即便會落得穿刺之刑，他也絕不屈服。
「自然之……子。」
「————」
萊奧納多感到不可思議回頭了，這時的洛倫佐眼神透露著什麼，不過以下空白，若要細談，得先問問「現在」的萊奧納多。
萊奧納多眼光銳利，不想退縮。
這傢伙說了什麼？萊奧納多已經確信了洛倫佐不是表面那麼光鮮亮麗，釋放的殺氣明顯到驚動附近的騎士團了。
父親能夠敢於提出自己的想法，讓事情反轉成也能對他有利，是因為這件事的互惠對象也有麥第奇家族，然而萊奧納多對洛倫佐的出言不遜，最終結果並不會讓麥第奇家族受惠，當場取下首級都是萊奧納多能想像。
這個時代的佛羅倫薩帝國無疑是黑暗的。
違背了君王的想法或信仰，就相當於與整個帝國為敵，洛倫佐有義務為帝國替天行道。非常的無賴，卻對帝國公平。
這些事情都在厚重的腳步聲，持劍破門而出的騎士團一口氣爆發了。
原先安寧、充滿和諧的茶室被搞得烏煙瘴氣。
身為一國之首的洛倫佐，沒有阻止突如其來的暴行。
不，他可以阻止，卻選擇了將事情鬧大，以便於萊奧納多能聽他的。簡直和父親是一個模組出來，唯有自己能當王，他人都只是附屬品。
……該怎麼辦才好？洛倫佐以眼神詢問。
若是回應不滿意，就是馬上就地處置了吧。不過，換個角度想，或許這傢伙也是在給他自己一個機會——一個能合理將場面變作只有兩人交談的機會。
一方有著極大的潛力，能改變這個時代對藝術的看法；另一方則掌握著整個帝國的命脈，有著絕對的權力呼風喚雨。
現在——洛倫佐將雙方的生殺大權全權交到了他的手上。
萊奧納多保持冷靜，含恨般說：
「洛倫佐公爵，能否讓我們私下談談，這裡太多人了。」
騎士團紛紛擺出戰鬥的架式警告了。
讓外人提出與帝國首相級別的一對一教學，對麥第奇家族的名聲也是有辱的，曾從麗貝爾鎮輾轉麗貝爾村莊的萊奧納多，能感同身受。
根本說來，排外的這種意識是「人類」一開始就被打進基因的吧。
這種狀況是萊奧納多可以想見。
那麼，洛倫佐又會怎麼想？
這已經不是萊奧納多能處理的了。
洛倫佐不僅要點頭，還得負責善後。在場被賦予如此資格的，只有身為帝國元首的他。一句話就能逢凶化吉。
得逞一般的表情，清楚寫在洛倫佐的臉上。但是，萊奧納多可不覺得他能想到今天。
萊奧納多想都不想，就回絕了洛倫佐公爵的合作。
洛倫佐似乎很為難，大概是沒想到萊奧納多會這麼果決。
「萊奧納多……」
洛倫佐嘗試溝通，想要挽留萊奧納多一般。
不過，還是老話一句：
「很抱歉，洛倫佐公爵，我拒絕。」
衝著這點，萊奧納多決定和洛倫佐說清楚了：
「我絕對不會把這幅畫作當成商品，擺上檯面讓你們競標拍賣——蒙娜麗娜的微笑這幅畫作，不僅是以我母親為原型畫成，更是我唯一能以此追憶母親的方式。」
對方是公爵，是文人，是書生，既然腦子不笨，那就應該可以了解他的苦心與堅持吧。
總之，這點沒得商量。
就是沒得商量。
他應該要想到了。
他們這些學生被招收，沒有風險與經濟壓力地發展才能，最終將會導致什麼結果——也就是現在的這個結果。
換作他人，應該會是互利的關係，然而對他來說可不是這麼一回事。萊奧納多享盡金錢與富有，從小衣食無缺，因此同樣都想從創作與才能方面，得到想要的東西，讓他想得到金錢以外、不曾有過的東西——那就是「卡特琳娜的母愛」了。
「洛倫佐公爵，謝謝你願意給我兩年的時間，讓我能好好完成這幅畫作，但有關這幅畫作的所有話題，我希望能到此為止，這是最後一次。」
