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獲得全善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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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12-14
「啊？你讓洛倫佐將蒙娜麗娜的微笑偽裝成失竊的狀態，來換取全善的情報？」
米開朗基羅替萊奧納多打抱不平，情緒失控地拍桌叫囂了：
「萊奧納多，實在太超過了！知不知道這麼做很危險！」
拉斐爾出手制止了失控的友人：
「米開朗基羅，你太大聲了。」
米開朗基羅因此發現他們成了食堂的主角。
有的人叼著麵包，也有的人正收拾著桌面，還有的人快速略過他們身邊，但總歸來說，他們這一桌已經成了食堂的主角。
儘管不是面對面，全場的眼神也給了他們足夠的壓力。
但是，他們害怕的可不是因為這裡是食堂，吵吵鬧鬧，擾亂秩序。他們的話題對麥第奇家族都是禁忌了，遑論這些非事件的參與者，要是傳出去，後果將不堪設想……
結果，在那之後大家各做各的，沒有搭理的意思。這點雖然讓萊奧納多奇怪，不過這時能息事寧人，裝作不知道，是最好的。
「萊奧納多，抱歉……我太大聲了。」
米開朗基羅沉重地隨即道歉。
重情重義的他，此時此刻或許才是最難過的那個。
萊奧納多也不想怪罪他，說穿了要不是自己，米開朗基羅也不會知道。現在是學園的用餐時間，他們應該要先將心思放在用餐的。
他能理解這個友人的顧慮。因為這是他的智慧財產權，要是不小心弄假成真，到時搞不好不僅得不到想要的東西，還會失去與親生母親的唯一聯繫，而且對方究竟是誰，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有太多有問題的地方了。
不過，他也不是笨蛋，像這麼重要的事情他當然會謹慎提防，他既不會無聊到去申請太陽的專利，來和全世界的人收取使用費，也不會白白交出自己這輩子最得意的作品，他所做的每件事都是有意義，而且最後都能得到應得的回報。
總之——
一直到三人吃飽，走出戶外，深思熟慮的拉斐爾趕緊接著剛剛的話題：
「萊奧納多，你可以說了吧？這裡已經沒人了。」
萊奧納多也發現了。
已經決定和這些好友共享的他，當然不會在這時卻步了。只不過食堂的教訓，還是他耿耿於懷，小心為上。
三次確認了附近沒有他人氣息，萊奧納多重整起鼓以這句話捲土重來：
「蒙娜麗娜的微笑——雖然是我的出道作，卻也是佛羅倫薩帝國不可多得的大作之一了，這點在畫作送往洛倫佐公爵的身邊後，麥第奇家族已經直觀認定了。」
要說自己當時費了多少苦心與時間，實在是不想讓人再從頭來過，不過能在問世前就得到如此高的評價，那些時候的努力與付出都值得了。
但是，現在卻非得——
「但是，為了能讓我得到參與幼發拉底會談的名額，這幅畫作就非得犧牲。」
「……犧牲？」
「其實也不是真的讓麥第奇家族偷竊，而且這樣也是在破壞他們的名聲。」
「現在外界謠傳的說法已經有個明確的懷疑名單了——伊夫．喬德隆。明顯與麥第奇家族無關的其他人。」
事實上，也與這個伊夫無關就是了。
因為蒙娜麗娜從頭到尾都沒離開過萊奧納多，正如他對這幅畫作的執著，誰都動不了，既然動不了，那就更別提搶走、偷走。
那麼，現在這則醜聞又是怎麼回事？