萊奧納多起身，打算連最後的一點面子都破壞殆盡。關係太過良好，只會造成像父親那樣的人，他不想再重蹈覆轍了。
不管洛倫佐要怎麼處置都行，他畫畫本來就不是為了謀生或出名，而且這個才能也是碰巧發現，若不是父親，他不會有機會學園，並在這裡待上兩年時間開花結果。
萊奧納多感傷。
但感傷的並不是洛倫佐的現實。平時對他不聞不問，當他好不容易完成一幅畫作，馬上過來蹭熱度，老實說他覺得這樣很正常，所以不會生氣。
他感傷的點在——這裡是麥第奇家族的領地，也就是他們父子第一次與洛倫佐見面的地方。
如此富麗堂皇、教人稱羨的城堡。
結果，第二次赴約，卻是非得槍口相向。
「告辭了，洛倫佐公爵。」
已經做好被開除準備的萊奧納多，逕自走向大門口。
「萊奧納多，你覺得失望嗎？」
「……」
公爵忽然說些什麼？
莫非是想以人性的角度，讓他看盡自己畫作潛力的極限？
不過，他是不會上當的。
當蒙娜麗娜的微笑完成當下，他已經鐵了心。
絕對不會讓這幅畫作與任何的利益扯上關係。
即便會落得穿刺之刑，他也絕不屈服。
「自然之……子。」
「————」
萊奧納多感到不可思議回頭了，這時的洛倫佐眼神透露著什麼，不過以下空白，若要細談，得先問問「現在」的萊奧納多。
萊奧納多眼光銳利，不想退縮。
這傢伙說了什麼？萊奧納多已經確信了洛倫佐不是表面那麼光鮮亮麗，釋放的殺氣明顯到驚動附近的騎士團了。
父親能夠敢於提出自己的想法，讓事情反轉成也能對他有利，是因為這件事的互惠對象也有麥第奇家族，然而萊奧納多對洛倫佐的出言不遜，最終結果並不會讓麥第奇家族受惠，當場取下首級都是萊奧納多能想像。
這個時代的佛羅倫薩帝國無疑是黑暗的。
違背了君王的想法或信仰，就相當於與整個帝國為敵，洛倫佐有義務為帝國替天行道。非常的無賴，卻對帝國公平。
這些事情都在厚重的腳步聲，持劍破門而出的騎士團一口氣爆發了。
原先安寧、充滿和諧的茶室被搞得烏煙瘴氣。
身為一國之首的洛倫佐，沒有阻止突如其來的暴行。
不，他可以阻止，卻選擇了將事情鬧大，以便於萊奧納多能聽他的。簡直和父親是一個模組出來，唯有自己能當王，他人都只是附屬品。
……該怎麼辦才好？洛倫佐以眼神詢問。
若是回應不滿意，就是馬上就地處置了吧。不過，換個角度想，或許這傢伙也是在給他自己一個機會——一個能合理將場面變作只有兩人交談的機會。
一方有著極大的潛力，能改變這個時代對藝術的看法；另一方則掌握著整個帝國的命脈，有著絕對的權力呼風喚雨。
現在——洛倫佐將雙方的生殺大權全權交到了他的手上。
萊奧納多保持冷靜，含恨般說：
「洛倫佐公爵，能否讓我們私下談談，這裡太多人了。」
騎士團紛紛擺出戰鬥的架式警告了。
讓外人提出與帝國首相級別的一對一教學，對麥第奇家族的名聲也是有辱的，曾從麗貝爾鎮輾轉麗貝爾村莊的萊奧納多，能感同身受。
根本說來，排外的這種意識是「人類」一開始就被打進基因的吧。
這種狀況是萊奧納多可以想見。
那麼，洛倫佐又會怎麼想？
這已經不是萊奧納多能處理的了。
洛倫佐不僅要點頭，還得負責善後。在場被賦予如此資格的，只有身為帝國元首的他。一句話就能逢凶化吉。
得逞一般的表情，清楚寫在洛倫佐的臉上。但是，萊奧納多可不覺得他能想到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