「總要有個人出來頂替，不過這個伊夫也不是完全沒他的事情，他對繪畫界的貢獻也是屈指可數，只要被他看過一眼的畫作，哪怕多麼困難，他都能模仿、複製一模一樣的成品。」
也就是說，這傢伙手上的確有蒙娜麗娜，只不過並非原畫，而是出於他手的複製品。
「現在，為了製造這場荒唐風波，那傢伙特地準備了五幅複製品，經過這幾天麥第奇私人的報社記者渲染，應該已經於同時散播到世界各地了。」
但是，說到這裡，又會讓人更費解了。何況，他們最初提到的是自然之子、佛羅倫薩的代表，以及萊奧納多與蒙娜麗娜的關係。
突然地將話題拉升到這個高度，也難怪好友們漸漸出現同情不得的表情。
萊奧納多也沒有氣餒，循循善誘地逐步解說：
「要讓事件弄得像是真的，就得要有具體的證據，但我又不想讓原畫背上如此罪名，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一張一模一樣的畫作，而且畫作這種東西輕如鴻毛，隨手一捲連孩子都能輕易帶走。」
「不過，為何需要到五幅？而且，蒙娜麗娜還沒成名吧？頂多在我們學園與前面的市集有了名聲。」
成名之前就先摔了一跤，還是重重的一跤，不管是否當事人事前多少心血，都在一夕之間被偷、全沒了，毫無疑問是最大打擊。
所以，拉斐爾提出了這麼一個問題。在如此已經能把一個畫家身心壓垮的現在，為何萊奧納多還能信誓旦旦般繼續出謀劃策：
「這兩個問題正好能合併成一個問題來解釋，正是還沒出名，而且又有潛力，因此能以這種方式迅速改變世界對文藝文化的看法。」
「……」
「用這種方式，加速世界對蒙娜麗娜的看法，趕緊打出名號，讓世界各地的報社記者、藝術家族與商人，都不得不開始正視我這個作者。」
雖然正版的蒙娜麗娜只有一幅，而萊奧納多也僅僅一人，不過他的雙手能夠在為盾牌作畫後，急起直追。
也就是說——
「你會將自己的成名作當作籌碼，是因為全善的情報也有這個價值？而且，因為錯過這次，搞不好就沒有下次了？萊奧納多，這樣真的划算嗎？兩者真的可以放在天秤的兩端比較嗎？」
「在這個藝術起飛的時代，需要的並不是貴族或他們名下的財產，而是那些願意成為開路先鋒的藝術家。」
他能說的只有這些，至於朋友們會怎麼想，已經與他無關。因為他已經將東西交給麥第奇家族了，沒辦法收回了。
朋友們妥協了，相繼接受這個結果，死心一般地接著說：
「那麼，現在就只需要等待，讓麥第奇以外的家族注意到你了？」
一傳十、十傳百，相信以蒙娜麗娜的魅力，很快就能讓其生父變得人盡皆知、家喻戶曉了。
不過，前提是畫作這種東西，真的是佛羅倫薩的主流產品。
「拉斐爾，這是很合理的猜測，不過你只猜對了一半。」
萊奧納多沒有心灰意冷地接著說：
「不過，你會這麼想很正常，因為現在的佛羅倫薩最高掌權人就是麥第奇家族，但要讓其他貴族都不得忽視我的存在，那就得從他們在意的地方，也跟著下功夫，蒙娜麗娜只能替我做到第一步。」
要讓對方成為自己的投資商，而且是主動的話，自己的付出與天賦就是最重要的。但是，要是自己的才能不是對方所要，那麼有再多的才能也是無濟於事。
而且，全善的存在就相當於才能的代名詞。
「第二步是……？」
拉斐爾已經放棄了，不如單方面細聽萊奧納多的計畫。
「藉由蒙娜麗娜，讓我得到麥第奇家族的青睞、擁護後，自然就會讓同為政治界的其他龍頭家族注意，進而調查的結果除了得知我是蒙娜麗娜的作者，另一方面也有麗貝爾家族的頭銜，我們家族在我加入學園的同時，就已經有著麥第奇家族的庇護了啊。」
萊奧納多覺得現在的自己狀況非常好，說得得意。他開始想要變得謙虛，不過也沒忘了自己的目的，雙方調和的結果便是這個：
「但是，我在我家族的名譽與才能卻不是繪畫，是拉丁語、數學與幾何學——那些大人可緊張、懷疑了，那麼權力更大的名門望族會怎麼想？」
「……全善？」
朋友們相繼驚恐不已、宛若在面前的已經不是昔日的友人。
米開朗基羅替萊奧納多打抱不平，情緒失控地拍桌叫囂了：
「萊奧納多，實在太超過了！知不知道這麼做很危險！」
拉斐爾出手制止了失控的友人：
「米開朗基羅，你太大聲了。」
米開朗基羅因此發現他們成了食堂的主角。
有的人叼著麵包，也有的人正收拾著桌面，還有的人快速略過他們身邊，但總歸來說，他們這一桌已經成了食堂的主角。
儘管不是面對面，全場的眼神也給了他們足夠的壓力。
但是，他們害怕的可不是因為這裡是食堂，吵吵鬧鬧，擾亂秩序。他們的話題對麥第奇家族都是禁忌了，遑論這些非事件的參與者，要是傳出去，後果將不堪設想……
結果，在那之後大家各做各的，沒有搭理的意思。這點雖然讓萊奧納多奇怪，不過這時能息事寧人，裝作不知道，是最好的。
「萊奧納多，抱歉……我太大聲了。」
米開朗基羅沉重地隨即道歉。
重情重義的他，此時此刻或許才是最難過的那個。
萊奧納多也不想怪罪他，說穿了要不是自己，米開朗基羅也不會知道。現在是學園的用餐時間，他們應該要先將心思放在用餐的。
他能理解這個友人的顧慮。因為這是他的智慧財產權，要是不小心弄假成真，到時搞不好不僅得不到想要的東西，還會失去與親生母親的唯一聯繫，而且對方究竟是誰，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有太多有問題的地方了。
不過，他也不是笨蛋，像這麼重要的事情他當然會謹慎提防，他既不會無聊到去申請太陽的專利，來和全世界的人收取使用費，也不會白白交出自己這輩子最得意的作品，他所做的每件事都是有意義，而且最後都能得到應得的回報。
總之——
一直到三人吃飽，走出戶外，深思熟慮的拉斐爾趕緊接著剛剛的話題：
「萊奧納多，你可以說了吧？這裡已經沒人了。」
萊奧納多也發現了。
已經決定和這些好友共享的他，當然不會在這時卻步了。只不過食堂的教訓，還是他耿耿於懷，小心為上。
三次確認了附近沒有他人氣息，萊奧納多重整起鼓以這句話捲土重來：
「蒙娜麗娜的微笑——雖然是我的出道作，卻也是佛羅倫薩帝國不可多得的大作之一了，這點在畫作送往洛倫佐公爵的身邊後，麥第奇家族已經直觀認定了。」
要說自己當時費了多少苦心與時間，實在是不想讓人再從頭來過，不過能在問世前就得到如此高的評價，那些時候的努力與付出都值得了。
但是，現在卻非得——
「但是，為了能讓我得到參與幼發拉底會談的名額，這幅畫作就非得犧牲。」
「……犧牲？」
「其實也不是真的讓麥第奇家族偷竊，而且這樣也是在破壞他們的名聲。」
「現在外界謠傳的說法已經有個明確的懷疑名單了——伊夫．喬德隆。明顯與麥第奇家族無關的其他人。」
事實上，也與這個伊夫無關就是了。
因為蒙娜麗娜從頭到尾都沒離開過萊奧納多，正如他對這幅畫作的執著，誰都動不了，既然動不了，那就更別提搶走、偷走。
那麼，現在這則醜聞又是怎麼回事？
「總要有個人出來頂替，不過這個伊夫也不是完全沒他的事情，他對繪畫界的貢獻也是屈指可數，只要被他看過一眼的畫作，哪怕多麼困難，他都能模仿、複製一模一樣的成品。」
也就是說，這傢伙手上的確有蒙娜麗娜，只不過並非原畫，而是出於他手的複製品。
「現在，為了製造這場荒唐風波，那傢伙特地準備了五幅複製品，經過這幾天麥第奇私人的報社記者渲染，應該已經於同時散播到世界各地了。」
但是，說到這裡，又會讓人更費解了。何況，他們最初提到的是自然之子、佛羅倫薩的代表，以及萊奧納多與蒙娜麗娜的關係。
突然地將話題拉升到這個高度，也難怪好友們漸漸出現同情不得的表情。
萊奧納多也沒有氣餒，循循善誘地逐步解說：
「要讓事件弄得像是真的，就得要有具體的證據，但我又不想讓原畫背上如此罪名，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一張一模一樣的畫作，而且畫作這種東西輕如鴻毛，隨手一捲連孩子都能輕易帶走。」
「不過，為何需要到五幅？而且，蒙娜麗娜還沒成名吧？頂多在我們學園與前面的市集有了名聲。」
成名之前就先摔了一跤，還是重重的一跤，不管是否當事人事前多少心血，都在一夕之間被偷、全沒了，毫無疑問是最大打擊。
所以，拉斐爾提出了這麼一個問題。在如此已經能把一個畫家身心壓垮的現在，為何萊奧納多還能信誓旦旦般繼續出謀劃策：
「這兩個問題正好能合併成一個問題來解釋，正是還沒出名，而且又有潛力，因此能以這種方式迅速改變世界對文藝文化的看法。」
「……」
「用這種方式，加速世界對蒙娜麗娜的看法，趕緊打出名號，讓世界各地的報社記者、藝術家族與商人，都不得不開始正視我這個作者。」
雖然正版的蒙娜麗娜只有一幅，而萊奧納多也僅僅一人，不過他的雙手能夠在為盾牌作畫後，急起直追。
也就是說——
「你會將自己的成名作當作籌碼，是因為全善的情報也有這個價值？而且，因為錯過這次，搞不好就沒有下次了？萊奧納多，這樣真的划算嗎？兩者真的可以放在天秤的兩端比較嗎？」
「在這個藝術起飛的時代，需要的並不是貴族或他們名下的財產，而是那些願意成為開路先鋒的藝術家。」
他能說的只有這些，至於朋友們會怎麼想，已經與他無關。因為他已經將東西交給麥第奇家族了，沒辦法收回了。
朋友們妥協了，相繼接受這個結果，死心一般地接著說：
「那麼，現在就只需要等待，讓麥第奇以外的家族注意到你了？」
一傳十、十傳百，相信以蒙娜麗娜的魅力，很快就能讓其生父變得人盡皆知、家喻戶曉了。
不過，前提是畫作這種東西，真的是佛羅倫薩的主流產品。
「拉斐爾，這是很合理的猜測，不過你只猜對了一半。」
萊奧納多沒有心灰意冷地接著說：
「不過，你會這麼想很正常，因為現在的佛羅倫薩最高掌權人就是麥第奇家族，但要讓其他貴族都不得忽視我的存在，那就得從他們在意的地方，也跟著下功夫，蒙娜麗娜只能替我做到第一步。」
要讓對方成為自己的投資商，而且是主動的話，自己的付出與天賦就是最重要的。但是，要是自己的才能不是對方所要，那麼有再多的才能也是無濟於事。
而且，全善的存在就相當於才能的代名詞。
「第二步是……？」
拉斐爾已經放棄了，不如單方面細聽萊奧納多的計畫。
「藉由蒙娜麗娜，讓我得到麥第奇家族的青睞、擁護後，自然就會讓同為政治界的其他龍頭家族注意，進而調查的結果除了得知我是蒙娜麗娜的作者，另一方面也有麗貝爾家族的頭銜，我們家族在我加入學園的同時，就已經有著麥第奇家族的庇護了啊。」
萊奧納多覺得現在的自己狀況非常好，說得得意。他開始想要變得謙虛，不過也沒忘了自己的目的，雙方調和的結果便是這個：
「但是，我在我家族的名譽與才能卻不是繪畫，是拉丁語、數學與幾何學——那些大人可緊張、懷疑了，那麼權力更大的名門望族會怎麼想？」
「……全善？」
朋友們相繼驚恐不已、宛若在面前的已經不是昔日的友人。
